哄好兩個孩子，程麗雲把新秀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新秀，你咋想的？同意不同意，給姐個準話，瑞民過幾天就要走了，他沒有時間一直等下去。”</p>
“麗雲姐。”新秀愁眉不展，“我自己是沒意見的，就是不知道孩子怎麽辦，你不知道，昨天孩子他奶奶一說我不要二小了，把二小嚇得一直粘著我，孩子離不開我，我這個當娘的也舍不得孩子呀。”</p>
程麗雲想想建議道：“你把孩子留給他爺爺奶奶不行嗎？”</p>
新秀：“他爺爺奶奶說年紀大了，沒有精力照顧孩子了。”</p>
程麗雲鼻子哼了一聲，“嘁！這都是借口，能有多大年紀，六十多歲，身子壯的跟牛似的，怎麽就照顧不了孩子了，我跟你說哦，他們就是唯恐你走找的借口。”</p>
程麗雲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就把孩子扔給他們，我就不信他們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孫子餓死！”</p>
楊新秀垂下眼簾，盯著自己的腳尖不吭聲。</p>
程麗雲恨鐵不成鋼的推了推新秀，“你看你奴才的，我可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這個年紀，還能找個大小夥子，你偷著笑去吧，要是找個二婚頭，他帶著孩子，你也帶著孩子，你覺得後娘是那麽好當的？各人都疼各人的孩子，日子過得不一心，到時候有你難為的，瑞民就沒這種事，等你們以後再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是親親的一家人。”</p>
程麗雲這麽說還真是說到了楊新秀的心坎裏，她也不願意看別人家孩子的臉色過日子，瑞民可以說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p>
“麗雲姐，我愁死了。”新秀哀求道：“要不你幫我拿個主意吧。”</p>
程麗雲：“我拿主意啊，我要是拿主意就是你把兒子往他爺爺奶奶那一放，抱著閨女跟我走就行，等瑞民買好車票，你們上了車，到時候誰說什麽都沒用，。”</p>
有程麗雲這麽顆定心丸，楊新秀一直漂浮不定的心頓時落到了肚子裏，“行，麗雲姐，我聽你的。”</p>
程麗雲拍拍新秀的手，喜道：“好妹子，那姐就去跟瑞民回話了，你這兩天把該辦的事辦辦，行李也拾掇好，等瑞民把車票的時間告訴我，我再來找你。”</p>
新秀羞羞答答的點點頭，“那我等你的信。”</p>
楊新秀這邊沒什麽事了，程麗雲風風火火的回了L莊，進門就對瑞民說道：“老四，為了你的事嬸子的腿的跑細了，你猜怎麽著？”</p>
瑞民急道：“嬸子，怎麽樣了？”</p>
程麗雲雙手“啪”的拍了一下，“成了，你去買火車票吧，等你車票買好了，我回去把人給你領來。”</p>
“真的！”瑞民大喜，“嬸，真是太謝謝你了。”話一說完拔腿就要走，“我這就去買車票。”</p>
“哎，老四。”程麗雲急忙喊住瑞民，“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怎麽的你也得給新秀兩天的時間準備準備。”</p>
“那我就把車票定到兩天後。”瑞民著急把車票定下來，“嬸子，我先去車站一趟，別去晚了買不上車票。”</p>
瑞民猴急的模樣讓才程麗雲感到好笑，像他們這種小地方，哪裏有多少人去坐火車，也根本不存在買不到票的可能。</p>
瑞民出門跑了兩步，他突然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猛然刹住腳步又轉了回來。</p>
程麗雲很奇怪，剛才還急得火急火燎的，這會子咋又回來了，“咋了老四？咋又回來了？”</p>
瑞民想撓撓頭，但有帽子做阻礙，他隻好捏捏帽子頂，“嬸子，我要是直接帶人走了，咋個登記法呢？”</p>
程麗雲：“嗐，你先別想那麽長遠，目前最要緊的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等大家都認可了，你再回來把結婚證打了不就行了。”</p>
瑞民蹙蹙眉，“嬸子，這個不好吧，要是沒有結婚證，我就沒有理由把她的戶口遷出去，人家也不給安排生育指標，不安排指標，咋要孩子。”</p>
程麗雲笑道：“看你實誠的，老四，沒有指標難道你就不生孩子了？”</p>
“嬸子。”瑞民耐心的解釋，“沒有指標的話生出來的孩子安不上戶口，是黑戶，黑戶沒有供應糧，商品糧要比供應糧貴老多，光指我一個人的供應糧養活一家人負擔太重了。”</p>
“城裏真麻煩。”程麗雲嘟囔著，“幹啥都是錢，還不如咱農村呢，種啥吃啥，想吃啥種啥。”</p>
瑞民：“嬸子……”</p>
程麗雲擺手：“行了，你去買票吧，買完票告訴嬸子時間，嬸子去跟新秀通氣，讓她去大隊把證明開了，你們回去後去領結婚證就行。”</p>
瑞民得到指令不敢耽誤，一路連跑帶顛趕到火車站，買了兩天後最早的一班回程票回來。</p>
車票是上午十一點的，程麗雲吃完午飯，中午也沒有休息，直接又趕回了新秀家。</p>
自程麗雲走後，新秀就又犯了愁，麗雲姐說的輕巧，把兩個兒子往他爺爺奶奶那一扔，自己抱著閨女走就行，事兒要真如麗雲姐說的那樣就好了，自己真的那麽一走，大小子大了還好點，二小那麽小怎麽能離了娘。</p>
程麗雲平時回娘家都沒這麽勤，這兩天光往娘家村跑了，她走在路上想，石老四這謝媒禮輕了都不願意他。</p>
程麗雲這麽快又回來，新秀知道時間定下了，她問道：“麗雲姐，是不是車票買好了？”</p>
程麗雲點頭，“好了，是兩天後上午十一點的。”</p>
“這麽急呀？”新秀一聽兩天後她就要離開這裏了，心裏反而有些舍不得。</p>
“不急行嗎，瑞民請的假快到期了。”程麗雲小聲對新秀說：“妹子，你別忘了找個機會到大隊去把結婚證明開了，等到了地方去把結婚證領出來。”</p>
結婚需要開證明，新秀明白這個事，現在她擔心的是，隻要她去村裏開了證明，用不了多久，全村都能知道這件事，既然全村都知道了，那她的公公婆婆和婆家的親戚都會知道，婆家是不會那麽容易就讓自己走的。</p>
“麗雲姐。”新秀愈加愁眉不展，“我怕孩子他爺爺奶奶知道了不放我走。”</p>
“這的確是個事。”程麗雲也想到了這一層，她思忖一下，給新秀出了個主意，“新秀，這樣，證明你先別急著開，車票是十一點的，你到那天上午九點再去開證明，開了證明你拿東西就走，對誰也別說你走的時間，等你婆婆他們知道了，我估計火車也開了。”</p>
新秀眼前一亮，這倒也是個辦法，她答應道：“麗雲姐，我知道了。”</p>
還有兩天就要走了，新秀還是擔心兩個兒子，她真怕自己這一走，婆婆不問兩個孩子的事，這兩天她有意識的教大兒子做飯，不求孩子能做的多好，隻要能做熟就行。</p>
二小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孩子自出生就沒有離開過娘，真不知道她這一走孩子會傷心成什麽樣子。</p>
帶著對孩子們的歉意，新秀這兩天對兩個兒子特別好，她給孩子買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一天三頓飯都是變著花樣給孩子做。</p>
這兩天吃的比過年都好，而且娘對他們也特別溫柔，三個孩子都特別高興，二小也把娘要不要他了這件事忘到了腦後。</p>
明天就要走了，晚上伺候完三個孩子，新秀坐在床頭看著自己的孩子，久久不肯去睡。</p>
王誌剛感覺娘今晚異常反常，都幾點了還不去睡，一會兒還摸摸自己頭，摸摸弟弟的臉。</p>
“娘，你不困嗎。”王誌剛伸出胳膊抓住新秀的手。</p>
新秀慈愛的一笑，戀戀不舍的說道：“娘不困，陪我兒說會兒話。”</p>
新秀平時累得一到天黑倒頭就睡，哪裏有空和孩子們聊天，這讓王誌剛受寵若驚，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交叉墊住下巴，孺慕的說道：“娘，你想跟我說啥？”</p>
“娘想跟你說，你和二小是親兄弟，以後你得照顧好自己的弟弟，不能讓人欺負了他。”</p>
“那是當然的。”王誌剛豪氣衝天，“我這個當大哥的，當然要罩著我弟弟了。”</p>
“好。”新秀撫摸著兒子的後腦勺，“那娘就放心了。”</p>
王誌剛隻覺娘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她還有什麽不放心的。</p>
新秀想了想，還是對大兒子說道：“大小，娘明天帶妹妹去走個親戚，你中午放學回來直接去你奶奶家吃飯，嗯，二小明天也去奶奶家。”</p>
王誌剛不疑有他，“嗯，我知道了。”</p>
二小聽到了，他不願意了，娘平時不管上哪都是帶著他和妹妹，怎麽明天去走親戚光帶妹妹不帶他，“娘，我也要跟你去走親戚。”</p>
</p>
“二小，不是娘不帶你去，明天的親戚家太遠，娘還得抱妹妹，就帶不了你了。”</p>
二小嘟起嘴，“娘，我自己走，不用你抱。”</p>
“明天再說吧。”新秀不想惹兒子不高興。</p>
第二天，新秀再三交待大兒子中午別忘了去奶奶家吃飯，等王誌剛上學走了，她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公公婆婆家。</p>
“麗雲姐。”新秀愁眉不展，“我自己是沒意見的，就是不知道孩子怎麽辦，你不知道，昨天孩子他奶奶一說我不要二小了，把二小嚇得一直粘著我，孩子離不開我，我這個當娘的也舍不得孩子呀。”</p>
程麗雲想想建議道：“你把孩子留給他爺爺奶奶不行嗎？”</p>
新秀：“他爺爺奶奶說年紀大了，沒有精力照顧孩子了。”</p>
程麗雲鼻子哼了一聲，“嘁！這都是借口，能有多大年紀，六十多歲，身子壯的跟牛似的，怎麽就照顧不了孩子了，我跟你說哦，他們就是唯恐你走找的借口。”</p>
程麗雲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就把孩子扔給他們，我就不信他們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孫子餓死！”</p>
楊新秀垂下眼簾，盯著自己的腳尖不吭聲。</p>
程麗雲恨鐵不成鋼的推了推新秀，“你看你奴才的，我可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這個年紀，還能找個大小夥子，你偷著笑去吧，要是找個二婚頭，他帶著孩子，你也帶著孩子，你覺得後娘是那麽好當的？各人都疼各人的孩子，日子過得不一心，到時候有你難為的，瑞民就沒這種事，等你們以後再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是親親的一家人。”</p>
程麗雲這麽說還真是說到了楊新秀的心坎裏，她也不願意看別人家孩子的臉色過日子，瑞民可以說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p>
“麗雲姐，我愁死了。”新秀哀求道：“要不你幫我拿個主意吧。”</p>
程麗雲：“我拿主意啊，我要是拿主意就是你把兒子往他爺爺奶奶那一放，抱著閨女跟我走就行，等瑞民買好車票，你們上了車，到時候誰說什麽都沒用，。”</p>
有程麗雲這麽顆定心丸，楊新秀一直漂浮不定的心頓時落到了肚子裏，“行，麗雲姐，我聽你的。”</p>
程麗雲拍拍新秀的手，喜道：“好妹子，那姐就去跟瑞民回話了，你這兩天把該辦的事辦辦，行李也拾掇好，等瑞民把車票的時間告訴我，我再來找你。”</p>
新秀羞羞答答的點點頭，“那我等你的信。”</p>
楊新秀這邊沒什麽事了，程麗雲風風火火的回了L莊，進門就對瑞民說道：“老四，為了你的事嬸子的腿的跑細了，你猜怎麽著？”</p>
瑞民急道：“嬸子，怎麽樣了？”</p>
程麗雲雙手“啪”的拍了一下，“成了，你去買火車票吧，等你車票買好了，我回去把人給你領來。”</p>
“真的！”瑞民大喜，“嬸，真是太謝謝你了。”話一說完拔腿就要走，“我這就去買車票。”</p>
“哎，老四。”程麗雲急忙喊住瑞民，“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怎麽的你也得給新秀兩天的時間準備準備。”</p>
“那我就把車票定到兩天後。”瑞民著急把車票定下來，“嬸子，我先去車站一趟，別去晚了買不上車票。”</p>
瑞民猴急的模樣讓才程麗雲感到好笑，像他們這種小地方，哪裏有多少人去坐火車，也根本不存在買不到票的可能。</p>
瑞民出門跑了兩步，他突然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猛然刹住腳步又轉了回來。</p>
程麗雲很奇怪，剛才還急得火急火燎的，這會子咋又回來了，“咋了老四？咋又回來了？”</p>
瑞民想撓撓頭，但有帽子做阻礙，他隻好捏捏帽子頂，“嬸子，我要是直接帶人走了，咋個登記法呢？”</p>
程麗雲：“嗐，你先別想那麽長遠，目前最要緊的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等大家都認可了，你再回來把結婚證打了不就行了。”</p>
瑞民蹙蹙眉，“嬸子，這個不好吧，要是沒有結婚證，我就沒有理由把她的戶口遷出去，人家也不給安排生育指標，不安排指標，咋要孩子。”</p>
程麗雲笑道：“看你實誠的，老四，沒有指標難道你就不生孩子了？”</p>
“嬸子。”瑞民耐心的解釋，“沒有指標的話生出來的孩子安不上戶口，是黑戶，黑戶沒有供應糧，商品糧要比供應糧貴老多，光指我一個人的供應糧養活一家人負擔太重了。”</p>
“城裏真麻煩。”程麗雲嘟囔著，“幹啥都是錢，還不如咱農村呢，種啥吃啥，想吃啥種啥。”</p>
瑞民：“嬸子……”</p>
程麗雲擺手：“行了，你去買票吧，買完票告訴嬸子時間，嬸子去跟新秀通氣，讓她去大隊把證明開了，你們回去後去領結婚證就行。”</p>
瑞民得到指令不敢耽誤，一路連跑帶顛趕到火車站，買了兩天後最早的一班回程票回來。</p>
車票是上午十一點的，程麗雲吃完午飯，中午也沒有休息，直接又趕回了新秀家。</p>
自程麗雲走後，新秀就又犯了愁，麗雲姐說的輕巧，把兩個兒子往他爺爺奶奶那一扔，自己抱著閨女走就行，事兒要真如麗雲姐說的那樣就好了，自己真的那麽一走，大小子大了還好點，二小那麽小怎麽能離了娘。</p>
程麗雲平時回娘家都沒這麽勤，這兩天光往娘家村跑了，她走在路上想，石老四這謝媒禮輕了都不願意他。</p>
程麗雲這麽快又回來，新秀知道時間定下了，她問道：“麗雲姐，是不是車票買好了？”</p>
程麗雲點頭，“好了，是兩天後上午十一點的。”</p>
“這麽急呀？”新秀一聽兩天後她就要離開這裏了，心裏反而有些舍不得。</p>
“不急行嗎，瑞民請的假快到期了。”程麗雲小聲對新秀說：“妹子，你別忘了找個機會到大隊去把結婚證明開了，等到了地方去把結婚證領出來。”</p>
結婚需要開證明，新秀明白這個事，現在她擔心的是，隻要她去村裏開了證明，用不了多久，全村都能知道這件事，既然全村都知道了，那她的公公婆婆和婆家的親戚都會知道，婆家是不會那麽容易就讓自己走的。</p>
“麗雲姐。”新秀愈加愁眉不展，“我怕孩子他爺爺奶奶知道了不放我走。”</p>
“這的確是個事。”程麗雲也想到了這一層，她思忖一下，給新秀出了個主意，“新秀，這樣，證明你先別急著開，車票是十一點的，你到那天上午九點再去開證明，開了證明你拿東西就走，對誰也別說你走的時間，等你婆婆他們知道了，我估計火車也開了。”</p>
新秀眼前一亮，這倒也是個辦法，她答應道：“麗雲姐，我知道了。”</p>
還有兩天就要走了，新秀還是擔心兩個兒子，她真怕自己這一走，婆婆不問兩個孩子的事，這兩天她有意識的教大兒子做飯，不求孩子能做的多好，隻要能做熟就行。</p>
二小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孩子自出生就沒有離開過娘，真不知道她這一走孩子會傷心成什麽樣子。</p>
帶著對孩子們的歉意，新秀這兩天對兩個兒子特別好，她給孩子買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一天三頓飯都是變著花樣給孩子做。</p>
這兩天吃的比過年都好，而且娘對他們也特別溫柔，三個孩子都特別高興，二小也把娘要不要他了這件事忘到了腦後。</p>
明天就要走了，晚上伺候完三個孩子，新秀坐在床頭看著自己的孩子，久久不肯去睡。</p>
王誌剛感覺娘今晚異常反常，都幾點了還不去睡，一會兒還摸摸自己頭，摸摸弟弟的臉。</p>
“娘，你不困嗎。”王誌剛伸出胳膊抓住新秀的手。</p>
新秀慈愛的一笑，戀戀不舍的說道：“娘不困，陪我兒說會兒話。”</p>
新秀平時累得一到天黑倒頭就睡，哪裏有空和孩子們聊天，這讓王誌剛受寵若驚，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交叉墊住下巴，孺慕的說道：“娘，你想跟我說啥？”</p>
“娘想跟你說，你和二小是親兄弟，以後你得照顧好自己的弟弟，不能讓人欺負了他。”</p>
“那是當然的。”王誌剛豪氣衝天，“我這個當大哥的，當然要罩著我弟弟了。”</p>
“好。”新秀撫摸著兒子的後腦勺，“那娘就放心了。”</p>
王誌剛隻覺娘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她還有什麽不放心的。</p>
新秀想了想，還是對大兒子說道：“大小，娘明天帶妹妹去走個親戚，你中午放學回來直接去你奶奶家吃飯，嗯，二小明天也去奶奶家。”</p>
王誌剛不疑有他，“嗯，我知道了。”</p>
二小聽到了，他不願意了，娘平時不管上哪都是帶著他和妹妹，怎麽明天去走親戚光帶妹妹不帶他，“娘，我也要跟你去走親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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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不是娘不帶你去，明天的親戚家太遠，娘還得抱妹妹，就帶不了你了。”</p>
二小嘟起嘴，“娘，我自己走，不用你抱。”</p>
“明天再說吧。”新秀不想惹兒子不高興。</p>
第二天，新秀再三交待大兒子中午別忘了去奶奶家吃飯，等王誌剛上學走了，她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公公婆婆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