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惑回到後房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門口傳來了劉薛嶽滿是哭腔的聲音。


    “我的淩小弟哎,你好慘啊,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呢,你不行了我怎麽跟老師交代啊。淩小弟啊。”


    劉薛嶽啪的一聲推開房門,哭喪的臉上褶子都折出了花。看到淩惑癱坐在椅子上哇的一下就撲了上去。


    “搞什麽,搞什麽!特麽弄的跟我死了一樣。”


    淩惑見他一驚一乍弄那麽大動靜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望著他,特麽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參加個測試就被黑玄球給弄死了。


    “我的淩小弟哎,你可不能瞎說啊,你要是在老夫這出了事,那老師他還不得弄死老夫。我的淩小弟,淩小哥,大佬哎。你可知道我聽說你從虛無空間裏出來體力透支,半條命都嚇沒了啊。”


    劉薛嶽說著臉就往淩惑懷裏靠,跟隨他來站在門口的同行人員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懵逼。不就是累到了嗎,多打點事啊......


    “一開始看院長火急火燎的樣子我還以為是這個淩惑不行了呢。”


    “你可別瞎說,他就是參加個內測,這都能出事那他得多廢。”


    兩個學生模樣的幹事在門口帶著看熱鬧的心情竊竊私語,一旁的闖濤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沒有說話。


    “看到劉薛嶽有多重視這個小子了嗎?”一個身形臃腫滿頭白發的老者,忽然在闖濤的背後幽幽地說道。


    “是的,洪老。”闖濤沒有回頭,但聲音中卻透露出無比的尊敬。


    “我知道你很仰慕菲利。但你要記住你的目標不是追隨她而是要超越她。成為學院以後的主人。”被闖濤尊稱為洪老的老者摸了摸左手上的玉戒,目光緊緊鎖在屋內的二人身上。


    “是......”


    “現在,這個淩惑,雖然還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實力。但他絕對是你道路上一個不能忽視的阻礙。闖濤,你可要記得你父親把你送到我這來時所說的話啊。”老者若有深意地拍了拍闖濤的肩膀,聽到這話闖濤卻是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房內淩惑見自己就跟動物園裏展覽的動物般被人盯得渾身不自在,趕忙跟劉薛嶽提議:“我累了,我想先回去。”


    趴在他懷裏還沒哭完的劉薛嶽一聽這話立馬答應:“好,好。我馬上幫淩小弟安排,手續什麽的都交給別人弄。小兄弟隻要好好休息就行,身體要緊。等你好了想啥時來就啥時來!”


    說完劉薛嶽一下蹦了起來把門口的幾個長的像幹事一樣的年輕人招呼到身邊安排起他們的工作。


    “去吧。抓緊時間備好鷹獸,要配最舒適的房間,路上好好讓淩小弟休息。”劉薛嶽說完對他們點點頭示意可以去辦了。


    “等下!”幾個幹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淩惑卻突然走了過來。


    “這鷹獸是幹什麽的?”


    “鷹獸是我們空中的交通工具。早上小兄弟來的時候學院沒有空餘的鷹獸不得已給你安排了馬車,這次為了表示歉意,一定給小兄弟安排最舒適的環境,讓你安安全全的到家。”


    哦,原來這鷹獸就是這個世界的飛機啊。聽完劉薛嶽的解釋淩惑腦子裏靈光一現,眼睛打了個轉:“我不要鷹獸,給我安排馬車。”


    劉薛嶽一聽淩惑這個要求趕忙勸道:“淩小弟,老師家離這地方路途遙遠,真要是坐馬車去至少得四個小時啊。如果淩小弟真的要是有什麽擔心的話,那我送你回去。”


    劉薛嶽以為他是對空中的途徑有所顧慮立馬轉過身對幾個幹事下達起命令。


    “把我接下來的工作全都交由副院長執行,讓菲利協助。”


    “院長,這馬上長老還要開會,您這樣會讓幾位副院長很為難的啊。”其中的一位幹事提醒道。


    “對啊,劉老頭你身為一院院長不能隨便玩忽職守啊,不如我看這樣,你給我輛馬車,讓菲利送我回去怎樣?她不是認得路嗎,況且她實力那麽強出不了什麽岔子,你我都安心。”門外的闖濤一聽淩惑這話有些站不住了,這人就是在存心搞事情。


    “既然你這樣說,也行吧。我知道你想跟我家菲利套近乎,但我不是看菲利對你態度不好嗎,怕又把你惹生氣了。”劉薛嶽摟住淩惑的肩膀把嘴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嘀咕。


    這老頭真特麽是大陸強者!怎麽到現在說的話沒一句是覺得靠譜的?!而且這地方的人個個那麽強勁咋連個會飛的都沒有。


    劉薛嶽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後房,走前一再的跟淩惑道歉表示自己招待不周希望他不要計較。看他這樣淩惑也搞不清楚,阿爾法在他心中真的有這麽重要?


    沒過多久,後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菲利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淩惑望著她想起剛剛在過去發生的事情,心裏多了一股親切感。


    “跟我來。”菲利見他對著自己傻笑也沒啥反應,麵無表情地說了句話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一路上,淩惑不斷地嚐試跟她搭話,但換來的隻有菲利,恩,哦的敷衍。


    在馬車上坐了近一個小時的淩惑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沉默的寂靜,又一次找坐在一旁的菲利搭起話來:“那個,我今天破你的記錄了呢。”


    “恭喜。”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菲利連眼睛都沒睜開立馬答道。


    “......那個我的事情是你告訴嘉玲的嗎?”淩惑見她這樣故意沒有把什麽事情說清楚,想以此來製造話題。


    “是我。”


    菲利緩緩睜開眼,美眸一轉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地又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


    我靠?特麽什麽情況,這感覺不對啊!不是之前都沒那麽冷漠了嗎,怎麽現在兩個人倒像是跟剛認識一樣。


    淩惑看著她正襟危坐的模樣,心裏也是憋的慌。本來是想趁著這獨處的機會跟她再拉近點距離順便讓她以後多幫著自己一點,畢竟是同時跟阿爾法都認識到人......哦對,說到阿爾法。還得提醒她離那不正經的老頭遠點。


    “我特麽周圍都是些什麽人啊,怎麽個個都為老不尊。喜歡對年輕的下手。”想到這,淩惑下意識地嘀咕了一句。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句不經意說出來的話卻引起了菲利的興趣。


    “當你覺得周圍所有人都錯的時候,或許真正錯的人反而是你自己。”淩惑聽她平日裏冷冷的聲音在此刻卻如銀鈴一般,不自覺地就將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證明別人錯很簡單,但證明自己錯卻不容易。”淩惑見她終於肯開口抓緊機會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盤仙老者看上了你哪點,但就我現在對你的了解來看,如果你不放下身段。那你永遠都會是那個錯的人。”


    菲利這話聽在淩惑的耳朵裏怎麽都像是嫉妒自己一般,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麽能讓她嫉妒的呢?


    “那天你說的那句話是在警告我,不要把天賦當成自己的東西。它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隻是個禮物。”淩惑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的雙手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但那真的是天賦嗎?我真的可以努力嗎?我現在所使用的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我自己掙來的,在家一樣,在這也一樣。我不知道我擁有什麽。”


    菲利看著平時吊兒郎當的淩惑現在卻露出了一副傷感的表情,這種落差也讓她的內心有點觸動。臉色和緩了很多。


    “我隻不過是用不在意來掩飾我的在意而已。如果我說我在意又會有多少人相信,不如落個坦蕩的名頭。”


    淩惑看著她美麗精致的臉龐心中的情感不由自主地就說了出來。明明自己隻是想找個路上拌嘴的人而已,怎麽突然就變成了情感劇場。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之前那句讓自己努力的話?


    “哈哈,忘了這些哦,騙你的。誰說我沒天賦了,我特麽就是個天才,生下來就跟別人不一樣,從小到大都是!”


    淩惑見菲利正要開口率先製止了她,自己不是想要誰來安慰自己。如果真的要別人在自己麵前說出那些煽情的話,那自己真的是要比死還難受。


    二人之間的氣氛再一次回歸寂靜,淩惑低著頭不斷地問著自己為何要對菲利說出這些話,一旁的菲利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美眸卻一直在他的身上轉悠。


    正當二人都各懷心事時,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菲利警覺地站起身走到門口,讓淩惑朝裏麵坐。


    淩惑一臉茫然的看著神情嚴肅的菲利,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體內的氣息開始翻湧一席紫色的長裙瞬間包裹住了她。


    “你別出來。”


    正當菲利打算出去查看的時候,一陣勁風猛地吹開了車門,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之勢衝了進來。吃驚的淩惑根本看不清進來的是什麽東西,連“喂”字都還沒喊出口。剛剛還在的菲利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瞬間,一股不詳的氣息湧上淩惑的心頭,他剛站起來自己體內的能量流就開始瘋狂的朝右臂湧去,藍白之火破膚而出將淩惑包裹了起來。


    “你現在也懂得關心我了?”淩惑看著主動將自己保護起來的能量流欣慰道。


    雖然菲利剛剛叫自己不要出去,但現在這情況自己怎麽可能坐的住。


    推開車門,還沒等淩惑下車,眼前的一幕就嚇的他雙腿發軟。


    剛剛還跟自己說話的菲利倒在了血泊當中,原本包裹著她的紫色火焰,在她的胸口猛烈燃燒,一個拳頭大的貫穿傷口在其中清晰可見。


    是夢?!淩惑第一反應就是之前自己數次在幻覺中看到的這個場景。真的是預言?!淩惑難以置信地跌跌撞撞爬到菲利的身邊,看著她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少,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的那些夢居然成了現實。


    太假了吧......


    眼看著治療傷口的紫色火焰越來越小,淩惑發現菲利的呼吸也越來越微弱。趕忙雙手按住她的傷口將自己的能量注入她的體內幫她止血。


    “喂,你可不能死啊,喂!”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淩惑不知所措,拚命輸送能量的他大聲的呼喚著菲利的名字。


    無人的道路上一隻巨大的藍白色花朵在血泊中悄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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