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人告訴明鏡他臉上是什麽,子虛子衛以及小王他們剛剛轉醒,身子還很虛,也無暇顧及其它。


    姬承業安撫下眾人,便從工人那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汽油,找了幹柴在屍殍地坑內點起了火,火苗跳動周圍人都感覺到了溫暖,廟子口這裏月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姬師兄,這次多謝了,不是你讓師侄出手,我就要栽在這裏了。我的道行遠不如你啊!”


    明鏡對姬承業作揖道謝,剛才被掐暈那一幕他記憶猶新,現在得知那站屍居然被打的灰飛煙滅後,徹底對姬承業佩服起來。


    他順便也對姬少天拱手:“多謝多謝。不過當時怎麽師侄你沒受那黑氣影響?”


    明鏡很是奇怪,他渾身都是開過光的高級護身符,這才抵抗住了剛才的黑氣,但也寸步難行,這才被子虛子衛掐了脖子。


    他記得是姬少天那黑驢蹄子來救的自己,而且跑的賊快。


    “我啊……”


    姬少天看了看姬承業,姬承業笑道:“因為他叫少天,這個名字是根據他生辰取的。”


    此言一出,明鏡微微怔了怔,旋即笑道:“原來如此!”


    姬少天擦了擦鼻子,沒說話。


    “糟糕!我的玄劍呢!”


    眾人即將下山的時候,明鏡才發現自己玄劍沒有了,立刻大叫起來。


    “明鏡師弟的玄劍不見了?”姬承業疑惑道。


    “是啊,我記得之前被子虛子衛掐的時候還拿在手裏的……怎麽就不見了。”


    “可能遺落在周圍,師父我們這就去找。”


    子虛子衛心虛,立刻打著手電在屍殍地尋找,明鏡則疑惑的看著姬承業姬少天和小王以及兩個工人:“你們看到我的玄劍沒有?有沒有誤拿?”


    “沒有。”


    小王和兩個工人立即搖頭,姬承業也道:“我和少天剛把站屍解決,你們就醒了,所以我們也並沒有看到玄劍。師弟放心,玄劍肯定就在這邊,跑不了。”


    姬少天站在姬承業身邊,跟著說沒見到,不是他故意想瞞住別人好東西,隻是剛才玄劍回到他手裏後,居然像雪一樣融入了他手心血肉之中,他也覺得很古怪。


    當時他注意力都被站屍嘴裏和姬家一模一樣的玉吸引,也沒想太多,現在仔細感受一下,他能清楚感覺到手心裏玄劍的存在,卻不懂怎麽讓手裏劍出來。


    如果能讓玄劍出來………姬少天或許也不會還給他。


    明鏡對姬承業人品還是很信任的,他冷冷掃著小王和兩名工人以及姬少天道:“這可是我太衝觀至寶,太衝觀魏晉時期立觀,傳承這麽多年可就這一個寶貝,你們誰要是誤拿了盡快交出來,否則被搜到別怪我們太衝觀不客氣!”


    “道長,我們真沒拿。”


    小王三人一臉冤枉。


    “我也沒拿,那玩意那麽小,三歲小孩才會喜歡吧。”姬少天不屑道。


    “少天,不許無禮。”姬承業道。


    “師父,那邊都找遍了,沒找到。”


    此時,子虛子衛兩人跑過來,也懷疑的看著姬承業姬少天和小王等人。


    “一定被他們私藏了!”子衛道。


    “對!搜身!不搜身誰也別想下山!”子虛道。


    “那行吧,你們搜好了。”小王三人倒無所謂。


    “搜就搜。”


    姬少天也不怕,玄劍已經融入手心,他們死也找不到。


    可姬承業畢竟是一觀觀主,豈能容人搜身,他開口道:“要不你們再找找,別是找漏了,我和你們一起找。”


    “嗬嗬,姬師叔如此說,怕是心裏有鬼吧?”子虛冷笑道。


    “放肆!我好心幫你們找,怎麽反倒成心裏有鬼了?”姬承業甩手道:“你們要搜身是吧,我看誰敢搜我們姬家人!”


    “老爸終於硬氣了一回。”姬少天心喜,若是子虛子衛強來,他和姬承業絕對能輕鬆收拾了他們。


    “不必搜身。”


    一直沒開口的明鏡冷笑了下,道:“剛才隻是給你們台階下,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他從包裏拿出一根類似尋龍尺的物件。


    “這是和玄劍配套的尋劍尺,隻要玄劍在一百米之內,就一定能找到,我太衝觀至寶能傳承這麽多年沒丟,全靠這個。”


    冷笑一下,明鏡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交出來我不計較。”


    見沒人吭聲,明鏡道:“那就勞煩大家分散站開吧。”


    眾人為證清白,便分散站開。


    “哼!”


    子虛子衛得意洋洋。


    “你倆也站過去!”


    明鏡一聲冷哼,兩人登時尷尬走過去老實站好。


    明鏡手持尋劍尺,端平後,嘴裏念念有詞,眼睛緊緊盯著尋劍尺的箭頭指向。


    姬少天有點緊張了,心說萬一尋劍尺指向自己,那可怎麽辦?


    “死不承認,大不了脫光了給他們搜。”


    打定主意後,姬少天平靜下來。


    嗖!


    尋劍尺箭頭開始旋轉,一圈圈的轉,就是不停下。


    “奇怪……”


    明鏡眼裏露出一抹狐疑,然後咬咬牙,雙手攥住了尋劍尺。


    嗖!


    可尋劍尺仍舊轉個不停,像個沒頭蒼蠅,等了十幾分鍾,仍然在轉,明鏡已經滿頭大汗。


    “奇了怪了!”


    “道長,好了沒有,馬上就天亮了。”


    有工人開始不耐煩催促。


    “就算是尋龍尺最多三分鍾就能指出方向,你這尋劍尺搖擺不定,顯然玄劍不在我們幾人身上,我們走。”


    姬承業冷冷說完,揮手帶姬少天下山。


    小王三人也一起下山。


    身後明鏡依舊緊緊盯著尋劍尺,嘴裏難以置信的嘀咕著:“不可能啊!一千多年來都沒出過差錯的!”


    “師父,現在怎麽辦?”子虛子衛看著明鏡。


    “怎麽辦?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把這裏吹噓的那麽邪乎,我會帶玄劍來?”


    “可是這裏本就很邪乎啊,師父你不是也中招了嗎?”子虛道。


    “混蛋!”


    明鏡沒好氣的看著子虛子衛,道:“你倆給我留在這裏守著,繼續找,不許外人靠近!我繼續跟著他們,就是掘地三尺也不能丟了玄劍!”


    玄劍若是丟了,他副觀主肯定不保,這是小事,關鍵身為太衝觀高層的他知道,他們太衝觀在道界拿得出手的寶貝隻有玄劍了。


    沒了玄劍,就算太衝觀再有錢,在道界也再無地位可言。


    於是,明鏡追上姬承業姬少天等人,一路上都在拿著尋劍尺在他們身後尋找,但尋劍尺總也不指人。


    回到酒店,父子二人洗漱一番,叫了米粉夜宵,一起吃。


    “少天,他們的玄劍你真沒看到嗎?”


    “沒看到。”


    “奇怪,怎麽就憑空不見了呢?”


    姬承業吃了口米粉,姬少天問道:“爸,那站屍口中的玉,和我們姬家專屬玉一模一樣,是怎麽回事?”


    “我也很奇怪。”


    姬承業拿出那塊玉放在桌上,又拿出自己的玉放在一旁,那塊玉除了材質是羊脂白玉,和姬承業的普通青玉不同外,其它的都一模一樣。


    “這玉不止外形和我們家玉一模一樣,連裏麵陣法都一樣。”


    姬承業指了指玉,繼續道:


    “咱們姬家的玉內刻陣法,有吸收陰邪之氣的功效,所以其實並不是一整塊,而是兩塊貼合,右下角有縫隙,左下角有陣法刻痕,當時我一拿到這玉,就知道是我們姬家的。”


    姬少天仔細看了那玉和自己手裏的玉,確實如姬承業所說右下有縫隙,左下角有刻痕。


    “咱們家的玉怎麽會在廟子口,難不成廟子口的陣是我們家祖先布的?”姬少天問道。


    “絕無可能!”


    姬承業搖頭道:“咱們姬家世代隸屬正統道教,怎麽會做出如此惡毒陣法?再說,從廟子口的牛骨腐朽程度看,這個陣布下不過十幾年時間,這期間姬家隻有我們爺倆,你覺得那是我搞得,還是你搞的?”


    “嘿嘿!”姬少天笑了笑,道:“那或許是咱們姬家流出的玉,被壞人用了。”


    “這也不可能,姬家這種玉是一代代流傳下來的,僅此一塊。”


    姬承業把姬少天手裏的姬家玉拿到桌上,見姬少天疑惑,他道:“你這一塊才是正版,我這塊還有道觀裏一塊是你爺爺複刻的,你爺爺是學道天才,世代沒人能解開姬家玉的秘密,被他解開了。他隻複刻了兩塊,留給我們一家三口。”


    姬少天瞪大眼:“爸,你是說這塊羊脂玉和我爺爺有關?”


    “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你爺爺失蹤十幾年,這塊玉很可能和他有關係。”


    “是爺爺布的陣?”姬少天脫口而出。


    “放屁!”


    姬承業立刻搖頭,道:“你爺爺更不會布這種陣,且不說你爺爺為人正直和善。單單那斷子絕孫的七根牛骨,他若是插上去,那麽咱們父子倆作為他的血親,一定會受到波及,哪能安安穩穩過這麽多年?”


    “也是……”


    “一定是別人布的。”姬承業又皺眉道:“咱家這玉能吸收大量陰邪之氣,隻是不知道別人費盡心機布這個陣吸收這些對人體百害無一益的邪氣做什麽?如果能從這玉裏找到什麽線索就好了,或許能找到你爺爺……”


    “可這玉上能有什麽線索呢?”


    姬少天摸了摸那玉,羊脂白玉本該質地溫潤,可這玉卻異常冰冷,在屍殍地那麽多年,可想而知吸收了多少邪氣。


    “算了,聽天由命吧,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我會調查的。”


    姬承業收了玉,搖搖頭,囑咐姬少天幾句便讓他回房睡覺。


    姬少天也想不明白,隻是覺得這件事如果和爺爺有關,那爺爺失蹤後的經曆,應該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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