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架似乎是從童話裏走出的馬車,載著幾人,前往城市中心的城堡。


    那一匹匹白馬,無比的神俊,可謂是吸足了眼球。


    一切外地的旅客,紛紛心生好奇,好奇這些馬車是哪來的,能否和其它的一些項目一樣,花錢去體驗。


    但後續,卻是被本地人告知,這馬車是王宮的專屬,隻會去接最尊貴的客人。


    至於旅店的老板,直到馬車走遠了,才終於回過神來,但心裏,卻是還未轉過彎,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馬車裏,趙成很安定,趙瀟湘卻是左顧右盼,左挪右挪,對於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的確,她下的副本不少,但趙成給她開副本,可不是為了讓她去體驗生活的,在一個個副本裏,她不是在打架,就是在跑路,又或者在去打架,或者在跑路的路上。


    哪有機會體驗這個?!


    除此之外,前段時間,她已經成了女王的粉絲了,被女王過去的故事所激勵,如今要去見對方,簡直就像是,一個人看完一本書後,要去見書裏的主角。


    這種事情,想想都讓人興奮。


    「趙成,你和女王關係怎麽樣?」


    趙瀟湘問道。


    「是熟人,朋友,還是用了果實能力?」


    雖然之前趙成讓大家投票表決,已經證明了似乎兩個人不是太熟,不過趙瀟湘還是忍不住發問。


    「數麵之緣。」


    趙成說道。


    ......


    王宮門口,女王親自來迎接,哪怕是最活潑不過的趙瀟湘,這個時候見到真人,也不禁拘謹起來,真人氣場太足了。


    女王身後,還有幾個男女,是洛蘭頓的王子和皇女們,他們從小都是受著最精英的教育,一個個氣質也都不差,在外麵,也屬於是風雲人物,但在女王麵前,卻什麽都不算了,顯得樸實無華。


    不過,趙瀟湘也隻是拘謹了一會,女王的氣質變得很快,在覺察到眾人的一點心緒之後,立時就變得有如春風拂麵,讓人不自覺的,心生親近感。


    這樣的姿態,幾個王子公主,都是心中異樣,畢竟他們可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一直以來,女王都是以威嚴示人。


    之後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字跡依舊,不由得心思更加複雜。


    就年紀上,場中除了最小的一個皇女之外,其他的王子皇女,年歲都要比趙成還要大一些。


    但此刻,不要說他們了,就連女王,似乎都隻是變成了陪村。


    這種歸於自身的偉力,無疑是讓人羨慕的。


    有人不禁遐想,要是世間無修行,眼前的事情,大抵就根本不可能出現。


    這個時候,趙成估計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哪可能像如今這般,一言一行,都切實的改變著世界。


    甚至,就算是趙瀟湘這些「普通」人,看似沒有任何的頭銜,但實際上,未來也要比他們光明,那隱形的地位,更是遠要比他們來得高。


    王宮中的晚宴並不顯奢華,反倒是很是樸素。


    人也不多,並沒有大擺宴會。


    趙瀟湘幾個人,和幾個王子皇女聊天,隻覺王子和皇女這種生物,似乎拋去身上的頭銜和光環,和普通人差距其實不大。


    而王室的宴會,似乎也就這樣。


    至於趙瀟湘,更是感覺到了一種既視感,回想起了很早的時候,和趙成去玩超大型劇本的時候,似乎,眼前這個場景,頗有幾分神似。


    總不能,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女王背後連中數槍,其實是自殺吧?!


    想到這裏,她一個激靈


    ,趕快拋開了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晚上,幾人就在這裏留宿。


    ......


    名月高懸,趙字依舊。


    屋頂,趙成躺著,看著月亮,心中在思索一些事情。


    「你是我所見過的,最不像強者的強者,但卻又偏偏,你是最強的一個。「


    女王的聲音響起,月下,她身上也多了幾分幻夢感,似乎化為了傳說之中的精靈。


    「你和那些孩子相處的時候,簡直就和真正的少年人沒什麽區別。「


    趙成並末起身,而是說道:「什麽是弱?什麽是強?「


    「有人未曾離家,但心已先老,有人半生出走,還是少年。」


    「生命,並沒有固定的模板,一切都不過是人為的定義,而定義這個東西,出現就是為了被打破的。」


    趙成如今的年歲,其實不過二十,但他所經曆的真正歲月,卻是遠比此間世界的任何人都要漫長,但他的心靈裏,卻是沒有半點垂暮之氣,而是充斥著無限的活力。


    最早的時候,有那麽一個笑話,叫做心中有感情,是注定抵達不了劍道巔峰的,心中沒有感情,是注定無法抵達劍道巔峰的。


    這個笑話,看似是矛盾的,屬於是在逗人玩。


    但如今,趙成卻是發現,這個笑話並不矛盾,同時也是在述說著某種真理。


    那就是當你執著於有情無情的時候,本身就已經落了下乘。


    因為這些,都隻是後天出現的定義。


    一個人殺妻殺子以求道,並不能證明這人是無情之人,反過來,一個人修身齊家孝敬父母,也不能證明這個人是有情之人。


    前者想著以此去證明自己的無情,後者想著去以此證明自己的有情,當你想要證明一個東西的時候,隻能證明你不是,你沒有。


    石頭不需要證明自己是石頭,太陽也不需要證明自己是太陽。


    同理,當一個人要用一些特定的姿態,一些東西,去證明自己的強大的時候,那證明他不是什麽強大的人。


    趙成就沒有那種,自己現在是什麽什麽樣的人,必須要怎麽做的想法。


    他可以隻手擎九鼎,讓人敬他畏他,隻敢言夫子,不敢提真名,但同時,也能和趙瀟湘趙棟這些人玩要,閑談,不存在任何的代溝,且毫無割裂感。


    「你遲遲無法打破心關,證就半君,就是因為這一點,你的心,還被後天之物所束縛著,認為什麽樣的人,就該怎麽樣,真正自由的心,是我就是這樣。「


    說話之間,趙成坐了起來。


    「不過這東西,不是聽聽道理就能勘破的,何況,你大劫將至,我也不敢肯定,這天上地下,有沒有人可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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