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梁藝峰在問學堂晃悠半天之後,終於在一堆灰撲撲的書籍裏翻到一本小冊子,隻見冊子封麵上用“小楷”寫著——華龍帝國史。


    “咳,咳。。。”這本書怕是放了許久都沒人翻閱過,從冊子封麵拍起的灰塵嗆的梁藝峰直咳嗽。


    “也是,想來除了我這個外來人,梁府裏一般也沒人會翻閱這類書籍的。”梁藝峰內心想到。


    “華龍帝國始於西元紀5344年。。。”翻開書籍之後,書裏的內容確定了這正是梁藝峰需要的書籍。


    隨後的一整個下午,梁藝峰在問學堂裏瀏覽了幾本關於這個世界曆史及地理方麵的書籍,終於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看來這個世界的確不是我那個世界了。這個世界十足的一個亂世啊,國家換的比誰都勤快,亂世重武,這句話說得沒錯,老百姓們迫於生計,家家習武,民風彪悍,我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也就是仗著自己有個當朝上將軍的父親,否則憑他做的那些個事,早就被人砍掉項上人頭了。”


    “隻是這些國家更替的如此頻繁,起因跟過程卻從來不寫,奇了怪哉。”梁藝峰手裏拿著本《西元紀史》,一邊翻著一邊想到。


    “大少爺,您的那些朋友聽聞您康複的消息,正在前堂等著您呢。”隻見一個青衣下人在看到梁藝峰之後,低頭說到。


    “哦,知道了,前麵帶路吧。”梁藝峰不得不放下手裏的書本,跟著青衣下人出了問學堂。


    “來的正好,正巧從這些人嘴裏套點有用的信息出來。”梁藝峰一邊跟著青衣下人往前堂行去,一邊想到。


    來到前堂,隻見三名身上穿著綢布衫的年輕公子哥正湊在一起鬥蟲子玩,這些蟲子自然不是梁藝峰熟悉的蛐蛐了,看來也是這個世界的獨特物種。


    “咳咳,各位公子,我家大少爺來了。”剛才領路的青衣下人看到自家少爺在這站了半天了,那些個公子哥興頭正高,隻能大聲的喊道。


    “喲,峰少,您看我們弟兄幾個在前堂等的無聊,就隨手鬥鬥‘青皮’玩,見笑,見笑了。”一名身著紫色長衫的青年聞言,向梁藝峰拱了拱手道。


    “二弟,你我兄弟之間,無須多禮。”梁藝峰對紫衫青年擺了擺手。


    “大哥,您終於好了,這些日子我們可是一直被姓孫的欺壓著,就等大哥您帶我們找回公道了。”隻見一名臉上掛彩的青年放下手裏裝青皮的罐子,悲憤的說道。


    “哈哈,四弟放心,那姓孫的就是看見大哥受傷了。他那當府尹的老爹,看見我們大哥的父親,還得先下轎問好呢,憑他跟他手下那些文縐縐的娘們,看到大哥出山,還不嚇得回去抱著娘子求安慰,哈哈。”說話的正是梁藝峰的三弟,結拜兄弟中身材最為壯實的楚行。


    “諸位弟弟請放心,孫夢皓欺負到我頭上來,這事決不能忍。隻是哥哥我這身體還沒好利索,過幾天我親自帶人去找回場子。”梁藝峰隨口說道。


    “正是,隻要有大哥在,那姓孫的在這沙城還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紫衫青年接口道。


    “我們本來是看大哥剛好,準備去翠紅樓擺桌子,給大哥去去晦氣的。隻是那姓孫的把翠紅樓給包了,我們隻好到這來找大哥了。”年紀最小的四弟說完,撓了撓頭。


    “這事不急,擺酒慶賀的事,也得我找回場子之後再說,敢動我梁藝峰的兄弟,哼!”梁藝峰按著記憶裏的口氣回道。


    “來人,叫廚子弄幾個菜,把好酒好菜擺上,我要跟幾個弟弟喝幾盅,奶奶的,這許久不喝,肚子的酒蟲都上來啦。”梁藝峰大手一揮,帶著自己的三個結拜弟弟往飯堂走去。


    “大哥由於家裏管的太嚴,可從來沒在家裏的飯堂喝過酒。回去一定要稟明父親。”紫衫青年眼神閃了一閃。


    不一會兒,梁府的下人就在飯堂擺好了酒席,兄弟幾個是酒來杯幹,喝的十分盡興!


    看大家酒已上頭,聲勢是越鬧越大,梁藝峰趕緊把自己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弟弟們,哥哥我最近閑的無聊,讀了幾本史書。隻是書中描述不甚詳盡,請諸位弟弟給哥哥解惑。”


    聞言,紫衫青年眼裏的疑問更深了。


    “大哥請說,小弟必定知無不言。”看三弟四弟楞了愣神,紫衫青年回道。


    “按理說我們這個世界,嗯,怎麽說呢,就是國家之間戰事四起,更換的如此頻繁,這是為什麽?史書上為什麽不明確記載呢?”梁藝峰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輕聲問道。


    “大哥,這個問題,不好明說。隻是每個新帝國建立之後,開國皇帝都明確下令史官不得明述,所以書上自然是模糊不清了。”紫衫青年慢慢說道。


    “那是為什麽每個帝國存在的時間都那麽短?我看書上記載,隻有西元紀元年的紫韻帝國還算長點,有個兩百多年曆史。”看到這些公子哥還不算太無知,梁藝峰繼續追問道。


    “這。。。。。。我倒是知道,隻是開國先帝已經明確下令。我不便。。。”紫衫青年吞吞吐吐道。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就是每個帝國的更替都是由仙師們鬥法決定的唄。任天闕,你對著我們大哥有什麽不能說的?真是讓老子看不慣你。”別看楚行個子大,在座四人,除了梁藝峰因為想了解這世界找借口不喝之外,就屬他酒量最淺,乘著酒勁上頭,恨恨的拍了拍桌子。


    “三哥,您醉了。二哥說的有理,大哥,這些都是常識性問題,連普通百姓都知道了。隻是仙師們神通驚人,每朝都有人因為妄議朝政被仙師滅門,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四弟趕緊往四周瞄了瞄,見隻有兄弟四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梁藝峰見三人這樣緊張的樣子,心裏有的許多問題,隻能作罷。少頃,兄弟幾人酒足飯飽,三人相繼告辭離去。


    “這個世界不僅有武功,還有修仙嗎?繼續能修仙的話,就能找到回去我那世界的辦法。可是怎麽拜入仙門呢?”梁藝峰走在通往自己小院的路上,一邊歎氣一邊想到。


    “哎喲!”梁藝峰頭上不知被什麽東西給砸了。抬頭看了看周圍,沒人啊,真是奇了怪了。


    正當梁藝峰轉身離去的時候,隻見一個個黑乎乎的物體朝自己腦袋飛來,這次梁藝峰看的一清二楚,是一片樹葉。


    “閣下是何方高人,居然能有這飛葉傷人的功夫,想來必是打通任督二脈,功力高深的絕頂高手,怎麽盡幹些欺負普通百姓的事?”梁藝峰看不到人,隻能胡亂喊了一通。


    “嘻嘻,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娃娃都有了吧?說話沒頭沒腦,胸無點墨,胡作非為。還有剛才你問的那幾個問題,真是白癡透頂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院外響起。


    “小生。。。本公子行的端坐得直,不像某些人,仗著自己有點手裏功夫,就到處欺負人。有種出來跟本公子鬥上一鬥。。。”梁藝峰莫名其妙被人數落,隻覺得悶火上身。


    話音未落,隻覺眼前一花,一道靚麗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眼前。


    “哇,好漂亮的姑娘。膚若凝脂,瓊鼻高聳,殷桃小嘴,最起碼有c吧,盈盈一握的腰肢,這雙大長腿,哪裏來的大美人~”梁藝峰此時的樣子,隻有一個詞能形容——豬哥,就差流口水了。


    “喂,姓梁的,別亂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給我小帥吃。”姑娘看到梁藝峰那雙不老實的眼珠子,作勢欲挖。


    “本公子還沒見過這樣的美人呢!對,兩世都沒有,大明星都沒這麽漂亮,何況還是素顏的!”梁藝峰心裏想到。


    “不知姑娘深夜找本公子有何事?”梁藝峰抱了抱拳。


    “沒什麽事,不是你叫我出來相見的嗎?本來人家隻是想逗你玩的,看你不像飛劍傳書裏說的那樣不堪啊,除了有點色!”姑娘看梁藝峰不複剛才的豬哥模樣,終於停下了自己的手。


    “哦,好吧。看姑娘身手高強,必定師從名門,不知師傅為何方人士,本公子能不能去拜見一下。”梁藝峰心裏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武藝?哈哈。你自己父親都是武道高手,就別想來套我的話了,看你這人不是那麽壞的樣子,讓你見識見識仙師的手段。”說完就拉起梁藝峰的胳膊。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已成親生子,但是你這樣的大美人在我跟前,難免我坐懷就亂啊!啊!啊!這。。。我成飛機了。?”


    幾個呼吸之後,梁藝峰呆呆的站在自己小院裏頭,想起剛才見到的畫麵,隻覺匪夷所思。


    “看來是真有仙師存在,要不人怎麽能在天上飛,怎麽能幾個呼吸就帶我在沙城上空飛了一圈,怎麽能眨眼就不見人了呢?這位姑娘也不留個仙門地址,好讓我去拜師修仙啊。”梁藝峰唉聲歎氣道。


    一夜無話,在第二天向自己的“母親”請安問好之後,梁藝峰叫下人去請了自己小時候的教課先生,白天聽聽先生講些詩詞歌賦,名士故事,晚上就一頭紮進問學堂,專看那些有仙師故事的雜記野史。


    梁藝峰的行為讓紈絝四少中的其他三人深感詫異,“我們這大哥看來是修身養性了。”


    隻是紫衫青年眼裏的不安是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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