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報應罷了,世界以強者為尊,我要履行的是:‘雁過留毛,獸走留皮’的鐵例!”


    “雄越你,一萬五千金幣;那個猥瑣的家夥,一萬一千金幣;其餘的每個,七千金幣,若能交出……”在李輝話還沒說完時,便有幾個惡徒見形式不妙,想要腳底抹油,趁機開溜。


    “對應數量金幣的人可以離開,不能的就留下吧!”話音剛落,李輝冷語些淩空擊出一拳,撒開腳丫子奔跑中的惡徒們,紛紛被從後麵而來的一股強烈的勁風擊倒在地,頓時震懾住了所有心存僥幸的惡徒,惡徒們都麵露死色,他們都是打家劫舍的主,信奉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真理,身上哪可能餘有那麽多現成的金幣,問他們要金幣,這比殺了他們還難。


    “交出對應數目的金幣,就可以安全離開了嗎?”猥瑣的男子先是望了望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那些所謂的同袍,與麵露驚慌、沒有了反擊之力的雄越,隨後眼珠子咕嚕一轉,問到。


    “沒錯,我對殺人這種事並不感興趣,但這一帶卻是由我罩的,在這動手就得付出點代價!”李輝依舊是那冷冷的語氣。


    “這就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節奏嗎?”猥瑣男子在心中喃喃自語,他也不想就這樣把,自己花了不少時間,才積攢起來的金幣交出去,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連雄越這樣的狠角色都被,自己麵前的這位恐怖少年打敗了,又何況是屬於跳梁小醜級別、隻知欺軟怕硬的自己,可能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在經過反複思考之後,男子歎了一口氣,背過身去,然後一道金光閃爍,一個沉甸甸的、質地良好的牛皮袋子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拿去!”他惡狠狠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滲出了鮮血,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隻是心疼不甘的將錢袋,拋了出去。


    此時,他的心在滴血,而他腦海中在想著什麽,誰都沒有可能會知道……更不會有誰會留意到他的嘴角處,微微的上揚了一下。


    李輝在接住錢袋後,卻並沒有,立即去清點核對金幣的數目,反而,難懷興致的望著不遠處的猥瑣男子,讓男子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發涼,額角冒汗,渾身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弱小的兔子被凶狠的獵犬給盯上了”,就是這種感覺,使他意識到情況大大的不妙,當他正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時,李輝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裏,滿是冰冷的目光,使他生不出,邁出腳步的勇氣。


    男子驚慌失措得大聲呼喊著,


    “金幣,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幹什麽!”


    “不著急,不著急。這裏還有你的這麽多兄弟,我想我們可以再好好談談!”


    “哼,他們的死活不關我的事,我要離開!”這句話頓時傷透了惡徒們的心,猥瑣男子卻毫不在意,深吸了一口氣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堅定得跨出了腳步,他在金幣與同伴之間進行了選擇,他選擇了的是拋棄同伴,而自己苟且偷生。


    可他才跨出去不過幾步遠,耳邊便傳來了,那令他厭惡至極的冰冷嗓音,


    “我改變主意了,你想離開,還得再付兩萬金幣。”


    “什麽?”


    “你小子竟然敢玩大爺我!”猥瑣男子的臉一下子崩到不行,扭曲猥瑣的臉上掛滿了怒氣,真是被李輝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腦袋直冒煙,青筋暴出,就差暴血管了。


    “玩你又任何?在這個用拳頭講話的世界上,小爺我的拳頭,它就是規則!”李輝完全忽視了男子那滿身的怒氣,隻是緩緩舉起了他的右拳,然後對著男子,不假思索就轟出了一拳,男子能感覺到這拳的強大,額頭上霎時間汗如泉湧,狂暴的勁風卻隻是貼著男子那猥瑣的臉頰擦過,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然後,一聲如雷暴般的巨響在空氣中炸開,嚇得他雙膝下墜,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喉嚨中不斷的喘著粗氣,貪婪的呼吸著每一口空氣,因為上一個瞬間,他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心靈承受了自己對死亡的恐懼,在那一刻,他深刻得體會到了生命的美好。


    “現在輪到你了,我們赫赫有名的鬼頭百斬——雄越!請問你的選擇是?”李輝兩眼的目光再次轉向癱倒在地上的雄越。


    “我沒有金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原本已經被嚇破膽的雄越,卻突然又硬氣了起來,擺出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


    “沒有金幣是嗎?”李輝瞪著充滿殺意的雙眼,他宛如一匹餓得眼睛發綠的狼,正震懾著沒有了反擊之力、喪膽的獵物,想要打破獵物心中所設的一道又一道防線,讓其在絕望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他話語中則攜著一股濃鬱的殺氣,雄越身子一激靈,他的胸口被如山嶽般巨大的壓力,壓得根本喘不過氣來。


    李輝走到他的麵前,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鬼頭大刀,他的指尖滑過那薄如蟬翼的刀身,大加讚歎:“這真是一把可以削鐵如泥、吹刀斷發的好刀,就拿它來抵你贖身的一萬五千金幣,如何?”雄越無奈的閉上了雙眼,不發一語,因為打碎的牙隻能往自己的肚子裏咽,眼看愛刀就要離自己而去,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說話,那就默認你同意了。”一把九品的武器最少也得值個二十萬幾萬,這真可以說是大豐收,就這樣被李輝一文不花得收入囊中,卻硬是讓人不敢言。


    此時的李輝,哪裏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更像是一個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懂得威逼利誘,讓人卻沒有一點辦法的老油條,這些惡徒的價值將被他一點點的榨幹。


    在將鬼頭大刀收入空間戒後,那些打醬油的惡徒們都下意識得感覺到自己的口袋一緊,他們感受到了那極具壓迫力的目光,預料到了自己的不多的錢財都將落入他人之手,落個身無分文的淒慘下場。


    每一個惡徒都被李輝,生動得上了一堂充滿意義的


    “教育”課,見識到了真正的剝削掠奪的藝術,體會到了魔王級的怪物的直觀的恐怖,想必在幾十年後,他們都不會忘記給自己的一生留下,無可磨滅印象的那個黑袍少年。


    ……


    “你的生命。將由我隊長來終結,滾吧!”李輝居高臨下,冷語道。


    “恩?”雄越頓時驚愕,望了望遠處樹下那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下半生都隻能癱瘓在床的劉勇,心中的不平的憤怒隨著李輝所帶來的恐懼,疾速地攀升,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李輝卻不理會雄越的狂吼,隻是冷冷得吐出了一個字


    “滾!”一個


    “滾”字,殺氣激蕩,充斥在雄越的耳邊,讓其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爬起,然後跌跌撞撞、頭也不回地奔跑不止,心中就此憋著一口,咽不下去的怨氣,他心中的憤怒難以壓製,像火山一樣爆發開來,


    “就憑那螻蟻,也想要大爺的命!呸,簡直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在說這話的同時,他的腦海中卻始終浮現著劉勇被打倒後一次又一次站立起來的畫麵,在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雄越他眼睛裏的凶狠,再次浮現出來,


    “邙山的李輝是嗎?留著我的命就是你犯得最大的失誤,等我回去稟明情況,想必那位大人,是容不得你這樣的妖孽存在的,下次見麵的時候,便會是你的祭日!”雄越心中的憤怒牽動了身體內的暗傷,


    “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臉上的恨意更濃了。……


    “你們也滾吧!”在場的惡徒們都被刮下了


    “一層皮”,無一幸免,但是卻沒有人敢反抗,敢怒而不敢言,其中最恨李輝的人可能便要數倒黴的猥瑣男了,他多年建立起的地位一夕間崩潰了,還有自己原本打算用來疏通關係的金幣也消耗殆盡,自己的秘密計劃也隨之泡湯了,


    “李輝,我陳豐是不會饒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李輝是不會知道今日,隻是因為他的一絲仁慈之心,將給他的不久的日後,帶來不小的麻煩。


    李輝身形一閃,來到劉勇的身旁。


    “李輝,你為什麽不殺了他們,替隊長報仇!”王平還是控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對著李輝吼道。


    “王平!啊哼啊哼——”劉勇能夠理解李輝的苦心,他仿佛一位慈父,開導著年紀比李輝大,卻未能成熟起來的王平,


    “李輝,這是為了我好,不讓我的修煉之心留下瑕疵。”


    “隊長你還想著修煉,看看你都被打成什麽樣子了!”


    “我雖然不是一名強者,但是我有著一顆強者的心!”


    “但再和雄越較量,你會死的!”王平還在爭取著。


    “我劉勇是一名修士,若死也隻能死在衝鋒的路上!”劉勇此時豪情萬丈,他身體內的那顆強者之心不允許他作為普通人,平凡得死去。


    “隊長,這五萬金幣就算是我投資你的本錢,不要讓我失望啊!”李輝在留下金幣後,


    “嗖”的一聲,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因為隻有這樣,劉勇才會不加推脫得收下這些金幣。


    “謝了……”劉勇身為一個堅強的男人,他不會流下感激的眼淚,他將自己的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了這兩個字中。


    “我劉勇用生命向蒼穹起誓,我要成為強者!成為絕世強者!”


    “我王平,願誓死相隨!”就在今日,蒼穹之下,有兩個人立下了影響他們一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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