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約不到一年的時間,高考開始了,正凡石如願以償地考上了大學。


    “好!”李守光捋了捋胡子——這胡子蓄了一年。“你的學費就不用擔心了!我知你家庭困難!”


    正凡石十分高興,這樣即減輕了家庭負擔,又能上大學,何樂而不為?


    班裏的女生紛紛給他寫情書,不過這算什麽?


    “修煉者必然不奇於食色之事!”李守光趁著暑假,帶著正凡石逛遍了縣城的燈紅之處,又吃遍了全城美食。


    “如這個樣子,就已經達到基本要求了,孟子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要達到這些條件,其實難,但隻有經曆過,不再新奇,才能更好的抵製外界界的誘惑及壓力!”李守光把正凡石叫到屋中對著他說,“好吧,你三哥給你找人代為上學了,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出發,去緝者的總壇!”


    翌日,由李道壯開車,李守光帶著正凡石一路出了銀津。


    大概四個小時,到了齊南。


    車子開到一個院子的大門處,一個白襯衣黑褲子的壯漢正在門口等著。


    “哪位?”壯漢一看來了一車子,大聲喝問道。


    “西邊來賣布的。”


    “現在這裏不要布,不要衣服,也不興穿雨衣!我看你們就是群瘋子,到處亂走,都串了門了!”壯漢說道。


    “好禿子,不是一般的禿尾巴狗!恁橫!”李守光在車裏罵道。


    “有種沒種,進院兒裏,伸伸手腳!”


    李守光招呼李道壯和正凡石進了院兒裏,白衣壯漢也一起進了院子,把大門關了。


    “在下總拜弟子尤可直!”壯漢衝李守光一拱手。


    “內自在李守光!這位是我的小弟子,李道虎!”李守光手掌指向正凡石,卻沒有介紹李道壯。


    “幸會幸會!”尤可直對著三人拱了拱手。


    “尤兄,我這小弟子性格木訥,又未曾獨自闖蕩過,我不太放心得下讓他自己出門,所以前來相送,希望尤兄多多照看。”李守光對著尤可石又拱了拱手。


    “好說,好說!”


    李守光和尤可直聊了一些話,又吃了午飯,這才告辭。


    尤可直又把正凡石帶上一輛小轎車,開車七拐八拐,拐的正凡石在車上都睡著了,到了天很晚的時候,才到達目的地。


    “3025號,你的房間號,三樓二十五號,自己上去。”尤可直把一個房卡給了正凡石,“一會兒你的應用物品就送到了,把臉湊過來,說‘啊啊啊’!”


    ……


    一晃,就是半年。


    “提氣的方法,在於這一點,大家注意了——”一個身材健碩的漢子正在教授學生們運用氣功的決竅。


    學生們分成兩排,前方一排站的是女子,後麵一排是男子。


    正凡石看著前麵的倩影,略略有些分神,“真好看。”他心裏想。


    “好,現在自己去練習,今天就到這兒。”壯漢說完,轉身離開了。


    “走!走!去吃飯!”何至庸拍了拍正凡石的肩。


    “好!”正凡石應了聲,正要轉身離開。


    “李道虎!”身後傳來一個溫軟的聲音。


    “嗯?”正凡石回頭看去,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頓時有些緊張,“你……”


    “我們去散散步吧!”


    “好啊!”正凡石一口答應下來。


    “那我先走了!”何至庸衝正凡石擠了擠眼睛,離開了。


    兩個人來的大樓後的果園裏,但都沒有說話。隻任北風吹的光禿禿的樹枝嘎嘎地響,泡了幾遍雪水的枯葉散發出一股似甜似枯的味道。


    “道虎,你是不是喜歡我!”女孩兒忽然轉過身來。


    “是!”正凡石一看女孩都問了,自然不會吞吞吐吐的,“那衛姑——你喜不喜歡我?”


    “不太了解,嘻!嘻!——”女孩兒狡黠一笑,分明有各種風情。


    “哦!”正凡石想,既然攤了牌,自己又何妨不去爭一些主動?“那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不能!”女孩兒嘿然一笑,“不過,我可以先做你的普通朋友!”


    正凡石一聽,知道有戲,其實就是女孩委婉地答應了,但是這種答應又留了一個後門——但在正凡石看來並不重要。


    冬日將盡,年關即來。


    訓習隊沒有放假,隻有休息,所有訓習隊人員不允許離開,不過幸虧訓習場和居所地都足夠大。


    過年了,這裏也要放些炮仗、二踢腳之類的。年味十足,食堂裏供應著韭菜豬肉、白菜牛肉、大蔥牛肉、大蔥羊肉等各種餡的餃子。


    訓習隊好長時間不教授氣功了,大家的學習興致並不濃厚,因為這種落後的教授方式一看就是應付時間。倘若給大家配上輔腦,訓習隊半年來所教授的東西一分鍾就能搞定,而且誤差率又會極低,哪像現在這樣,老師講半天,還講的人稀裏糊塗的。


    這裏,對老師教授的氣功感興趣的大概隻有正凡石和朱衛姑了。


    兩個人又走在訓習隊大樓後的果園裏。


    “今天晚上在訓習場放煙花!”正凡石說。


    “沒意思!”朱衛姑低著頭,默默地往前走。


    “怎麽了?想家了?”正凡石一把拉住朱衛姑,把她抱住。


    “嗯——”朱衛姑應了聲,眼圈兒一紅,淚水奪眶而出。


    “不要哭,我們現在不是很好?”正凡石倒是沒心沒肺的。


    “其實,我的老師,根本沒有教授我長生的修習法兒!”朱衛姑眼淚止不住地流,“一想到不能跟你一起永不分離,我的心就忍不住地疼!”


    “但是你完成這次任務,你老師自然就會教授你長生的法子了。”正凡石安慰道。


    “沒那麽簡單!”朱衛姑說道,“把我們這樣的人派出來,就是說我們是其中最差的!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們會認為我們已經對門派產生了怨恨,再回去的話可能隻有些補償,哪會教你真東西。”


    “哦?”正凡石一聽,的確如此啊!


    “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朱衛姑雙臂抱住了正凡石。


    “好啊!”正凡石看著梨花帶雨的朱衛姑,十分心疼。


    “那你教我長生的法兒好不好?”朱衛姑止住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盯著正凡石問。


    “這……好啊……”正凡石想說自己沒有學過長生的法,但轉念一想,還是不要傷害朱衛姑為好,“不過沒有傳功的儀器,也沒法教授給你呀!”


    “這也是,咦?不如咱們問下訓習負責人,看看他們有沒有?”


    “不行,即使有也不能用!”正凡石止住了朱衛姑,“不熟悉的儀器會泄漏守光家的修法兒,而且,其實,好吧,我要等訓習完了,老師才會教我。”


    “哼!你這笨蛋,你不知道嗎,訓習隊的許多人都向總壇納了忠心!”朱衛姑用手指指著正凡石的腦門兒,“大家都是沒學到長生法兒的,不過納了忠心,就有可能得到總壇的傳授!”


    “這有什麽用,我聽說總壇不練長生法,練的是成神的法兒。”正凡石搖了搖頭。


    “我說你這腦子,跟豬一樣,大家納了忠心,回師門去臥底,學到的長生法兒後,再交給總紜,怎麽也能弄個小壇口的壇頭幹,到時候大家還能相互交流長生法兒,既使沒有從原來的修門學到長生法的,到時候也能在總壇學到其他的長生法兒,這叫資源共享。”


    “這個——”正凡石有些猶豫。


    “不要想了!就這樣,到時侯,功成名就,永享榮華富貴,道虎,何樂而不為,難道你讓我過清貧的日子嘛,然後我們都沒學到長生不老的修法兒,白頭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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