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侍變成了身高正好到正凡石肩部的英俊童子。


    “不行!”正凡石看了看這個英俊的童子,把他這個主人的風頭都蓋過去了,跑外麵去,別人指不定會說他是老仆。於是他又下指令,把這位“童子”變的醜了一些。


    “可惜,我得換身衣服。石玉!”正凡石喊。


    “在,少爺!”童子走了過來。


    “服侍本少爺上馬!”


    石玉把馬牽了過來,然後蹲下身子。


    正凡石大腳踩上石玉的肩膀,跳上馬背。


    “你要學會裝成稍微有點痛苦的樣子!”正凡石覺得石玉有點太輕鬆了的樣子,但又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要是石玉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自己再這麽幹,被人看見了,一定要罵他殘忍的。


    石玉背著劍,而正凡石騎著石頭,石頭身上還有滴青樹和一口裝滿了獸皮的箱子。


    “咕隆咚——咕隆咚——咕隆咚……”


    正凡石搖了搖頭,這麽可不行,滴青樹接近一千斤,就這麽掛在石頭身上,這麽跑起來,有些地動山搖。


    和別的馬的蹄聲完全不一樣。


    “石頭,你跑輕點,注意腳下,你看那踩的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果然,不地動山搖了,也沒有那種厚重的聲音了,“還是我聰明,侍者內部可是有場力遊離設備的!區區幾千斤,也就是一輛小汽車的重量,這不叫事兒!”


    跑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人家,但正凡石不管,這不是他想要的地方,他要進城去。他知道再往前走,就是鎮獸城。


    鎮獸城,顧名思議,是為了鎮住本地的野獸而建造的人類聚集點。


    鎮獸城,也算是一個大城了,這裏的人靠山吃山,獸皮、獸肉、珍稀野獸的交易,是稅收的一大進項。


    正凡石身份就是一個,生活富足的少爺,家中有些餘錢,卻又不是富餘到穿錦掛緞甩金子的那種,所以他身上穿的是皮袍。


    現在是六月,天氣正熱,但在這樣的地方,人們還是要遮的嚴嚴實實的,這裏是蛇蟲鼠蟻的天下,誰要是亂暴露出身體來,那是找不自在的行為,這裏的蚊蟲可不是吃素的,隻要被咬上一口,立刻就是一個大包!


    而且還有那吸血的水蛭,襲人的毒蛇,稍不小心,就會被咬,即使穿了衣服,人們也不敢掉以輕心,要不是在這裏利潤高,又是故土難離,誰也不會在這裏。


    鎮獸城,是一個幾乎看不到樹木的地方,一旦有樹等植物從地上長出,那麽人們會立刻將其拔除。


    “最好的虎皮——看一看,快來看一看了啊——”


    “唉?說的什麽話,這可是從一個完整的水角牛上剝下來的,沒有個傷口,我們可是下毒高手——”


    “來看一看這邊,千年水參,吃了延年益壽,能活兩百歲呀,吊命珍品——整顆出售呀——,百年的蟒膽,吃了去死肌,殺腹蟲……”


    “鐵犀皮,鐵犀皮,做鎧甲、盾牌最好的襯子!一刀砍上去,隻留一個白印兒,又不磨損皮膚——家裏有軍人的可以看一看,看一看,——咦?大姐,別真拿刀割,除非你買下來呀!”


    “水龍肉,水龍肉,本店今天特供!過了今兒,就沒啦!”


    “收購皮革,新鮮的,初鞣、高鞣,價格麵議,百年字號,童叟無欺,現錢交易。”


    正凡石聽到後,立刻停下了。


    “籲——石玉,把貨拿過去,讓那個夥計看一看,估個價兒!”


    “是,少爺!”石玉從石山身上取下箱子,拎了過去。正凡石則在石頭身上坐著,一邊轉過頭去看石玉。


    “夥計,看看這些貨!”石玉提著箱子走到在喲嗬的夥計麵前,然後打開了箱子。


    “喲,還是新鮮貨!”夥計不敢怠慢,連忙看皮子的情況。


    “真是無聊!”正凡石歎了口氣,這時,一個武者打扮的人快速走了過來,故意撞了一下他的馬。


    “喲,對不住!”那人好像吃了一驚,趕緊走開了。


    “哼,有好戲了!”正凡石心想。


    他聽見石玉在裏麵和那夥計討價還價。


    十兩銀子。


    “不錯不錯,抵得上一家獵戶半年的收入!”那兩張整皮可是從深山裏獵到的,屬於稀有貨色了。


    正凡石第一件事,就是去品嚐這裏的食物。


    這是人滿為患的一個小店兒,特色一端上來,正凡石就開始動筷子了。


    “哈哈哈哈——”正凡石吃高興了,現在石玉正在給他講笑話,他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嘿,哥哥,有什麽笑話,讓小弟了聽一下?你這裏,我可不可以坐呢?”一個年輕人笑嘻嘻地湊了過來,一隻手裏端著盤燒雞,另一手裏提了一瓶酒,另兩個手指頭還捏著兩隻酒杯。


    正凡石拿眼睛看了看,這個年輕人頭發束在後麵,麵皮白淨,但又露出疲憊的神態,再看這個人的雙眼,滿是坦城。於是,正凡石點了點頭,笑了笑,“鄉村野話,不值的一嗤!我這邊的確空缺,如果不嫌棄的話,隨便坐。”


    “哥哥,小弟從河東而來,為的是獵取鐵犀,為家兄做一副甲胄!所謂千裏友情皆源於天意,怎麽樣,哥哥,要是不嫌棄的話,陪小弟小啄幾杯,如何?”年輕人把酒杯擺在正凡石的麵前,一邊在那裏嘟囔著,“這邊的酒做工有點差,遠不比上玉都,那裏的酒都是透明的!”


    正凡石看著那個年輕人從他的酒瓶裏慢慢地倒出了綠色的液體。


    “少爺!”石玉看到年輕人倒出的酒,正要提醒。


    “停!”正凡石立刻通過感應,讓石玉住口。


    這時年輕人已經把手裏的酒杯倒滿,然後打算放到正凡石的麵前。


    “兄弟,多謝美意,但我從不飲酒!”正凡石把酒擋了回去。


    “哦?”年輕人顯然吃了一驚,“哎——哥哥,出門在外,交友談事,怎能不飲酒助興呢?怕是哥哥嫌我這酒不好吧!”


    “這和酒的好壞無關,小可從來不飲酒!”正凡石仍然擺了擺手,“再說這位兄弟,出門在外,還是少飲酒為好!”


    “哈哈,多謝哥哥提醒!不過,小可最喜歡喝這一口!飲多少,也不會醉!而且小弟今天也不能醉!因為我聽說,今天晚上東邊市場有一場大的交易會,哥哥有沒興趣去看看,聽說那裏還有本地名妓彈琴助興呢?”


    “哦——!沒興趣,多謝提醒!”正凡石搖了搖頭。


    “看來哥哥還是比較繁忙的人呀,不知哥哥吃完飯去哪裏呢?這城外,到了晚上可是有些不太平呀,要出城的話,可要和人結伴而行!”年輕人一邊喝酒,一邊無意地說著。


    “嗬嗬——”正凡石笑了笑,“你有點醉了!”


    “哥哥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要出城呀,如果是,小弟可以為你護航呢!”年輕人迷迷糊糊地說著。


    “哦,一會兒,我們是打算離開這裏!”正凡石邊吃邊說。


    “正好,小弟一個好友也打算離開這裏,但是又害怕安全得不到保障,於是,參加了一個出城隊伍,本來是免費的,可是隊伍組織者要他交付三兩銀子,因為他隻有一個人,如果多帶些人的話,就不用出銀子了,真是欺人太甚!不過,既然哥哥也出城,不如和我的好友一起出城,這樣一來有個照應,二來,我的朋友也省了錢不是!”年輕人說著,一把抓住了正凡石的手,“是不是哥哥?一群人走,總比一個人走比較好!”


    “我這個人一向自由慣了!”正凡石把手撤了回來。


    “唉呀,哥哥,這就算幫個忙了,況且你武藝高超,又是一熱情的漢子!就這樣了!”年輕人說著,“就這樣了,今天的飯我請了!”


    說完他就扔出一小塊銀子,“夥計,這一桌兒的,不用找了!”


    “好嘞!”夥計也高興有這樣的豪客。


    “那就多謝了!”正凡石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不一會兒,正凡石起身,這年輕小夥帶著他去參加那個出城的隊伍。


    果然在城市東門口有一群人。


    八九個商人打扮的,還有四五個像是武者打扮的,還有一個,明顯的是一個獵戶的裝扮,和那年輕人的裝扮差不多,一看就是這個年輕人說的“他朋友”。


    年輕人把那個年輕獵戶喊過來,一說,這個獵戶很高興,滿口的感謝。


    “不用客氣,反正我也要出城,不如結個伴兒,大概可能也許或者,會安全一些吧!”正凡石笑了笑,同時用眼描了一下其他人。


    “那哥哥,你們就留在這邊?我還要去看一下那個名妓!”年輕人要告辭。


    “我送送你!反正我吃完了要散散食!”正凡石又轉過頭來告訴那位獵戶,“一會兒就會來!”


    這裏,離著市場不遠不近,卻要經過一些漆黑的巷子,今晚大月、小月都沒出來,星星也沒有,這些巷子看起來更黑了。


    “哥哥真是客氣!”那年輕人一邊走,一邊笑著對正凡石說。


    “沒有,應該感謝你!”


    “嚓——”非常輕的一聲響。


    正凡石立即扶住了這個年輕人,把他拖到了漆黑的巷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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