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山脈，盛產礦石。而周邊的部族，都是所謂的“鍛奴”部落，也就是替黃金家族打造兵器鎧甲的雜胡部族。</p>
他們是北境草原最為低等的部族，處於最底層。但他們打造的彎刀卻是草原上最為鋒利的。</p>
雖然他們的鍛造技術冠絕草原，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p>
他們除了要提黃金家族打造武器，每年還要供奉大量的牛羊馬匹，為此忍饑挨餓。</p>
這十幾個部族也最終因為忍受不了黃金家族的壓迫，選擇了反抗。</p>
而這其中，傅懋修起了多少作用，眼下隻有天知道。</p>
另一邊，因為三月初的臨近，不少宗室奉旨趕至上京城，因為先帝之女城陽公主趙元殊與武安侯傅津川的大婚就在眼前。</p>
而在此後還有春獵，以及燕王世子與河陽公主，定國公之孫與新城公主，雍王長孫與英國公之女這三樁喜事。也就是說整個三月份上京城都會很熱鬧。</p>
這幾日上京的民眾也時常看到不少宗室的打著儀仗入城，甚至有些見怪不怪了。</p>
劍南道的蜀王世子，襄陽城的楚王，晉陽的唐王和太原郡王，關中西京的雍王世子和鳳翔郡王，隴上的慶王，還有一些上京近畿的宗室近親。</p>
而召集這麽多的宗室進京，在道君皇帝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p>
大晉的宗親王爺們，總的來說日子過的都不錯。雖然沒有古之藩王封邦建國的威勢，但也有數位藩王執掌兵權。</p>
如楚王任襄州都督，督四州之地。蜀王任劍南節度使兼夔州都督，雍王任西京留守節製關中諸軍，還有些親王郡王在各地擔任刺史。</p>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都是流官，王位可以世襲罔替，但官位不能。</p>
而宗室親王郡王，以五京最多，各地的親王郡王遷移到別處為官也是常事。</p>
</p>
也就隻有燕王一個異姓王，占了封地在遼東的便宜，父子兩代接連獲得了節製遼東諸軍州的權力，然後尾大不掉成了今日之勢。</p>
上京城外，寬大的馬車裏，一個錦袍男子苦著臉都囔道，“終於到了上京了，這一路的車做的頭疼。”</p>
這名日常養尊處優的中年男子長相清俊，雖然人到中年卻也依稀能看得出年輕時候必然是個俊俏郎君。</p>
“坐車頭疼就出去騎馬。”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美婦，衣著華貴，保養得宜，仿佛正在閉目養神。</p>
“騎馬更累啊。”</p>
“元林騎了一路的馬，也沒吵吵累。怎麽上了年紀了？”</p>
“誰說的？我...”</p>
在鄭州城裏說一不二的周王趙令湛一時語塞。</p>
周王府是宗室近枝，趙令湛是當今道君皇帝的堂弟，自幼還是玩伴，關係極為親厚。但名位權勢都不缺的趙令湛在麵對自己王妃的時候，也是從來都非常小心，絲毫不敢造次。</p>
因為王妃姓傅，出自本朝勳貴最頂尖那麽幾家之一的英國公府，是已經故去的老國公，北地武毅王嫡女，當代英國公傅懋修之妹。</p>
而這位傅王妃，因為是將門嫡女，自幼也是練過弓馬的，性子極為剛強。早些年周王趙令湛還是世子的時候，也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紈絝世子，但成婚以後立馬就在風月之地絕跡了。</p>
足見這位王妃的手段。</p>
這邊夫妻倆正說這話，就聽見兒子趙元林在外麵稟告，“阿耶阿娘，前麵好像是幾個表哥過來迎咱們了。”</p>
中年美婦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吩咐車隊，在快點。”</p>
很快，馬車停下，中年美婦在兒子的攙扶下走下車。</p>
見到幾個娘家侄兒，頓時有些淚眼婆娑。</p>
“侄兒拜見姑父姑母。”</p>
自傅淮川以下，除了不在京城的二郎，包括三郎、四郎、五郎以及六郎，五個侄子直接就在站成一排行禮。</p>
自周王趙令湛被任命為鄭州刺史，雖然距離上京算得上近在遲尺，但無論作為親王還是刺史沒有詔命都是不能擅自治下的。</p>
因此傅王妃也是有六年之久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幾個侄兒了。</p>
如今一看，幾個侄兒都已經長大了，心下也是五味雜陳。</p>
“大郎倒是沒怎麽變，三郎和四郎都高了些，黑了些，...六郎都這麽高了？”</p>
“姑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入城咱們回家說話吧。”</p>
“好，先入城。”</p>
這邊傅家幾兄弟在前頭引路，後麵是周王府全副儀仗車架和三百護衛，浩浩湯湯的直奔明德門而去。</p>
卻未曾想，進城門的時候，正跟另一個宗親車隊儀仗趕在一起了。</p>
這邊城門內外不少好事的百姓都圍了上來，想看看接下來會怎麽發展。兩個宗室家的車隊，這不得幹一架？</p>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架沒打起來。</p>
吳王世子趙成濠親自走下馬車，過來跟遠方堂兄弟趙令湛打了個招呼，並請對方先行。</p>
還跟傅家幾人打過了招呼，並請誇讚傅三郎威名遠播。</p>
“這吳王世子，倒是一個性格溫和的。”過了明德門之後，傅王妃感歎道。</p>
周王趙令湛倒是頗為自得道：“有什麽奇怪的？吳王府世居江南，雖然都是太祖血脈，但已經是宗室遠枝了，而咱們家是宣宗之後，我跟陛下那又是自幼一起玩到大的，這感情能一樣嗎？所以吳王府禮敬咱們一些，不是理所當然的？”</p>
“你倒是還挺得意？”</p>
“嘿嘿，還行還行，這不是冷不丁回了京城有些激動嘛，夫人是先回王府，還是先去國公府？”</p>
趙令湛立馬換了一副嘴臉。</p>
“你去麵見陛下吧，我就先去國公府見見幾位兄長，你出了宮就直接到國公府，方才大郎說了府上為咱們備下了接風宴。”</p>
這邊傅王妃下了馬車，另跟幾個年紀還小的兒女做了一輛，並長子元林一起去了娘家英國公府。</p>
而前頭引路的傅津川則跟長兄傅淮川說起了跟姑母一樣的話，“大哥，我怎麽感覺這個吳王世子有些不對頭？怎麽感覺他的這個姿態...”</p>
“太低了？”</p>
“對。”</p>
傅淮川道：“吳王是宗室遠藩，在南京確實應該之恣意些，這位世子殿下卻顯得有些...看來這位吳王世子來京城是有些所謀的...”</p>
傅家兄弟引著姑母來到國公府，國公傅懋修和夫人楊謹華以及三叔五叔還有一眾家中小輩，都出來迎接。</p>
親人之間許久未見，自然是熱淚盈眶，兩邊的小輩相互跟長輩見禮，隨後幾十口人一起進了府上。</p>
而另一邊，代替父親進京的吳王世子趙成濠，入城之後，直接進了京城的宅邸中。</p>
不多時，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人進到正廳後堂，“拜見世子。”</p>
“錢先生不比多禮，請坐。”</p>
趙成濠三十出頭的模樣，一路上雖然有些疲累，但還是選擇先把事情料理清楚。</p>
姓錢的中年文士，名叫錢絡，是吳王府的心腹謀士，早些時日先吳王世子一步如上京城，一是為了打探些消息，二來也是替吳王府聯絡一些上京權貴，處理一些庶務。</p>
“錢先生，不知道事情辦的如何了？”</p>
吳王世子急切的問道。</p>
錢絡這邊卻搖搖頭，“王爺想要重新拿回南京留守一職，現在看有些難了。若是沒有上元夜的那場刺殺，當今天子就不會執意對佛們動手，現在看朝廷最近的調整任命。各處都調派了重將坐鎮，已經很明顯了，朝廷寧可出亂子，也要對佛門動手，這種時候，絕不會動衛國公這個南京留守的。”</p>
吳王世子又繼續問道：“那揚州都督有無可能？”</p>
錢絡道：“絕無可能，揚州都督已經定下人選了，等春獵之後，武安侯傅津川就會赴任揚州都督一職。而且揚州是天下要地，一旦鎖住揚州就可以隔絕運河，朝廷如今倚重漕糧給養上京，揚州都督必定是上京勳貴出身，朝廷才能放心。”</p>
趙成濠聽後站起身來，在正堂的後屋裏來回的踱步，此時他心緒極亂。</p>
“世子也不必憂心，南京留守一職與王爺有沒有其實無關緊要，畢竟這建鄴城吳王府幾代根植...世子的目光不如放遠一點，江南可還有一個越州都督。督四州之地，而且位置上正好與南京遙相呼應啊...”</p>
趙成濠聞言後一怔，然後道：“那這事兒？”</p>
錢絡道：“謝相如今已經升任右仆射，雖然不如李相權勢，但說話分量比起以前也重多了，而且有衛國公坐鎮南京，王爺想要謀越州都督，反而會容易一些，現任的越州都督陳炳已經算是老邁之將，不出意料這幾日會有因為剿匪不利而離任，已經有禦史彈劾了...到時候自然會有謝相公為王爺操持的。”</p>
趙成濠道：“如此一來，就拜托先生了。”</p>
“世子客氣，對了世子，這段時日在上京城，還請世子低調一些，盡量不要與人發生爭執，殿下的名字，最好不要出現在陛下的耳邊。”</p>
趙成濠聽到錢絡的話後點點頭：“錢先生放心，我曉得輕重。”</p>
“世子早點歇息，我這邊還要去見一個人。如果順利的話...”</p>
趙成濠沒問他要去見誰，隻是點點頭，然後目送著錢絡離去才在度坐下。</p>
“南北呼應之勢？可到時候就不知道這天下。是姓趙，還是姓吳了...”</p>
他們是北境草原最為低等的部族，處於最底層。但他們打造的彎刀卻是草原上最為鋒利的。</p>
雖然他們的鍛造技術冠絕草原，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p>
他們除了要提黃金家族打造武器，每年還要供奉大量的牛羊馬匹，為此忍饑挨餓。</p>
這十幾個部族也最終因為忍受不了黃金家族的壓迫，選擇了反抗。</p>
而這其中，傅懋修起了多少作用，眼下隻有天知道。</p>
另一邊，因為三月初的臨近，不少宗室奉旨趕至上京城，因為先帝之女城陽公主趙元殊與武安侯傅津川的大婚就在眼前。</p>
而在此後還有春獵，以及燕王世子與河陽公主，定國公之孫與新城公主，雍王長孫與英國公之女這三樁喜事。也就是說整個三月份上京城都會很熱鬧。</p>
這幾日上京的民眾也時常看到不少宗室的打著儀仗入城，甚至有些見怪不怪了。</p>
劍南道的蜀王世子，襄陽城的楚王，晉陽的唐王和太原郡王，關中西京的雍王世子和鳳翔郡王，隴上的慶王，還有一些上京近畿的宗室近親。</p>
而召集這麽多的宗室進京，在道君皇帝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p>
大晉的宗親王爺們，總的來說日子過的都不錯。雖然沒有古之藩王封邦建國的威勢，但也有數位藩王執掌兵權。</p>
如楚王任襄州都督，督四州之地。蜀王任劍南節度使兼夔州都督，雍王任西京留守節製關中諸軍，還有些親王郡王在各地擔任刺史。</p>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都是流官，王位可以世襲罔替，但官位不能。</p>
而宗室親王郡王，以五京最多，各地的親王郡王遷移到別處為官也是常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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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隻有燕王一個異姓王，占了封地在遼東的便宜，父子兩代接連獲得了節製遼東諸軍州的權力，然後尾大不掉成了今日之勢。</p>
上京城外，寬大的馬車裏，一個錦袍男子苦著臉都囔道，“終於到了上京了，這一路的車做的頭疼。”</p>
這名日常養尊處優的中年男子長相清俊，雖然人到中年卻也依稀能看得出年輕時候必然是個俊俏郎君。</p>
“坐車頭疼就出去騎馬。”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美婦，衣著華貴，保養得宜，仿佛正在閉目養神。</p>
“騎馬更累啊。”</p>
“元林騎了一路的馬，也沒吵吵累。怎麽上了年紀了？”</p>
“誰說的？我...”</p>
在鄭州城裏說一不二的周王趙令湛一時語塞。</p>
周王府是宗室近枝，趙令湛是當今道君皇帝的堂弟，自幼還是玩伴，關係極為親厚。但名位權勢都不缺的趙令湛在麵對自己王妃的時候，也是從來都非常小心，絲毫不敢造次。</p>
因為王妃姓傅，出自本朝勳貴最頂尖那麽幾家之一的英國公府，是已經故去的老國公，北地武毅王嫡女，當代英國公傅懋修之妹。</p>
而這位傅王妃，因為是將門嫡女，自幼也是練過弓馬的，性子極為剛強。早些年周王趙令湛還是世子的時候，也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紈絝世子，但成婚以後立馬就在風月之地絕跡了。</p>
足見這位王妃的手段。</p>
這邊夫妻倆正說這話，就聽見兒子趙元林在外麵稟告，“阿耶阿娘，前麵好像是幾個表哥過來迎咱們了。”</p>
中年美婦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吩咐車隊，在快點。”</p>
很快，馬車停下，中年美婦在兒子的攙扶下走下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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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兒拜見姑父姑母。”</p>
自傅淮川以下，除了不在京城的二郎，包括三郎、四郎、五郎以及六郎，五個侄子直接就在站成一排行禮。</p>
自周王趙令湛被任命為鄭州刺史，雖然距離上京算得上近在遲尺，但無論作為親王還是刺史沒有詔命都是不能擅自治下的。</p>
因此傅王妃也是有六年之久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幾個侄兒了。</p>
如今一看，幾個侄兒都已經長大了，心下也是五味雜陳。</p>
“大郎倒是沒怎麽變，三郎和四郎都高了些，黑了些，...六郎都這麽高了？”</p>
“姑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入城咱們回家說話吧。”</p>
“好，先入城。”</p>
這邊傅家幾兄弟在前頭引路，後麵是周王府全副儀仗車架和三百護衛，浩浩湯湯的直奔明德門而去。</p>
卻未曾想，進城門的時候，正跟另一個宗親車隊儀仗趕在一起了。</p>
這邊城門內外不少好事的百姓都圍了上來，想看看接下來會怎麽發展。兩個宗室家的車隊，這不得幹一架？</p>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架沒打起來。</p>
吳王世子趙成濠親自走下馬車，過來跟遠方堂兄弟趙令湛打了個招呼，並請對方先行。</p>
還跟傅家幾人打過了招呼，並請誇讚傅三郎威名遠播。</p>
“這吳王世子，倒是一個性格溫和的。”過了明德門之後，傅王妃感歎道。</p>
周王趙令湛倒是頗為自得道：“有什麽奇怪的？吳王府世居江南，雖然都是太祖血脈，但已經是宗室遠枝了，而咱們家是宣宗之後，我跟陛下那又是自幼一起玩到大的，這感情能一樣嗎？所以吳王府禮敬咱們一些，不是理所當然的？”</p>
“你倒是還挺得意？”</p>
“嘿嘿，還行還行，這不是冷不丁回了京城有些激動嘛，夫人是先回王府，還是先去國公府？”</p>
趙令湛立馬換了一副嘴臉。</p>
“你去麵見陛下吧，我就先去國公府見見幾位兄長，你出了宮就直接到國公府，方才大郎說了府上為咱們備下了接風宴。”</p>
這邊傅王妃下了馬車，另跟幾個年紀還小的兒女做了一輛，並長子元林一起去了娘家英國公府。</p>
而前頭引路的傅津川則跟長兄傅淮川說起了跟姑母一樣的話，“大哥，我怎麽感覺這個吳王世子有些不對頭？怎麽感覺他的這個姿態...”</p>
“太低了？”</p>
“對。”</p>
傅淮川道：“吳王是宗室遠藩，在南京確實應該之恣意些，這位世子殿下卻顯得有些...看來這位吳王世子來京城是有些所謀的...”</p>
傅家兄弟引著姑母來到國公府，國公傅懋修和夫人楊謹華以及三叔五叔還有一眾家中小輩，都出來迎接。</p>
親人之間許久未見，自然是熱淚盈眶，兩邊的小輩相互跟長輩見禮，隨後幾十口人一起進了府上。</p>
而另一邊，代替父親進京的吳王世子趙成濠，入城之後，直接進了京城的宅邸中。</p>
不多時，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人進到正廳後堂，“拜見世子。”</p>
“錢先生不比多禮，請坐。”</p>
趙成濠三十出頭的模樣，一路上雖然有些疲累，但還是選擇先把事情料理清楚。</p>
姓錢的中年文士，名叫錢絡，是吳王府的心腹謀士，早些時日先吳王世子一步如上京城，一是為了打探些消息，二來也是替吳王府聯絡一些上京權貴，處理一些庶務。</p>
“錢先生，不知道事情辦的如何了？”</p>
吳王世子急切的問道。</p>
錢絡這邊卻搖搖頭，“王爺想要重新拿回南京留守一職，現在看有些難了。若是沒有上元夜的那場刺殺，當今天子就不會執意對佛們動手，現在看朝廷最近的調整任命。各處都調派了重將坐鎮，已經很明顯了，朝廷寧可出亂子，也要對佛門動手，這種時候，絕不會動衛國公這個南京留守的。”</p>
吳王世子又繼續問道：“那揚州都督有無可能？”</p>
錢絡道：“絕無可能，揚州都督已經定下人選了，等春獵之後，武安侯傅津川就會赴任揚州都督一職。而且揚州是天下要地，一旦鎖住揚州就可以隔絕運河，朝廷如今倚重漕糧給養上京，揚州都督必定是上京勳貴出身，朝廷才能放心。”</p>
趙成濠聽後站起身來，在正堂的後屋裏來回的踱步，此時他心緒極亂。</p>
“世子也不必憂心，南京留守一職與王爺有沒有其實無關緊要，畢竟這建鄴城吳王府幾代根植...世子的目光不如放遠一點，江南可還有一個越州都督。督四州之地，而且位置上正好與南京遙相呼應啊...”</p>
趙成濠聞言後一怔，然後道：“那這事兒？”</p>
錢絡道：“謝相如今已經升任右仆射，雖然不如李相權勢，但說話分量比起以前也重多了，而且有衛國公坐鎮南京，王爺想要謀越州都督，反而會容易一些，現任的越州都督陳炳已經算是老邁之將，不出意料這幾日會有因為剿匪不利而離任，已經有禦史彈劾了...到時候自然會有謝相公為王爺操持的。”</p>
趙成濠道：“如此一來，就拜托先生了。”</p>
“世子客氣，對了世子，這段時日在上京城，還請世子低調一些，盡量不要與人發生爭執，殿下的名字，最好不要出現在陛下的耳邊。”</p>
趙成濠聽到錢絡的話後點點頭：“錢先生放心，我曉得輕重。”</p>
“世子早點歇息，我這邊還要去見一個人。如果順利的話...”</p>
趙成濠沒問他要去見誰，隻是點點頭，然後目送著錢絡離去才在度坐下。</p>
“南北呼應之勢？可到時候就不知道這天下。是姓趙，還是姓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