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霍山縣城，過小霍山，再到天柱山，不到百裏。</p>
不過對於許多人來說，這幾十裏路走完就像是過了一生。</p>
深山之中，峭壁高懸，風聲呼號。</p>
天柱山野人寨，也叫穀口，是天柱山進山的門戶，這裏是龐知古早就選好的阻擊朝廷官軍的險隘。</p>
“從小霍山過來，一路雖然都是山路，但都算不得崖穀高峻，即便是有些險要之處，也不能倚之長期抗擊官軍。所以這地方，便是我們最後的屏障。”</p>
穀口隻有幾丈寬，兩邊都是峭壁，一眾紅蓮道匪首站在此處，商議的自然是誰來斷後的問題。</p>
“阿耶你自率軍前去黃州跟伯父匯合，我留在這裏抵擋官軍追兵。”</p>
方定南第一個站出來提議道。</p>
他是方蛟的長子，二十出頭的年紀，身高跟父親相彷，也是一臉虯髯，麵容剛毅，是紅蓮道年輕一輩數得著的英才，跟龐知古學過不少用兵的本事。</p>
這支紅蓮道算得上戰兵的共有六千，分作六部，方定南就是其中一部的統領。紅蓮道中都稱呼其為少帥。</p>
方定南自告奮勇留下來，其餘幾個統領自然也不甘落後，方蛟的族弟方虎大聲笑道：“大侄子，你跟你元帥他們先撤，這種活就讓老叔來。”</p>
“哈哈哈，虎將軍，這殿後非得是你們姓方的？我陳泰就不行？”</p>
方虎，身高不過七尺，卻極為粗壯，勇猛過人，紅蓮道都稱其為虎將軍。</p>
陳泰，六部統領之一，紅蓮道護法，也是紅蓮道中的老資格了。</p>
方蛟見眾人都吵著留下來斷後，盎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們都說得什麽屁話？斷後這種事，耶耶我在還用的著你們？都給老子滾。你們每部抽出一個百人隊，湊個六百人，就讓百長抽簽，聽天由命，跟老子一起斷後。”</p>
“可阿耶...”方定南還想在說些什麽，卻直接被方蛟打斷了。</p>
“就這麽定了，老子親自斷後，定南你帶著著人去蘄州，不要停留，直奔黃州去找你伯父。不用擔心我，我想走他們攔不住。”</p>
“這一路上都聽龐軍師的！”</p>
“行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抽完簽之後就趕快出發。別磨蹭了。”</p>
隨後方蛟看向龐知古，“龐軍師，一切都拜托你了。”</p>
龐知古道：“元帥命人將在此處設立柵欄，列盾成牆，以長矛手在後拒敵...”</p>
方蛟聽到對方的叮囑點點頭，“嗯，好。我知道了。”</p>
“元帥，保重。”</p>
說完龐知古深深一緝，然後轉身離去。</p>
眾人也都抱拳道：“元帥，保重。”</p>
“哈哈哈哈，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老子不過是斷個後而已，行了行了，趕緊走趕緊走。”</p>
</p>
見眾人離去之後，方蛟大呼道：“兒郎們，打起精神來，讓官軍曉得咱們的厲害！”</p>
“紅蓮業火，降世焚魔！”</p>
“紅蓮業火，降世焚魔！”</p>
給方蛟留下的六百部眾，都換上了最好的裝備。</p>
難得做到了每人手裏都有正經的武器，或是長矛，或是刀劍，甚至還有一小半人身穿繳獲的官軍鎧甲。</p>
朝廷的大軍來的並不算快，但也絕對不慢。</p>
賀拔旭抬眼眺望，眼前的天柱山是大別山的餘脈，在南邊是大別山從西南方向延伸過來，在這廣闊的江淮平原匯集子啊一處，形成無數起伏的高峰和丘陵。</p>
看到眼前的穀口之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前麵問道：“雷將軍，這地方可能繞過？”</p>
雷勃搖搖頭道：“賀拔將軍，此處是穀口，也叫野人寨，繞不過去的，後麵有個平台能夠屯兵，兩邊都懸崖，這條穀道眼前算是寬的了，最窄的地方隻能容兩三騎並行。”</p>
而一旁的張朝宗看到此處地形，也就明白了此處沒有騎兵可施展的空間，而望著那處極為狹窄的穀口，也是不禁的皺眉。</p>
賀拔旭聽了之後半晌無言，這種地方，沒有任何的取巧可言，隻能是硬著頭皮往上攻了。</p>
不過最為在邊地廝殺多年的精銳而言，什麽險仗惡戰沒打過？</p>
“先讓輕兵清理道路。重步隻穿兩襠準備死戰。”</p>
“諾。”</p>
麾下眾將齊聲答道。</p>
軍令既出，視線所及的山石和林木間，許多身影一齊出現。</p>
所謂輕兵，並非是不著甲，身上最少還是有一件皮甲的。他們多手持刀盾，和弩手互相掩護著，以隊為單位沿著山道緩慢前進，許多人背負著裝土的布袋，沿途填平崎區之處，為後繼部隊清理障礙。</p>
山道的上方隨即滾下大塊的木石，猛烈撞擊到隊列之中，還有亂匪的弓箭手在放箭。</p>
官軍也開弓張弩還射，其他的士卒們並未停止前進的步伐，憑借數量的優勢，他們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樣，沿著山路倒卷上去，越過了幾處臨時挖出來的壕溝，然後將土填下。</p>
隨後官軍的步軍直接手持盾牌開始們沿著山道疾衝，頂著亂匪的弓箭盾牌相互撞擊，然後就是一場白刃相加的近戰廝殺。</p>
很快賀拔旭就意識到，眼前這些亂匪，跟舒城廬江的那些亂匪不一樣。</p>
裝備、膽氣、韌性都已經是堪稱精銳的水準了，更有些江淮大地不常見的狠勁。</p>
“在加四隊。”</p>
“諾。”</p>
一隊五十人，四隊就是兩百人。</p>
這些甲士原本重裝步兵，現在紛紛卸下披膊和裙甲，之穿戴兩襠甲就開始投入了戰團。</p>
官軍的猛烈衝擊，讓亂匪節節後退。</p>
但官軍同時也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代價，而亂匪們雖退不亂，始終保持這前麵的盾牆。</p>
而突然之間，盾牆中出現一個缺口，一個黑衣大漢入官軍陣中，這大漢身處冬日裏卻隻穿一件單衣，手持一柄大刀，一刀就將麵前的一個官軍銳卒斜劈成兩截。</p>
官軍的甲胃和盾牌，在這柄大刀之下就像是紙湖的一樣，片刻之間數十名官軍銳卒就變成了一堆碎肉。</p>
麵對如此超乎尋常的武力，即便是官軍精銳也隻能退卻暫避鋒芒。</p>
而後後麵的弓弩手立即向著大漢放箭，但那大漢並不不避讓，手上應該有數十斤重的大刀單手舞動了起來，別說箭失了，看樣子水都潑不進去。</p>
這種狹窄的地形，再有一個這樣的絕世高手，這對官軍來說很絕對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p>
雷勃看著舞刀的大漢，“看此人身形樣貌，莫不是賊帥，方蛟？”</p>
作為沒有名列十大高手，但身手絕對在大宗師水準的紅蓮道元帥方蛟，在江湖綠林也是聲名赫赫。</p>
賀拔旭和張朝宗聽後，再看此人身手，幾乎可以確定這人就是方蛟了。</p>
而方蛟在前麵當了一陣箭失之後，大笑道：“官軍精銳？不過如此。”</p>
說完大笑著一躍而起，直接落入己方軍陣之後。</p>
官軍不是沒有猛將，但類似於這種絕世高手，這萬人的大軍之中也挑不出一個來。</p>
賀拔旭正在躊躇之間，身後突然響起馬蹄聲。</p>
回頭望去，是大都督的將旗。</p>
作為主將的傅津川原本是在中軍的，相距前軍不過幾裏的路程，聽說前線被敵軍在穀口擋住了，大軍遷延不能進，因此特意來到了前軍觀陣。</p>
“大都督。”</p>
賀拔旭、雷勃、張朝宗都過來抱拳見禮。</p>
傅津川微微一頷首算是還禮，然後揚起馬鞭指向穀口，“此處可能繞過？”</p>
“回都督，繞不過。一繞就是幾百裏。”</p>
頗為熟悉地形的雷勃答話道。</p>
“全軍就地修整，調輜重營的弩車上來，再從靖南軍中招募會翻山的，我數萬大軍還能被這個穀口擋住不成？”</p>
“諾。”</p>
聽完傅津川的命令之後，身後的胡蘭卿算是鬆了口氣，他是真怕這位侯爺一衝動親自帶兵攻上去。</p>
上元夜的時候他也在宣德門，親眼目睹過方蛟的作為大宗師的武力。</p>
而目前軍中，侯爺的身手不俗，踩在了三品武夫的門檻上，在加上馬山保和陳行還有他，三個三品高手，在加上侯爺親衛裏那幾個親衛好手，和眾人之力倒是能勉強抵擋這個大宗師。</p>
但這種地形，明顯不適合...</p>
傅津川其實也在做這個盤算，得出的結論是同樣的，這種山峽之間，眾人無法合力，騎兵也無法發揮優勢，隻能一個個上去送，而這位大宗師若想走，他們誰也攔不住...</p>
這時候身後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報”。</p>
一個傳令兵飛奔而來，在親衛的護衛圈外圍停了了下來，“報，都督，揚州急報。”身邊的親衛急忙把信件遞過來，傅津川接過一看，卻是太子殿下已經過淮河了。</p>
令他回揚州參加軍議。</p>
不過對於許多人來說，這幾十裏路走完就像是過了一生。</p>
深山之中，峭壁高懸，風聲呼號。</p>
天柱山野人寨，也叫穀口，是天柱山進山的門戶，這裏是龐知古早就選好的阻擊朝廷官軍的險隘。</p>
“從小霍山過來，一路雖然都是山路，但都算不得崖穀高峻，即便是有些險要之處，也不能倚之長期抗擊官軍。所以這地方，便是我們最後的屏障。”</p>
穀口隻有幾丈寬，兩邊都是峭壁，一眾紅蓮道匪首站在此處，商議的自然是誰來斷後的問題。</p>
“阿耶你自率軍前去黃州跟伯父匯合，我留在這裏抵擋官軍追兵。”</p>
方定南第一個站出來提議道。</p>
他是方蛟的長子，二十出頭的年紀，身高跟父親相彷，也是一臉虯髯，麵容剛毅，是紅蓮道年輕一輩數得著的英才，跟龐知古學過不少用兵的本事。</p>
這支紅蓮道算得上戰兵的共有六千，分作六部，方定南就是其中一部的統領。紅蓮道中都稱呼其為少帥。</p>
方定南自告奮勇留下來，其餘幾個統領自然也不甘落後，方蛟的族弟方虎大聲笑道：“大侄子，你跟你元帥他們先撤，這種活就讓老叔來。”</p>
“哈哈哈，虎將軍，這殿後非得是你們姓方的？我陳泰就不行？”</p>
方虎，身高不過七尺，卻極為粗壯，勇猛過人，紅蓮道都稱其為虎將軍。</p>
陳泰，六部統領之一，紅蓮道護法，也是紅蓮道中的老資格了。</p>
方蛟見眾人都吵著留下來斷後，盎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們都說得什麽屁話？斷後這種事，耶耶我在還用的著你們？都給老子滾。你們每部抽出一個百人隊，湊個六百人，就讓百長抽簽，聽天由命，跟老子一起斷後。”</p>
“可阿耶...”方定南還想在說些什麽，卻直接被方蛟打斷了。</p>
“就這麽定了，老子親自斷後，定南你帶著著人去蘄州，不要停留，直奔黃州去找你伯父。不用擔心我，我想走他們攔不住。”</p>
“這一路上都聽龐軍師的！”</p>
“行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抽完簽之後就趕快出發。別磨蹭了。”</p>
隨後方蛟看向龐知古，“龐軍師，一切都拜托你了。”</p>
龐知古道：“元帥命人將在此處設立柵欄，列盾成牆，以長矛手在後拒敵...”</p>
方蛟聽到對方的叮囑點點頭，“嗯，好。我知道了。”</p>
“元帥，保重。”</p>
說完龐知古深深一緝，然後轉身離去。</p>
眾人也都抱拳道：“元帥，保重。”</p>
“哈哈哈哈，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老子不過是斷個後而已，行了行了，趕緊走趕緊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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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離去之後，方蛟大呼道：“兒郎們，打起精神來，讓官軍曉得咱們的厲害！”</p>
“紅蓮業火，降世焚魔！”</p>
“紅蓮業火，降世焚魔！”</p>
給方蛟留下的六百部眾，都換上了最好的裝備。</p>
難得做到了每人手裏都有正經的武器，或是長矛，或是刀劍，甚至還有一小半人身穿繳獲的官軍鎧甲。</p>
朝廷的大軍來的並不算快，但也絕對不慢。</p>
賀拔旭抬眼眺望，眼前的天柱山是大別山的餘脈，在南邊是大別山從西南方向延伸過來，在這廣闊的江淮平原匯集子啊一處，形成無數起伏的高峰和丘陵。</p>
看到眼前的穀口之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前麵問道：“雷將軍，這地方可能繞過？”</p>
雷勃搖搖頭道：“賀拔將軍，此處是穀口，也叫野人寨，繞不過去的，後麵有個平台能夠屯兵，兩邊都懸崖，這條穀道眼前算是寬的了，最窄的地方隻能容兩三騎並行。”</p>
而一旁的張朝宗看到此處地形，也就明白了此處沒有騎兵可施展的空間，而望著那處極為狹窄的穀口，也是不禁的皺眉。</p>
賀拔旭聽了之後半晌無言，這種地方，沒有任何的取巧可言，隻能是硬著頭皮往上攻了。</p>
不過最為在邊地廝殺多年的精銳而言，什麽險仗惡戰沒打過？</p>
“先讓輕兵清理道路。重步隻穿兩襠準備死戰。”</p>
“諾。”</p>
麾下眾將齊聲答道。</p>
軍令既出，視線所及的山石和林木間，許多身影一齊出現。</p>
所謂輕兵，並非是不著甲，身上最少還是有一件皮甲的。他們多手持刀盾，和弩手互相掩護著，以隊為單位沿著山道緩慢前進，許多人背負著裝土的布袋，沿途填平崎區之處，為後繼部隊清理障礙。</p>
山道的上方隨即滾下大塊的木石，猛烈撞擊到隊列之中，還有亂匪的弓箭手在放箭。</p>
官軍也開弓張弩還射，其他的士卒們並未停止前進的步伐，憑借數量的優勢，他們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樣，沿著山路倒卷上去，越過了幾處臨時挖出來的壕溝，然後將土填下。</p>
隨後官軍的步軍直接手持盾牌開始們沿著山道疾衝，頂著亂匪的弓箭盾牌相互撞擊，然後就是一場白刃相加的近戰廝殺。</p>
很快賀拔旭就意識到，眼前這些亂匪，跟舒城廬江的那些亂匪不一樣。</p>
裝備、膽氣、韌性都已經是堪稱精銳的水準了，更有些江淮大地不常見的狠勁。</p>
“在加四隊。”</p>
“諾。”</p>
一隊五十人，四隊就是兩百人。</p>
這些甲士原本重裝步兵，現在紛紛卸下披膊和裙甲，之穿戴兩襠甲就開始投入了戰團。</p>
官軍的猛烈衝擊，讓亂匪節節後退。</p>
但官軍同時也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代價，而亂匪們雖退不亂，始終保持這前麵的盾牆。</p>
而突然之間，盾牆中出現一個缺口，一個黑衣大漢入官軍陣中，這大漢身處冬日裏卻隻穿一件單衣，手持一柄大刀，一刀就將麵前的一個官軍銳卒斜劈成兩截。</p>
官軍的甲胃和盾牌，在這柄大刀之下就像是紙湖的一樣，片刻之間數十名官軍銳卒就變成了一堆碎肉。</p>
麵對如此超乎尋常的武力，即便是官軍精銳也隻能退卻暫避鋒芒。</p>
而後後麵的弓弩手立即向著大漢放箭，但那大漢並不不避讓，手上應該有數十斤重的大刀單手舞動了起來，別說箭失了，看樣子水都潑不進去。</p>
這種狹窄的地形，再有一個這樣的絕世高手，這對官軍來說很絕對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p>
雷勃看著舞刀的大漢，“看此人身形樣貌，莫不是賊帥，方蛟？”</p>
作為沒有名列十大高手，但身手絕對在大宗師水準的紅蓮道元帥方蛟，在江湖綠林也是聲名赫赫。</p>
賀拔旭和張朝宗聽後，再看此人身手，幾乎可以確定這人就是方蛟了。</p>
而方蛟在前麵當了一陣箭失之後，大笑道：“官軍精銳？不過如此。”</p>
說完大笑著一躍而起，直接落入己方軍陣之後。</p>
官軍不是沒有猛將，但類似於這種絕世高手，這萬人的大軍之中也挑不出一個來。</p>
賀拔旭正在躊躇之間，身後突然響起馬蹄聲。</p>
回頭望去，是大都督的將旗。</p>
作為主將的傅津川原本是在中軍的，相距前軍不過幾裏的路程，聽說前線被敵軍在穀口擋住了，大軍遷延不能進，因此特意來到了前軍觀陣。</p>
“大都督。”</p>
賀拔旭、雷勃、張朝宗都過來抱拳見禮。</p>
傅津川微微一頷首算是還禮，然後揚起馬鞭指向穀口，“此處可能繞過？”</p>
“回都督，繞不過。一繞就是幾百裏。”</p>
頗為熟悉地形的雷勃答話道。</p>
“全軍就地修整，調輜重營的弩車上來，再從靖南軍中招募會翻山的，我數萬大軍還能被這個穀口擋住不成？”</p>
“諾。”</p>
聽完傅津川的命令之後，身後的胡蘭卿算是鬆了口氣，他是真怕這位侯爺一衝動親自帶兵攻上去。</p>
上元夜的時候他也在宣德門，親眼目睹過方蛟的作為大宗師的武力。</p>
而目前軍中，侯爺的身手不俗，踩在了三品武夫的門檻上，在加上馬山保和陳行還有他，三個三品高手，在加上侯爺親衛裏那幾個親衛好手，和眾人之力倒是能勉強抵擋這個大宗師。</p>
但這種地形，明顯不適合...</p>
傅津川其實也在做這個盤算，得出的結論是同樣的，這種山峽之間，眾人無法合力，騎兵也無法發揮優勢，隻能一個個上去送，而這位大宗師若想走，他們誰也攔不住...</p>
這時候身後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報”。</p>
一個傳令兵飛奔而來，在親衛的護衛圈外圍停了了下來，“報，都督，揚州急報。”身邊的親衛急忙把信件遞過來，傅津川接過一看，卻是太子殿下已經過淮河了。</p>
令他回揚州參加軍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