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當真如此絕情？
關於那個女孩的最近的種種事跡，墨靈也是知道不少，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當初遇見女孩時，女孩不過是個毫無靈力的普通的不能再的普通人罷了，短短幾月，卻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墨靈隻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在墨靈沉低落的情緒中時，卻不曾注意到，那剛剛走過人群的那個俏美少女卻是眉頭輕簇，微不可察的歎了一聲又折身回來。
離淵站在人群外，透過眾多人群，看著那一臉倔強讓人看了不免心疼的女子，非常無奈。
他本是不想插手這些與他毫不相幹的碎石，在他沒走幾步後，沈顏的聲音卻是在心底冒了出來，讓自己幫素不相識的女子解困。
“唉！”離淵苦惱地撫了撫額頭，心想為什麽要多管閑事，讓他好好逛逛街不行嗎？
一旁的顧承玟見狀，不免擔心的搭上離淵的肩，溫潤如玉的聲音傳入離淵的耳中，“副團？莫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側頭看著顧承玟那眼中絲毫不作假的關心，又看著自己肩上的手，離淵心想，不能再讓更多的男人靠近沈顏了！
於是輕歎，“唉！”
“承玟，你去幫那女子解下圍。”
顧承玟微微錯愕，看著眼前少女的淡定的麵龐，有一點點不敢置信。
剛剛不是還…唉，果然是麵冷心善的人呢。
點點頭，顧承玟越過人群，在眾人各種的目光下，麵不改色的脫下自己的鬥袍，罩在墨靈那被男人扯壞衣服而隱約春光乍現的嬌軀上，然後在墨靈那驚詫地目光中，一臉淡然的看著那個糾纏墨靈的男子，吐出一字，“滾！”
一片嘩然！人群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一些人還一臉譏誚的看著那一身白衣氣質昂然的淡然男子，許是覺得男子有點狂妄了，不知天高地厚。
站在圈外的離淵挑了挑眉，看著那一襲白衣的顧承玟，周圍人的談論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他的耳中，“嘖，這人是誰啊？瞧著穿著打扮，許是哪個家族的少爺吧？初生牛犢不怕虎，看樣子實力也不會強到哪去，想要拔刀相助，也得有實力才行呐！
否則，免不了好果子吃，這劉三兒啊，可是那鋼錘傭兵團的精英呢！雖說這鋼錘傭兵團比不上那曾經的米城三團，但好歹也是比較有名氣的傭兵團了吧，實力不容小覷！”
劉三兒？鋼錘傭兵團？
離淵哭笑不得，都是些什麽玩意兒，聽都沒聽過！
曾經的米城三團，應該是指鬼羅傭兵團，鐵獅傭兵團，墨團了吧。
如今，鐵獅變為夜殺，並且替代鬼羅，一舉成米城最大實力最強的傭兵團，因此米城傳言，能夠進入夜殺的都是佼佼者，能夠獲得黑蓮煞的就是骨幹佼佼者！
至於墨團，不知幾月前，墨團掌權人墨棋突患重病，從此倒下，墨團無人管理變成一盤散沙苦苦支撐了幾日，然後不了了之解散了，而墨氏兄妹不知去向。一時間，還成為了米城一大熱聞。
“喲嗬？哪來的小白臉？咋滴，想英雄救美啊？那還得看爺爺我同不同意呢！”
聽得這句話，離淵忍俊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果然，腦殘無論任何時代都有。
原本安靜的場麵被一聲輕笑打破了氣氛，那劉三兒頓時橫目，朝聲源看去，待看到是一個靈氣的俏美少女後，頓時臉色柔和了下來，眼神發亮，“喲，真俊兒的可兒人呐，看來老子今天豔福不淺呐！”
站在墨靈身邊的顧承玟瞬間臉色沉了下來，墨靈看了看他，敏銳的感覺到到他的氣勢正隱隱約約凝聚！周圍的氣壓不斷下降！
顧承玟陰沉著臉，一雙黝黑明亮的瞳仁此刻卻是如危險的漩渦一般，散發著懾人的氣勢，聲音平靜如水，卻讓人感到無比壓迫，“你剛剛，說什麽？”
“遭了！承玟他，動用了獸血之力！”離淵身旁的鄒冼突然出聲道，一臉凝重的看著那氣勢緩緩變得不一樣又越來越強的顧承玟，眼中擔憂的神色被離淵捕捉到。
“獸血之力？”離淵聞言，蹙了蹙眉，垂眸片刻，又抬眼看著那已然變得渾身血紅的顧承玟，一雙燃燒著火焰的紅瞳注視那對離淵出言不遜的劉三兒，仿佛一頭猛獸，要將劉三兒撕裂成片。
獸血之力，顧名思義，就是提取魔獸的精血，淬煉，然後將其之中的魔獸力量融入到自身當中！一般來說，融合魔獸力量風險極大！
稍有不慎，走火入魔！
已經狂化的顧承玟渾身血紅，那皮膚下，是肉眼可見的一條條奇異的紅色紋路。
周圍的人群看著顧承玟這幅模樣，嚇了一跳，連忙躲得遠遠的。
人群一散，劉三兒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氣息鎖定著自己的顧承玟，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說實在的，眼前的這人氣勢實在太強。
摸了摸捆在腰上的大布袋，想要掏出自己的武器，麵上卻是一冷，抬了抬頭，隻見自己與顧承玟的距離近在咫尺！
劉三兒駭然的看著顧承玟，瞳孔顫抖著變得巨大，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你…”
顧承玟一手鉗著劉三兒的脖子，力氣大的驚人，輕而易舉的將劉三兒給提了起來，劉三兒雙腳離地，漲紫了臉，不斷摳著顧承玟的手指。
“承玟他已經沒有理智了！”鄒冼焦急地跨出一步，想要打斷顧承玟，卻被離淵抬手攔了下來，“等等，再看看。”
鄒冼捏緊拳頭，“可是承玟他會…！”
離淵側頭，看了鄒冼一眼，古井無波的麵龐卻是讓鄒冼莫名安下心，“有我。”
鄒冼怔怔地看著少女那如玉的臉頰，和那黝黑的神秘又讓人沉醉的雙瞳，心，不可控的跳了跳。
顧承玟提著不斷掙紮的劉三兒，劉三兒求救的目光看著墨靈，似乎認為眼前這發狂的男子是為了墨靈才出來的。然而事實說明，他想錯了。
墨靈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怕是也阻止不了此刻狀態的顧承玟吧。
墨靈顫抖的捂著嘴，看著眼前一幕，又不自主的看了看遠處那雙手環胸仍然閑暇一樣觀戰的女孩。
女孩身邊還有著一個俊逸的男人，樣貌氣度絲毫不比自己的哥哥差，看來，她的身邊也出現了很多願意守護她的人呢。
墨靈裹緊了鬥袍，垂眸，一絲苦澀彌漫在嘴角。
“哢嚓！”突兀的聲響驚醒了墨靈，墨靈連忙望去，隻見顧承玟手指一挑，劉三兒便沒了氣息，腦袋脫離了身體，掉落在地。
“...”
扭斷了劉三兒的脖子，顧承玟仰天一聲怒吼，渾身血紅氣息爆發，然後一雙血瞳驟然望向那愜意的離淵，然後眯了眯眼，轉身，一步一步踏著步子，朝後者走去。
離淵身後的鄒冼警惕的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顧承玟，袖子底下，靈力悄然凝聚。他不能讓發狂後實力不可測的承玟傷到眼前這個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保護的少女。
絕對...不能！
十米的距離…九米...八米...
顧承玟終於靠近了離淵，就在鄒冼忍不住出手的時候，顧承玟卻是身子一顫，然後徑直倒下，然後...
倒進了少女的懷裏！
...！
離淵看著自己懷裏的顧承玟，由於沈顏的身子嬌小，於是重心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鄒冼見狀，連忙一手拉起他，一手扶起昏厥過去的顧承玟，“沒事吧？”
搖了搖頭，離淵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昏厥過去的顧承玟。
剛剛顧承玟倒下的那瞬間，他分明看到了顧承玟眼角的笑意，以及連鄒冼都沒注意到說的話。
他說的是——
我不會讓別人侮辱你的。
離淵輕歎，敢情，沈顏又招惹了個情種哈？
“妹，妹妹？”一道喏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離淵漫不經心地抬眼，看著那裹著顧承玟鬥袍的墨靈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有點瑟縮地來到自己跟前。
離淵看著她，不語。倒是鄒冼繞過離淵，將他擋在身後，看著墨靈麵色嚴肅，“對不起墨小姐，你眼前的這位，如今是我們夜殺團的副團長炎鳳大人，請你注意身份保持距離！”
墨靈看著疏離的鄒冼，苦笑，“是麽。既然如此，墨靈在此謝過炎鳳大人的相救，墨靈還要救哥哥，在此別過！”
墨靈轉身的那一刻，一行清淚劃過臉頰，她知道，從此，她兄妹二人，與沈顏之間真真正正地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從此，陌路。
“等等。”一直不曾發話的女孩清冷的開了口。鄒冼驚詫地看著她。
墨靈身子一怔，停住了。
“帶我去見見你哥哥。”墨靈猛然轉過身，不敢置信地一眼望進女孩那清冷的目光中。
“...什...什麽？！”她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孩成為了一名煉丹師，還是一位相當強橫的煉藥師，夜殺裏的煉器師煉丹師契約師都是她一手培養的佼佼者。當時此事還轟動了全城包括周邊的一些城市！
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那麽哥哥...
可是，女孩在朔以之一行人手中救下自己和哥哥的時候便已說明，從此相逢是路人，幫了他們太多，她又怎好意思...
墨靈覺得自己心裏矛盾至極。
“帶路。”女孩不耐煩的語氣讓她驚了驚，墨靈嘴角苦澀隻好默默地埋著頭帶路。
離淵和抗著顧承玟的鄒冼一路跟著墨靈，最終來到郊區荒蕪的一個破爛茅草屋，墨靈臉色紅了紅，然後帶著二人進了屋。
離淵進了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微不可察的擰了擰眉。
嗬，有趣。
這破破爛爛的茅草屋上麵全是肉眼不可見的劇毒。
看來有人想置他們於死地，而且連躲避的地方都清楚。
一個...三個...七個...四十多個！
離淵勾了勾嘴角，嗬，怎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斬草除根了麽？連素不相識的人一起解決？
“鄒冼。”離淵喚道。
鄒冼看著離淵，“在。”
“外麵來了四十多隻老鼠，以你的實力不成問題，記住，悄無聲息，我不想聽到任何動靜。”離淵雙手負於身後，手指輕彈，一瓶丹藥出現在鄒冼的手裏，“這是蓄靈丹，充裕的靈氣保證你車輪戰而靈力不會枯竭，玩兒死或耗死他們你隨意，看你心情。”
鄒冼渾身冷了冷，副團長還真的是...腹黑。
鄒冼把顧承玟放下，輕輕點頭，足尖輕點，飛身出去。
墨靈來到墨棋的身邊，然後坐下將墨棋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心疼的撫了撫他可怖的麵頰。昔日的俊顏早已不負存在。
墨靈抬起頭滿臉淚痕，乞求的望著離淵，泣不成聲，“妹妹...求你救救哥哥吧，我，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離淵淡淡看了眼墨靈，然後單膝蹲地一手撐著地板，閉上眼。
隻見離淵撐著地板的手掌一圈圈光暈散開，但凡是光暈散開的地方，都出現了一些黑色的粉末，這些粉末都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墨靈呆呆的望著這一幕，不敢置信的捂著嘴，瞳孔劇烈的晃動著，“這...這是什麽？”
收回手拍掉手上的泥土，離淵看了眼粉末，不鹹不淡的道，“毒物。”
“怎麽可能...怎麽...怎麽會...明明...明明我們已經逃的這麽遠了…”墨靈失神地搖了搖頭，呢喃著。
關於那個女孩的最近的種種事跡，墨靈也是知道不少，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當初遇見女孩時，女孩不過是個毫無靈力的普通的不能再的普通人罷了，短短幾月，卻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墨靈隻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在墨靈沉低落的情緒中時，卻不曾注意到，那剛剛走過人群的那個俏美少女卻是眉頭輕簇，微不可察的歎了一聲又折身回來。
離淵站在人群外，透過眾多人群，看著那一臉倔強讓人看了不免心疼的女子，非常無奈。
他本是不想插手這些與他毫不相幹的碎石，在他沒走幾步後，沈顏的聲音卻是在心底冒了出來，讓自己幫素不相識的女子解困。
“唉！”離淵苦惱地撫了撫額頭，心想為什麽要多管閑事，讓他好好逛逛街不行嗎？
一旁的顧承玟見狀，不免擔心的搭上離淵的肩，溫潤如玉的聲音傳入離淵的耳中，“副團？莫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側頭看著顧承玟那眼中絲毫不作假的關心，又看著自己肩上的手，離淵心想，不能再讓更多的男人靠近沈顏了！
於是輕歎，“唉！”
“承玟，你去幫那女子解下圍。”
顧承玟微微錯愕，看著眼前少女的淡定的麵龐，有一點點不敢置信。
剛剛不是還…唉，果然是麵冷心善的人呢。
點點頭，顧承玟越過人群，在眾人各種的目光下，麵不改色的脫下自己的鬥袍，罩在墨靈那被男人扯壞衣服而隱約春光乍現的嬌軀上，然後在墨靈那驚詫地目光中，一臉淡然的看著那個糾纏墨靈的男子，吐出一字，“滾！”
一片嘩然！人群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一些人還一臉譏誚的看著那一身白衣氣質昂然的淡然男子，許是覺得男子有點狂妄了，不知天高地厚。
站在圈外的離淵挑了挑眉，看著那一襲白衣的顧承玟，周圍人的談論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他的耳中，“嘖，這人是誰啊？瞧著穿著打扮，許是哪個家族的少爺吧？初生牛犢不怕虎，看樣子實力也不會強到哪去，想要拔刀相助，也得有實力才行呐！
否則，免不了好果子吃，這劉三兒啊，可是那鋼錘傭兵團的精英呢！雖說這鋼錘傭兵團比不上那曾經的米城三團，但好歹也是比較有名氣的傭兵團了吧，實力不容小覷！”
劉三兒？鋼錘傭兵團？
離淵哭笑不得，都是些什麽玩意兒，聽都沒聽過！
曾經的米城三團，應該是指鬼羅傭兵團，鐵獅傭兵團，墨團了吧。
如今，鐵獅變為夜殺，並且替代鬼羅，一舉成米城最大實力最強的傭兵團，因此米城傳言，能夠進入夜殺的都是佼佼者，能夠獲得黑蓮煞的就是骨幹佼佼者！
至於墨團，不知幾月前，墨團掌權人墨棋突患重病，從此倒下，墨團無人管理變成一盤散沙苦苦支撐了幾日，然後不了了之解散了，而墨氏兄妹不知去向。一時間，還成為了米城一大熱聞。
“喲嗬？哪來的小白臉？咋滴，想英雄救美啊？那還得看爺爺我同不同意呢！”
聽得這句話，離淵忍俊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果然，腦殘無論任何時代都有。
原本安靜的場麵被一聲輕笑打破了氣氛，那劉三兒頓時橫目，朝聲源看去，待看到是一個靈氣的俏美少女後，頓時臉色柔和了下來，眼神發亮，“喲，真俊兒的可兒人呐，看來老子今天豔福不淺呐！”
站在墨靈身邊的顧承玟瞬間臉色沉了下來，墨靈看了看他，敏銳的感覺到到他的氣勢正隱隱約約凝聚！周圍的氣壓不斷下降！
顧承玟陰沉著臉，一雙黝黑明亮的瞳仁此刻卻是如危險的漩渦一般，散發著懾人的氣勢，聲音平靜如水，卻讓人感到無比壓迫，“你剛剛，說什麽？”
“遭了！承玟他，動用了獸血之力！”離淵身旁的鄒冼突然出聲道，一臉凝重的看著那氣勢緩緩變得不一樣又越來越強的顧承玟，眼中擔憂的神色被離淵捕捉到。
“獸血之力？”離淵聞言，蹙了蹙眉，垂眸片刻，又抬眼看著那已然變得渾身血紅的顧承玟，一雙燃燒著火焰的紅瞳注視那對離淵出言不遜的劉三兒，仿佛一頭猛獸，要將劉三兒撕裂成片。
獸血之力，顧名思義，就是提取魔獸的精血，淬煉，然後將其之中的魔獸力量融入到自身當中！一般來說，融合魔獸力量風險極大！
稍有不慎，走火入魔！
已經狂化的顧承玟渾身血紅，那皮膚下，是肉眼可見的一條條奇異的紅色紋路。
周圍的人群看著顧承玟這幅模樣，嚇了一跳，連忙躲得遠遠的。
人群一散，劉三兒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氣息鎖定著自己的顧承玟，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說實在的，眼前的這人氣勢實在太強。
摸了摸捆在腰上的大布袋，想要掏出自己的武器，麵上卻是一冷，抬了抬頭，隻見自己與顧承玟的距離近在咫尺！
劉三兒駭然的看著顧承玟，瞳孔顫抖著變得巨大，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你…”
顧承玟一手鉗著劉三兒的脖子，力氣大的驚人，輕而易舉的將劉三兒給提了起來，劉三兒雙腳離地，漲紫了臉，不斷摳著顧承玟的手指。
“承玟他已經沒有理智了！”鄒冼焦急地跨出一步，想要打斷顧承玟，卻被離淵抬手攔了下來，“等等，再看看。”
鄒冼捏緊拳頭，“可是承玟他會…！”
離淵側頭，看了鄒冼一眼，古井無波的麵龐卻是讓鄒冼莫名安下心，“有我。”
鄒冼怔怔地看著少女那如玉的臉頰，和那黝黑的神秘又讓人沉醉的雙瞳，心，不可控的跳了跳。
顧承玟提著不斷掙紮的劉三兒，劉三兒求救的目光看著墨靈，似乎認為眼前這發狂的男子是為了墨靈才出來的。然而事實說明，他想錯了。
墨靈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怕是也阻止不了此刻狀態的顧承玟吧。
墨靈顫抖的捂著嘴，看著眼前一幕，又不自主的看了看遠處那雙手環胸仍然閑暇一樣觀戰的女孩。
女孩身邊還有著一個俊逸的男人，樣貌氣度絲毫不比自己的哥哥差，看來，她的身邊也出現了很多願意守護她的人呢。
墨靈裹緊了鬥袍，垂眸，一絲苦澀彌漫在嘴角。
“哢嚓！”突兀的聲響驚醒了墨靈，墨靈連忙望去，隻見顧承玟手指一挑，劉三兒便沒了氣息，腦袋脫離了身體，掉落在地。
“...”
扭斷了劉三兒的脖子，顧承玟仰天一聲怒吼，渾身血紅氣息爆發，然後一雙血瞳驟然望向那愜意的離淵，然後眯了眯眼，轉身，一步一步踏著步子，朝後者走去。
離淵身後的鄒冼警惕的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顧承玟，袖子底下，靈力悄然凝聚。他不能讓發狂後實力不可測的承玟傷到眼前這個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保護的少女。
絕對...不能！
十米的距離…九米...八米...
顧承玟終於靠近了離淵，就在鄒冼忍不住出手的時候，顧承玟卻是身子一顫，然後徑直倒下，然後...
倒進了少女的懷裏！
...！
離淵看著自己懷裏的顧承玟，由於沈顏的身子嬌小，於是重心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鄒冼見狀，連忙一手拉起他，一手扶起昏厥過去的顧承玟，“沒事吧？”
搖了搖頭，離淵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昏厥過去的顧承玟。
剛剛顧承玟倒下的那瞬間，他分明看到了顧承玟眼角的笑意，以及連鄒冼都沒注意到說的話。
他說的是——
我不會讓別人侮辱你的。
離淵輕歎，敢情，沈顏又招惹了個情種哈？
“妹，妹妹？”一道喏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離淵漫不經心地抬眼，看著那裹著顧承玟鬥袍的墨靈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有點瑟縮地來到自己跟前。
離淵看著她，不語。倒是鄒冼繞過離淵，將他擋在身後，看著墨靈麵色嚴肅，“對不起墨小姐，你眼前的這位，如今是我們夜殺團的副團長炎鳳大人，請你注意身份保持距離！”
墨靈看著疏離的鄒冼，苦笑，“是麽。既然如此，墨靈在此謝過炎鳳大人的相救，墨靈還要救哥哥，在此別過！”
墨靈轉身的那一刻，一行清淚劃過臉頰，她知道，從此，她兄妹二人，與沈顏之間真真正正地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從此，陌路。
“等等。”一直不曾發話的女孩清冷的開了口。鄒冼驚詫地看著她。
墨靈身子一怔，停住了。
“帶我去見見你哥哥。”墨靈猛然轉過身，不敢置信地一眼望進女孩那清冷的目光中。
“...什...什麽？！”她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孩成為了一名煉丹師，還是一位相當強橫的煉藥師，夜殺裏的煉器師煉丹師契約師都是她一手培養的佼佼者。當時此事還轟動了全城包括周邊的一些城市！
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那麽哥哥...
可是，女孩在朔以之一行人手中救下自己和哥哥的時候便已說明，從此相逢是路人，幫了他們太多，她又怎好意思...
墨靈覺得自己心裏矛盾至極。
“帶路。”女孩不耐煩的語氣讓她驚了驚，墨靈嘴角苦澀隻好默默地埋著頭帶路。
離淵和抗著顧承玟的鄒冼一路跟著墨靈，最終來到郊區荒蕪的一個破爛茅草屋，墨靈臉色紅了紅，然後帶著二人進了屋。
離淵進了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微不可察的擰了擰眉。
嗬，有趣。
這破破爛爛的茅草屋上麵全是肉眼不可見的劇毒。
看來有人想置他們於死地，而且連躲避的地方都清楚。
一個...三個...七個...四十多個！
離淵勾了勾嘴角，嗬，怎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斬草除根了麽？連素不相識的人一起解決？
“鄒冼。”離淵喚道。
鄒冼看著離淵，“在。”
“外麵來了四十多隻老鼠，以你的實力不成問題，記住，悄無聲息，我不想聽到任何動靜。”離淵雙手負於身後，手指輕彈，一瓶丹藥出現在鄒冼的手裏，“這是蓄靈丹，充裕的靈氣保證你車輪戰而靈力不會枯竭，玩兒死或耗死他們你隨意，看你心情。”
鄒冼渾身冷了冷，副團長還真的是...腹黑。
鄒冼把顧承玟放下，輕輕點頭，足尖輕點，飛身出去。
墨靈來到墨棋的身邊，然後坐下將墨棋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心疼的撫了撫他可怖的麵頰。昔日的俊顏早已不負存在。
墨靈抬起頭滿臉淚痕，乞求的望著離淵，泣不成聲，“妹妹...求你救救哥哥吧，我，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離淵淡淡看了眼墨靈，然後單膝蹲地一手撐著地板，閉上眼。
隻見離淵撐著地板的手掌一圈圈光暈散開，但凡是光暈散開的地方，都出現了一些黑色的粉末，這些粉末都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墨靈呆呆的望著這一幕，不敢置信的捂著嘴，瞳孔劇烈的晃動著，“這...這是什麽？”
收回手拍掉手上的泥土，離淵看了眼粉末，不鹹不淡的道，“毒物。”
“怎麽可能...怎麽...怎麽會...明明...明明我們已經逃的這麽遠了…”墨靈失神地搖了搖頭，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