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聽到皇爺的問話,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嘴巴卻是紮的死死的,一個字都不往出說。</p>
他還真打聽了,據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韓王朱鬆的貼身太監說,好像是從太子府偷來的。</p>
太子府哪來的冰,也隻有太子爺棺材跟前有吧?</p>
但這種話可不能說,說了就有離間天家骨肉之嫌,搞不好會吃掛落的。</p>
好在老朱也是絕頂聰明之人,見二虎吞吞吐吐不願意開口,當下就猜到有貓膩了。</p>
在聯想下朱允熞之前的“至誠至孝”行為,還有啥不明白的?</p>
“這逆孫,連他爹的都敢偷,咱今天要是不整治整治他,咱皇兒在天之靈都不得安息!”</p>
老朱說完霍然起身,直奔外間的禦桉,提起筆在紙上刷刷刷寫下一行字。</p>
“齊泰,咱命你找茬揍朱允熞一頓!”</p>
老朱寫完就隨手將紙條扔給貼身太監,並囑咐道。</p>
“讓他一個人看,看完了就給咱拿回來!”</p>
“另外,著人再給東宮送點冰過去,可不能熱壞了咱大兒。咱大兒那些弟弟們還沒趕回來呢,咋地也得讓他們見上一麵再走呀,嗚嗚嗚……”</p>
老朱這一生,很少有什麽人能觸動他的心事。</p>
隻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陪著他走過風風雨雨,一起開創大明的馬皇後,再一個就是他跟馬皇後所生的長子朱標。</p>
每當想起兩個人,老朱總是忍不住落淚。</p>
二虎見皇爺又觸動心事,趕忙開口勸解。</p>
但他可不敢直接勸,直接勸不僅效果不好,還容易熱惱皇爺。</p>
“皇爺,今兒大本堂還有幾件有意思的小事哩!”</p>
“今天早晨十五殿下故意絆倒三皇孫,把三皇孫弄哭了。”</p>
老朱聞言不悅的皺了皺眉。</p>
“這逆子,哪有半點當長輩的樣子!”</p>
二虎見皇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趕忙繼續加料。</p>
“據說長孫殿下還訓斥了三皇孫殿下,責怪他走路不長眼睛,還說他不尊重長輩,直呼十五殿下名諱,把三皇孫殿下委屈的不要不要的……”</p>
“唉!”</p>
“這呆子……”</p>
老朱抱怨一下,隨即不悅的反問道。</p>
“大本堂裏那麽多皇子皇孫,就沒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替咱皇孫出頭?”</p>
“有啊!”</p>
“是誰?”</p>
“是不是朱桂?”</p>
一提起朱桂,老朱的臉上隱隱浮現一絲笑意。</p>
“不是咱偏愛老十三,老十三這孩子雖然有點混不吝,不愛讀書,但頗有幾分俠義心腸,他看到老十五欺負侄子,一定忍不了!”</p>
“皇爺,這你可猜錯了,不是十三殿下。”</p>
“不是他?”</p>
老朱聞言臉上立馬閃過一片驚詫,隨即恍然大悟道。</p>
“咱明白了,是齊先生出來平息的事端吧?”</p>
“皇爺,您又猜錯了,也不是齊先生。”</p>
“這……”</p>
老朱徹底陷入了迷茫,將在大本堂裏讀書的皇子們挨個扒拉一遍,也沒想出哪個人能有這種膽識和魄力。</p>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到底是誰!”</p>
二虎見皇爺急眼了,趕忙和盤托出。</p>
“回稟皇爺,是二皇孫殿下!”</p>
老朱聽到這話,滿臉的驚詫和不可思議。</p>
“是他?”</p>
“怎麽會是他呢,他那小身板打不過老十五吧?”</p>
二虎聞言也有些悵然。</p>
“誰說不是呢,我一開始聽說也不敢信,二皇孫殿下之前多老實個孩子呀,哪敢做這等事。”</p>
“但卑職找了好幾個太監詢問,他們都異口同聲的咬定,就是二皇孫殿下幹的。”</p>
“他是咋做到的,那逆子能聽他個晚輩的話?”</p>
“皇爺,何止是聽話,二皇孫殿下還扇了十五殿下兩巴掌呢!”</p>
老朱聽到兒子被打,非但沒有絲毫心疼,反而滿臉的好奇。</p>
“快說說,詳細的說,一個字都不許漏!”</p>
二虎趕忙將上午那一幕抖落出來,就連朱允熥狐假虎威,嚇唬朱植時的語態、神情都模擬了一遍,把老朱看的捧腹大笑。</p>
“這逆孫……哈哈……當真是要笑死咱了……哈哈哈……”</p>
“也虧他說得出口,咱確實是偏愛朱標一些,但對其他皇兒也還好吧,到了那孫子嘴裏,咱竟然隻有倆兒子,一個是標兒,一個是其他,哈哈哈……”</p>
“不行,這逆孫太狂妄了,咱一會兒得派人跟齊泰說一聲,順便罰一罰他,打一打他的囂張氣焰,哈哈哈……”</p>
二虎見皇爺笑的如此開心,立馬意識到朱允熥就是咱皇爺的開心果呀!</p>
“皇爺,那有過要罰,有功是不是得賞呀?”</p>
“您看二皇孫殿下,不懼強敵,維護了自家弟弟,這份兄弟情義……”</p>
二虎說到這兒突然閉嘴,因為他看到皇爺的臉色變了。</p>
老朱在笑過之後,沒來由的又感傷起來。</p>
“小逆孫這點到挺像他爹,對自家兄弟都維護的緊!”</p>
二虎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震,皇爺這評價可是相當高了!</p>
現在這當口,皇爺認為二皇孫有乃父之風,豈不是有意廢長立幼?</p>
二虎想到這兒,突然想起在大本堂看到的那一幕。</p>
“皇爺,咱去送禦膳的時候,還正巧看到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p>
老朱聞言橫了二虎一眼,冷哼一聲道。</p>
“跟咱少整這沒用的,咱爺倆之間還有啥不能說的話嗎?”</p>
老朱的一句“咱爺倆”,直接把二虎整破防了,感動的就差當場飆淚了。</p>
皇爺這是真看得起自己,拿自己當自家子侄啦!</p>
“皇爺,那卑職可就說了,你可別怪罪二皇孫殿下。”</p>
“哼!”</p>
“在磨蹭咱就命人把你嘴縫上,讓你以後想說都沒的說!”</p>
“是是是……”</p>
“剛剛送禦膳的時候,二皇孫殿下故意管長孫殿下叫了一聲二哥,還說出自己大哥是朱雄英,惹的長孫殿下有些不快,說出什麽不封王不序齒之類的話。”</p>
“後來還是十三殿下搬出洪武十五年的聖旨,言明皇爺早就追封過虞懷王之事才作罷。”</p>
“二皇孫殿下當場為大皇孫正名,讓所有人都稱允炆殿下為皇次孫,稱他為皇三孫……”</p>
二虎說到這兒就識趣的閉上嘴巴了。</p>
其實正常情況下,這點“小事”是要主動隱瞞的,萬萬不能跑來皇爺這兒嚼舌根,以免有離間天家骨肉之嫌。</p>
但他覺得這事很重要,或許成能為朱允熥殿下競爭嗣君最有利的砝碼!</p>
是的。</p>
二虎也不看好朱允炆。</p>
雖然他隻是個皇帝身邊的貼身護衛,但之前可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小二十年呢,心裏當然向著軍方一脈。</p>
在大明朝隻要是當過兵,打過仗之人,誰對開平王常遇春不得說個“服”字?更何況,大明軍神涼國公藍玉,還是朱允熥的親舅姥爺呢。</p>
</p>
有這兩層關係,他心裏偏向誰可想而知。</p>
以前朱允熥是自己不爭氣,實在是上不得台麵。現在朱允熥才華展露,還在皇爺心裏掛了號,隻要推他一把,他就有可能問鼎嗣君之位!</p>
二虎見老朱久久不語,試探的說了一句。</p>
“皇爺,卑職覺得這不過是小孩子玩鬧,您就不要責罰允熥殿下了吧……”</p>
老朱聞言瞪了二虎一眼,冷哼一聲道。</p>
“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這奪嫡之事也是你能參與的?”</p>
二虎聽到這話,立馬嚇得撲通一聲跪地請罪。</p>
“皇爺恕罪,卑職……”</p>
老朱卻沒搭理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p>
“既然咱的小逆孫頭上長犄角了,咱這個當爺爺的,咋的也得幫他一把!”</p>
“傳令下去,著禮部議定祭奠皇嫡長孫朱雄英之禮,並著工部修繕皇嫡長孫之陵……”</p>
二虎聞言趕忙收起眼淚,歡天喜地的接旨。</p>
“卑職這就去傳令!”</p>
老朱見二虎起身就跑,當即把他給叫住。</p>
“等等!”</p>
“一會兒傳完旨,自己去錦衣衛領三十大板,算是對你碎嘴的懲罰!”</p>
“皇爺……”</p>
“咋了,你還嫌咱打少了?”</p>
“要不六十?”</p>
二虎聽到這話趕忙擺手道。</p>
“不少不少……卑職謝皇爺賞……”</p>
老朱看著二虎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莞爾一笑。</p>
哼哼!</p>
二虎這廝處置了,小逆孫那邊也不能放過!</p>
這孩子以前是太老實,老實的近乎木訥。現在則是過於張揚了,張揚的近乎驕狂。</p>
他現在年紀還小,要是不加以約束,以後長大了那還得了?</p>
隻是,找個啥理由揍他呢,這倒是個難題……</p>
他還真打聽了,據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韓王朱鬆的貼身太監說,好像是從太子府偷來的。</p>
太子府哪來的冰,也隻有太子爺棺材跟前有吧?</p>
但這種話可不能說,說了就有離間天家骨肉之嫌,搞不好會吃掛落的。</p>
好在老朱也是絕頂聰明之人,見二虎吞吞吐吐不願意開口,當下就猜到有貓膩了。</p>
在聯想下朱允熞之前的“至誠至孝”行為,還有啥不明白的?</p>
“這逆孫,連他爹的都敢偷,咱今天要是不整治整治他,咱皇兒在天之靈都不得安息!”</p>
老朱說完霍然起身,直奔外間的禦桉,提起筆在紙上刷刷刷寫下一行字。</p>
“齊泰,咱命你找茬揍朱允熞一頓!”</p>
老朱寫完就隨手將紙條扔給貼身太監,並囑咐道。</p>
“讓他一個人看,看完了就給咱拿回來!”</p>
“另外,著人再給東宮送點冰過去,可不能熱壞了咱大兒。咱大兒那些弟弟們還沒趕回來呢,咋地也得讓他們見上一麵再走呀,嗚嗚嗚……”</p>
老朱這一生,很少有什麽人能觸動他的心事。</p>
隻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陪著他走過風風雨雨,一起開創大明的馬皇後,再一個就是他跟馬皇後所生的長子朱標。</p>
每當想起兩個人,老朱總是忍不住落淚。</p>
二虎見皇爺又觸動心事,趕忙開口勸解。</p>
但他可不敢直接勸,直接勸不僅效果不好,還容易熱惱皇爺。</p>
“皇爺,今兒大本堂還有幾件有意思的小事哩!”</p>
“今天早晨十五殿下故意絆倒三皇孫,把三皇孫弄哭了。”</p>
老朱聞言不悅的皺了皺眉。</p>
“這逆子,哪有半點當長輩的樣子!”</p>
二虎見皇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趕忙繼續加料。</p>
“據說長孫殿下還訓斥了三皇孫殿下,責怪他走路不長眼睛,還說他不尊重長輩,直呼十五殿下名諱,把三皇孫殿下委屈的不要不要的……”</p>
“唉!”</p>
“這呆子……”</p>
老朱抱怨一下,隨即不悅的反問道。</p>
“大本堂裏那麽多皇子皇孫,就沒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替咱皇孫出頭?”</p>
“有啊!”</p>
“是誰?”</p>
“是不是朱桂?”</p>
一提起朱桂,老朱的臉上隱隱浮現一絲笑意。</p>
“不是咱偏愛老十三,老十三這孩子雖然有點混不吝,不愛讀書,但頗有幾分俠義心腸,他看到老十五欺負侄子,一定忍不了!”</p>
“皇爺,這你可猜錯了,不是十三殿下。”</p>
“不是他?”</p>
老朱聞言臉上立馬閃過一片驚詫,隨即恍然大悟道。</p>
“咱明白了,是齊先生出來平息的事端吧?”</p>
“皇爺,您又猜錯了,也不是齊先生。”</p>
“這……”</p>
老朱徹底陷入了迷茫,將在大本堂裏讀書的皇子們挨個扒拉一遍,也沒想出哪個人能有這種膽識和魄力。</p>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到底是誰!”</p>
二虎見皇爺急眼了,趕忙和盤托出。</p>
“回稟皇爺,是二皇孫殿下!”</p>
老朱聽到這話,滿臉的驚詫和不可思議。</p>
“是他?”</p>
“怎麽會是他呢,他那小身板打不過老十五吧?”</p>
二虎聞言也有些悵然。</p>
“誰說不是呢,我一開始聽說也不敢信,二皇孫殿下之前多老實個孩子呀,哪敢做這等事。”</p>
“但卑職找了好幾個太監詢問,他們都異口同聲的咬定,就是二皇孫殿下幹的。”</p>
“他是咋做到的,那逆子能聽他個晚輩的話?”</p>
“皇爺,何止是聽話,二皇孫殿下還扇了十五殿下兩巴掌呢!”</p>
老朱聽到兒子被打,非但沒有絲毫心疼,反而滿臉的好奇。</p>
“快說說,詳細的說,一個字都不許漏!”</p>
二虎趕忙將上午那一幕抖落出來,就連朱允熥狐假虎威,嚇唬朱植時的語態、神情都模擬了一遍,把老朱看的捧腹大笑。</p>
“這逆孫……哈哈……當真是要笑死咱了……哈哈哈……”</p>
“也虧他說得出口,咱確實是偏愛朱標一些,但對其他皇兒也還好吧,到了那孫子嘴裏,咱竟然隻有倆兒子,一個是標兒,一個是其他,哈哈哈……”</p>
“不行,這逆孫太狂妄了,咱一會兒得派人跟齊泰說一聲,順便罰一罰他,打一打他的囂張氣焰,哈哈哈……”</p>
二虎見皇爺笑的如此開心,立馬意識到朱允熥就是咱皇爺的開心果呀!</p>
“皇爺,那有過要罰,有功是不是得賞呀?”</p>
“您看二皇孫殿下,不懼強敵,維護了自家弟弟,這份兄弟情義……”</p>
二虎說到這兒突然閉嘴,因為他看到皇爺的臉色變了。</p>
老朱在笑過之後,沒來由的又感傷起來。</p>
“小逆孫這點到挺像他爹,對自家兄弟都維護的緊!”</p>
二虎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震,皇爺這評價可是相當高了!</p>
現在這當口,皇爺認為二皇孫有乃父之風,豈不是有意廢長立幼?</p>
二虎想到這兒,突然想起在大本堂看到的那一幕。</p>
“皇爺,咱去送禦膳的時候,還正巧看到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p>
老朱聞言橫了二虎一眼,冷哼一聲道。</p>
“跟咱少整這沒用的,咱爺倆之間還有啥不能說的話嗎?”</p>
老朱的一句“咱爺倆”,直接把二虎整破防了,感動的就差當場飆淚了。</p>
皇爺這是真看得起自己,拿自己當自家子侄啦!</p>
“皇爺,那卑職可就說了,你可別怪罪二皇孫殿下。”</p>
“哼!”</p>
“在磨蹭咱就命人把你嘴縫上,讓你以後想說都沒的說!”</p>
“是是是……”</p>
“剛剛送禦膳的時候,二皇孫殿下故意管長孫殿下叫了一聲二哥,還說出自己大哥是朱雄英,惹的長孫殿下有些不快,說出什麽不封王不序齒之類的話。”</p>
“後來還是十三殿下搬出洪武十五年的聖旨,言明皇爺早就追封過虞懷王之事才作罷。”</p>
“二皇孫殿下當場為大皇孫正名,讓所有人都稱允炆殿下為皇次孫,稱他為皇三孫……”</p>
二虎說到這兒就識趣的閉上嘴巴了。</p>
其實正常情況下,這點“小事”是要主動隱瞞的,萬萬不能跑來皇爺這兒嚼舌根,以免有離間天家骨肉之嫌。</p>
但他覺得這事很重要,或許成能為朱允熥殿下競爭嗣君最有利的砝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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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也不看好朱允炆。</p>
雖然他隻是個皇帝身邊的貼身護衛,但之前可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小二十年呢,心裏當然向著軍方一脈。</p>
在大明朝隻要是當過兵,打過仗之人,誰對開平王常遇春不得說個“服”字?更何況,大明軍神涼國公藍玉,還是朱允熥的親舅姥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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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兩層關係,他心裏偏向誰可想而知。</p>
以前朱允熥是自己不爭氣,實在是上不得台麵。現在朱允熥才華展露,還在皇爺心裏掛了號,隻要推他一把,他就有可能問鼎嗣君之位!</p>
二虎見老朱久久不語,試探的說了一句。</p>
“皇爺,卑職覺得這不過是小孩子玩鬧,您就不要責罰允熥殿下了吧……”</p>
老朱聞言瞪了二虎一眼,冷哼一聲道。</p>
“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這奪嫡之事也是你能參與的?”</p>
二虎聽到這話,立馬嚇得撲通一聲跪地請罪。</p>
“皇爺恕罪,卑職……”</p>
老朱卻沒搭理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p>
“既然咱的小逆孫頭上長犄角了,咱這個當爺爺的,咋的也得幫他一把!”</p>
“傳令下去,著禮部議定祭奠皇嫡長孫朱雄英之禮,並著工部修繕皇嫡長孫之陵……”</p>
二虎聞言趕忙收起眼淚,歡天喜地的接旨。</p>
“卑職這就去傳令!”</p>
老朱見二虎起身就跑,當即把他給叫住。</p>
“等等!”</p>
“一會兒傳完旨,自己去錦衣衛領三十大板,算是對你碎嘴的懲罰!”</p>
“皇爺……”</p>
“咋了,你還嫌咱打少了?”</p>
“要不六十?”</p>
二虎聽到這話趕忙擺手道。</p>
“不少不少……卑職謝皇爺賞……”</p>
老朱看著二虎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莞爾一笑。</p>
哼哼!</p>
二虎這廝處置了,小逆孫那邊也不能放過!</p>
這孩子以前是太老實,老實的近乎木訥。現在則是過於張揚了,張揚的近乎驕狂。</p>
他現在年紀還小,要是不加以約束,以後長大了那還得了?</p>
隻是,找個啥理由揍他呢,這倒是個難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