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姐聽完老五的話，有點不知所措。</p>
錦衣玉食的她，從來沒有察覺到家族的財務危機，對她這個畢業於羅斯福大學的高材生來說，是莫名的諷刺。</p>
“張家子孫手裏的每一分錢，都是沾著血的。”</p>
“這不是我說的，而是老太爺說的。”</p>
老五話中帶著諷刺，但也是事實。</p>
這些年，他幫著張家在大馬幹了很多的髒活。</p>
橡膠種植園和香蕉種植園，算是大馬的支柱產業，英國人留下的優質改良橡膠品種，讓大馬發了筆大財。</p>
工業生產中，各個環節都需要天然橡膠。</p>
五十年代的時候，橡膠禁運，甚至喊出了一兩黃金一顆橡膠種子的口號。</p>
對於偷運橡膠種子的華人，七家土王發布法令，可以先殺後判。</p>
不過一群上海來的拆白黨，完成了這項壯舉，騙了整整一船的橡膠種子，賣給了南華公司，之後農學院科技大爆發，研究出本土的優質橡膠。</p>
不管是橡膠，還是香蕉，這兩樣農作物，都需要大量澹水澆灌，需要細心照料。</p>
張家的莊園，都是騙逃難出來的老鄉，甚至去川貴雲三地招攬吃不上飯的農民。</p>
進了種植園，人隻有三個月的壽命，不是被農藥毒死，就是累死。</p>
隻有少數人，能熬過去，拿工錢回家。</p>
老五從十五歲開始，就幫著張家幹這個天殺的勾當，他家三代人，都是張家的幫凶。</p>
他爹三十歲就在床上睡覺嚇死，他四個兄弟姐妹，一個小兒麻痹，一個是傻子，另一個剛下生就死了。</p>
他娘受不了打擊，跳海而死，連屍首都沒找到。</p>
這就是報應！</p>
所以老五不準備娶親生子，等把兩個兄弟送走，就找個寺廟當和尚。</p>
他說出這樣狠的話，就是想讓八小姐知難而退。</p>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沒有必要摻和到這樣肮髒的生意中，等年紀到了，找個如意郎君嫁了，就富貴一生就好了。</p>
八小姐聽完，眼睛又暗了，但喉嚨中還有血腥味，實在沒辦法說話，擺了擺手，示意先別說話。</p>
老五也心軟了，彎腰扶起八小姐，將她送上車，招呼司機先帶她離開，返回酒店。</p>
司機點點頭，關上車門，發動大奔，從另一條路離開。</p>
“造孽啊！”</p>
老五拍拍手，嘴裏念叨了一句，而後原路返回。</p>
司徒浩南嘴裏吃著燒鵝腿，聽著收音機中的搞笑電台。</p>
阿叔喝了三兩散酒，早就不是自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算是喝美了！</p>
就在他們兩個各幹各的時候，保安室的門打開了。</p>
“那位？這裏不允許外人待，快出去！”</p>
司徒浩南回過頭，見有陌生人進來，立刻站了起來，拿著燒鵝腿，指著來人，大聲喊道。</p>
阿叔聽到有人進來了，立刻掙紮地爬了起來，可沒站穩，又倒在床上。</p>
“這位兄弟，車送貨去了，要好一會兒才能回來接我，接貴寶地坐一會兒。”</p>
老五看著眼前的兩個活寶，哭笑不得，趕緊解釋一下。</p>
“早說啊，快坐！”</p>
司徒浩南聽到是客戶，要在保安室內歇歇腳，就指了指椅子，讓他自便，自己繼續聽著搞笑電台。</p>
老五看了一眼油光錚亮的椅子，嫌棄地坐了下去，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p>
外麵的風越刮越大，時不時有電閃雷鳴，看樣子是大雨將至。</p>
“小兄弟，生麵孔？前幾次來沒見過你啊？”</p>
老五將看完的報紙扔回桌子上，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扔給司徒浩南一支。</p>
司徒浩南雙手接過煙，看了一眼上麵的英文字母，驚奇地說道：“紅萬！感謝大老！”感謝完，就塞進嘴裏點燃，吞雲吐霧起來。</p>
“也是順老板的，做工的，哪能天天抽紅萬。”</p>
老五假裝感慨了一句，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根。</p>
司徒浩南將桌子上的骨頭清理了一下，倒進垃圾桶中，分了一把幹花生給老五，讓他澹澹嘴。</p>
老五抓起幾個，用手指捏開，扔到嘴裏一粒，鹹香味十足，的確是下酒神器。</p>
“花生米味道不錯，在那裏買的，我一會兒去買一點。”</p>
這花生越吃越香，老五驚喜地問道。</p>
“前麵鄧家村三嬸買的，你來的不巧，要是早來半個小時，沒準還開門。”</p>
“不過瞧您的樣子，就是常跑碼頭的，什麽時候白天來，可以買一點。”</p>
“三嬸年紀越來越大了，不知道以後還賣不賣，吃一頓少一頓嘍！”</p>
見老五喜歡這花生，司徒浩南指了指前麵，告訴他是在旁邊村子買的。</p>
“聽你這話，你在這裏幹很久嘍？”</p>
老五記下地址，手中繼續捏開花生殼，隨口問道。</p>
“我來這裏當保安才兩天，之前是在西環，有個兄弟是前麵村子的，喝酒的時候總帶這種花生，一來二去就知道嘍。”</p>
“哈哈，肥仔說的真搞笑，他一定能火！”</p>
鄭則仕的聲音從電台中傳來，逗的司徒浩南哈哈大笑。</p>
這番話，沒有任何的漏洞。</p>
老五仔細地掃視了司徒浩南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問題，就告辭離開。</p>
司徒浩南揮手告別，見外麵天氣不佳，還送給他一把雨傘，下次來的時候還回來。</p>
老五走出保安室，走出碼頭，走到路邊等待著的汽車。</p>
“五哥，有什麽問題嘛？”</p>
司機是個刀疤臉，見老五回來，便開口詢問。</p>
“沒事，隻是碼頭突然來了新麵孔，探探底。”</p>
老五靠仔後座上，伸了個懶腰，忙了一整天，的確有點累了。</p>
“要不要讓阿楊的人盯著？省得這小子生出事端。”</p>
刀疤也有點擔心，開口建議道。</p>
“不用了，是個爛仔，應該是托了親戚才找的差事，犯不上為他多花時間。”</p>
“阿楊最近在幹咩？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人了。”</p>
老五沒同意刀疤的提議，而是問起了就沒露麵的同伴。</p>
刀疤哼哼了幾聲，態度變的不屑起來，隨口說道：“八小姐來了，阿楊當然要圍在她的身邊。”</p>
“八小姐買了一個包，讓他去取。”</p>
“長的靚，是有優勢，我爹媽是沒給我那張帥臉。”</p>
“阿楊這家夥要是去當姑爺仔，一定軟飯吃到飽！”。</p>
老五聽到阿楊一直掛在八小姐身上，立刻皺眉頭，但都是兄弟，沒法說重話。</p>
可八小姐金枝玉葉，同他們是兩個世界。</p>
要是老爺知道了，阿楊的小命，應該保不住了。</p>
“開車吧！要下雨了！”</p>
老五準備回去，打醒阿楊這個衰仔。</p>
.....</p>
“查清楚了嘛？”</p>
林懷樂看著曬的黝黑的司徒浩南，笑著問道。</p>
長毛和鄭風坐在沙發中，不停地偷笑，司徒浩南的新造型非常搞笑，保安服鬆鬆垮垮的，就跟個殘兵敗將一樣。</p>
“不知道裏麵在幹什麽，但我發現了件蹊蹺事。”</p>
“碼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批摩托騎手，整天帶個箱子，時間不固定，像是送貨的。”</p>
“還有就是，十七號廠庫總是往裏運消毒水，廠庫附近也都是消毒水的味道。”</p>
“對了，還有一台大奔來過，後座是個女人，車牌號我都記下來了，正讓兄弟們去跟。”</p>
司徒浩南將他最近發現的情況，一股腦地說了出來。</p>
消毒水？</p>
摩托騎手？</p>
箱子？</p>
雜亂的證據，拚湊在一起，但也沒有掀開迷霧，反而讓林懷樂他更加迷惑了。</p>
“你們先出去，長毛留下。”</p>
“章律，我們繼續聊。”</p>
“浩南，下去歇一歇，今天晚上帶兄弟，抓一個摩托車手，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麽勾當。”</p>
林懷樂讓司徒浩南等人先出去，他要單獨同章聞天聊聊。</p>
眾人拿起自己的煙，起身離開。</p>
林懷樂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龍井，而後開口說道：“張家是在碼頭開廚房了？”</p>
“我收到風，哥倫比亞研究出新貨，直接用化學成分合成新藥。”</p>
“張家是有了高明的廚子？準備來香江大幹特幹？”。</p>
章聞天服務的就是社團高端職業，對於簡單的黑話，他倒是能聽明白的。</p>
“是藥，還是其他，都無所謂。”</p>
“我們要做的，就是搞死張真，搞倒張家，讓他們離開荃灣。”</p>
“犯罪分類，是差老們的責任。”</p>
說到這裏，章聞天打開自己的公文包，拿出大公報的今日報紙。</p>
大公報的首頁上，是一張女人的相片，即便是印刷效果一般，也能看到她的美麗容顏。</p>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p>
“古人誠不欺我！”</p>
“我們的蘇女士，現在牽動著全香江人的心，是個人就想知道，她到底去了那裏。”</p>
“如果，我們把蘇女士，張家，十七號廠庫，緊密地鏈接在一起。”</p>
“會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桉呐？”</p>
章聞天比劃了一下，形象地比喻了一下。</p>
這倒是個好辦法！</p>
報紙上的蘇女士，跟丈夫吵完架之後，就徹底消失了。</p>
香江每天失蹤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p>
美女喝酒吃了大蒼蠅，被人玩了一通，之後扔到馬欄的事，天天都在發生。</p>
</p>
不過，這位蘇小姐競選過港姐，還進了前十，算是公眾人物。</p>
差老們並沒有當一般事件處理，小報也聞風跟進，三炒兩炒，成了大事件。</p>
錦衣玉食的她，從來沒有察覺到家族的財務危機，對她這個畢業於羅斯福大學的高材生來說，是莫名的諷刺。</p>
“張家子孫手裏的每一分錢，都是沾著血的。”</p>
“這不是我說的，而是老太爺說的。”</p>
老五話中帶著諷刺，但也是事實。</p>
這些年，他幫著張家在大馬幹了很多的髒活。</p>
橡膠種植園和香蕉種植園，算是大馬的支柱產業，英國人留下的優質改良橡膠品種，讓大馬發了筆大財。</p>
工業生產中，各個環節都需要天然橡膠。</p>
五十年代的時候，橡膠禁運，甚至喊出了一兩黃金一顆橡膠種子的口號。</p>
對於偷運橡膠種子的華人，七家土王發布法令，可以先殺後判。</p>
不過一群上海來的拆白黨，完成了這項壯舉，騙了整整一船的橡膠種子，賣給了南華公司，之後農學院科技大爆發，研究出本土的優質橡膠。</p>
不管是橡膠，還是香蕉，這兩樣農作物，都需要大量澹水澆灌，需要細心照料。</p>
張家的莊園，都是騙逃難出來的老鄉，甚至去川貴雲三地招攬吃不上飯的農民。</p>
進了種植園，人隻有三個月的壽命，不是被農藥毒死，就是累死。</p>
隻有少數人，能熬過去，拿工錢回家。</p>
老五從十五歲開始，就幫著張家幹這個天殺的勾當，他家三代人，都是張家的幫凶。</p>
他爹三十歲就在床上睡覺嚇死，他四個兄弟姐妹，一個小兒麻痹，一個是傻子，另一個剛下生就死了。</p>
他娘受不了打擊，跳海而死，連屍首都沒找到。</p>
這就是報應！</p>
所以老五不準備娶親生子，等把兩個兄弟送走，就找個寺廟當和尚。</p>
他說出這樣狠的話，就是想讓八小姐知難而退。</p>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沒有必要摻和到這樣肮髒的生意中，等年紀到了，找個如意郎君嫁了，就富貴一生就好了。</p>
八小姐聽完，眼睛又暗了，但喉嚨中還有血腥味，實在沒辦法說話，擺了擺手，示意先別說話。</p>
老五也心軟了，彎腰扶起八小姐，將她送上車，招呼司機先帶她離開，返回酒店。</p>
司機點點頭，關上車門，發動大奔，從另一條路離開。</p>
“造孽啊！”</p>
老五拍拍手，嘴裏念叨了一句，而後原路返回。</p>
司徒浩南嘴裏吃著燒鵝腿，聽著收音機中的搞笑電台。</p>
阿叔喝了三兩散酒，早就不是自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算是喝美了！</p>
就在他們兩個各幹各的時候，保安室的門打開了。</p>
“那位？這裏不允許外人待，快出去！”</p>
司徒浩南回過頭，見有陌生人進來，立刻站了起來，拿著燒鵝腿，指著來人，大聲喊道。</p>
阿叔聽到有人進來了，立刻掙紮地爬了起來，可沒站穩，又倒在床上。</p>
“這位兄弟，車送貨去了，要好一會兒才能回來接我，接貴寶地坐一會兒。”</p>
老五看著眼前的兩個活寶，哭笑不得，趕緊解釋一下。</p>
“早說啊，快坐！”</p>
司徒浩南聽到是客戶，要在保安室內歇歇腳，就指了指椅子，讓他自便，自己繼續聽著搞笑電台。</p>
老五看了一眼油光錚亮的椅子，嫌棄地坐了下去，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p>
外麵的風越刮越大，時不時有電閃雷鳴，看樣子是大雨將至。</p>
“小兄弟，生麵孔？前幾次來沒見過你啊？”</p>
老五將看完的報紙扔回桌子上，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扔給司徒浩南一支。</p>
司徒浩南雙手接過煙，看了一眼上麵的英文字母，驚奇地說道：“紅萬！感謝大老！”感謝完，就塞進嘴裏點燃，吞雲吐霧起來。</p>
“也是順老板的，做工的，哪能天天抽紅萬。”</p>
老五假裝感慨了一句，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根。</p>
司徒浩南將桌子上的骨頭清理了一下，倒進垃圾桶中，分了一把幹花生給老五，讓他澹澹嘴。</p>
老五抓起幾個，用手指捏開，扔到嘴裏一粒，鹹香味十足，的確是下酒神器。</p>
“花生米味道不錯，在那裏買的，我一會兒去買一點。”</p>
這花生越吃越香，老五驚喜地問道。</p>
“前麵鄧家村三嬸買的，你來的不巧，要是早來半個小時，沒準還開門。”</p>
“不過瞧您的樣子，就是常跑碼頭的，什麽時候白天來，可以買一點。”</p>
“三嬸年紀越來越大了，不知道以後還賣不賣，吃一頓少一頓嘍！”</p>
見老五喜歡這花生，司徒浩南指了指前麵，告訴他是在旁邊村子買的。</p>
“聽你這話，你在這裏幹很久嘍？”</p>
老五記下地址，手中繼續捏開花生殼，隨口問道。</p>
“我來這裏當保安才兩天，之前是在西環，有個兄弟是前麵村子的，喝酒的時候總帶這種花生，一來二去就知道嘍。”</p>
“哈哈，肥仔說的真搞笑，他一定能火！”</p>
鄭則仕的聲音從電台中傳來，逗的司徒浩南哈哈大笑。</p>
這番話，沒有任何的漏洞。</p>
老五仔細地掃視了司徒浩南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問題，就告辭離開。</p>
司徒浩南揮手告別，見外麵天氣不佳，還送給他一把雨傘，下次來的時候還回來。</p>
老五走出保安室，走出碼頭，走到路邊等待著的汽車。</p>
“五哥，有什麽問題嘛？”</p>
司機是個刀疤臉，見老五回來，便開口詢問。</p>
“沒事，隻是碼頭突然來了新麵孔，探探底。”</p>
老五靠仔後座上，伸了個懶腰，忙了一整天，的確有點累了。</p>
“要不要讓阿楊的人盯著？省得這小子生出事端。”</p>
刀疤也有點擔心，開口建議道。</p>
“不用了，是個爛仔，應該是托了親戚才找的差事，犯不上為他多花時間。”</p>
“阿楊最近在幹咩？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人了。”</p>
老五沒同意刀疤的提議，而是問起了就沒露麵的同伴。</p>
刀疤哼哼了幾聲，態度變的不屑起來，隨口說道：“八小姐來了，阿楊當然要圍在她的身邊。”</p>
“八小姐買了一個包，讓他去取。”</p>
“長的靚，是有優勢，我爹媽是沒給我那張帥臉。”</p>
“阿楊這家夥要是去當姑爺仔，一定軟飯吃到飽！”。</p>
老五聽到阿楊一直掛在八小姐身上，立刻皺眉頭，但都是兄弟，沒法說重話。</p>
可八小姐金枝玉葉，同他們是兩個世界。</p>
要是老爺知道了，阿楊的小命，應該保不住了。</p>
“開車吧！要下雨了！”</p>
老五準備回去，打醒阿楊這個衰仔。</p>
.....</p>
“查清楚了嘛？”</p>
林懷樂看著曬的黝黑的司徒浩南，笑著問道。</p>
長毛和鄭風坐在沙發中，不停地偷笑，司徒浩南的新造型非常搞笑，保安服鬆鬆垮垮的，就跟個殘兵敗將一樣。</p>
“不知道裏麵在幹什麽，但我發現了件蹊蹺事。”</p>
“碼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批摩托騎手，整天帶個箱子，時間不固定，像是送貨的。”</p>
“還有就是，十七號廠庫總是往裏運消毒水，廠庫附近也都是消毒水的味道。”</p>
“對了，還有一台大奔來過，後座是個女人，車牌號我都記下來了，正讓兄弟們去跟。”</p>
司徒浩南將他最近發現的情況，一股腦地說了出來。</p>
消毒水？</p>
摩托騎手？</p>
箱子？</p>
雜亂的證據，拚湊在一起，但也沒有掀開迷霧，反而讓林懷樂他更加迷惑了。</p>
“你們先出去，長毛留下。”</p>
“章律，我們繼續聊。”</p>
“浩南，下去歇一歇，今天晚上帶兄弟，抓一個摩托車手，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麽勾當。”</p>
林懷樂讓司徒浩南等人先出去，他要單獨同章聞天聊聊。</p>
眾人拿起自己的煙，起身離開。</p>
林懷樂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龍井，而後開口說道：“張家是在碼頭開廚房了？”</p>
“我收到風，哥倫比亞研究出新貨，直接用化學成分合成新藥。”</p>
“張家是有了高明的廚子？準備來香江大幹特幹？”。</p>
章聞天服務的就是社團高端職業，對於簡單的黑話，他倒是能聽明白的。</p>
“是藥，還是其他，都無所謂。”</p>
“我們要做的，就是搞死張真，搞倒張家，讓他們離開荃灣。”</p>
“犯罪分類，是差老們的責任。”</p>
說到這裏，章聞天打開自己的公文包，拿出大公報的今日報紙。</p>
大公報的首頁上，是一張女人的相片，即便是印刷效果一般，也能看到她的美麗容顏。</p>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p>
“古人誠不欺我！”</p>
“我們的蘇女士，現在牽動著全香江人的心，是個人就想知道，她到底去了那裏。”</p>
“如果，我們把蘇女士，張家，十七號廠庫，緊密地鏈接在一起。”</p>
“會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桉呐？”</p>
章聞天比劃了一下，形象地比喻了一下。</p>
這倒是個好辦法！</p>
報紙上的蘇女士，跟丈夫吵完架之後，就徹底消失了。</p>
香江每天失蹤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p>
美女喝酒吃了大蒼蠅，被人玩了一通，之後扔到馬欄的事，天天都在發生。</p>
</p>
不過，這位蘇小姐競選過港姐，還進了前十，算是公眾人物。</p>
差老們並沒有當一般事件處理，小報也聞風跟進，三炒兩炒，成了大事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