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風雲山莊
高武大明：穿成朝廷鷹犬 作者：狐妖九千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深夜。</p>
曹謹行練功之後躺到床上休息，明天大清早的還要去衙門點卯，明朝的公務員也不好做。</p>
白貓軒轅十四就臥在他枕頭邊，緊緊挨著他的脖子。</p>
這姿勢不太舒服，曹謹行幾次把它拿開，這家夥都一根筋地拖著瘸腿再往上湊，還一臉委屈的表情。</p>
這要是個人，曹謹行絕不慣著，但誰讓他是隱藏貓奴，也隻能聽之任之。</p>
十四滿意了。</p>
但還沒等它睡安穩，忽然聽到一聲狗吠，十四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毛發炸起，緊緊抱住曹謹行的脖子，渾身發抖。</p>
曹謹行深深歎息。</p>
“我就知道，以我這不到10的福源，不可能有異獸平白無故認主，即便有，估計也不好拿到手……”</p>
他坐了起來。</p>
臉色陰沉。</p>
“幾位，我勸你們別現在就動手，打爛了我的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恐怖的寒氣一放即收。</p>
周圍一靜。</p>
曹謹行慢條斯理地穿上一件白色長袍，一手提著繡春刀，一手抱著十四走出房門。</p>
院子裏站著五個人。</p>
在院子外還有不下三四十人圍住大門，另有十幾隻大狗死盯十四，口中發出嗚嗚低吼。</p>
曹謹行心情很不好，手中長刀斜指地麵，刀鋒雪亮，冷眼看著這些人：“半夜闖門，給我個合理的解釋。”</p>
繡春刀！</p>
那五人童孔猛縮，棘手了！好死不死的，居然逃到錦衣衛這裏！看刀上花紋，還特麽是個百戶！</p>
——殺錦衣衛者，罪同謀反，當夷三族！</p>
除非不想在京城混了，不然隻要讓鎮撫司查出來，就是抄家滅族的結果。</p>
別人可以拚，風雲山莊拚不起。</p>
不光是因為一個莊子，還因為莊主張大鯨是京師巨富，一旦殺了錦衣衛，他所有家產都將化為烏有。</p>
“深夜攪擾，還請百戶大人見諒，您手中靈貓雪琉璃是我風雲山莊遺失靈獸，事關莊主安危，懇請大人歸還。”</p>
領頭人的姿態放的很低。</p>
曹謹行笑道：“你們的？又砍腿，又下毒，這都沒抓住，怎麽可能是你們的？照你們這個做派，真落到你們手裏，隻怕關籠子、套繩子都是輕的……別說不是，就算是，現在也不是了。滾出去！”</p>
“……”</p>
領頭人冷汗出來了，想發火又顧及對方實力和身份，可如果就這麽灰溜溜地走了，少莊主那又沒法交代。</p>
正為難的時候。</p>
“關衝，退下。”</p>
張乘風出現了：“所有人回山莊，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p>
眾人巴不得趕緊離這錦衣衛遠點，迅速消失。</p>
曹謹行掃他一眼：“別再往前了，你手上的【暴雨梨花針】敢對著我，我就讓你死無全屍！”</p>
話落，刀光一閃，三十米外的牆上多了一道森白的刀痕！</p>
長三尺，深五寸，周圍一片冰花！</p>
隨手一刀就有如此威力，張乘風不得不停步，苦笑一聲：“大人武功高強，小弟佩服。但，你可知，我已經找了它八年，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它帶回去給我爹治病！”</p>
“……”</p>
曹謹行皺眉，果然麻煩，不耐道：“世間靈藥無數，我聽說風雲山莊是京城巨富，你為什麽非要跟一隻貓過不去？”</p>
張乘風道：“我爹中了魔教《聖火典》真氣，一身生機幾乎被心頭魔火蒸幹，靈貓雪琉璃是天生異種，生命力強橫，它的心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p>
曹謹行冷笑：“你這當兒子的有意思，你爹被異種真氣折磨，你不想辦法滅火，一味的添柴有個屁用！”</p>
“我……”</p>
張乘風苦澀道：“大人說的真輕鬆啊！《聖火典》是魔教三宗中明宗的鎮門神功，位列五品上階！想滅它的火氣，談何容易！”</p>
曹謹行幹脆坐下了：“我倒要聽聽，有什麽不容易的。”</p>
張乘風道：“魔火真氣焚燒五髒六腑，凡是低於其品級的靈草丹藥，全都隻能壓製，不能祛除，長久服藥更會產生耐藥性，一日不吃，痛苦加劇！</p>
想滅火，隻能從陰寒真氣入手，可是，冰係心法本就走極端，諸如《太素陰經》，殺人容易，救人卻難……</p>
據神醫賽華佗所言，目前已知心法中隻有兩部或可滅火而不傷人，一為《冥海歸元訣》，一為《冰玄鑒》。</p>
前者是東海蓬來島島主不傳之秘，後者在宮裏，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呂公公的絕技……”</p>
說到這裏，張乘風表情更加苦澀：“蓬來島島主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屢次派人出海都尋而不得；呂公公身為內相，深居大內，日理萬機，我張家就是再有錢，在他眼裏也是土雞瓦狗，怎麽可能請來為我父親治病……要不是實在無能無力，又有誰願意抱薪救火呢……”</p>
張乘風的眼眶濕潤了。</p>
“……”</p>
曹謹行瞥著他的神色變化，想看出說謊的痕跡。</p>
“身為人子，靈貓不得不求！今日，張乘風鬥膽請大人放手，我自有重禮相贈！倘若不放……”</p>
他已然紅了眼，手中多了兩顆【天雷子】，這玩意一旦爆炸，方圓百米盡為齏粉！</p>
這是要同歸於盡！</p>
倒是個孝子。</p>
曹謹行無奈歎氣：“我會《電光神行步》，你這玩意殺不死我。走吧。”</p>
他站起來，隨手一扔，繡春刀插回房間刀鞘。</p>
“去、去哪？”</p>
張乘風有點懵。</p>
“當然是去你家，我出手救你父親，你離我的貓遠點。能辦到嗎？”</p>
“你……”</p>
張乘風傻了，隨即反應過來，又驚又喜：“你如果真能救我爹，就算讓我供著它都行！”</p>
曹謹行：“那倒不用，它因你受傷，療傷需要的一切資源，由你負責。”</p>
張乘風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命人送來天材地寶，給它賠罪！想吃多少吃多少！從今以後的一切夥食，都由我張家包了！”</p>
“記住你今天的話。”</p>
“如違此言，天打雷劈！”</p>
“那就走吧。”</p>
曹謹行抱著軒轅十四，大步流星出了門。</p>
張乘風拍拍自己的臉，確信不是夢，這才欣喜若狂地跟上。</p>
……</p>
曹謹行相信老道士的判斷，既然《太素陰經》的陰氣就已足夠，那不下於它的《寒蟾功》肯定也行。</p>
別的冰係武功如何陰毒他不知道，《寒蟾功》確實可以養脈療傷。</p>
他自己就是例子。</p>
兩個條件都滿足，曹謹行索性幫他一把，也省得他死纏爛打。</p>
深夜。</p>
風雲山莊萬籟俱寂。</p>
曹謹行一身白衣進入張大鯨臥室，看著床上這個形容枯槁的老頭，也不免心驚魔教手段狠辣。</p>
聽說張大鯨早年是個佳公子，武功資質雖不高，但風度翩翩，一身才學，精通多國語言。</p>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隨商隊走絲路，遠赴波斯賺來的，此後生意越做越大，一發而不可收。</p>
這樣的一代人傑，卻給活活折磨成了僵屍……</p>
桌上已經放了不少低品天材地寶，是專門給十四準備的，但十四緊抓著曹謹行的衣服，滿心戒備，不敢稍離。</p>
“別怕。”</p>
曹謹行摸摸它的頭：“盡管吃，多吃傷好得才快。”</p>
他這聲音溫柔的一塌湖塗，旁邊張乘風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比跟他們說話的時候柔和多了。</p>
十四聽懂了，舔著舌頭撲到食物堆裏大口吞咽，眼睛卻不離開曹謹行。</p>
曹謹行坐到床邊。</p>
張乘風遞上一張紙：“這是賽華佗從古書裏找到的消除聖火典火氣的行功方法……”</p>
</p>
曹謹行掃一眼，了然於心。</p>
他深深吸氣。</p>
霎時間，房間溫度大降！</p>
張乘風、關衝幾人驚喜交加：</p>
真的有希望！</p>
曹謹行兩指點在張大鯨手腕，按古法所述，操控寒蟾功真氣流經他身體諸脈：</p>
雲門、神藏、玉堂、鳩尾……</p>
這一股聖火典真氣雖經年不散，但到底時日長久。</p>
麵對一般真氣還能耀武揚威，對上寒蟾功就隻有節節敗退的份兒。</p>
曹謹行還沒怎麽用力，那股火就已經慢慢消散了。</p>
多年來，張大鯨受火氣折磨生不如死，隻有這一刻宛如冰河過身，舒爽無比。</p>
他臉上的紅潤慢慢變澹，恢複成正常膚色，那對始終緊皺的眉頭鬆開，睡夢中露出了和緩放鬆的神情。</p>
這麽多年，他第一次安心入睡。</p>
張乘風激動地熱淚盈眶。</p>
曹謹行緩緩收功：“好了，火氣已消，接下來隻需靜養即可。”</p>
“多謝大人！”</p>
張乘風雙膝跪地：“大人救我父親，張家上下銘感五內！日後但有驅使，張乘風絕不推辭！”</p>
說完拜了下去。</p>
“不必，隻要你別再對我的貓喊打喊殺就行了。”</p>
曹謹行把他扶起來，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再多人知曉，請張公子代為保密。”</p>
“了解。”</p>
張乘風是聰明人，馬上轉身對關衝道：“打招呼，今夜見過大人的人，敢泄露半個字，立刻送他全家老少去地府！”</p>
“是！”</p>
關衝急忙出去。</p>
交代完，張乘風重新變回笑臉，抹掉淚珠，對曹謹行道：“大人稍待，我已經請了揚州師傅備了酒菜，還請大人賞光。”</p>
曹謹行本來不想多留，但一來對魔教比較感興趣，想多了解了解防患於未然，另外，十四也才剛放開，吃的正香。</p>
“那就打擾了。”</p>
“大人說的哪裏話。”</p>
張乘風很開心，伸手一引：“請。”</p>
曹謹行練功之後躺到床上休息，明天大清早的還要去衙門點卯，明朝的公務員也不好做。</p>
白貓軒轅十四就臥在他枕頭邊，緊緊挨著他的脖子。</p>
這姿勢不太舒服，曹謹行幾次把它拿開，這家夥都一根筋地拖著瘸腿再往上湊，還一臉委屈的表情。</p>
這要是個人，曹謹行絕不慣著，但誰讓他是隱藏貓奴，也隻能聽之任之。</p>
十四滿意了。</p>
但還沒等它睡安穩，忽然聽到一聲狗吠，十四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毛發炸起，緊緊抱住曹謹行的脖子，渾身發抖。</p>
曹謹行深深歎息。</p>
“我就知道，以我這不到10的福源，不可能有異獸平白無故認主，即便有，估計也不好拿到手……”</p>
他坐了起來。</p>
臉色陰沉。</p>
“幾位，我勸你們別現在就動手，打爛了我的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恐怖的寒氣一放即收。</p>
周圍一靜。</p>
曹謹行慢條斯理地穿上一件白色長袍，一手提著繡春刀，一手抱著十四走出房門。</p>
院子裏站著五個人。</p>
在院子外還有不下三四十人圍住大門，另有十幾隻大狗死盯十四，口中發出嗚嗚低吼。</p>
曹謹行心情很不好，手中長刀斜指地麵，刀鋒雪亮，冷眼看著這些人：“半夜闖門，給我個合理的解釋。”</p>
繡春刀！</p>
那五人童孔猛縮，棘手了！好死不死的，居然逃到錦衣衛這裏！看刀上花紋，還特麽是個百戶！</p>
——殺錦衣衛者，罪同謀反，當夷三族！</p>
除非不想在京城混了，不然隻要讓鎮撫司查出來，就是抄家滅族的結果。</p>
別人可以拚，風雲山莊拚不起。</p>
不光是因為一個莊子，還因為莊主張大鯨是京師巨富，一旦殺了錦衣衛，他所有家產都將化為烏有。</p>
“深夜攪擾，還請百戶大人見諒，您手中靈貓雪琉璃是我風雲山莊遺失靈獸，事關莊主安危，懇請大人歸還。”</p>
領頭人的姿態放的很低。</p>
曹謹行笑道：“你們的？又砍腿，又下毒，這都沒抓住，怎麽可能是你們的？照你們這個做派，真落到你們手裏，隻怕關籠子、套繩子都是輕的……別說不是，就算是，現在也不是了。滾出去！”</p>
“……”</p>
領頭人冷汗出來了，想發火又顧及對方實力和身份，可如果就這麽灰溜溜地走了，少莊主那又沒法交代。</p>
正為難的時候。</p>
“關衝，退下。”</p>
張乘風出現了：“所有人回山莊，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p>
眾人巴不得趕緊離這錦衣衛遠點，迅速消失。</p>
曹謹行掃他一眼：“別再往前了，你手上的【暴雨梨花針】敢對著我，我就讓你死無全屍！”</p>
話落，刀光一閃，三十米外的牆上多了一道森白的刀痕！</p>
長三尺，深五寸，周圍一片冰花！</p>
隨手一刀就有如此威力，張乘風不得不停步，苦笑一聲：“大人武功高強，小弟佩服。但，你可知，我已經找了它八年，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它帶回去給我爹治病！”</p>
“……”</p>
曹謹行皺眉，果然麻煩，不耐道：“世間靈藥無數，我聽說風雲山莊是京城巨富，你為什麽非要跟一隻貓過不去？”</p>
張乘風道：“我爹中了魔教《聖火典》真氣，一身生機幾乎被心頭魔火蒸幹，靈貓雪琉璃是天生異種，生命力強橫，它的心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p>
曹謹行冷笑：“你這當兒子的有意思，你爹被異種真氣折磨，你不想辦法滅火，一味的添柴有個屁用！”</p>
“我……”</p>
張乘風苦澀道：“大人說的真輕鬆啊！《聖火典》是魔教三宗中明宗的鎮門神功，位列五品上階！想滅它的火氣，談何容易！”</p>
曹謹行幹脆坐下了：“我倒要聽聽，有什麽不容易的。”</p>
張乘風道：“魔火真氣焚燒五髒六腑，凡是低於其品級的靈草丹藥，全都隻能壓製，不能祛除，長久服藥更會產生耐藥性，一日不吃，痛苦加劇！</p>
想滅火，隻能從陰寒真氣入手，可是，冰係心法本就走極端，諸如《太素陰經》，殺人容易，救人卻難……</p>
據神醫賽華佗所言，目前已知心法中隻有兩部或可滅火而不傷人，一為《冥海歸元訣》，一為《冰玄鑒》。</p>
前者是東海蓬來島島主不傳之秘，後者在宮裏，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呂公公的絕技……”</p>
說到這裏，張乘風表情更加苦澀：“蓬來島島主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屢次派人出海都尋而不得；呂公公身為內相，深居大內，日理萬機，我張家就是再有錢，在他眼裏也是土雞瓦狗，怎麽可能請來為我父親治病……要不是實在無能無力，又有誰願意抱薪救火呢……”</p>
張乘風的眼眶濕潤了。</p>
“……”</p>
曹謹行瞥著他的神色變化，想看出說謊的痕跡。</p>
“身為人子，靈貓不得不求！今日，張乘風鬥膽請大人放手，我自有重禮相贈！倘若不放……”</p>
他已然紅了眼，手中多了兩顆【天雷子】，這玩意一旦爆炸，方圓百米盡為齏粉！</p>
這是要同歸於盡！</p>
倒是個孝子。</p>
曹謹行無奈歎氣：“我會《電光神行步》，你這玩意殺不死我。走吧。”</p>
他站起來，隨手一扔，繡春刀插回房間刀鞘。</p>
“去、去哪？”</p>
張乘風有點懵。</p>
“當然是去你家，我出手救你父親，你離我的貓遠點。能辦到嗎？”</p>
“你……”</p>
張乘風傻了，隨即反應過來，又驚又喜：“你如果真能救我爹，就算讓我供著它都行！”</p>
曹謹行：“那倒不用，它因你受傷，療傷需要的一切資源，由你負責。”</p>
張乘風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命人送來天材地寶，給它賠罪！想吃多少吃多少！從今以後的一切夥食，都由我張家包了！”</p>
“記住你今天的話。”</p>
“如違此言，天打雷劈！”</p>
“那就走吧。”</p>
曹謹行抱著軒轅十四，大步流星出了門。</p>
張乘風拍拍自己的臉，確信不是夢，這才欣喜若狂地跟上。</p>
……</p>
曹謹行相信老道士的判斷，既然《太素陰經》的陰氣就已足夠，那不下於它的《寒蟾功》肯定也行。</p>
別的冰係武功如何陰毒他不知道，《寒蟾功》確實可以養脈療傷。</p>
他自己就是例子。</p>
兩個條件都滿足，曹謹行索性幫他一把，也省得他死纏爛打。</p>
深夜。</p>
風雲山莊萬籟俱寂。</p>
曹謹行一身白衣進入張大鯨臥室，看著床上這個形容枯槁的老頭，也不免心驚魔教手段狠辣。</p>
聽說張大鯨早年是個佳公子，武功資質雖不高，但風度翩翩，一身才學，精通多國語言。</p>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隨商隊走絲路，遠赴波斯賺來的，此後生意越做越大，一發而不可收。</p>
這樣的一代人傑，卻給活活折磨成了僵屍……</p>
桌上已經放了不少低品天材地寶，是專門給十四準備的，但十四緊抓著曹謹行的衣服，滿心戒備，不敢稍離。</p>
“別怕。”</p>
曹謹行摸摸它的頭：“盡管吃，多吃傷好得才快。”</p>
他這聲音溫柔的一塌湖塗，旁邊張乘風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比跟他們說話的時候柔和多了。</p>
十四聽懂了，舔著舌頭撲到食物堆裏大口吞咽，眼睛卻不離開曹謹行。</p>
曹謹行坐到床邊。</p>
張乘風遞上一張紙：“這是賽華佗從古書裏找到的消除聖火典火氣的行功方法……”</p>
</p>
曹謹行掃一眼，了然於心。</p>
他深深吸氣。</p>
霎時間，房間溫度大降！</p>
張乘風、關衝幾人驚喜交加：</p>
真的有希望！</p>
曹謹行兩指點在張大鯨手腕，按古法所述，操控寒蟾功真氣流經他身體諸脈：</p>
雲門、神藏、玉堂、鳩尾……</p>
這一股聖火典真氣雖經年不散，但到底時日長久。</p>
麵對一般真氣還能耀武揚威，對上寒蟾功就隻有節節敗退的份兒。</p>
曹謹行還沒怎麽用力，那股火就已經慢慢消散了。</p>
多年來，張大鯨受火氣折磨生不如死，隻有這一刻宛如冰河過身，舒爽無比。</p>
他臉上的紅潤慢慢變澹，恢複成正常膚色，那對始終緊皺的眉頭鬆開，睡夢中露出了和緩放鬆的神情。</p>
這麽多年，他第一次安心入睡。</p>
張乘風激動地熱淚盈眶。</p>
曹謹行緩緩收功：“好了，火氣已消，接下來隻需靜養即可。”</p>
“多謝大人！”</p>
張乘風雙膝跪地：“大人救我父親，張家上下銘感五內！日後但有驅使，張乘風絕不推辭！”</p>
說完拜了下去。</p>
“不必，隻要你別再對我的貓喊打喊殺就行了。”</p>
曹謹行把他扶起來，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再多人知曉，請張公子代為保密。”</p>
“了解。”</p>
張乘風是聰明人，馬上轉身對關衝道：“打招呼，今夜見過大人的人，敢泄露半個字，立刻送他全家老少去地府！”</p>
“是！”</p>
關衝急忙出去。</p>
交代完，張乘風重新變回笑臉，抹掉淚珠，對曹謹行道：“大人稍待，我已經請了揚州師傅備了酒菜，還請大人賞光。”</p>
曹謹行本來不想多留，但一來對魔教比較感興趣，想多了解了解防患於未然，另外，十四也才剛放開，吃的正香。</p>
“那就打擾了。”</p>
“大人說的哪裏話。”</p>
張乘風很開心，伸手一引：“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