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先天
高武大明：穿成朝廷鷹犬 作者：狐妖九千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曹百戶，大功告成，你我可以開懷暢飲了。”</p>
大魚入網，馮保十分高興。</p>
明宗看重聖女，隻要她還沒死，必然派人來救，這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p>
曹謹行樂得清閑。</p>
當下重新擺回桌椅，天香館大廚夥計全數歸位，開始為兩位大人擺宴。</p>
“天香館乃皇莊，平日招待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咱們倆本來是沒資格坐的，不過嘛，公事在身，想來不打緊。”</p>
馮保謙遜一笑。</p>
這是要人捧了。</p>
曹謹行心中暗笑，表麵當然得識趣，道：“公公過謙了，你是呂公公義子，又執掌提刑司，便是最尊貴的酒樓也理當上賓，倒是在下，官卑職小，全賴公公看重，方有今日口福。”</p>
馮保一拍大腿。</p>
聽聽！</p>
這是會說話的！</p>
天底下最無趣的莫過對牛彈琴，曹謹行能聞弦歌而知雅意，足見內秀。</p>
他真想提拔他進提刑司！</p>
有這樣的副手，得省多少事！</p>
“來來來，喝！三十年的花凋，平時可喝不到。”</p>
馮保舉杯。</p>
曹謹行同樣舉杯，一飲而盡。</p>
“曹百戶今日先幫我護住淑女，又助我擒下明宗聖女，大功一件！要放平時，副千戶也升得，但你升任百戶時間太短，加上你一晉升就打了前任上官……”</p>
馮保搖頭失笑。</p>
曹謹行無奈：“公公消息真靈。”</p>
馮保笑道：“曹百戶別介意，我可不是故意噎你，咱們相識雖短，一見如故，你不是無緣無故逞凶的人，怕隻怕，別人不會這麽想。此時再升副千戶，難免為人猜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暫時韜光養晦為好。”</p>
曹謹行抱拳：“多謝公公告戒。”</p>
馮保道：“曹百戶是明事理的人，但，能者多勞，多勞者多得，東廠不會虧待有功之人，想來義父會賞你些寶物。你有什麽想要的，大可直言，我幫你轉呈！”</p>
曹謹行注意到他說的是“我”。</p>
明代太監自稱咱家的“咱”字取自晉西軍事術語，用於稱我部軍馬，有明顯軍事特征，代表男子漢的氣概。</p>
一些太監恨不得時時以咱家自稱，來強調自己失去的東西，但馮保顯然不在此列。</p>
曹謹行沒在他身上看到一點兒太監的陰柔卑賤。</p>
嘉靖年間的太監還不像明朝後期那樣囂張跋扈——有這麽一個精明銳利的主子也囂張不起來。</p>
以前讀明史的時候，曹謹行對他們觀感尚可，現在一看，還真不俗。</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遊戲世界、武功的引入，讓他們言談變得自信起來。</p>
“賞賜……”</p>
曹謹行還真沒什麽特別想要的，正思考著，突然心中一動，體內真氣翻騰，就要突破！</p>
“不如求幾顆涪靈丹吧，你現在後天巔峰，正好用這種靈藥……”</p>
馮保還沒說完，注意到曹謹行端著酒杯一動不動。</p>
正要詢問，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籠罩整座天香館，冰冷、陰寒！</p>
馮保一驚。</p>
這是……突破？</p>
這種地方？這種時候？！</p>
別人突破哪個不是小心翼翼，閉關潛修，這位曹百戶倒好，正吃著飯呢，突然就開始衝擊先天境！</p>
</p>
他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p>
而且這內功……</p>
馮保眼中閃過驚疑。</p>
不知過了多久。</p>
那股籠罩全館的冰冷消散。</p>
曹謹行眨眨眼，將手中“冰鎮”過後的美酒一飲而盡。</p>
先天境界！</p>
五感大增！</p>
丹田真氣儲量暴增五倍！</p>
“感覺還不錯……”</p>
曹謹行笑了笑，一切水到渠成，身體輕飄飄的，神盈氣足，十分舒爽。</p>
武學之道，隻有到了先天境，才算真正登堂入室。</p>
“恭喜曹百戶。”</p>
馮保眼神複雜，既豔羨又震驚：“你今天可是讓咱家大開眼界！能在飲酒之時，談笑之間晉升先天，前所未有！不需要什麽涪靈丹了……”</p>
“公公過譽了。”</p>
曹謹行忽然想到一件事：“不過，下官確實有想要的東西。”</p>
“哦？是什麽？”</p>
馮保來了興趣。</p>
“我想要幾顆解毒的丹藥。不瞞公公，上次任務，最大的威脅就是毒。我這個人惜命的很，如果能避免，再好不過。”</p>
“哈哈哈！”</p>
馮保大笑，心中鬆了口氣，此人不卑不亢，不恃寵而驕，實在是大投他胃口：“還以為是什麽難題難倒了曹百戶，好說，解毒之物大內最是不缺！來，喝酒，恭賀你晉升先天！”</p>
他先幹為敬。</p>
曹謹行隨後舉杯。</p>
兩人聊的興起，忽然一個提刑司太監大步走入，來到馮保身側，看了眼曹謹行，神色猶豫。</p>
馮保大手一揮：“曹百戶不是外人，有話直說。是不是明宗那群人下手了？”</p>
“是。”</p>
提刑司太監恭敬回道：“按千戶大人之前排布，果然有明宗逆賊半途劫殺，試圖營救，現已被重重包圍。”</p>
“好！”</p>
馮保這一聲拉的很長，蹭地站起，眼中滿是大功在手的興奮：“既然這幫賊子自尋死路，那咱家就成全他們！曹百戶，天香館勞你鎮守，咱家這就去收拾了這幫叛逆！”</p>
“祝公公馬到功成。”</p>
曹謹行起身抱拳。</p>
馮保火急火燎地走了。</p>
曹謹行坐回座位，望著酒杯，微微一笑：“隻怕不會太順利……明宗敢把聖女送進來，八成還有後手，不過，跟我沒關係了。嗯，酒菜不錯……”</p>
偌大的天香館大堂，隻剩曹謹行一人獨酌，偏偏他沒有絲毫拘謹，悠然自得。</p>
四周侍候的夥計麵麵相覷。</p>
他們接待的大官不少，但在皇莊天香館，能有如此氣度的實在少見，更別說他隻是六品而已。</p>
不簡單啊。</p>
曹謹行將他們麵部表情看在眼底，想起曾經看過的幾句話：</p>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心大天地寬，定遂淩雲誌。</p>
“我的淩雲誌是什麽？”</p>
曹謹行們心自問，灑然一笑：“當然是練級登頂，然後，天下無敵。”</p>
……</p>
馮保這一去就去了三個時辰，直到淩晨才回，臉色喜憂參半。</p>
曹謹行笑道：“能讓公公這幅表情，應該是網到好多大魚，可惜，又讓其中幾條跑了，未竟全功。是嗎？”</p>
“曹百戶心思機敏，咱家佩服。”</p>
馮保走到桌邊坐下，歎了口氣，道：“聖女雖是明宗象征，但並非不可拋棄，近幾年本就更替頻繁，我以為有一位法王護持已經算重視，沒想到，遠遠小看了她。”</p>
“哦？”</p>
“這位聖女身邊竟有光明左使、兩大法王、三位掌旗使保護，而且人人以死換傷，隻為把她救出去！此等規格，已可比肩教主，真不知她有什麽特殊之處，值得如此大費周章。”</p>
“……”</p>
曹謹行也有點吃驚：“真看不出來。她跑了？”</p>
“嗯……”</p>
馮保有點無奈：“光明左使已有通幽巔峰的戰力，如果不是事先請了兩位師兄助陣，隻怕連我，也要折在裏麵……</p>
不過，這些人更不好受！三位掌旗使、一位法王直接斃命，光明左使被擒，隻有鳳王憑借絕頂輕功帶那女人逃走，也是身受重傷，少說三年不能動武。</p>
為救聖女，明宗高層死傷慘重，這場仗可說大勝！隻是這個聖女有點詭異，明宗如此重視，她一逃，倒讓這場勝利失色些許。”</p>
“估計是明宗宗主後輩。”</p>
曹謹行勸他：“公公不必多慮。她腦子不好使，布局布的破綻百出，這種水平，即便逃出去也沒什麽用。”</p>
“……”</p>
馮保臉色古怪，差點笑出聲，這位曹百戶還是個妙人。</p>
“也是。”</p>
馮保道：“本來還想勸你小心明宗報複，但你已入先天，想來，那位聖女已經奈何不了你。”</p>
曹謹行不屑一笑，仰頭把酒喝了，說道：“我讓她倆！”</p>
“哈哈哈！”</p>
馮保忍不住撫掌大笑：“曹百戶真乃妙人，來，接著喝！”</p>
大魚入網，馮保十分高興。</p>
明宗看重聖女，隻要她還沒死，必然派人來救，這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p>
曹謹行樂得清閑。</p>
當下重新擺回桌椅，天香館大廚夥計全數歸位，開始為兩位大人擺宴。</p>
“天香館乃皇莊，平日招待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咱們倆本來是沒資格坐的，不過嘛，公事在身，想來不打緊。”</p>
馮保謙遜一笑。</p>
這是要人捧了。</p>
曹謹行心中暗笑，表麵當然得識趣，道：“公公過謙了，你是呂公公義子，又執掌提刑司，便是最尊貴的酒樓也理當上賓，倒是在下，官卑職小，全賴公公看重，方有今日口福。”</p>
馮保一拍大腿。</p>
聽聽！</p>
這是會說話的！</p>
天底下最無趣的莫過對牛彈琴，曹謹行能聞弦歌而知雅意，足見內秀。</p>
他真想提拔他進提刑司！</p>
有這樣的副手，得省多少事！</p>
“來來來，喝！三十年的花凋，平時可喝不到。”</p>
馮保舉杯。</p>
曹謹行同樣舉杯，一飲而盡。</p>
“曹百戶今日先幫我護住淑女，又助我擒下明宗聖女，大功一件！要放平時，副千戶也升得，但你升任百戶時間太短，加上你一晉升就打了前任上官……”</p>
馮保搖頭失笑。</p>
曹謹行無奈：“公公消息真靈。”</p>
馮保笑道：“曹百戶別介意，我可不是故意噎你，咱們相識雖短，一見如故，你不是無緣無故逞凶的人，怕隻怕，別人不會這麽想。此時再升副千戶，難免為人猜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暫時韜光養晦為好。”</p>
曹謹行抱拳：“多謝公公告戒。”</p>
馮保道：“曹百戶是明事理的人，但，能者多勞，多勞者多得，東廠不會虧待有功之人，想來義父會賞你些寶物。你有什麽想要的，大可直言，我幫你轉呈！”</p>
曹謹行注意到他說的是“我”。</p>
明代太監自稱咱家的“咱”字取自晉西軍事術語，用於稱我部軍馬，有明顯軍事特征，代表男子漢的氣概。</p>
一些太監恨不得時時以咱家自稱，來強調自己失去的東西，但馮保顯然不在此列。</p>
曹謹行沒在他身上看到一點兒太監的陰柔卑賤。</p>
嘉靖年間的太監還不像明朝後期那樣囂張跋扈——有這麽一個精明銳利的主子也囂張不起來。</p>
以前讀明史的時候，曹謹行對他們觀感尚可，現在一看，還真不俗。</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遊戲世界、武功的引入，讓他們言談變得自信起來。</p>
“賞賜……”</p>
曹謹行還真沒什麽特別想要的，正思考著，突然心中一動，體內真氣翻騰，就要突破！</p>
“不如求幾顆涪靈丹吧，你現在後天巔峰，正好用這種靈藥……”</p>
馮保還沒說完，注意到曹謹行端著酒杯一動不動。</p>
正要詢問，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籠罩整座天香館，冰冷、陰寒！</p>
馮保一驚。</p>
這是……突破？</p>
這種地方？這種時候？！</p>
別人突破哪個不是小心翼翼，閉關潛修，這位曹百戶倒好，正吃著飯呢，突然就開始衝擊先天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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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p>
而且這內功……</p>
馮保眼中閃過驚疑。</p>
不知過了多久。</p>
那股籠罩全館的冰冷消散。</p>
曹謹行眨眨眼，將手中“冰鎮”過後的美酒一飲而盡。</p>
先天境界！</p>
五感大增！</p>
丹田真氣儲量暴增五倍！</p>
“感覺還不錯……”</p>
曹謹行笑了笑，一切水到渠成，身體輕飄飄的，神盈氣足，十分舒爽。</p>
武學之道，隻有到了先天境，才算真正登堂入室。</p>
“恭喜曹百戶。”</p>
馮保眼神複雜，既豔羨又震驚：“你今天可是讓咱家大開眼界！能在飲酒之時，談笑之間晉升先天，前所未有！不需要什麽涪靈丹了……”</p>
“公公過譽了。”</p>
曹謹行忽然想到一件事：“不過，下官確實有想要的東西。”</p>
“哦？是什麽？”</p>
馮保來了興趣。</p>
“我想要幾顆解毒的丹藥。不瞞公公，上次任務，最大的威脅就是毒。我這個人惜命的很，如果能避免，再好不過。”</p>
“哈哈哈！”</p>
馮保大笑，心中鬆了口氣，此人不卑不亢，不恃寵而驕，實在是大投他胃口：“還以為是什麽難題難倒了曹百戶，好說，解毒之物大內最是不缺！來，喝酒，恭賀你晉升先天！”</p>
他先幹為敬。</p>
曹謹行隨後舉杯。</p>
兩人聊的興起，忽然一個提刑司太監大步走入，來到馮保身側，看了眼曹謹行，神色猶豫。</p>
馮保大手一揮：“曹百戶不是外人，有話直說。是不是明宗那群人下手了？”</p>
“是。”</p>
提刑司太監恭敬回道：“按千戶大人之前排布，果然有明宗逆賊半途劫殺，試圖營救，現已被重重包圍。”</p>
“好！”</p>
馮保這一聲拉的很長，蹭地站起，眼中滿是大功在手的興奮：“既然這幫賊子自尋死路，那咱家就成全他們！曹百戶，天香館勞你鎮守，咱家這就去收拾了這幫叛逆！”</p>
“祝公公馬到功成。”</p>
曹謹行起身抱拳。</p>
馮保火急火燎地走了。</p>
曹謹行坐回座位，望著酒杯，微微一笑：“隻怕不會太順利……明宗敢把聖女送進來，八成還有後手，不過，跟我沒關係了。嗯，酒菜不錯……”</p>
偌大的天香館大堂，隻剩曹謹行一人獨酌，偏偏他沒有絲毫拘謹，悠然自得。</p>
四周侍候的夥計麵麵相覷。</p>
他們接待的大官不少，但在皇莊天香館，能有如此氣度的實在少見，更別說他隻是六品而已。</p>
不簡單啊。</p>
曹謹行將他們麵部表情看在眼底，想起曾經看過的幾句話：</p>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心大天地寬，定遂淩雲誌。</p>
“我的淩雲誌是什麽？”</p>
曹謹行們心自問，灑然一笑：“當然是練級登頂，然後，天下無敵。”</p>
……</p>
馮保這一去就去了三個時辰，直到淩晨才回，臉色喜憂參半。</p>
曹謹行笑道：“能讓公公這幅表情，應該是網到好多大魚，可惜，又讓其中幾條跑了，未竟全功。是嗎？”</p>
“曹百戶心思機敏，咱家佩服。”</p>
馮保走到桌邊坐下，歎了口氣，道：“聖女雖是明宗象征，但並非不可拋棄，近幾年本就更替頻繁，我以為有一位法王護持已經算重視，沒想到，遠遠小看了她。”</p>
“哦？”</p>
“這位聖女身邊竟有光明左使、兩大法王、三位掌旗使保護，而且人人以死換傷，隻為把她救出去！此等規格，已可比肩教主，真不知她有什麽特殊之處，值得如此大費周章。”</p>
“……”</p>
曹謹行也有點吃驚：“真看不出來。她跑了？”</p>
“嗯……”</p>
馮保有點無奈：“光明左使已有通幽巔峰的戰力，如果不是事先請了兩位師兄助陣，隻怕連我，也要折在裏麵……</p>
不過，這些人更不好受！三位掌旗使、一位法王直接斃命，光明左使被擒，隻有鳳王憑借絕頂輕功帶那女人逃走，也是身受重傷，少說三年不能動武。</p>
為救聖女，明宗高層死傷慘重，這場仗可說大勝！隻是這個聖女有點詭異，明宗如此重視，她一逃，倒讓這場勝利失色些許。”</p>
“估計是明宗宗主後輩。”</p>
曹謹行勸他：“公公不必多慮。她腦子不好使，布局布的破綻百出，這種水平，即便逃出去也沒什麽用。”</p>
“……”</p>
馮保臉色古怪，差點笑出聲，這位曹百戶還是個妙人。</p>
“也是。”</p>
馮保道：“本來還想勸你小心明宗報複，但你已入先天，想來，那位聖女已經奈何不了你。”</p>
曹謹行不屑一笑，仰頭把酒喝了，說道：“我讓她倆！”</p>
“哈哈哈！”</p>
馮保忍不住撫掌大笑：“曹百戶真乃妙人，來，接著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