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光這下不吭聲了,在他的身後立了那麽會兒,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由始至終,程容簡連頭也未抬一下。


    程容簡來這邊是沒什麽事兒的,就在角落坐著,時不時的抽上一支煙。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不見程容簡離開,阿凱的心裏雖然有些兒疑惑,卻什麽都不敢問,親自打電話叫了外賣。程容簡雖然不說什麽,但對吃的一向都是挺講究得的。他是不敢馬虎的,更不敢讓他和他們吃一樣的。


    程容簡吃得不多也不少,和平常沒什麽兩樣。吃了東西也不走,反倒是在裏邊兒他的休息室裏處理起了事情來。


    今天的二爺是很不對勁的,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疑惑的,卻誰也不敢去問。剩下的時間裏,江光光也是再也沒來過的。


    到了差不多七點,程容簡看了看時間,這才拿起了外套離開。跟在他身邊的人趕緊的上前推了輪椅。


    程容簡直接去的停車場,到了地兒,阿凱一眼就看到了靠著牆抽著煙的江光光。


    見著程容簡,她就掐滅了煙頭,叫了一聲二爺。程容簡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兒上了車。


    阿凱的心裏多少是清楚點兒事的,硬著頭皮的說:“江小姐一起走吧。”


    原本以為江光光會拒絕的,誰知道她嗯了一聲,自己就鑽進了後座。坐到了程容簡的旁邊。


    她的身上還有煙味兒的,程容簡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江光光低著頭揉了揉鼻子,說:“二爺這下也該吃完飯了。”


    她還真是執著得很。程容簡麵無表情的吩咐前邊兒的司機,讓去超市。


    阿凱和司機都愣了愣,不知道他去超市幹什麽。但還是誰都沒有問,恭恭敬敬的應了是,然後往超市。


    司機去的是最大的超市,程容簡現在的出行比以往更嚴謹很多。阿凱在前邊兒的副駕駛座上低低的吩咐著人注意。


    程容簡一直是閉著眼睛的,車子停下來。阿凱下了車,然後替他拉開了車門,恭恭敬敬的說:“二爺,到了。”


    程容簡這才睜開眼,看了江光光一眼,說:“走吧。”


    進了超市,跟著的人才知道程容簡是來買菜的。他這意思,就是答應讓江光光請吃飯了。


    江光光就老老實實的推著推車跟在他的身邊。他是坐在輪椅上的,看也不看價格的,見什麽順眼就往推車裏丟。明明是兩個人的晚飯,卻買了一大堆的菜。


    結賬的時候阿凱要去結賬,被他製止了。他就站在出口處,等著江光光自己把帳結了,這才往停車場走去。


    回去的路上程容簡的心情明顯的是要好很多的,拿起了車裏放著的雜誌翻看著。


    車子沒多大會兒就在小院門口停下,阿凱正要下車,他麵容淡淡的說:“車就停在這邊,江小姐今晚親自下廚,請大家吃飯。把苟三也叫上。”


    阿凱和司機麵麵相覷,隨即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


    江光光確定他是故意的,不過她還是沒吭聲兒,下了車就去擰那一大堆的菜。程容簡沒幫忙,倒是阿凱趕緊的接過,並說:“江小姐我給你打下手,你要有什麽需要做的就吩咐我。”


    江光光倒也沒推辭,就應了一句好。


    苟三聽人說程容簡叫他過來吃飯的時候臉上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幾分,原本是想說自己吃了的。見來請的人就在門口立著,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去了江光光的院子。


    進去的時候程容簡正翻看著雜誌,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熱,苟三的額頭上冒出了細汗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二爺。


    程容簡抬起頭,掃了他一眼,有些兒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怎麽感覺三爺好像有點兒怕我?難道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苟三一聽這話,額頭上的汗冒得更是密,擠出了笑容來,說:“沒有沒有,我哪敢做對不起二爺的事。”


    他自動的就忽略了那天對江光光說的話。原本以為程容簡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誰知道他竟然沒有追究下去,說:“坐吧。”說著又對身邊的人吩咐,讓給苟三上茶。


    苟三自知自己是享受不起這待遇的,趕緊的道:“不用不用,我不渴。二爺先坐,廚房那邊應該隻忙,我也會點兒,我去幫幫忙。”他說著就往廚房的方向看了看,擠出了一臉僵硬的笑容來,往廚房走去。


    走出去老遠沒聽到程容簡叫他,他暗暗的舒了口氣,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程容簡不會無緣無故的請吃飯,這頓飯,指不定兒就是鴻門宴,他當然得小心點兒。


    他想起了那天在院子裏說的話來,直想煽自己幾個大嘴巴。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


    他進廚房的時候江光光正在殺魚,她的動作是麻溜得很的。見著他,也隻是回過頭看一眼,繼續又忙她的去了。


    倒是阿凱和他打了招呼,說:“三爺過來了。”


    苟三連連的說不敢當,廚房裏再窄小他也是不願出去的,擠出了笑容來,說:“我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阿凱就說不用,廚房本來就窄,再多一個人就更窄了。苟三卻是死皮賴臉的,自己拿了菜就摘了起來。


    雖是有人打下手。江光光仍是忙了一個多小時,才做了一桌子的菜。出去的時候程容簡正悠閑的吃著西瓜,西瓜估計是讓人從後邊兒老頭兒哪兒買來的。


    吃飯的時候其他人分開在外麵擺的桌子,而阿凱苟三程容簡江光光是在一桌的。


    苟三這人是圓滑得很,坐上桌就倒了酒,諂媚的笑著說:“二爺,我敬您一杯,祝您財源滾滾。”


    這話雖是俗氣得很的,但卻沒人不愛聽。


    阿凱立即就要端起酒替程容簡回敬。程容簡卻抬手製止了他,慢騰騰的說:“多謝三爺吉言。”


    他說著端起了杯子,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他倒是賞臉得很,苟三擠出了一臉的笑容來,說:“二爺吃菜吃菜,這個江小姐得廚藝,一般人還真是沒法比。”


    他這馬屁拍得是幹巴巴的,有些兒沒話找話說了。


    程容簡沒說話兒,吃了點兒菜。這才開口說道:“三爺在我這邊,是不是有點兒委屈了?”


    苟三就一愣,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二爺您說的哪兒話,跟著您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麽會委屈?”


    程容簡放下了筷子,往後邊兒靠了靠,似笑非笑的說:“沒委屈就好。三爺是能人,總不能讓三爺滿肚子怨氣的做事兒。”


    他這話說得是很好聽的,卻是意有所指。苟三的額頭上又冒出了汗來,擠出了一臉的笑容來,幹巴巴的說:“當然不會當然不會。”


    程容簡明顯的隻是隨便的應酬應酬,沒吃多少東西就放下了筷子。他讓做那麽多的菜,純屬是在故意的折騰江光光。


    他離開了餐桌,在座的幾人顯然都是鬆了口氣兒的。尤其是苟三,放開了肚皮的敞著吃喝。


    小院子裏的氣氛倒是難得的輕鬆,時不時的有提高了的說笑聲。江光光有些兒怔怔的,這邊,是很久沒有那麽熱鬧過了的。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可樂和老趙頭他們來。


    吃吃喝喝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苟三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怕程容簡秋後算賬,說著滿口的醉話回他院子那邊去了。


    其他人都在院子裏,屋子裏就隻剩下江光光和程容簡兩個人。程容簡靠在沙發上,是閉著眼睛的,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想事情。


    江光光在一旁立著,過了會兒,開口叫了一聲二爺。


    程容簡就睜開了眼睛,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江光光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麵前。開口說道:“您喝茶。”


    程容簡看了那茶一眼,端了起來。他也不說話兒,江光光沉默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說:“二爺”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程容簡就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對不起我什麽??”


    江光光就伸手揉了揉鼻子,慢吞吞的說:“我不該不相信二爺就算是二爺懷疑我,那也是應該的。”


    “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程容簡的語氣淡得很的。


    他這語氣傻子也聽得出來是不高興的,江光光不敢再應是。低垂下頭沒吭聲兒。


    程容簡握著茶杯,就那麽看著她。他的臉上是沒有一點兒表情的,過了良久之後,才淡淡的一笑,說:“除了那姓周的,你就從來沒有相信過誰。”


    江光光不知道他怎麽又會提到了周來,開口是想說什麽的,程容簡已開口,說:“過來。”


    他的語氣裏是帶著命令的,完全不容反駁的。江光光靜默了一下,走了過去。


    才剛到程容簡的身邊,他就伸手拽住了她,她一下子就跌倒在了沙發上。程容簡的唇幾乎是立即就壓了下去。他的吻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的,完全是了讓江光光疼痛的啃咬著。直到嘴裏有血腥味兒蔓延開,他這才停了下來,附到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你是我的女人,相信的人隻能是我。”


    他這樣兒。倒是挺像吃醋的。江光光一怔,他已將她壓在了身下。他的懷抱,他的溫度,都是熟悉的。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得出來,江光光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程容簡的動作頓了頓,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他的膽子倒是大得很,也不怕有人會進來,在沙發上就要了一次。他的氣明顯的是沒消的。折騰得有些狠狠的。外邊兒有人在,江光光不敢發出聲來。


    她以前是有些怕這事兒的,疼的感覺是刻入了身體裏的。大抵是經曆的次數多了,也也許是程容簡刻意的引、誘,酥酥麻麻的來得是那般的洶湧,幾乎將她淹沒,她隻知道緊緊的攀附著。


    在客廳裏是刺激的,程容簡的占有欲是極強的,並不希望外邊兒的人聽到任何的動靜。動作間也是克製著的。他是並不滿足的。到了臥室,才肆意了起來。


    折騰到下半夜,江光光才睡了過去。程容簡剛要睡下,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阿凱的。他並沒有接,直接掛斷,然後拿了浴袍穿上。這才打電話讓阿凱進來。


    阿凱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客廳裏坐著了,正抽著煙。這樣兒也看不出兩人和好了沒有,阿凱也沒敢去想,恭恭敬敬的說:“剛才下邊兒傳來消息,說是告訴甑燃事兒的人找到了。”頓了頓,阿凱才繼續道:“是那位程先生的人。”


    程容簡的抽著煙的動作就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變化,說:“接著說。”


    阿凱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說:“今晚有人見他和刀疤在一起。刀疤對他,恭敬得很。”


    程容簡指間的煙被夾斷,掉落在了地上。阿凱大氣也不敢出,程容簡的臉色冷冽得可怕。閉上了眼睛。


    程謹言,竟然和刀疤攪和在一起了。他到底想幹什麽?!那麽多年,他居然還沒死心!竟然還是想著要回來。


    程容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然後又鬆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碼頭那邊,現在已經握在程謹言的手裏了。


    難怪刀疤這條喪家之犬敢和陸孜柇對峙,原來都是他在後邊兒。沿河這邊的事兒,他應該是早摻和了。隻是他太大意,根本就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惦記著這邊的。他隻是在等機會罷了。


    程容簡久久的沒有動。阿凱不敢說話,就那麽恭恭敬敬的站著。過了許久,程容簡才睜開了眼睛,開口說:“去查查,現在,他的手裏都有哪些生意。”微微的頓了頓,他冷冷的繼續說:“再查查,他這些年都和哪些人接觸過。”


    程謹言這人的城府是極深的,隻有將這些都查到了。才有可能知道他回來,到底是想幹什麽。他既然回來了,這些年,不可能什麽都沒有做。


    程容簡的思緒微微的頓了頓,或許,他過來,是老宅那邊的授意。


    程容簡閉上了眼睛,一群隻看得到眼前利益的東西。


    阿凱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退了出去。輕輕的將門關上。程容簡坐在沙發上沒動,過了會兒,才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江光光是驚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身邊並沒有人。她那累得迷糊的腦子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爬了起來,光著腳就往外邊兒走去。


    客廳裏是安靜得很的,燈也是關著的。隻有淡淡的煙味以及忽明忽暗的煙火證明是有人的。


    她稍稍的愣了愣,叫了一聲二爺。伸手將燈打開。煙灰缸裏已經堆了好些煙頭,程容簡已將手中的半截煙戳滅,然後站了起來,說:“睡吧。”


    江光光的視線落在了那堆煙蒂上時程容簡已經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完全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的。江光光也什麽都沒問,應了一聲好。


    和往常一樣的,上了床,程容簡就再自然不過的將她摟到了懷裏。江光光這下是早沒了睡意的,遲疑了一下,還是叫了一聲二爺。


    程容簡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麽似的的,暗啞著聲音說道:“睡覺。”


    江光光這下就再也沒吭聲了。屋子裏靜極了,拉攏的窗簾中有清冷的月光透進來,拉成一條細長的線。江光光倒是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程容簡卻是沒有半點兒睡意,借著淡淡的光看著懷中安安靜靜睡著的人。


    江光光睡得有些死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程容簡已經離開了。隻有客廳裏煙灰缸裏的煙灰證明他昨晚真是坐了大半夜的。


    江光光怔怔的站了會兒,屋子收拾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直接就去了隔壁老趙頭的院子。


    大門的密碼她是知道的。她直接兒就進去了。苟三才剛起床,看著她嚇了一大跳,說:“大清早的你幹什麽?你怎麽進來的?!”


    他一臉的警惕。一雙眼睛直直的瞪著江光光。


    江光光原本是想去抽煙點上的,不知道為什麽手到了一半就收了回來。揉了揉鼻尖兒,問道:“最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


    苟三這下倒是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還有什麽事?”


    他竟然也不知道。江光光想說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要離開。


    苟三叫住了她,說道:“你怎麽說走就走,發生什麽事了?”


    江光光就回答了句沒什麽。


    苟三走了過來,說道:“你大清早的過來,不可能沒事,到底怎麽了?”他說著就往圍牆隔著的隔壁的院子看了一眼,試探著說:“是那邊兒又出什麽事了?”


    江光光沒回答,就往外邊兒走去。到了門口,才說道:“你要是有什麽消息,就告訴我一聲。”


    她說完這話也不廢話。停也未停一下直接的就走了。江光光這一整天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程容簡昨晚那樣子,應該是有事的。但賭場裏卻是和平常一樣的,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晚些時候要走時,她才去問阿凱,“今晚二爺會過來嗎?”


    “二爺有事,應該不會過來。”阿凱回答道。這邊原本就是沒什麽事的,他也壓根就不用過來。


    江光光就點了點頭,阿凱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她就回答說沒事,然後轉身走了。


    出了賭場,江光光才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她也沒回小院子,就遊蕩著。停下來的時候已是在上次程容簡和那位市長見麵的酒店門口,江光光站了片刻,去那了那家咖啡屋。


    裏邊兒仍舊是和上次一樣的,她要了一份甜點一杯咖啡,東西上來還未開始吃,就有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竟然是陸孜柇和甑燃。


    江光光選的位置是在裏邊兒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甑燃的眼眶紅紅的,陸孜柇卻是一臉的不耐煩樣。


    陸孜柇招來了侍應生剛點了咖啡,甑燃就壓低了聲音說:“表哥,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準話,你到底是站在我和我媽這邊,還是站在那個賤人那邊?”


    這是公共場合,陸孜柇就往四周看了看,隨即迅速的收回了視線。不耐煩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麽。


    甑燃的眼眶紅得厲害,她從小都是沒心沒肺的長大的。這些日子以來她所受的煎熬,是那麽二十幾年來都沒有過的。


    她雖然仍是激動的,但聲音壓得更低了些。不靠近壓根就聽不到。兩人是爭執著的,過了那麽幾分鍾,甑燃豁的一下站了起來,咬緊了嘴唇,說:“你不去我自己去!”


    她說著不等陸孜柇再說話,直接兒就往外邊衝去。陸孜柇摸出了兩張鈔票放在了桌上,起身跟著追了出去。


    才剛到門口,他一下子又回過頭。一雙眼眸鎖住了坐在角落裏的江光光。原來他是早發現了她的。


    江光光不防他會突然回過頭,怔了一下。陸孜柇隻是那麽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立即就追了出去。


    江光光淡定得很,低下頭繼續吃東西。隻是她的甜點還沒吃完,外邊兒就傳來了一聲槍擊聲。她立即就朝著酒店那邊看去,那邊已經有人瘋了一般的跑了出來。


    這邊畢竟離得近,店裏的客人也立即紛紛的站了起來。江光光的心裏咯噔的一聲,知道這槍聲肯定是和陸孜柇和甑燃有關的。


    她是完全不打算去摻和的,知道這邊肯定還得亂的。就站了起來,拿了鴨舌帽戴上,跟著人流一起往外邊兒走去。


    酒店那邊已經亂成了一團,裏邊兒的客人東奔西走的,四處的逃竄著。一時間四處亂成一片。


    江光光往四周看了看,往左邊兒走去。左邊兒是酒店的側門,她還沒走多遠,就見陸孜柇扶著甑燃從裏邊兒走了出來。甑燃是受傷了的,手臂上的血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


    後邊兒應該是有人在追的,陸孜柇變扶著甑燃走邊看著後邊兒。手裏的手槍握得緊緊的。


    江光光原本是想退回去避開的,誰知道陸孜柇已經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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