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要要
首富從穿梭1990開始 作者：月雨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郝莽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新誠電子廠。</p>
“我要把這些全部帶回一九九零。”</p>
“造芯、蝕刻、注塑、整裝……”</p>
“每一個生產遊戲機的重要環節都能自己搞定，根本不用懼怕物料的短缺和蓄意卡脖子。”</p>
“日產一千台，不！日產三千台根本沒有一點難度。”</p>
“一台遊戲機就算隻賺一百元，一天都能賺三十萬！”</p>
“一個月就能賺九百萬！”</p>
“一年就能賺一個億！”</p>
“換成黃金拿回現代，至少也值四億五千萬呐！”</p>
郝莽心中澎湃難以自己。</p>
“昨天我還為一年工資有沒有四萬五千塊而發愁，現在一年賺四點五個億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了！”</p>
“廠子還有十五個小時就到期了，我得趕緊把設備運回在九零年！”</p>
郝莽下樓，一頭鑽入芯片車間。</p>
“90。”</p>
場景變換。</p>
郝莽和身旁的機器出現在了新誠電子廠九十年代那不太大的廠房裏。</p>
再接再厲。</p>
“現代。”</p>
除了整裝車間之外，其它車間的設備郝莽雖然都會操作，可卻談不上熟悉。</p>
他也不知道哪台機器哪個零件到底起啥作用。</p>
“那就全帶過去！”</p>
他索性就放棄了思考，地毯式的將一些除了土地和建築之外的事物，都帶到了九十年代。</p>
他連灰塵都沒放過。</p>
他身後的芯片車間隻剩下了水泥澆築的框體，窗子沒了，牆裏的電線沒了，就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消失一空。</p>
從天際灑落的清冷月光，覆蓋在芯片車間的暗灰色的混凝土框架上，竟有一種後工業時代，人類消失之後遺世獨立的醍醐味。</p>
廠外脖子上掛著沉重相機的旅人，不經意瞥到這般景色嘴唇都興奮地在顫抖，他抄起手中的攝影法器，拍下了他人生中關注度討論度最高的照片。</p>
郝莽還不知道自己把車間從內到外舔得一幹二淨的行為，鑄成了一款流傳數年之久的都市傳說。</p>
他更不知道這裏將來會成為攝影聖地，無數攝影師從世界各地而來，像是朝拜先鋒藝術聖地一般魚貫而來。</p>
郝莽隻知道自己隻有十五個小時，要抓緊時間，大幹特幹！</p>
太陽攀到了地平線。</p>
他在第二日的曦光中，終於把車間裏一切能帶走的事物全部帶走。</p>
搬運完成。</p>
幾大車間加上庫房，就像是一個五百天沒吃肉的人撞見了燒雞，除了骨架別無他物。</p>
初升的日頭亮起了橘色的光芒。</p>
門衛室裏的保安大叔後背頂開門，雙手一抖，潑掉盆子裏的水。</p>
“小郝，弄完了啊！”</p>
保安沐浴著陽光笑著和郝莽打著招呼。</p>
“你都看到了？”郝莽問道。</p>
“看到什麽？”保安大叔愣了一下，“昨天老於和我說完我就睡覺了。”</p>
他把水盆倒扣，瀝盡最後一滴水，“你別看我一值班每天就是在刷手機。老於讓我幹啥我可從不含湖。你別看我眼袋黑，我睡眠質量好著呢！”</p>
“想當初我剛來這邊的時候，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大學旁邊的小旅館打更。上上下下炮火連天都不影響我睡眠，照樣吃嘛嘛香！”</p>
郝莽聽到這裏一想也是，自己進廠十年來，每次廠裏丟東西，都是眼前這個保安大叔值班之後發現的，他老人家的睡眠質量絕對沒得挑。</p>
“身體好才重要！”他附和道。</p>
他隱約地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他仔細尋思了一會才回想起來，“我忘了問老於陳愛的事情了。”</p>
他掏出手機才發現自己沒有於康永的電話號。</p>
他問道保安，“叔，你知道於廠長的聯係方式麽？”</p>
“知道。”保安肯定回答，但隨即道，“肯定聯係不上。”</p>
“？”郝莽的頭上冒出了個問號。</p>
“他啊，現在九成九在飛機上。你不知道麽……”保安大叔賣了關子，“他早就辦完移民，等廠子一到期，就再也不回來了！”</p>
“啊？移民到哪？”</p>
“聽說是尼什麽亞……”</p>
“尼日利亞？”</p>
“對對對！”</p>
“那是非洲吧！”</p>
“老於說非洲好，誰知道呢。”</p>
郝莽消化著聽到的消息，他心裏想，“要是於康永真去了非洲，我還真就聯係不上了。”</p>
</p>
“小郝，你找老於還有事兒？”</p>
“我想問問……”郝莽忽然拍了一下腦門，他尋思著，“保安大叔連於康永去非洲的消息都知道，我為啥舍近求遠問於康永呢？保安大叔說不定就知道陳愛的事情。”</p>
“叔，你在廠子裏幹了這麽多年，一定什麽都知道吧！”</p>
“那當然！”</p>
“那您還記得差不多十年前，有個叫陳愛的女老板麽？她那時候來咱們廠子幹嘛，怎麽後來沒動靜了？”</p>
“陳……愛……”保安大叔鹵蛋一樣的腦袋擺來擺去，他一拍腦門，“你是說陳大老板吧！”</p>
“她啊！可是個女強人！”保安大叔誇讚道，“那時候她來咱們廠子說是要投資擴產，但我後來聽說，是想要搞房地產。好像出了什麽岔子沒搞成……”</p>
“叔，那知道她的來曆麽？”</p>
鹵蛋大叔思索道，“據說是李家坡人，好像學曆還很高……”</p>
鹵蛋大叔忽然醒悟，“小郝啊！你不會對她有意思吧！”</p>
“叔在手機裏看過這種小說，小年輕抱住富婆大腿直喊，‘阿姨，我不想努力了！’”</p>
“小郝啊！聽叔一句勸，女人是魔鬼！”</p>
“特別是這些年歲大的阿姨！”</p>
“能吸土，能吸土你懂不！”</p>
“身體最重要！身體垮了可什麽都沒了！”</p>
郝莽見再也問不出什麽，直接說道，“叔，我去看看還有什麽沒處理幹淨。”</p>
“小郝，小心看太陽都是綠色的啊！”</p>
保安大叔的聲音在身後回蕩。</p>
郝莽找了個最遠處的廠房，靠在混凝土骨架上麵，低聲默念，“1990。”</p>
“噗！”</p>
場景轉換。</p>
漫天的揚塵裏，起了大早的老板們，指著遠處的郝莽大喊，“郝廠長在這！”</p>
“郝廠長！遊戲機！我們要遊戲機！”</p>
“我們要要要！”</p>
“我要把這些全部帶回一九九零。”</p>
“造芯、蝕刻、注塑、整裝……”</p>
“每一個生產遊戲機的重要環節都能自己搞定，根本不用懼怕物料的短缺和蓄意卡脖子。”</p>
“日產一千台，不！日產三千台根本沒有一點難度。”</p>
“一台遊戲機就算隻賺一百元，一天都能賺三十萬！”</p>
“一個月就能賺九百萬！”</p>
“一年就能賺一個億！”</p>
“換成黃金拿回現代，至少也值四億五千萬呐！”</p>
郝莽心中澎湃難以自己。</p>
“昨天我還為一年工資有沒有四萬五千塊而發愁，現在一年賺四點五個億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了！”</p>
“廠子還有十五個小時就到期了，我得趕緊把設備運回在九零年！”</p>
郝莽下樓，一頭鑽入芯片車間。</p>
“90。”</p>
場景變換。</p>
郝莽和身旁的機器出現在了新誠電子廠九十年代那不太大的廠房裏。</p>
再接再厲。</p>
“現代。”</p>
除了整裝車間之外，其它車間的設備郝莽雖然都會操作，可卻談不上熟悉。</p>
他也不知道哪台機器哪個零件到底起啥作用。</p>
“那就全帶過去！”</p>
他索性就放棄了思考，地毯式的將一些除了土地和建築之外的事物，都帶到了九十年代。</p>
他連灰塵都沒放過。</p>
他身後的芯片車間隻剩下了水泥澆築的框體，窗子沒了，牆裏的電線沒了，就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消失一空。</p>
從天際灑落的清冷月光，覆蓋在芯片車間的暗灰色的混凝土框架上，竟有一種後工業時代，人類消失之後遺世獨立的醍醐味。</p>
廠外脖子上掛著沉重相機的旅人，不經意瞥到這般景色嘴唇都興奮地在顫抖，他抄起手中的攝影法器，拍下了他人生中關注度討論度最高的照片。</p>
郝莽還不知道自己把車間從內到外舔得一幹二淨的行為，鑄成了一款流傳數年之久的都市傳說。</p>
他更不知道這裏將來會成為攝影聖地，無數攝影師從世界各地而來，像是朝拜先鋒藝術聖地一般魚貫而來。</p>
郝莽隻知道自己隻有十五個小時，要抓緊時間，大幹特幹！</p>
太陽攀到了地平線。</p>
他在第二日的曦光中，終於把車間裏一切能帶走的事物全部帶走。</p>
搬運完成。</p>
幾大車間加上庫房，就像是一個五百天沒吃肉的人撞見了燒雞，除了骨架別無他物。</p>
初升的日頭亮起了橘色的光芒。</p>
門衛室裏的保安大叔後背頂開門，雙手一抖，潑掉盆子裏的水。</p>
“小郝，弄完了啊！”</p>
保安沐浴著陽光笑著和郝莽打著招呼。</p>
“你都看到了？”郝莽問道。</p>
“看到什麽？”保安大叔愣了一下，“昨天老於和我說完我就睡覺了。”</p>
他把水盆倒扣，瀝盡最後一滴水，“你別看我一值班每天就是在刷手機。老於讓我幹啥我可從不含湖。你別看我眼袋黑，我睡眠質量好著呢！”</p>
“想當初我剛來這邊的時候，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大學旁邊的小旅館打更。上上下下炮火連天都不影響我睡眠，照樣吃嘛嘛香！”</p>
郝莽聽到這裏一想也是，自己進廠十年來，每次廠裏丟東西，都是眼前這個保安大叔值班之後發現的，他老人家的睡眠質量絕對沒得挑。</p>
“身體好才重要！”他附和道。</p>
他隱約地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他仔細尋思了一會才回想起來，“我忘了問老於陳愛的事情了。”</p>
他掏出手機才發現自己沒有於康永的電話號。</p>
他問道保安，“叔，你知道於廠長的聯係方式麽？”</p>
“知道。”保安肯定回答，但隨即道，“肯定聯係不上。”</p>
“？”郝莽的頭上冒出了個問號。</p>
“他啊，現在九成九在飛機上。你不知道麽……”保安大叔賣了關子，“他早就辦完移民，等廠子一到期，就再也不回來了！”</p>
“啊？移民到哪？”</p>
“聽說是尼什麽亞……”</p>
“尼日利亞？”</p>
“對對對！”</p>
“那是非洲吧！”</p>
“老於說非洲好，誰知道呢。”</p>
郝莽消化著聽到的消息，他心裏想，“要是於康永真去了非洲，我還真就聯係不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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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郝，你找老於還有事兒？”</p>
“我想問問……”郝莽忽然拍了一下腦門，他尋思著，“保安大叔連於康永去非洲的消息都知道，我為啥舍近求遠問於康永呢？保安大叔說不定就知道陳愛的事情。”</p>
“叔，你在廠子裏幹了這麽多年，一定什麽都知道吧！”</p>
“那當然！”</p>
“那您還記得差不多十年前，有個叫陳愛的女老板麽？她那時候來咱們廠子幹嘛，怎麽後來沒動靜了？”</p>
“陳……愛……”保安大叔鹵蛋一樣的腦袋擺來擺去，他一拍腦門，“你是說陳大老板吧！”</p>
“她啊！可是個女強人！”保安大叔誇讚道，“那時候她來咱們廠子說是要投資擴產，但我後來聽說，是想要搞房地產。好像出了什麽岔子沒搞成……”</p>
“叔，那知道她的來曆麽？”</p>
鹵蛋大叔思索道，“據說是李家坡人，好像學曆還很高……”</p>
鹵蛋大叔忽然醒悟，“小郝啊！你不會對她有意思吧！”</p>
“叔在手機裏看過這種小說，小年輕抱住富婆大腿直喊，‘阿姨，我不想努力了！’”</p>
“小郝啊！聽叔一句勸，女人是魔鬼！”</p>
“特別是這些年歲大的阿姨！”</p>
“能吸土，能吸土你懂不！”</p>
“身體最重要！身體垮了可什麽都沒了！”</p>
郝莽見再也問不出什麽，直接說道，“叔，我去看看還有什麽沒處理幹淨。”</p>
“小郝，小心看太陽都是綠色的啊！”</p>
保安大叔的聲音在身後回蕩。</p>
郝莽找了個最遠處的廠房，靠在混凝土骨架上麵，低聲默念，“1990。”</p>
“噗！”</p>
場景轉換。</p>
漫天的揚塵裏，起了大早的老板們，指著遠處的郝莽大喊，“郝廠長在這！”</p>
“郝廠長！遊戲機！我們要遊戲機！”</p>
“我們要要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