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黃總很愉快地被陳雨澤趕出去了。</p>


    至於合作?就這人品,遲早玩完,不合作也罷。</p>


    陳雨澤還叫人把酒都撤下去,換上各種飲料。</p>


    “江陵小妹妹,一段時間不見,你這都當上江總了?很可以啊。”</p>


    陳雨澤一邊調侃一邊開可樂。</p>


    江陵笑了笑,“閑來無事結識了一幫誌同道合的朋友,心血來潮商量著創個業。給他們找個歸宿。這不,大學畢業生不好找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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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著補充一句:“先說好,不準告訴江年,他要是知道得叨死我。”</p>


    “得嘞,既然是江陵小妹妹的請求,我就勉強答應好了。”</p>


    陳雨澤雖然不理解,但也表示不反對。</p>


    “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我公司的員工,許天珞,肖弦。”</p>


    “你們好,我叫陳雨澤。”陳雨澤隨和道。</p>


    “陳少好。”“陳少好。”許天珞和肖弦可不敢那麽隨和。</p>


    陳雨澤可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哪裏最燒錢哪裏就有他的身影,天天和一群狐朋狗友上竄下跳,不務正業。</p>


    “一年多沒見,男朋友追到了吧?”</p>


    陳雨澤隻是看在江陵的麵子上象征性打個招呼。他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朋友。</p>


    “你有男朋友?”許天珞震驚地抓著江陵的手,聲音提高了八百度,整個包廂回蕩著她的震驚。</p>


    江陵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注意形象,“八字沒一撇,還出差呢。”</p>


    “一直沒回來?”這回換陳雨澤震驚了,“這都多久了。”</p>


    “再過17天就滿兩年。”江陵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愣住了,原來她記得那麽清楚。</p>


    陳雨澤輕歎一口氣:“年哥也一直惦記著。”</p>


    自從上次不打不相識,江年和陳雨澤幾個就建立了革命友誼,時不時約一起喝酒。一來二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p>


    江陵眉心一跳,有個念頭呼之欲出,“他知道?”</p>


    “當然,不能告訴他嗎?”陳雨澤一臉不</p>


    江陵勉強笑了笑,維持住了風度,問:“江年是怎麽知道的?”</p>


    怪不得她就覺得前年春節江年來看她,那個表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像極了勸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唐僧,或者是勸人從良的老實人。雖然最後什麽也沒說。</p>


    “就有次喝酒,一個兄弟開玩笑說年哥你的身手這麽好,和江陵小妹妹的男朋友比起來怎麽樣?年哥大驚失色,說江陵哪來的男朋友。我就說還沒追到,算半個吧。大致描繪了一下那人的外形,年哥秒懂,但是他的表情,活像吞了隻蒼蠅,一言難盡。我至今記憶猶新。”</p>


    陳雨澤自以為用詞準確且到位,還很有文化的用了比喻句和四字成語。</p>


    江陵現在的表情也一言難盡,江年知道,代表江幸也知道,指不定整個江家都知道了。這,她要是沒把人追到,得多丟臉。大哥會不會把她掃地出門?</p>


    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講了什麽,整個人飄飄然不在狀態,大抵前言不搭後語,等回過神人出了酒吧。</p>


    許天珞忍了一晚上,總算有機會了,死死抓著她的胳膊,逼問:“好啊你,瞞著我這麽多,一點風聲不透,你是屬烏龜的?趕緊如實說來。”</p>


    江陵歎了口,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便和她一路走著回去。</p>


    “就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一個在我心裏如同大哥哥般存在的人,突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喜歡他,沒有你想的那麽多狗血劇情。”</p>


    “你沒有跟他表白過?”</p>


    “兩年前我才15歲。試想,一個15歲的小男孩跟你說喜歡你,你會信?”</p>


    “我覺得刺激,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許天珞自我陶醉,這證明她的魅力太大,小孩子都受不了。</p>


    繼而她意識到不對,“現在通訊這麽發達,你們一次也沒有聯係過?”</p>


    “他的職業特殊,我聯係不上。派人去找也渺無音訊。”</p>


    江陵吹著晚風,等了兩年,也看開了許多。大不了再等幾年,反正她有的是時間。隻要等得到。</p>


    許天珞一臉母愛泛濫,“對不起,我時時在你旁邊,卻沒有體會到你的內心如此煎熬,來,姐姐給你一個擁抱。”</p>


    “少來,沒那麽誇張。以前他們也經常出差。”江陵還沒脆弱到這個地步。</p>


    “他們?”許天珞敏銳抓住了關鍵詞。這個“他”知道了,這個“們”哪來的。</p>


    “噢,還有我大哥啦,他在我大哥手下做事,一般都是一起出去的。”</p>


    “你這麽乖巧,小時候肯定受過不少苦。”許天珞一臉心疼。</p>


    江陵買了路邊攤的燒烤串,一邊走一邊吃一邊說,“你想多了。我從小衣食無憂,家裏傭人保鏢一大堆,一年都可以整出不帶重樣的菜肴。要是我還說自己苦,未免太不識好歹。”</p>


    “他們不會乘著你家人不在欺負你?我看電視劇很多這樣的。”</p>


    “或許其他家庭有,我大哥手下的人可不敢。”江陵再次感歎許天珞的腦洞。</p>


    許天珞非想出一個理由不可,“那就是太孤獨。”</p>


    江陵又買了一瓶礦泉水遞給直呼辣的許天珞,接著說:“他們以前出差幾天幾十天不等,但不超過半年,不出差的時間都待在家裏。比我那幾個月甚至一兩年見不著麵的二哥好太多。而且我還有一個玩伴,他不是我大哥的手下,不需要跟著出差,基本都陪著我。最重要的是,我也沒那麽閑,每天上課學這學那,又不是剛斷奶的孩子,整天哭喊著要找父母。”</p>


    “那是為什麽?沒道理你一個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懂得乖巧體貼人吧?”</p>


    許天珞覺得江陵的存在否決了她這麽多年對於“千金小姐”的認知。不說刁蠻任性無理取鬧,最起碼的嬌氣潔癖小脾氣總要有吧?</p>


    和員工一起加班就算是事業心強吧。但隨大眾和她一起吃路邊攤的烤串,喝平平無奇的礦泉水,甚至會照顧公司裏的員工。這哪裏是千金小姐幹得出來的事?</p>


    許天珞滿臉寫著:我讀書少,你別騙我。</p>


    江陵隻是朝她笑了笑,“你們看到的自然是我經過包裝的一麵。其實我在家裏還挺嬌氣的。”</p>


    “比如?”許天珞一臉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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