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江陵的承諾，江曦果然沒有一看見阿傑就冷嘲熱諷，頂多就是冷著臉走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p>
阿傑便更加黏著江陵了。幾乎到了除房間內不跟進去，走到哪跟到哪。</p>
反正他沒事做。若是以前他可能需要負責安全問題，現在江曄沒吩咐，也沒人會跟他說他要幹什麽。</p>
預計半個月的行程，現在才堪堪到三分之一。</p>
江陵不厭其煩地盯著海麵一看就是半天。偶爾看飛行的鳥，偶爾看變幻的雲，偶爾看波濤的浪花。時不時跟旁邊的阿傑搭上兩句話。</p>
“你看它像不像一隻貓？”她指著天邊一朵雲問。</p>
阿傑抬頭看了一眼，點頭：“像。”</p>
“說來奇怪，明明貓貓狗狗我覺得挺可愛，不討厭，但我就是很怕它們，是不是我上輩子對它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p>
江陵自言自語說，她總是在想這些不著調的事情。有時候還會想人出生前是什麽，死後會去哪裏。會不會有地府或者地獄？</p>
“你不會的。”他說。</p>
“所以說是上輩子。”江陵眨眨眼。</p>
“是你就不會。”</p>
她笑了笑，這種東西有沒有上輩子都難說。她是個無神論者。</p>
“阿傑，你的喉結好好看，我可以摸嗎？”江陵側頭看著他，笑盈盈地問，半開玩笑的語氣。就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麽樣。</p>
阿傑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p>
“噗噗，逗你玩的。”</p>
她眨眨眼，手肘撐著船欄，眼尾上挑，有種惡作劇得逞的興奮，總覺得調戲他會很好玩。事實證明，確實很好玩。</p>
但是說的話也是真心的。</p>
她一直對男人的喉結抱有很大的好奇和興趣。</p>
“可以摸。”他啞著聲音說。</p>
“啊？”江陵愣了愣，看著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頸部。怎麽有種任君采摘即視感。</p>
阿傑認真地看著她，表示自己沒有開玩笑。</p>
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江陵當然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先是用手指輕輕觸碰一下，然後把手指附上去，他還配合地動了動喉結，讓她零距離感覺到喉結動的樣子。</p>
有點像突出來的一塊骨頭，但沒有骨頭那麽硬，用力按的話還是按得動。</p>
江陵像是在研究什麽東西，湊近了些，用指腹摩挲著。確實挺有意思的。</p>
想咬一口。</p>
不過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她沒敢說。</p>
阿傑的呼吸兀的粗重了些，低下頭逼近，手越過她的身體抓住欄杆，一手一邊，以一種把人圈起來的方式，低聲問：“我可以親你嗎？”</p>
江陵的手還在他脖子上，後腰貼上了欄杆，下意識反問：“為什麽？”</p>
他舔舔唇，眸子有些暗沉，吐出兩個字：“想親。”</p>
江陵腦海裏閃過的不是羞澀或者其他什麽，而是恍然大悟“噢，原來他之前一直舔唇不是因為口渴”，那她還自作聰明拿水給他，他也什麽都不說就喝了！</p>
一時惱羞成怒，抽回手戳著他的胸口，說：“這個回答我不滿意，你得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不然不給親。”</p>
說完她利用自己身材嬌小的客觀因素，迅速蹲下從下方的空隙跑了。</p>
留下略帶茫然的阿傑，什麽是讓她滿意的答案？</p>
但是好歹是有機會的。他輕輕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還殘存著她指尖留下的溫度。</p>
“跑什麽？做壞事了？”</p>
江曄站在走廊，臉上一貫的漫不經心。明亮的燈光從他正上方打下，恍如天神下界，又宛如惡魔臨世。</p>
那雙漆黑的瞳孔，清晰地映著世間，猶如一譚死水。</p>
江陵微微垂眸，眼睛盯著斜下方的地板，回答：“才沒有。”</p>
剛才不能算是做壞事吧？頂多是調戲。</p>
江曄朝她走過去，抬手搓了搓她的頭發，恨鐵不成鋼，真是女大不中留。</p>
之前十五歲把自己的心送出去也就算了，現在失憶了，這才幾天？又送出去了。沒出息。</p>
他什麽也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p>
江陵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知道江曄和江曦不一樣，江曄不會幹涉她做什麽，更不會幹涉她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p>
說不出為什麽。就是直覺。</p>
她抬起頭，“大哥，你，你別欺負他。”</p>
“我？欺負他？”江曄冷笑出聲，抬手就是一掌拍向她後腦勺。</p>
“之前你就開槍打他。”江陵把臉皺成了包子，表示我都記著，隻是沒跟你計較。</p>
江曄氣笑了，瞪著她：“他拿槍指著我你怎麽不說。”</p>
“誰讓你勒我脖子，拿槍頂著我太陽穴。”</p>
江陵一副明明是你先作妖的，不好好談話，動不動拿槍唬人。</p>
他無法反駁，隻能越過她，兩人背對著，冷冷開口：“我樂意。”</p>
“回去我要找人告狀。”她治不了，找個能治得了的人就好了。</p>
“挺會做夢。能教訓我的人還沒出生。”</p>
江曄揮揮手，瀟灑離去。</p>
江陵再次深刻認識到她這位大哥有多囂張。</p>
江曄走到控製室，琳琅滿目的儀器，工作人員朝他打招呼。</p>
“老板。”李立接替了以前阿傑本該做的工作，時常忙得看不見人。</p>
“你們忙，我看看。”</p>
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每個角落，似乎真的隻是單純的“看看”。</p>
工作人員卻不由自主挺直腰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p>
他的眼神比任何提神藥劑都管用。</p>
李立指著屏幕上的一個紅點說：“老板，昨天開始一直有艘船向我們發信號，您看。”</p>
又補充一句：“好像知道您在這裏。”</p>
“知道又怎樣。”江曄不以為意。一個人隻要活著，就會有痕跡，就會被人知道。</p>
“我們是繞開還是？”李立摸不準這位老板的心思。</p>
“他們說了什麽？”</p>
“他們來自‘天陰’。”</p>
李立的神色頗為忌憚，常年在中立之地，他當然知道天陰。傭兵界封神的存在。</p>
“這麽快就找來了。”江曄挑眉，用一種自言自語的音量說。</p>
這話的意思是他知道天陰的人會找來？李立心裏升起這個念頭。不敢多想，老板的事情不可過多揣摩。</p>
</p>
李立不經常跟著江曄，但是該有的能力絕對有，不該有的心思絕不會有。</p>
“繼續走。”江曄沒解釋，簡單地下達了命令。</p>
“是。”他也遵守了命令。</p>
阿傑便更加黏著江陵了。幾乎到了除房間內不跟進去，走到哪跟到哪。</p>
反正他沒事做。若是以前他可能需要負責安全問題，現在江曄沒吩咐，也沒人會跟他說他要幹什麽。</p>
預計半個月的行程，現在才堪堪到三分之一。</p>
江陵不厭其煩地盯著海麵一看就是半天。偶爾看飛行的鳥，偶爾看變幻的雲，偶爾看波濤的浪花。時不時跟旁邊的阿傑搭上兩句話。</p>
“你看它像不像一隻貓？”她指著天邊一朵雲問。</p>
阿傑抬頭看了一眼，點頭：“像。”</p>
“說來奇怪，明明貓貓狗狗我覺得挺可愛，不討厭，但我就是很怕它們，是不是我上輩子對它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p>
江陵自言自語說，她總是在想這些不著調的事情。有時候還會想人出生前是什麽，死後會去哪裏。會不會有地府或者地獄？</p>
“你不會的。”他說。</p>
“所以說是上輩子。”江陵眨眨眼。</p>
“是你就不會。”</p>
她笑了笑，這種東西有沒有上輩子都難說。她是個無神論者。</p>
“阿傑，你的喉結好好看，我可以摸嗎？”江陵側頭看著他，笑盈盈地問，半開玩笑的語氣。就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麽樣。</p>
阿傑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p>
“噗噗，逗你玩的。”</p>
她眨眨眼，手肘撐著船欄，眼尾上挑，有種惡作劇得逞的興奮，總覺得調戲他會很好玩。事實證明，確實很好玩。</p>
但是說的話也是真心的。</p>
她一直對男人的喉結抱有很大的好奇和興趣。</p>
“可以摸。”他啞著聲音說。</p>
“啊？”江陵愣了愣，看著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頸部。怎麽有種任君采摘即視感。</p>
阿傑認真地看著她，表示自己沒有開玩笑。</p>
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江陵當然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先是用手指輕輕觸碰一下，然後把手指附上去，他還配合地動了動喉結，讓她零距離感覺到喉結動的樣子。</p>
有點像突出來的一塊骨頭，但沒有骨頭那麽硬，用力按的話還是按得動。</p>
江陵像是在研究什麽東西，湊近了些，用指腹摩挲著。確實挺有意思的。</p>
想咬一口。</p>
不過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她沒敢說。</p>
阿傑的呼吸兀的粗重了些，低下頭逼近，手越過她的身體抓住欄杆，一手一邊，以一種把人圈起來的方式，低聲問：“我可以親你嗎？”</p>
江陵的手還在他脖子上，後腰貼上了欄杆，下意識反問：“為什麽？”</p>
他舔舔唇，眸子有些暗沉，吐出兩個字：“想親。”</p>
江陵腦海裏閃過的不是羞澀或者其他什麽，而是恍然大悟“噢，原來他之前一直舔唇不是因為口渴”，那她還自作聰明拿水給他，他也什麽都不說就喝了！</p>
一時惱羞成怒，抽回手戳著他的胸口，說：“這個回答我不滿意，你得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不然不給親。”</p>
說完她利用自己身材嬌小的客觀因素，迅速蹲下從下方的空隙跑了。</p>
留下略帶茫然的阿傑，什麽是讓她滿意的答案？</p>
但是好歹是有機會的。他輕輕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還殘存著她指尖留下的溫度。</p>
“跑什麽？做壞事了？”</p>
江曄站在走廊，臉上一貫的漫不經心。明亮的燈光從他正上方打下，恍如天神下界，又宛如惡魔臨世。</p>
那雙漆黑的瞳孔，清晰地映著世間，猶如一譚死水。</p>
江陵微微垂眸，眼睛盯著斜下方的地板，回答：“才沒有。”</p>
剛才不能算是做壞事吧？頂多是調戲。</p>
江曄朝她走過去，抬手搓了搓她的頭發，恨鐵不成鋼，真是女大不中留。</p>
之前十五歲把自己的心送出去也就算了，現在失憶了，這才幾天？又送出去了。沒出息。</p>
他什麽也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p>
江陵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知道江曄和江曦不一樣，江曄不會幹涉她做什麽，更不會幹涉她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p>
說不出為什麽。就是直覺。</p>
她抬起頭，“大哥，你，你別欺負他。”</p>
“我？欺負他？”江曄冷笑出聲，抬手就是一掌拍向她後腦勺。</p>
“之前你就開槍打他。”江陵把臉皺成了包子，表示我都記著，隻是沒跟你計較。</p>
江曄氣笑了，瞪著她：“他拿槍指著我你怎麽不說。”</p>
“誰讓你勒我脖子，拿槍頂著我太陽穴。”</p>
江陵一副明明是你先作妖的，不好好談話，動不動拿槍唬人。</p>
他無法反駁，隻能越過她，兩人背對著，冷冷開口：“我樂意。”</p>
“回去我要找人告狀。”她治不了，找個能治得了的人就好了。</p>
“挺會做夢。能教訓我的人還沒出生。”</p>
江曄揮揮手，瀟灑離去。</p>
江陵再次深刻認識到她這位大哥有多囂張。</p>
江曄走到控製室，琳琅滿目的儀器，工作人員朝他打招呼。</p>
“老板。”李立接替了以前阿傑本該做的工作，時常忙得看不見人。</p>
“你們忙，我看看。”</p>
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每個角落，似乎真的隻是單純的“看看”。</p>
工作人員卻不由自主挺直腰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p>
他的眼神比任何提神藥劑都管用。</p>
李立指著屏幕上的一個紅點說：“老板，昨天開始一直有艘船向我們發信號，您看。”</p>
又補充一句：“好像知道您在這裏。”</p>
“知道又怎樣。”江曄不以為意。一個人隻要活著，就會有痕跡，就會被人知道。</p>
“我們是繞開還是？”李立摸不準這位老板的心思。</p>
“他們說了什麽？”</p>
“他們來自‘天陰’。”</p>
李立的神色頗為忌憚，常年在中立之地，他當然知道天陰。傭兵界封神的存在。</p>
“這麽快就找來了。”江曄挑眉，用一種自言自語的音量說。</p>
這話的意思是他知道天陰的人會找來？李立心裏升起這個念頭。不敢多想，老板的事情不可過多揣摩。</p>
</p>
李立不經常跟著江曄，但是該有的能力絕對有，不該有的心思絕不會有。</p>
“繼續走。”江曄沒解釋，簡單地下達了命令。</p>
“是。”他也遵守了命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