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現了?誰是大惡人?”張青寅問道。


    曲非央說道:“那個大惡人叫做佟犄角,三十出頭的年紀,是個光頭,剛見麵時,對他的印象還不錯。給錢大方,不言不語,夾菜他就吃,敬酒他就喝。吹燈之後就上床,他的力氣很大,比我見過所有的男人,力氣都大。和他在一起,快活似神仙。”


    張青寅一臉懵逼地撓撓頭,不解地問道:“你在說什麽呢?”


    曲非央無奈地望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完事之後,他將我摟在懷裏,為我擦去身上的汗水,體貼地問這問那。


    他對我說,他總是來此處,但是從來沒像今日這般暢快淋漓,他說他與我有緣。他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老婆,與他生兒育女,我說,你有錢嗎,願意我為贖身嗎?聽了這話,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神色黯然地說道,我是個窮光蛋,我沒有錢。他很痛苦,捶打自己的頭顱,他說他為了得到我,願意付出一切。說到此處,他咬破了左手中指,舉著流血的手指對天發誓。


    我活了一百五十年,從來沒聽過如此發自肺腑的言語,當時,我感動地哭了,哭過之後,就說,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願意跟你走。


    當日夜裏,我跟著他,躲過老鴇和大銅壺的眼線,離開妓館。他帶著我在城中東繞西繞,最後,他將我帶進一出宅子,進屋之後,裏麵有一處土坑,他有些猴急,將我推到在土坑上,又是一陣風花雪月。


    事後,我伸手拿了毛巾,給他擦抹身體,借著月光,我望著他,發現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臉色越來越凝重,眼神越來越猙獰,我有些害怕,怯怯地問他,你怎麽了?


    他不理會我的話,從櫃子裏取出一副手銬,一副腳鐐,對我說,來,你把這個帶上。


    我說,為何要戴這個?你要對我做什麽?


    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少廢話,要你戴,你就戴,囉嗦什麽?


    我不想跟他爭辯,跳下土坑,就要逃走,誰知被他一把抓住了頭發,鼻子,眼睛上挨了兩拳,我當時就被打蒙了。不再反抗,任他擺布。


    他給我戴上手銬,腳鐐,拽著我的頭發,拖著我來到院中,走到馬棚裏,裏麵有一匹黑色的馬,他飛起一腳,將黑馬踢了一個踉蹌,推開馬槽,露出一扇暗門,打開,裏麵是一條狹長的暗道,順著梯子下去,向左有一扇暗門,打開門,牆上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借著燈光,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地道,地道及其低矮,狹窄,隻能彎著腰,供一個人通過。佟犄角拽著我的頭發向前走,走了幾步,又是一扇鐵門,打開鎖頭,裏麵還是地道,他拖著我過了五扇鐵門,這才來到一處密室之中。


    我進了密室,這才發現,裏麵住著三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她們看見佟犄角進門,不約而同地站起身,臉上顯出驚恐地神色,畢恭畢敬地說道,大哥,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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