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逸一回府,遠遠就聽到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又似泉水叮咚,直擊人的心間。


    “哈哈哈,你又輸了,這個條子必須貼。”女子拿起一個紙條往碗裏沾了沾水。


    “這局不算,重來。”男子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甭想耍賴。”女子狡黠一笑。


    蕭雲逸走近看到的,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望向羽棋的眼神染上一絲不善。


    “公子,您回來了。”羽棋趕緊將自己臉上的紙條撕了下來。


    “你很開心?”蕭雲逸語氣有些冷,直直地盯著花慕月。


    “開心啊。”花慕月心裏莫名有些害怕蕭雲逸。


    “你們繼續!”說完蕭雲逸轉身走了,讓人不知道他的想法。


    “你們公子怎麽呢?”花慕月收拾起了棋盤,這五子棋還玩啥啊。


    “我不知道啊。”羽棋攤攤手。


    “算了,我們明天再玩吧。你可要記得我贏了你一局。”花慕月暗示的小眼神不能再明顯了。


    起先是花慕月故意放低水平,讓羽棋以為她很菜,趁機要求羽棋讓他三子,然後發揮實力換取了一局勝利,羽棋的臉都要黑得如鍋底了。


    花慕月悶笑,繼續對弈,羽棋不讓子了,連輸兩盤,花慕月看羽棋下得無趣,就提議玩五子棋,誰知越簡單羽棋反而比不過自己。


    “好好,這棋盤送你了。”羽棋心道,這個小財迷,狡猾的狐狸。


    “別,君子不奪人所好,你不是有殘損的棋,送我就好了。”花慕月覺得把這精致,沒有任何損壞的一副棋拿去賣了,有罪惡感。


    “那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羽棋將棋盤抱住。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羽棋咧嘴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什麽時候這麽好了?”路過的羽墨滿臉的不可思議,暗道羽棋難道膽大包天的想要挖公子的牆腳?


    羽墨搖搖頭,被自己那腦洞逗笑了,向著蕭雲逸的院子走去。


    羽墨一進屋子就見蕭雲逸慵懶的倚在搖椅上,雙眼放空,手裏摩挲著一對玉佩。


    蕭雲逸讓椅子停止了晃動,眼神淡淡地看了羽墨一眼,“讓你調查趙懷瑾的背景都查清楚了嗎?可有可疑之處?”


    羽墨拿出一疊紙交給了蕭雲逸說道:“仍和以前查的一樣。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子,趙懷瑾的父親是岐山縣上河村之人,早年間在潁州靠做香料生意發家,後來在進貨途中遇難,孤兒寡母生意支持不下去,其妻遂攜子回老家。”


    蕭雲逸將紙放到了桌子上,陷入了沉思,須臾才開口,“難道是我猜錯了嗎?可我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羽墨心道趙懷瑾那一身氣度也難怪公子會有所懷疑。


    蕭雲逸閉眼,伸出修長白淨的手指捏了捏眉心眼角,再睜眼烏黑清亮的眸子透著一絲狡猾的笑意,低語,“這樣才有趣。”


    羽墨:有趣?


    “可要我繼續追查?”


    蕭雲逸點了點頭。


    “慕月的身世可有消息?”


    羽墨察言觀色,發現公子問到花小姐有一絲緊張。


    “花小姐是趙母從人販子那兒買來的,暗閣找到了那夥人販子,說他們隻是在途徑鄆城一座廟裏見花娘子長得水靈,起了心思要拐賣幾個錢。”


    “你接著說。”蕭雲逸臉色已冷了下來。


    羽墨小心斟酌著用詞,“本想賣個好價錢,卻發現花小姐是個癡傻兒,一番毒打,嘴裏隻念叨著自己是花慕月,其他一概不知,人販遂捏造了個假身份,一番輾轉,將人賣到了上河村。”


    羽墨心裏不是滋味,這些被賣的女子,無一過得不淒慘,“花娘子的線索找到人販子這兒就斷了,人販交代了一些折磨人的手段,問不出別的了。”


    蕭雲逸黑眸閃現暴戾之氣,聲如寒冰,“都殺了!”


    在吃晚飯的時候,今天除了蕭雲逸和花慕月,羽棋和羽墨都在場。


    人多,花慕月心裏歡喜不已,不知道單獨麵對蕭雲逸吃飯有多緊張,隻是今兒蕭雲逸怎麽怪怪的?


    用那種疼惜的眼神望著自己是怎麽回事?在涼亭見麵那會兒不還冷冰冰的。


    直到一向用餐優雅,食不語的蕭雲逸給自己夾菜,還溫和的對自己說,多吃點兒,嚇得花慕月筷子都掉了。


    “謝謝,雲逸你也吃。”花慕月見蕭雲逸這反常,這菜不會有毒吧?


    “小丫頭,你快吃啊!你再長胖點兒更可愛。”羽棋滿口抱著菜,笑嘻嘻望著花慕月。


    “羽棋大哥,我不要胖啊!”花慕月要哭了,這天天各種滋補藥品養著,我再胖,成豬了。


    “羽棋大哥?”蕭雲逸望著羽棋黑了臉。


    羽棋見公子手裏的筷子都要捏斷了,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急忙放下筷子,“公子,我吃飽了。”


    羽棋掀開椅子,拔腿就跑,看得花慕月瞠目結舌。


    “這個,我...我也吃飽了。”花慕月心一慌起身也想溜。


    “坐下。”


    蕭雲逸帶著不快冷然的聲音傳來,花慕月立馬坐下,拿起筷子低頭拚命吃了起來,眼角餘光瞥見羽墨在笑話自己。


    吃著吃著,想著明天羽棋要帶自己出去,不自覺的就笑出了聲“哈哈”,忽然空氣變得安靜。


    花慕月一抬頭見蕭雲逸和羽墨都一臉莫名望著自己,尷尬的臉一紅。


    “那個,菜好吃,太開心了。哈哈,雲逸你多吃點,羽墨公子,你也吃。”


    蕭雲逸聽著花慕月的尬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整的來說,花慕月在蕭府這一天過得還是很愉快的,想著明天可以出去了,花慕月心裏樂得不行。


    此時岐山書院的趙懷瑾,整個人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


    不,不可能的,娘子怎麽可能會出事呢?


    “趙公子,對不起,我不知道慕月姐姐為了冒這麽大的風險。”


    方知涵在濟世堂得知花慕月一直未歸,心裏自責不已,如果慕月姐姐不是為了自己采藥,或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你說,娘子在岐山不見了?多久了?”趙懷瑾開口聲音沙啞。


    “五日。”


    “轟”的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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