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月那一聲怒斥,握刀的黑衣人被吼得一愣,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是奇恥大辱!自己堂堂護衛首領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罵了。


    當男子看清相撞的女子樣貌後,那雙桃花眼盛滿星辰,璀璨生輝,嘴角上揚,那種喜悅藏都藏不住。


    男子打了個響指,一黑衣人立馬上前,“暗影,你去把那小子捉來。”


    “是,主子。”黑衣人不過一瞬功夫就消失不見蹤影。


    對把刀架著自己脖子上的黑衣人怒目而視的花慕月,聽到一溫潤又透著慵懶的聲音傳來,才轉過頭去。


    隻見一著紫色暗雲紋錦緞長袍,腰掛麒麟白玉佩的一極其瀟灑俊美的年輕男子眉目含笑望著自己。


    那男子唇紅齒白,麵如桃李,目若秋波,然而又輪廓分明,有棱有角,不顯女氣,反而十分儒雅,最引人注目是那雙桃花眼勾人心魄。


    花慕月心裏被此人的顏給驚歎到了,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來形容此人絲毫不差了。


    隻是那人望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像見陌生人般,莫非認識原主?


    可是搜索遍腦海裏那些時不時想起的屬於原主的碎片記憶,似乎也沒這號人。


    一旁一斯文俊秀的男子見自家公子第一次盯著一個女子看這麽久,也不由的打量了下花慕月。


    那女子臉頰通紅,滿臉的汗珠,發絲有些淩亂,模樣雖稍顯狼狽,但氣定神閑。女子長得很是嬌美,水靈靈的眼睛是那樣清澈幹淨,似乎能洗滌世上一切塵埃。


    “好久不見,真巧,在這兒碰到了你。”


    花慕月微微皺眉,心裏疑惑,莫非還真的認識自己?


    “我們認識?”花慕月眼裏帶著疑惑試問道。


    “馬上就認識了。”男子那雙桃花眼帶著笑意。


    “不認識,那你擋著我的路幹什麽,都是你們,小偷跑了,我的錢袋也沒了。”


    花慕月說完還氣惱的瞪了那黑衣人一眼。


    “暗一,和這位姑娘道歉。”男子眸子隻是輕飄飄淡淡地掃了那黑衣人一眼。


    那黑衣人卻一哆嗦,立馬單膝跪在了地上,“是,主子。”


    “對不住,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一回。”


    那高大偉岸的漢子,這麽單膝跪著這麽鄭重其事的樣子,反而讓花慕月不自在起來。


    “沒事,沒事,我也有錯,撞人我也應該道歉,你快起來吧。”


    護衛並未立刻起身,見男子微微頷首,才起來站在男子身後。


    “在下蕭雲逸,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花慕月來這裏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遇到個這麽大膽直接問陌生女子芳名的人。


    還沒回答,見不遠處一個黑衣人像提小雞仔似的,把那那個小偷擰了回來。


    那男孩兒腿不停踢著,手揮舞著,然而卻沒任何作用,黑衣人眼皮都不眨一下,整個人懸在空中。


    男孩兒聲音都有些嘶啞喊道,“放開我。”


    “主子,人帶回來了。這是錢袋。”黑衣人拿出了一刺繡精美,繡著玉蘭的紅色錢袋。


    “暗影,將錢袋給這位姑娘,把這人也交給這位姑娘處置。”


    “是。主子。”黑衣人將錢袋交給了花慕月。


    花慕月見此情景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早就安排下去了。


    捉到了小偷,自己的錢也回來了,花慕月心裏歡喜,道謝到:“謝謝蕭公子出手相助。哦,對了,我叫花慕月。”


    望著對麵一笑露出一對梨渦的嬌美女子,蕭雲逸在心裏將花慕月三字默念了一遍。


    那小偷聽著他們交談,心裏著急,不行,弟弟還等著我,不能落入他們手裏。


    心一橫,用力踩了黑衣人暗影一腳,在他微微鬆手之時,像條泥鰍似得掙脫了開來。


    暗影的反應卻更快,一手揪起了小偷的前衣襟。


    隻聽一聲尖叫,驚恐又帶著嘶啞的聲音傳來,“臭流氓。”


    手中那柔軟的觸感讓暗影微微一愣,隨即耳尖通紅。


    這係列的動作也隻不過是短短一瞬,花慕月看過去見那男孩兒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對黑衣人怒目而視。


    花慕月打量了下那男孩兒,身材消瘦,穿著並不合適有些小的男裝,臉上髒兮兮的,但細細一看眉眼間很是秀氣。


    看黑衣人那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神色,雖極淡卻被花慕月捕捉到了。


    花慕月心裏了然,“哦,原來是為姑娘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被戳穿,那女孩兒眼中微微發紅還含著水霧,但眼淚卻很倔強的並沒有留下來。


    女孩兒忽然抓住暗影的手咬了一口,暗影眉頭微微一蹙,但紋絲不動


    直到女孩兒鬆口,一排清晰可見的牙印赫然顯現。


    花慕月看得咋舌,媽呀,這女孩兒真生猛啊!


    蕭雲逸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暗影想躲,怎麽有人近得了他的身。


    蕭雲逸看了暗影一眼,暗影將頭低了下去。


    “這位姑娘,既然你偷了我的錢,那麽就送官去吧。”


    花慕月一開口,那女孩兒眼裏滿是驚恐立刻跪在了花慕月麵前,哭了,“這位小姐求求你別送我見官,放過我一回。”


    花慕月看她哭得可憐,差一點心軟,轉念一想到自己如果錢被偷了,懷瑾和自己都要露宿街頭,又狠下心來,卻開不了口。


    “若人人都如你這般,偷了銀子再哭訴一番就放過,那豈不是亂套。”


    蕭公子適時的出聲緩解了花慕月的糾結。


    那女孩兒眼裏有些絕望,慌慌張張的求饒,“公子,求求你們放過我。”


    一激動想要扯蕭雲逸的衣擺,卻被蕭雲逸身旁的一青衣長相斯文俊秀的男子拂開。


    “公子不喜他人觸碰,還請姑娘別動手。不會因你是個女子,偷竊就能放你一馬。”


    蕭雲逸注視著花慕月見她臉上有不惹之色,雖對青衣男子擺擺手,說到:“羽墨,就讓她說吧。”


    “我並不是有意要偷這位小姐的錢,我實在是逼不得已。


    我弟弟病了,他等不及了,需要銀子買藥。可是藥那麽貴,我們實在沒錢抓藥。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弟弟死。”


    那女孩兒說起弟弟眼裏閃過堅毅之色,也止住了哭聲。


    燈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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