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辦公室,送走了風影候補黃砂,千代細細瀏覽起醫療研究所的采買記錄,目光著重定在小蟲近三個月來的記錄上,眉頭時緊時鬆。


    她沒有發現毒害三代風影的那種毒藥的主要成分,這讓她鬆了口氣,但以她的經驗來看,這裏麵有幾種材料都不該是小蟲能用到的。


    或者說,她印象中小蟲製毒的水平,用不到其中某幾種材料。


    “這孩子,隱瞞了真實水平,還是貪功冒進了?”


    千代倒是沒有責備醫療研究所的負責人提供給小蟲高危的毒草和毒液,畢竟小蟲和蠍是玩伴人盡皆知,小蟲大可以假托為蠍采購。


    沒人會去求證。


    想著此前葉倉的話,她心中還是有一層隱隱的擔憂,畢竟采買記錄上沒有,也可能是出於謹慎,從其它渠道獲取的,甚至野外采摘。


    她抬頭高聲道:“砂上!”


    外麵的暗部再度閃身而入。


    “千代長老。”


    “去看看小蟲現在在哪,叫他過來見我。”千代吩咐道。


    暗部稍頓了下,道:“小蟲上忍現在應該和木葉正戴在一起。”


    “嗯?和他?怎麽回事?”


    “小蟲上忍不知為何,似乎在請木葉正戴吃飯……”


    “小蟲請他吃飯?”聯想到正戴對小蟲的推測指認,千代心底的不妙感猛地升騰,站起身道:“他們在哪吃飯?帶我過去!”


    ……


    飯館包間,小蟲虛弱地坐在了地上,正戴略微感知後,將鮫肌收回,給小蟲留下約摸1%的查克拉,沒有把他徹底吸幹。


    這時房門被推開,春野兆走了進來,目光在三具人傀儡上一掃,眉頭稍蹙,站到正戴身邊。


    “果然是這家夥啊。”


    “啊,老師,外麵處理好了?”


    “嗯,都弄暈過去了,省得出麻煩。”春野兆眯眼打量小蟲,“人贓並獲,帶著他去找千代?”


    “你們……早就知道?”小蟲虛弱地插了一句,“為什麽?”


    “不告訴你。”正戴道。我能說你本該被蠍做成人傀儡嗎?


    “老師,你先看著他兩分鍾,我出去找點能喝的水,然後再把他帶走。小心點,他雖然沒查克拉操控傀儡了,但施毒可不用查克拉。”


    春野兆掃一眼正戴手中托著的毒水球,笑道:“老師還用你提醒?快去吧,臉色都發白了。”


    正戴在狼藉的桌麵上掃過,拿起裝果汁的瓶子,把黑水球灌注了進去,折身去尋找能喝的水。


    那裹夾著劇毒的水不是憑空而來,當然,正戴也不可能把身體的某部分甚至某個內髒取出來。


    那些都是真正的水,是正戴體內的水分。取出了兩升水,已讓正戴感覺到些許不適了,必須補充。


    找到大杯未經淬毒的水喝掉,正戴的臉色重歸正常,正要走回包間,腳步又一頓,看向飯館外。


    “來了?省事了。”他搓搓臉,呲呲牙,擺出一副忿忿的神態。


    等千代進入飯館,還沒站穩腳跟,正戴不滿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千代長老,到你們砂忍村兩天遭到兩次謀害,這次人贓並獲,你總不能又說是誤會吧?”


    似曾相識的指責讓千代老臉微沉,體會到正戴話語中的意思,一顆老心髒亦沉了下去。


    目光在飯館中掃過,見到一對似被幻術弄暈的中年父妻,她沉聲問:“小蟲呢?!”


    “裏邊呢。”正戴指了一下。


    千代順他指引快速走入包間,一眼就看到三具形態猙獰的人傀儡,不覺眼前一黑。


    “澤田、宓砂裏、國夫。”她很快辨認出三具人傀儡的身份,痛心呢喃道:“三個月前執行任務失蹤,我以為他們死在了任務裏!”


    很快,痛心與軟弱就在千代臉上褪去,轉換成淩厲的神色。


    她看看癱坐在地的小蟲,再看看抱懷在旁的春野兆,這裏發生的一切她都漸漸推斷知曉。


    如果先前還對小蟲沒有暗殺三代風影動機疑惑,見到人傀儡,她瞬間就領會到了其中的原因。


    而這次,小蟲是想毒殺木葉正戴,把他做成傀儡?


    人家早就懷疑你了啊……


    “小蟲,為什麽要這麽做?誰教你製作人傀儡的?!”她喝問著,臉上更有一層隱隱的擔憂,擔心蠍亦接觸了人傀儡,甚至小蟲製作人傀儡的技藝就是從蠍那些學來的。


    小蟲看穿她的這層擔憂,略自嘲地笑了笑,瞬間心灰意冷!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啊,無論我做什麽,都是蠍教我的。


    “安心吧,千代長老,蠍沒有製作過人傀儡,這是我自己研究的。”


    他說著,活動了下身體,屁股在地麵上蹭了下,牽動手腕上流血的傷口,疼得眉頭稍蹙了蹙。


    千代雙眸微闔,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內心反而更為沉重。


    “所以三代目的死,也是你做的,然後栽贓給蠍?”


    “是我,三代大人懷疑我了,因為近幾個月失蹤的忍者。我的人傀儡製作技藝也恰好達到瓶頸,想試試能不能留下人生前的能力,比如說三代大人的磁遁。


    結果,我失敗了。


    失敗了,再叛離村子,就有些不值得了。所以我便順水推舟,將三代大人的死推到蠍身上,反正那種能毒殺三代大人的毒,你們不會覺得我能製作出來,‘隻有蠍’能。”


    小蟲毫不推脫,將所有事都承認下來,聽得千代身體隱隱顫抖。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做!”


    “應該是……嫉妒吧。”小蟲呢喃道:“我嫉妒蠍,始終比我強。嫉妒他,得到了所有人承認,而我,十年來一直、一直都隻是‘蠍的玩伴’,不如蠍的那名傀儡師。”


    千代聞言沉默片刻,歎道:“蠍知道是你。這些天來,蠍始終不發一言,就連我都有些懷疑真的是他做的了。現在想想,他恐怕隻是不願揭穿你,才不肯說話。”


    “蠍不會的。”小蟲搖頭:“千代長老,您作為蠍的奶奶,對他了解的程度有些少了。他不揭穿,恐怕隻是覺得無聊罷了,覺得我對他的陷害無聊,不屑解釋。”


    千代再度默然。


    小蟲似失血過多,臉色隱隱慘白起來,他望向正戴,道:“這次我想嚐試把木葉正戴做成人傀儡,可惜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了。他不怕毒,任何毒都不怕,千代長老。”


    正戴眉心稍蹙,倒不是因為小蟲指出他不怕毒一事,這他早有預料,而是小蟲的臉色有些不對。


    同時,千代亦瞳孔微縮閃身上前,在小蟲臉上幾個部位按動,雙手一攏,綠光湧現,然在這時,小寵已重重向後倒去!


    “桌上,毒。我,想贏一次。”


    嘴唇開合,吐出最後幾個字。


    小蟲青紫著臉,失去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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