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傅!”</p>


    “何師傅!”</p>


    一大早,冉秋葉就在院裏喊起了何雨柱。</p>


    “來了,來了。”何雨柱答應著出了門。</p>


    劉一手家在校尉營胡同。倒是離著南鑼鼓巷不遠,不遠,從珠市口朝南一拐,就進了胡同。</p>


    胡同不寬,也就兩三米的模樣,兩邊鱗次櫛比的居民院。</p>


    有獨院,四合院,還有胡亂蓋在一起的大雜院。</p>


    劉一手家就在胡同中間,離著九灣胡同不遠的一座兩進四合院中。</p>


    大門上的紅漆雖然已經斑駁,但是仍能看出當時的不凡。</p>


    三階石階,門頭上凸出的六角形飛簷,都顯示出這處宅子的曾經的顯赫。</p>


    何雨柱和冉秋葉站在門前,盯著四合院。</p>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何雨柱輕聲感歎了一句。</p>


    冉秋葉一愣。不由得多看了何雨柱兩眼。</p>


    這是個有追求的廚子。居然還有點文化。</p>


    “就是這個院,我來過三次了。”何雨柱說著話,帶著冉秋葉進了四合院。</p>


    劉一手家在二進廂房,他們一家占了兩間,另外一間是別人家的。</p>


    據說是搪瓷廠的退休職工。</p>


    何雨柱剛進後院,就看到劉一手在院子裏澆花呢。</p>


    “劉師傅,早啊您內!”何雨柱連忙招呼道。</p>


    劉一手回頭一看,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p>


    既不歡迎,也不厭惡,隻是禮節性的笑了一笑。</p>


    “何……何……”劉一手顯然想不起來何雨柱的名字,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p>


    “何雨柱。”何雨柱笑著說道。</p>


    “對對對!何雨柱!”劉一手想了起來,笑著說道。</p>


    “又來找我聊天了?我還就愛和你聊天,讓我想起了許多舊事。”劉一手笑著說道。</p>


    何雨柱滿臉笑容,高興地說道:“聊天啊,什麽時候都可以。不過今天我是為了別的事來的。”</p>


    劉一手一愣,疑惑地問道:“什麽事?要是為了人間七味,那就算了。”說到這裏,劉一手歎了口氣,說道:“這道菜,我不是不教你!而是誰也不教了!準備帶到棺材裏嘍!”</p>


    何雨柱聽了一愣,眉頭微皺,隨後笑著說道:“教不教的咱們另說。我今天來,是為了小金寶的數學來著。”</p>


    劉一手聽了何雨柱這句話,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著何雨柱。</p>


    “上一次來拜訪的時候,聽您說起孩子數學差了一些,加減乘除全明白,但要是混在一起立刻沒戲!要是再加上括號,那就更加崴泥!”何雨柱侃侃而談地說道。</p>


    </p>


    小金寶是劉一手孫子的小名。</p>


    “可不是嗎!小金寶聰明著呢。隻要是分開,加減乘除門清啊!但就是不能合在一起。要說也怪,現在還都是合在一起計算,我們小金寶可就差了些。”劉一手也有些著急地說道。</p>


    “所以啊,我就找我一朋友打聽。這才知道,原來這玩意叫什麽,什麽……”何雨柱說到這裏,望向身邊的冉秋葉。</p>


    “四則運算。孩子們會經常搞混。”冉秋葉笑著說道。</p>


    “這位是?”劉一手聽冉秋葉說話,笑著問道。</p>


    “我朋友冉老師,我們軋鋼廠子弟小學的數學老師。”</p>


    “冉老師!稀客稀客!”劉一手反應甚快,臉上喜形於色,雙手大老遠就伸了過來,熱情地說道。</p>


    冉老師一愣,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p>


    劉一手一把握住了冉老師伸出來的手,使勁搖晃,宛如找到了組織。</p>


    “快,快進屋。”劉一手一邊讓著兩個人,一邊大聲喊道:“老婆子,快泡茶!把我的好茉莉花茶拿出來!”</p>


    何雨柱心裏高興,他也曾想到冉老師會有效果,但是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麽好。</p>


    看來劉一手對孫子的學習,早就當成了一回事。隻是苦無辦法而已。</p>


    是啊,這個時候又沒有補習班,即便是有錢,也難以請來老師。</p>


    而且家長普遍學曆較低,也沒有什麽文化,再加上工作繁忙,孩子的學習,也就隻能靠學校了。</p>


    鄰居裏如果有個老師,那還好一點,要是連個老師都沒有,那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p>


    現在一個數學老師居然親自登門,劉一手心裏這個高興就別提了!</p>


    冉老師拉著小金寶去了另一個房間補習功課了。</p>


    劉一手收拾了一個托盤,裏麵放著瓜子花生雜拌糖,還有一壺沏得噴香的茉莉花茶。</p>


    劉一手端著托盤,笑眯眯顛顛地端了進去。</p>


    “爺爺,你搗什麽亂!冉老師正給我補習功課呢。”小金寶不高興地說道。</p>


    “放下就走,放下就走。”劉一手沒有了剛才的倨傲,滿臉堆笑地說道。</p>


    劉一手樂嗬嗬地退了出來,何雨柱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p>


    “快坐,快坐!柱子,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劉一手笑著說道。</p>


    “冉老師是我朋友,一看見他,我就想起咱們家小金寶了。而且還巧了,冉老師正好是數學老師。”何雨柱笑著說道。</p>


    “數學老師好,數學老師好。”劉一手搓著手說道。</p>


    看得出來,劉一手都高興地不知道怎麽辦了。</p>


    這才是正瞌睡呢,有人送枕頭來了。</p>


    這個時候,何雨柱要是直接提學菜的事,就顯得有些小了。</p>


    “劉師傅,閑著沒事,咱們倆殺兩盤?”何雨柱笑著說道。</p>


    “成啊!殺兩盤!今天中午誰也不許走!我已經讓老伴去割肉買菜去了,咱們中午吃餃子!”劉一手大聲說道。</p>


    “那可不成!現在誰家也不寬裕。怎麽能在您家吃飯。”何雨柱連忙說道。</p>


    “你以為是請你啊?我是請人家冉老師!”劉一手居然和何雨柱開起了玩笑。</p>


    “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可就真在這了。”何雨柱笑著說道。</p>


    “必須的啊!我這餃子餡可是跟著海大富學的!正兒八經的清真餡,羊肉大蔥,你必須得嚐嚐!”劉一手得意地說道。</p>


    “真的啊,那我可得嚐嚐。”何雨柱湊趣說道。</p>


    “知道現在羊肉多難買嗎?那點子肉票今天咱們全給他用了!”劉一手一擺手,豪氣幹雲地說道。</p>


    “您甭管了,明天下了班,我給您拎兩斤肉。”何雨柱也豪氣地說道。</p>


    “甭客氣。”</p>


    “您也甭客氣。”</p>


    何雨柱和劉一手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p>


    “你們小點聲!”屋裏傳來冉秋葉的聲音。</p>


    “噓!”</p>


    “噓!”</p>


    “小點聲。”兩個人有一起小聲說道,說完又低聲笑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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