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看,怎麽樣?忙活完了嗎?”何雨柱笑道。</p>


    “這不是就三鍋米,有什麽好忙的。”馬華苦笑了一下說道。</p>


    “嗨!那有什麽辦法?咱們食堂飯做的再好吃,也不過是老幾樣,咱們職工早就吃翻了。現在經濟一放開,各地小吃蜂擁而起,別的不說,就咱們廠前麵不遠的耳朵眼胡同,巴掌大的一條巷子,飯店開了五六家。誰還吃食堂啊!”何雨柱搖了搖頭說道。</p>


    “可不是嗎,現在咱們食堂一百多號人,劉大頭正頭疼呢,剛才還給黑子他們幾個說呢,說明天不讓來上班了呢。”馬華壓低了聲音說道。</p>


    “劉大頭準備開人了?”何雨柱聽了一愣問道。</p>


    “可不是咋的,剛才還來食堂發脾氣了,說什麽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滾蛋。二道橋邊願意幹的人多了,還比咱們便宜。今天騰出空來,明天就有人頂缺。”</p>


    “太好了!我正愁怎麽跟他說呢。我要是現在辭職,算是為廠子分憂吧?”何雨柱興奮地說道。</p>


    “師傅,你想辭職?”馬華一愣問道。</p>


    何雨柱連忙朝著左右看了兩眼,用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p>


    “小點聲,唯恐別人不知道是吧!”何雨柱皺眉說道。</p>


    “我怎麽辦?”馬華低聲問道。</p>


    “願意和我一起離開不願意?”何雨柱低聲問道。</p>


    馬華連忙點頭。</p>


    “不心疼這個工作?”</p>


    馬華又連連搖頭。</p>


    “待會兒,開完了中午飯,咱們倆找劉大頭!”何雨柱拍了拍馬華的肩膀說道。</p>


    叮叮當當!</p>


    廚房裏麵幾十個人,不停地忙碌。</p>


    其實也真沒有怎麽忙活。</p>


    每個人幹不了多少活。</p>


    “多多學校要開個書畫班,他們班幾乎每個同學都參加了,咱們……”</p>


    何雨柱不等秦京茹說完,從兜裏摸出了一卷子錢,遞給了秦京茹。</p>


    “不用問,今後多多所有班都參加。”何雨柱澹澹地說道。</p>


    “哪來這麽多錢?”秦京茹一愣。</p>


    “你忘了昨天我們做生意了。”</p>


    “一天就掙這麽多?”秦京茹瞪大了眼睛問道。</p>


    “今天還多。”何雨柱笑道。</p>


    “我的天啊!知道掙錢,沒想到這麽掙錢!要是一個月下來,不得好幾……千?”</p>


    說到最後,秦京茹也沒有了底氣。</p>


    “不一定,聲意這玩意,有一天,沒一天的不好說。”何雨柱但是沒有那麽樂觀,搖了搖頭說道。</p>


    “有一半也成啊!咱們工資才多少!”秦京茹壓低了聲音興奮地說道。</p>


    “我準備辭職了,拉著馬華一起。”何雨柱笑著說道。</p>


    “辭職?不用了吧。反正現在食堂也沒有什麽事,幾個人輪著歇就完了,留著這個工作不好嗎?”秦京茹有些舍不得說道。</p>


    “辦什麽事不能這麽瞻前顧後,患得患失。”何雨柱搖頭。</p>


    “既然你定了,我支持。那我怎麽辦?”秦京茹問道。</p>


    “一起辭了吧。正好也能抽出來時間照顧多多。”</p>


    “你準備……”</p>


    秦京茹話沒有說完,劉大頭滿臉怒氣掀了門簾進來。</p>


    劉大頭進來,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裏麵忙碌的眾人。</p>


    炊事員們看到劉大頭神色不善,也不和他正視,低著頭裝模作樣的忙活。</p>


    反倒是何雨柱,扔下了自己手中的菜刀,端起了大茶缸。</p>


    馬華見師傅停了家夥,也停了手,從兜裏摸出了一盒大前門湊了過來。</p>


    “師傅,您??,我給您買了這個。”</p>


    何雨柱笑著接過了香煙,上下打量可馬華,這才說道:“小子,憋著什麽壞呢?趕快跟師傅說說。”</p>


    啪啪!</p>


    劉大頭不滿意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用力拍了拍桌子,大聲說道:“你說說你們!一百多號人都幹了什麽了!我也就告訴你們,願意幹我歡迎,不願意幹打辭職報告!”</p>


    “打辭職報告你批不批?”</p>


    “不批我是孫子!”劉大頭豪氣幹雲,斬釘截鐵地說道。</p>


    “那好啊!咱們就別在這兒了,直接辦公室聊吧!”何雨柱笑著說道。</p>


    “何師傅……你跟著裹什麽亂啊,這裏麵可沒有你。”劉大頭連忙說道。</p>


    “廢話!你剛才說話之前順沒我了嗎?不知道我這人最聽不得閑話嗎!走吧,今兒辭職了。”何雨柱指了指門口說道。</p>


    </p>


    “我跟著師傅,我也辭職了。”</p>


    “我也辭職。”秦京茹也大聲地說道。</p>


    “何雨柱,辦什麽難看!你想幹嘛?”劉大頭一看,厲聲喝問。</p>


    “大頭,你這忒不地道了。是我說的辭職不錯,那是你給逼得!瞧你那夾槍帶棒話說得,好像我要是辭職就餓死一樣。現在我辭職了,你敢嗎?”何雨柱揶揄著說道。</p>


    “何師傅,牛氣!”</p>


    “霸氣!”</p>


    “何師傅威武!”</p>


    “瞅瞅人家何師傅,說辭職就辭職,估計主任都不敢。”</p>


    “不一定!我覺得主任敢!”</p>


    “我賭一塊錢,主任鐵定和何師傅一起辭職去!”</p>


    炊事員們早就看不慣劉大頭專橫跋扈那個勁兒,紛紛七嘴八舌的連挖苦帶諷刺。</p>


    劉大頭滿臉羞慚顏色。</p>


    “走吧,我還等著回家掙錢呢,你可甭耽誤我的事。”何雨柱笑道。</p>


    “不是,何師傅,您這不是難為我嗎,你辭職,到時候楊廠長找我要人怎麽辦。我說的是他們!”</p>


    “誰也不行,男子漢,說話得算數!”何雨柱笑道。</p>


    劉大頭意思了半天,還要說話,但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p>


    “我也就告訴你,既然這話說開了,我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了,你要是準,咱們哪說哪了,我和你辦手續。你要是不準,反正剛才那話大家也都聽見了,我也不等了,現在就走人。手續樂意辦,你就辦,不辦有人找你辦!”</p>


    劉大頭麵紅耳赤,就是不說話。</p>


    何雨柱搖了搖頭說道:“那就沒辦法了,馬華,京茹咱們走了!手續改天再說!”</p>


    何雨柱說完,毫不猶豫,走出廚房。</p>


    “何師傅!何師傅!”劉大頭伸手要攔,被馬華一把打開。</p>


    “走開!早就煩你了!一天到晚吹牛皮,就好像給你們劉家扛長活一樣!這下好了,爺不伺候了!”</p>


    三個人大搖大擺出了廚房,揚長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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