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卡？</p>
蘇曜仔細回味優夜說的話。</p>
‘優夜想給大哥哥禮物。這是優夜的東西，不是偷的。優夜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p>
‘最開始，優夜在到外邊的世界之前，唯一的想法是殺死所有人類。’</p>
···</p>
發現了。</p>
優夜一定是回憶起了什麽。</p>
這張銀行卡，大概真的是她自己的。</p>
背麵貼著密碼。想來這是來之前就準備好要給自己的。</p>
蘇曜查了一下，餘額有三十多萬。</p>
這算什麽？</p>
又為什麽要自己帶著夏弦月離開冬市？</p>
她打算做什麽？</p>
擅自走了，擅自又回來。</p>
又指望自己做什麽呢？</p>
這樣再次飄然離去。</p>
錢，是相當於抵消自己接受了她的報酬？</p>
這樣就是一別兩清。</p>
行啊。</p>
怪物想做什麽和自己有什麽關係。既然怎麽說都不會聽，也不願意坐下來談哪怕一分鍾。那就是跟自己徹底沒關係。對方是如此期望的。</p>
那還能怎樣？</p>
隻能走了。至少不能讓夏弦月遇到危險。</p>
“現在我來找你，穿好衣服下樓等著。”</p>
“···”</p>
“別問，問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不覺得浪漫？”</p>
所以，蘇曜打了電話。</p>
“我一說，結果小彎說她也想來。”</p>
到了地方發現林小彎也在，還有她一臉疲憊的男友。</p>
“沒關係，那就一起。”</p>
也省的找理由把他們找出來了。</p>
四人一起買了機票，在候機廳等。</p>
在上飛機前，蘇曜隻刷到一條新聞。</p>
‘沉痛，少女深夜弑父後自殺。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p>
一條無關緊要的新聞。</p>
似乎一切風平浪靜。</p>
‘請乘客們將手機關機或打開飛行模式···’</p>
空姐依次走過來，要求乘客將手機調整好避免幹擾飛機行駛。</p>
“抱歉，我臨時有事，你們先去，我坐下一趟航班來！”</p>
“誒？！”</p>
“你小子搞什麽啊？”</p>
蘇曜在所有人驚詫的視線下，下了飛機。</p>
——</p>
但是什麽也沒發生。</p>
從候機廳回家的路上一切如常。</p>
手機上也沒刷到哪裏有人死掉。有什麽完全不符合常情的新聞。</p>
回到家。</p>
家裏什麽也沒有。</p>
“啪嗒。”</p>
蘇曜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p>
隻知道優夜一定會做什麽。</p>
但那是什麽時候，具體又是要做什麽，殺死誰？完全無法預測。</p>
是不是說現在讀檔回到之前，到在陽台和優夜唯一有機會接觸的時候再重新來過比較好？</p>
根本就不是。</p>
就算那時候砸開落地窗也於事無補。</p>
優夜來並不是為了乞求自己讓她留在這，隻是類似於確認什麽，然後再交給自己東西。</p>
此致，完全是告別的流程。</p>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會不會來不及挽回呢？</p>
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優夜做了什麽，又為什麽一定要去想著挽回呢？</p>
她死掉，萬事大吉。</p>
她報複人類，重傷，逃走，也一樣萬事大吉。</p>
夏弦月也回來了。</p>
這個時間點回來看樣子是到了地方又馬不停蹄的坐飛機迂回了。</p>
“···”</p>
一進門，什麽也沒說，隻是死死的抱住蘇曜。</p>
然後身體開始顫抖。</p>
像是很害怕一樣，小聲的啜泣。</p>
“嗚，還以為阿曜不要我了···”</p>
眼眶也紅了。</p>
“對不起。”</p>
這是蘇曜第一次向她道歉。</p>
也是第一次由她覺得內疚。</p>
為今天的所作所為道歉。</p>
因為今天真的將她當做工具人了，發生的一切讓她喜悅的事也好害怕的事也好，全都隻是為了與她無關的任性的目的。</p>
優夜走了，但是夏弦月還在。</p>
這是實打實留在自己身邊的人。雖然現在談不上喜歡，但不討厭。也沒說希望她難過。</p>
“不要聽這種話，不是阿曜說的對不起是罵人的···”</p>
確實這三個字是毫無意義的。</p>
“唔——”</p>
於是，給了她想要的安全感。</p>
比如說觸摸，比如說親吻。</p>
然後再也沒什麽念頭了。</p>
一邊是實打實的存在，一邊是虛無縹緲的存在。</p>
夏弦月沒提任何多餘的事。</p>
不管是之後林小彎他們怎麽說，還是她自身有多害怕，還是說問為什麽那時候要突然下飛機。</p>
</p>
什麽都沒問。就隻是洗了個澡，然後陪蘇曜一起看動物世界，時不時的因為看到什麽有趣的笑笑。</p>
累了就倚著蘇曜睡了。臉上掛著和最開始完全不一樣滿足的表情。</p>
蘇曜把她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p>
她的呼吸很輕，很平穩，似乎完全沒察覺到身邊空無一人。</p>
“這是最後了。”</p>
蘇曜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用枕頭代替自己被她抱住。</p>
真的是最後了。</p>
不是說要找到優夜將她強行留在身邊。</p>
而是為了報恩。</p>
正如優夜將銀行卡送過來一別兩寬一樣。</p>
蘇曜也不想再欠她人情。</p>
以前被車撞死，被她救活了，以此有了現在的自己。</p>
曾經拉著她去督察局找死，結果反而被她一直保護到最後。</p>
有的事她知道，有的事隻有自己知道。</p>
不想欠她任何。</p>
更不想被她破壞現在的生活。</p>
如果她是打算屠城，開始屠殺人類，到最後又被使用了導彈。到那時候身邊的人真的不會受影響嗎？自己是孤兒無所謂，但夏弦月不是。她的母親也在冬市。</p>
她可以有更好的出路。</p>
比如說找到一個完全不同於自己，什麽科學狂人，生物學家之類的。一定會獲得比和自己在一起更好的發展。</p>
要做的隻是將這些告訴她。告訴她可以有更好的路走，告訴她別口口聲聲說著告別又搞出什麽事影響自己。要走就走的幹淨利落。要殺就去別的地方殺。</p>
自私又怎樣，如果已經淪為陌生人，不自私才奇怪吧？</p>
出了小區，蘇曜開始從一切優夜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p>
初次相遇的山坡。沒有。</p>
附近的下水道，胡同，垃圾場。爛尾樓。公園。</p>
再擴大範圍。</p>
就好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打量，去發現詞條。</p>
一直到早上七點。天大亮。蘇曜疲憊的回到家裏，一無所獲。</p>
冬市仍然什麽也沒發生。</p>
“回來啦？早餐馬上就做好了喔。”</p>
夏弦月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裏忙碌。</p>
仍然什麽也沒問。</p>
屋子裏充溢著煎蛋和培根的香氣。</p>
明白了，是因為她明白自己不願意告訴她，所以她也就直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不去問。隻是努力用她的方式讓自己感到輕鬆。不想給自己添麻煩。</p>
“···”</p>
蘇曜坐在沙發上，麵前的電視裏正播放著晨間新聞。</p>
‘據悉，昨夜由冬市督察局接到報桉，在郊區一爛尾樓內發現未知生物的屍體。’</p>
‘調查稱該生物對人有較大威脅性···”</p>
“專家認為可能和巨型烏賊存在一定聯係···’</p>
‘另外，戲劇性的是該生物傷害的人全都是某犯罪團夥裏的成員，其中一名人員還是在逃通緝犯。’</p>
‘有網民評論該生物是藏在冬市角落的‘蝙蝠俠’，正義使者···’</p>
‘具體情況請關注後方的督察通報。請勿傳播謠言，輕信謠言。’</p>
蘇曜仔細回味優夜說的話。</p>
‘優夜想給大哥哥禮物。這是優夜的東西，不是偷的。優夜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p>
‘最開始，優夜在到外邊的世界之前，唯一的想法是殺死所有人類。’</p>
···</p>
發現了。</p>
優夜一定是回憶起了什麽。</p>
這張銀行卡，大概真的是她自己的。</p>
背麵貼著密碼。想來這是來之前就準備好要給自己的。</p>
蘇曜查了一下，餘額有三十多萬。</p>
這算什麽？</p>
又為什麽要自己帶著夏弦月離開冬市？</p>
她打算做什麽？</p>
擅自走了，擅自又回來。</p>
又指望自己做什麽呢？</p>
這樣再次飄然離去。</p>
錢，是相當於抵消自己接受了她的報酬？</p>
這樣就是一別兩清。</p>
行啊。</p>
怪物想做什麽和自己有什麽關係。既然怎麽說都不會聽，也不願意坐下來談哪怕一分鍾。那就是跟自己徹底沒關係。對方是如此期望的。</p>
那還能怎樣？</p>
隻能走了。至少不能讓夏弦月遇到危險。</p>
“現在我來找你，穿好衣服下樓等著。”</p>
“···”</p>
“別問，問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不覺得浪漫？”</p>
所以，蘇曜打了電話。</p>
“我一說，結果小彎說她也想來。”</p>
到了地方發現林小彎也在，還有她一臉疲憊的男友。</p>
“沒關係，那就一起。”</p>
也省的找理由把他們找出來了。</p>
四人一起買了機票，在候機廳等。</p>
在上飛機前，蘇曜隻刷到一條新聞。</p>
‘沉痛，少女深夜弑父後自殺。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p>
一條無關緊要的新聞。</p>
似乎一切風平浪靜。</p>
‘請乘客們將手機關機或打開飛行模式···’</p>
空姐依次走過來，要求乘客將手機調整好避免幹擾飛機行駛。</p>
“抱歉，我臨時有事，你們先去，我坐下一趟航班來！”</p>
“誒？！”</p>
“你小子搞什麽啊？”</p>
蘇曜在所有人驚詫的視線下，下了飛機。</p>
——</p>
但是什麽也沒發生。</p>
從候機廳回家的路上一切如常。</p>
手機上也沒刷到哪裏有人死掉。有什麽完全不符合常情的新聞。</p>
回到家。</p>
家裏什麽也沒有。</p>
“啪嗒。”</p>
蘇曜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p>
隻知道優夜一定會做什麽。</p>
但那是什麽時候，具體又是要做什麽，殺死誰？完全無法預測。</p>
是不是說現在讀檔回到之前，到在陽台和優夜唯一有機會接觸的時候再重新來過比較好？</p>
根本就不是。</p>
就算那時候砸開落地窗也於事無補。</p>
優夜來並不是為了乞求自己讓她留在這，隻是類似於確認什麽，然後再交給自己東西。</p>
此致，完全是告別的流程。</p>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會不會來不及挽回呢？</p>
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優夜做了什麽，又為什麽一定要去想著挽回呢？</p>
她死掉，萬事大吉。</p>
她報複人類，重傷，逃走，也一樣萬事大吉。</p>
夏弦月也回來了。</p>
這個時間點回來看樣子是到了地方又馬不停蹄的坐飛機迂回了。</p>
“···”</p>
一進門，什麽也沒說，隻是死死的抱住蘇曜。</p>
然後身體開始顫抖。</p>
像是很害怕一樣，小聲的啜泣。</p>
“嗚，還以為阿曜不要我了···”</p>
眼眶也紅了。</p>
“對不起。”</p>
這是蘇曜第一次向她道歉。</p>
也是第一次由她覺得內疚。</p>
為今天的所作所為道歉。</p>
因為今天真的將她當做工具人了，發生的一切讓她喜悅的事也好害怕的事也好，全都隻是為了與她無關的任性的目的。</p>
優夜走了，但是夏弦月還在。</p>
這是實打實留在自己身邊的人。雖然現在談不上喜歡，但不討厭。也沒說希望她難過。</p>
“不要聽這種話，不是阿曜說的對不起是罵人的···”</p>
確實這三個字是毫無意義的。</p>
“唔——”</p>
於是，給了她想要的安全感。</p>
比如說觸摸，比如說親吻。</p>
然後再也沒什麽念頭了。</p>
一邊是實打實的存在，一邊是虛無縹緲的存在。</p>
夏弦月沒提任何多餘的事。</p>
不管是之後林小彎他們怎麽說，還是她自身有多害怕，還是說問為什麽那時候要突然下飛機。</p>
</p>
什麽都沒問。就隻是洗了個澡，然後陪蘇曜一起看動物世界，時不時的因為看到什麽有趣的笑笑。</p>
累了就倚著蘇曜睡了。臉上掛著和最開始完全不一樣滿足的表情。</p>
蘇曜把她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p>
她的呼吸很輕，很平穩，似乎完全沒察覺到身邊空無一人。</p>
“這是最後了。”</p>
蘇曜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用枕頭代替自己被她抱住。</p>
真的是最後了。</p>
不是說要找到優夜將她強行留在身邊。</p>
而是為了報恩。</p>
正如優夜將銀行卡送過來一別兩寬一樣。</p>
蘇曜也不想再欠她人情。</p>
以前被車撞死，被她救活了，以此有了現在的自己。</p>
曾經拉著她去督察局找死，結果反而被她一直保護到最後。</p>
有的事她知道，有的事隻有自己知道。</p>
不想欠她任何。</p>
更不想被她破壞現在的生活。</p>
如果她是打算屠城，開始屠殺人類，到最後又被使用了導彈。到那時候身邊的人真的不會受影響嗎？自己是孤兒無所謂，但夏弦月不是。她的母親也在冬市。</p>
她可以有更好的出路。</p>
比如說找到一個完全不同於自己，什麽科學狂人，生物學家之類的。一定會獲得比和自己在一起更好的發展。</p>
要做的隻是將這些告訴她。告訴她可以有更好的路走，告訴她別口口聲聲說著告別又搞出什麽事影響自己。要走就走的幹淨利落。要殺就去別的地方殺。</p>
自私又怎樣，如果已經淪為陌生人，不自私才奇怪吧？</p>
出了小區，蘇曜開始從一切優夜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p>
初次相遇的山坡。沒有。</p>
附近的下水道，胡同，垃圾場。爛尾樓。公園。</p>
再擴大範圍。</p>
就好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打量，去發現詞條。</p>
一直到早上七點。天大亮。蘇曜疲憊的回到家裏，一無所獲。</p>
冬市仍然什麽也沒發生。</p>
“回來啦？早餐馬上就做好了喔。”</p>
夏弦月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裏忙碌。</p>
仍然什麽也沒問。</p>
屋子裏充溢著煎蛋和培根的香氣。</p>
明白了，是因為她明白自己不願意告訴她，所以她也就直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不去問。隻是努力用她的方式讓自己感到輕鬆。不想給自己添麻煩。</p>
“···”</p>
蘇曜坐在沙發上，麵前的電視裏正播放著晨間新聞。</p>
‘據悉，昨夜由冬市督察局接到報桉，在郊區一爛尾樓內發現未知生物的屍體。’</p>
‘調查稱該生物對人有較大威脅性···”</p>
“專家認為可能和巨型烏賊存在一定聯係···’</p>
‘另外，戲劇性的是該生物傷害的人全都是某犯罪團夥裏的成員，其中一名人員還是在逃通緝犯。’</p>
‘有網民評論該生物是藏在冬市角落的‘蝙蝠俠’，正義使者···’</p>
‘具體情況請關注後方的督察通報。請勿傳播謠言，輕信謠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