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會讀檔去救她嗎？</p>
開什麽玩笑？</p>
隻不過是稍稍因為看了那幅光景後，內心或多或少有罪惡感。</p>
但那是虛妄的。</p>
沒道理自己要為一個陌生人的死有什麽愧疚。</p>
在無法預計下一次死會不是是真實的情況下，難不成要給夏弦月和優夜同時留下遺書然後去救她？</p>
別逗了。</p>
“呼——”</p>
隻是走出屋子，到樓下老舊的提供給老年人和小孩子玩耍的地方，找了個滑滑梯坐著。</p>
睡不著嘛。</p>
那句‘沒有父母就活不下去了嗎？’的話稍稍有些讓蘇曜不舒服。</p>
曾經也聽過類似的話。</p>
沒有傘的孩子就要學會奔跑！</p>
沒有父母就更要學會堅強！</p>
···</p>
狗屁。</p>
明明是失去了重要的父母，甚至失去了基礎的生存條件。</p>
明明是弱者吧？</p>
卻偏偏要求弱者比那些擁有一切的家夥更強大。</p>
所以說才覺得弱者是真的徹頭徹尾的可憐。那些嶄露頭角的真的變得更堅強的弱者倒還好，可更多的隻是可憐巴巴的活著。</p>
很不幸嗎？</p>
這世上不幸的人多了，自己也曾屬於不幸中的一員。說的是在來到這世界之前。</p>
但和死掉的她不一樣，蘇曜沒去死。</p>
也無法一概而論吧？</p>
誰又知道她具體遭遇了什麽。或許自己的故事和她相比簡直不值一提。</p>
“呼——”</p>
吸了第三隻煙，蘇曜掐滅煙蒂，將之前的一起扔進垃圾桶。</p>
接著，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回到屋子裏。</p>
“嗚？”</p>
“大哥哥，沒有買澳大利亞小魚幹嗎？”</p>
“都說了沒有賣，想吃就去澳大利亞自己抓。”</p>
“好···但是現在優夜困困。”</p>
“困就睡。”</p>
“···”</p>
再次躺回床上。</p>
嬌小的軀體伏在胸口，小小風箱般的呼吸起伏。有些許溫熱感。</p>
比起隻是有一點點關聯的未曾相識的，或許已經被法醫拉走的屍體而言，在身邊的才是真實的。</p>
給誰留下遺書去死這種事，真的不想再做了。</p>
就這樣睡覺。</p>
什麽也沒發生過。</p>
明天就試著去戶籍辦那裏問問，看看能不能把優夜去上學的事情搞定。</p>
閉上眼睛，把手放在優夜的腦袋上。</p>
睡吧。</p>
第二天。</p>
蘇曜起的很早。</p>
原因是做了個不知道算不算噩夢的夢，夢見那少女沒死，拖著她的腸子怨毒的盯著自己。</p>
‘你為什麽不救我？’</p>
‘你自己選的跟我有什麽關係？’</p>
蘇曜一點也不害怕，在夢裏把她的腸子踢開，然後那東西居然纏在手上，有種實際意義上的濕漉漉的感覺。</p>
正當蘇曜想看是什麽東西的時候，醒了。</p>
濕漉漉的感覺還在。不過是在自己肚子上。</p>
“···唔？”</p>
推開優夜的時候，她也睜開眼睛了。</p>
“優夜。”</p>
蘇曜摸到自己的短袖上一大片濕漉漉的痕跡，“你···尿床了？”</p>
“···”</p>
優夜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樣，“優夜想去尿尿的。”</p>
“但是大哥哥突然就抓著優夜不放···”</p>
“···”</p>
是了，剛才做夢的時候抓著腸子的動作在現實中好像成了抓著優夜的手腕。</p>
優夜想甩開當然可以，但是她又不會強行掰開自己的手。</p>
就隻好尿床了。</p>
“下次該再這樣弄醒我就好了。”</p>
蘇曜也沒睡意了，起來把上衣脫了。</p>
“看著我幹嘛，褲子濕的不難受嗎？去洗個澡換掉吧。”</p>
“好~”</p>
優夜下床，走到門口又突然說，“大哥哥不用洗嗎？”</p>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先洗，我再去。以後也記住男女有別，一般來說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可能一起洗澡的。”</p>
“為什麽呀？”</p>
優夜頓住腳步，“人類的知識上說，水資源是有限的，如果分開洗澡的話會浪費多一倍的水。人類這麽愚蠢嗎？”</p>
“···”</p>
蘇曜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點頭疼，“別說了，不想今天加餐青椒就趕緊去洗。”</p>
</p>
“···喔。”</p>
“但人類這樣做真的太愚蠢了。性別這種事物比起種族共同有限的資源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嗎？”</p>
臨走優夜還不忘非常困惑的補充一句。</p>
“···”</p>
目送優夜進浴室，聽到嘩嘩的響聲，蘇曜苦笑。</p>
這樣的優夜去小學真的沒問題嗎？</p>
也不對，就是因為有問題才答應她去學校的吧。</p>
另外。</p>
蘇曜用剛才脫下的短袖，幹淨的上邊隨便擦了擦肚子上被汙染的地方。</p>
“啪嗒。”</p>
然後習慣性的抽出一支煙點燃。</p>
打開手機，在瀏覽器輸入。</p>
‘冬市，少女，醫院，自殺。’</p>
關鍵詞。</p>
新聞媒體果然不會放過這種熱點啊。</p>
現在是7點不到，新聞已經出了。</p>
‘據冬市新聞早知道前線記者報，今日3點10分冬市第一人民醫院發生一起自殺跳樓事件，當事人係醫院病人。’</p>
“據院方有關人員稱，當事人係家庭原因跳樓，具體情況···”</p>
新聞還附上了一些打了馬賽克的照片。</p>
或許是時間很早，在評論裏居然有清晰又沒打馬賽克的。那少女掛在門廳槍頭上，腸子扒拉在‘冬’字上的照片。</p>
‘吃不下飯了！焯！’</p>
‘老子今天還要去醫院啊！’</p>
‘去撞女鬼怕什麽，沒看是少女嗎？’</p>
‘活著不好嗎？唉，這世道。’</p>
“在現場，那女的我還見過，還是個挺漂亮的高中生。真是的，實在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不如來讓我包養爽爽···”</p>
“···”</p>
不用說，某些惡心的評論之後肯定會被掛上去鞭屍。</p>
可這些東西對於死者來說毫無意義。倒像是談資先被資本利用，再人翻來覆去的創造利益。</p>
“大哥哥，優夜洗好啦。”</p>
恍忽間，稚嫩的聲音打斷了蘇曜的思緒。</p>
“你怎麽又不穿衣服就出來了？”</p>
看著光光的優夜，蘇曜皺起眉。</p>
“之前都是大哥哥會幫優夜把衣服拿到浴室門口，可優夜剛才出來沒有，就隻好來房間穿了。”</p>
優夜有些不知所措，又稍稍有些困惑，“優夜要回去等大哥哥把衣服放過來嗎？”</p>
“不用。下次記得去洗澡的時候帶上自己要換的幹淨衣服。”</p>
蘇曜歎了口氣，拿著自己的衣服準備去洗澡了。</p>
“大哥哥···”</p>
優夜過來扯了扯蘇曜的衣角，“優夜以後不會尿床了···”</p>
“···”</p>
“不是你的原因。是大哥哥自己稍微有點心事。”</p>
蘇曜知道自己有點問題，擺出爽朗的笑臉，摸了摸她的腦袋，“肚子餓了嗎？”</p>
“嗯！”</p>
“去冰箱裏自己拿一點小魚幹衝洗幹淨之後吃吧。”</p>
“好耶！”</p>
優夜好像很開心一樣小跑出去了。</p>
“所以說先穿上衣服啊！”</p>
蘇曜無語。</p>
“···不小心忘記了。”</p>
優夜又聳拉著尾巴回來了。</p>
“記住，人類，就是你口中的雌性人類，女孩子，是不可能什麽都不穿就到處亂跑的。”</p>
“好，優夜記住了。”</p>
“···”</p>
看來等出來還得和優夜強調一下衣服的問題。</p>
蘇曜也不再去想剛才看到的新聞。</p>
反正回來時也想清楚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可能做什麽英雄，永遠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至真正在意的人不管。</p>
死了。</p>
那就安息吧。改天去‘母親’那掃墓的時候，順便也為你捎上一點紙錢。這樣就可以了吧？</p>
蘇曜洗完澡，把衛生間整個拖了下。</p>
等出來的時候，優夜已經在小口小口的吃著小魚幹了。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在小魚幹邊上放了一個黃瓜。</p>
“咯察——”</p>
喜悅的吃了一口小魚幹，又痛苦的咬了一小口黃瓜。</p>
那張略顯稚嫩的小臉將對不同食物的喜好表現得淋漓盡致。</p>
“就隻是今天早上的話，不吃黃瓜也沒事。”</p>
蘇曜走過去說。</p>
“可是大哥哥說過之後優夜要去學校，就必須習慣人類的食物。優夜想早點適應。”</p>
“···”</p>
優夜這樣一回答，蘇曜反而更覺得自己真的算不上什麽好老師。</p>
一被其他事影響就開始煩躁，進而讓優夜以為是她做錯了什麽。</p>
現在這樣乖巧的樣子，或許是還打心底認為是她尿床惹自己生氣。</p>
也更或許是真的想聽自己的話，先苦後甜。</p>
但不管是哪種，都是好孩子。</p>
反倒是自己這個大人不稱職了。</p>
“嗡嗡。”</p>
“?~”</p>
蘇曜正在廚房煮麵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電話吹著星之所在響了。</p>
“優夜，幫我看下是誰打過來的。”</p>
“好。”</p>
頓了一下，優夜說，“大哥哥，是那個一直想和大哥哥交配的雌性人類。”</p>
“什麽雌性人類啊，跟你講了叫她姐姐。”</p>
蘇曜煮的麵馬上就要起鍋了，忙不開，“幫我接一下，跟她說現在正忙著，等會回過去。不要說多餘的話。”</p>
“喔，好。”</p>
優夜拿起電話，回憶著蘇曜接電話時滑動手機的樣子。</p>
綠色？</p>
還是紅色？</p>
也沒有任何字，搞不懂。</p>
“都。”</p>
優夜劃了一下，但電話馬上被掛斷了。她困惑的睜大眼睛，明明記得大哥哥是這樣滑的。</p>
“嗡嗡。”</p>
優夜剛想匯報情況，結果電話又過來了。</p>
這次優夜試著點了綠色的圖標。</p>
“大哥哥要優夜跟你說，正忙著，沒時間和你交配。”</p>
接通電話優夜就按她的理解‘如實’的傳遞了蘇曜的話。</p>
“你是誰？這不是蘇曜的電話嗎？”</p>
“···”</p>
“是喔，這是大哥哥的電話。”</p>
“大哥哥？算了，讓蘇曜接電話。拜托了···”</p>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p>
優夜有些不開心的說，“大哥哥要優夜跟你說，正忙著，沒時間和你交配。”</p>
“···”</p>
不等對麵在說話，優夜直接掛了。大哥哥都說了沒時間了，還這麽纏人。</p>
“跟她說了嗎？”</p>
蘇曜也弄好端著盤子出來了。</p>
“嗯，優夜把大哥哥要說的和她說了。”</p>
“嗡嗡。”</p>
優夜的話音剛落，電話又來了。</p>
“喂？”</p>
蘇曜有些疑惑的接起電話。</p>
按理說夏弦月應該不會這樣連續打電話過來。</p>
除非是···</p>
“蘇曜，嗚嗚————”</p>
才接通電話就聽到哭腔。</p>
是林小彎的聲音。</p>
“小月她出事了···”</p>
開什麽玩笑？</p>
隻不過是稍稍因為看了那幅光景後，內心或多或少有罪惡感。</p>
但那是虛妄的。</p>
沒道理自己要為一個陌生人的死有什麽愧疚。</p>
在無法預計下一次死會不是是真實的情況下，難不成要給夏弦月和優夜同時留下遺書然後去救她？</p>
別逗了。</p>
“呼——”</p>
隻是走出屋子，到樓下老舊的提供給老年人和小孩子玩耍的地方，找了個滑滑梯坐著。</p>
睡不著嘛。</p>
那句‘沒有父母就活不下去了嗎？’的話稍稍有些讓蘇曜不舒服。</p>
曾經也聽過類似的話。</p>
沒有傘的孩子就要學會奔跑！</p>
沒有父母就更要學會堅強！</p>
···</p>
狗屁。</p>
明明是失去了重要的父母，甚至失去了基礎的生存條件。</p>
明明是弱者吧？</p>
卻偏偏要求弱者比那些擁有一切的家夥更強大。</p>
所以說才覺得弱者是真的徹頭徹尾的可憐。那些嶄露頭角的真的變得更堅強的弱者倒還好，可更多的隻是可憐巴巴的活著。</p>
很不幸嗎？</p>
這世上不幸的人多了，自己也曾屬於不幸中的一員。說的是在來到這世界之前。</p>
但和死掉的她不一樣，蘇曜沒去死。</p>
也無法一概而論吧？</p>
誰又知道她具體遭遇了什麽。或許自己的故事和她相比簡直不值一提。</p>
“呼——”</p>
吸了第三隻煙，蘇曜掐滅煙蒂，將之前的一起扔進垃圾桶。</p>
接著，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回到屋子裏。</p>
“嗚？”</p>
“大哥哥，沒有買澳大利亞小魚幹嗎？”</p>
“都說了沒有賣，想吃就去澳大利亞自己抓。”</p>
“好···但是現在優夜困困。”</p>
“困就睡。”</p>
“···”</p>
再次躺回床上。</p>
嬌小的軀體伏在胸口，小小風箱般的呼吸起伏。有些許溫熱感。</p>
比起隻是有一點點關聯的未曾相識的，或許已經被法醫拉走的屍體而言，在身邊的才是真實的。</p>
給誰留下遺書去死這種事，真的不想再做了。</p>
就這樣睡覺。</p>
什麽也沒發生過。</p>
明天就試著去戶籍辦那裏問問，看看能不能把優夜去上學的事情搞定。</p>
閉上眼睛，把手放在優夜的腦袋上。</p>
睡吧。</p>
第二天。</p>
蘇曜起的很早。</p>
原因是做了個不知道算不算噩夢的夢，夢見那少女沒死，拖著她的腸子怨毒的盯著自己。</p>
‘你為什麽不救我？’</p>
‘你自己選的跟我有什麽關係？’</p>
蘇曜一點也不害怕，在夢裏把她的腸子踢開，然後那東西居然纏在手上，有種實際意義上的濕漉漉的感覺。</p>
正當蘇曜想看是什麽東西的時候，醒了。</p>
濕漉漉的感覺還在。不過是在自己肚子上。</p>
“···唔？”</p>
推開優夜的時候，她也睜開眼睛了。</p>
“優夜。”</p>
蘇曜摸到自己的短袖上一大片濕漉漉的痕跡，“你···尿床了？”</p>
“···”</p>
優夜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樣，“優夜想去尿尿的。”</p>
“但是大哥哥突然就抓著優夜不放···”</p>
“···”</p>
是了，剛才做夢的時候抓著腸子的動作在現實中好像成了抓著優夜的手腕。</p>
優夜想甩開當然可以，但是她又不會強行掰開自己的手。</p>
就隻好尿床了。</p>
“下次該再這樣弄醒我就好了。”</p>
蘇曜也沒睡意了，起來把上衣脫了。</p>
“看著我幹嘛，褲子濕的不難受嗎？去洗個澡換掉吧。”</p>
“好~”</p>
優夜下床，走到門口又突然說，“大哥哥不用洗嗎？”</p>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先洗，我再去。以後也記住男女有別，一般來說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可能一起洗澡的。”</p>
“為什麽呀？”</p>
優夜頓住腳步，“人類的知識上說，水資源是有限的，如果分開洗澡的話會浪費多一倍的水。人類這麽愚蠢嗎？”</p>
“···”</p>
蘇曜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點頭疼，“別說了，不想今天加餐青椒就趕緊去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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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p>
“但人類這樣做真的太愚蠢了。性別這種事物比起種族共同有限的資源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嗎？”</p>
臨走優夜還不忘非常困惑的補充一句。</p>
“···”</p>
目送優夜進浴室，聽到嘩嘩的響聲，蘇曜苦笑。</p>
這樣的優夜去小學真的沒問題嗎？</p>
也不對，就是因為有問題才答應她去學校的吧。</p>
另外。</p>
蘇曜用剛才脫下的短袖，幹淨的上邊隨便擦了擦肚子上被汙染的地方。</p>
“啪嗒。”</p>
然後習慣性的抽出一支煙點燃。</p>
打開手機，在瀏覽器輸入。</p>
‘冬市，少女，醫院，自殺。’</p>
關鍵詞。</p>
新聞媒體果然不會放過這種熱點啊。</p>
現在是7點不到，新聞已經出了。</p>
‘據冬市新聞早知道前線記者報，今日3點10分冬市第一人民醫院發生一起自殺跳樓事件，當事人係醫院病人。’</p>
“據院方有關人員稱，當事人係家庭原因跳樓，具體情況···”</p>
新聞還附上了一些打了馬賽克的照片。</p>
或許是時間很早，在評論裏居然有清晰又沒打馬賽克的。那少女掛在門廳槍頭上，腸子扒拉在‘冬’字上的照片。</p>
‘吃不下飯了！焯！’</p>
‘老子今天還要去醫院啊！’</p>
‘去撞女鬼怕什麽，沒看是少女嗎？’</p>
‘活著不好嗎？唉，這世道。’</p>
“在現場，那女的我還見過，還是個挺漂亮的高中生。真是的，實在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不如來讓我包養爽爽···”</p>
“···”</p>
不用說，某些惡心的評論之後肯定會被掛上去鞭屍。</p>
可這些東西對於死者來說毫無意義。倒像是談資先被資本利用，再人翻來覆去的創造利益。</p>
“大哥哥，優夜洗好啦。”</p>
恍忽間，稚嫩的聲音打斷了蘇曜的思緒。</p>
“你怎麽又不穿衣服就出來了？”</p>
看著光光的優夜，蘇曜皺起眉。</p>
“之前都是大哥哥會幫優夜把衣服拿到浴室門口，可優夜剛才出來沒有，就隻好來房間穿了。”</p>
優夜有些不知所措，又稍稍有些困惑，“優夜要回去等大哥哥把衣服放過來嗎？”</p>
“不用。下次記得去洗澡的時候帶上自己要換的幹淨衣服。”</p>
蘇曜歎了口氣，拿著自己的衣服準備去洗澡了。</p>
“大哥哥···”</p>
優夜過來扯了扯蘇曜的衣角，“優夜以後不會尿床了···”</p>
“···”</p>
“不是你的原因。是大哥哥自己稍微有點心事。”</p>
蘇曜知道自己有點問題，擺出爽朗的笑臉，摸了摸她的腦袋，“肚子餓了嗎？”</p>
“嗯！”</p>
“去冰箱裏自己拿一點小魚幹衝洗幹淨之後吃吧。”</p>
“好耶！”</p>
優夜好像很開心一樣小跑出去了。</p>
“所以說先穿上衣服啊！”</p>
蘇曜無語。</p>
“···不小心忘記了。”</p>
優夜又聳拉著尾巴回來了。</p>
“記住，人類，就是你口中的雌性人類，女孩子，是不可能什麽都不穿就到處亂跑的。”</p>
“好，優夜記住了。”</p>
“···”</p>
看來等出來還得和優夜強調一下衣服的問題。</p>
蘇曜也不再去想剛才看到的新聞。</p>
反正回來時也想清楚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可能做什麽英雄，永遠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至真正在意的人不管。</p>
死了。</p>
那就安息吧。改天去‘母親’那掃墓的時候，順便也為你捎上一點紙錢。這樣就可以了吧？</p>
蘇曜洗完澡，把衛生間整個拖了下。</p>
等出來的時候，優夜已經在小口小口的吃著小魚幹了。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在小魚幹邊上放了一個黃瓜。</p>
“咯察——”</p>
喜悅的吃了一口小魚幹，又痛苦的咬了一小口黃瓜。</p>
那張略顯稚嫩的小臉將對不同食物的喜好表現得淋漓盡致。</p>
“就隻是今天早上的話，不吃黃瓜也沒事。”</p>
蘇曜走過去說。</p>
“可是大哥哥說過之後優夜要去學校，就必須習慣人類的食物。優夜想早點適應。”</p>
“···”</p>
優夜這樣一回答，蘇曜反而更覺得自己真的算不上什麽好老師。</p>
一被其他事影響就開始煩躁，進而讓優夜以為是她做錯了什麽。</p>
現在這樣乖巧的樣子，或許是還打心底認為是她尿床惹自己生氣。</p>
也更或許是真的想聽自己的話，先苦後甜。</p>
但不管是哪種，都是好孩子。</p>
反倒是自己這個大人不稱職了。</p>
“嗡嗡。”</p>
“?~”</p>
蘇曜正在廚房煮麵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電話吹著星之所在響了。</p>
“優夜，幫我看下是誰打過來的。”</p>
“好。”</p>
頓了一下，優夜說，“大哥哥，是那個一直想和大哥哥交配的雌性人類。”</p>
“什麽雌性人類啊，跟你講了叫她姐姐。”</p>
蘇曜煮的麵馬上就要起鍋了，忙不開，“幫我接一下，跟她說現在正忙著，等會回過去。不要說多餘的話。”</p>
“喔，好。”</p>
優夜拿起電話，回憶著蘇曜接電話時滑動手機的樣子。</p>
綠色？</p>
還是紅色？</p>
也沒有任何字，搞不懂。</p>
“都。”</p>
優夜劃了一下，但電話馬上被掛斷了。她困惑的睜大眼睛，明明記得大哥哥是這樣滑的。</p>
“嗡嗡。”</p>
優夜剛想匯報情況，結果電話又過來了。</p>
這次優夜試著點了綠色的圖標。</p>
“大哥哥要優夜跟你說，正忙著，沒時間和你交配。”</p>
接通電話優夜就按她的理解‘如實’的傳遞了蘇曜的話。</p>
“你是誰？這不是蘇曜的電話嗎？”</p>
“···”</p>
“是喔，這是大哥哥的電話。”</p>
“大哥哥？算了，讓蘇曜接電話。拜托了···”</p>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p>
優夜有些不開心的說，“大哥哥要優夜跟你說，正忙著，沒時間和你交配。”</p>
“···”</p>
不等對麵在說話，優夜直接掛了。大哥哥都說了沒時間了，還這麽纏人。</p>
“跟她說了嗎？”</p>
蘇曜也弄好端著盤子出來了。</p>
“嗯，優夜把大哥哥要說的和她說了。”</p>
“嗡嗡。”</p>
優夜的話音剛落，電話又來了。</p>
“喂？”</p>
蘇曜有些疑惑的接起電話。</p>
按理說夏弦月應該不會這樣連續打電話過來。</p>
除非是···</p>
“蘇曜，嗚嗚————”</p>
才接通電話就聽到哭腔。</p>
是林小彎的聲音。</p>
“小月她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