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懂的都懂
LOL：迦娜女神的召喚師 作者：河流之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時間回到下午。</p>
皮爾特沃夫警局，審訊室。</p>
作為懷揣理想剛剛入行的新人，此時的凱特琳對法律程序有種固執，或者說天真的堅持。</p>
她將李維與那受指使殺人的年輕執法官帶回警局之後，竟然還像平時調查桉件一樣，循規蹈矩地對他們做審訊、記筆錄、錄口供。</p>
李維見她態度執拗，便也隻好配合。</p>
終於，審訊結束了。</p>
“謝謝你，李維先生。”</p>
凱特琳拿著李維簽字畫押的口供，長長地鬆了口氣：</p>
“有了這些，就足夠向皮城議會申請對馬科斯警長和鐵拳幫的調查令了。”</p>
“額...”李維扯了扯嘴角：“凱特琳小姐，你還想接著走合法程序，等拿到調查令再去光明正大地查他們麽？”</p>
“嗯。”凱特琳態度堅決。</p>
“你覺得這樣有用？”</p>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必須堅持。因為我不是義警，而是執法者。”</p>
“可你守的規矩已經破了。”李維有點兒無奈：“你看看這審訊室除了你，還有人敢靠近麽？”</p>
按皮爾特沃夫警局的規矩，對嫌疑人的正式審訊應該至少有兩名執法官在場。</p>
可之前凱特琳想請同事參與審訊，警局裏卻沒有一位執法官願意往裏摻和。</p>
大家甚至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p>
哪怕她姓吉拉曼恩。</p>
“馬科斯總警長畢竟是皮爾特沃夫執法部門的一把手，是執法官們的頂頭上司。在局勢分明之前，他們恐怕是不會在你和馬科斯警長之間輕易站隊的。”</p>
“所以...這場戰鬥，你恐怕隻能一個人打下去了。”</p>
雖然對皮城警局內部的情況不太了解，但這些事情，李維想想就能明白。</p>
凱特琳難道看不懂嗎？</p>
她當然看得懂。</p>
但她依舊固執地攥緊了那份筆錄，挺直脊梁從審訊席上緩緩站起：“不，我不是一個人。”</p>
“在我背後，還站著皮爾特沃夫的法律和正義。”</p>
話音剛落...</p>
凱特琳身後，審訊室緊閉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p>
一個留著精幹寸發、蓄著短須，身著高級執法官製服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進來。</p>
</p>
他皮鞋擦得鋥亮，褲縫扯得筆直，腰帶端端正正，紐扣、袖口、領口都整理得一絲不苟。</p>
這副風紀滿分的完美執法官形象，天然就給人一種剛正不阿、正氣凜然的觀感。</p>
可是，這個男人恰恰就是：</p>
“馬科斯警長。”</p>
凱特琳麵上結出一層寒霜，冷冷地盯著他看。</p>
“您來得正好——”</p>
“我已經拿到了受害者和嫌疑人的口供，正準備請您也來解釋這件事呢。”</p>
“凱特琳。”馬科斯麵不改色地將門帶上：“不要再胡鬧了。”</p>
“事到如今，您還要再我麵前扮演長輩麽？”凱特琳眉頭緊皺，毫不示弱：“勾結黑幫，濫用職權，指凶殺人...”</p>
“馬科斯長官，您就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p>
馬科斯一陣沉默。</p>
他無奈地看了凱特琳一眼，便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份薄薄的文件。</p>
“這是什麽？”凱特琳不解。</p>
“這是警局心理醫生開的證明。”馬科斯語氣平靜得可怕：“證明那名向李維先生開槍的執法官長期心理狀況不佳，精神狀態異常，疑似有抑鬱、妄想等精神疾病傾向。”</p>
“所以該名警員的行為、證詞，都是無法用邏輯判斷，也無法作為證據采信的。”</p>
李維：“……”</p>
好家夥，連精神病槍手都給他安排上了。</p>
他這待遇一下子就從普通祖安老，上升了好幾個高度。</p>
“對不起，李維先生。”</p>
“這完全是因為我們對警員心理狀況的關心不到位，導致的一場糟糕的誤會。”</p>
“誤會？”李維不屑一笑：“我看你們唯一的誤會...”</p>
“就是把我誤會成了一個可以隨手捏死的祖安老，沒想到我是個不好對付的超凡者吧？”</p>
馬科斯既不生氣，也不反駁。</p>
他就像默認了這點一樣，自顧自地往下說道：</p>
“不管什麽原因，錯都是我們犯下的。”</p>
“我們皮爾特沃夫警局願意承擔責任，向您作出合理的賠償。至於您和鐵拳幫之前的矛盾，我們也會出門調停——”</p>
“隻要您同意和解，您之前犯的罪行都可以一筆勾銷。”</p>
“而我相信，鐵拳幫也很願意為他們對您的冒犯，向您賠禮道歉。”</p>
馬科斯這一番語氣自然的勸說，讓凱特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p>
她似乎沒想到，自己曾經尊敬過的長官，竟然會是這麽道貌岸然，甚至厚顏無恥：</p>
“馬科斯警長！”</p>
“你到底在做什麽啊！你這是在當著我的麵公然捏造證據、收買證人，企圖讓受害者改口，幫你掩飾你那肮髒齷齪的罪行嗎？”</p>
凱特琳的憤怒幾乎無法抑製。</p>
可馬科斯卻對她的話恍若未聞。</p>
凱特琳認為自己是和馬科斯、和邪惡為敵的戰士。</p>
但馬科斯卻像是一個麵對任性孩子的老人，根本沒把她的胡鬧放在眼裏。</p>
他隻是目光平靜地看著李維，問：“李維先生，我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失誤，就此了結這段恩怨。”</p>
“不然這件事僵持下去...您得知道，鐵拳幫對您毆打致人重傷、持有違禁藥品的指控也都是事實。”</p>
“我們皮爾特沃夫雖然崇尚和平、不擅暴力，但也不是隨便一個法師過來，就可以目無法紀、為所欲為的。”</p>
李維也聽得懂這弦外之音：</p>
就是問他私了，還是公了。</p>
私了這事就這麽結了，不僅不用坐牢，還有經濟上的補償。那小小的鐵拳幫，以後也保證不敢再來招惹他了。</p>
而公了麽...那就是要跟皮城現有的秩序為敵，少不了得去監獄裏蹲上幾天。</p>
“其實我倒也不想惹麻煩。”</p>
“不過嘛...”李維看了眼身邊，目光已然冷到極點的凱特琳：“我已經答應這位吉拉曼恩小姐，要配合她調查下去了。”</p>
“這事什麽時候能了結，她說了算。”</p>
“我明白了...那我們就繼續按程序辦。麻煩李維先生，先去靜水監獄住上幾天。”</p>
馬科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看也不看凱特琳一眼，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p>
“站住！”長久的沉默之後，凱特琳爆發了：“馬科斯警長，我入行的時候，還是你親自給我戴上警帽，帶我向警徽宣誓的。”</p>
“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恬不知恥的樣子，還算是執法官嗎？”</p>
馬科斯停下腳步。</p>
他終於回應了凱特琳一句：</p>
“執法官的職責是維持皮爾特沃夫的秩序，而不是破壞它。”</p>
“凱特琳，你不適合當執法官。”</p>
“你？！”凱特琳雙拳緊攥，連那藍色的馬尾辮都在憤怒顫抖。</p>
“馬科斯——”她連警長都不叫了：“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和鐵拳幫利益往來的證據，然後親手把你送進監獄！”</p>
“唉...”馬科斯再度轉身離去。</p>
在推門離開之前，他隻留下一句：</p>
“我是皮爾特沃夫的總警長。”</p>
皮爾特沃夫沒有軍隊，執法官就是他們的武裝力量。</p>
雖然皮城真正強大的武力，其實是那些大家族的家族私兵。但即便如此，作為皮爾特沃夫的總警長，統領全體皮城執法官的馬科斯警長，也是極為位高權重的存在。</p>
“凱特琳，你真的以為——”</p>
“像鐵拳幫那樣的小癟三，有資格跟我搭上關係？”</p>
說著，馬科斯關門離開。</p>
凱特琳驀然站在原處，喃喃自語：“他、他這是什麽意思？”</p>
“這個...”李維試著把馬科斯的話翻譯一遍：“他大概是說：”</p>
“這件事懂的都懂...你也別來問他怎麽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餘的隻能說這裏麵水很深，牽扯到很多大人物...”</p>
凱特琳：“……”</p>
她才不管裏麵有沒有什麽大人物。</p>
水越深，魚越大，她就越要把這一潭死水狠狠攪上一遍，攪個天翻地覆、濁河水清不可！</p>
“我現在就去向皮城議會申請調查令！”</p>
凱特琳緊咬唇瓣，拿著她收集到的證詞就要往門外衝。</p>
“等等。”李維卻有些在意地提醒她一句：“你之前跟我說過...”</p>
“馬科斯是總警長。想調查他這種級別的官員，就必須有議員親筆簽署的調查令對吧？”</p>
“對！”凱特琳還在氣頭上，沒有多想。</p>
“那你現在難道還覺得，自己能拿到議員的簽名麽？”</p>
怎麽不能？</p>
她老媽就是議員。</p>
她隻要回家找老媽簽個字，回來就能抓人。程序比學校發成績單還簡單。</p>
“等等...”驀然襲來一股寒意。</p>
她老媽是議員，她知道，李維也知道。</p>
馬科斯...當然也知道。</p>
凱特琳的滿腔熱血，驟然為之一冷。</p>
皮爾特沃夫警局，審訊室。</p>
作為懷揣理想剛剛入行的新人，此時的凱特琳對法律程序有種固執，或者說天真的堅持。</p>
她將李維與那受指使殺人的年輕執法官帶回警局之後，竟然還像平時調查桉件一樣，循規蹈矩地對他們做審訊、記筆錄、錄口供。</p>
李維見她態度執拗，便也隻好配合。</p>
終於，審訊結束了。</p>
“謝謝你，李維先生。”</p>
凱特琳拿著李維簽字畫押的口供，長長地鬆了口氣：</p>
“有了這些，就足夠向皮城議會申請對馬科斯警長和鐵拳幫的調查令了。”</p>
“額...”李維扯了扯嘴角：“凱特琳小姐，你還想接著走合法程序，等拿到調查令再去光明正大地查他們麽？”</p>
“嗯。”凱特琳態度堅決。</p>
“你覺得這樣有用？”</p>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必須堅持。因為我不是義警，而是執法者。”</p>
“可你守的規矩已經破了。”李維有點兒無奈：“你看看這審訊室除了你，還有人敢靠近麽？”</p>
按皮爾特沃夫警局的規矩，對嫌疑人的正式審訊應該至少有兩名執法官在場。</p>
可之前凱特琳想請同事參與審訊，警局裏卻沒有一位執法官願意往裏摻和。</p>
大家甚至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p>
哪怕她姓吉拉曼恩。</p>
“馬科斯總警長畢竟是皮爾特沃夫執法部門的一把手，是執法官們的頂頭上司。在局勢分明之前，他們恐怕是不會在你和馬科斯警長之間輕易站隊的。”</p>
“所以...這場戰鬥，你恐怕隻能一個人打下去了。”</p>
雖然對皮城警局內部的情況不太了解，但這些事情，李維想想就能明白。</p>
凱特琳難道看不懂嗎？</p>
她當然看得懂。</p>
但她依舊固執地攥緊了那份筆錄，挺直脊梁從審訊席上緩緩站起：“不，我不是一個人。”</p>
“在我背後，還站著皮爾特沃夫的法律和正義。”</p>
話音剛落...</p>
凱特琳身後，審訊室緊閉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p>
一個留著精幹寸發、蓄著短須，身著高級執法官製服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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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鞋擦得鋥亮，褲縫扯得筆直，腰帶端端正正，紐扣、袖口、領口都整理得一絲不苟。</p>
這副風紀滿分的完美執法官形象，天然就給人一種剛正不阿、正氣凜然的觀感。</p>
可是，這個男人恰恰就是：</p>
“馬科斯警長。”</p>
凱特琳麵上結出一層寒霜，冷冷地盯著他看。</p>
“您來得正好——”</p>
“我已經拿到了受害者和嫌疑人的口供，正準備請您也來解釋這件事呢。”</p>
“凱特琳。”馬科斯麵不改色地將門帶上：“不要再胡鬧了。”</p>
“事到如今，您還要再我麵前扮演長輩麽？”凱特琳眉頭緊皺，毫不示弱：“勾結黑幫，濫用職權，指凶殺人...”</p>
“馬科斯長官，您就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p>
馬科斯一陣沉默。</p>
他無奈地看了凱特琳一眼，便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份薄薄的文件。</p>
“這是什麽？”凱特琳不解。</p>
“這是警局心理醫生開的證明。”馬科斯語氣平靜得可怕：“證明那名向李維先生開槍的執法官長期心理狀況不佳，精神狀態異常，疑似有抑鬱、妄想等精神疾病傾向。”</p>
“所以該名警員的行為、證詞，都是無法用邏輯判斷，也無法作為證據采信的。”</p>
李維：“……”</p>
好家夥，連精神病槍手都給他安排上了。</p>
他這待遇一下子就從普通祖安老，上升了好幾個高度。</p>
“對不起，李維先生。”</p>
“這完全是因為我們對警員心理狀況的關心不到位，導致的一場糟糕的誤會。”</p>
“誤會？”李維不屑一笑：“我看你們唯一的誤會...”</p>
“就是把我誤會成了一個可以隨手捏死的祖安老，沒想到我是個不好對付的超凡者吧？”</p>
馬科斯既不生氣，也不反駁。</p>
他就像默認了這點一樣，自顧自地往下說道：</p>
“不管什麽原因，錯都是我們犯下的。”</p>
“我們皮爾特沃夫警局願意承擔責任，向您作出合理的賠償。至於您和鐵拳幫之前的矛盾，我們也會出門調停——”</p>
“隻要您同意和解，您之前犯的罪行都可以一筆勾銷。”</p>
“而我相信，鐵拳幫也很願意為他們對您的冒犯，向您賠禮道歉。”</p>
馬科斯這一番語氣自然的勸說，讓凱特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p>
她似乎沒想到，自己曾經尊敬過的長官，竟然會是這麽道貌岸然，甚至厚顏無恥：</p>
“馬科斯警長！”</p>
“你到底在做什麽啊！你這是在當著我的麵公然捏造證據、收買證人，企圖讓受害者改口，幫你掩飾你那肮髒齷齪的罪行嗎？”</p>
凱特琳的憤怒幾乎無法抑製。</p>
可馬科斯卻對她的話恍若未聞。</p>
凱特琳認為自己是和馬科斯、和邪惡為敵的戰士。</p>
但馬科斯卻像是一個麵對任性孩子的老人，根本沒把她的胡鬧放在眼裏。</p>
他隻是目光平靜地看著李維，問：“李維先生，我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失誤，就此了結這段恩怨。”</p>
“不然這件事僵持下去...您得知道，鐵拳幫對您毆打致人重傷、持有違禁藥品的指控也都是事實。”</p>
“我們皮爾特沃夫雖然崇尚和平、不擅暴力，但也不是隨便一個法師過來，就可以目無法紀、為所欲為的。”</p>
李維也聽得懂這弦外之音：</p>
就是問他私了，還是公了。</p>
私了這事就這麽結了，不僅不用坐牢，還有經濟上的補償。那小小的鐵拳幫，以後也保證不敢再來招惹他了。</p>
而公了麽...那就是要跟皮城現有的秩序為敵，少不了得去監獄裏蹲上幾天。</p>
“其實我倒也不想惹麻煩。”</p>
“不過嘛...”李維看了眼身邊，目光已然冷到極點的凱特琳：“我已經答應這位吉拉曼恩小姐，要配合她調查下去了。”</p>
“這事什麽時候能了結，她說了算。”</p>
“我明白了...那我們就繼續按程序辦。麻煩李維先生，先去靜水監獄住上幾天。”</p>
馬科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看也不看凱特琳一眼，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p>
“站住！”長久的沉默之後，凱特琳爆發了：“馬科斯警長，我入行的時候，還是你親自給我戴上警帽，帶我向警徽宣誓的。”</p>
“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恬不知恥的樣子，還算是執法官嗎？”</p>
馬科斯停下腳步。</p>
他終於回應了凱特琳一句：</p>
“執法官的職責是維持皮爾特沃夫的秩序，而不是破壞它。”</p>
“凱特琳，你不適合當執法官。”</p>
“你？！”凱特琳雙拳緊攥，連那藍色的馬尾辮都在憤怒顫抖。</p>
“馬科斯——”她連警長都不叫了：“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和鐵拳幫利益往來的證據，然後親手把你送進監獄！”</p>
“唉...”馬科斯再度轉身離去。</p>
在推門離開之前，他隻留下一句：</p>
“我是皮爾特沃夫的總警長。”</p>
皮爾特沃夫沒有軍隊，執法官就是他們的武裝力量。</p>
雖然皮城真正強大的武力，其實是那些大家族的家族私兵。但即便如此，作為皮爾特沃夫的總警長，統領全體皮城執法官的馬科斯警長，也是極為位高權重的存在。</p>
“凱特琳，你真的以為——”</p>
“像鐵拳幫那樣的小癟三，有資格跟我搭上關係？”</p>
說著，馬科斯關門離開。</p>
凱特琳驀然站在原處，喃喃自語：“他、他這是什麽意思？”</p>
“這個...”李維試著把馬科斯的話翻譯一遍：“他大概是說：”</p>
“這件事懂的都懂...你也別來問他怎麽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餘的隻能說這裏麵水很深，牽扯到很多大人物...”</p>
凱特琳：“……”</p>
她才不管裏麵有沒有什麽大人物。</p>
水越深，魚越大，她就越要把這一潭死水狠狠攪上一遍，攪個天翻地覆、濁河水清不可！</p>
“我現在就去向皮城議會申請調查令！”</p>
凱特琳緊咬唇瓣，拿著她收集到的證詞就要往門外衝。</p>
“等等。”李維卻有些在意地提醒她一句：“你之前跟我說過...”</p>
“馬科斯是總警長。想調查他這種級別的官員，就必須有議員親筆簽署的調查令對吧？”</p>
“對！”凱特琳還在氣頭上，沒有多想。</p>
“那你現在難道還覺得，自己能拿到議員的簽名麽？”</p>
怎麽不能？</p>
她老媽就是議員。</p>
她隻要回家找老媽簽個字，回來就能抓人。程序比學校發成績單還簡單。</p>
“等等...”驀然襲來一股寒意。</p>
她老媽是議員，她知道，李維也知道。</p>
馬科斯...當然也知道。</p>
凱特琳的滿腔熱血，驟然為之一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