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厄運小姐的震驚（求訂閱
LOL：迦娜女神的召喚師 作者：河流之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莎拉也注意到了這裏發生的混亂。</p>
但她也沒有製止自己的手下。</p>
因為，水手們對那些“妓女”展現的態度，在莎拉看來...很正常。</p>
哪怕莎拉自己也是女性，她也不覺得這一幕有什麽問題。</p>
妓女嘛...被歧視不應該的？</p>
至於水手們那帶著濃濃大男子主義，絲毫不尊重女性的侮辱言論，這在莎拉聽來，就更是再正常不過了。</p>
航海本來就是男人的世界。</p>
海賊們又都是普遍沒啥文化的糙漢子，整天刀口舔血賣命掙錢，誰會注意什麽禮貌？</p>
她厄運小姐能在海上混出名堂，不是因為她魅力有多強，讓部下都變成了尊重女性的紳士。</p>
而是她行事果斷、作風粗豪、手段酷烈，表現得比男人都更男人，才讓部下們忽視了她女人的外表，對她心服口服地表示尊重。</p>
在海賊的世界裏，尊重是要自己打出來的。</p>
讓這些桀驁不馴的海賊向一幫低賤的妓女道歉，這就更幾乎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了。</p>
所以莎拉就放任了部下們的任性。</p>
而且她也十分好奇，那個勇敢站出來的小姑娘，到底有什麽底氣說“世道變了”。</p>
“你說什麽？！”這時，海賊們都惱羞成怒地拿槍指著莉娜：“爺不比她們高貴？”</p>
“就她們？一幫婊子？”</p>
比爾吉沃特的海賊說話，可一點不比祖安方言好聽。</p>
莉娜沒跟他們吵架。</p>
她仔細打量著海賊們邋裏邋遢的衣服，還有他們手裏的槍，然後問道：</p>
“你們看不起妓女，那你們又是做什麽工作的呢？”</p>
“爺是水手！”海賊們哼道。</p>
“水手？”莉娜不冷不熱地瞥了一眼，他們腰間懸掛著的，鼓鼓囊囊的錢袋子：“一般水手，能有這麽多錢嗎？”</p>
“我看你們恐怕是在海上做無本生意的海賊吧？”</p>
“那又怎樣？”既然被點破了，海賊們也不裝了。</p>
反正皮爾特沃夫的執法官也不負責抓海賊。</p>
而且皮城講究金錢至上，符文之地更是講究強者為尊。</p>
隻要有錢、有槍，那就算是當海賊、當強盜，走在街上那也是有麵子的！</p>
“我們的確是海賊，那又怎樣？海賊不比你們這些當雞的高貴？”海賊們對此還挺驕傲。</p>
他們本以為，莉娜這下會被噎得說不出話，或者被擠兌得惱羞成怒，哭著罵娘。</p>
</p>
但莉娜卻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p>
是的，她在同情。</p>
“你們...都是自願當海賊的嗎？”莉娜突然這麽問道。</p>
“我...”海賊們頓時沒了聲音。</p>
他們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己的過往。</p>
他們...都是怎麽當上海賊的？</p>
自願的？笑話。</p>
如果有好日子過，人腦子進水了，才會自願去當海賊。</p>
他們有的是祖安的失業工人，有的是諾克薩斯的炮灰逃兵，有的是德瑪西亞的破產佃農，有的是在艾歐尼亞被劫掠上船的人質奴隸，有的是在恕瑞瑪沙漠裏活不下去的部落流民...</p>
大家都是活不下去了，沒得選了，才會到海上混的。</p>
“海上的日子，好過嗎？”莉娜又適時地問。</p>
海賊們更說不出話了。</p>
海上的日子，怎麽可能好過！</p>
別看他們現在懷揣巨款，在街上炫富的模樣十分瀟灑。</p>
但這些都是海賊們拿命拚來的。</p>
他們花錢大手大腳，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苟活多久——與其出現人死了錢沒花完的悲劇，還不如及時行樂。</p>
當年跟他們一起出海的兄弟，如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喪命於疾病、浪潮、風暴，還有敵人的利刃和火藥。</p>
這種風吹雨打、朝不保夕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p>
“你看...”莉娜輕輕歎了口氣：“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p>
“你們也是沒的選，才來當海賊的。”</p>
“既然如此，你們又憑什麽覺得她們的日子好過，覺得她們來錢容易，覺得她們是自願去做這一行的呢？”</p>
“大家都是受苦的人，誰又比誰高貴？”</p>
“......”海盜們一陣沉默。</p>
莉娜為他們打開了一個全新的視角。</p>
不去分海賊、妓女，也不去分男人、女人。</p>
拋卻一切外在的職業、性別、身份，大家都是受苦的人。</p>
大家都是受苦的人，為什麽還要互相歧視？互相排斥？</p>
“難道，是我們錯了...”</p>
“不！”海賊們猛然驚醒：</p>
這小姑娘嘴皮子真厲害，差點就把他們給忽悠瘸了。</p>
說那麽多，妓女就是妓女，就是出來賣的。</p>
他們這幫人有錢有槍，憑啥因為說了幾句再尋常不過的葷話，就向一幫妓女道歉？</p>
海賊們又沒買反思劵。</p>
他們沒有反思的習慣。</p>
能被莉娜幾句話說中心事，再一番淺淺思考，都已經算這些海賊還有良心了。</p>
“夠了！總之我們不會是道歉的！”</p>
“你們也是...不想賣就別到街上站著，切！”</p>
海賊們惡狠狠地瞪了莉娜一眼，還惡意滿滿地調戲道：</p>
“小姑娘，看你長得還挺漂亮的...”</p>
“怎麽，難道你是新來的頭牌？”</p>
莉娜沒有理會他們的挑釁。</p>
但一旁始終沉默著的女清潔工們，卻因為這句話而憤怒了。</p>
“混蛋！你不要胡說八道！”</p>
“莉娜她...她和我們不一樣！她是...”</p>
女工們憤怒地想要維護莉娜。</p>
可莉娜卻攔住她們，說：“我說過，我們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如果你們還這麽想，那你們就沒法成為真正的領風者了。”</p>
“領風者...”一旁的莎拉不禁眉頭一挑。</p>
她這時才注意到，這些清潔女工的製服上，同樣印著領風者協會的青鳥徽標。</p>
這些妓女，竟然就是領風者？</p>
或者說，那個一擲千金請她過來的大主顧，竟然連妓女都招？</p>
莎拉對此完全不能理解。</p>
領風者，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啊？</p>
莉娜這時對女工們說的話，像是做出了回答：</p>
“我們領風者認為每一個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p>
“而且當初如果不是有迦娜庇佑，我恐怕也早就因為高利貸，被鐵拳幫賣進窯子了。”</p>
“所以你們也好、我也罷，大家都是受苦的人，誰又比誰高貴呢?”</p>
“可...”女工們卻還眼裏有淚：“我們都...都不幹淨了。”</p>
“莉娜，你不該被人當成是和我們一起的。”</p>
雙城當然沒啥貞潔文化。</p>
但妓女在眾人眼中，卻還是不幹淨的。</p>
哪怕她們已經得到了解救，並自食其力地工作了許久，她們也依舊在人前抬不起頭。</p>
甚至，在被領風者解救之後，這些女人反而比之前更不敢見人了。</p>
在此之前，她們有些人已經被現實折磨得失去了羞恥之心，抱著“老娘就是妓女”的渾噩心態，無可奈何地活著。</p>
可獲救之後，她們活得像個人了，作為人的羞恥心便又在她們身上出現了。</p>
所以這些女工在獲得新生之後，普遍都不敢再提起她們過去的生活。</p>
就像現在...在身份被無情揭穿之後，麵對這些當眾羞辱她們的海賊，麵對這些過去欺淩過她們的客人，她們竟一句話都不敢說。</p>
“唉。”莉娜深深歎了口氣。</p>
她明白了，領風者這些天的工作方向錯了。</p>
領風者一直在努力地告訴她們，世道變了，她們自由了，她們可以站起來了。</p>
但世道真的變了，她們真的可以站起來了嗎？</p>
不，領風者的鬥爭還遠遠沒有成功。</p>
所以，隻是教育、鼓勵這些女工是沒用的。</p>
領風者得創造出一個讓這些苦難女性可以真正昂首挺胸，不受歧視地，重新站起來的世界。</p>
“那就從現在開始吧——”莉娜眼裏泛起怒火。</p>
她很不客氣地瞧向那些挑事兒的海賊，對他們說：“希望你們現在就向大家道歉，不然...”</p>
“不然怎樣？”海賊們滿不在乎地壞笑。</p>
“不然我們就會把你揍飛！”莉娜冷冷回答。</p>
“哎？”海賊們微微一愣。</p>
然後是一陣爆笑：“哈哈哈哈...”</p>
其中更是有人惡劣地瞧向莉娜身邊，那位名為柯麗雅的女工：</p>
“柯麗雅，就憑你們這幫小姐妹，也要跟我們兄弟動手？”</p>
“哈哈哈...你們有幾分力氣，老子早就在床上領教過了...哈哈哈哈...”</p>
“來啊！”那水手囂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柯麗雅，我站著讓你打。你要是能打傷我，我們就跪下來向你們道歉，怎麽樣？”</p>
莉娜再也按捺不住了：“動手！”</p>
她還特意點了柯麗雅的名字：“柯麗雅，你來！”</p>
“我...”柯麗雅還有些猶豫。</p>
莉娜卻問她：“你真的想困在過去一輩子嗎，柯麗雅？”</p>
“站起來！靠你自己，站起來！”</p>
“相信自己——你做得到的！”</p>
說著，在海賊們不解的眼神之中，莉娜唱起了歌。</p>
“我...”柯麗雅的眼神漸漸變了。</p>
女工們的眼神也都變了。</p>
她唱起了歌，她們都唱起了歌。</p>
甚至就連周圍圍觀的路人都在唱歌。</p>
“喂喂...這是在搞什麽？”莎拉沒有看懂。</p>
她那囂張挑釁的部下，也隻當這些女人是瘋了。</p>
那水手仍高高地挺著胸膛，秀著他那大塊頭的肌肉，嘲笑著看著大家。</p>
這時，柯麗雅走到了他麵前。</p>
麵對這個仿佛是從她最黑暗記憶中走出來的老嫖客，她目光決絕地舉起了拳頭，然後：</p>
“迦娜在上！”</p>
歌聲之中，眾人身上卷起一縷微風。</p>
這微風在柯麗雅身周匯聚於一處，如旋風般包裹住她的拳頭。</p>
最終，她一拳轟出。</p>
那水手一聲慘叫，便在狂風中倒飛出去。飛了十幾來米，才終於轟然落地。</p>
“什麽？！”莎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p>
她的部下們更是大跌眼鏡。</p>
他們震撼莫名地看著這些被他們瞧不起的妓女：</p>
“你、你們都是法師？”</p>
“不。”她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我們是...領風者！”</p>
但她也沒有製止自己的手下。</p>
因為，水手們對那些“妓女”展現的態度，在莎拉看來...很正常。</p>
哪怕莎拉自己也是女性，她也不覺得這一幕有什麽問題。</p>
妓女嘛...被歧視不應該的？</p>
至於水手們那帶著濃濃大男子主義，絲毫不尊重女性的侮辱言論，這在莎拉聽來，就更是再正常不過了。</p>
航海本來就是男人的世界。</p>
海賊們又都是普遍沒啥文化的糙漢子，整天刀口舔血賣命掙錢，誰會注意什麽禮貌？</p>
她厄運小姐能在海上混出名堂，不是因為她魅力有多強，讓部下都變成了尊重女性的紳士。</p>
而是她行事果斷、作風粗豪、手段酷烈，表現得比男人都更男人，才讓部下們忽視了她女人的外表，對她心服口服地表示尊重。</p>
在海賊的世界裏，尊重是要自己打出來的。</p>
讓這些桀驁不馴的海賊向一幫低賤的妓女道歉，這就更幾乎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了。</p>
所以莎拉就放任了部下們的任性。</p>
而且她也十分好奇，那個勇敢站出來的小姑娘，到底有什麽底氣說“世道變了”。</p>
“你說什麽？！”這時，海賊們都惱羞成怒地拿槍指著莉娜：“爺不比她們高貴？”</p>
“就她們？一幫婊子？”</p>
比爾吉沃特的海賊說話，可一點不比祖安方言好聽。</p>
莉娜沒跟他們吵架。</p>
她仔細打量著海賊們邋裏邋遢的衣服，還有他們手裏的槍，然後問道：</p>
“你們看不起妓女，那你們又是做什麽工作的呢？”</p>
“爺是水手！”海賊們哼道。</p>
“水手？”莉娜不冷不熱地瞥了一眼，他們腰間懸掛著的，鼓鼓囊囊的錢袋子：“一般水手，能有這麽多錢嗎？”</p>
“我看你們恐怕是在海上做無本生意的海賊吧？”</p>
“那又怎樣？”既然被點破了，海賊們也不裝了。</p>
反正皮爾特沃夫的執法官也不負責抓海賊。</p>
而且皮城講究金錢至上，符文之地更是講究強者為尊。</p>
隻要有錢、有槍，那就算是當海賊、當強盜，走在街上那也是有麵子的！</p>
“我們的確是海賊，那又怎樣？海賊不比你們這些當雞的高貴？”海賊們對此還挺驕傲。</p>
他們本以為，莉娜這下會被噎得說不出話，或者被擠兌得惱羞成怒，哭著罵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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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莉娜卻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p>
是的，她在同情。</p>
“你們...都是自願當海賊的嗎？”莉娜突然這麽問道。</p>
“我...”海賊們頓時沒了聲音。</p>
他們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己的過往。</p>
他們...都是怎麽當上海賊的？</p>
自願的？笑話。</p>
如果有好日子過，人腦子進水了，才會自願去當海賊。</p>
他們有的是祖安的失業工人，有的是諾克薩斯的炮灰逃兵，有的是德瑪西亞的破產佃農，有的是在艾歐尼亞被劫掠上船的人質奴隸，有的是在恕瑞瑪沙漠裏活不下去的部落流民...</p>
大家都是活不下去了，沒得選了，才會到海上混的。</p>
“海上的日子，好過嗎？”莉娜又適時地問。</p>
海賊們更說不出話了。</p>
海上的日子，怎麽可能好過！</p>
別看他們現在懷揣巨款，在街上炫富的模樣十分瀟灑。</p>
但這些都是海賊們拿命拚來的。</p>
他們花錢大手大腳，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苟活多久——與其出現人死了錢沒花完的悲劇，還不如及時行樂。</p>
當年跟他們一起出海的兄弟，如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喪命於疾病、浪潮、風暴，還有敵人的利刃和火藥。</p>
這種風吹雨打、朝不保夕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p>
“你看...”莉娜輕輕歎了口氣：“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p>
“你們也是沒的選，才來當海賊的。”</p>
“既然如此，你們又憑什麽覺得她們的日子好過，覺得她們來錢容易，覺得她們是自願去做這一行的呢？”</p>
“大家都是受苦的人，誰又比誰高貴？”</p>
“......”海盜們一陣沉默。</p>
莉娜為他們打開了一個全新的視角。</p>
不去分海賊、妓女，也不去分男人、女人。</p>
拋卻一切外在的職業、性別、身份，大家都是受苦的人。</p>
大家都是受苦的人，為什麽還要互相歧視？互相排斥？</p>
“難道，是我們錯了...”</p>
“不！”海賊們猛然驚醒：</p>
這小姑娘嘴皮子真厲害，差點就把他們給忽悠瘸了。</p>
說那麽多，妓女就是妓女，就是出來賣的。</p>
他們這幫人有錢有槍，憑啥因為說了幾句再尋常不過的葷話，就向一幫妓女道歉？</p>
海賊們又沒買反思劵。</p>
他們沒有反思的習慣。</p>
能被莉娜幾句話說中心事，再一番淺淺思考，都已經算這些海賊還有良心了。</p>
“夠了！總之我們不會是道歉的！”</p>
“你們也是...不想賣就別到街上站著，切！”</p>
海賊們惡狠狠地瞪了莉娜一眼，還惡意滿滿地調戲道：</p>
“小姑娘，看你長得還挺漂亮的...”</p>
“怎麽，難道你是新來的頭牌？”</p>
莉娜沒有理會他們的挑釁。</p>
但一旁始終沉默著的女清潔工們，卻因為這句話而憤怒了。</p>
“混蛋！你不要胡說八道！”</p>
“莉娜她...她和我們不一樣！她是...”</p>
女工們憤怒地想要維護莉娜。</p>
可莉娜卻攔住她們，說：“我說過，我們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如果你們還這麽想，那你們就沒法成為真正的領風者了。”</p>
“領風者...”一旁的莎拉不禁眉頭一挑。</p>
她這時才注意到，這些清潔女工的製服上，同樣印著領風者協會的青鳥徽標。</p>
這些妓女，竟然就是領風者？</p>
或者說，那個一擲千金請她過來的大主顧，竟然連妓女都招？</p>
莎拉對此完全不能理解。</p>
領風者，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啊？</p>
莉娜這時對女工們說的話，像是做出了回答：</p>
“我們領風者認為每一個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p>
“而且當初如果不是有迦娜庇佑，我恐怕也早就因為高利貸，被鐵拳幫賣進窯子了。”</p>
“所以你們也好、我也罷，大家都是受苦的人，誰又比誰高貴呢?”</p>
“可...”女工們卻還眼裏有淚：“我們都...都不幹淨了。”</p>
“莉娜，你不該被人當成是和我們一起的。”</p>
雙城當然沒啥貞潔文化。</p>
但妓女在眾人眼中，卻還是不幹淨的。</p>
哪怕她們已經得到了解救，並自食其力地工作了許久，她們也依舊在人前抬不起頭。</p>
甚至，在被領風者解救之後，這些女人反而比之前更不敢見人了。</p>
在此之前，她們有些人已經被現實折磨得失去了羞恥之心，抱著“老娘就是妓女”的渾噩心態，無可奈何地活著。</p>
可獲救之後，她們活得像個人了，作為人的羞恥心便又在她們身上出現了。</p>
所以這些女工在獲得新生之後，普遍都不敢再提起她們過去的生活。</p>
就像現在...在身份被無情揭穿之後，麵對這些當眾羞辱她們的海賊，麵對這些過去欺淩過她們的客人，她們竟一句話都不敢說。</p>
“唉。”莉娜深深歎了口氣。</p>
她明白了，領風者這些天的工作方向錯了。</p>
領風者一直在努力地告訴她們，世道變了，她們自由了，她們可以站起來了。</p>
但世道真的變了，她們真的可以站起來了嗎？</p>
不，領風者的鬥爭還遠遠沒有成功。</p>
所以，隻是教育、鼓勵這些女工是沒用的。</p>
領風者得創造出一個讓這些苦難女性可以真正昂首挺胸，不受歧視地，重新站起來的世界。</p>
“那就從現在開始吧——”莉娜眼裏泛起怒火。</p>
她很不客氣地瞧向那些挑事兒的海賊，對他們說：“希望你們現在就向大家道歉，不然...”</p>
“不然怎樣？”海賊們滿不在乎地壞笑。</p>
“不然我們就會把你揍飛！”莉娜冷冷回答。</p>
“哎？”海賊們微微一愣。</p>
然後是一陣爆笑：“哈哈哈哈...”</p>
其中更是有人惡劣地瞧向莉娜身邊，那位名為柯麗雅的女工：</p>
“柯麗雅，就憑你們這幫小姐妹，也要跟我們兄弟動手？”</p>
“哈哈哈...你們有幾分力氣，老子早就在床上領教過了...哈哈哈哈...”</p>
“來啊！”那水手囂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柯麗雅，我站著讓你打。你要是能打傷我，我們就跪下來向你們道歉，怎麽樣？”</p>
莉娜再也按捺不住了：“動手！”</p>
她還特意點了柯麗雅的名字：“柯麗雅，你來！”</p>
“我...”柯麗雅還有些猶豫。</p>
莉娜卻問她：“你真的想困在過去一輩子嗎，柯麗雅？”</p>
“站起來！靠你自己，站起來！”</p>
“相信自己——你做得到的！”</p>
說著，在海賊們不解的眼神之中，莉娜唱起了歌。</p>
“我...”柯麗雅的眼神漸漸變了。</p>
女工們的眼神也都變了。</p>
她唱起了歌，她們都唱起了歌。</p>
甚至就連周圍圍觀的路人都在唱歌。</p>
“喂喂...這是在搞什麽？”莎拉沒有看懂。</p>
她那囂張挑釁的部下，也隻當這些女人是瘋了。</p>
那水手仍高高地挺著胸膛，秀著他那大塊頭的肌肉，嘲笑著看著大家。</p>
這時，柯麗雅走到了他麵前。</p>
麵對這個仿佛是從她最黑暗記憶中走出來的老嫖客，她目光決絕地舉起了拳頭，然後：</p>
“迦娜在上！”</p>
歌聲之中，眾人身上卷起一縷微風。</p>
這微風在柯麗雅身周匯聚於一處，如旋風般包裹住她的拳頭。</p>
最終，她一拳轟出。</p>
那水手一聲慘叫，便在狂風中倒飛出去。飛了十幾來米，才終於轟然落地。</p>
“什麽？！”莎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p>
她的部下們更是大跌眼鏡。</p>
他們震撼莫名地看著這些被他們瞧不起的妓女：</p>
“你、你們都是法師？”</p>
“不。”她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我們是...領風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