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潔的師傅程浩，聽到這邊的動靜，看到女人抓著夏潔，趕緊走來大聲道：“你幹嘛呢！鬆手！”
女人趕快鬆開夏潔的胳膊，雙手合十，小聲拜托：“妹妹，姐姐求你了……”
程浩衝女人吼道：“你給我老實呆著，別想著耍什麽花招！”
說著又吩咐道：“小錢，把人押走。”
輔警小錢看了夏潔一眼道：“夏警官，她就是裝可憐，賣慘，你可千萬別信。”說完帶著女人進樓了。
程浩問夏潔：“她跟你說什麽了?”
夏潔猶豫了一下：“咱們是不是對嫌疑人，太有偏見了?”
程浩笑了：“不是偏見，是經驗。這種人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
夏潔有些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說什麽。
程浩怕她一個人枯燥，也想多教她一些經驗。
開口道：“夏潔，上麵有規定，詢問女嫌疑人，得有女民警在場，要不要去學學。”
夏潔沒有猶豫，點頭道：“好！”
審訊室裏，程浩和一個輔警坐在審訊台後，夏潔坐在一側，審訊椅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她低著頭，努力用長頭發擋著臉。
程浩看著她：“說吧，做這行多久了?來到這裏，就別抱幻想。”
女孩低著頭不回答。
程浩一拍桌子：“政策已經向你再三交待過了，如何選就看你自己。”
女孩小聲說道：“才幹。”
程浩冷笑：“才幹?去年就在駐馬巷被打擊過是怎麽回事?”
女孩不說話了。
程浩厲聲喝問：“老實交代！什麽時候來的這裏，一次贓款收入多少？”
看看眼前的年輕女孩，程浩的問的極為直接，讓戀愛都沒談過的夏潔心中有些不舒服。起身走出去，在走廊的窗前深吸了幾口氣。
程浩一頭霧水，跟了出來：“怎麽啦?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夏潔欲言又止：“不是。”
程浩關心地說：“那有什麽情況，你直說。”
夏潔猶豫再三道：“師父，您剛才說話那麽直接，就算她違法犯罪，在沒經過公開審判以前也是合法公民，對她應該有起碼的尊重。”
程浩看著她哈哈一笑，正好走廊一頭一個女警察走過，程浩叫了一聲：“小謝，你過來。”
小謝過來了：“程所。”
程浩說：“我這問一個女性嫌疑人，你跟一下。夏潔，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夏潔說：“可是師父……”
程浩擺手：“我知道，待會兒再跟你說。”說完帶小謝進去。
夏潔隻得離開。
經過另外一間審訊室門口，看到裏邊正被審訊的人有點臉熟，不正是那個帶孩子的女人。夏潔遲疑了一下，站在門口看著。
那女人痛哭流涕，突然看到了夏潔，如遇救兵，馬上不哭了，給夏潔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又雙手合十。老警察瞪了她一眼：“幹嘛呢！別這麽多小動作。你要真的無辜，就早點交代清楚，也能早點出去不是?”
女人連連點頭：“嗯嗯，我交待，我啥都交待。我就是掛念我的孩子……心亂如麻啊。”
老警察回頭說：“你忙去吧，夏潔。”
夏潔沒說什麽走了，她猶豫著掏出手機，來到派出所大院。
隻是，對於是否要打這個電話，還有點糾結，這時身後忽然有人說話的。
“你這是打算幫那位帶小孩的女人打電話。”
夏潔回頭一看是李牧。
有些不好意思道：“李所，那個女人還帶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小孩子這麽小，我想打電話給她親人。”
“我知道這麽做不太符合規定，但小孩子真的太可憐了。”
李牧笑了笑：“作為警察，沒把桉情摸清楚前，心還是硬點比較好，省得被人利用。”
夏潔不解道：“難道她說的是假的，電話不能打嗎？”
李牧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能隻聽她的一麵之詞。”
“不過這個電話，你還是可以打的。”
“能打？”夏潔有點迷茫。
李牧點頭：“能！既然想打，那就打吧！”
夏潔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看了一李牧一眼：“我真打了？”
李牧道：“打吧！”
……
一個小時後，派出所大門。
男人緊張地問：“夏警官，我老婆怎麽樣了?”
夏潔道：“她涉嫌違法犯罪活動，正在接受警察的詢問和調查。你放心，我們警方會依法辦事。”
男人做出一副淒慘的樣子：“夏警官，您能給我打電話讓我接孩子，我就知道碰上好心人了。唉，她到那地方打工，實在是沒辦法，孩子不得養嗎?我這個年齡，在城裏也找不到好工作。這個家，全靠我老婆了。”
夏潔生硬地說：“事到如今，我隻能告訴你要相信法律。”
男人點頭：“謝謝你，夏警官，您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夏潔猶豫一下：“什麽忙?”
男人連忙說：“夏警官，您也看到了，孩子一直跟著她，她這突然一進去，我真是抓瞎。有幾句話，您能幫我帶給她不?”
夏潔猶豫一下：“什麽話?”
男人連忙說：“唉，她不就掛念孩子嗎?麻煩您告訴她，孩子我會找她小姨幫著看，叫她別擔心，在裏邊好好接受教育。”
“另外，夏警官，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我孩子有孝喘，離了藥不行，麻煩您能幫我問問她，孩子的孝喘藥她放哪兒了。”
夏潔猶豫著沒說話。
男人懇求道：“求求您了夏警官，孩子的藥，那是救命的，沒了藥，孩子一旦犯了孝喘，說沒就沒了。”
夏潔終於點頭：“好吧。”
男人感激萬分：“那，夏警官，我是再給您打個電話還是……”
“等我問了，給你打電話。”夏潔說完轉身往回走，內心掙紮。
……
另一邊，半個多小時前，李牧看到趙繼偉在旁邊晃悠，招招手道：“繼偉，過來。”
趙繼偉一路小跑過來。
“李哥，什麽事！”
李牧道：“想不想立功？”
趙繼偉眼睛一亮，用力點點頭：“想！”
李牧笑道：“好，看到在院裏等人的夏潔了吧，等會兒會有人過來找她，人來了你馬上通知我。”
趙繼偉一臉認真道：“李哥放心吧，我記住了，保證完成任務。”
李牧點點頭：“行，就交給你了。”
轉身剛要走，趙繼偉忽然叫道：“李哥，夏潔等的人是誰呀！”
李牧道：“犯罪嫌疑人。”
趙繼偉眼睛一亮，激動道：“能抓不？”
李牧點頭：“能，這次來了就不讓他走了。”
趙繼偉眼睛更更亮了：“我能抓不！”
李牧想了想：“可以，不過一定要等他和夏潔把話說完再動手，千萬不能提前動手，更不能被他提前察覺。不然你的任務就失敗了，我還要狠狠的批評你。”
“聽見沒有。”
趙繼偉興奮道：“聽見了！”
李牧揮揮手：“去吧，記住，別忘了提前通知我。”
趙繼偉高興道：“李哥放心，隻要人一來，肯定準時通知您！”
……
於是乎，當李牧接到通知，剛走到派出所大門口，就看見偽裝成路人在那裏打電話的趙繼偉。
這時，夏潔和那個男的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剛走兩步。
趙繼偉直接朝嫌疑人撲了上去，一下子沒摁倒，差點被人跑掉，這麽大的動靜，夏潔自然被驚動了。
她早就看到趙繼偉在那裏裝模作樣的打電話，不過沒揭穿，沒想到會忽然對剛才和她說話的那人動手。
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身後便有一道聲音傳來：“夏潔，站在那幹嘛呢？不去幫忙。”
夏潔愣了一下，意識到李牧在說話，看到那個掙紮著想要逃走的中年男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衝上去幫趙繼偉把人牢牢的摁在地上。
李牧這時也到了，卡察一聲拿出手銬把人拷上。
吩咐趙繼偉道：“把人押回所裏，先關起來！”
人被逮到了，還是自己親手逮到的，這讓趙繼偉激動的臉色通紅，一臉昂奮道：“李哥，我這就把他押回去。”
拉著手銬推著嫌疑人道：“走，快點！”
……
看著眼前的情景，夏潔有點難以置信道：“為什麽抓他，難道…難道…”
李牧沒有打啞謎，解釋道：“你猜的不錯，這位同樣是涉桉人。”
夏潔疑惑道：“他老婆在那個地方工作，他怎麽會？”
李牧道：“你真覺得那個女人是他老婆？”
夏潔目瞪口呆：“難道不是？”
李牧道：“不是，所裏已經查過了，她老公另有其人，不是這個。”
夏潔道：“那，這個男的是？”
李牧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的合夥人！”
“合夥人？”夏潔自言自語的。
李牧道：“對，合夥人，那個女的可不是什麽打工的，她是足療店的老板，也是這件桉子的主犯，這些小姐就是她在背後操縱的。”
真相讓夏潔心一陣發涼，如果沒有李牧提前布置，說不定她真就被騙了。
“對了，剛才那個男人說孩子有孝喘，離了藥不行，麻煩我問問女嫌疑人，孩子的孝喘藥她放哪兒了。”
“你說，他應該不會真的問孝喘藥在哪吧？是不是想借我的口詢問，或者傳遞什麽消息？”
李牧道：“既然這樣，你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去找那個女嫌疑人，問一問她藥在哪？”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夏潔道：“真問？”
李牧道：“真問！”
夏潔點點頭：“好！”快步向所裏走去。
……
半小時後，李牧開著警車，載著夏潔、趙繼偉出了派出所，再次返回足療店。
根據女嫌疑人給出的孝喘藥存放地點，李牧找到了一個u盤。
回到車上，李牧打開筆記本，把u盤插了進去，裏麵存放了大大小小幾十份視頻，轉頭看了夏潔，吩咐道：“夏潔，去買幾瓶水去！”
夏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下車下向不遠處的小超市走去。
李牧這才點開視頻，白花花的一片，有點眼熟，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眼熟，而是裏麵的女主角，有不少，現在都在派出所裏。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視頻裏麵還涉嫌威脅、強迫、拍攝各種視頻裸/照等等！
夏潔買水回來，看著臉色凝重的趙繼偉，好奇道：“怎麽了？”
李牧看了一眼，揚了揚手中的u盤：“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嗎？”
夏潔似乎猜到了一些，臉色微紅，仍然大著膽子問道：“什麽？”
李牧道：“那些參與賣/淫的女孩，可能有一部分並不是自己主動的，甚至可以說是被強迫的。”
夏潔瞬間眼睛睜大，看著u盤：“你是說？”
李牧點點頭：“這裏麵，拍下了許多不堪入眼的視頻，很多帶有打罵、強迫、威脅性質的！”
“我懷疑，這就是他們控製、強迫一些女孩用的，隻要有這個在，即便女主犯被抓了，男的隻要找到這份u盤，就能繼續控製這些女孩為他謀利。”
夏潔氣憤道：“太可惡了，那男的竟然想利用我，拿到這份u盤，女的剛被抓，難道他就想著重操舊業。”
李牧道：“不僅僅因為這一點，這份u盤裏的視頻，不但能威脅控製那些女孩，有不少也是他們犯罪的證據。”
“接下來等那些女孩招供，事情的真相怕是瞞不住的。”
“他們應該是怕視頻流傳出去，或者被警方提前找到了，加重坐實他們的一些罪名，想轉移證據。”
“現在，隻能恭喜他們夢想成真，牢底坐穿了！”
夏潔鬆了一口氣，滿臉的心有餘季。
她若是真上了套，給對方傳遞情報，那真就釀成大錯了。不說不能讓這些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事情傳出去，她可能也要被處分，甚至連警察都當不了。
“謝謝你，李所！”
李牧笑笑：“和我客氣什麽，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即便我不插手，他也很難騙過你。”
“你唯一的缺點，就是有時候太善良了。當然，這也是你的優點，善良是一種優秀的品德。”
“不過，我們有時候需要仔細分辨周圍的人和物，隻對那些值得我們善良的人釋放善良，對那些別有用心，心思叵測的人，就算了。”
夏潔用力點點頭：“我知道了，李所。”
女人趕快鬆開夏潔的胳膊，雙手合十，小聲拜托：“妹妹，姐姐求你了……”
程浩衝女人吼道：“你給我老實呆著，別想著耍什麽花招！”
說著又吩咐道：“小錢，把人押走。”
輔警小錢看了夏潔一眼道：“夏警官，她就是裝可憐，賣慘，你可千萬別信。”說完帶著女人進樓了。
程浩問夏潔：“她跟你說什麽了?”
夏潔猶豫了一下：“咱們是不是對嫌疑人，太有偏見了?”
程浩笑了：“不是偏見，是經驗。這種人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
夏潔有些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說什麽。
程浩怕她一個人枯燥，也想多教她一些經驗。
開口道：“夏潔，上麵有規定，詢問女嫌疑人，得有女民警在場，要不要去學學。”
夏潔沒有猶豫，點頭道：“好！”
審訊室裏，程浩和一個輔警坐在審訊台後，夏潔坐在一側，審訊椅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她低著頭，努力用長頭發擋著臉。
程浩看著她：“說吧，做這行多久了?來到這裏，就別抱幻想。”
女孩低著頭不回答。
程浩一拍桌子：“政策已經向你再三交待過了，如何選就看你自己。”
女孩小聲說道：“才幹。”
程浩冷笑：“才幹?去年就在駐馬巷被打擊過是怎麽回事?”
女孩不說話了。
程浩厲聲喝問：“老實交代！什麽時候來的這裏，一次贓款收入多少？”
看看眼前的年輕女孩，程浩的問的極為直接，讓戀愛都沒談過的夏潔心中有些不舒服。起身走出去，在走廊的窗前深吸了幾口氣。
程浩一頭霧水，跟了出來：“怎麽啦?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夏潔欲言又止：“不是。”
程浩關心地說：“那有什麽情況，你直說。”
夏潔猶豫再三道：“師父，您剛才說話那麽直接，就算她違法犯罪，在沒經過公開審判以前也是合法公民，對她應該有起碼的尊重。”
程浩看著她哈哈一笑，正好走廊一頭一個女警察走過，程浩叫了一聲：“小謝，你過來。”
小謝過來了：“程所。”
程浩說：“我這問一個女性嫌疑人，你跟一下。夏潔，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夏潔說：“可是師父……”
程浩擺手：“我知道，待會兒再跟你說。”說完帶小謝進去。
夏潔隻得離開。
經過另外一間審訊室門口，看到裏邊正被審訊的人有點臉熟，不正是那個帶孩子的女人。夏潔遲疑了一下，站在門口看著。
那女人痛哭流涕，突然看到了夏潔，如遇救兵，馬上不哭了，給夏潔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又雙手合十。老警察瞪了她一眼：“幹嘛呢！別這麽多小動作。你要真的無辜，就早點交代清楚，也能早點出去不是?”
女人連連點頭：“嗯嗯，我交待，我啥都交待。我就是掛念我的孩子……心亂如麻啊。”
老警察回頭說：“你忙去吧，夏潔。”
夏潔沒說什麽走了，她猶豫著掏出手機，來到派出所大院。
隻是，對於是否要打這個電話，還有點糾結，這時身後忽然有人說話的。
“你這是打算幫那位帶小孩的女人打電話。”
夏潔回頭一看是李牧。
有些不好意思道：“李所，那個女人還帶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小孩子這麽小，我想打電話給她親人。”
“我知道這麽做不太符合規定，但小孩子真的太可憐了。”
李牧笑了笑：“作為警察，沒把桉情摸清楚前，心還是硬點比較好，省得被人利用。”
夏潔不解道：“難道她說的是假的，電話不能打嗎？”
李牧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能隻聽她的一麵之詞。”
“不過這個電話，你還是可以打的。”
“能打？”夏潔有點迷茫。
李牧點頭：“能！既然想打，那就打吧！”
夏潔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看了一李牧一眼：“我真打了？”
李牧道：“打吧！”
……
一個小時後，派出所大門。
男人緊張地問：“夏警官，我老婆怎麽樣了?”
夏潔道：“她涉嫌違法犯罪活動，正在接受警察的詢問和調查。你放心，我們警方會依法辦事。”
男人做出一副淒慘的樣子：“夏警官，您能給我打電話讓我接孩子，我就知道碰上好心人了。唉，她到那地方打工，實在是沒辦法，孩子不得養嗎?我這個年齡，在城裏也找不到好工作。這個家，全靠我老婆了。”
夏潔生硬地說：“事到如今，我隻能告訴你要相信法律。”
男人點頭：“謝謝你，夏警官，您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夏潔猶豫一下：“什麽忙?”
男人連忙說：“夏警官，您也看到了，孩子一直跟著她，她這突然一進去，我真是抓瞎。有幾句話，您能幫我帶給她不?”
夏潔猶豫一下：“什麽話?”
男人連忙說：“唉，她不就掛念孩子嗎?麻煩您告訴她，孩子我會找她小姨幫著看，叫她別擔心，在裏邊好好接受教育。”
“另外，夏警官，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我孩子有孝喘，離了藥不行，麻煩您能幫我問問她，孩子的孝喘藥她放哪兒了。”
夏潔猶豫著沒說話。
男人懇求道：“求求您了夏警官，孩子的藥，那是救命的，沒了藥，孩子一旦犯了孝喘，說沒就沒了。”
夏潔終於點頭：“好吧。”
男人感激萬分：“那，夏警官，我是再給您打個電話還是……”
“等我問了，給你打電話。”夏潔說完轉身往回走，內心掙紮。
……
另一邊，半個多小時前，李牧看到趙繼偉在旁邊晃悠，招招手道：“繼偉，過來。”
趙繼偉一路小跑過來。
“李哥，什麽事！”
李牧道：“想不想立功？”
趙繼偉眼睛一亮，用力點點頭：“想！”
李牧笑道：“好，看到在院裏等人的夏潔了吧，等會兒會有人過來找她，人來了你馬上通知我。”
趙繼偉一臉認真道：“李哥放心吧，我記住了，保證完成任務。”
李牧點點頭：“行，就交給你了。”
轉身剛要走，趙繼偉忽然叫道：“李哥，夏潔等的人是誰呀！”
李牧道：“犯罪嫌疑人。”
趙繼偉眼睛一亮，激動道：“能抓不？”
李牧點頭：“能，這次來了就不讓他走了。”
趙繼偉眼睛更更亮了：“我能抓不！”
李牧想了想：“可以，不過一定要等他和夏潔把話說完再動手，千萬不能提前動手，更不能被他提前察覺。不然你的任務就失敗了，我還要狠狠的批評你。”
“聽見沒有。”
趙繼偉興奮道：“聽見了！”
李牧揮揮手：“去吧，記住，別忘了提前通知我。”
趙繼偉高興道：“李哥放心，隻要人一來，肯定準時通知您！”
……
於是乎，當李牧接到通知，剛走到派出所大門口，就看見偽裝成路人在那裏打電話的趙繼偉。
這時，夏潔和那個男的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剛走兩步。
趙繼偉直接朝嫌疑人撲了上去，一下子沒摁倒，差點被人跑掉，這麽大的動靜，夏潔自然被驚動了。
她早就看到趙繼偉在那裏裝模作樣的打電話，不過沒揭穿，沒想到會忽然對剛才和她說話的那人動手。
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身後便有一道聲音傳來：“夏潔，站在那幹嘛呢？不去幫忙。”
夏潔愣了一下，意識到李牧在說話，看到那個掙紮著想要逃走的中年男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衝上去幫趙繼偉把人牢牢的摁在地上。
李牧這時也到了，卡察一聲拿出手銬把人拷上。
吩咐趙繼偉道：“把人押回所裏，先關起來！”
人被逮到了，還是自己親手逮到的，這讓趙繼偉激動的臉色通紅，一臉昂奮道：“李哥，我這就把他押回去。”
拉著手銬推著嫌疑人道：“走，快點！”
……
看著眼前的情景，夏潔有點難以置信道：“為什麽抓他，難道…難道…”
李牧沒有打啞謎，解釋道：“你猜的不錯，這位同樣是涉桉人。”
夏潔疑惑道：“他老婆在那個地方工作，他怎麽會？”
李牧道：“你真覺得那個女人是他老婆？”
夏潔目瞪口呆：“難道不是？”
李牧道：“不是，所裏已經查過了，她老公另有其人，不是這個。”
夏潔道：“那，這個男的是？”
李牧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的合夥人！”
“合夥人？”夏潔自言自語的。
李牧道：“對，合夥人，那個女的可不是什麽打工的，她是足療店的老板，也是這件桉子的主犯，這些小姐就是她在背後操縱的。”
真相讓夏潔心一陣發涼，如果沒有李牧提前布置，說不定她真就被騙了。
“對了，剛才那個男人說孩子有孝喘，離了藥不行，麻煩我問問女嫌疑人，孩子的孝喘藥她放哪兒了。”
“你說，他應該不會真的問孝喘藥在哪吧？是不是想借我的口詢問，或者傳遞什麽消息？”
李牧道：“既然這樣，你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去找那個女嫌疑人，問一問她藥在哪？”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夏潔道：“真問？”
李牧道：“真問！”
夏潔點點頭：“好！”快步向所裏走去。
……
半小時後，李牧開著警車，載著夏潔、趙繼偉出了派出所，再次返回足療店。
根據女嫌疑人給出的孝喘藥存放地點，李牧找到了一個u盤。
回到車上，李牧打開筆記本，把u盤插了進去，裏麵存放了大大小小幾十份視頻，轉頭看了夏潔，吩咐道：“夏潔，去買幾瓶水去！”
夏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下車下向不遠處的小超市走去。
李牧這才點開視頻，白花花的一片，有點眼熟，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眼熟，而是裏麵的女主角，有不少，現在都在派出所裏。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視頻裏麵還涉嫌威脅、強迫、拍攝各種視頻裸/照等等！
夏潔買水回來，看著臉色凝重的趙繼偉，好奇道：“怎麽了？”
李牧看了一眼，揚了揚手中的u盤：“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嗎？”
夏潔似乎猜到了一些，臉色微紅，仍然大著膽子問道：“什麽？”
李牧道：“那些參與賣/淫的女孩，可能有一部分並不是自己主動的，甚至可以說是被強迫的。”
夏潔瞬間眼睛睜大，看著u盤：“你是說？”
李牧點點頭：“這裏麵，拍下了許多不堪入眼的視頻，很多帶有打罵、強迫、威脅性質的！”
“我懷疑，這就是他們控製、強迫一些女孩用的，隻要有這個在，即便女主犯被抓了，男的隻要找到這份u盤，就能繼續控製這些女孩為他謀利。”
夏潔氣憤道：“太可惡了，那男的竟然想利用我，拿到這份u盤，女的剛被抓，難道他就想著重操舊業。”
李牧道：“不僅僅因為這一點，這份u盤裏的視頻，不但能威脅控製那些女孩，有不少也是他們犯罪的證據。”
“接下來等那些女孩招供，事情的真相怕是瞞不住的。”
“他們應該是怕視頻流傳出去，或者被警方提前找到了，加重坐實他們的一些罪名，想轉移證據。”
“現在，隻能恭喜他們夢想成真，牢底坐穿了！”
夏潔鬆了一口氣，滿臉的心有餘季。
她若是真上了套，給對方傳遞情報，那真就釀成大錯了。不說不能讓這些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事情傳出去，她可能也要被處分，甚至連警察都當不了。
“謝謝你，李所！”
李牧笑笑：“和我客氣什麽，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即便我不插手，他也很難騙過你。”
“你唯一的缺點，就是有時候太善良了。當然，這也是你的優點，善良是一種優秀的品德。”
“不過，我們有時候需要仔細分辨周圍的人和物，隻對那些值得我們善良的人釋放善良，對那些別有用心，心思叵測的人，就算了。”
夏潔用力點點頭：“我知道了，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