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茅台和一袋小零食,餘歡水晃悠悠的回到家,剛進門,手機又響了起來,仍是他那個爹。


    對於餘父再婚後,女方帶來的那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餘歡水真的不熟,更沒什麽親情。


    別說他現在身上沒錢,就是有,也不可能替那個所謂的弟弟出彩禮。


    餘歡水摁斷電話,為了不再被打擾,他直接把手機關機,扔在沙發的一角。


    打開茅台,拿了一個小酒杯,又撕開零食,自飲自酌起來。


    隻是,總覺得茅台有點怪,根本不像所謂的好酒。可餘歡水以前也沒有喝過,心裏安慰自己,或許茅台就是這個味兒。


    半個多小時後,喝的暈暈乎乎的餘歡水,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另一邊,趙覺民來到公司,看到餘歡水的工位是空的,皺了皺眉頭。


    轉身問問旁邊的一個職員道:“餘歡水呢?”


    職員搖了搖頭:“沒見他,應該沒來吧!”


    趙覺民有些生氣,拿起手機開始撥號,誰想竟然關機了。臉上閃過一絲憤怒,想著餘歡水來了看如何收拾他。


    正在這時,梁安妮打電話,讓去她家一趟,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趙覺民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拋之腦後,匆匆出了公司。


    二十多分鍾,梁安妮見魏廣軍和趙覺民來齊了,當即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u盤丟了?”


    這句話說出口,魏廣軍和趙覺民臉色齊齊一變。


    “什麽?”


    “怎麽可能?”


    梁安妮臉色難看的點點頭:“真的丟了!”


    趙覺民大聲質問道:“怎麽會丟呢,不是你一直帶在身上嗎?怎麽能丟呢!”


    梁安妮滿臉煩躁道:“確實丟了!”


    魏廣軍道:“什麽時候丟的?能確定時間和範圍嗎。”


    梁安妮道:“我也記不清了,昨晚回來我一直都待在家裏,沒有出去,家裏我已經找遍了,根本沒有。”


    趙覺民道:“車上呢?”


    梁安妮道:“已經找過了,沒有!”


    魏廣軍道:“你在家裏拿出來過嗎?”


    梁安妮道:“沒有,就在娛樂會所包廂裏,當著你們倆的麵,拿出來一次。”


    魏廣軍皺著眉頭思索道:“你既然昨晚回來就沒出去,家裏沒有,車上沒有,說不定就掉包廂裏了。”


    趙覺民立刻點頭讚同道:“我覺得也有很有可能。”


    魏廣軍道:“那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過去找一找,省得被打掃衛生的當垃圾丟了。”


    趙覺民道:“丟了倒還好,頂多賬目混亂點,不會造成什麽損失。若是被有心人撿走或者拿走了,才是大麻煩!”


    魏廣軍拍了一下腿站起來身道:“對,u盤上的內容太敏感,千萬不能落到別人手裏。”


    “走,咱們趕緊過去,千萬不能出岔子。”


    幾個人出了梁安妮家,迅速開車趕了過去。


    還是那個包廂,魏廣生和趙覺民一個翻找沙發,一個翻轉茶幾,兩人忙得滿頭是汗,仍然沒有u盤的任何蹤跡。


    這時,梁安妮滿臉沮喪的走進包廂:“負責這個包間的保潔我問了,沒有,垃圾桶我也翻了,同樣沒有。監控我也查了,很正常。”


    魏廣軍一屁股坐在地上,唉聲歎氣道:“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沒有呢!哪兒去了,究竟哪兒去了,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就把它弄丟了呢?”


    梁安妮低著頭沉默不語。


    趙覺民同樣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一時間,場麵安靜下來。


    梁安妮剛想說點什麽,忽然響起了短信提示音,趙覺民拿起手機看了看,臉上有點生氣。


    魏廣軍道:“老趙,誰呀?”


    趙覺民拿著手機展示了一下:“還能是誰呀!昨天來咱們包廂敬酒的大傻子餘歡水。”


    “今天工位空著,一直沒來,打電話也關機,現在都快中午了,忽然給我發了一條請假短信,真搞笑。”


    “這樣的員工,我覺得留著還不如早點開除。”


    魏廣軍卻忽然眼睛一亮道:“對呀!餘歡水昨天來過的包廂,你說會不會是他?”


    趙覺民道:“不會吧,就他那樣,敢幹這事,借他一個膽兒。”


    魏廣軍道:“這可不一定,人不可貌相,你怎麽知道人家沒膽。”


    “再說,昨天晚上餘歡水表現的不可疑嗎?剛走又回來,還拎酒道歉,我看沒那麽簡單。”


    梁安妮遲疑道:“他不是說來找人的嗎?”


    魏廣軍道:“他說什麽你就信呀!”


    梁安妮驚訝道:“這麽說真是他!”


    魏廣軍此刻心情很急躁,拍著桌子道:“不管是不是他,他現在的嫌疑最大,必須趕快接觸,試探一下!”


    趙覺民不爽道:“有必要嗎?”


    魏廣生指著趙覺民說道:“你覺得沒必要,等咱們都進去啃窩窩頭了,是不是才有必要。你馬上問問他,問問u盤是不是在他哪兒。”


    趙覺民隻能道:“他剛發了請假短信,該怎麽問,怎麽開口?”


    魏廣軍眉頭皺的更深:“他昨晚表現那麽怪異,我們這麽秘密的聚會他都能找到,還專門跑過來敬酒。結果今天就請病假,不正常…很不正常!


    說著,魏廣軍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這是在考慮怎麽對付我們啊。”


    “你打電話先探探他的口風。”魏廣軍道。


    趙覺民哭笑不得,u盤其實是他拿的,由於對分贓不滿意,想攪亂這件事兒,訛上一筆。餘歡水昨晚的表現給他的機會,就把u盤偷偷藏了起來,沒想到就鬧出這種誤會,竟然懷疑到餘歡水頭上了。


    解釋,自然是不能解釋的,隻能道:“不是…有必要這麽急嗎?”


    安妮也勸道:“老魏,你先別急,我覺得無論u盤在不在餘歡水手裏,現在要做的是盡量穩住他。如果他真拿了u盤,我覺得……也不過是想詐我們點兒錢花。”


    趙覺民道:“對,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魏廣生認真想了想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梁安妮道:“先發短信,問問他的情況?”


    趙覺民拍了拍額頭:“好!”


    ……


    另一邊,既然決定和餘歡水離婚,家裏的衣服首飾等等一些東西,自然要收拾好帶走。


    於是,李牧開著車,送她到小區樓下。


    知道餘歡水在家,李牧也沒跟過去,省得影響劇情進度。


    餘歡水正是這次喝了假茅台,導致身體出現了許多不良反應,去就醫,卻被誤診,搞了個胰腺癌晚期。


    正是這次萬念俱灰,導致餘歡水硬起來,開始逆襲。不但爽快的離婚了,也幹脆利落了把呂夫蒙欠的錢要回來了。


    對於這樣的蛻變,沒必要阻止。


    既然不方便跟過去,李牧直接來到樓上查看裝修情況,甘虹一個人打開房門走進家裏。


    一進門,就看到餘歡水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甘虹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麽,還是搖了搖頭。收拾東西要緊,真叫醒了,說不定是什麽反應麽呢,又要節外生枝鬧笑話了。


    花了半個小時,把所有覺得珍貴的,該帶的東西,都整理到一個行李箱裏,剛好塞滿,又看了看住了這麽多年的臥室,拉著行李箱慢慢的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看了看在那裏呼呼大睡的餘歡水,把行李箱放在門外,遲疑了一下,再次返回客廳。


    “餘歡水…餘歡水…”


    連叫幾聲,餘歡水仍然在呼呼大睡,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甘虹脾氣也來了,隨手拿了一個抱枕砸了過去。


    這下果然有效,餘歡水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等戴上眼鏡,看清眼前的人,瞬間一股驚喜充斥心頭:“老婆,你回來了!”


    甘虹冷著臉“嗯”了一聲,然後又問道:“咱家的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你放哪去了?”


    餘歡水愣了一下:“什麽?你找它們幹嘛。”


    甘虹瞪了他一眼:“餘歡水,以前沒見你這樣啊,剛分開幾天呀,就學會酗酒了。”


    餘歡水道:“我很少喝的,就是昨天心情不好,喝了一點!”


    甘虹道:“我不想再重複,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你藏哪去了?”


    餘歡水撓了撓頭:“甘虹,咱們需要冷靜一下。”


    甘虹一臉冷意道:“你藏著也沒用,這婚我是離定了。我等著你,等著你帶著這些證件來找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拉著行李箱坐電梯來到樓下,李牧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怎麽樣?東西收拾完了。”


    甘虹笑了笑:“基本收拾完了。”


    李牧道:“那行,走吧,送你去住的地方。”


    ……


    車子一路往前開,剛開了幾公裏,忽然拐進了旁邊一座檔次不錯的小區。


    甘虹道:“來這裏幹什麽?不是送我回家嘛!”


    李牧道:“這麽大包小包的回去,不怕被嫌棄,繼續在娘家當保姆?”


    甘虹有些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那又有什麽辦法?就這麽從家裏搬出來,除了我媽家還能去哪!”


    李牧道:“不是還有我嘛!”


    說著拿出一把鑰匙道:“我在這小區剛好有一套房子,去年剛完成裝修,一直空著,各方麵條件也不錯。你不是沒地方去?搬進去吧。”


    甘虹有些驚喜:“你在這個小區還有房…”


    李牧伸手攬著她的腰:“走,我陪你去看看。沒問題的話,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吧。”


    甘虹期待的點點頭:“嗯!”


    這套房子確實不錯,一百四十平的麵積,裝修全套輕奢,比她和餘歡水那個小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在李牧的幫助下,又回了娘家一趟,把東西都帶過來,當天就住了進去。


    當然,李牧這天同樣在這裏留宿。


    另一邊,甘虹走後,餘歡水呆呆的發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可惜家裏隻剩他孤零零的一個。


    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可惜關機了,打開手機,已經接近中午了。運營商隨後就發了一條信息,他關機後,有一個未接來電。


    餘歡水翻出通話記錄查了查,竟然是趙覺民,想想昨晚剛把人得罪,今天上午又曠工了,最重要的是沒請假。


    拍了拍發疼的腦仁,今天是去不了公司了,想著亡羊補牢,編了一條請假信息發了過去。


    隨後也不再管,把手機扔在旁邊,看著客廳茶幾上狼藉的一片,餘歡水開始收拾起來,總算不那麽亂糟糟了。


    收拾好這些小食品的包裝,隻剩下小半瓶茅台,一個小酒杯,還擺放在那裏。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餘歡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真的不怎麽樣,甚至有一股酒精味。


    餘歡水隻覺得喉嚨一陣反胃,捂著嘴立刻跑了廁所,呼呼啦啦吐了不少,身體依然非常不舒服。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大病,不然一向身體好好的,怎麽會這個樣子。


    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情況依然不見好,餘歡水默默的站起來,下樓打車向醫院趕去。


    另一邊,魏廣軍、趙覺民、梁安妮,幾個人湊在一起,商量該怎麽發短信。


    商量了好一會,本著安撫不得罪人的原則,發了一條:“餘歡水,你還好嗎?怎麽忽然請假了?”


    此時餘歡水正在掛號處排隊,看到發來的信息,隨意回道:“身體有點不舒服,正在醫院排隊,耽擱去公司了,抱歉,能不能批個假。”


    趙覺民撇了撇嘴,感覺餘歡水有點得寸進尺,想說什麽,魏廣軍忽然道:“答應他,批他兩天的假。”


    趙覺民隻能有氣無力的點頭答應。


    ……


    另一邊,餘歡水看著那邊發來的信息,有些詫異,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趙覺民這麽爽快的把假給批下來了,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


    餘歡水一時間有些愣神,很快就叫號叫到他。


    “小夥子,哪裏不舒服。”


    餘歡水道:“經常頭暈,乏力,眼睛也不舒服,睡了跟沒睡似的…”


    醫生道:“那你去檢查一下吧,抽個血,做個cd吧!”


    餘歡水點點頭:“好的,醫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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