蠅貓落入陷阱之後,渾身就卷縮成一團,整個一隻貓變成了一個大圓球,開始在陷阱裏麵旋轉,而且蠅貓的身體被它的尾巴一圈一圈纏住。


    旋轉的內置的匕首開始啟動,這些匕首開始瘋狂的割著蠅貓的身子,可惜,就在李炳龍認為蠅貓現在已經變成死貓的時候,他赫然看見,蠅貓的身子,它纏在身上的尾巴竟然將旋轉的機關匕首給生生折斷。


    “這貓怕是成精了……”李炳龍半天才叫出了一句話,與此同時,隻聽一聲巨響,陷阱直接被蠅貓給爆了,蠅貓的身體淩空飛了起來,直接對著李炳龍撞去。


    九叔公早就預感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彎腰拿起一根斷木,憑著本能朝李炳龍扔去,也許是李炳龍命不該死,九叔公那段斷木率先擊中了李炳龍,李炳龍的身體順勢滾下了一個斜坡。


    而他站立的地方,一塊圓石,被蠅貓急速而來的身體撞出了一個大窟窿,這要是他李炳龍,豈不是被撞個透心涼。


    情況正在變壞,獵人們已經失去了對蠅貓的控製權,而這個時候,匡世勳竟然從隨身帶的囊袋裏麵抽出一支醃製過的羊腿。


    匡世勳取出羊腿,慢慢的將羊腿撕裂一部分,一股秘製的香味開始在空中彌漫。


    這是他能拿出來的致命武器了,蠅貓是世界上最不挑食的吃貨,這羊腿是他從一個朋友那裏買來的,原本是要當做幹糧喂飽自己的,眼下看來,也隻能當個誘餌來用了。


    蠅貓原本要撲向附近的獵人,那名獵人已經嚇得跌倒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匡世勳打了一個呼哨,引起了蠅貓的注意。


    那股味道躥到了蠅貓的鼻子,蠅貓立即起了反應,那張嘴巴裏麵,流出了濃密的口水,那口水流到了獵人李大膽的臉上,此刻的李大膽,麵色慘白,從褲襠部位流出金黃色的液體,從此之後他就更名改性,從李大膽變成了‘尿大膽’。


    蠅貓一邊叫著一邊轉身,他的身子弓著,隨時準備要搶奪匡世勳手上的美味,匡世勳也不傻,蠅貓動,他也動,始終和蠅貓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


    當他的身體移動到之前安置的陷阱旁邊時,忽然停下了,將手上的美味放置在陷阱前麵,然後自己跳開。


    蠅貓一開始很謹慎,猶豫了幾秒後,耐不住這美味的誘惑,身體一彈,淩空飛向了那羊腿。


    就在觸及到羊腿的時候,蠅貓卻發現事情有些不一樣,一根細細的玩意勒住了它的脖子,要知道,它的脖子是最柔軟的部分,而且這玩意勒得很深,越是掙紮就勒得越深。


    它用力抬頭,地麵兩根鐵釘被拔起,被拔起的瞬間,兩根鐵釘在空中忽然被吸到了一塊,兩根鐵釘碰頭的時候,竟然觸發了鐵釘上麵的暗扣,其中一根鐵釘穿過暗扣,魚線迅速收緊,將蠅貓勒得吐出了舌頭。


    原來,匡世勳之前就被指望那麽鬆軟的泥土能夠讓鐵釘固定住,這兩個鐵釘,裏麵裝有磁鐵,一旦鐵釘被帶離地麵,兩根鐵釘會被吸到一塊,鐵釘上麵有一個暗扣,隻要被吸附在一起就會觸發暗扣,讓另一個鐵釘穿過暗扣形成鎖結,蠅貓越是掙紮,鎖結就越是縮小……


    這個陷阱裝置發明者不是匡世勳而是他愛好打獵的老爸,匡品以前是一個鐵匠,專門研究一些機關暗扣什麽的,這個陷阱被他稱為‘鴛鴦鎖’,兩根鐵釘就是鴛鴦,大部分動物跟人一樣,最軟弱的地方就是脖子,這個小巧的發明被匡世勳當成了玩具,因為在城市是很少有動物可以獵殺的。


    蠅貓被勒住了脖子後,眼睛不停外突,整個身體因為不通氣的緣故,肚子大大的漲起,其他獵戶紛紛圍上去,準備刀殺蠅貓。


    “不能殺,你們沒注意到嗎,之前九叔公砍的那一刀,你們看見沒有,現在傷口愈合了,竟然能自動止住流血和愈合傷口,這東西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如果流血過多,就失去作用了。”


    經曆過這一次戰役後,這些獵戶對匡世勳是佩服不已,特別是李炳龍,他現在才明白那兩根鐵釘的妙用。


    “原來你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鐵釘控製這怪東西的。”


    匡世勳郎笑兩聲。“沒有啊,到現在鐵釘還是關鍵,隻不過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靠地麵的黏力來控製怪物。”


    李炳龍知道自己說不過匡世勳,隻好笑著說。“這麽燙手的東西,你準備怎麽弄回去。”


    匡世勳掃了一眼在掙紮中的蠅貓,指著蠅貓的鼻孔說。“很簡單,看見沒有,魚線還有多餘的。”


    匡世勳拿出一把銀色小刀,將多餘的魚線割掉一部分,然後拿著魚線走近蠅貓。


    蠅貓的爪子被獵人們用叉子固定住,匡世勳拿出一根繡花針,將魚線穿孔,直接從蠅貓鼻孔裏麵穿過,從這個鼻孔進,從另一個鼻孔出。然後將蠅貓鼻孔上的魚線和鴛鴦鎖上麵的魚線打成一個活結。


    “好了,這樣就可以將這小可愛牽回去了。”


    “你想像牽牛一樣牽這鬼東西,說實話,我在這裏生活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鬼東西,這怕是精怪吧。”


    蠅貓屬不屬於精怪,是,也不是。


    蠅貓是進化後的物種,按照物種進化論裏麵的描述,蠅貓的進化過程可以被理解為世俗的修煉過程。


    這種動物靠吸取靈力而生,它不斷貪吃的本能其實就是凝聚靈氣的過程,從這點來說,蠅貓其實是屬於修煉中的精怪,但它又不是精怪,因為它雖然擁有區別於其它動物的本領,但這種本領並沒有達到精怪那種程度……


    “什麽精怪,郎朗百日,怎麽可能有精怪,這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好吧,你們放開叉子,讓我來馴化這隻貓。”


    幾位獵人戰戰兢兢的放開了叉子,蠅貓得到釋放後,竟然躥起來就要置匡世勳於死地,它身體又開始不安分,跳起來要穿匡世勳的胸口。


    匡世勳手上捏著魚線的另一頭,此刻手一收,魚線拉緊,蠅貓脖子上麵立即勒出了血痕。


    囂張的蠅貓連叫聲都沒了,幾次調教後,蠅貓放棄了最後的抵抗,乖乖的聽從了匡世勳的指令。


    一號橋洞,劉書鶯有些焦急不安的站在山下,匡世勳等人已經上山四五個鍾頭,這幾個鍾頭內,她已經按照匡世勳的吩咐熬製了中藥給中毒的人服下,可是,這些人服下中藥後沒幾分鍾紛紛出現了要命的腹瀉。


    腹瀉對於處於病危中的病人來說是非常致命的,原本之前還有些許紅潤麵色的病人們,此刻因為拉稀一個個麵色慘白,紛紛叫著願意去死也不願意受這個窩囊罪。


    匡世勳等人拉著蠅貓下山的時候,蠅貓因為受苦身體又變成了之前貓般大小。


    “你們進去這麽久就是捉了這麽一隻病貓,這裏都快炸開鍋了,病人們服下藥之後都開始拉肚子,拉得很嚴重……”


    劉書鶯看見匡世勳一點也不焦急,他拉著細細的一條魚線,控製著那頭來之不易的蠅貓。“拉肚子就對了,拉不死人的,放心,明天過後,他們就可痊愈。”


    “燕子小姐,說來你不信,這小東西別看它這麽小,今天它可是吃掉了一頭兩百斤重的野豬,一頭大水牛,還有一根鬆樹。”


    李大膽在跟劉書鶯描述今天經曆過的事情,劉書鶯明顯不相信。“嗯,吹吧,你在這裏吹,天上有牛飛。”


    “是真的,我在這地方生活這麽多年,也沒有見過。”說這話的是九叔公,劉書鶯這次不敢亂開玩笑了,九叔公這個人從來不會說假話,至少對她劉書鶯不會說假。


    “這麽說,這還是一隻妖精。”劉書鶯還是不太相信,但說話就隱晦了一些。


    匡世勳從蠅貓身上扯下幾根毛發對劉書鶯說。“把這個加上薄荷三七八角熬製一鍋水,分別給中毒的人服下,拉肚子的狀況會立即緩解。”


    劉書鶯接過那幾根貓毛之後,立即去辦事去了。


    剩下九叔公等人全部去了一個露天的場壩,在這裏商量怎麽處置這隻妖貓。


    “沒有匡兄弟我們也不會拿到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處置就匡兄弟說吧,我們聽你的。”李炳龍這個時候倒還說話比較客氣。


    “先說兩件事,一件我已經吩咐劉書鶯……哦,燕子小姐去辦了,第二件,李炳龍,我當初說一箭雙雕,這另一隻雕就是你,我也是為你大病考慮……”


    李炳龍那鍋盔樣的臉直冒熱汗。“匡兄弟,難不成我真有大病?可是我感覺我沒病,我每天都虎虎生風,活潑得很啊。”


    匡世勳微微一笑。“是呀,大病都被你的狂熱遮掩了,實話告訴你吧,今天的確是你的造化,原本我還琢磨著缺少一味材料,現在老天開眼,直接送上來了,不瞞你說,你今天看起來虎虎生風,明天可能你就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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