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你是永遠都是最美的（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爛攤子？”
左思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那可不是什麽爛攤子，而是一種必要之惡。
隻有當傅佐爾·錢伯瑞把北方地區所有的統治階級全部肅清，將那些阻礙社會進步和發展的力量摧毀，我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對其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造。
不然的話這些事情如果換成我來做，勢必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反抗跟怨恨，如果處理不好就可能演變成為尖銳的矛盾。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散提爾堡的大軍正在替我去做那些最容易引發民怨的事情。
我要做的就是等這種不滿醞釀到一定程度，再以救世主的身份解放從博德之門到巨龍海岸的大片土地，從而合理合法的贏得統治權。
既然眼下的局勢對我有利，我為什麽要急著去進行處理呢？”
對於這番回答，凱爾本顯然早就預料到了，因此不動聲色的試探道：“那你打算等多久呢？
幾天、十幾天、還是一兩個月？
這總要有一個最後的期限吧？
不然的話要是等傅佐爾·錢伯瑞在那裏建立起穩固的統治，你可就要弄巧成拙了呢。
要知道班恩教會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快速在被征服的土地上建立秩序。
更何況，他們已經開始在被占領地區攫取資源和財富，源源不斷運往散提爾堡。
假如你給了傅佐爾·錢伯瑞太長的時間，他會把整個地區有價值的東西統統搜刮幹淨，隻給你留下一片貧窮且滿目瘡痍的土地。
相信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對嗎？”
不得不說，守序中立陣營的凱爾本的確是個相當不錯的說服者兼外交官。
因為他從來不會像伊爾明斯特那樣任性固執，總是堅持自己認為對的東西，從不知道什麽是妥協和退讓。
剛好相反！
凱爾本會傾向於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然後以對方的利益作為誘導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也是為什麽許多統治者十分討厭伊爾明斯特和他創立的豎琴手同盟，但卻非常樂意與凱爾本建立良好的友誼。
作為一名法律和絕對秩序的支持者，凱爾本最討厭的就是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陷入徹底的混亂與無序。
如果幫助某個邪惡勢力能夠使其恢複正常，哪怕建立新秩序是奴隸製，他也會欣然接受。
這種理念很好的解釋了他為何能夠與傅佐爾·錢伯瑞那樣的班恩選民進行交易、在某些領域達成合作。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凱爾本還是更希望可以建立一個相對中立或者傾向於善良的統治秩序。
事實上，深水城就是一個典型中立但略微傾向於善良的大型城邦。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與通往地脈迷城的入口附近，永遠都有各種各樣的盜賊公會和犯罪組織活動。
但隻要他們不對城內的治安造成巨大威脅，那麽深水城蒙麵領主議會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基本不會花費大力氣去進行清剿。
因為這沒有任何意義。
在實現有效的基層治理和統治之前，哪怕將其打掉了用不了多久也會再次死灰複燃。
當初領主議會下令驅逐影賊公會的時候，類似的情況就已經上演過一次。
畢竟社會底層的權力真空客觀存在。
當政府無法填補的時候自然會有其他勢力來進行填補。
一般情況下，深水城專業化的行會係統填補了其中絕大部分。
而犯罪組織和盜賊公會賊填補了另外一小部分。
更何況，瘋法師海拉斯特·黑袍偶爾會來到地表暗中操縱政治，其中有很多勢力都收到他的操控。
蒙麵領主議會可不敢得罪這位，否則整個深水城都能被炸上天。
注視著凱爾本那雙充滿探究的黑色瞳孔，左思不以為意的笑著聳了聳肩膀：“無所謂！
傅佐爾·錢伯瑞能運走的東西充其量不過是一些金銀珠寶、糧食、布料、武器鎧甲和奢侈品。
這些東西對於我而言幾乎是想要多少就能搞到多少，甚至不需要花費什麽成本。
而且當所有人都因為掠奪而變窮之後，我再給予他們一定的救濟不是能夠贏得更多的支持和歡呼嗎？
就政治而言，這非但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正因為有了對比，所以從博德之門到巨龍海岸的平民才會感受到我所能給他們帶來的變化與好處。
如果深水城想要請求我快點出兵，那就請麻煩拿出一點誠意來，不要總想著空手套白狼。”
左思毫不客氣的把話挑明了。
他知道，散提爾堡大軍占據博德之門的時間越長，其實對深水城就越不利。
尤其是會極大削弱其在劍灣的影響力和統治地位。
身為“帶頭大哥”和“盟主”，如果不能盡快把傅佐爾·錢伯瑞趕走，那麽其他城鎮就會看到深水城的虛弱，從而產生一些別的想法跟念頭。
比如說投靠一個更強大、更有實力的勢力。
更要命的是這種想法跟念頭一旦產生，就絕對不會隨著散提爾堡大軍的撤離而消失。
它影響的是人心，是對於深水城的信任。
要知道深水城可不僅僅隻是一座城市，而是周邊輻射的大量小鎮和村莊，以及多達上百萬的人口。
所以一旦要是失去了這些，深水城雖然還會憑借著其優越的地理位置、數量眾多的施法者，還有費倫大陸極少數的太空港，依舊保持著相當程度的繁榮，可在政治地位與影響力方麵必然會一落千丈。
尤其是當沒有了那些村莊和小鎮提供的糧食、肉類、木材等廉價食品與原材料，肯定沒辦法維持如此大的城市人口規模，萎縮跟衰落幾乎是一定的。
這也是蒙麵領主議會迫切想要解決的問題。
他們想要出兵證明自己，但又害怕打輸了之後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直接導致劍灣地區的局勢出現劇烈動蕩。
“你想要從深水城這裏得到什麽？”
沉默了良久之後，凱爾本終於停止了試探開始進入到討價還價的環節。
雖然兩人之間私下裏的關係與交情還算不錯，但他可不覺得左思會在這種事情上做出讓步。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假如左思的目標是建立一個橫跨整個南北的西海岸帝國，那麽像深水城這種掌握著地區霸權的城邦就勢必要進行打壓，直至使其失去獨立存在的根基最終被並入到帝國之中。
不然的話隻要深水城的影響力還存在一天，北地那些不願意被吞並的城鎮和領主們就永遠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永遠也不會放棄抵抗跟掙紮。
“很簡單！我希望深水城答應我三個條件。
第一，你們必須立刻無條件加入貿易同盟並成為其中的一員；
第二，深水城的太空港必須搬遷到阿斯卡特拉，從今以後不允許再建立類似的東西；
第三，我需要一個蒙麵領主的席位，以便可以深度參與到深水城內部的政治中。
如果能滿足這三條，我就會讓駐紮在阿斯卡特拉城外的軍隊跨過雲霧山區向北方的博德之門挺進。
不僅如此，我還會召集包括無冬城、龍矛城堡、路斯坎、銀月聯盟、耐蘭瑟爾群島軍隊，組建一支龐大的聯軍。
當然，要是深水城對其感興趣也可以加入進來。
但這一次，你們將不再是領導者，而是一個追隨者。”
左思不慌不忙的開出了條件。
毫無疑問，他這是要從經濟和政治兩方麵開始逐步滲透深水城，最終達到將其納入自己掌控的目的。
同樣的，這也是在向外界透露一個明確信號，那就是劍灣乃至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都將被納入一個龐大帝國的版圖，哪怕是深水城這樣強大的勢力也不例外。
當了那麽多年的深水城領主，凱爾本顯然非常清楚如果同意這三個條件意味著什麽。
他沒有立刻做出答複，而是施展了一個法術將內容傳遞給另外幾名領主。
大概十幾二十分鍾之後得到回信，大法師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關於第一條和第二條，我們都可以同意，但第三條不行。
蒙麵領主製度是深水城維持自身政權穩定的基礎，絕不能允許有外部勢力的幹涉。
不過我們可以接受一個沒有投票權的旁觀者。
而且搬遷太空港的事情你必須保證深水城的法師也可以使用它，並一次性給予足夠的補償。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達成協議了。
另外，深水城願意出一千五百名士兵、五十名奧術施法者和三十名牧師加入聯軍。”
很顯然，在深水城蒙麵領主的眼中，太空港其實遠沒有大多數人想象中的那麽重要。
畢竟魔法船這玩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東西。
凡是能操控魔法船在太空乃至位麵、晶壁之間穿梭的，有一個算一個最起碼都是大法師，再不就是像吉斯洋基人那種發展出太空文明的種族。
這些家夥的特點是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更不會在自己船上裝滿糧食、布匹、調味品、手工業原材料等生活必需品，主要都是進行高附加值的魔法知識、物品、卷軸、寶石等交易。
對於穩定深水城的局勢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同時還有可能會引來其他位麵生物的突然襲擊。
dr1358年深水城上空突然開啟的跨次元傳送門和與之一起出現的大量石像鬼、天狗，就是太空港引來的麻煩。
再加上整個太空港可能一年接待的魔法船數量都不超過三十艘，提供的稅收也極其有限，不受到重視也就不奇怪了。
事實上，在費倫大陸有太空港的並不僅僅隻有深水城，在精靈的永聚島上還有一個更大的，甚至常年駐紮著一支太空艦隊。
當然，這裏的“太空艦隊”可能跟大部分地球人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既沒有所謂的巨艦大炮，也沒有各種先進的設備與能量武器。
許多魔法船看上去與海上跑的木製帆船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加持了強大的魔法力量，可以使其在太空乃至位麵之間隨意穿梭，保護裏邊的成員不會受到真空和其他惡劣環境造成的影響。
這些魔法船真正的用途並不是進行貿易，而是主要用來防禦吉斯洋基人的大舉入侵，偶爾進行一下跨位麵探索。
其作戰能力還要看船上配備的施法者和其他戰鬥人員。
“成交！”
左思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他從來沒指望能一下子就把手伸進深水城統治結構的內部，能實現前兩個目標就已經相當滿足了。
尤其是太空港。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沒什麽太大的用處，但他卻能利用這玩意實現與其他外層位麵的鏈接，可以對於魔法文明的發展起到關鍵的推動作用。
畢竟任何一個成熟強大的魔法文明，其最終目的都必然是走向浩瀚的宇宙。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雙方分別在一式兩份的協議上簽下了名字。
至此，左思終於暫時性的拿下了北地最後一個比較難搞的勢力——深水城。
在政治上，他已經基本掃清了所有的障礙，剩下的就是溫水煮青蛙，通過經濟手段來逐步控製各個城鎮，一點一點收回權力最終實現集權和統一。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伊爾明斯特和豎琴手同盟會竭盡所能的進行幹擾。
他們或許搞建設不太行，但搞破壞絕對一個頂倆。
所以北地的統一之路必然不可能是一帆風順。
不過左思有信心陪這些家夥玩下去，在一次次的較量中徹底粉碎其內心所堅守的信念，甚至是精神崩潰變成自暴自棄的瘋子或是喪失理想的行屍走肉。
等收好簽署的協議，凱爾本立刻開口詢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出兵？”
“最遲不超過一星期。我需要調動飛艇將其他城邦的軍隊運送過來並完成集結。”
左思非常幹脆的給出了一個確切期限。
其實早就在博德之門淪陷的時候，他就已經給自己的手下和盟友們發出了集結軍隊的指令。
其中位於龍矛城堡地下全民皆兵的黑暗精靈，很早以前就湊夠了一千多人的軍隊，並且以至高荒原上的獸人和半獸人部落為目標，發動了幾次小規模的戰爭演習，將後者殺得屁滾尿流。
自從他們出現之後，附近的怪物都躲著龍矛城堡走，生怕一不小心被這些凶殘得卓爾逮住。
“那就這麽說定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們一南一北同時出兵。”
說完這句話，凱爾本便起身告辭，施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不過他並沒有返回深水城，而是沒過多久便出現在科米爾王國的宮殿內。
眼見丈夫突然到來，正在休息的萊拉立刻起身追問道：“如何？你說服索斯了嗎？”
凱爾本微微點了下頭：“是的。雖然付出了一點代價，但索斯總算是答應在一個星期之後率領軍隊發起進攻。不出意外的話，傅佐爾·錢伯瑞很快就要迎來一場大敗了。”
“什麽代價？”萊拉低聲詢問道。
“深水城加入貿易同盟、把太空港轉移到阿斯卡特拉、同時蒙麵領主議會接納一個旁觀者。
雖然皮爾蓋倫和幾名領主強烈反對，但投票總算是勉強通過了。
畢竟索斯開出的條件雖然苛刻，但卻並沒有觸及到深水城最根本的利益。
不過我擔心這隻是一個開始，他會慢慢把手伸進深水城的內部。”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凱爾本不由得歎了口氣。
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立場有些矛盾。
一方麵，他希望左思能夠完成統一費倫大陸西海岸的壯舉，實現某種終極的秩序；
另外一方麵，他又不希望被視作“家”的深水城失去最重要的特質，最終變得和其他城市沒什麽兩樣。
不過萊拉顯然並不像丈夫那麽糾結，笑著安慰道：“好了，別想那麽多，讓一切隨緣就好。
反正無論索斯想要做什麽，對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平民來說總不是一件壞事。
而且我剛才也說服了亞桑四世，他會在必要的時候從背後發動突襲，切斷散傅佐爾·錢伯瑞的退路，將對方想要運回散提爾堡的物資全部攔截下來。
哦，對了，我還見到那個被稱之為鋼鐵公主的雅盧賽爾。
不得不說，她比預料中還要有趣得多。”
“哦？怎麽個有趣法？”
凱爾本饒有興致的隨口詢問了一句。
“嗯——怎麽說呢？
如果她是個王子的話，肯定會成為科米爾王室最理想的繼承人，並像其父親一樣成為英明的統治者。
但遺憾的是她既不是王子，也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在科米爾王國的繼承法中，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觸碰到國王的寶座。
另外，我發現她好像隻對比自己強大的男性感興趣。
所以這次行動也許是個機會。”
萊拉兩隻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明顯是聯想到了什麽。
作為丈夫，凱爾本顯然非常了解妻子的想法，嘴角立刻不受控製的輕微抽搐：“你該不會是想要撮合索斯和這位鋼鐵公主吧？
我奉勸你千萬別幹傻事！
索斯的妻子隻能是夏恩七世的後代，這關係到整個西海岸南方兩個國家的合法歸屬權。
在這件事情上索斯不會犯錯誤，夏恩七世也同樣不會。
而且搞不好還會惹惱科米爾王室，使其覺得蒙受了羞辱。”
“嗬嗬，親愛的，你想岔了，我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我隻是想要介紹這兩個性格上稍微有點相似的年輕人互相認識一下。
至於他們之間是否會擦出什麽火花，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畢竟偉大的愛與美之神淑娜教導我們，愛情是自由的、不應該受到任何形式的約束。
更何況就算成不了夫妻，他們也可以成為情人或者關係親密的好友，不是嗎？
想想看，一旦索斯建立的西海岸帝國與科米爾王國結成同盟，幾乎就能徹底鎖死散提爾堡、散塔林會和塞爾紅袍法師向西的擴張。
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
萊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貼在丈夫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
與此同時，遠在阿斯卡特拉法師塔內的左思，還不知道有人想要撮合自己與鋼鐵公主雅盧賽爾的關係，眼下正站在龍巢內調教金龍少女——歌爾薩尼婭。
眼下，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家夥保持著巨龍形態，趴在原本屬於煉獄紅龍維爾梅斯的空地上，一邊吃著由多功能構裝體大廚精心烹製的美食，一邊享受地精狼人提供的按摩與鱗片擦洗服務。
也許是吃得好、睡得好、運動量也變少的關係，她整體上看起來已經沒有之前那麽苗條、消瘦，反而呈現出一種略帶肉感、豐滿的姿態。
估計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用不了幾年工夫就變得跟著名肥宅龍——希博恰德相差無幾。
當然，最重要的並不是體型上的變化，而是思維方式和理念的變化。
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這位正義感爆棚的金龍小妹妹可是對飼養和奴役地精這種事情充滿了強烈的憤慨。
但是看看現在，她居然可以心安理得享受這些地精的服侍，甚至會提一些要求，比如說按摩的時候大力一點。
那左思是如何扭曲歌爾薩尼婭的認知，讓她一步一步慢慢向著邪惡的深淵滑落呢？
答案非常簡單！
左思直接告訴金龍小妹妹，所有這些地精都是出於一種偉大高尚的情操，以及犧牲自我為其他人服務的精神。
它們以服務別人為榮、以幫助別人為樂，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遠離那些充滿危險、肮髒和勞累的工作。
通過無限拔高地精狼人們的道德，從而實現美化飼養和奴役的邪惡本質。
畢竟在那麽多代的人工篩選下，現如今所有的地精狼人不管是在思想意識方麵還是基因層麵，都已經完成了蛻變，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
在他它們的眼中，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主人服務，死後的屍體乃至靈魂也會成為奉獻給主人。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左思並沒有撒謊或是欺騙，隻是玩了一個偷換概念。
換成那些有經驗的聖武士，肯定會分分鍾拆穿。
但問題是歌爾薩尼婭並沒有什麽為人處世的經驗，在向地精狼人們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發現情況真的跟左思描述的一模一樣，立刻被感動的稀裏嘩啦。
甚至把租借給安姆政府的奴工都當成了是地精們心甘情願的高尚奉獻。
漸漸的，她開始習慣了地精們提供的各種服務，並且覺得就算治不好無法飛行的“詛咒”在這裏待一輩子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起碼自己可以過得非常舒服，經常還能聽到魔蝠們講的笑話，看到它們表演的情景喜劇，亦或是與那些來自貧民窟前來學習技能和知識的孩子們聊天解悶。
在歌爾薩尼婭的眼中，樂於助人、跟苦難之神伊爾瑪特教會有著深入合作的左思，怎麽看都是個守序善良的典範。
而且從來不擺選民和傳奇法師的架子，哪怕對待身上衣服打滿補丁的窮人小孩也永遠掛著淡淡的微笑，甚至還會給他們分發一些看起來就十分昂貴的糖果、飲料和零食。
毫無疑問，金龍少女並不了解邪惡其實也有等級之分。
隻有那些最低級、最不入流的邪惡之徒，才會肆無忌憚宣泄暴力、欺壓良善。
稍微高級一點的會通過建立秩序和規則來讓自己獲得合法統治權，再通過法律手段來實現對底層民眾的統治、壓榨。
再高級一點的還會通過精神層麵的奴役控製，讓所有人心甘情願的服從自己，主動為自己獻出一切。
而左思的段位顯然更高，將邪惡升級到了人性、欲望和哲學的層麵，根本不屑於對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
反而會憑借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和技術發展經濟，讓自己統治下的民眾生活的比其他地方更好。
所以這種巨大的欺騙性導致了左思在很多人眼中，應該是守序善良或者守序中立才對，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守序邪惡。
你見過哪個守序邪惡的統治者會給吃不起飯的老人、殘疾人、兒童免費分發食物？
又見過哪個守序邪惡的統治者會積極廢除奴隸製、推動原本髒亂差的貧民窟改造工程？
至少在費倫大陸這個陣營和理念衝突十分嚴重的地方還從未出現過。
左思甚至會為了遠在大海另外一邊馬茲特克大陸慘遭屠戮、搶劫的民眾伸張正義！
因此他的行為非常的具有欺騙性，在露出真麵目之前幾乎能跟大多數人相處甚歡。
“嗝兒！啊！今天的烤全豬真是太美味了！我吃飽了！”
將最後一塊切好的豬肉扔進嘴裏後，歌爾薩尼婭終於發出了無比滿足的呻吟聲，伸出舌頭舔了舔油膩的嘴唇。
一旁負責服侍的地精們趕忙衝上來，以極快的動作將盤子和吃剩的骨頭、垃圾清理幹淨，然後送上一份酸甜口味的飲料，同時點上一塊上等熏香，驅散食物殘留的味道。
由於有之前伺候過維爾梅斯的經驗，所以這些地精一個個都輕車熟路，哪怕是看著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左思眼睛裏閃過一抹幽光，微微翹起嘴角詢問道：“如何，你這些天過得還好嗎？抱歉，我最近有點忙，因此沒顧得上來探望你。”
“哈哈哈哈！沒事啦！難道你注意到我都長胖了嗎？”歌爾薩尼婭大笑著拍了拍突起的肚皮自嘲道。
“不，這不叫胖，應該叫豐腴。
相信現在變成類人形態，一定會讓很多的青少年為之著迷。
而且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有助於在成年之後獲得更強壯的爪子和翅膀。”
左思不動聲色的恭維道。
有之前調教維爾梅斯的經驗，他基本對於巨龍的習性了如指掌。
不管是善良陣營的金屬龍還是邪惡陣營的色彩龍，其骨子裏都有著一種傲慢自大的天性，外在體現就是隻愛聽好話，會自動過濾那些批評和指責。
正如預料中的一樣，當聽到誇獎自己的身材和魅力時，歌爾薩尼婭眼睛裏頓時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喜悅，立刻施展法術變化成為精靈的樣子，故意裝出一副矜持的模樣低下頭邊看邊問：“真的嗎？我怎麽一點都沒感覺到呢？”
“看看你豐滿凸起的上圍，還有圓潤挺翹的臀部，這可都是女性最具有魅力的地方。相信我，以前那些同伴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左思饒有興致打量著金龍少女的人類形態給出評價。
比起之前那種細長、幹瘦的骨感美女，他顯然更喜歡現在這種稍微豐滿一點的。
再次得到肯定的歌爾薩尼婭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應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現在終究還是一條不能飛的金龍……”
一提起不能飛這件事情，她立刻變得有些沮喪。
“別那麽自卑。就算不能飛，你在我眼中依舊是最美麗漂亮的金龍女士。”
說著，左思伸出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注視著那雙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瞳孔。
歌爾薩尼婭顯然從未跟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頓時感覺緊張、心跳加速，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開始燥熱，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
就在她滿腦子胡思亂想，瘋狂擔心如果接吻的話，自己牙縫裏的食物殘渣是否會導致什麽災難性後果時，左思突然鬆開了手，用輕柔的動作幫忙捋了捋鬢角垂下來的長發，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更何況這種詛咒隻是暫時的，我會想辦法讓你重新獲得飛行能力。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歌爾薩尼婭趕忙慌亂的點了下頭，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失落。
左思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立刻浮現出滿意的表情，突然話鋒一轉：“對了，我過些日子準備發兵北上去驅逐散提爾堡的軍隊，想要讓你幫忙聯絡一下之前那些善良陣營的金屬龍，可以嗎？”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不能飛了，可能速度會慢上許多。”
歌爾薩尼婭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身受重傷差點死掉，而且還中了不能飛行的詛咒，統統都是傅佐爾·錢伯瑞幹的。
所以任何能夠打擊這家夥的事情，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沒關係，慢慢來。
我光是集結軍隊就需要花費至少一個星期，所以你隻要在一個星期之內盡可能多的邀請同伴加入就好。
給，這是一個傳送魔法指環，可以讓你每天施展三次傳送術，能夠彌補不能飛行帶來的不便。”
說罷，左思將事先準備好的魔法戒指輕輕放在金龍少女的手心。
毫無疑問，對於剛剛離開父母庇護連一分錢財產都沒有的青少年巨龍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價值不菲的魔法物品。
歌爾薩尼婭立刻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激動的跳起來摟住左思脖子，在後者的臉頰上重重的親吻了一下。
“謝謝！你可真是個好人！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她立刻揮了揮手啟動戒指的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僅僅一秒鍾之後，龍巢後方陰暗的角落裏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嘖嘖嘖！親愛的索斯，你簡直令我刮目相看。勾引和玩弄未成年的天真金龍少女？你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呢。”
很快，一名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女性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她不是別人，正是煉獄紅龍女王——維爾梅斯的人類形態。
作為費倫大陸西海岸南方新加冕的龍王，她一段時間不見明顯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強大氣勢。
看看周圍那些普通地精狼人和怖狼畏懼的眼神就知道，這家夥現如今成長到了何種程度。
“怎麽，你嫉妒了？因為我從來沒有如此溫柔的對待你？”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哼！我才不會羨慕那個愚蠢且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陷阱的小丫頭。她隻是個玩物，而我則是偉大的龍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維爾梅斯迅速轉化成為巨龍形態驕傲的揚起了下巴。
不過下一秒，她的驕傲與自豪就被瞬間粉碎。
隻見左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變身成為雙頭煉獄巨龍，以近乎壓倒性的暴虐將其整個按在地上，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毀滅力量，張開嘴緊貼著耳膜低語道：“不，親愛的維爾梅斯。
其實你跟歌爾薩尼婭沒有任何區別，都一樣是屬於我的玩物。
隻要我願意，隨時都能給她像你一樣強大的力量。
你以為擊敗了巴拉迦斯“飛焰”自己就是真正的龍王？
別天真了！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碾死一條龍王跟碾死一隻蟲子沒有任何分別。
或許隻有那條封神之龍——察斯薩還勉強有點挑戰性。
所以千萬別自大、更不要得意自滿。
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你才剛剛起步而已。”
“這……這就是你現如今的巨龍形態？”
維爾梅斯震驚的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麵。
因為在她的認知中，隻有成為惡龍之神提亞瑪特的選民，才有可能長出第二顆腦袋或是第三顆腦袋，從而獲得其他種類色彩龍的噴吐武器。
可現在，左思明明不信奉任何神明，卻擁有了紅色和藍色兩顆腦袋。
“沒錯！
很有趣不是嗎？
紅色的這顆可以噴出地獄炎息，而藍色的這顆則能噴出致命的閃電。
而且我可以用自己的血來批量製造後裔。
地獄位麵賦予了我凡人難以想象的巨大的力量跟潛力。”
說著，左思放開了壓著對方的爪子，以及快速變回人類形態，感受著體內蘊含的驚人力量。
維爾梅斯也跟著重新變回人類模樣，目光中透露出強烈的敬畏，小聲問道：“那我要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左思漫不經心的回答：“挖掘你體內的煉獄血統。
要知道我在你靈魂中留下的印記，可不僅僅隻是個標記那麽簡單。
它能賦予你很多額外的力量，甚至是讓你蛻變成為魔鬼與巨龍的混合體。
對了，你特地趕回來有什麽事情嗎？”
“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想要之前控製我大腦的那個奇物！”
維爾梅斯不假思索的表明了來意。
“奇物？”
左思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意識到眼前這個家夥想要幹什麽，驚訝的挑起眉毛質問：“你這是打算把奇物塞進巴拉迦斯的腦子裏，然後徹底控製他？”
維爾梅斯立刻點了點頭：“沒錯！巴拉迦斯是一條實力強大的太古紅龍，擁有很強的再利用價值。
光是把他關起來天天放血太浪費了，也不是長久之計。
一旦養好傷，這家夥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逃走，我必須找個一勞永逸解決隱患的辦法。
如果用奇物將其徹底控製，那麽他就可以替我去解決一些不太方麵親自出麵解決的敵人。
比如說那些善良陣營的組織成員。”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學聰明了不少呢，居然也會耍這種手段了。”
左思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
不得不說，維爾梅斯能夠領悟到使用“黑手套”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過多的去拉仇恨，的確是不得了的成長。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直接取出裝著奇物的罐子遞了過去。
維爾梅斯趕忙接過來抱在懷裏，輕輕敲了敲玻璃壁，用略帶感慨的語氣問候道：“好久不見，老朋友，現在我們又要繼續合作了。隻不過這一次，你要控製的可不是我。”
“放心，我會履行好自己的責任。不過你要確保巴拉迦斯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不然的話我被烈焰噴吐正麵命中肯定會瞬間暴斃。”
奇物通過心靈鏈接做出回應。
雖然它有獨立思考和做出判斷的能力，但卻並沒有什麽情感，而是更接近於奪心魔那種絕對的理智。
“明白！我會搞定一切的。”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維爾梅斯便立刻起身告辭。
在見識到左思變化成為巨龍形態那種可怕的壓迫感後，她又一次找到了變強的動力，打算回去馬上開始融入更多的煉獄血統，借助魔鬼的力量來讓自己實力更上一層樓。
(本章完)
左思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那可不是什麽爛攤子，而是一種必要之惡。
隻有當傅佐爾·錢伯瑞把北方地區所有的統治階級全部肅清，將那些阻礙社會進步和發展的力量摧毀，我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對其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造。
不然的話這些事情如果換成我來做，勢必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反抗跟怨恨，如果處理不好就可能演變成為尖銳的矛盾。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散提爾堡的大軍正在替我去做那些最容易引發民怨的事情。
我要做的就是等這種不滿醞釀到一定程度，再以救世主的身份解放從博德之門到巨龍海岸的大片土地，從而合理合法的贏得統治權。
既然眼下的局勢對我有利，我為什麽要急著去進行處理呢？”
對於這番回答，凱爾本顯然早就預料到了，因此不動聲色的試探道：“那你打算等多久呢？
幾天、十幾天、還是一兩個月？
這總要有一個最後的期限吧？
不然的話要是等傅佐爾·錢伯瑞在那裏建立起穩固的統治，你可就要弄巧成拙了呢。
要知道班恩教會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快速在被征服的土地上建立秩序。
更何況，他們已經開始在被占領地區攫取資源和財富，源源不斷運往散提爾堡。
假如你給了傅佐爾·錢伯瑞太長的時間，他會把整個地區有價值的東西統統搜刮幹淨，隻給你留下一片貧窮且滿目瘡痍的土地。
相信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對嗎？”
不得不說，守序中立陣營的凱爾本的確是個相當不錯的說服者兼外交官。
因為他從來不會像伊爾明斯特那樣任性固執，總是堅持自己認為對的東西，從不知道什麽是妥協和退讓。
剛好相反！
凱爾本會傾向於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然後以對方的利益作為誘導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也是為什麽許多統治者十分討厭伊爾明斯特和他創立的豎琴手同盟，但卻非常樂意與凱爾本建立良好的友誼。
作為一名法律和絕對秩序的支持者，凱爾本最討厭的就是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陷入徹底的混亂與無序。
如果幫助某個邪惡勢力能夠使其恢複正常，哪怕建立新秩序是奴隸製，他也會欣然接受。
這種理念很好的解釋了他為何能夠與傅佐爾·錢伯瑞那樣的班恩選民進行交易、在某些領域達成合作。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凱爾本還是更希望可以建立一個相對中立或者傾向於善良的統治秩序。
事實上，深水城就是一個典型中立但略微傾向於善良的大型城邦。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與通往地脈迷城的入口附近，永遠都有各種各樣的盜賊公會和犯罪組織活動。
但隻要他們不對城內的治安造成巨大威脅，那麽深水城蒙麵領主議會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基本不會花費大力氣去進行清剿。
因為這沒有任何意義。
在實現有效的基層治理和統治之前，哪怕將其打掉了用不了多久也會再次死灰複燃。
當初領主議會下令驅逐影賊公會的時候，類似的情況就已經上演過一次。
畢竟社會底層的權力真空客觀存在。
當政府無法填補的時候自然會有其他勢力來進行填補。
一般情況下，深水城專業化的行會係統填補了其中絕大部分。
而犯罪組織和盜賊公會賊填補了另外一小部分。
更何況，瘋法師海拉斯特·黑袍偶爾會來到地表暗中操縱政治，其中有很多勢力都收到他的操控。
蒙麵領主議會可不敢得罪這位，否則整個深水城都能被炸上天。
注視著凱爾本那雙充滿探究的黑色瞳孔，左思不以為意的笑著聳了聳肩膀：“無所謂！
傅佐爾·錢伯瑞能運走的東西充其量不過是一些金銀珠寶、糧食、布料、武器鎧甲和奢侈品。
這些東西對於我而言幾乎是想要多少就能搞到多少，甚至不需要花費什麽成本。
而且當所有人都因為掠奪而變窮之後，我再給予他們一定的救濟不是能夠贏得更多的支持和歡呼嗎？
就政治而言，這非但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正因為有了對比，所以從博德之門到巨龍海岸的平民才會感受到我所能給他們帶來的變化與好處。
如果深水城想要請求我快點出兵，那就請麻煩拿出一點誠意來，不要總想著空手套白狼。”
左思毫不客氣的把話挑明了。
他知道，散提爾堡大軍占據博德之門的時間越長，其實對深水城就越不利。
尤其是會極大削弱其在劍灣的影響力和統治地位。
身為“帶頭大哥”和“盟主”，如果不能盡快把傅佐爾·錢伯瑞趕走，那麽其他城鎮就會看到深水城的虛弱，從而產生一些別的想法跟念頭。
比如說投靠一個更強大、更有實力的勢力。
更要命的是這種想法跟念頭一旦產生，就絕對不會隨著散提爾堡大軍的撤離而消失。
它影響的是人心，是對於深水城的信任。
要知道深水城可不僅僅隻是一座城市，而是周邊輻射的大量小鎮和村莊，以及多達上百萬的人口。
所以一旦要是失去了這些，深水城雖然還會憑借著其優越的地理位置、數量眾多的施法者，還有費倫大陸極少數的太空港，依舊保持著相當程度的繁榮，可在政治地位與影響力方麵必然會一落千丈。
尤其是當沒有了那些村莊和小鎮提供的糧食、肉類、木材等廉價食品與原材料，肯定沒辦法維持如此大的城市人口規模，萎縮跟衰落幾乎是一定的。
這也是蒙麵領主議會迫切想要解決的問題。
他們想要出兵證明自己，但又害怕打輸了之後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直接導致劍灣地區的局勢出現劇烈動蕩。
“你想要從深水城這裏得到什麽？”
沉默了良久之後，凱爾本終於停止了試探開始進入到討價還價的環節。
雖然兩人之間私下裏的關係與交情還算不錯，但他可不覺得左思會在這種事情上做出讓步。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假如左思的目標是建立一個橫跨整個南北的西海岸帝國，那麽像深水城這種掌握著地區霸權的城邦就勢必要進行打壓，直至使其失去獨立存在的根基最終被並入到帝國之中。
不然的話隻要深水城的影響力還存在一天，北地那些不願意被吞並的城鎮和領主們就永遠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永遠也不會放棄抵抗跟掙紮。
“很簡單！我希望深水城答應我三個條件。
第一，你們必須立刻無條件加入貿易同盟並成為其中的一員；
第二，深水城的太空港必須搬遷到阿斯卡特拉，從今以後不允許再建立類似的東西；
第三，我需要一個蒙麵領主的席位，以便可以深度參與到深水城內部的政治中。
如果能滿足這三條，我就會讓駐紮在阿斯卡特拉城外的軍隊跨過雲霧山區向北方的博德之門挺進。
不僅如此，我還會召集包括無冬城、龍矛城堡、路斯坎、銀月聯盟、耐蘭瑟爾群島軍隊，組建一支龐大的聯軍。
當然，要是深水城對其感興趣也可以加入進來。
但這一次，你們將不再是領導者，而是一個追隨者。”
左思不慌不忙的開出了條件。
毫無疑問，他這是要從經濟和政治兩方麵開始逐步滲透深水城，最終達到將其納入自己掌控的目的。
同樣的，這也是在向外界透露一個明確信號，那就是劍灣乃至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都將被納入一個龐大帝國的版圖，哪怕是深水城這樣強大的勢力也不例外。
當了那麽多年的深水城領主，凱爾本顯然非常清楚如果同意這三個條件意味著什麽。
他沒有立刻做出答複，而是施展了一個法術將內容傳遞給另外幾名領主。
大概十幾二十分鍾之後得到回信，大法師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關於第一條和第二條，我們都可以同意，但第三條不行。
蒙麵領主製度是深水城維持自身政權穩定的基礎，絕不能允許有外部勢力的幹涉。
不過我們可以接受一個沒有投票權的旁觀者。
而且搬遷太空港的事情你必須保證深水城的法師也可以使用它，並一次性給予足夠的補償。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達成協議了。
另外，深水城願意出一千五百名士兵、五十名奧術施法者和三十名牧師加入聯軍。”
很顯然，在深水城蒙麵領主的眼中，太空港其實遠沒有大多數人想象中的那麽重要。
畢竟魔法船這玩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東西。
凡是能操控魔法船在太空乃至位麵、晶壁之間穿梭的，有一個算一個最起碼都是大法師，再不就是像吉斯洋基人那種發展出太空文明的種族。
這些家夥的特點是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更不會在自己船上裝滿糧食、布匹、調味品、手工業原材料等生活必需品，主要都是進行高附加值的魔法知識、物品、卷軸、寶石等交易。
對於穩定深水城的局勢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同時還有可能會引來其他位麵生物的突然襲擊。
dr1358年深水城上空突然開啟的跨次元傳送門和與之一起出現的大量石像鬼、天狗，就是太空港引來的麻煩。
再加上整個太空港可能一年接待的魔法船數量都不超過三十艘，提供的稅收也極其有限，不受到重視也就不奇怪了。
事實上，在費倫大陸有太空港的並不僅僅隻有深水城，在精靈的永聚島上還有一個更大的，甚至常年駐紮著一支太空艦隊。
當然，這裏的“太空艦隊”可能跟大部分地球人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既沒有所謂的巨艦大炮，也沒有各種先進的設備與能量武器。
許多魔法船看上去與海上跑的木製帆船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加持了強大的魔法力量，可以使其在太空乃至位麵之間隨意穿梭，保護裏邊的成員不會受到真空和其他惡劣環境造成的影響。
這些魔法船真正的用途並不是進行貿易，而是主要用來防禦吉斯洋基人的大舉入侵，偶爾進行一下跨位麵探索。
其作戰能力還要看船上配備的施法者和其他戰鬥人員。
“成交！”
左思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他從來沒指望能一下子就把手伸進深水城統治結構的內部，能實現前兩個目標就已經相當滿足了。
尤其是太空港。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沒什麽太大的用處，但他卻能利用這玩意實現與其他外層位麵的鏈接，可以對於魔法文明的發展起到關鍵的推動作用。
畢竟任何一個成熟強大的魔法文明，其最終目的都必然是走向浩瀚的宇宙。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雙方分別在一式兩份的協議上簽下了名字。
至此，左思終於暫時性的拿下了北地最後一個比較難搞的勢力——深水城。
在政治上，他已經基本掃清了所有的障礙，剩下的就是溫水煮青蛙，通過經濟手段來逐步控製各個城鎮，一點一點收回權力最終實現集權和統一。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伊爾明斯特和豎琴手同盟會竭盡所能的進行幹擾。
他們或許搞建設不太行，但搞破壞絕對一個頂倆。
所以北地的統一之路必然不可能是一帆風順。
不過左思有信心陪這些家夥玩下去，在一次次的較量中徹底粉碎其內心所堅守的信念，甚至是精神崩潰變成自暴自棄的瘋子或是喪失理想的行屍走肉。
等收好簽署的協議，凱爾本立刻開口詢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出兵？”
“最遲不超過一星期。我需要調動飛艇將其他城邦的軍隊運送過來並完成集結。”
左思非常幹脆的給出了一個確切期限。
其實早就在博德之門淪陷的時候，他就已經給自己的手下和盟友們發出了集結軍隊的指令。
其中位於龍矛城堡地下全民皆兵的黑暗精靈，很早以前就湊夠了一千多人的軍隊，並且以至高荒原上的獸人和半獸人部落為目標，發動了幾次小規模的戰爭演習，將後者殺得屁滾尿流。
自從他們出現之後，附近的怪物都躲著龍矛城堡走，生怕一不小心被這些凶殘得卓爾逮住。
“那就這麽說定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們一南一北同時出兵。”
說完這句話，凱爾本便起身告辭，施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不過他並沒有返回深水城，而是沒過多久便出現在科米爾王國的宮殿內。
眼見丈夫突然到來，正在休息的萊拉立刻起身追問道：“如何？你說服索斯了嗎？”
凱爾本微微點了下頭：“是的。雖然付出了一點代價，但索斯總算是答應在一個星期之後率領軍隊發起進攻。不出意外的話，傅佐爾·錢伯瑞很快就要迎來一場大敗了。”
“什麽代價？”萊拉低聲詢問道。
“深水城加入貿易同盟、把太空港轉移到阿斯卡特拉、同時蒙麵領主議會接納一個旁觀者。
雖然皮爾蓋倫和幾名領主強烈反對，但投票總算是勉強通過了。
畢竟索斯開出的條件雖然苛刻，但卻並沒有觸及到深水城最根本的利益。
不過我擔心這隻是一個開始，他會慢慢把手伸進深水城的內部。”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凱爾本不由得歎了口氣。
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立場有些矛盾。
一方麵，他希望左思能夠完成統一費倫大陸西海岸的壯舉，實現某種終極的秩序；
另外一方麵，他又不希望被視作“家”的深水城失去最重要的特質，最終變得和其他城市沒什麽兩樣。
不過萊拉顯然並不像丈夫那麽糾結，笑著安慰道：“好了，別想那麽多，讓一切隨緣就好。
反正無論索斯想要做什麽，對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平民來說總不是一件壞事。
而且我剛才也說服了亞桑四世，他會在必要的時候從背後發動突襲，切斷散傅佐爾·錢伯瑞的退路，將對方想要運回散提爾堡的物資全部攔截下來。
哦，對了，我還見到那個被稱之為鋼鐵公主的雅盧賽爾。
不得不說，她比預料中還要有趣得多。”
“哦？怎麽個有趣法？”
凱爾本饒有興致的隨口詢問了一句。
“嗯——怎麽說呢？
如果她是個王子的話，肯定會成為科米爾王室最理想的繼承人，並像其父親一樣成為英明的統治者。
但遺憾的是她既不是王子，也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在科米爾王國的繼承法中，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觸碰到國王的寶座。
另外，我發現她好像隻對比自己強大的男性感興趣。
所以這次行動也許是個機會。”
萊拉兩隻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明顯是聯想到了什麽。
作為丈夫，凱爾本顯然非常了解妻子的想法，嘴角立刻不受控製的輕微抽搐：“你該不會是想要撮合索斯和這位鋼鐵公主吧？
我奉勸你千萬別幹傻事！
索斯的妻子隻能是夏恩七世的後代，這關係到整個西海岸南方兩個國家的合法歸屬權。
在這件事情上索斯不會犯錯誤，夏恩七世也同樣不會。
而且搞不好還會惹惱科米爾王室，使其覺得蒙受了羞辱。”
“嗬嗬，親愛的，你想岔了，我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我隻是想要介紹這兩個性格上稍微有點相似的年輕人互相認識一下。
至於他們之間是否會擦出什麽火花，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畢竟偉大的愛與美之神淑娜教導我們，愛情是自由的、不應該受到任何形式的約束。
更何況就算成不了夫妻，他們也可以成為情人或者關係親密的好友，不是嗎？
想想看，一旦索斯建立的西海岸帝國與科米爾王國結成同盟，幾乎就能徹底鎖死散提爾堡、散塔林會和塞爾紅袍法師向西的擴張。
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
萊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貼在丈夫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
與此同時，遠在阿斯卡特拉法師塔內的左思，還不知道有人想要撮合自己與鋼鐵公主雅盧賽爾的關係，眼下正站在龍巢內調教金龍少女——歌爾薩尼婭。
眼下，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家夥保持著巨龍形態，趴在原本屬於煉獄紅龍維爾梅斯的空地上，一邊吃著由多功能構裝體大廚精心烹製的美食，一邊享受地精狼人提供的按摩與鱗片擦洗服務。
也許是吃得好、睡得好、運動量也變少的關係，她整體上看起來已經沒有之前那麽苗條、消瘦，反而呈現出一種略帶肉感、豐滿的姿態。
估計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用不了幾年工夫就變得跟著名肥宅龍——希博恰德相差無幾。
當然，最重要的並不是體型上的變化，而是思維方式和理念的變化。
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這位正義感爆棚的金龍小妹妹可是對飼養和奴役地精這種事情充滿了強烈的憤慨。
但是看看現在，她居然可以心安理得享受這些地精的服侍，甚至會提一些要求，比如說按摩的時候大力一點。
那左思是如何扭曲歌爾薩尼婭的認知，讓她一步一步慢慢向著邪惡的深淵滑落呢？
答案非常簡單！
左思直接告訴金龍小妹妹，所有這些地精都是出於一種偉大高尚的情操，以及犧牲自我為其他人服務的精神。
它們以服務別人為榮、以幫助別人為樂，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遠離那些充滿危險、肮髒和勞累的工作。
通過無限拔高地精狼人們的道德，從而實現美化飼養和奴役的邪惡本質。
畢竟在那麽多代的人工篩選下，現如今所有的地精狼人不管是在思想意識方麵還是基因層麵，都已經完成了蛻變，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
在他它們的眼中，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主人服務，死後的屍體乃至靈魂也會成為奉獻給主人。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左思並沒有撒謊或是欺騙，隻是玩了一個偷換概念。
換成那些有經驗的聖武士，肯定會分分鍾拆穿。
但問題是歌爾薩尼婭並沒有什麽為人處世的經驗，在向地精狼人們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發現情況真的跟左思描述的一模一樣，立刻被感動的稀裏嘩啦。
甚至把租借給安姆政府的奴工都當成了是地精們心甘情願的高尚奉獻。
漸漸的，她開始習慣了地精們提供的各種服務，並且覺得就算治不好無法飛行的“詛咒”在這裏待一輩子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起碼自己可以過得非常舒服，經常還能聽到魔蝠們講的笑話，看到它們表演的情景喜劇，亦或是與那些來自貧民窟前來學習技能和知識的孩子們聊天解悶。
在歌爾薩尼婭的眼中，樂於助人、跟苦難之神伊爾瑪特教會有著深入合作的左思，怎麽看都是個守序善良的典範。
而且從來不擺選民和傳奇法師的架子，哪怕對待身上衣服打滿補丁的窮人小孩也永遠掛著淡淡的微笑，甚至還會給他們分發一些看起來就十分昂貴的糖果、飲料和零食。
毫無疑問，金龍少女並不了解邪惡其實也有等級之分。
隻有那些最低級、最不入流的邪惡之徒，才會肆無忌憚宣泄暴力、欺壓良善。
稍微高級一點的會通過建立秩序和規則來讓自己獲得合法統治權，再通過法律手段來實現對底層民眾的統治、壓榨。
再高級一點的還會通過精神層麵的奴役控製，讓所有人心甘情願的服從自己，主動為自己獻出一切。
而左思的段位顯然更高，將邪惡升級到了人性、欲望和哲學的層麵，根本不屑於對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
反而會憑借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和技術發展經濟，讓自己統治下的民眾生活的比其他地方更好。
所以這種巨大的欺騙性導致了左思在很多人眼中，應該是守序善良或者守序中立才對，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守序邪惡。
你見過哪個守序邪惡的統治者會給吃不起飯的老人、殘疾人、兒童免費分發食物？
又見過哪個守序邪惡的統治者會積極廢除奴隸製、推動原本髒亂差的貧民窟改造工程？
至少在費倫大陸這個陣營和理念衝突十分嚴重的地方還從未出現過。
左思甚至會為了遠在大海另外一邊馬茲特克大陸慘遭屠戮、搶劫的民眾伸張正義！
因此他的行為非常的具有欺騙性，在露出真麵目之前幾乎能跟大多數人相處甚歡。
“嗝兒！啊！今天的烤全豬真是太美味了！我吃飽了！”
將最後一塊切好的豬肉扔進嘴裏後，歌爾薩尼婭終於發出了無比滿足的呻吟聲，伸出舌頭舔了舔油膩的嘴唇。
一旁負責服侍的地精們趕忙衝上來，以極快的動作將盤子和吃剩的骨頭、垃圾清理幹淨，然後送上一份酸甜口味的飲料，同時點上一塊上等熏香，驅散食物殘留的味道。
由於有之前伺候過維爾梅斯的經驗，所以這些地精一個個都輕車熟路，哪怕是看著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左思眼睛裏閃過一抹幽光，微微翹起嘴角詢問道：“如何，你這些天過得還好嗎？抱歉，我最近有點忙，因此沒顧得上來探望你。”
“哈哈哈哈！沒事啦！難道你注意到我都長胖了嗎？”歌爾薩尼婭大笑著拍了拍突起的肚皮自嘲道。
“不，這不叫胖，應該叫豐腴。
相信現在變成類人形態，一定會讓很多的青少年為之著迷。
而且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有助於在成年之後獲得更強壯的爪子和翅膀。”
左思不動聲色的恭維道。
有之前調教維爾梅斯的經驗，他基本對於巨龍的習性了如指掌。
不管是善良陣營的金屬龍還是邪惡陣營的色彩龍，其骨子裏都有著一種傲慢自大的天性，外在體現就是隻愛聽好話，會自動過濾那些批評和指責。
正如預料中的一樣，當聽到誇獎自己的身材和魅力時，歌爾薩尼婭眼睛裏頓時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喜悅，立刻施展法術變化成為精靈的樣子，故意裝出一副矜持的模樣低下頭邊看邊問：“真的嗎？我怎麽一點都沒感覺到呢？”
“看看你豐滿凸起的上圍，還有圓潤挺翹的臀部，這可都是女性最具有魅力的地方。相信我，以前那些同伴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左思饒有興致打量著金龍少女的人類形態給出評價。
比起之前那種細長、幹瘦的骨感美女，他顯然更喜歡現在這種稍微豐滿一點的。
再次得到肯定的歌爾薩尼婭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應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現在終究還是一條不能飛的金龍……”
一提起不能飛這件事情，她立刻變得有些沮喪。
“別那麽自卑。就算不能飛，你在我眼中依舊是最美麗漂亮的金龍女士。”
說著，左思伸出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注視著那雙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瞳孔。
歌爾薩尼婭顯然從未跟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頓時感覺緊張、心跳加速，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開始燥熱，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
就在她滿腦子胡思亂想，瘋狂擔心如果接吻的話，自己牙縫裏的食物殘渣是否會導致什麽災難性後果時，左思突然鬆開了手，用輕柔的動作幫忙捋了捋鬢角垂下來的長發，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更何況這種詛咒隻是暫時的，我會想辦法讓你重新獲得飛行能力。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歌爾薩尼婭趕忙慌亂的點了下頭，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失落。
左思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立刻浮現出滿意的表情，突然話鋒一轉：“對了，我過些日子準備發兵北上去驅逐散提爾堡的軍隊，想要讓你幫忙聯絡一下之前那些善良陣營的金屬龍，可以嗎？”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不能飛了，可能速度會慢上許多。”
歌爾薩尼婭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身受重傷差點死掉，而且還中了不能飛行的詛咒，統統都是傅佐爾·錢伯瑞幹的。
所以任何能夠打擊這家夥的事情，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沒關係，慢慢來。
我光是集結軍隊就需要花費至少一個星期，所以你隻要在一個星期之內盡可能多的邀請同伴加入就好。
給，這是一個傳送魔法指環，可以讓你每天施展三次傳送術，能夠彌補不能飛行帶來的不便。”
說罷，左思將事先準備好的魔法戒指輕輕放在金龍少女的手心。
毫無疑問，對於剛剛離開父母庇護連一分錢財產都沒有的青少年巨龍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價值不菲的魔法物品。
歌爾薩尼婭立刻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激動的跳起來摟住左思脖子，在後者的臉頰上重重的親吻了一下。
“謝謝！你可真是個好人！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她立刻揮了揮手啟動戒指的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僅僅一秒鍾之後，龍巢後方陰暗的角落裏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嘖嘖嘖！親愛的索斯，你簡直令我刮目相看。勾引和玩弄未成年的天真金龍少女？你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呢。”
很快，一名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女性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她不是別人，正是煉獄紅龍女王——維爾梅斯的人類形態。
作為費倫大陸西海岸南方新加冕的龍王，她一段時間不見明顯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強大氣勢。
看看周圍那些普通地精狼人和怖狼畏懼的眼神就知道，這家夥現如今成長到了何種程度。
“怎麽，你嫉妒了？因為我從來沒有如此溫柔的對待你？”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哼！我才不會羨慕那個愚蠢且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陷阱的小丫頭。她隻是個玩物，而我則是偉大的龍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維爾梅斯迅速轉化成為巨龍形態驕傲的揚起了下巴。
不過下一秒，她的驕傲與自豪就被瞬間粉碎。
隻見左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變身成為雙頭煉獄巨龍，以近乎壓倒性的暴虐將其整個按在地上，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毀滅力量，張開嘴緊貼著耳膜低語道：“不，親愛的維爾梅斯。
其實你跟歌爾薩尼婭沒有任何區別，都一樣是屬於我的玩物。
隻要我願意，隨時都能給她像你一樣強大的力量。
你以為擊敗了巴拉迦斯“飛焰”自己就是真正的龍王？
別天真了！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碾死一條龍王跟碾死一隻蟲子沒有任何分別。
或許隻有那條封神之龍——察斯薩還勉強有點挑戰性。
所以千萬別自大、更不要得意自滿。
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你才剛剛起步而已。”
“這……這就是你現如今的巨龍形態？”
維爾梅斯震驚的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麵。
因為在她的認知中，隻有成為惡龍之神提亞瑪特的選民，才有可能長出第二顆腦袋或是第三顆腦袋，從而獲得其他種類色彩龍的噴吐武器。
可現在，左思明明不信奉任何神明，卻擁有了紅色和藍色兩顆腦袋。
“沒錯！
很有趣不是嗎？
紅色的這顆可以噴出地獄炎息，而藍色的這顆則能噴出致命的閃電。
而且我可以用自己的血來批量製造後裔。
地獄位麵賦予了我凡人難以想象的巨大的力量跟潛力。”
說著，左思放開了壓著對方的爪子，以及快速變回人類形態，感受著體內蘊含的驚人力量。
維爾梅斯也跟著重新變回人類模樣，目光中透露出強烈的敬畏，小聲問道：“那我要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左思漫不經心的回答：“挖掘你體內的煉獄血統。
要知道我在你靈魂中留下的印記，可不僅僅隻是個標記那麽簡單。
它能賦予你很多額外的力量，甚至是讓你蛻變成為魔鬼與巨龍的混合體。
對了，你特地趕回來有什麽事情嗎？”
“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想要之前控製我大腦的那個奇物！”
維爾梅斯不假思索的表明了來意。
“奇物？”
左思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意識到眼前這個家夥想要幹什麽，驚訝的挑起眉毛質問：“你這是打算把奇物塞進巴拉迦斯的腦子裏，然後徹底控製他？”
維爾梅斯立刻點了點頭：“沒錯！巴拉迦斯是一條實力強大的太古紅龍，擁有很強的再利用價值。
光是把他關起來天天放血太浪費了，也不是長久之計。
一旦養好傷，這家夥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逃走，我必須找個一勞永逸解決隱患的辦法。
如果用奇物將其徹底控製，那麽他就可以替我去解決一些不太方麵親自出麵解決的敵人。
比如說那些善良陣營的組織成員。”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學聰明了不少呢，居然也會耍這種手段了。”
左思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
不得不說，維爾梅斯能夠領悟到使用“黑手套”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過多的去拉仇恨，的確是不得了的成長。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直接取出裝著奇物的罐子遞了過去。
維爾梅斯趕忙接過來抱在懷裏，輕輕敲了敲玻璃壁，用略帶感慨的語氣問候道：“好久不見，老朋友，現在我們又要繼續合作了。隻不過這一次，你要控製的可不是我。”
“放心，我會履行好自己的責任。不過你要確保巴拉迦斯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不然的話我被烈焰噴吐正麵命中肯定會瞬間暴斃。”
奇物通過心靈鏈接做出回應。
雖然它有獨立思考和做出判斷的能力，但卻並沒有什麽情感，而是更接近於奪心魔那種絕對的理智。
“明白！我會搞定一切的。”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維爾梅斯便立刻起身告辭。
在見識到左思變化成為巨龍形態那種可怕的壓迫感後，她又一次找到了變強的動力，打算回去馬上開始融入更多的煉獄血統，借助魔鬼的力量來讓自己實力更上一層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