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擴大戰爭的範圍（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我號令！
第二十四、十六和四十七軍團立刻緩慢後撤！
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推的太靠前了！
沒看見那些敵人已經開始有崩潰的征兆了嗎？
我們的任務不是徹底擊潰他們，而是要把他們留在這個戰場上源源不斷的進行消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貪婪的家夥之所以爭先恐後的往前衝，就是為了殺死對方進而掠奪更多靈魂！
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在這個宇宙還有數以億萬計擁有智慧生命的星球等待我們去征服！
所以誰再敢不服從命令，我就把他直接扔回地獄審判所去接受降級懲罰！”
伴隨著深獄煉魔將軍充滿懊惱的嘶吼聲，前線大群上一秒還如狼似虎仿佛要把燃燒軍團的惡魔生吞活剝，下一秒就依依不舍的開始有序撤退。
類似的情況幾乎在所有魔鬼負責的戰線上頻繁上演。
不管是為了晉升和獲取靈魂的魔鬼也好，還是那些為了賞金和提升自己在巨大賽博朋克城市身份地位的冒險者、商人和傭兵也罷，此刻都已經被巨大的利益刺激的兩眼發紅。
要知道燃燒軍團惡魔的靈魂，那一個個都是能在陣營偵測法術效果下散發出紅裏透黑、黑裏透紫的最高品質顏色。
絕大部分都能在榨取能量的拷問室中撐過至少幾十個小時，否則根本無法將所有能量壓榨幹淨。
而大部分邪惡陣營凡人的靈魂，通常進入拷問室才少則半個小時、十幾分鍾，多則三五個小時。
所以一個惡魔靈魂所能壓榨出來的能量，可以與至少十幾個凡人的靈魂相比。
而且靈魂死亡後所遺留下來的軀殼扔進孵化坑之後，會直接孵化出一種比劣魔等級略高，但卻比小魔鬼等級略低的新品種。
他們無一例外擁有相當不錯的魔法天賦和近戰能力，簡直就是大規模戰爭時最理想的消耗品與炮灰。
除此之外，像那些末日守衛、艾瑞達、希瓦爾拉、邪能領主、恐懼魔王、深淵領主等高級惡魔的靈魂，同樣也為巴托地獄帶去了十幾種新的魔鬼形態與晉升方式。
凡是參加遠征軍的人，隻要成功捕獲一個最低級小鬼的靈魂就可以獲得一百金幣或是一個小鬼靈魂的十分之一所有權。
前者很好理解，就是專門給那些為了錢而賣命的凡人冒險者和傭兵準備的。
他們賺錢往往是為了在賽博朋克城市內購買更多的武器、裝備、藥劑、科技產品，亦或是在各種娛樂場所享受那些令人流連忘返的極致感官刺激與服務。
至於靈魂獎勵則明顯是給魔鬼們準備的。
隻要捕獲十個小鬼的靈魂，那麽這個魔鬼不僅可以完全獲得一個完整靈魂所榨取出來的能量，同時能獲得靈魂死亡後軀殼所孵化出進來的低級魔鬼。
前者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獲得等級晉升，而後者則意味著能夠得到一個完全聽命於自己的下屬。
無論哪一個對地獄魔鬼來說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別看是一九分成，作為前線刀口舔血的士兵隻能拿到區區十分之一，可這在地獄中已經算得上是史無前例的慷慨了。
作為最底層擁有完整人格和智慧的小魔鬼，往往隻能從各種契約中獲得三十分之一到五十分之一的份額。
而且經常連外出幹這種引誘凡人墮落的工作機會都沒有。
要麽作為炮灰被丟到血戰前線去當填線寶寶被無窮無盡的惡魔所吞噬，要麽整天幹著沒有任何獎勵與出頭之日的苦力活。
可現在，他們卻可以通過戰鬥殺死那些實力比自身略低一籌的燃燒軍團小鬼、捕獲禁錮對方的靈魂來獲得快速晉升。
這是何等的慷慨與仁慈！
凡是有幸能參加這場遠征的低級魔鬼都發自內心的感激左思，甚至是對其產生了無限的敬仰和崇拜。
因為自從巴托地獄九層形成穩定的規模之後，差不多就再也沒有向外擴張過。
所有想要往上爬的低級魔鬼唯一能做的就是瘋狂內卷。
他們必須竭盡所能的討好上司，出色完成每一項任務，小心提防同事的暗算，直至熬出頭拿到簽署具有法律效應的晉升文書。
這往往需要花費十幾年、幾十年乃至數百年的時間。
可現在呢？
隻需要冒著被幹掉返回地獄複活的風險衝上去殺死對方，然後通過寶石或者水晶棱柱來封印試圖逃走的敵人靈魂。
所以在魔鬼的眼中，麵前的燃燒軍團惡魔根本就不是什麽敵人那麽簡單，而是一群群行走的功勳、是自己提升等級和獲取更多權力、地位、力量的唯一機會。
在如此赤裸裸的誘惑下，他們會不拚命才出鬼了呢。
更何況眼下在海加爾山的戰場上，自己才是占據壓倒性優勢的一方，這會兒不多撈一點更待何時。
為了約束這些麵對巨大利益變得有些瘋狂的手下，高級魔鬼必須經常嗬止他們過於激進的冒險行為。
相比之下，那些被爍油完化過的魔鬼軍團和新非瑞克西亞勢力就沒有這樣的煩惱，展現出了近乎完美的服從性。
尤其是幾個魔判官，都在瘋狂的從燃燒軍團惡魔身上掠奪想要的“零件”來強化自身。
不管是流淌著驚人邪能的心髒，還是惡魔們的翅膀、四肢和其他蘊含著能量的器官，統統都是最受歡迎的東西。
就連那些已經失去靈魂且殘缺不全的碎屍也會被爍油重新解構組裝起來，變成各種各樣就連燃燒軍團自己看看到後都會感到毛骨悚然的縫合怪。
眼下在小小的海加爾山，正在瘋狂交戰、廝殺的雙方已然從最初的隻有幾百萬數量擴展到了以億為單位的龐大軍團。
其中燃燒軍團一方在靠近傳送門一帶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無比的軍事要塞，數以千計的邪能火炮和其他一些防禦性質的建築密密麻麻排列在周圍，就如同一個蜷縮起來刺蝟。
左思這邊也絲毫不遜色，不光有日夜不停進行轟炸的電磁炮、魔力重炮等遠程火力掩護，更是有海量的空中單位不斷在靠近敵人陣地上方遊弋。
遮天蔽日的地獄巨龍在歐尼希茲的率領下，經常會配合地麵部隊發起俯衝，將烈焰、冰霜、閃電和酸液傾斜到敵人的腦袋上，對局部戰場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盡管每次俯衝都會在邪能火炮構成的防控網攔截下損失一些兵力，但這顯然是值得的。
根據魅魔女王美坎修特送來的報告不難看出，到目前為止這次遠征帶來的驚人收益要遠遠大於支出。
所以隻要能確保惡魔的靈魂在逃回扭曲虛空前將他們大批量的捕獲，那這場戰爭在經濟方麵就能以正循環的方式一直持續下去。
熱衷於收集知識和技術研發的藍色魔判官金吉塔廈，現在更是陷入了無法抑製的狂喜，每天都在對捕獲的魔能機甲、通訊裝置、悲傷尖塔、噴射地獄火的地獄火戰車、靈魂引擎等一係列造物進行分析、研究和改進，然後將其運用到提高整個新非瑞克西亞整體實力之中。
憑借著爍油的恐怖侵染能力，成千上萬原本為燃燒軍團服務的莫爾葛工匠、甘爾葛奴工業都紛紛完化，開始為新非瑞克西亞製造和改進各種戰爭機器。
“金吉塔廈，你上一次給我的戰爭機器已經全部在進攻過程中消耗光了，我需要得到更多的補充。”
綠色魔判官弗霖凱拖著比之前還要龐大、笨重、身上覆蓋著堅硬魔法合金外殼的身體來到了藍色派係的營地，衝著整個新非瑞克西亞的技術擔當急不可耐的提出了要求。
受到綠色法術力影響天性狂野的他，此刻已經完全朝著“機械暴龍獸”的方向發展、進化。
就高度和體型而言已經完全超越了燃燒軍團打造的最大型號魔能機甲。
確切地說弗霖凱身上這套王八殼子就是用一個被摧毀的魔能機甲拆解改造而成。
所以每當他抬起腳並落下的時候，周圍地麵都會傳來猛烈的震動。
體型太小的單位甚至會覺得像是地震了，連站都站不穩紛紛摔倒在地。
雙肩和後背也在藍色派係科研人員的努力下至少安裝了六台邪能火炮，可以通過混合爍油引擎和邪能引擎的能量，發射出威力更勝原版的超高溫火球。
此刻的弗霖凱就如同一台移動的戰爭要塞，而且移動速度並不比之前慢多少，任何在戰場上遇到他的敵人都會感到發自內心的絕望。
因為任何攻擊打在這個龐然大物身上都不可能造成太過明顯的傷害。
“什麽？又消耗光了？該死！我不是告訴過伱要省著點用嗎？”
正在忙著對一個看上去十分殘破不堪的機械裝置進行拆解的金吉塔廈猛然間抬起頭，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不滿。
作為一個典型的技術狂人，他最討厭的就是在自己搞研究、做實驗的時候被其他事情打攪。
更何況綠魔判在戰爭機器的消耗方麵幾乎是其他幾個派係的兩倍以上。
可弗霖凱卻不以為意的回答道：“消耗快又不是我的錯。我所麵對的敵人數量最多、防禦力量也最堅固，進攻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更何況我還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
說著，他稍微向旁邊挪動了兩步，露出身後那個被金屬鐐銬死死捆住的俘虜。
“一個活著的深淵領主？！”
金吉塔廈兩眼瞬間放光，那恐怖駭人的目光就仿佛鋒利的刀子要把對方立刻扒皮抽筋一樣。
弗霖凱咧開嘴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知道你對這種類型敵人的血，以及他們那永不熄滅的憤怒而非常感興趣，所以就在進攻的過程中順手抓了一個。怎麽樣？這下應該可以彌補我戰爭兵器消耗過快的小問題了吧？”
“嗬嗬，好吧，我得承認你這份禮物的確相當不錯，正是我所需要的。現在，你可以去後勤部門領取雙倍的戰爭機器作為補充。”
金吉塔廈瞬間上演了變臉絕活，從原本的嫌棄轉化成毫不掩飾的狂喜。
要知道在這場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深淵領主那不同尋常的生理特征，但苦於這些家夥一旦遭到重創就會瞬間從內部引發劇烈爆炸，所以始終沒有抓到活的。
不過現在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被俘虜的深淵領主顯然已經從周圍試驗台上那些被開腸破肚、活生生剝皮抽筋，然後再灌入爍油進行定向改造的惡魔，意識到了自己即將要麵對的殘酷命運，立馬瘋狂掙紮著周罵道：“你們這群該死的蛆蟲！基爾加丹和薩格拉斯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軍團已經開始製定反攻計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為挑戰軍團而感到悔恨！”
“反攻計劃？
哈哈哈哈！
可憐蟲，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在我們新非瑞克西亞的麵前，你們那自以為是的數量壓根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你們送來的軍隊越多，我們將其消滅後獲得的兵力補充也就越多。
隻要你們沒有對抗爍油侵染的方法，我們就必將贏得最終的勝利。
更何況你以為這場戰爭就僅僅會局限於這顆星球？
不！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已經帶著他的新副官在利用你們很久以前建立的黑暗之門去開辟新的戰場了。”
金吉塔廈一邊狂笑一邊發出了嘲諷。
“黑暗之門？開辟新戰場？”
深淵領主臉色勃然大變，瞬間想起了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之前在戰場上衝著自己人瘋狂殺戮的阿克蒙德了。
要知道汙染者在叛變之前可是僅次於黑暗泰坦之下的最高級指揮官，知曉燃燒軍團幾乎所有的秘密和計劃。
最可怕的是他還可以憑借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和力量，輕而易舉把黑暗之門連接到軍團傳送門體係中，然後實現對任何一個燃燒軍團占領並控製的星球發起突襲。
即便以惡魔難以想象的龐大數量，也沒有辦法確保在所有的地方都駐紮重兵。
這也就意味著己方極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會陷入到被動的疲於奔命。
要麽選擇放棄那些被占領的星球收縮兵力組織防禦，把大量的資源拱手讓給敵人；
要麽不惜一切代價的進行支援，哪裏遭到入侵就向那個星球源源不斷的派出援軍。
無論選哪一個都意味著陷入被動。
事實上就在說話的功夫，左思已經和阿克蒙德抵達了東部大陸位於詛咒之地的黑暗之門麵前。
這裏原本是一片勃勃生機的黑色沼澤，可是卻因為獸人的入侵變成了一片荒蕪的紅色焦土。
除了極少數遺留下來的惡魔和投靠燃燒軍團的凡人，就隻剩下那些在邪能與暗影能量扭曲下異常狂躁的野豬、禿鷲、蠍子等生物。
而這僅僅隻是獸人在艾澤拉斯犯下無數不可饒恕罪行中最輕的一個。
甚至就連古神所統治的黑暗帝國時期，都沒有對星球的生態造成如此嚴重且不可逆轉的破壞。
看著聳立在麵前已經關閉的巨大黑色傳送門，左思笑著調侃道：“真是世事難料，不是嗎？誰能想到當初燃燒軍團為了入侵這個世界而搭建的傳送門，竟然會變成我們反過來入侵他們的關鍵工具。”
“是啊，這的確有些諷刺。”
早已等候在這裏的麥迪文也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身為最後的守護者，他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左思的一舉一動，並且在後者抽取永恒之井的能量、完化阿克蒙德後立馬找機會與其進行了深入的交談。
在反複確認後者不會像燃燒軍團那樣妄圖徹底征服和占領艾澤拉斯後，兩人這才達成合作意向。
當然，更多的是麥迪文對左思不放心，想要參與進來獲取第一手信息。
畢竟不管是魔鬼軍團還是新非瑞克西亞，在他眼裏都太過於強大了，強大到根本不是艾澤拉斯本土勢力所能應付的。
即便是守護巨龍和那居住在極北之地諾森德的泰坦守護者來了也白給。
所以對於左思想要在整個宇宙範圍內與燃燒軍團全麵開戰的計劃，麥迪文自然是百分之一千的支持。
在他心目中，這兩個勢力最好是打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那樣艾澤拉斯就算是徹底安全了。
不過這位提瑞斯法議會最後守護者並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早就被看穿了。
隻不過左思並不在乎而已，自顧自的掏出古爾丹之顱直接將已經關閉的黑暗之門重啟。
瞬間！
一道綠色的帷幕憑空複現，透露出另外一邊連接著的德拉諾世界。
此時此刻的外域還遠沒有幾年之後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伊利丹既沒有登頂外域之王，末日守衛卡紮克也沒有率領燃燒軍團降臨，更沒有聯盟和部落調集軍隊穿過黑暗之門發起燃燒遠征。
它看上去非常的平靜，隻有那條鋪滿德萊尼人屍骨被獸人們稱之為“榮耀之路”大道聳立在眼前。
除此之外再就是大量漂浮在半空中的破碎大地，以及因為當年耐奧祖施法導致產生的時空裂隙。
眼下的外域之王瑪瑟裏頓正在利用這些裂隙搭建傳送門，把燃燒軍團的惡魔從其他地方召喚過來，打算組建一支大軍發動戰爭來徹底征服和統治獸人的故鄉。
毫無疑問，這裏就是左思計劃中擴大戰爭的第一站。
至於理由也非常簡單！
就如同伊利丹當初選擇把這裏作為前進基地一樣，他也看中了德拉諾即便是在整個宇宙中都算得上獨一無二的環境。
由於耐奧祖的作死行為，這顆星球已經被龐大的扭曲虛空能量所撕碎，隻剩下一塊漂浮的大陸仍舊在某種不可思議的魔法力量作用下維係著沒有徹底被吞沒。
這也就是說，這個世界與扭曲虛空幾乎是連接在一起的，沒有任何的邊界跟阻礙，簡直就是最適合前往其他星球的連接點。
擁有軍團傳送門網絡鑰匙的阿克蒙德，隻需要擊敗瑪瑟裏頓把現有的傳送門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裏，就可以通過他們對整個宇宙任何一個燃燒軍團控製的星球發起突襲。
而且這一次絕不是伊利丹那種小打小鬧，而是真正橫跨整個宇宙的全麵戰爭。
按照他幫忙製定的計劃，魔鬼軍團和新非瑞克西亞勢力將會同時對至少五十萬到一百萬個星球同時發起入侵，並且根據敵人的反應而快速做出戰略調整。
事實上目前出現在海加爾山的軍隊數量，隻有不到總數量的百萬乃至千萬分之一，其餘的都仍舊在傳送門附近待命。
穿過黑暗之門踩在遍布屍骨的榮耀之路上，麥迪文內心之中立刻產生了強烈的痛苦與自責，甚至能夠隱約之間聽到靈魂發出的痛苦與哀嚎。
因為這場針對德萊尼人的屠殺，或多或少都跟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甚至可以說就是他被黑暗泰坦薩格拉斯寄生控製才導致了這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那些跟隨維倫從母星逃出來的平民絕大部分都躺在了這條榮耀之路上，被嗜血殘暴的獸人反複踐踏，就連死後都沒有半點尊嚴。
“如何，你現在是不是能深刻的感受到獸人這個種族的罪大惡極，以及他們骨子裏對於鮮血、殺戮和暴力永無止境的渴望？”
左思似笑非笑盯著這位最後的守護者。
“你很了解獸人？”麥迪文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左思非常幹脆的回答：“是的，我比你想象中還要了解獸人，甚至包括他們的起源和演變過程，以及形成遊牧部落後的文明。
其實與艾澤拉斯現如今的智慧生命一樣，獸人的誕生也源自於泰坦的創造，準確的說是泰坦中的阿格拉瑪。
他來到這個世界利用元素的力量創造了第一個巨大的元素生命——戈隆德。
而這個龐大巨人的使命就是遏製不斷繁殖的孢子，防止整個世界被無盡的荒原所吞噬。
這是泰坦們本身秩序天性的使然，也是他們自認為淩駕於實體宇宙眾生之上造物主的傲慢。
後來孢子們為了對抗這個恐怖的泰坦造物，也進化並凝聚出了三個巨大的孢子巨人。
在德拉諾，這段遠古起源的曆史被稱之為巨人戰爭。
其中有兩個孢子巨人被泰坦造物殺死，其中一個變成了水網密布的讚加沼澤，而另外一個則變成了茂密的叢林。
至於最後一個，則憑借吸收了前兩個孢子巨人死亡後遺留下來的生命精華獲得了巨大的力量加成，成功把收到嚴重傷勢的戈隆德粉碎，贏得了這場巨人戰爭的勝利。
戈隆德倒下之後的身體碎塊則逐漸演變成現如今納格蘭地區綿延起伏的山脈。
它死亡的地方更是被德拉諾的元素視作最神聖的地方，也就是四大元素首領所居住的元素王座。
不過令人感到驚奇的是，戈隆德死亡並沒有讓最後存活的孢子巨人得意多久。
那些從他身上崩落的石塊也沾染到了孢子的生命精華，進而誕生出相對較小的元素巨靈。
在泰坦戈隆德的賜福下，這些巨靈繼續與德拉諾原生的孢子展開長達千年之久的戰爭，通過自爆的方式殺死了最後的孢子巨人，為這場爭奪星球主導權的戰爭畫上了一個句號。
而巨靈也在此期間被孢子進一步侵蝕，先是退化成相對弱小愚笨的瑪戈隆，後來又徹底退化成半元素、半血肉的戈隆。
這有點類似於艾澤拉斯上古之神給予泰坦造物的血肉詛咒，最終締造出人類、矮人、侏儒差不多。
現如今的德拉諾還存在著為數不多的戈隆，被食人魔視作天神。
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戈隆繼續與孢子結合退化成獨眼魔，獨眼魔又退化成食人魔，最終繼續退化誕生了獸人。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戈隆、獨眼魔、食人魔和獸人在關係上永遠都是前者奴役後者，隨即後者奮起反抗推翻前者的奴役，然後繼續去奴役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它就好像一個無盡的輪回，隻要退化還在繼續就永遠越不會停止。
正因為如此，獸人們對於奴役這種事情非但不會有任何抵觸或心理負擔，反而會視作理所當然。
從戈隆開始，這種思想和文化傳統就深深地刻在他們骨子裏，並且一代一代的向下傳遞。
至於對鮮血、殺戮和暴力永無止境的渴望，正是由於孢子和元素之間漫長而又慘烈的戰爭所導致的。
不管是代表元素力量的戈隆德後裔，還是他們的敵人孢子生命，都不得不為了生存和贏得勝利而不斷演化。
最終在一輪遊一輪的淘汰中，隻有那些最擅長戰鬥的基因被保留了下來。
結合生物演變的曆史與文化傳承兩方麵，我才會給出關於獸人種族的評價。”
伴隨著這番話脫口而出，麥迪文瞬間陷入了沉默。
他可不是那些連基礎教育都沒有接受過的愚昧農夫，而是擁有一個連達拉然都羨慕的龐大圖書館，自然知道左思並非在胡說八道，論述過程有著完整清晰的邏輯鏈條。
大概半分鍾左右，麥迪文才再一次開口詢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處理留在德拉諾世界的獸人？像他們曾經穿過黑暗之門展開一場大屠殺滅絕這個種族嗎？”
“不，當然不會，我可不會做那麽野蠻的事情。不瞞你說，我對他們另有安排。”
說罷，左思無視了聳立在地獄火半島由聯盟建立的榮耀堡，直接啟動傳送魔法瞬間來到一片焦土的影月穀。
此時此刻，這裏已經完全被瑪瑟裏頓所率領的軍團占據，以一件望去到處都是在空間裂隙上搭建起來的傳送門。
從宇宙各地趕來的惡魔正在源源不斷向黑暗神殿聚集，光是地獄火的數量就已經達到了相當驚人的數字。
更不用提還有許多被深淵領主之血影響到的邪獸人大軍。
在耐奧祖的計劃失敗之後，差不多所有喝下過惡魔之血的獸人戰士都被瑪瑟裏頓收編了。
再給這個家夥一點時間，他必然會掀起統一整個外域的戰爭。
這也是燃燒軍團對於那些沒有什麽太大利用價值星球的處理方式。
簡單來說就是派一個高級惡魔指揮官和少量的精銳侵入，然後由他們來負責搭建軍團傳送門，從其他沒有戰事的星球上抽調兵力，完成對這個星球的完全占領。
當完成這一步之後，他們就會把整個星球所蘊含的能量轉化為邪能，作為一個提供資源和兵力的大後方基地。
至於本土生物，無一例外都會被扭曲成像薩特那樣特殊形態的惡魔。
憑借旅法師火花的力量，左思很容易就感受到了影月穀那無處不在的空間裂隙，抿起嘴角對阿克蒙德下達了命令。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兩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所有的傳送門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如您所願，偉大的主人。”
阿克蒙德的單手撫胸優雅的欠了欠身，隨後便邁開步子衝向黑暗神殿所在的方向。
沿途一切想要阻止他前進的敵人，基本不是被直接踩踏成肉醬，就是被強大的魔法力量撕碎。
掌心的能量炮更是隨手一擊就能摧毀一個防守嚴密的營地或堡壘要塞。
不僅如此！
在進攻的過程中，阿克蒙德還召喚出了那些被他親手完化的惡魔大軍。
眨眼功夫，本來還隻是一個人的汙染者就已經憑空變出了一支規模不小的軍團。
而且在進攻過程中還有越來越多的惡魔被完化，使得這支大軍的規模扔就在不斷地膨脹。
“怎麽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麽？”
震天的喊殺聲瞬間讓還在享受莎赫拉絲主母服侍的瑪瑟裏頓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雙充斥著綠色邪能的眼睛裏迸射出暴虐的氣息。
“大……大人！我們遭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已經有十三個外圍要塞遭到摧毀，傳送門更是一個接一個的落到了對方的掌控。”
一名女性惡魔趕忙跪下來用充滿緊張的語氣匯報。
“進攻？是誰膽敢進攻屬於我的黑暗神殿？立刻集結軍隊！我要親手擰下這個狂妄之徒的腦袋！”
瑪瑟裏頓怒不可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可能是聲音太大的關係，整個屋頂的灰塵都因此而大片大片的掉落下來。
女性惡魔見狀立刻露出為難之色，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根據前線傳遞回來的消息，正在進攻黑暗神殿的似乎是阿克蒙德大人……”
“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重複一遍！”
上一秒還氣勢洶洶的瑪瑟裏頓，下一秒就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
要知道除了極個別之外，幾乎所有的深淵領主都隸屬於阿克蒙德麾下，因此他們對於汙染者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正在進攻黑暗神殿的似乎是阿克蒙德大人。唯一讓人感到疑惑的是，他的相貌和外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女惡魔不敢違背眼前這位外域之王的命令，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該死！我必須得親自去看看。”
瑪瑟裏頓迅速挪動著那龐大肥碩的身體快步消失在黑暗神殿幽閉的走廊盡頭。
看著他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的背影，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莎赫拉絲主母這才翻了個身，以一種十分慵懶且充滿誘惑的姿勢側躺，用其中一隻手拖著下巴詢問道：“你確定真的是阿克蒙德大人向黑暗神殿發起了進攻嗎？”
“是的，主母。也許他的相貌和外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那種毀滅性的魔法力量絕不是任何人能夠偽裝出來的。”
女惡魔一臉認真的給出肯定答複。
盡管瑪瑟裏頓是外域之王，可實際上因為從傳送門中湧出的惡魔來自宇宙各個角落，之前從屬於其他的惡魔指揮官，因此管理起來非常的麻煩。
所以內部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派係林立的情況。
而莎赫拉絲主母則趁機憑借自己陰險狡詐、惡毒殘忍的作風迅速站穩了腳跟，並通過誘惑的方式讓瑪瑟裏頓賦予了自己掌控所有女性惡魔的權力。
很多時候瑪瑟裏頓會獲取到什麽樣的消息和情報其實並不取決於他自己，而是取決於她。
“那理由呢？阿克蒙德大人為何會突然降臨在外域這個既貧瘠又沒有什麽價值的星球？他眼下不是正在率領軍團執行入侵艾澤拉斯的計劃嗎？”
莎赫拉絲主母露出了十分疑惑與不解的神情。
很顯然，與那些重要的據點不同，燃燒軍團對於德拉諾完全就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架勢，就連最基本的通訊設備都沒有架設。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無法獲得第一手的信息，更不知道阿克蒙德早就已經叛變了。
為此，基爾加丹甚至憤怒到差點親自降臨要收拾這個該死的叛徒。
黑暗泰坦薩格拉斯更是震怒不已，差點把阿古斯星球上的燃燒王座撕裂。
隻可惜，左思在幫助阿克蒙德開啟傳送門的時候非常陰險的控製了它的大小。
所以想薩格拉斯這樣的黑暗泰坦肯定是過不來的。
如果基爾加丹敢過來，他也不介意把這對燃燒軍團雙雄全部收入麾下作為帶路黨。
正當左思開始對黑暗神殿發起進攻，準備利用這裏大量的傳送門向軍團占領的星球展開全麵攻擊時，遠在艾澤拉斯的費伍德森林裏，向來高傲的伊利丹正單膝跪地向一名全身上下覆蓋著紅色皮膚的艾瑞達惡魔投影行禮。
這個紅皮膚惡魔不是別人，正是“欺詐者”基爾加丹。
這位平日裏總是躲在幕後的強大惡魔非常罕見的沒有使用威脅恐嚇的口吻，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伊利丹·怒風，軍團現在需要你的服務。為此我可以不計較你在一萬前年上古之戰中的背叛行為。”
“我正在聽候吩咐，偉大的欺詐者。”
伊利丹深深地低下頭，絲毫沒有因為實力的暴漲而產生任何自大情緒。
更沒有因為對方僅僅是降臨了一個投影就有所輕視或怠慢。
基爾加丹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相信你已經知道在海加爾山發生了什麽，對嗎？”
伊利丹迅速回應道：“是的，我已經觀察到了。
雖然傳送門已經成功開啟，可局勢對於燃燒軍團來說卻是壓倒性的不利。
因為這一次遭遇的敵人不再是艾澤拉斯本土的勢力，而是同樣強大且可怕的外來者。
他們不僅數量眾多且實力強大。
尤其是那個有著人類外形的首領，幾乎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差不多抽幹了永恒之井裏的能量。
即便是您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策反了阿克蒙德。
這無疑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非常好。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情況，那我就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
立刻動身去破碎群島的薩格拉斯之墓複活黑暗泰坦遺留在這個世界的軀體。
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改變當前不利的局麵。
作為獎賞，你將獲得比現在更強大的力量，甚至是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惡魔領主。”
基爾加丹直截了當給出了任務具體的內容。
很顯然，從左思汲取永恒之井的能量和阿克蒙德莫名其妙的叛變，讓他意識到這件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所能處理的範疇，必須要讓黑暗泰坦薩格拉斯或是其麾下的“寂滅者”阿古斯出手才行。
而當年遺留在艾澤拉斯星球上的那副泰坦身軀，無疑是個可以加以利用來扭轉不利局麵的關鍵。
至於巫妖王……
抱歉，像這種不入流的垃圾炮灰早就不在基爾加丹的考慮範圍了。
就算天災軍團現在集體叛變在這種規模的戰爭麵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的身體？”
伊利丹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由於一萬年的時間全部都是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度過的，因此他對於外界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更無法想象連薩格拉斯本人都降臨了，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逃過一劫的。
又是誰擊敗了黑暗泰坦，並將其身體埋葬封印了起來。
不過基爾加丹顯然不想解釋太多，直接打斷道：“你隻需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至於剩下的事情，不是你需要考慮的範疇。”
說罷，他便消失在了巨大的祭壇上，隻留下伊利丹和發誓追隨他的戰歌氏族原地發呆。
(本章完)
第二十四、十六和四十七軍團立刻緩慢後撤！
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推的太靠前了！
沒看見那些敵人已經開始有崩潰的征兆了嗎？
我們的任務不是徹底擊潰他們，而是要把他們留在這個戰場上源源不斷的進行消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貪婪的家夥之所以爭先恐後的往前衝，就是為了殺死對方進而掠奪更多靈魂！
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在這個宇宙還有數以億萬計擁有智慧生命的星球等待我們去征服！
所以誰再敢不服從命令，我就把他直接扔回地獄審判所去接受降級懲罰！”
伴隨著深獄煉魔將軍充滿懊惱的嘶吼聲，前線大群上一秒還如狼似虎仿佛要把燃燒軍團的惡魔生吞活剝，下一秒就依依不舍的開始有序撤退。
類似的情況幾乎在所有魔鬼負責的戰線上頻繁上演。
不管是為了晉升和獲取靈魂的魔鬼也好，還是那些為了賞金和提升自己在巨大賽博朋克城市身份地位的冒險者、商人和傭兵也罷，此刻都已經被巨大的利益刺激的兩眼發紅。
要知道燃燒軍團惡魔的靈魂，那一個個都是能在陣營偵測法術效果下散發出紅裏透黑、黑裏透紫的最高品質顏色。
絕大部分都能在榨取能量的拷問室中撐過至少幾十個小時，否則根本無法將所有能量壓榨幹淨。
而大部分邪惡陣營凡人的靈魂，通常進入拷問室才少則半個小時、十幾分鍾，多則三五個小時。
所以一個惡魔靈魂所能壓榨出來的能量，可以與至少十幾個凡人的靈魂相比。
而且靈魂死亡後所遺留下來的軀殼扔進孵化坑之後，會直接孵化出一種比劣魔等級略高，但卻比小魔鬼等級略低的新品種。
他們無一例外擁有相當不錯的魔法天賦和近戰能力，簡直就是大規模戰爭時最理想的消耗品與炮灰。
除此之外，像那些末日守衛、艾瑞達、希瓦爾拉、邪能領主、恐懼魔王、深淵領主等高級惡魔的靈魂，同樣也為巴托地獄帶去了十幾種新的魔鬼形態與晉升方式。
凡是參加遠征軍的人，隻要成功捕獲一個最低級小鬼的靈魂就可以獲得一百金幣或是一個小鬼靈魂的十分之一所有權。
前者很好理解，就是專門給那些為了錢而賣命的凡人冒險者和傭兵準備的。
他們賺錢往往是為了在賽博朋克城市內購買更多的武器、裝備、藥劑、科技產品，亦或是在各種娛樂場所享受那些令人流連忘返的極致感官刺激與服務。
至於靈魂獎勵則明顯是給魔鬼們準備的。
隻要捕獲十個小鬼的靈魂，那麽這個魔鬼不僅可以完全獲得一個完整靈魂所榨取出來的能量，同時能獲得靈魂死亡後軀殼所孵化出進來的低級魔鬼。
前者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獲得等級晉升，而後者則意味著能夠得到一個完全聽命於自己的下屬。
無論哪一個對地獄魔鬼來說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別看是一九分成，作為前線刀口舔血的士兵隻能拿到區區十分之一，可這在地獄中已經算得上是史無前例的慷慨了。
作為最底層擁有完整人格和智慧的小魔鬼，往往隻能從各種契約中獲得三十分之一到五十分之一的份額。
而且經常連外出幹這種引誘凡人墮落的工作機會都沒有。
要麽作為炮灰被丟到血戰前線去當填線寶寶被無窮無盡的惡魔所吞噬，要麽整天幹著沒有任何獎勵與出頭之日的苦力活。
可現在，他們卻可以通過戰鬥殺死那些實力比自身略低一籌的燃燒軍團小鬼、捕獲禁錮對方的靈魂來獲得快速晉升。
這是何等的慷慨與仁慈！
凡是有幸能參加這場遠征的低級魔鬼都發自內心的感激左思，甚至是對其產生了無限的敬仰和崇拜。
因為自從巴托地獄九層形成穩定的規模之後，差不多就再也沒有向外擴張過。
所有想要往上爬的低級魔鬼唯一能做的就是瘋狂內卷。
他們必須竭盡所能的討好上司，出色完成每一項任務，小心提防同事的暗算，直至熬出頭拿到簽署具有法律效應的晉升文書。
這往往需要花費十幾年、幾十年乃至數百年的時間。
可現在呢？
隻需要冒著被幹掉返回地獄複活的風險衝上去殺死對方，然後通過寶石或者水晶棱柱來封印試圖逃走的敵人靈魂。
所以在魔鬼的眼中，麵前的燃燒軍團惡魔根本就不是什麽敵人那麽簡單，而是一群群行走的功勳、是自己提升等級和獲取更多權力、地位、力量的唯一機會。
在如此赤裸裸的誘惑下，他們會不拚命才出鬼了呢。
更何況眼下在海加爾山的戰場上，自己才是占據壓倒性優勢的一方，這會兒不多撈一點更待何時。
為了約束這些麵對巨大利益變得有些瘋狂的手下，高級魔鬼必須經常嗬止他們過於激進的冒險行為。
相比之下，那些被爍油完化過的魔鬼軍團和新非瑞克西亞勢力就沒有這樣的煩惱，展現出了近乎完美的服從性。
尤其是幾個魔判官，都在瘋狂的從燃燒軍團惡魔身上掠奪想要的“零件”來強化自身。
不管是流淌著驚人邪能的心髒，還是惡魔們的翅膀、四肢和其他蘊含著能量的器官，統統都是最受歡迎的東西。
就連那些已經失去靈魂且殘缺不全的碎屍也會被爍油重新解構組裝起來，變成各種各樣就連燃燒軍團自己看看到後都會感到毛骨悚然的縫合怪。
眼下在小小的海加爾山，正在瘋狂交戰、廝殺的雙方已然從最初的隻有幾百萬數量擴展到了以億為單位的龐大軍團。
其中燃燒軍團一方在靠近傳送門一帶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無比的軍事要塞，數以千計的邪能火炮和其他一些防禦性質的建築密密麻麻排列在周圍，就如同一個蜷縮起來刺蝟。
左思這邊也絲毫不遜色，不光有日夜不停進行轟炸的電磁炮、魔力重炮等遠程火力掩護，更是有海量的空中單位不斷在靠近敵人陣地上方遊弋。
遮天蔽日的地獄巨龍在歐尼希茲的率領下，經常會配合地麵部隊發起俯衝，將烈焰、冰霜、閃電和酸液傾斜到敵人的腦袋上，對局部戰場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盡管每次俯衝都會在邪能火炮構成的防控網攔截下損失一些兵力，但這顯然是值得的。
根據魅魔女王美坎修特送來的報告不難看出，到目前為止這次遠征帶來的驚人收益要遠遠大於支出。
所以隻要能確保惡魔的靈魂在逃回扭曲虛空前將他們大批量的捕獲，那這場戰爭在經濟方麵就能以正循環的方式一直持續下去。
熱衷於收集知識和技術研發的藍色魔判官金吉塔廈，現在更是陷入了無法抑製的狂喜，每天都在對捕獲的魔能機甲、通訊裝置、悲傷尖塔、噴射地獄火的地獄火戰車、靈魂引擎等一係列造物進行分析、研究和改進，然後將其運用到提高整個新非瑞克西亞整體實力之中。
憑借著爍油的恐怖侵染能力，成千上萬原本為燃燒軍團服務的莫爾葛工匠、甘爾葛奴工業都紛紛完化，開始為新非瑞克西亞製造和改進各種戰爭機器。
“金吉塔廈，你上一次給我的戰爭機器已經全部在進攻過程中消耗光了，我需要得到更多的補充。”
綠色魔判官弗霖凱拖著比之前還要龐大、笨重、身上覆蓋著堅硬魔法合金外殼的身體來到了藍色派係的營地，衝著整個新非瑞克西亞的技術擔當急不可耐的提出了要求。
受到綠色法術力影響天性狂野的他，此刻已經完全朝著“機械暴龍獸”的方向發展、進化。
就高度和體型而言已經完全超越了燃燒軍團打造的最大型號魔能機甲。
確切地說弗霖凱身上這套王八殼子就是用一個被摧毀的魔能機甲拆解改造而成。
所以每當他抬起腳並落下的時候，周圍地麵都會傳來猛烈的震動。
體型太小的單位甚至會覺得像是地震了，連站都站不穩紛紛摔倒在地。
雙肩和後背也在藍色派係科研人員的努力下至少安裝了六台邪能火炮，可以通過混合爍油引擎和邪能引擎的能量，發射出威力更勝原版的超高溫火球。
此刻的弗霖凱就如同一台移動的戰爭要塞，而且移動速度並不比之前慢多少，任何在戰場上遇到他的敵人都會感到發自內心的絕望。
因為任何攻擊打在這個龐然大物身上都不可能造成太過明顯的傷害。
“什麽？又消耗光了？該死！我不是告訴過伱要省著點用嗎？”
正在忙著對一個看上去十分殘破不堪的機械裝置進行拆解的金吉塔廈猛然間抬起頭，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不滿。
作為一個典型的技術狂人，他最討厭的就是在自己搞研究、做實驗的時候被其他事情打攪。
更何況綠魔判在戰爭機器的消耗方麵幾乎是其他幾個派係的兩倍以上。
可弗霖凱卻不以為意的回答道：“消耗快又不是我的錯。我所麵對的敵人數量最多、防禦力量也最堅固，進攻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更何況我還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
說著，他稍微向旁邊挪動了兩步，露出身後那個被金屬鐐銬死死捆住的俘虜。
“一個活著的深淵領主？！”
金吉塔廈兩眼瞬間放光，那恐怖駭人的目光就仿佛鋒利的刀子要把對方立刻扒皮抽筋一樣。
弗霖凱咧開嘴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知道你對這種類型敵人的血，以及他們那永不熄滅的憤怒而非常感興趣，所以就在進攻的過程中順手抓了一個。怎麽樣？這下應該可以彌補我戰爭兵器消耗過快的小問題了吧？”
“嗬嗬，好吧，我得承認你這份禮物的確相當不錯，正是我所需要的。現在，你可以去後勤部門領取雙倍的戰爭機器作為補充。”
金吉塔廈瞬間上演了變臉絕活，從原本的嫌棄轉化成毫不掩飾的狂喜。
要知道在這場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深淵領主那不同尋常的生理特征，但苦於這些家夥一旦遭到重創就會瞬間從內部引發劇烈爆炸，所以始終沒有抓到活的。
不過現在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被俘虜的深淵領主顯然已經從周圍試驗台上那些被開腸破肚、活生生剝皮抽筋，然後再灌入爍油進行定向改造的惡魔，意識到了自己即將要麵對的殘酷命運，立馬瘋狂掙紮著周罵道：“你們這群該死的蛆蟲！基爾加丹和薩格拉斯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軍團已經開始製定反攻計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為挑戰軍團而感到悔恨！”
“反攻計劃？
哈哈哈哈！
可憐蟲，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在我們新非瑞克西亞的麵前，你們那自以為是的數量壓根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你們送來的軍隊越多，我們將其消滅後獲得的兵力補充也就越多。
隻要你們沒有對抗爍油侵染的方法，我們就必將贏得最終的勝利。
更何況你以為這場戰爭就僅僅會局限於這顆星球？
不！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已經帶著他的新副官在利用你們很久以前建立的黑暗之門去開辟新的戰場了。”
金吉塔廈一邊狂笑一邊發出了嘲諷。
“黑暗之門？開辟新戰場？”
深淵領主臉色勃然大變，瞬間想起了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之前在戰場上衝著自己人瘋狂殺戮的阿克蒙德了。
要知道汙染者在叛變之前可是僅次於黑暗泰坦之下的最高級指揮官，知曉燃燒軍團幾乎所有的秘密和計劃。
最可怕的是他還可以憑借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和力量，輕而易舉把黑暗之門連接到軍團傳送門體係中，然後實現對任何一個燃燒軍團占領並控製的星球發起突襲。
即便以惡魔難以想象的龐大數量，也沒有辦法確保在所有的地方都駐紮重兵。
這也就意味著己方極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會陷入到被動的疲於奔命。
要麽選擇放棄那些被占領的星球收縮兵力組織防禦，把大量的資源拱手讓給敵人；
要麽不惜一切代價的進行支援，哪裏遭到入侵就向那個星球源源不斷的派出援軍。
無論選哪一個都意味著陷入被動。
事實上就在說話的功夫，左思已經和阿克蒙德抵達了東部大陸位於詛咒之地的黑暗之門麵前。
這裏原本是一片勃勃生機的黑色沼澤，可是卻因為獸人的入侵變成了一片荒蕪的紅色焦土。
除了極少數遺留下來的惡魔和投靠燃燒軍團的凡人，就隻剩下那些在邪能與暗影能量扭曲下異常狂躁的野豬、禿鷲、蠍子等生物。
而這僅僅隻是獸人在艾澤拉斯犯下無數不可饒恕罪行中最輕的一個。
甚至就連古神所統治的黑暗帝國時期，都沒有對星球的生態造成如此嚴重且不可逆轉的破壞。
看著聳立在麵前已經關閉的巨大黑色傳送門，左思笑著調侃道：“真是世事難料，不是嗎？誰能想到當初燃燒軍團為了入侵這個世界而搭建的傳送門，竟然會變成我們反過來入侵他們的關鍵工具。”
“是啊，這的確有些諷刺。”
早已等候在這裏的麥迪文也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身為最後的守護者，他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左思的一舉一動，並且在後者抽取永恒之井的能量、完化阿克蒙德後立馬找機會與其進行了深入的交談。
在反複確認後者不會像燃燒軍團那樣妄圖徹底征服和占領艾澤拉斯後，兩人這才達成合作意向。
當然，更多的是麥迪文對左思不放心，想要參與進來獲取第一手信息。
畢竟不管是魔鬼軍團還是新非瑞克西亞，在他眼裏都太過於強大了，強大到根本不是艾澤拉斯本土勢力所能應付的。
即便是守護巨龍和那居住在極北之地諾森德的泰坦守護者來了也白給。
所以對於左思想要在整個宇宙範圍內與燃燒軍團全麵開戰的計劃，麥迪文自然是百分之一千的支持。
在他心目中，這兩個勢力最好是打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那樣艾澤拉斯就算是徹底安全了。
不過這位提瑞斯法議會最後守護者並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早就被看穿了。
隻不過左思並不在乎而已，自顧自的掏出古爾丹之顱直接將已經關閉的黑暗之門重啟。
瞬間！
一道綠色的帷幕憑空複現，透露出另外一邊連接著的德拉諾世界。
此時此刻的外域還遠沒有幾年之後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伊利丹既沒有登頂外域之王，末日守衛卡紮克也沒有率領燃燒軍團降臨，更沒有聯盟和部落調集軍隊穿過黑暗之門發起燃燒遠征。
它看上去非常的平靜，隻有那條鋪滿德萊尼人屍骨被獸人們稱之為“榮耀之路”大道聳立在眼前。
除此之外再就是大量漂浮在半空中的破碎大地，以及因為當年耐奧祖施法導致產生的時空裂隙。
眼下的外域之王瑪瑟裏頓正在利用這些裂隙搭建傳送門，把燃燒軍團的惡魔從其他地方召喚過來，打算組建一支大軍發動戰爭來徹底征服和統治獸人的故鄉。
毫無疑問，這裏就是左思計劃中擴大戰爭的第一站。
至於理由也非常簡單！
就如同伊利丹當初選擇把這裏作為前進基地一樣，他也看中了德拉諾即便是在整個宇宙中都算得上獨一無二的環境。
由於耐奧祖的作死行為，這顆星球已經被龐大的扭曲虛空能量所撕碎，隻剩下一塊漂浮的大陸仍舊在某種不可思議的魔法力量作用下維係著沒有徹底被吞沒。
這也就是說，這個世界與扭曲虛空幾乎是連接在一起的，沒有任何的邊界跟阻礙，簡直就是最適合前往其他星球的連接點。
擁有軍團傳送門網絡鑰匙的阿克蒙德，隻需要擊敗瑪瑟裏頓把現有的傳送門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裏，就可以通過他們對整個宇宙任何一個燃燒軍團控製的星球發起突襲。
而且這一次絕不是伊利丹那種小打小鬧，而是真正橫跨整個宇宙的全麵戰爭。
按照他幫忙製定的計劃，魔鬼軍團和新非瑞克西亞勢力將會同時對至少五十萬到一百萬個星球同時發起入侵，並且根據敵人的反應而快速做出戰略調整。
事實上目前出現在海加爾山的軍隊數量，隻有不到總數量的百萬乃至千萬分之一，其餘的都仍舊在傳送門附近待命。
穿過黑暗之門踩在遍布屍骨的榮耀之路上，麥迪文內心之中立刻產生了強烈的痛苦與自責，甚至能夠隱約之間聽到靈魂發出的痛苦與哀嚎。
因為這場針對德萊尼人的屠殺，或多或少都跟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甚至可以說就是他被黑暗泰坦薩格拉斯寄生控製才導致了這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那些跟隨維倫從母星逃出來的平民絕大部分都躺在了這條榮耀之路上，被嗜血殘暴的獸人反複踐踏，就連死後都沒有半點尊嚴。
“如何，你現在是不是能深刻的感受到獸人這個種族的罪大惡極，以及他們骨子裏對於鮮血、殺戮和暴力永無止境的渴望？”
左思似笑非笑盯著這位最後的守護者。
“你很了解獸人？”麥迪文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左思非常幹脆的回答：“是的，我比你想象中還要了解獸人，甚至包括他們的起源和演變過程，以及形成遊牧部落後的文明。
其實與艾澤拉斯現如今的智慧生命一樣，獸人的誕生也源自於泰坦的創造，準確的說是泰坦中的阿格拉瑪。
他來到這個世界利用元素的力量創造了第一個巨大的元素生命——戈隆德。
而這個龐大巨人的使命就是遏製不斷繁殖的孢子，防止整個世界被無盡的荒原所吞噬。
這是泰坦們本身秩序天性的使然，也是他們自認為淩駕於實體宇宙眾生之上造物主的傲慢。
後來孢子們為了對抗這個恐怖的泰坦造物，也進化並凝聚出了三個巨大的孢子巨人。
在德拉諾，這段遠古起源的曆史被稱之為巨人戰爭。
其中有兩個孢子巨人被泰坦造物殺死，其中一個變成了水網密布的讚加沼澤，而另外一個則變成了茂密的叢林。
至於最後一個，則憑借吸收了前兩個孢子巨人死亡後遺留下來的生命精華獲得了巨大的力量加成，成功把收到嚴重傷勢的戈隆德粉碎，贏得了這場巨人戰爭的勝利。
戈隆德倒下之後的身體碎塊則逐漸演變成現如今納格蘭地區綿延起伏的山脈。
它死亡的地方更是被德拉諾的元素視作最神聖的地方，也就是四大元素首領所居住的元素王座。
不過令人感到驚奇的是，戈隆德死亡並沒有讓最後存活的孢子巨人得意多久。
那些從他身上崩落的石塊也沾染到了孢子的生命精華，進而誕生出相對較小的元素巨靈。
在泰坦戈隆德的賜福下，這些巨靈繼續與德拉諾原生的孢子展開長達千年之久的戰爭，通過自爆的方式殺死了最後的孢子巨人，為這場爭奪星球主導權的戰爭畫上了一個句號。
而巨靈也在此期間被孢子進一步侵蝕，先是退化成相對弱小愚笨的瑪戈隆，後來又徹底退化成半元素、半血肉的戈隆。
這有點類似於艾澤拉斯上古之神給予泰坦造物的血肉詛咒，最終締造出人類、矮人、侏儒差不多。
現如今的德拉諾還存在著為數不多的戈隆，被食人魔視作天神。
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戈隆繼續與孢子結合退化成獨眼魔，獨眼魔又退化成食人魔，最終繼續退化誕生了獸人。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戈隆、獨眼魔、食人魔和獸人在關係上永遠都是前者奴役後者，隨即後者奮起反抗推翻前者的奴役，然後繼續去奴役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它就好像一個無盡的輪回，隻要退化還在繼續就永遠越不會停止。
正因為如此，獸人們對於奴役這種事情非但不會有任何抵觸或心理負擔，反而會視作理所當然。
從戈隆開始，這種思想和文化傳統就深深地刻在他們骨子裏，並且一代一代的向下傳遞。
至於對鮮血、殺戮和暴力永無止境的渴望，正是由於孢子和元素之間漫長而又慘烈的戰爭所導致的。
不管是代表元素力量的戈隆德後裔，還是他們的敵人孢子生命，都不得不為了生存和贏得勝利而不斷演化。
最終在一輪遊一輪的淘汰中，隻有那些最擅長戰鬥的基因被保留了下來。
結合生物演變的曆史與文化傳承兩方麵，我才會給出關於獸人種族的評價。”
伴隨著這番話脫口而出，麥迪文瞬間陷入了沉默。
他可不是那些連基礎教育都沒有接受過的愚昧農夫，而是擁有一個連達拉然都羨慕的龐大圖書館，自然知道左思並非在胡說八道，論述過程有著完整清晰的邏輯鏈條。
大概半分鍾左右，麥迪文才再一次開口詢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處理留在德拉諾世界的獸人？像他們曾經穿過黑暗之門展開一場大屠殺滅絕這個種族嗎？”
“不，當然不會，我可不會做那麽野蠻的事情。不瞞你說，我對他們另有安排。”
說罷，左思無視了聳立在地獄火半島由聯盟建立的榮耀堡，直接啟動傳送魔法瞬間來到一片焦土的影月穀。
此時此刻，這裏已經完全被瑪瑟裏頓所率領的軍團占據，以一件望去到處都是在空間裂隙上搭建起來的傳送門。
從宇宙各地趕來的惡魔正在源源不斷向黑暗神殿聚集，光是地獄火的數量就已經達到了相當驚人的數字。
更不用提還有許多被深淵領主之血影響到的邪獸人大軍。
在耐奧祖的計劃失敗之後，差不多所有喝下過惡魔之血的獸人戰士都被瑪瑟裏頓收編了。
再給這個家夥一點時間，他必然會掀起統一整個外域的戰爭。
這也是燃燒軍團對於那些沒有什麽太大利用價值星球的處理方式。
簡單來說就是派一個高級惡魔指揮官和少量的精銳侵入，然後由他們來負責搭建軍團傳送門，從其他沒有戰事的星球上抽調兵力，完成對這個星球的完全占領。
當完成這一步之後，他們就會把整個星球所蘊含的能量轉化為邪能，作為一個提供資源和兵力的大後方基地。
至於本土生物，無一例外都會被扭曲成像薩特那樣特殊形態的惡魔。
憑借旅法師火花的力量，左思很容易就感受到了影月穀那無處不在的空間裂隙，抿起嘴角對阿克蒙德下達了命令。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兩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所有的傳送門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如您所願，偉大的主人。”
阿克蒙德的單手撫胸優雅的欠了欠身，隨後便邁開步子衝向黑暗神殿所在的方向。
沿途一切想要阻止他前進的敵人，基本不是被直接踩踏成肉醬，就是被強大的魔法力量撕碎。
掌心的能量炮更是隨手一擊就能摧毀一個防守嚴密的營地或堡壘要塞。
不僅如此！
在進攻的過程中，阿克蒙德還召喚出了那些被他親手完化的惡魔大軍。
眨眼功夫，本來還隻是一個人的汙染者就已經憑空變出了一支規模不小的軍團。
而且在進攻過程中還有越來越多的惡魔被完化，使得這支大軍的規模扔就在不斷地膨脹。
“怎麽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麽？”
震天的喊殺聲瞬間讓還在享受莎赫拉絲主母服侍的瑪瑟裏頓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雙充斥著綠色邪能的眼睛裏迸射出暴虐的氣息。
“大……大人！我們遭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已經有十三個外圍要塞遭到摧毀，傳送門更是一個接一個的落到了對方的掌控。”
一名女性惡魔趕忙跪下來用充滿緊張的語氣匯報。
“進攻？是誰膽敢進攻屬於我的黑暗神殿？立刻集結軍隊！我要親手擰下這個狂妄之徒的腦袋！”
瑪瑟裏頓怒不可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可能是聲音太大的關係，整個屋頂的灰塵都因此而大片大片的掉落下來。
女性惡魔見狀立刻露出為難之色，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根據前線傳遞回來的消息，正在進攻黑暗神殿的似乎是阿克蒙德大人……”
“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重複一遍！”
上一秒還氣勢洶洶的瑪瑟裏頓，下一秒就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
要知道除了極個別之外，幾乎所有的深淵領主都隸屬於阿克蒙德麾下，因此他們對於汙染者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正在進攻黑暗神殿的似乎是阿克蒙德大人。唯一讓人感到疑惑的是，他的相貌和外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女惡魔不敢違背眼前這位外域之王的命令，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該死！我必須得親自去看看。”
瑪瑟裏頓迅速挪動著那龐大肥碩的身體快步消失在黑暗神殿幽閉的走廊盡頭。
看著他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的背影，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莎赫拉絲主母這才翻了個身，以一種十分慵懶且充滿誘惑的姿勢側躺，用其中一隻手拖著下巴詢問道：“你確定真的是阿克蒙德大人向黑暗神殿發起了進攻嗎？”
“是的，主母。也許他的相貌和外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那種毀滅性的魔法力量絕不是任何人能夠偽裝出來的。”
女惡魔一臉認真的給出肯定答複。
盡管瑪瑟裏頓是外域之王，可實際上因為從傳送門中湧出的惡魔來自宇宙各個角落，之前從屬於其他的惡魔指揮官，因此管理起來非常的麻煩。
所以內部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派係林立的情況。
而莎赫拉絲主母則趁機憑借自己陰險狡詐、惡毒殘忍的作風迅速站穩了腳跟，並通過誘惑的方式讓瑪瑟裏頓賦予了自己掌控所有女性惡魔的權力。
很多時候瑪瑟裏頓會獲取到什麽樣的消息和情報其實並不取決於他自己，而是取決於她。
“那理由呢？阿克蒙德大人為何會突然降臨在外域這個既貧瘠又沒有什麽價值的星球？他眼下不是正在率領軍團執行入侵艾澤拉斯的計劃嗎？”
莎赫拉絲主母露出了十分疑惑與不解的神情。
很顯然，與那些重要的據點不同，燃燒軍團對於德拉諾完全就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架勢，就連最基本的通訊設備都沒有架設。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無法獲得第一手的信息，更不知道阿克蒙德早就已經叛變了。
為此，基爾加丹甚至憤怒到差點親自降臨要收拾這個該死的叛徒。
黑暗泰坦薩格拉斯更是震怒不已，差點把阿古斯星球上的燃燒王座撕裂。
隻可惜，左思在幫助阿克蒙德開啟傳送門的時候非常陰險的控製了它的大小。
所以想薩格拉斯這樣的黑暗泰坦肯定是過不來的。
如果基爾加丹敢過來，他也不介意把這對燃燒軍團雙雄全部收入麾下作為帶路黨。
正當左思開始對黑暗神殿發起進攻，準備利用這裏大量的傳送門向軍團占領的星球展開全麵攻擊時，遠在艾澤拉斯的費伍德森林裏，向來高傲的伊利丹正單膝跪地向一名全身上下覆蓋著紅色皮膚的艾瑞達惡魔投影行禮。
這個紅皮膚惡魔不是別人，正是“欺詐者”基爾加丹。
這位平日裏總是躲在幕後的強大惡魔非常罕見的沒有使用威脅恐嚇的口吻，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伊利丹·怒風，軍團現在需要你的服務。為此我可以不計較你在一萬前年上古之戰中的背叛行為。”
“我正在聽候吩咐，偉大的欺詐者。”
伊利丹深深地低下頭，絲毫沒有因為實力的暴漲而產生任何自大情緒。
更沒有因為對方僅僅是降臨了一個投影就有所輕視或怠慢。
基爾加丹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相信你已經知道在海加爾山發生了什麽，對嗎？”
伊利丹迅速回應道：“是的，我已經觀察到了。
雖然傳送門已經成功開啟，可局勢對於燃燒軍團來說卻是壓倒性的不利。
因為這一次遭遇的敵人不再是艾澤拉斯本土的勢力，而是同樣強大且可怕的外來者。
他們不僅數量眾多且實力強大。
尤其是那個有著人類外形的首領，幾乎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差不多抽幹了永恒之井裏的能量。
即便是您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策反了阿克蒙德。
這無疑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非常好。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情況，那我就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
立刻動身去破碎群島的薩格拉斯之墓複活黑暗泰坦遺留在這個世界的軀體。
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改變當前不利的局麵。
作為獎賞，你將獲得比現在更強大的力量，甚至是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惡魔領主。”
基爾加丹直截了當給出了任務具體的內容。
很顯然，從左思汲取永恒之井的能量和阿克蒙德莫名其妙的叛變，讓他意識到這件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所能處理的範疇，必須要讓黑暗泰坦薩格拉斯或是其麾下的“寂滅者”阿古斯出手才行。
而當年遺留在艾澤拉斯星球上的那副泰坦身軀，無疑是個可以加以利用來扭轉不利局麵的關鍵。
至於巫妖王……
抱歉，像這種不入流的垃圾炮灰早就不在基爾加丹的考慮範圍了。
就算天災軍團現在集體叛變在這種規模的戰爭麵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的身體？”
伊利丹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由於一萬年的時間全部都是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度過的，因此他對於外界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更無法想象連薩格拉斯本人都降臨了，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逃過一劫的。
又是誰擊敗了黑暗泰坦，並將其身體埋葬封印了起來。
不過基爾加丹顯然不想解釋太多，直接打斷道：“你隻需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至於剩下的事情，不是你需要考慮的範疇。”
說罷，他便消失在了巨大的祭壇上，隻留下伊利丹和發誓追隨他的戰歌氏族原地發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