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公平與不公（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毫無疑問，想要在短時間找到點燃火花離家出走的女兒，即便是對左思這種幾乎站在新生代頂點的強大旅法師來說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旅法師在第一次點燃火花的時候往往處於一種高度穩定狀態。
甚至很多新生旅法師在無意識之中就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跨時空穿梭，就連自己都不清楚會前往一個怎樣的世界。
這也就意味著哪怕是追蹤他們進入黑暗虛空瞬間產生的一抹軌跡，往往也可能會產生至少千萬乃至更多數量級的結果。
所以在嚐試了幾次之後，左思果斷放棄立刻把小安妮找回來的念頭，僅僅是向這些世界投放了一些擁有自我複製能力的微型爍油偵查探測器。
一旦後者在某個時空或宇宙搞出什麽大動靜，他立刻就能通過超時空信標塔接收到的信號發現並采取行動。
作為一個強大的類神力兼旅法師，小安妮基本不可太可能會遭遇到什麽真正意義上的危險。
反倒是她對於大部分世界而言非常危險，擁有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尤其是沒有完整價值觀和道德感會非常的要命，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成為野心家、暴君和陰謀者的幫凶。
畢竟在這位小祖宗的眼中，隻要能給自己提供好吃的、好玩的，那就是妥妥的“大好人”，至於其他的根本無關緊要。
雷神托爾掃了一眼周圍車水馬龍的繁榮街景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左思順手將剛剛製造出來的電子設備分解成基本粒子融入爍油之中。
卡拉稍加思索後很快回答道：“我想有一個小時左右應該夠了。”
“怕什麽？就憑你跟托爾的關係，隻需要跟神盾局打個招呼，他們自然會幫你把一切都處理妥當。”
至於那些空有人口沒有實力的國家，隻會淪為“養豬場”和強國的金融蓄水池。
要知道隨著新一代超級互聯網正式投入使用，各種金融和社會公共服務也都圍繞著它展開。
他們死亡人口所產生的靈魂會直接劃歸該地區占據主導地位的大國賬戶上，而不是歸自己所有。
左思笑著反問道：“為什麽不呢？
畢竟距離瑪勒基斯需要的九界排成一條直線應該還有好幾個小時。
如果沒有了手機或者帶有相同功能的電子投影腕表，連政府免費發放的救濟食品、娛樂性藥物都領不到，更無法獲得任何醫療服務。
“這裏是哪？”
不過很可惜，她的手機早就在遭遇以太粒子的時候弄丟了，最後隻能尷尬的四下張望尋找地標建築。
更不用提像他這樣一年來來不了兩次的外星人。
通過這種與公共服務綁定的手段，人聯就能獲取到地球上每一個人的個人信息，並通過統計學和大數據來精準確認每年所能提供的靈魂數量。
事實上由於已經玩了幾十年、上百年的金融資本遊戲，所以受雇於人聯的經濟和金融專家對這種運作早就輕車熟路。
“等等！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去通知神盾局或者人聯防範黑暗精靈的入侵嗎？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去吃飯？”
“我們在紐約。”
當然，前提是能夠承受得住無限寶石反噬的力量。
簡·福斯特完全被兩人表現出來的淡定與放鬆驚呆了。
很顯然，瑪勒基斯和他的黑暗精靈大軍還沒有趕到，亦或是躲在暗處等待最佳時機。
卡拉瞥了一眼這個蠢女人，隨後轉過身對左思說道：“我跟佩珀·波茲約了要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一起來？”
尤其在了解到靈魂這種東西所擁有的價值後，開始推動從“金本位”、“國家係統體係”開始朝著“靈魂本位”的方向轉化。
簡·福斯特明顯有些緊張。
甚至是故意操縱某個地區人口的死亡率，以達到讓自己的年終“財報”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目的，確保在巴托地獄第九層巨大賽博朋克城市證券交易所內上市的股票保持穩定增長，給投資者們更多的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先去赴約吃個飯吧。”
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在整個宇宙尺度範圍內隨意的移動，完全不需要考慮距離或者周圍攜帶了多少人，就連彩虹橋與之相比都顯得那麽“原始”、“落後”。
在她看來像這種整個宇宙都有可能陷入一片黑暗的恐怖災難，難道不是應該爭分奪秒抓緊時間的麽？
左思直截了當給出了眼下所在的位置。
不得不說，有了這玩意之後移動起來的確是方便了很多。
等詛咒戰士徹底被爍油完化，左思這才啟動空間寶石的力量帶上所有人一起從阿斯加德神域回到地球上。
就連簡·福斯特都開始下意識的摸口袋，想要掏出自己前不久才買的全新手機來確認眼下的位置。
“需要多久？”
哪個國家擁有更多的人口，哪個國家就擁有更多的財富。
因此還誕生了一個新的概念，那就是“靈魂主權”。
左思一邊借助爍油的力量憑空製造了一台電子設備侵入網絡，開始搜索最近一個小時之內發生的新聞，結果並沒有發現任何不明飛行物或外星人入侵的跡象。
作為空間寶石現如今的擁有者，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傳送的目的地。
而這個宇宙的地球上，隻有五個國家擁有真正意義上的“靈魂主權”，那就是人聯前身的安全理事會成員國。
當然，前提是該國擁有上桌的實力和資格。
不過好在眼下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非常少，知道的政客們也不敢輕易向民眾透露真相。
所以就連本地人一段時間宅在家裏不出門都會對周圍的變化感到震驚，甚至是在自己家門口迷路。
“紐約？天呐！我之前離開的位置是英國，根本沒有辦理出入境信息。”
由於最近地球上很多地方都在大興土木的進行重建，而且由於獲得了來自巴托地獄的技術支持，因此建造成本和難度都呈指數級下降，數百層的高樓大廈隨處可見，速度也是快到了隻需要十天半個月就能完工。
在此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出現的。
更何況這也是一個檢驗地球抵禦來自外太空威脅能力的好機會。
畢竟人聯投入大量資源建造了包括月球基地、環行星軌道防禦帶、數不清的太空戰艦與強化改造星際戰士在內的軍事力量，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需要實戰來檢驗的。
我很期待他們在這次對抗黑暗精靈時的表現。
當然，如果你真想要通知政府高層隻要在這裏待上一會兒神盾局自然會找上門來。
因為從降臨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通過周圍超過三十個以上的攝像頭，還有懸停在外太空的超級衛星確認了我們的身份和位置。”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直接幫穿著緊身衣的卡拉換上了一件深色的晚禮服長裙和高跟鞋，僅僅一秒鍾之後兩人便消失在空間寶石所形成的藍色帷幕中。
“該死！他一直都是這種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嗎？”
簡·福斯特扶著額頭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托爾則不以為意的安慰道：“相信我，在維度魔神之中索斯已經算是比較好相處的了。
至少他不會隨便把一顆星球或是一片星域拖進自己統治的黑暗維度。
更不會僅僅因為語言上的冒犯就把成千上萬的凡人殺死並吞噬他們的靈魂。
而且父親說他還非常遵守契約，隻要是落實到紙麵上的條款他都會嚴格遵守，基本不用擔心會遭到背叛。”
“你的意思是……維度魔神通常都很邪惡且殘暴？”
簡·福斯特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關於維度魔神的信息，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好奇。
托爾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除了極少數像維山帝、索斯這樣相對友善的，其餘維度魔神都非常邪惡且殘暴。在他們眼中普通地球人就如同細菌之類的微生物一樣，根本不值得花費心思去了解。”
就在簡·福斯特還想要詢問更多這方麵信息的時候，一輛印著神盾局標記扁平呈流線型的飛行器突然從天而降。
緊跟著身穿一件看上去十分纖細靈巧動力甲的黑寡婦打開艙門從裏邊跳了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問候道：“好久不見，托爾，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我最近一直在忙著平定九界的叛亂，勉強還算過得去吧。你呢？”
雷神十分熟絡的打著招呼。
“還不錯。自從成立聯合政府之後，神盾局獲得了更多的資源傾斜，像我這樣的複仇者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玩具。”
說著，黑寡婦展示了一下黑色的專屬動力機甲。
與那些裝備給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專門打陸戰的類型不同，這件的裝甲厚度明顯要輕薄很多，看上去就像是由無數的鱗甲片構成，關節幾乎看不到明顯的傳動裝置，可以根據手臂和膝蓋的需要彎曲扭轉呈任何形態。
尤其是從頭盔延伸下來的金屬神經脊椎，一直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淡紫色幽光，看上去就如同一件穿在身上的衣服而非沉重鎧甲。
托爾上下打量了一番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史塔克搞出來的？”
黑寡婦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另外一些尖端科學家設計的，他隻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建議。對了，你這次來到地球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還有索斯閣下和另外一個叫做卡拉的少女？”
“他們去找佩珀·波茲吃飯了。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對付曾經在數千年前被阿斯加德擊敗的黑暗精靈。他們的王瑪勒基斯剛拿到了以太粒子，打算利用九大國度排成一線的時候將整個宇宙變成沒有光的黑暗世界。”
托爾沒有任何隱瞞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什麽？以太粒子是什麽東西？它又是怎麽能把整個宇宙變成一片黑暗的？還有，這件事情跟地球有什麽關係？”
黑寡婦原本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要知道距離齊塔瑞人入侵才過去了一年左右，之前還有黑暗維度領主多瑪姆的降臨，以及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危機和麻煩……
她完全不理解地球和人類這究竟是造了什麽孽，類似滅世級別的災難竟然如此頻繁且接二連三的發生。
托爾撓了撓後腦勺結結巴巴的說道：“額……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挺麻煩的。
我隻知道以太粒子是無限寶石中的現實寶石，跟之前那個宇宙魔方是同一等級的東西。
按照索斯的說法，這玩意有扭曲改寫現實的力量。
一旦瑪勒基斯借助九大國度排成一線的機會將其釋放，那麽宇宙中所有的恒星都會在一瞬間熄滅。
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最好直接找他本人問個清楚。”
“謝特！”
得知情況有多麽嚴重的黑寡婦忍不住爆了句口粗，立馬通過動力機甲的內置通訊設備向神盾局總部匯報道：“局長，我想您應該已經聽到了吧？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先把雷神托爾帶回來，立刻上報人聯總部，同時通知所有的複仇者休假結束了。還有，讓科爾森的特別行動小隊暫時停止原本任務進入特級戰備狀態待命。”
瑪麗亞·希爾一股腦下達了好幾條命令。
盡管在外人看來，她這個頂替了尼克·弗瑞的新局長可以說是位高權重，手頭的權柄甚至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擁有不經任何手續就能調動一艘主力太空戰艦的權力。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完全就是坐在一個隨時有可能噴發的火山口上。
無論是內部的威脅還是來自外部的威脅都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旦出現重大失誤分分鍾就有可能被當做替罪羊步入鹵蛋局長的後塵。
“索斯閣下那邊呢？”
黑寡婦低聲追問了一句。
瑪麗亞·希爾不加思索的回應道：“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去詢問具體的情況。總之先行動起來吧，如果其中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這次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隨著神盾局將情況匯報給擁有最高決策權的人聯，整合地球全部資源所打造的龐大戰爭機器終於動了起來。
其中最先做出反應的是位於防禦最前沿的月麵基地。
盡管要塞化月球隻勉強完成了第一期工程，可已經具備了星際作戰的能力。
尤其是作為核心的能量護盾係統已經安裝完畢，幾門超級能量炮也紛紛開始充能並進入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
漂浮在外太空的艦隊也與行星軌道上的防禦陣列匯合，打算給任何膽敢靠近的敵人迎頭痛擊。
正當地球高層緊張備戰的時候，左思已經和拉卡一起來到了提前預約好的餐廳，並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包廂。
結果好巧不巧的是才一推開門，他們就看到托尼·史塔克跟佩珀·波茲親在了一起。
“需要我們先出去回避一下嗎？”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不，不需要，我們剛好完了。”
佩珀·波茲趕忙推開鋼鐵俠露出尷尬的笑容。
反倒是向來臉皮很厚的後者一臉幽怨的吐槽道：“你們來的可正是時候。算了，請坐吧，不管怎麽說卡拉小姐上次在關鍵時刻救了佩珀·波茲，我必須得好好的表達一下感謝。”
“親愛的，你今天可真漂亮。”
佩珀·波茲主動起身給了卡拉一個擁抱並想要親吻了後者的臉頰。
作為極少數親眼目睹過氪星少女戰鬥時那近乎狂暴碾壓力量的人，她顯然非常清楚對方所擁有近乎無限的潛力，所以才會竭盡所能的拉近關係。
不為別的，就為能在托尼·史塔克遭遇危險的時候能請對方幫個忙。
否則換成一般的救命之恩，充其量也就給點錢隨便打發了。
妄想要借此機會進入史塔克工業集團這種頂級資本財團的圈子？
做夢去吧！
普通人想要實現這種層次的階級跨越，要麽有逆天的能力，要麽有多到花不完的錢。
但卡拉顯然並不屬於這兩種。
她是憑借足以打破一切壁壘的強橫個人力量贏得了佩珀·波茲的尊重。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可是有超人、蝙蝠俠之類漫畫存在的，任何人在親眼目睹了卡拉的能力之後都會立刻將其與氪星人聯係在一起。
“別！你可是剛才才跟某人激情熱吻，我可不想沾染上他的口水。”
卡拉一臉嫌棄的抬起一根手指擋住了對方湊上來的嘴唇。
佩珀·波茲見狀也不生氣，反而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托尼，你被嫌棄了。”
鋼鐵俠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那是她還太年輕不懂得欣賞我這種氣質成熟穩重的男人。”
“得了吧，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如果沒有錢、沒有名氣、沒有那顆聰明的大腦，我保證就連路邊的站街女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剛好相反。
就你現在這幅臭脾氣，搞不好連街區都走不出去就會被一槍打死。”
左思毫不客氣揭了對方的老底。
“嘿！我可沒得罪你。”鋼鐵俠大聲抗議道。
就在佩珀·波茲打算通知餐廳上菜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喊叫和咒罵聲。
透過玻璃向外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上萬名身穿紅色t恤的人群正舉著標語浩浩蕩蕩從遠處走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傳統藝能”示威遊行。
由於這裏是典型的商業街加富人區，所以趕來的警察紛紛如臨大敵。
光是從軍方淘汰下來的武裝直升機就來了七八架，警車、防爆裝甲車更是一路跟著，橡皮子彈和催淚瓦斯早已準備就緒。
隻要有一丁點發生暴亂的傾向立刻就會衝上去進行鎮壓。
“這是……”
左思顯然對此很感興趣，饒有興致打量著遊行隊伍的標語跟口號。
因為透過群體思維感知和記憶讀取，他能清晰感受到這群人跟那些純粹是惡心人、搞事情的家夥不同，隻是一群不想躺平被當豬養渴望獲得一份工作的普通人。
抗議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希望政府能夠提供足夠的低端工作崗位，讓自己可以有尊嚴的通過工作養活自己和家人。
“唉——又開始了嗎？”
鋼鐵俠先微微歎了口氣，隨後站在窗口向下望去，足足過了半分鍾才解釋道：“他們都是科技大爆炸的受害者。
由於沒有足夠的學曆和文化水平無法適應日新月異的變化，最終無法融入這個新時代、更找不到任何工作。
尤其是智能機器人和仿生機器人的批量運用，導致服務行業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批量裁員。
除非是有出色的外貌和身材，否則經營者更願意用機器來代替人。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沒有任何技術門檻的行業不再需要勞動力了。
數以千萬計接受快樂教育的人正在被社會拋棄淪為犧牲品。
他們對此感到非常的憤怒和不滿，聽說已經在很多地方爆發了嚴重的騷亂，甚至是針對富人的仇殺。
按照班納博士的說法，人類正生活在最好的時代。
因為對於那些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與富翁來說，所有曾經隻會在科幻和電影中的東西正在逐漸變成現實。
甚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開始進軍星辰大海。
但同樣的，這也是最糟糕的時代。
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適應這樣的變化，尤其是那些並不聰明或守舊的中老年人。
我聽說有些保守的地方甚至拒絕一切過於先進的技術進入自己居住的地方，還形成了一些極端社區。
長此以往下去人類將會變得越來越兩極分化。
一部分會生活在雲端成為高高在上的新人類，而那些拒絕進入新時代的人則會慢慢被視作舊人類，亦或是類似黑猩猩、大猩猩一樣截然不同的物種。
光是想象一下那種景象我就會覺得毛骨悚然。”
不用問也知道，托尼·史塔克的擔心絕非空穴來風。
隨著基因改造技術的不斷升級和完善，這個宇宙的地球掌握改造自身基因隻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新人類為了與克裏帝國、希阿帝國、斯庫魯帝國這樣強大的星際文明對抗，必然會嚐試著讓自身變得更加強大。
到時候戰錘宇宙人類黑暗科技時代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必然會上演。
用不了多久整個種族搞不好就會徹底變成另外一個物種。
到時候他們還會認為生活在地球上那些原始、愚昧、野蠻、守舊的人類是自己的同胞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看看現代人是如何看待雨林和島嶼上茹毛飲血的原始部落就知道了。
左思饒有興致的詢問道：“你認為是什麽造成了這一切呢？”
“智力水平的差異？教育資源的分配不均？又或是資本的短視與貪婪？抱歉，可能參與其中的因素太多了，我又不是研究社會科學的。”
托尼·史塔克苦笑著搖了搖頭，明顯對於這種現象感到十分的痛心疾首，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不，以上這些都不是問題的本質。
真正導致底層民眾憤怒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位於社會上層的統治者給了他們一個人人平等的夢想和承諾，但卻從來沒有切實兌現過。
試問如果人人平等的話，那為什麽窮人和富人、個人與企業打官司永遠是後者贏得概率更高？
為什麽有的人出生後就能輕而易舉獲得普通人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財富，而有的人才出生沒多久就被活活餓死了？
至於對權力的監督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真正能製約乃至製裁那些當權者的從來不是民眾，而是隻有來自更上層的權力。
普通人想要與掌握權力的權貴爭鬥基本跟飛蛾撲火沒有任何區別。
正因為這種表麵上的公平和實際中的不公，導致了越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心理落差越大，內心之中的憤怒與不滿越積蓄越多。
當超越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就會集中爆發。
換成以前沒有那麽先進武器的時候，這種爆發就意味著以國家為單位的政權崩潰和交替。
但在眼下這個時代隨著武器變得越來越先進，國家暴力機器對平民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一切試圖暴力推翻政府的舉動都跟自殺無異。
在這種極度壓抑的狀態下，人通常會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徹底躺平接受救濟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反正生產力水平的提升足以保證他們餓不死；
另外一種是像你之前提到的，聚集起來拒絕一切先進科技進入自己居住的社區，以這種徹底與社會割裂的方式維持自身那僅剩的一點自尊。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意外驚喜。
因為它幫助我對人類社會行為的理解更近了一步。”
說罷，左思端起杯子裏的香檳仰起頭一飲而盡，看向那些高舉標語遊行人群的眼神就如同在看養在溫室裏的小白鼠。
觀察凡人在遭遇挫折、苦難和絕望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往往最能窺探到人性的複雜之處。
這也是他為什麽熱衷於搞各種社會實驗的原因之一。
通過不斷深化這種理解才能真正挖掘出位於根源的邪惡本質。
托尼·史塔克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一臉驚訝的反問：“所以你認為這是公平問題導致的結果？”
左思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
你要明白社會中的不滿和憤怒跟整體富有程度、生活水平並不直接產生聯係，但卻永遠跟公平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就以地球上的國家為例，有很多歐洲國家的民眾過得並不差，甚至對於窮國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生活，可他們仍舊經常上街抗議要求更好的福利待遇。
因為這類國家的民眾能夠看到少數權貴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也能夠看到政府背後肮髒的錢權交易，積蓄憤怒和不滿情緒的速度也更快。
但有的國家明明很貧窮卻始終保持著超乎尋常的穩定，幾乎很少會發生遊行抗議。
因為第二類國家社會相對公平，民眾看到的是官員和上層統治者與自己相差不大，負麵情緒自然也就積蓄的慢一點。
尤其是在法律層麵給出人人平等的這個承諾之後，普通人在社會中遇到的任何不公平都會迅速轉化為巨大的心理落差。
再加上信息時代互聯網的擴散效應，使得任何強者對弱者、富人對窮人、權貴都平民的欺淩都會迅速引發大量有過類似經曆人的共鳴。
這種時候隻需要有一點點的火星，立馬就有可能引發遊行抗議乃至群體暴亂。
看著吧，眼下這種情況還僅僅隻是開始。
隨著階級差距的不斷拉大，還有社會上層與下層的脫節，類似的情況隻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鋼鐵俠聽到這番話感覺腦袋都要炸了，滿臉凝重的反問：“那你說應該要怎麽解決呢？”
左思意味深長的回答道：“很簡單，無非就是三種方法。
第一種，讓一個絕對強大且無可匹敵的力量接管最高權力，讓它用絕對公平的方式對待每一個人。
這種力量可以是神權，也就是像我這樣根本不需要任何財富和物質的魔神，也可以是克裏人那樣交給一個強大的超級人工智能——至高智慧。
第二種則是直接撕毀所謂人人平等的虛假宣傳，徹底改變人們的認知，讓所有人從生下來就知道人與人之間是有等級的，隻有通過做出一定的成績完成完成階級躍遷。
第三種則是通過戰爭、殖民擴張來緩解社會矛盾。
隻要把多餘的人口遷徙到其他星球上並給他們一些支援慢慢發展，自然就能把這種社會壓力宣泄出去。
而且對外擴張殖民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軍隊可以成為一個相對公平且向所有人開放的上升渠道。”
“人工智能……”
鋼鐵俠兩眼微微放光明顯是聯想到了什麽。
畢竟他最近就在嚐試著研究一個無可匹敵的強大人工智能，然後打造一支鋼鐵軍團來為複仇者的行動提供支援。
就在托尼·史塔克打算追問一下關於克裏人和至高智慧的情況時，緊閉的包間大門突然被推開，神盾局局長瑪麗亞·希爾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哈皮想要阻攔，結果直接被隨行的特工擋住，略顯肥碩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索斯閣下，我代表人聯想要向您了解一下關於黑暗精靈和以太粒子的信息。”
瑪麗亞·希爾直接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
“黑暗精靈？以太粒子？”
鋼鐵俠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左思轉身返回座位上微笑著回應道：“可以，不如讓我們邊吃邊談如何？反正距離開戰應該還有幾個小時，而且餐廳的菜也準備好了，浪費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沒問題。”
瑪麗亞·希爾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眼下整個人聯高層都快要發瘋了。
因為到目前為止，人類對於黑暗精靈的實力、科技水平、軍隊規模和數量都完全一無所知，更不清楚以太粒子這種跟宇宙魔方同等級的寶物能帶來多麽恐怖的破壞力。
可左思倒好，都火燒眉毛了還想著吃飯呢。
根據上次齊塔瑞人入侵導致的失蹤和死亡人口，搞不好就是個幾百萬的恐怖數字。
但是沒辦法，瑪麗亞·希爾顯然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提任何要求，所以隻能耐著性子坐下來等服務生把豐盛的大餐端上桌子，在左思放下餐具喝飲料的間隙提問題。
一來二去，她終於漸漸得到了一些想要的情報。
當得知瑪勒基斯所率領的艦隊僅僅隻有一艘母艦和幾百架的戰機，這位年輕的女局長明顯鬆了一口氣。
但聽到對方僅憑這點人就把阿斯加德神域鬧了個天翻地覆，就連奧丁的妻子、雷神的母親都受了傷，她的臉色頓時又變得異常緊張。
至於旁聽的托尼·史塔克，壓根沒有了吃東西的閑情逸致，早早把魔法鋼鐵戰甲穿在身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隻有對此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卡拉扔就在大吃特吃，甚至還有心情跟佩珀·波茲討論敢於服飾穿搭和化妝經驗。
事實再一次證明，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那麽您認為戰鬥地點會發生在什麽地方呢？”
瑪麗亞·希爾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左思直截了當的回答回答道：“英國格林威治。再過差不多三小時二十五分鍾之後，那裏便會是九大國度的交匯點。為了最大限度發揮以太粒子的威力，瑪勒基斯肯定會在此地現身的。”
“多謝。”
瑪麗亞·希爾二話不說立刻起身走到包間外，借助通訊設備大聲向所有手下咆哮道：“集結所有力量！務必給我在三小時二十五分鍾以內趕到格林威治。還有，立刻通知人聯和英國政府，讓他們做好疏散當地平民的工作。”
“明白！長官！”
“我們在外太空的艦隊已經開始向格林威治上空集結！”
“科爾森的隊伍已經抵達目的地，正在按照指示進行布防。”
“複仇者們也已經在路上了。”
……
一時之間，神盾局的公共平道內全部都是不斷反饋回來的信息。
就連以亞曆山大·皮爾斯為首的九頭蛇也都紛紛選擇全力以赴，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黑暗精靈讓宇宙陷入一片漆黑的計劃。
相比起其他人的緊張忙碌，左思在享用完美食之後非但沒有任何行動，反而坐在原地開始悠閑的品茶。
這無疑讓陪同的托尼·史塔克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詢問道：“難道你這一次不打算管了嗎？”
左思笑著搖了搖頭：“不，當然不是，隻是現在時間還早沒必要著急。更何況我向來是喜歡壓軸出場力挽狂瀾的。”
“該死！那我先走一步了。”
說罷，鋼鐵俠就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際引發周圍路人的驚呼。
……
另外一邊，遠在大西洋對岸的英國格林威治，當地警察已經接到命令開始疏散居民。
不過這個過程並不順利。
因為出於對政府的不信任，許多當地居民都拒絕離開自己的家，還有的人甚至揮舞球棒等武器驅趕警察，表示要誓死捍衛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與財產。
畢竟大英帝國自打存在以來幹過的缺德事簡直多不勝數。
盡管對內比對海外殖民地要強不少，但也隻是略微“擬人”了那麽一丟丟。
麵對這種情況，警察們也發揮了主觀能動性，直接放棄那些有暴力傾向的死硬份子。
畢竟在資本主義國家，人是有權利選擇去死的自由。
既然這些家夥不在乎警方的警告，那就讓他們品嚐一下外星人的鐵拳吧。
希望到時候這片地方被核武器、高能粒子武器和熱熔武器轟炸的時候，他們不會後悔自己所做出的決定。
“該死！這些英國佬簡直就是瘋了！”
看著少說也有幾百人被警察放棄的本地居民，格蘭特·沃德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長官，需要我們去強製把這些居民驅趕走嗎？”
另外一名外勤特工忍不住問了一句。
科爾森苦笑著擺了擺手：“算了吧，如果我們這樣做肯定會鬧出巨大的麻煩。更何況那些選擇留下的人非但不會感激我們，甚至還會事後把我們曝光到社交媒體上進行批判。”
“那就這樣看著他們被外星人殺掉？”
才加入團隊不久的振波女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身為一名還沒有完成特工訓練的“菜鳥”，她顯然遠不如其他執行過任務的人冷血。
“或許這就是自然選擇吧。”
格蘭特·沃德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
盡管他一點也不關心對方的死活，但為了偽裝自己必須要在這種時候展現出一定的正義感跟同情心。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一艘巨大的十字形母艦突然憑空出現，直接從格林威治大片建築群的上空掠過，超過數百棟房子就這樣當場分崩離析。
至於那些上一秒還不頑固願意離開的人，下一秒就直接衝出家門跳上車開始奪路狂奔。
雖然他們算不上聰明，但也並非沒腦子的傻瓜。
在看到這種情況後要是還不跑，那就真是智力有嚴重缺陷了。
但問題是緊張之下，許多車輛在原本就不寬闊的道路上撞在了一起發生交通事故，交通事故又造成堵塞，令不少人被迫隻能棄車開始用兩條腿跑。
警察也同樣在撤退過程中狼狽不堪，好幾名警員甚至差點被突然衝出來的車輛撞死。
因為旅法師在第一次點燃火花的時候往往處於一種高度穩定狀態。
甚至很多新生旅法師在無意識之中就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跨時空穿梭，就連自己都不清楚會前往一個怎樣的世界。
這也就意味著哪怕是追蹤他們進入黑暗虛空瞬間產生的一抹軌跡，往往也可能會產生至少千萬乃至更多數量級的結果。
所以在嚐試了幾次之後，左思果斷放棄立刻把小安妮找回來的念頭，僅僅是向這些世界投放了一些擁有自我複製能力的微型爍油偵查探測器。
一旦後者在某個時空或宇宙搞出什麽大動靜，他立刻就能通過超時空信標塔接收到的信號發現並采取行動。
作為一個強大的類神力兼旅法師，小安妮基本不可太可能會遭遇到什麽真正意義上的危險。
反倒是她對於大部分世界而言非常危險，擁有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尤其是沒有完整價值觀和道德感會非常的要命，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成為野心家、暴君和陰謀者的幫凶。
畢竟在這位小祖宗的眼中，隻要能給自己提供好吃的、好玩的，那就是妥妥的“大好人”，至於其他的根本無關緊要。
雷神托爾掃了一眼周圍車水馬龍的繁榮街景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左思順手將剛剛製造出來的電子設備分解成基本粒子融入爍油之中。
卡拉稍加思索後很快回答道：“我想有一個小時左右應該夠了。”
“怕什麽？就憑你跟托爾的關係，隻需要跟神盾局打個招呼，他們自然會幫你把一切都處理妥當。”
至於那些空有人口沒有實力的國家，隻會淪為“養豬場”和強國的金融蓄水池。
要知道隨著新一代超級互聯網正式投入使用，各種金融和社會公共服務也都圍繞著它展開。
他們死亡人口所產生的靈魂會直接劃歸該地區占據主導地位的大國賬戶上，而不是歸自己所有。
左思笑著反問道：“為什麽不呢？
畢竟距離瑪勒基斯需要的九界排成一條直線應該還有好幾個小時。
如果沒有了手機或者帶有相同功能的電子投影腕表，連政府免費發放的救濟食品、娛樂性藥物都領不到，更無法獲得任何醫療服務。
“這裏是哪？”
不過很可惜，她的手機早就在遭遇以太粒子的時候弄丟了，最後隻能尷尬的四下張望尋找地標建築。
更不用提像他這樣一年來來不了兩次的外星人。
通過這種與公共服務綁定的手段，人聯就能獲取到地球上每一個人的個人信息，並通過統計學和大數據來精準確認每年所能提供的靈魂數量。
事實上由於已經玩了幾十年、上百年的金融資本遊戲，所以受雇於人聯的經濟和金融專家對這種運作早就輕車熟路。
“等等！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去通知神盾局或者人聯防範黑暗精靈的入侵嗎？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去吃飯？”
“我們在紐約。”
當然，前提是能夠承受得住無限寶石反噬的力量。
簡·福斯特完全被兩人表現出來的淡定與放鬆驚呆了。
很顯然，瑪勒基斯和他的黑暗精靈大軍還沒有趕到，亦或是躲在暗處等待最佳時機。
卡拉瞥了一眼這個蠢女人，隨後轉過身對左思說道：“我跟佩珀·波茲約了要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一起來？”
尤其在了解到靈魂這種東西所擁有的價值後，開始推動從“金本位”、“國家係統體係”開始朝著“靈魂本位”的方向轉化。
簡·福斯特明顯有些緊張。
甚至是故意操縱某個地區人口的死亡率，以達到讓自己的年終“財報”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目的，確保在巴托地獄第九層巨大賽博朋克城市證券交易所內上市的股票保持穩定增長，給投資者們更多的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先去赴約吃個飯吧。”
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在整個宇宙尺度範圍內隨意的移動，完全不需要考慮距離或者周圍攜帶了多少人，就連彩虹橋與之相比都顯得那麽“原始”、“落後”。
在她看來像這種整個宇宙都有可能陷入一片黑暗的恐怖災難，難道不是應該爭分奪秒抓緊時間的麽？
左思直截了當給出了眼下所在的位置。
不得不說，有了這玩意之後移動起來的確是方便了很多。
等詛咒戰士徹底被爍油完化，左思這才啟動空間寶石的力量帶上所有人一起從阿斯加德神域回到地球上。
就連簡·福斯特都開始下意識的摸口袋，想要掏出自己前不久才買的全新手機來確認眼下的位置。
“需要多久？”
哪個國家擁有更多的人口，哪個國家就擁有更多的財富。
因此還誕生了一個新的概念，那就是“靈魂主權”。
左思一邊借助爍油的力量憑空製造了一台電子設備侵入網絡，開始搜索最近一個小時之內發生的新聞，結果並沒有發現任何不明飛行物或外星人入侵的跡象。
作為空間寶石現如今的擁有者，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傳送的目的地。
而這個宇宙的地球上，隻有五個國家擁有真正意義上的“靈魂主權”，那就是人聯前身的安全理事會成員國。
當然，前提是該國擁有上桌的實力和資格。
不過好在眼下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非常少，知道的政客們也不敢輕易向民眾透露真相。
所以就連本地人一段時間宅在家裏不出門都會對周圍的變化感到震驚，甚至是在自己家門口迷路。
“紐約？天呐！我之前離開的位置是英國，根本沒有辦理出入境信息。”
由於最近地球上很多地方都在大興土木的進行重建，而且由於獲得了來自巴托地獄的技術支持，因此建造成本和難度都呈指數級下降，數百層的高樓大廈隨處可見，速度也是快到了隻需要十天半個月就能完工。
在此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出現的。
更何況這也是一個檢驗地球抵禦來自外太空威脅能力的好機會。
畢竟人聯投入大量資源建造了包括月球基地、環行星軌道防禦帶、數不清的太空戰艦與強化改造星際戰士在內的軍事力量，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需要實戰來檢驗的。
我很期待他們在這次對抗黑暗精靈時的表現。
當然，如果你真想要通知政府高層隻要在這裏待上一會兒神盾局自然會找上門來。
因為從降臨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通過周圍超過三十個以上的攝像頭，還有懸停在外太空的超級衛星確認了我們的身份和位置。”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直接幫穿著緊身衣的卡拉換上了一件深色的晚禮服長裙和高跟鞋，僅僅一秒鍾之後兩人便消失在空間寶石所形成的藍色帷幕中。
“該死！他一直都是這種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嗎？”
簡·福斯特扶著額頭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托爾則不以為意的安慰道：“相信我，在維度魔神之中索斯已經算是比較好相處的了。
至少他不會隨便把一顆星球或是一片星域拖進自己統治的黑暗維度。
更不會僅僅因為語言上的冒犯就把成千上萬的凡人殺死並吞噬他們的靈魂。
而且父親說他還非常遵守契約，隻要是落實到紙麵上的條款他都會嚴格遵守，基本不用擔心會遭到背叛。”
“你的意思是……維度魔神通常都很邪惡且殘暴？”
簡·福斯特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關於維度魔神的信息，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好奇。
托爾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除了極少數像維山帝、索斯這樣相對友善的，其餘維度魔神都非常邪惡且殘暴。在他們眼中普通地球人就如同細菌之類的微生物一樣，根本不值得花費心思去了解。”
就在簡·福斯特還想要詢問更多這方麵信息的時候，一輛印著神盾局標記扁平呈流線型的飛行器突然從天而降。
緊跟著身穿一件看上去十分纖細靈巧動力甲的黑寡婦打開艙門從裏邊跳了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問候道：“好久不見，托爾，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我最近一直在忙著平定九界的叛亂，勉強還算過得去吧。你呢？”
雷神十分熟絡的打著招呼。
“還不錯。自從成立聯合政府之後，神盾局獲得了更多的資源傾斜，像我這樣的複仇者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玩具。”
說著，黑寡婦展示了一下黑色的專屬動力機甲。
與那些裝備給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專門打陸戰的類型不同，這件的裝甲厚度明顯要輕薄很多，看上去就像是由無數的鱗甲片構成，關節幾乎看不到明顯的傳動裝置，可以根據手臂和膝蓋的需要彎曲扭轉呈任何形態。
尤其是從頭盔延伸下來的金屬神經脊椎，一直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淡紫色幽光，看上去就如同一件穿在身上的衣服而非沉重鎧甲。
托爾上下打量了一番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史塔克搞出來的？”
黑寡婦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另外一些尖端科學家設計的，他隻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建議。對了，你這次來到地球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還有索斯閣下和另外一個叫做卡拉的少女？”
“他們去找佩珀·波茲吃飯了。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對付曾經在數千年前被阿斯加德擊敗的黑暗精靈。他們的王瑪勒基斯剛拿到了以太粒子，打算利用九大國度排成一線的時候將整個宇宙變成沒有光的黑暗世界。”
托爾沒有任何隱瞞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什麽？以太粒子是什麽東西？它又是怎麽能把整個宇宙變成一片黑暗的？還有，這件事情跟地球有什麽關係？”
黑寡婦原本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要知道距離齊塔瑞人入侵才過去了一年左右，之前還有黑暗維度領主多瑪姆的降臨，以及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危機和麻煩……
她完全不理解地球和人類這究竟是造了什麽孽，類似滅世級別的災難竟然如此頻繁且接二連三的發生。
托爾撓了撓後腦勺結結巴巴的說道：“額……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挺麻煩的。
我隻知道以太粒子是無限寶石中的現實寶石，跟之前那個宇宙魔方是同一等級的東西。
按照索斯的說法，這玩意有扭曲改寫現實的力量。
一旦瑪勒基斯借助九大國度排成一線的機會將其釋放，那麽宇宙中所有的恒星都會在一瞬間熄滅。
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最好直接找他本人問個清楚。”
“謝特！”
得知情況有多麽嚴重的黑寡婦忍不住爆了句口粗，立馬通過動力機甲的內置通訊設備向神盾局總部匯報道：“局長，我想您應該已經聽到了吧？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先把雷神托爾帶回來，立刻上報人聯總部，同時通知所有的複仇者休假結束了。還有，讓科爾森的特別行動小隊暫時停止原本任務進入特級戰備狀態待命。”
瑪麗亞·希爾一股腦下達了好幾條命令。
盡管在外人看來，她這個頂替了尼克·弗瑞的新局長可以說是位高權重，手頭的權柄甚至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擁有不經任何手續就能調動一艘主力太空戰艦的權力。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完全就是坐在一個隨時有可能噴發的火山口上。
無論是內部的威脅還是來自外部的威脅都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旦出現重大失誤分分鍾就有可能被當做替罪羊步入鹵蛋局長的後塵。
“索斯閣下那邊呢？”
黑寡婦低聲追問了一句。
瑪麗亞·希爾不加思索的回應道：“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去詢問具體的情況。總之先行動起來吧，如果其中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這次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隨著神盾局將情況匯報給擁有最高決策權的人聯，整合地球全部資源所打造的龐大戰爭機器終於動了起來。
其中最先做出反應的是位於防禦最前沿的月麵基地。
盡管要塞化月球隻勉強完成了第一期工程，可已經具備了星際作戰的能力。
尤其是作為核心的能量護盾係統已經安裝完畢，幾門超級能量炮也紛紛開始充能並進入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
漂浮在外太空的艦隊也與行星軌道上的防禦陣列匯合，打算給任何膽敢靠近的敵人迎頭痛擊。
正當地球高層緊張備戰的時候，左思已經和拉卡一起來到了提前預約好的餐廳，並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包廂。
結果好巧不巧的是才一推開門，他們就看到托尼·史塔克跟佩珀·波茲親在了一起。
“需要我們先出去回避一下嗎？”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不，不需要，我們剛好完了。”
佩珀·波茲趕忙推開鋼鐵俠露出尷尬的笑容。
反倒是向來臉皮很厚的後者一臉幽怨的吐槽道：“你們來的可正是時候。算了，請坐吧，不管怎麽說卡拉小姐上次在關鍵時刻救了佩珀·波茲，我必須得好好的表達一下感謝。”
“親愛的，你今天可真漂亮。”
佩珀·波茲主動起身給了卡拉一個擁抱並想要親吻了後者的臉頰。
作為極少數親眼目睹過氪星少女戰鬥時那近乎狂暴碾壓力量的人，她顯然非常清楚對方所擁有近乎無限的潛力，所以才會竭盡所能的拉近關係。
不為別的，就為能在托尼·史塔克遭遇危險的時候能請對方幫個忙。
否則換成一般的救命之恩，充其量也就給點錢隨便打發了。
妄想要借此機會進入史塔克工業集團這種頂級資本財團的圈子？
做夢去吧！
普通人想要實現這種層次的階級跨越，要麽有逆天的能力，要麽有多到花不完的錢。
但卡拉顯然並不屬於這兩種。
她是憑借足以打破一切壁壘的強橫個人力量贏得了佩珀·波茲的尊重。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可是有超人、蝙蝠俠之類漫畫存在的，任何人在親眼目睹了卡拉的能力之後都會立刻將其與氪星人聯係在一起。
“別！你可是剛才才跟某人激情熱吻，我可不想沾染上他的口水。”
卡拉一臉嫌棄的抬起一根手指擋住了對方湊上來的嘴唇。
佩珀·波茲見狀也不生氣，反而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托尼，你被嫌棄了。”
鋼鐵俠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那是她還太年輕不懂得欣賞我這種氣質成熟穩重的男人。”
“得了吧，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如果沒有錢、沒有名氣、沒有那顆聰明的大腦，我保證就連路邊的站街女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剛好相反。
就你現在這幅臭脾氣，搞不好連街區都走不出去就會被一槍打死。”
左思毫不客氣揭了對方的老底。
“嘿！我可沒得罪你。”鋼鐵俠大聲抗議道。
就在佩珀·波茲打算通知餐廳上菜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喊叫和咒罵聲。
透過玻璃向外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上萬名身穿紅色t恤的人群正舉著標語浩浩蕩蕩從遠處走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傳統藝能”示威遊行。
由於這裏是典型的商業街加富人區，所以趕來的警察紛紛如臨大敵。
光是從軍方淘汰下來的武裝直升機就來了七八架，警車、防爆裝甲車更是一路跟著，橡皮子彈和催淚瓦斯早已準備就緒。
隻要有一丁點發生暴亂的傾向立刻就會衝上去進行鎮壓。
“這是……”
左思顯然對此很感興趣，饒有興致打量著遊行隊伍的標語跟口號。
因為透過群體思維感知和記憶讀取，他能清晰感受到這群人跟那些純粹是惡心人、搞事情的家夥不同，隻是一群不想躺平被當豬養渴望獲得一份工作的普通人。
抗議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希望政府能夠提供足夠的低端工作崗位，讓自己可以有尊嚴的通過工作養活自己和家人。
“唉——又開始了嗎？”
鋼鐵俠先微微歎了口氣，隨後站在窗口向下望去，足足過了半分鍾才解釋道：“他們都是科技大爆炸的受害者。
由於沒有足夠的學曆和文化水平無法適應日新月異的變化，最終無法融入這個新時代、更找不到任何工作。
尤其是智能機器人和仿生機器人的批量運用，導致服務行業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批量裁員。
除非是有出色的外貌和身材，否則經營者更願意用機器來代替人。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沒有任何技術門檻的行業不再需要勞動力了。
數以千萬計接受快樂教育的人正在被社會拋棄淪為犧牲品。
他們對此感到非常的憤怒和不滿，聽說已經在很多地方爆發了嚴重的騷亂，甚至是針對富人的仇殺。
按照班納博士的說法，人類正生活在最好的時代。
因為對於那些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與富翁來說，所有曾經隻會在科幻和電影中的東西正在逐漸變成現實。
甚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開始進軍星辰大海。
但同樣的，這也是最糟糕的時代。
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適應這樣的變化，尤其是那些並不聰明或守舊的中老年人。
我聽說有些保守的地方甚至拒絕一切過於先進的技術進入自己居住的地方，還形成了一些極端社區。
長此以往下去人類將會變得越來越兩極分化。
一部分會生活在雲端成為高高在上的新人類，而那些拒絕進入新時代的人則會慢慢被視作舊人類，亦或是類似黑猩猩、大猩猩一樣截然不同的物種。
光是想象一下那種景象我就會覺得毛骨悚然。”
不用問也知道，托尼·史塔克的擔心絕非空穴來風。
隨著基因改造技術的不斷升級和完善，這個宇宙的地球掌握改造自身基因隻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新人類為了與克裏帝國、希阿帝國、斯庫魯帝國這樣強大的星際文明對抗，必然會嚐試著讓自身變得更加強大。
到時候戰錘宇宙人類黑暗科技時代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必然會上演。
用不了多久整個種族搞不好就會徹底變成另外一個物種。
到時候他們還會認為生活在地球上那些原始、愚昧、野蠻、守舊的人類是自己的同胞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看看現代人是如何看待雨林和島嶼上茹毛飲血的原始部落就知道了。
左思饒有興致的詢問道：“你認為是什麽造成了這一切呢？”
“智力水平的差異？教育資源的分配不均？又或是資本的短視與貪婪？抱歉，可能參與其中的因素太多了，我又不是研究社會科學的。”
托尼·史塔克苦笑著搖了搖頭，明顯對於這種現象感到十分的痛心疾首，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不，以上這些都不是問題的本質。
真正導致底層民眾憤怒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位於社會上層的統治者給了他們一個人人平等的夢想和承諾，但卻從來沒有切實兌現過。
試問如果人人平等的話，那為什麽窮人和富人、個人與企業打官司永遠是後者贏得概率更高？
為什麽有的人出生後就能輕而易舉獲得普通人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財富，而有的人才出生沒多久就被活活餓死了？
至於對權力的監督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真正能製約乃至製裁那些當權者的從來不是民眾，而是隻有來自更上層的權力。
普通人想要與掌握權力的權貴爭鬥基本跟飛蛾撲火沒有任何區別。
正因為這種表麵上的公平和實際中的不公，導致了越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心理落差越大，內心之中的憤怒與不滿越積蓄越多。
當超越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就會集中爆發。
換成以前沒有那麽先進武器的時候，這種爆發就意味著以國家為單位的政權崩潰和交替。
但在眼下這個時代隨著武器變得越來越先進，國家暴力機器對平民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一切試圖暴力推翻政府的舉動都跟自殺無異。
在這種極度壓抑的狀態下，人通常會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徹底躺平接受救濟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反正生產力水平的提升足以保證他們餓不死；
另外一種是像你之前提到的，聚集起來拒絕一切先進科技進入自己居住的社區，以這種徹底與社會割裂的方式維持自身那僅剩的一點自尊。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意外驚喜。
因為它幫助我對人類社會行為的理解更近了一步。”
說罷，左思端起杯子裏的香檳仰起頭一飲而盡，看向那些高舉標語遊行人群的眼神就如同在看養在溫室裏的小白鼠。
觀察凡人在遭遇挫折、苦難和絕望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往往最能窺探到人性的複雜之處。
這也是他為什麽熱衷於搞各種社會實驗的原因之一。
通過不斷深化這種理解才能真正挖掘出位於根源的邪惡本質。
托尼·史塔克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一臉驚訝的反問：“所以你認為這是公平問題導致的結果？”
左思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
你要明白社會中的不滿和憤怒跟整體富有程度、生活水平並不直接產生聯係，但卻永遠跟公平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就以地球上的國家為例，有很多歐洲國家的民眾過得並不差，甚至對於窮國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生活，可他們仍舊經常上街抗議要求更好的福利待遇。
因為這類國家的民眾能夠看到少數權貴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也能夠看到政府背後肮髒的錢權交易，積蓄憤怒和不滿情緒的速度也更快。
但有的國家明明很貧窮卻始終保持著超乎尋常的穩定，幾乎很少會發生遊行抗議。
因為第二類國家社會相對公平，民眾看到的是官員和上層統治者與自己相差不大，負麵情緒自然也就積蓄的慢一點。
尤其是在法律層麵給出人人平等的這個承諾之後，普通人在社會中遇到的任何不公平都會迅速轉化為巨大的心理落差。
再加上信息時代互聯網的擴散效應，使得任何強者對弱者、富人對窮人、權貴都平民的欺淩都會迅速引發大量有過類似經曆人的共鳴。
這種時候隻需要有一點點的火星，立馬就有可能引發遊行抗議乃至群體暴亂。
看著吧，眼下這種情況還僅僅隻是開始。
隨著階級差距的不斷拉大，還有社會上層與下層的脫節，類似的情況隻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鋼鐵俠聽到這番話感覺腦袋都要炸了，滿臉凝重的反問：“那你說應該要怎麽解決呢？”
左思意味深長的回答道：“很簡單，無非就是三種方法。
第一種，讓一個絕對強大且無可匹敵的力量接管最高權力，讓它用絕對公平的方式對待每一個人。
這種力量可以是神權，也就是像我這樣根本不需要任何財富和物質的魔神，也可以是克裏人那樣交給一個強大的超級人工智能——至高智慧。
第二種則是直接撕毀所謂人人平等的虛假宣傳，徹底改變人們的認知，讓所有人從生下來就知道人與人之間是有等級的，隻有通過做出一定的成績完成完成階級躍遷。
第三種則是通過戰爭、殖民擴張來緩解社會矛盾。
隻要把多餘的人口遷徙到其他星球上並給他們一些支援慢慢發展，自然就能把這種社會壓力宣泄出去。
而且對外擴張殖民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軍隊可以成為一個相對公平且向所有人開放的上升渠道。”
“人工智能……”
鋼鐵俠兩眼微微放光明顯是聯想到了什麽。
畢竟他最近就在嚐試著研究一個無可匹敵的強大人工智能，然後打造一支鋼鐵軍團來為複仇者的行動提供支援。
就在托尼·史塔克打算追問一下關於克裏人和至高智慧的情況時，緊閉的包間大門突然被推開，神盾局局長瑪麗亞·希爾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哈皮想要阻攔，結果直接被隨行的特工擋住，略顯肥碩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索斯閣下，我代表人聯想要向您了解一下關於黑暗精靈和以太粒子的信息。”
瑪麗亞·希爾直接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
“黑暗精靈？以太粒子？”
鋼鐵俠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左思轉身返回座位上微笑著回應道：“可以，不如讓我們邊吃邊談如何？反正距離開戰應該還有幾個小時，而且餐廳的菜也準備好了，浪費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沒問題。”
瑪麗亞·希爾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眼下整個人聯高層都快要發瘋了。
因為到目前為止，人類對於黑暗精靈的實力、科技水平、軍隊規模和數量都完全一無所知，更不清楚以太粒子這種跟宇宙魔方同等級的寶物能帶來多麽恐怖的破壞力。
可左思倒好，都火燒眉毛了還想著吃飯呢。
根據上次齊塔瑞人入侵導致的失蹤和死亡人口，搞不好就是個幾百萬的恐怖數字。
但是沒辦法，瑪麗亞·希爾顯然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提任何要求，所以隻能耐著性子坐下來等服務生把豐盛的大餐端上桌子，在左思放下餐具喝飲料的間隙提問題。
一來二去，她終於漸漸得到了一些想要的情報。
當得知瑪勒基斯所率領的艦隊僅僅隻有一艘母艦和幾百架的戰機，這位年輕的女局長明顯鬆了一口氣。
但聽到對方僅憑這點人就把阿斯加德神域鬧了個天翻地覆，就連奧丁的妻子、雷神的母親都受了傷，她的臉色頓時又變得異常緊張。
至於旁聽的托尼·史塔克，壓根沒有了吃東西的閑情逸致，早早把魔法鋼鐵戰甲穿在身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隻有對此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卡拉扔就在大吃特吃，甚至還有心情跟佩珀·波茲討論敢於服飾穿搭和化妝經驗。
事實再一次證明，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那麽您認為戰鬥地點會發生在什麽地方呢？”
瑪麗亞·希爾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左思直截了當的回答回答道：“英國格林威治。再過差不多三小時二十五分鍾之後，那裏便會是九大國度的交匯點。為了最大限度發揮以太粒子的威力，瑪勒基斯肯定會在此地現身的。”
“多謝。”
瑪麗亞·希爾二話不說立刻起身走到包間外，借助通訊設備大聲向所有手下咆哮道：“集結所有力量！務必給我在三小時二十五分鍾以內趕到格林威治。還有，立刻通知人聯和英國政府，讓他們做好疏散當地平民的工作。”
“明白！長官！”
“我們在外太空的艦隊已經開始向格林威治上空集結！”
“科爾森的隊伍已經抵達目的地，正在按照指示進行布防。”
“複仇者們也已經在路上了。”
……
一時之間，神盾局的公共平道內全部都是不斷反饋回來的信息。
就連以亞曆山大·皮爾斯為首的九頭蛇也都紛紛選擇全力以赴，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黑暗精靈讓宇宙陷入一片漆黑的計劃。
相比起其他人的緊張忙碌，左思在享用完美食之後非但沒有任何行動，反而坐在原地開始悠閑的品茶。
這無疑讓陪同的托尼·史塔克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詢問道：“難道你這一次不打算管了嗎？”
左思笑著搖了搖頭：“不，當然不是，隻是現在時間還早沒必要著急。更何況我向來是喜歡壓軸出場力挽狂瀾的。”
“該死！那我先走一步了。”
說罷，鋼鐵俠就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際引發周圍路人的驚呼。
……
另外一邊，遠在大西洋對岸的英國格林威治，當地警察已經接到命令開始疏散居民。
不過這個過程並不順利。
因為出於對政府的不信任，許多當地居民都拒絕離開自己的家，還有的人甚至揮舞球棒等武器驅趕警察，表示要誓死捍衛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與財產。
畢竟大英帝國自打存在以來幹過的缺德事簡直多不勝數。
盡管對內比對海外殖民地要強不少，但也隻是略微“擬人”了那麽一丟丟。
麵對這種情況，警察們也發揮了主觀能動性，直接放棄那些有暴力傾向的死硬份子。
畢竟在資本主義國家，人是有權利選擇去死的自由。
既然這些家夥不在乎警方的警告，那就讓他們品嚐一下外星人的鐵拳吧。
希望到時候這片地方被核武器、高能粒子武器和熱熔武器轟炸的時候，他們不會後悔自己所做出的決定。
“該死！這些英國佬簡直就是瘋了！”
看著少說也有幾百人被警察放棄的本地居民，格蘭特·沃德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長官，需要我們去強製把這些居民驅趕走嗎？”
另外一名外勤特工忍不住問了一句。
科爾森苦笑著擺了擺手：“算了吧，如果我們這樣做肯定會鬧出巨大的麻煩。更何況那些選擇留下的人非但不會感激我們，甚至還會事後把我們曝光到社交媒體上進行批判。”
“那就這樣看著他們被外星人殺掉？”
才加入團隊不久的振波女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身為一名還沒有完成特工訓練的“菜鳥”，她顯然遠不如其他執行過任務的人冷血。
“或許這就是自然選擇吧。”
格蘭特·沃德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
盡管他一點也不關心對方的死活，但為了偽裝自己必須要在這種時候展現出一定的正義感跟同情心。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一艘巨大的十字形母艦突然憑空出現，直接從格林威治大片建築群的上空掠過，超過數百棟房子就這樣當場分崩離析。
至於那些上一秒還不頑固願意離開的人，下一秒就直接衝出家門跳上車開始奪路狂奔。
雖然他們算不上聰明，但也並非沒腦子的傻瓜。
在看到這種情況後要是還不跑，那就真是智力有嚴重缺陷了。
但問題是緊張之下，許多車輛在原本就不寬闊的道路上撞在了一起發生交通事故，交通事故又造成堵塞，令不少人被迫隻能棄車開始用兩條腿跑。
警察也同樣在撤退過程中狼狽不堪，好幾名警員甚至差點被突然衝出來的車輛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