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孝子傳》（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毫無疑問，九頭蛇控製的艦隊直接摧毀倫敦並發表公開軍事政變宣言，對整個地球所造成的影響是全方麵的。
其中最顯而易見的表現就是許多曾經人滿為患的大城市，出現有錢人和中產階級攜家帶口成片成片逃亡的景象。
因為他們不確定自己所在的城市是否會在戰爭爆發之後成為太空艦隊攻擊的目標，然後像近千萬倫敦市民一樣直接瞬間蒸發，連逃跑和躲進地鐵都沒用。
畢竟能量武器不是核彈，其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高溫、輻射會被地麵和鋼筋混凝土建築所抵消、吸收，而是可以輕鬆擊穿數百米乃至上千米的厚度。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之前為躲避核戰爭設計的人防工事，尤其是地下室和地鐵基本擋不住太空戰艦的軌道武器陣列。
如果不想被波及到，唯一的方法就是離開大城市前往人口相對稀疏且分散的鄉村。
而有錢人大量從城市逃離的直接結果就是房地產市場瞬間崩盤，那些原本價值數千萬乃至上億的別墅豪宅，現在直接折價到原本的十分之一乃至二十分之一都沒人要。
各種高檔公寓和聯排別墅小區也同樣遭到重創，就連最繁華的商業街和購物中心地價租金也跌至穀底。
仿佛一夜之間擁有大量基礎公共設施的繁華城市被人們所拋棄，反倒是幹什麽都不那麽方便的鄉村更加受到青睞。
許多小有資產的城市中產甚至不惜放棄現有工作、抵押掉所有的固定資產背上負債也要傾其所有，也要在遙遠的鄉村購買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以便應對可能會出現的內戰。
正所謂大亂避鄉、小亂避城。
刨除極少數野心勃勃的家夥想要趁亂搏一把前程之外，普通人隻希望能在戰爭期間保住家人的生命安全。
居住在偏遠的鄉村可能會讓習慣了城市生活的人感到非常不便，但卻能在最基本的飲食方麵做到自給自足。
哪怕所有城市都被夷為平地、全體人類失去現代國家和政府架構，大不了也能直接退回農業社會照樣能繼續生存繁衍。
還有的人更是把所有存款全部換成各種各樣的物資，然後開著車往自己在鄉下的農場和房子裏運。
就連槍支彈藥都賣得比平日更加火爆。
經常有顧客一買就是幾千、幾萬發子彈。
五花八門的工具、付費的野外生存跟農牧業教學視頻也成為了熱銷產品之一。
總之，但凡不是瞎子、聾子都能感受到周圍人那種神經繃緊的狀態，治安狀況也隨之惡化，大量惡性刑事犯罪更是層出不窮。
那種撲麵而來的巨大社會壓力和尖銳的階級對立，讓秩序和法律處在一種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潰的邊緣。
最重要的是，由於大量人口和資本從城市撤離導致的一連串惡果也在迅速席卷全球。
包括但不限於股票、債券、保險等金融產品價值一落千丈，就連貨幣本身也開始有一種要淪為廢紙的跡象。
尤其是大量超發的美元，購買力在短短一兩天之內就下跌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有錢人基本都開始瘋狂把金錢兌換成黃金、糧食、藥品、武器、礦產、工業品、機器人等保值的東西。
這直接令原本隻能靠發債來支撐起政府與軍隊運轉陷入舉步維艱的困境。
一些原本就十分活躍的民兵組織、黑幫分子、邪教、種族主義極端勢力等“豪傑”更是揭竿而起共襄盛舉，直接占領幾座小鎮或小城建立起一個個國中之國。
可以說九頭蛇這招引而不發的最後通牒在政治和經濟方麵都高明極了。
甚至還沒等真正動手，就讓那些組織能力低下且缺乏民族文化認同的國家開始從內部自我瓦解。
有人開始興高采烈的準備喜迎王師擁抱人類曆史性的新紀元；
有人暗中組織起來試圖與九頭蛇控製的艦隊取得聯係打算混個“從龍之功”；
有的人隻希望逃離漩渦不想被牽連；
還有的則希望與國家和人聯站在一起拚死抵抗。
人類思想、理念和文化的複雜性與多樣性此時此刻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事實證明，無論是國家也好、民族也罷，永遠都不可能是統一的整體，而是由無數擁有自身利益訴求的小團體相互妥協、相互鬥爭所形成的產物。
一旦出現嚴重的利益分歧乃至衝突，分裂也隻是自然而然會發生的事情，從古至今一直都是如此。
當然，對於人聯各加盟國所麵臨的巨大壓力和挑戰，左思一點都不關心。
在他眼中這種類似高壓鍋一樣的社會環境未嚐不是改變現有格局的契機，以及促使新思想、新理念誕生的溫床。
尤其是在大環境長期保持穩定狀況下所誕生的龐大利益集團，如果沒有戰爭和其他催化劑想要將其徹底推翻改變現有嚴重不公平的分配製度，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畢竟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世界上沒有不流血就能完成的革命。
而人性又決定了但凡還有一條活路，大部分人都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對抗掌握現代化軍隊的統治階級。
至於什麽自由持槍可以保證公民有推翻政府的權力這種智障言論當個笑話聽聽就行了。
在沒有遠程重火力、裝甲集群、衛星與雷達定位係統和製空權的情況下，想要光靠一群散兵遊勇抵擋乃至戰勝現代信息化、合成化的軍隊？
開什麽玩笑！
難道海灣戰爭中美軍對伊拉克薩達姆政府軍的碾壓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要知道那可是打了八年兩伊戰爭真正見過血的正規軍。
他們尚且如此，那些連近距離炮擊、航彈轟炸都沒有感受過、拿著幾把破槍就瘋狂叫囂的家夥，在正八經血肉橫飛的戰爭麵前會有怎樣表現就可想而知了。
更何況隨著無人機、動力機甲、人工智能機器人的發展，哪怕是以前最頭疼、最適合打遊擊的雨林、山區、沼澤、草原，現如今在軍事科技的麵前也變得不堪一擊。
“這個世界還真是變得越來越精彩、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左思饒有興致翻閱著互聯網上的各種新聞資訊和下邊五花八門言辭激烈的評論，臉上浮現出了玩味的笑容。
作為一個“窺屏黨”，他在點燃火花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就保持著從不在網絡上發表任何觀點評論的習慣。
更不會參與一切形式的爭吵，亦或是給自己一個預設的立場，最終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媒體和帶節奏的家夥煽動，加入茫茫多宣泄不滿情緒的大軍之中成為遭到輿論裹挾的一員。
因為僅僅因為某個來曆不明人的幾句話，還有他或她對整件事情有利於自己的闡述，就莫名其妙的共情或聯想到自己曾經類似的遭遇，實在是太愚蠢了。
正是這種有別於正常人的冷漠，讓左思從一開始就能站在相對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和思考，摒棄不必要的情緒與情感，站在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去做出一個個重要選擇。
不然的話，他可能在成為魔法學徒的那段時間，就因為情緒上的劇烈波動而做出錯誤選擇導致死於非命。
畢竟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主人，您確定就這樣放任他們繼續折騰下去直至爆發慘烈的內戰嗎？”
神力武僧巴薩紮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從臉上不忍的表情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他並不希望這個原本還算和平繁榮的世界爆發毀滅性的戰爭。
軌道轟炸這玩意一旦開始，無論是否使用諸如旋風魚雷這樣的大殺器，都意味著可怕的毀滅。
無數城市會在從天而降的刺眼光芒中被夷為平地，連帶地麵和地下所有基礎設施遭到嚴重破壞。
一旁的肌肉猛女沙洛佛克則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那有什麽不好？他們打的越凶、造成的破壞和損失越大，就越要依仗我們的力量。我覺得你有點太過於仁慈和軟弱了，親愛的兄弟。”
“不！我隻是不希望這個世界變成一片燃燒的地獄。”
巴薩紮沒好氣的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且嗜血暴虐的“好姐妹”。
盡管他們倆都是謀殺之神巴爾的子嗣，但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所以關係一直都不怎麽太融洽。
眼見兩人有要掐起來的架勢，左思立刻製止道：“好了，別吵，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了，沙洛佛克，我看到你剛才好像在看股票和債券。難道說你也玩起了這種資本與數字的遊戲了嗎？”
“嘿嘿，那是當然。
我現在好歹也是整個美洲乃至全世界最強大黑道勢力的老大。
每年光是淨利潤就高達數千億美元。
其中既有合法的、也有不太合法的。
為了組織的發展和未來，自然要對手頭上的資金和產業進行重組分配和再投資。
不管是期貨交易還是金融證券我都有所涉及，甚至還收購了許多的媒體和製片公司。
由於這次提前得到了內部消息，我可是狠狠地讓資產翻了好幾倍都不止。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等這場戰爭落下帷幕，我將成為這顆星球上最富有的人，僅持有的土地麵積就相當於一個中等國家。
其中有不少都是城市內原本最繁華、價值最高的地段和豪華公寓、別墅、寫字樓、酒店、商業中心。
您根本無法想象現在收購這些地方究竟有多麽的便宜，基本上是給錢就賣。
隻要它們沒有遭到太大規模的破壞，我所掌握的財富總量將在現有的基礎上翻幾十倍乃至數百倍。
有了這些財富，我就能實現打造一個全球犯罪帝國的理想。”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沙洛佛克的眼睛裏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殺戮與死亡的神力在其血管乃至靈魂中不斷的流淌、沸騰。
不用問也知道，在打造犯罪帝國的這段時間裏，他顯然已經搜集到了大量的信仰，正在從量變到質變的過渡階段。
“幹得不錯。那你就好好利用這個身份來完成最後的蛻變吧。我期待著看到你完成自我超越的那一刻。”
左思伸出手輕輕拍了下這位隨從的肩膀以示鼓勵。
緊跟著他又轉過身問神力武僧：“伊格維爾伏呢？她為什麽沒有來見我？別告訴我這家夥又在暗地裏搞什麽不為人知的小動作。”
“她眼下應該在索科維亞的九頭蛇基地。”
巴薩紮不加思索的給出了答案。
“索科維亞？伊格維爾伏該不會是去找旺達·馬克西莫夫了吧？”
左思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之前就警告過，盡量不要去接觸尚處在青少年時期的緋紅女巫，防止引起冥神不必要的警惕。
巴薩紮微微點了下頭：“是的。伊格維爾伏已經成了旺達的魔法老師，正在教授她各種關於魔法的理論知識。不過好在頻率並不是很高，間隔時間差不多每兩周一次，一個月也隻有兩次而已。”
“那目的呢？她想要從旺達身上得到什麽？”
左思摸著下巴繼續追問道。
“不清楚，也許您可以自己去問伊格維爾伏。
另外，您最好注意一下九頭蛇內部的惡魔化程度。
據我所知，包括亞曆山大·皮爾斯在內的不少人都為了獲取強大的力量和更悠久的壽命，主動接受來自無底深淵的力量。
如果放任下去，這個世界有極大概率會墮入混亂邪惡的深淵。”
巴薩紮小心翼翼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因為他很清楚，惡魔化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雖然暫時還沒有看出這些“蛇頭”們透露出混亂傾向，但誰知道哪一天就突然犯病了呢。
任何對惡魔這種生物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不犯病的時候非常正常，甚至給人一種十分聰明、狡詐、足智多謀的感覺。
可一旦那股子勁上頭之後，什麽計劃、理性統統都靠邊站，老子就是要怎麽爽怎麽來、怎麽刺激怎麽來。
左思笑著回應道：“別擔心，我已經找好了接替亞曆山大·皮爾斯的人選。”
“您是說……那個叫做格蘭特·沃德的年輕人？”
巴薩紮明顯對這個九頭蛇間諜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任何組織都避免不了排資論輩的情況，九頭蛇也一樣。
作為他的養父，約翰·加勒特雖然在組織內部算是老資格，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與斯特拉克男爵這樣的重要蛇頭平起平坐，但格蘭特·沃德本人還是太年輕了，更沒有進入核心權力圈子。
除非老一代的人都死光了，不然的話怎麽也輪不到他來領導這個規模龐大的組織。
“沒錯。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把《魔鬼之書》交給他？這個年輕人的潛力超乎你的想象。而且我已經暗中教導了他一段時間。”
伴隨著這句話脫口而出，左思臉上浮現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隨後便啟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
與此同時，遠在太平洋的某個無人小島上，科爾森和他的特別行動小隊正在與一群來曆不明但卻身披動力機甲、手持能量武器的團夥進行激烈交戰。
隻見在茂密的樹林中，可以密密麻麻看到數不清的高能光束在空氣中折射出不同的顏色。
一旦命中樹木或岩石，這些足以抵擋普通子彈的掩體立刻就會在恐怖的高溫下被蒸發殆盡。
唯有陶鋼打造的動力機甲和小型能量護盾才能勉強抵擋幾發。
由於雙方的武器裝備和訓練程度都非常接近，所以這一戰打得也是有來有回難分勝負。
“該死！這家夥用的武器裝備性能簡直跟我們一模一樣！不，不對，甚至比我們還要強。長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名年輕的神盾局特工一邊玩命還擊，一邊借助通訊設備發出了靈魂拷問。
要知道他們已經追蹤這個自稱“千裏眼”家夥有一段時間了。
可每次到即將得手的時候，對方都會從容脫身，甚至就好像提前有人向其通報了消息一樣。
如此離譜的結果自然不可能被接受。
甚至有些比較敏感的特工提出在神盾局內部肯定有叛徒在源源不斷給對方提供情報。
“別問那麽多，隻要抓住他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科爾森這會兒也發了狠，掏出那支被小安妮改造過、如同兒童玩具般的小手槍，毫不猶豫在新型號機械臂的幫助下扣下扳機。
轟！！！！！！
恐怖的力場衝擊瞬間將前方一大片區域內的敵人掀上半空，然後又狠狠地摔下來。
透過動力機甲的縫隙，依稀可以看到從撕裂出流出的暗紅色鮮血。
不用問也知道，裏邊的人肯定全死光了。
因為動力甲或許可以抵擋能量武器和實體彈藥的攻擊，但絕對擋不住全方位無死角的力場衝擊。
尤其是關節等相對比較薄弱的地方，往往被撞上一下就立刻會骨斷筋折。
相對脆弱且容易遭到破壞的呼吸係統和排泄係統也同樣會在衝擊下遭到嚴重破壞。
“衝衝衝！衝進去！別給他們建立第二道防線的時間。”
科爾森大喊著一馬當先朝前方的洞穴發起衝鋒。
一台如同戰錘宇宙騎士機甲大小的重型機械突然從黑暗中走出，掛載在手臂上的兩門旋轉電磁炮立馬發出刺耳的轟鳴。
數不清的特製子彈像雨點般席卷了大片的區域。
不管是樹木、雜草、石頭，還是低矮的灌木林，在這種金屬風暴麵前都如同紙張一樣脆弱。
才短短幾秒鍾的功夫就貼著地皮舔了一遍。
所有的掩體都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憑空消失，隻留下一群倒在地上發出慘叫和痛苦呻吟的神盾局特工。
很顯然，電磁炮的高速連續射擊擊穿了他們動力機甲上的防護層。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究其根源在於當初在設計的時候地球上的機械工程師們並沒有考慮到星際作戰的需求，僅僅是按照防護當下反器材槍械與炮彈的標準搞得。
再加上神盾局對動力機甲的機動性乃至飛行能力提出了要求，所以防護自然就不可能做的太厚，根本無法與阿斯塔特星際戰士那種人形坦克的標準相媲美。
畢竟武器裝備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可能麵麵俱到，而是必須要有取舍。
不然越是各方麵性能越是平均就越等同於平庸。
在這方麵戰錘宇宙的人類帝國就做得非常好。
他們給阿斯塔特配備的動力機甲從來都不要求機動性和飛行能力，而是直接把防禦能力疊滿，進攻的時候就如同一台重型坦克硬扛著密集的炮火前進。
“菲茲！快想想辦法！很多人都受傷了！我們急需幫助和掩護！”
大腿正在流血的科爾森向漂浮在上空的飛行器發出了求援。
他簡直不敢相信，像這種連神盾局都沒有配備，隻有人聯的月球基地才有少量實驗型的超大機體，居然會出現在荒無人煙的太平洋小島上。
最重要的是，對方究竟是如何躲過對全球物流係統的監控，悄無聲息把建造所需要的各種資源和材料集中到一起的？
要知道建造如此複雜的超大型機械體考驗的可是整體工業水平，但凡有一點不達標都不可能造的出來。
“掩護射擊將在五秒鍾之後開始，請注意躲避。”
裏奧·菲茲略顯緊張的聲音從通訊器頻道傳了出來。
正當巨大的機甲邁著沉重步伐從山洞裏走出來的刹那，飛行器上的等離子加農炮遍射出一道粗壯無比的深藍色光柱，在地麵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凡是被掃到的倒黴蛋，立馬就會從中間斷裂成兩節，亦或是當場蒸發殆盡。
即便是裝有小型能量護盾的陶鋼動力機甲，也無法抵擋這種功率的恐怖高溫。
但就在光柱照射到敵人最大的機甲時，一道半透明的隔膜突然憑空出現，輕而易舉便攔截了來自飛行器的攻擊。
下一秒……
架設在肩膀上的三個巨大炮口立刻調整方向，瞄準並鎖定了暴露自身位置的神盾局飛行器。
“小心！快規避！”
科爾森顯然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立刻衝飛行器上的駕駛員大聲喊叫。
但是很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隻見巨大機甲的炮口快速完成充能，緊跟著便朝試圖爬升高度來避開對方射程的飛行器射出了致命的紅光。
轟！！！！！！！
僅僅一刹那，飛行器用來存放武器彈藥和裝備的腹部機艙就被直接洞穿。
劇烈的爆炸和刺眼火光更是照亮了天空，隨後便開始搖搖欲墜的向海平麵跌落。
能看得出，駕駛員已經很努力在試圖進行迫降。
可惜的是在距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動力係統還是不可避免的宕機了，巨大的飛行器如同一塊隕石徑直砸向海麵。
砰！
嘩啦啦啦！
濺起的水花甚至形成了數米高的浪拍向沙灘。
至於飛機上的人狀況如何、究竟是死是活，根本沒人知道。
“不！不！不！怎麽會這樣？”
科爾森顯然無法接受如此多手下就這樣白白喪命，整個人都陷入了強烈的悔恨與自責中。
他這會兒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這其實是對方故意設下的陷阱，引誘自己前來自投羅網。
但遺憾的是他意識到的太晚了一點。
轟！轟！轟！轟！
伴隨著巨型機甲前進發出的巨大響聲和震動，這個龐然大物終於停在了科爾森的麵前。
就在他以為對方會幹脆利落的幹掉自己時，駕駛艙的大門突然開啟，緊跟著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中。
“約翰·加勒特！你……你就是千裏眼？”
科爾森整個人震驚到幾乎忘記了受傷那條腿所產生的疼痛。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位資曆比自己還要老的“前輩”可是為了神盾局出生入死，執行過相當多非常非常危險的任務，甚至特工等級比自己還要高。
他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成為一名叛徒。
“呦，你好像很困惑不是嗎？”
約翰·加勒特咧開嘴露出了充滿惡趣味的笑容，無疑非常享受對方那難以置信的眼神和表情。
在他的腦海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幻想過這個場景。
“你究竟是誰？又在為什麽組織效力？”
科爾森迅速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開始嚐試著打聽有用的信息，展現出一名頂級特工該有的素質。
但約翰·加勒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右臂呈四十五度大聲高呼：“hailhydra！”
瞬間！
在場那些與神盾局交戰的家夥也都紛紛擺出同樣的姿態無比狂熱的回應道：“hailhydra！”
哪怕就是受傷正在接受治療的人也強忍疼痛掙紮著爬了起來。
從這些人的身上，科爾森感受到了一種信仰的力量。
正是有這樣的信仰，所以他們在之前的戰鬥中才悍不畏死，哪怕是在臨死前都要衝到近前引爆威力巨大的爆炸物與神盾局的特工同歸於盡。
最最重要的是，除了敵人之外，科爾森還看到了自己的手下也有好幾個人跟著舉起右手高喊這句口號。
很快，在他的注視下，格蘭特·沃德摘下頭盔麵帶微笑的走向約翰·加勒特。
而後者則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用力拍打著背部稱讚道：“幹得漂亮，我的孩子。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不僅完成了我交付給你的任務，同樣還把科爾森和他的小隊引到這個進行準備的陷阱。”
“您過獎了。這一切都是我該做的。畢竟如果沒有您和九頭蛇其他成員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擁有現在的力量跟地位。”
格蘭特·沃德謙遜的低下頭向自己的養父兼上級表達服從。
不光是他，身後那幾個宣誓加入九頭蛇的神盾局特工也紛紛低下頭，不敢與那雙陰沉銳利的眼睛對視。
“九頭蛇？你們居然是九頭蛇！這個組織不是在二戰時期就已經被美國隊長摧毀了嗎？”
科爾森瞪大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於勁爆了。
“哈哈哈哈！
親愛的菲爾，你難道忘記九頭蛇的口號是什麽嗎？
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
試問就以美國隊長那愚笨愚蠢的腦子，怎麽可能摧毀一個遍布全世界的龐大機構。
他所摧毀的不過是約翰·施密特所領導的一支罷了。
更何況就連這一支也沒消滅幹淨，反而因為回形針行動成功打入神盾局內部開始寄生、發展，整個神盾局早就已經變成蛇盾局。
經過這麽多年的快速發展，超過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高層和重要職位都是我們的人在把持。
尼克·弗瑞那個自作聰明的家夥還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
殊不知這不過是我們在配合他欺騙全世界罷了。”
約翰·加勒特顯然在潛伏期間憋得太久了，以至於今天格外有交談的興致，還沒等對方問就直接自爆了。
畢竟在他看來，菲爾·科爾森現在已經是擺在砧板上的魚肉，接下來想怎麽料理就怎麽料理。
那種居高臨下成功愚弄欺騙對方、操縱對方生死的感覺，令他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心理優越感，還有精神上的巨大滿足。
西楚霸王項羽曾經說過，富貴不歸鄉如衣繡夜行。
還有有句話說過，人活著就是為了裝逼。
雖然這兩句話都有些過於極端，但不可否認的是的確體現了人性中的某些特點。
比如說表演欲，再比如說攀比心理。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網絡和現實生活中的各種炫富，以及人們對於功成名就的追求與渴望。
很顯然，約翰·加勒特眼下就處在這樣一種非常特殊的精神狀態。
他渴望從科爾森的眼神中找到震驚、恐懼跟敬畏，以滿足自己內心之中的強烈虛榮心，以至於完全忽略了養子格蘭特·沃德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殺意。
“所以你們利用神盾局作為掩護，故意把各種先進的科技打包帶走偷偷製造這些武器和裝備？之前那次綁架科學家和偷竊反物質也是你們策劃的？”
科爾森迅速將所有的事件和謎團串聯起來，同時心情也跌入了穀底。
“沒錯！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亞曆山大·皮爾斯、西特維爾、布洛克·朗姆洛等統統都是我們的人。眼下他們已經控製了人聯太空艦隊的百分之七十，用不了多久便能橫掃整個地球，建立起一個史無前例的九頭蛇帝國。”
約翰·加勒特抬起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整個人精神處於高度興奮狀態。
就在下一刻，斷了一條腿的科爾森突然毫無征兆的爆發，舉起那隻威力恐怖的小手槍就要扣動扳機殺死對方。
他顯然很清楚在沒有機械臂輔助的情況下，隻要開槍就意味著兩條手臂要徹底報廢，搞不好連小命都要丟掉。
但為了完成任務把這個驚天的消息送出去，他也是豁出去了。
可就在手指剛要扣下的瞬間，約翰·加勒特以超越人類身體素質極限的反應速度，一把握住科爾森的持槍的兩隻手。
那巨大的力量甚至將覆蓋著陶鋼裝甲的手指都給掰彎了，裏邊的金屬傳動支架更是發出吱嘎的響聲，最終徹底斷裂失去了操作的可能性。
同樣的，位於裏邊的手指也隨之骨折。
鑽心的疼痛讓科爾森忍不住發出慘叫，隨即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簡直不敢相信對方居然還是一個超人類！
尤其是那隻覆蓋著鱗片宛如怪物爪子一樣的手，怎麽看都不像是人類。
“這種不用隱藏力量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知道嗎？
早在拿到絕境病毒的製造方法之後，我就一直在嚐試著找到一種批量製造超能力者的技術。
後來亞曆山大·皮爾斯帶來了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接受無底深淵的力量成為半惡魔。
我結合以上兩者成功把自己改造成了現如今的樣子。
用不了多久，我還會打造更多跟自己一樣的超級戰士。
所以你沒必要擺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畢竟九頭蛇可不是神盾局，我們才不會因為可笑的倫理道德和法律就拒絕去擁抱更先進的技術。”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約翰·加勒特語氣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
“所以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
科爾森疼得滿頭大汗，但仍舊絲毫沒有半點想要放棄或是投降的念頭。
約翰·加勒特笑著回應道：“不，不是怪物，我更願意稱其為新人類，亦或是偉大光榮的進……”
還沒等這句話說完，一直站在旁邊半天沒有動彈的格蘭特·沃德終於抓住了一個機會，猛然間拔出一柄散發著紅光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後麵視覺盲區插進自己養父的下顎。
噗！
隻見血光四濺之後，約翰·加勒特身體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隨後緩緩轉過頭滿臉都是錯愕的表情，仿佛到臨死前的最後一刻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以及這個向來崇拜自己、對自己言聽計從的男孩為何要弑父。
但最終他還是沒能張開嘴發出任何聲音，就這樣直挺挺的變成一具屍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光科爾森和那些被俘的神盾局特工驚呆了，就連九頭蛇的人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哼！
該死的老家夥！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會受到你精神控製、奴役的無知男孩嗎？
別天真了！
我早就在那位大人的幫助下成功擺脫了你的影響。”
說著，格蘭特·沃德從懷中掏出一本散發著濃鬱邪惡氣息的書籍，上邊不斷變化的字符在短暫的混亂過後，赫然用英語拚寫成了幾個單詞——《孝子傳》。
當這本書拿在手中的時候，他的眼神和氣質都變得異常陰沉，額頭上甚至隱約能看到由陰影所形成的犄角，背後還有一對翅膀和細長且帶有鉤刺的尾巴。
不用問也知道，這本書是左思閑來無事親手書寫製造的邪惡神器。
裏邊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把多元宇宙的各種“孝子”行為記錄在案，並加持上大魔鬼的邪惡類神力。
如此一來，這玩意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父愁者”和“對父寶具”。
不管是誰，隻要一拿到這本書並翻閱裏邊的內容，就會立刻產生對自己父親、養父、老師等男性長輩的強烈不滿乃至怨恨。
然後通過不斷積累這種不滿跟仇恨，學習上邊所記載的知識、技術和魔法，最終成為一名合格的“帶孝子”。
可憐的約翰·加勒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好大兒早就已經不是他以前認識的男孩了，所以空有強大的實力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擊得手。
“行孝”完畢的格蘭特·沃德絲毫沒有在意周圍其他人的反應，不慌不忙的脫下動力機甲，取出那本《魔鬼之書》翻開其中的一頁，開始對著屍體吟唱咒語。
才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地上那些流出來的鮮血便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一具具屍體則成為了這個法陣的節點。
最終一團赤紅色的火焰突然屍體上冒出，慢慢凝聚成身材高大、兩隻眼睛呈現出不一樣顏色的可怕外形，正是左思本人的大魔鬼形態。
當注意到地上那具屍體的時候，左思嘴角立刻大幅度的上揚，用毫不掩飾的語氣誇獎道：“這可真是一次完美的暗殺，受害者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產生哪怕一丁點的戒備。想不到你居然這麽快就完成了弑父的壯舉。”
“您太過獎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我會親手殺死我的哥哥，徹底與過去做個告別。”格蘭特·沃德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非常好。
要知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童年的痛苦與陰影會伴隨著一生，幾乎是無法被治愈的。
我很高興看到你能從那種不幸中走出來，並且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邪惡本質。
現在我按照約定賜予你一個幫手，幫助你成功打入九頭蛇的高層內部，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一旦失敗，丟掉的可不僅僅是小命，還有最為寶貴的靈魂。”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以火焰形態降臨意識的左思衝地上的屍體出了口氣。
轉瞬之間！
一團地獄烈焰直接將屍體焚燒殆盡，連一丁點骨灰都不剩。
但僅僅幾秒鍾過後，一個頭上長角、身後有翅膀和尾巴的魔鬼便從烈焰中走了出來。
它的外形與死掉的約翰·加勒特有七八分相似，並且在烈焰中穿行的過程不斷變化，最終與原本死掉的約翰·加勒特在相貌上如出一轍……
其中最顯而易見的表現就是許多曾經人滿為患的大城市，出現有錢人和中產階級攜家帶口成片成片逃亡的景象。
因為他們不確定自己所在的城市是否會在戰爭爆發之後成為太空艦隊攻擊的目標，然後像近千萬倫敦市民一樣直接瞬間蒸發，連逃跑和躲進地鐵都沒用。
畢竟能量武器不是核彈，其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高溫、輻射會被地麵和鋼筋混凝土建築所抵消、吸收，而是可以輕鬆擊穿數百米乃至上千米的厚度。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之前為躲避核戰爭設計的人防工事，尤其是地下室和地鐵基本擋不住太空戰艦的軌道武器陣列。
如果不想被波及到，唯一的方法就是離開大城市前往人口相對稀疏且分散的鄉村。
而有錢人大量從城市逃離的直接結果就是房地產市場瞬間崩盤，那些原本價值數千萬乃至上億的別墅豪宅，現在直接折價到原本的十分之一乃至二十分之一都沒人要。
各種高檔公寓和聯排別墅小區也同樣遭到重創，就連最繁華的商業街和購物中心地價租金也跌至穀底。
仿佛一夜之間擁有大量基礎公共設施的繁華城市被人們所拋棄，反倒是幹什麽都不那麽方便的鄉村更加受到青睞。
許多小有資產的城市中產甚至不惜放棄現有工作、抵押掉所有的固定資產背上負債也要傾其所有，也要在遙遠的鄉村購買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以便應對可能會出現的內戰。
正所謂大亂避鄉、小亂避城。
刨除極少數野心勃勃的家夥想要趁亂搏一把前程之外，普通人隻希望能在戰爭期間保住家人的生命安全。
居住在偏遠的鄉村可能會讓習慣了城市生活的人感到非常不便，但卻能在最基本的飲食方麵做到自給自足。
哪怕所有城市都被夷為平地、全體人類失去現代國家和政府架構，大不了也能直接退回農業社會照樣能繼續生存繁衍。
還有的人更是把所有存款全部換成各種各樣的物資，然後開著車往自己在鄉下的農場和房子裏運。
就連槍支彈藥都賣得比平日更加火爆。
經常有顧客一買就是幾千、幾萬發子彈。
五花八門的工具、付費的野外生存跟農牧業教學視頻也成為了熱銷產品之一。
總之，但凡不是瞎子、聾子都能感受到周圍人那種神經繃緊的狀態，治安狀況也隨之惡化，大量惡性刑事犯罪更是層出不窮。
那種撲麵而來的巨大社會壓力和尖銳的階級對立，讓秩序和法律處在一種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潰的邊緣。
最重要的是，由於大量人口和資本從城市撤離導致的一連串惡果也在迅速席卷全球。
包括但不限於股票、債券、保險等金融產品價值一落千丈，就連貨幣本身也開始有一種要淪為廢紙的跡象。
尤其是大量超發的美元，購買力在短短一兩天之內就下跌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有錢人基本都開始瘋狂把金錢兌換成黃金、糧食、藥品、武器、礦產、工業品、機器人等保值的東西。
這直接令原本隻能靠發債來支撐起政府與軍隊運轉陷入舉步維艱的困境。
一些原本就十分活躍的民兵組織、黑幫分子、邪教、種族主義極端勢力等“豪傑”更是揭竿而起共襄盛舉，直接占領幾座小鎮或小城建立起一個個國中之國。
可以說九頭蛇這招引而不發的最後通牒在政治和經濟方麵都高明極了。
甚至還沒等真正動手，就讓那些組織能力低下且缺乏民族文化認同的國家開始從內部自我瓦解。
有人開始興高采烈的準備喜迎王師擁抱人類曆史性的新紀元；
有人暗中組織起來試圖與九頭蛇控製的艦隊取得聯係打算混個“從龍之功”；
有的人隻希望逃離漩渦不想被牽連；
還有的則希望與國家和人聯站在一起拚死抵抗。
人類思想、理念和文化的複雜性與多樣性此時此刻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事實證明，無論是國家也好、民族也罷，永遠都不可能是統一的整體，而是由無數擁有自身利益訴求的小團體相互妥協、相互鬥爭所形成的產物。
一旦出現嚴重的利益分歧乃至衝突，分裂也隻是自然而然會發生的事情，從古至今一直都是如此。
當然，對於人聯各加盟國所麵臨的巨大壓力和挑戰，左思一點都不關心。
在他眼中這種類似高壓鍋一樣的社會環境未嚐不是改變現有格局的契機，以及促使新思想、新理念誕生的溫床。
尤其是在大環境長期保持穩定狀況下所誕生的龐大利益集團，如果沒有戰爭和其他催化劑想要將其徹底推翻改變現有嚴重不公平的分配製度，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畢竟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世界上沒有不流血就能完成的革命。
而人性又決定了但凡還有一條活路，大部分人都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對抗掌握現代化軍隊的統治階級。
至於什麽自由持槍可以保證公民有推翻政府的權力這種智障言論當個笑話聽聽就行了。
在沒有遠程重火力、裝甲集群、衛星與雷達定位係統和製空權的情況下，想要光靠一群散兵遊勇抵擋乃至戰勝現代信息化、合成化的軍隊？
開什麽玩笑！
難道海灣戰爭中美軍對伊拉克薩達姆政府軍的碾壓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要知道那可是打了八年兩伊戰爭真正見過血的正規軍。
他們尚且如此，那些連近距離炮擊、航彈轟炸都沒有感受過、拿著幾把破槍就瘋狂叫囂的家夥，在正八經血肉橫飛的戰爭麵前會有怎樣表現就可想而知了。
更何況隨著無人機、動力機甲、人工智能機器人的發展，哪怕是以前最頭疼、最適合打遊擊的雨林、山區、沼澤、草原，現如今在軍事科技的麵前也變得不堪一擊。
“這個世界還真是變得越來越精彩、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左思饒有興致翻閱著互聯網上的各種新聞資訊和下邊五花八門言辭激烈的評論，臉上浮現出了玩味的笑容。
作為一個“窺屏黨”，他在點燃火花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就保持著從不在網絡上發表任何觀點評論的習慣。
更不會參與一切形式的爭吵，亦或是給自己一個預設的立場，最終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媒體和帶節奏的家夥煽動，加入茫茫多宣泄不滿情緒的大軍之中成為遭到輿論裹挾的一員。
因為僅僅因為某個來曆不明人的幾句話，還有他或她對整件事情有利於自己的闡述，就莫名其妙的共情或聯想到自己曾經類似的遭遇，實在是太愚蠢了。
正是這種有別於正常人的冷漠，讓左思從一開始就能站在相對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和思考，摒棄不必要的情緒與情感，站在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去做出一個個重要選擇。
不然的話，他可能在成為魔法學徒的那段時間，就因為情緒上的劇烈波動而做出錯誤選擇導致死於非命。
畢竟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主人，您確定就這樣放任他們繼續折騰下去直至爆發慘烈的內戰嗎？”
神力武僧巴薩紮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從臉上不忍的表情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他並不希望這個原本還算和平繁榮的世界爆發毀滅性的戰爭。
軌道轟炸這玩意一旦開始，無論是否使用諸如旋風魚雷這樣的大殺器，都意味著可怕的毀滅。
無數城市會在從天而降的刺眼光芒中被夷為平地，連帶地麵和地下所有基礎設施遭到嚴重破壞。
一旁的肌肉猛女沙洛佛克則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那有什麽不好？他們打的越凶、造成的破壞和損失越大，就越要依仗我們的力量。我覺得你有點太過於仁慈和軟弱了，親愛的兄弟。”
“不！我隻是不希望這個世界變成一片燃燒的地獄。”
巴薩紮沒好氣的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且嗜血暴虐的“好姐妹”。
盡管他們倆都是謀殺之神巴爾的子嗣，但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所以關係一直都不怎麽太融洽。
眼見兩人有要掐起來的架勢，左思立刻製止道：“好了，別吵，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了，沙洛佛克，我看到你剛才好像在看股票和債券。難道說你也玩起了這種資本與數字的遊戲了嗎？”
“嘿嘿，那是當然。
我現在好歹也是整個美洲乃至全世界最強大黑道勢力的老大。
每年光是淨利潤就高達數千億美元。
其中既有合法的、也有不太合法的。
為了組織的發展和未來，自然要對手頭上的資金和產業進行重組分配和再投資。
不管是期貨交易還是金融證券我都有所涉及，甚至還收購了許多的媒體和製片公司。
由於這次提前得到了內部消息，我可是狠狠地讓資產翻了好幾倍都不止。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等這場戰爭落下帷幕，我將成為這顆星球上最富有的人，僅持有的土地麵積就相當於一個中等國家。
其中有不少都是城市內原本最繁華、價值最高的地段和豪華公寓、別墅、寫字樓、酒店、商業中心。
您根本無法想象現在收購這些地方究竟有多麽的便宜，基本上是給錢就賣。
隻要它們沒有遭到太大規模的破壞，我所掌握的財富總量將在現有的基礎上翻幾十倍乃至數百倍。
有了這些財富，我就能實現打造一個全球犯罪帝國的理想。”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沙洛佛克的眼睛裏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殺戮與死亡的神力在其血管乃至靈魂中不斷的流淌、沸騰。
不用問也知道，在打造犯罪帝國的這段時間裏，他顯然已經搜集到了大量的信仰，正在從量變到質變的過渡階段。
“幹得不錯。那你就好好利用這個身份來完成最後的蛻變吧。我期待著看到你完成自我超越的那一刻。”
左思伸出手輕輕拍了下這位隨從的肩膀以示鼓勵。
緊跟著他又轉過身問神力武僧：“伊格維爾伏呢？她為什麽沒有來見我？別告訴我這家夥又在暗地裏搞什麽不為人知的小動作。”
“她眼下應該在索科維亞的九頭蛇基地。”
巴薩紮不加思索的給出了答案。
“索科維亞？伊格維爾伏該不會是去找旺達·馬克西莫夫了吧？”
左思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之前就警告過，盡量不要去接觸尚處在青少年時期的緋紅女巫，防止引起冥神不必要的警惕。
巴薩紮微微點了下頭：“是的。伊格維爾伏已經成了旺達的魔法老師，正在教授她各種關於魔法的理論知識。不過好在頻率並不是很高，間隔時間差不多每兩周一次，一個月也隻有兩次而已。”
“那目的呢？她想要從旺達身上得到什麽？”
左思摸著下巴繼續追問道。
“不清楚，也許您可以自己去問伊格維爾伏。
另外，您最好注意一下九頭蛇內部的惡魔化程度。
據我所知，包括亞曆山大·皮爾斯在內的不少人都為了獲取強大的力量和更悠久的壽命，主動接受來自無底深淵的力量。
如果放任下去，這個世界有極大概率會墮入混亂邪惡的深淵。”
巴薩紮小心翼翼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因為他很清楚，惡魔化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雖然暫時還沒有看出這些“蛇頭”們透露出混亂傾向，但誰知道哪一天就突然犯病了呢。
任何對惡魔這種生物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不犯病的時候非常正常，甚至給人一種十分聰明、狡詐、足智多謀的感覺。
可一旦那股子勁上頭之後，什麽計劃、理性統統都靠邊站，老子就是要怎麽爽怎麽來、怎麽刺激怎麽來。
左思笑著回應道：“別擔心，我已經找好了接替亞曆山大·皮爾斯的人選。”
“您是說……那個叫做格蘭特·沃德的年輕人？”
巴薩紮明顯對這個九頭蛇間諜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任何組織都避免不了排資論輩的情況，九頭蛇也一樣。
作為他的養父，約翰·加勒特雖然在組織內部算是老資格，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與斯特拉克男爵這樣的重要蛇頭平起平坐，但格蘭特·沃德本人還是太年輕了，更沒有進入核心權力圈子。
除非老一代的人都死光了，不然的話怎麽也輪不到他來領導這個規模龐大的組織。
“沒錯。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把《魔鬼之書》交給他？這個年輕人的潛力超乎你的想象。而且我已經暗中教導了他一段時間。”
伴隨著這句話脫口而出，左思臉上浮現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隨後便啟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
與此同時，遠在太平洋的某個無人小島上，科爾森和他的特別行動小隊正在與一群來曆不明但卻身披動力機甲、手持能量武器的團夥進行激烈交戰。
隻見在茂密的樹林中，可以密密麻麻看到數不清的高能光束在空氣中折射出不同的顏色。
一旦命中樹木或岩石，這些足以抵擋普通子彈的掩體立刻就會在恐怖的高溫下被蒸發殆盡。
唯有陶鋼打造的動力機甲和小型能量護盾才能勉強抵擋幾發。
由於雙方的武器裝備和訓練程度都非常接近，所以這一戰打得也是有來有回難分勝負。
“該死！這家夥用的武器裝備性能簡直跟我們一模一樣！不，不對，甚至比我們還要強。長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名年輕的神盾局特工一邊玩命還擊，一邊借助通訊設備發出了靈魂拷問。
要知道他們已經追蹤這個自稱“千裏眼”家夥有一段時間了。
可每次到即將得手的時候，對方都會從容脫身，甚至就好像提前有人向其通報了消息一樣。
如此離譜的結果自然不可能被接受。
甚至有些比較敏感的特工提出在神盾局內部肯定有叛徒在源源不斷給對方提供情報。
“別問那麽多，隻要抓住他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科爾森這會兒也發了狠，掏出那支被小安妮改造過、如同兒童玩具般的小手槍，毫不猶豫在新型號機械臂的幫助下扣下扳機。
轟！！！！！！
恐怖的力場衝擊瞬間將前方一大片區域內的敵人掀上半空，然後又狠狠地摔下來。
透過動力機甲的縫隙，依稀可以看到從撕裂出流出的暗紅色鮮血。
不用問也知道，裏邊的人肯定全死光了。
因為動力甲或許可以抵擋能量武器和實體彈藥的攻擊，但絕對擋不住全方位無死角的力場衝擊。
尤其是關節等相對比較薄弱的地方，往往被撞上一下就立刻會骨斷筋折。
相對脆弱且容易遭到破壞的呼吸係統和排泄係統也同樣會在衝擊下遭到嚴重破壞。
“衝衝衝！衝進去！別給他們建立第二道防線的時間。”
科爾森大喊著一馬當先朝前方的洞穴發起衝鋒。
一台如同戰錘宇宙騎士機甲大小的重型機械突然從黑暗中走出，掛載在手臂上的兩門旋轉電磁炮立馬發出刺耳的轟鳴。
數不清的特製子彈像雨點般席卷了大片的區域。
不管是樹木、雜草、石頭，還是低矮的灌木林，在這種金屬風暴麵前都如同紙張一樣脆弱。
才短短幾秒鍾的功夫就貼著地皮舔了一遍。
所有的掩體都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憑空消失，隻留下一群倒在地上發出慘叫和痛苦呻吟的神盾局特工。
很顯然，電磁炮的高速連續射擊擊穿了他們動力機甲上的防護層。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究其根源在於當初在設計的時候地球上的機械工程師們並沒有考慮到星際作戰的需求，僅僅是按照防護當下反器材槍械與炮彈的標準搞得。
再加上神盾局對動力機甲的機動性乃至飛行能力提出了要求，所以防護自然就不可能做的太厚，根本無法與阿斯塔特星際戰士那種人形坦克的標準相媲美。
畢竟武器裝備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可能麵麵俱到，而是必須要有取舍。
不然越是各方麵性能越是平均就越等同於平庸。
在這方麵戰錘宇宙的人類帝國就做得非常好。
他們給阿斯塔特配備的動力機甲從來都不要求機動性和飛行能力，而是直接把防禦能力疊滿，進攻的時候就如同一台重型坦克硬扛著密集的炮火前進。
“菲茲！快想想辦法！很多人都受傷了！我們急需幫助和掩護！”
大腿正在流血的科爾森向漂浮在上空的飛行器發出了求援。
他簡直不敢相信，像這種連神盾局都沒有配備，隻有人聯的月球基地才有少量實驗型的超大機體，居然會出現在荒無人煙的太平洋小島上。
最重要的是，對方究竟是如何躲過對全球物流係統的監控，悄無聲息把建造所需要的各種資源和材料集中到一起的？
要知道建造如此複雜的超大型機械體考驗的可是整體工業水平，但凡有一點不達標都不可能造的出來。
“掩護射擊將在五秒鍾之後開始，請注意躲避。”
裏奧·菲茲略顯緊張的聲音從通訊器頻道傳了出來。
正當巨大的機甲邁著沉重步伐從山洞裏走出來的刹那，飛行器上的等離子加農炮遍射出一道粗壯無比的深藍色光柱，在地麵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凡是被掃到的倒黴蛋，立馬就會從中間斷裂成兩節，亦或是當場蒸發殆盡。
即便是裝有小型能量護盾的陶鋼動力機甲，也無法抵擋這種功率的恐怖高溫。
但就在光柱照射到敵人最大的機甲時，一道半透明的隔膜突然憑空出現，輕而易舉便攔截了來自飛行器的攻擊。
下一秒……
架設在肩膀上的三個巨大炮口立刻調整方向，瞄準並鎖定了暴露自身位置的神盾局飛行器。
“小心！快規避！”
科爾森顯然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立刻衝飛行器上的駕駛員大聲喊叫。
但是很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隻見巨大機甲的炮口快速完成充能，緊跟著便朝試圖爬升高度來避開對方射程的飛行器射出了致命的紅光。
轟！！！！！！！
僅僅一刹那，飛行器用來存放武器彈藥和裝備的腹部機艙就被直接洞穿。
劇烈的爆炸和刺眼火光更是照亮了天空，隨後便開始搖搖欲墜的向海平麵跌落。
能看得出，駕駛員已經很努力在試圖進行迫降。
可惜的是在距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動力係統還是不可避免的宕機了，巨大的飛行器如同一塊隕石徑直砸向海麵。
砰！
嘩啦啦啦！
濺起的水花甚至形成了數米高的浪拍向沙灘。
至於飛機上的人狀況如何、究竟是死是活，根本沒人知道。
“不！不！不！怎麽會這樣？”
科爾森顯然無法接受如此多手下就這樣白白喪命，整個人都陷入了強烈的悔恨與自責中。
他這會兒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這其實是對方故意設下的陷阱，引誘自己前來自投羅網。
但遺憾的是他意識到的太晚了一點。
轟！轟！轟！轟！
伴隨著巨型機甲前進發出的巨大響聲和震動，這個龐然大物終於停在了科爾森的麵前。
就在他以為對方會幹脆利落的幹掉自己時，駕駛艙的大門突然開啟，緊跟著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中。
“約翰·加勒特！你……你就是千裏眼？”
科爾森整個人震驚到幾乎忘記了受傷那條腿所產生的疼痛。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位資曆比自己還要老的“前輩”可是為了神盾局出生入死，執行過相當多非常非常危險的任務，甚至特工等級比自己還要高。
他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成為一名叛徒。
“呦，你好像很困惑不是嗎？”
約翰·加勒特咧開嘴露出了充滿惡趣味的笑容，無疑非常享受對方那難以置信的眼神和表情。
在他的腦海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幻想過這個場景。
“你究竟是誰？又在為什麽組織效力？”
科爾森迅速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開始嚐試著打聽有用的信息，展現出一名頂級特工該有的素質。
但約翰·加勒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右臂呈四十五度大聲高呼：“hailhydra！”
瞬間！
在場那些與神盾局交戰的家夥也都紛紛擺出同樣的姿態無比狂熱的回應道：“hailhydra！”
哪怕就是受傷正在接受治療的人也強忍疼痛掙紮著爬了起來。
從這些人的身上，科爾森感受到了一種信仰的力量。
正是有這樣的信仰，所以他們在之前的戰鬥中才悍不畏死，哪怕是在臨死前都要衝到近前引爆威力巨大的爆炸物與神盾局的特工同歸於盡。
最最重要的是，除了敵人之外，科爾森還看到了自己的手下也有好幾個人跟著舉起右手高喊這句口號。
很快，在他的注視下，格蘭特·沃德摘下頭盔麵帶微笑的走向約翰·加勒特。
而後者則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用力拍打著背部稱讚道：“幹得漂亮，我的孩子。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不僅完成了我交付給你的任務，同樣還把科爾森和他的小隊引到這個進行準備的陷阱。”
“您過獎了。這一切都是我該做的。畢竟如果沒有您和九頭蛇其他成員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擁有現在的力量跟地位。”
格蘭特·沃德謙遜的低下頭向自己的養父兼上級表達服從。
不光是他，身後那幾個宣誓加入九頭蛇的神盾局特工也紛紛低下頭，不敢與那雙陰沉銳利的眼睛對視。
“九頭蛇？你們居然是九頭蛇！這個組織不是在二戰時期就已經被美國隊長摧毀了嗎？”
科爾森瞪大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於勁爆了。
“哈哈哈哈！
親愛的菲爾，你難道忘記九頭蛇的口號是什麽嗎？
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
試問就以美國隊長那愚笨愚蠢的腦子，怎麽可能摧毀一個遍布全世界的龐大機構。
他所摧毀的不過是約翰·施密特所領導的一支罷了。
更何況就連這一支也沒消滅幹淨，反而因為回形針行動成功打入神盾局內部開始寄生、發展，整個神盾局早就已經變成蛇盾局。
經過這麽多年的快速發展，超過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高層和重要職位都是我們的人在把持。
尼克·弗瑞那個自作聰明的家夥還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
殊不知這不過是我們在配合他欺騙全世界罷了。”
約翰·加勒特顯然在潛伏期間憋得太久了，以至於今天格外有交談的興致，還沒等對方問就直接自爆了。
畢竟在他看來，菲爾·科爾森現在已經是擺在砧板上的魚肉，接下來想怎麽料理就怎麽料理。
那種居高臨下成功愚弄欺騙對方、操縱對方生死的感覺，令他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心理優越感，還有精神上的巨大滿足。
西楚霸王項羽曾經說過，富貴不歸鄉如衣繡夜行。
還有有句話說過，人活著就是為了裝逼。
雖然這兩句話都有些過於極端，但不可否認的是的確體現了人性中的某些特點。
比如說表演欲，再比如說攀比心理。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網絡和現實生活中的各種炫富，以及人們對於功成名就的追求與渴望。
很顯然，約翰·加勒特眼下就處在這樣一種非常特殊的精神狀態。
他渴望從科爾森的眼神中找到震驚、恐懼跟敬畏，以滿足自己內心之中的強烈虛榮心，以至於完全忽略了養子格蘭特·沃德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殺意。
“所以你們利用神盾局作為掩護，故意把各種先進的科技打包帶走偷偷製造這些武器和裝備？之前那次綁架科學家和偷竊反物質也是你們策劃的？”
科爾森迅速將所有的事件和謎團串聯起來，同時心情也跌入了穀底。
“沒錯！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亞曆山大·皮爾斯、西特維爾、布洛克·朗姆洛等統統都是我們的人。眼下他們已經控製了人聯太空艦隊的百分之七十，用不了多久便能橫掃整個地球，建立起一個史無前例的九頭蛇帝國。”
約翰·加勒特抬起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整個人精神處於高度興奮狀態。
就在下一刻，斷了一條腿的科爾森突然毫無征兆的爆發，舉起那隻威力恐怖的小手槍就要扣動扳機殺死對方。
他顯然很清楚在沒有機械臂輔助的情況下，隻要開槍就意味著兩條手臂要徹底報廢，搞不好連小命都要丟掉。
但為了完成任務把這個驚天的消息送出去，他也是豁出去了。
可就在手指剛要扣下的瞬間，約翰·加勒特以超越人類身體素質極限的反應速度，一把握住科爾森的持槍的兩隻手。
那巨大的力量甚至將覆蓋著陶鋼裝甲的手指都給掰彎了，裏邊的金屬傳動支架更是發出吱嘎的響聲，最終徹底斷裂失去了操作的可能性。
同樣的，位於裏邊的手指也隨之骨折。
鑽心的疼痛讓科爾森忍不住發出慘叫，隨即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簡直不敢相信對方居然還是一個超人類！
尤其是那隻覆蓋著鱗片宛如怪物爪子一樣的手，怎麽看都不像是人類。
“這種不用隱藏力量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知道嗎？
早在拿到絕境病毒的製造方法之後，我就一直在嚐試著找到一種批量製造超能力者的技術。
後來亞曆山大·皮爾斯帶來了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接受無底深淵的力量成為半惡魔。
我結合以上兩者成功把自己改造成了現如今的樣子。
用不了多久，我還會打造更多跟自己一樣的超級戰士。
所以你沒必要擺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畢竟九頭蛇可不是神盾局，我們才不會因為可笑的倫理道德和法律就拒絕去擁抱更先進的技術。”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約翰·加勒特語氣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
“所以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
科爾森疼得滿頭大汗，但仍舊絲毫沒有半點想要放棄或是投降的念頭。
約翰·加勒特笑著回應道：“不，不是怪物，我更願意稱其為新人類，亦或是偉大光榮的進……”
還沒等這句話說完，一直站在旁邊半天沒有動彈的格蘭特·沃德終於抓住了一個機會，猛然間拔出一柄散發著紅光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後麵視覺盲區插進自己養父的下顎。
噗！
隻見血光四濺之後，約翰·加勒特身體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隨後緩緩轉過頭滿臉都是錯愕的表情，仿佛到臨死前的最後一刻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以及這個向來崇拜自己、對自己言聽計從的男孩為何要弑父。
但最終他還是沒能張開嘴發出任何聲音，就這樣直挺挺的變成一具屍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光科爾森和那些被俘的神盾局特工驚呆了，就連九頭蛇的人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哼！
該死的老家夥！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會受到你精神控製、奴役的無知男孩嗎？
別天真了！
我早就在那位大人的幫助下成功擺脫了你的影響。”
說著，格蘭特·沃德從懷中掏出一本散發著濃鬱邪惡氣息的書籍，上邊不斷變化的字符在短暫的混亂過後，赫然用英語拚寫成了幾個單詞——《孝子傳》。
當這本書拿在手中的時候，他的眼神和氣質都變得異常陰沉，額頭上甚至隱約能看到由陰影所形成的犄角，背後還有一對翅膀和細長且帶有鉤刺的尾巴。
不用問也知道，這本書是左思閑來無事親手書寫製造的邪惡神器。
裏邊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把多元宇宙的各種“孝子”行為記錄在案，並加持上大魔鬼的邪惡類神力。
如此一來，這玩意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父愁者”和“對父寶具”。
不管是誰，隻要一拿到這本書並翻閱裏邊的內容，就會立刻產生對自己父親、養父、老師等男性長輩的強烈不滿乃至怨恨。
然後通過不斷積累這種不滿跟仇恨，學習上邊所記載的知識、技術和魔法，最終成為一名合格的“帶孝子”。
可憐的約翰·加勒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好大兒早就已經不是他以前認識的男孩了，所以空有強大的實力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擊得手。
“行孝”完畢的格蘭特·沃德絲毫沒有在意周圍其他人的反應，不慌不忙的脫下動力機甲，取出那本《魔鬼之書》翻開其中的一頁，開始對著屍體吟唱咒語。
才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地上那些流出來的鮮血便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一具具屍體則成為了這個法陣的節點。
最終一團赤紅色的火焰突然屍體上冒出，慢慢凝聚成身材高大、兩隻眼睛呈現出不一樣顏色的可怕外形，正是左思本人的大魔鬼形態。
當注意到地上那具屍體的時候，左思嘴角立刻大幅度的上揚，用毫不掩飾的語氣誇獎道：“這可真是一次完美的暗殺，受害者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產生哪怕一丁點的戒備。想不到你居然這麽快就完成了弑父的壯舉。”
“您太過獎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我會親手殺死我的哥哥，徹底與過去做個告別。”格蘭特·沃德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非常好。
要知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童年的痛苦與陰影會伴隨著一生，幾乎是無法被治愈的。
我很高興看到你能從那種不幸中走出來，並且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邪惡本質。
現在我按照約定賜予你一個幫手，幫助你成功打入九頭蛇的高層內部，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一旦失敗，丟掉的可不僅僅是小命，還有最為寶貴的靈魂。”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以火焰形態降臨意識的左思衝地上的屍體出了口氣。
轉瞬之間！
一團地獄烈焰直接將屍體焚燒殆盡，連一丁點骨灰都不剩。
但僅僅幾秒鍾過後，一個頭上長角、身後有翅膀和尾巴的魔鬼便從烈焰中走了出來。
它的外形與死掉的約翰·加勒特有七八分相似，並且在烈焰中穿行的過程不斷變化，最終與原本死掉的約翰·加勒特在相貌上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