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秘密基地裏空無一人,安靜的滲人,也沒有亮燈,四處都是漆黑一片。


    隻有牆上刺眼的紅燈正在不斷的閃爍著,把這裏映照的如同修羅鬼蜮一樣詭譎陰森。


    不過黑暗從來都不是杜蔚國的障礙,反而是他的保護色。


    杜蔚國長長的出一口氣,勉強壓下了胸中翻湧的怒火,恢複了冷靜。


    渾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上淋漓的血漬,瞟了一眼傷口,此時手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流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杜蔚國收起手槍,飛快的環顧著四周,突然眼神一凝,精光四射,快步走到一張行軍床的跟前。


    這張床的被單稍稍有些淩亂,應該是剛剛有人躺過,杜蔚國把手放在上麵,感受了一下,隱約還有一絲體溫。


    “馬勒戈壁的,這是剛走!”杜蔚國目眥皆裂,都要噴火了。


    “田百勝,你這剛愎自用的蠢貨,你特麽不是要抗嗎?我倒要看看,今天這個責任,你到底抗不抗得住!”


    杜蔚國語氣森冷的自言自語道,他是真的怒了,如果剛才沒有田百勝這個蠢貨從中作梗。


    而是當機立斷,在第一次在搜查萬壽寺的時候,就直接把那個假和尚當場扣下突審,這會,藏在這裏的幾隻老鼠,應該都已經一網成擒了。


    今天這事,最後能夠抓住那幾個狡猾的狗雜碎,也就罷了,如果讓他們逃出生天,那特麽可就別想善了了。


    別說田百勝隻是因為邵建剛和杜蔚國才勉強牽扯出的那一縷香火情,今天這事,就算是邵建剛本人來了也不好使。


    誰的麵子也不給!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杜蔚國現在可沒空計較這些,他的眼神淩冽,劍眉一皺,如同刀劍出鞘一樣,煞氣衝天!


    心念一動,身形直接原地消失,瞬息之間,就重新出現在密道之中,邁開步伐,勢若奔馬,如同離弦利箭一樣沿著密道飛速追擊而去。


    隱秘基地後邊的通道路段,愈發寬敞平坦,地上的腳印也愈發密集,顯然最近是經常有人通過的。


    後半段的通道,也並不是直線一條,而是曲曲折折的,中途還有幾條分叉路。


    好在杜蔚國擁有超人的視力,知箸見微,可以通過腳印的深淺新舊,準確的分辨出正確的路線。


    杜蔚國腳不停留,順著痕跡,繼續向前追擊了大概能有1000多米,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出口。


    出口是一扇不太規則的橢圓形厚木門,外邊不遠處隱約還有水聲。


    杜蔚國心中焦急,毫不猶豫的三步並做兩步,動作迅捷的竄了過去,剛想直接一腳大力破門。


    心中警兆猛生,杜蔚國硬生生的止住了抬腿踹門的動作,皺了皺眉頭,動作敏捷的後退幾步,來到通道的一個拐角處。


    從空間裏掏出一枚手雷,毫不遲疑的朝著出口扔了過去。


    “轟~轟!”


    手雷的爆炸,引發了一連串無比劇烈的爆炸,地動山搖,灰塵滿天,整個出口瞬間就被泥沙給淹沒了。


    躲在拐角處得杜蔚國都被爆炸的餘波給直接掀飛了,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少不得灰頭土臉,內髒隱隱作痛。


    杜蔚國暈暈沉沉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力的搖了搖頭,呸了兩口,把頭上嘴裏的灰土泥沙都清理掉,又掏了掏耳朵,腦子才漸漸變了清明起來。


    煙塵慢慢散去,杜蔚國眯著眼睛,瞟了一下一片狼藉,已經徹底坍塌的通道和出口,心中不由暗自咂舌。


    我尼瑪!


    這群天殺的狗雜種,為了幹掉我,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這到底是特麽預設了多少炸藥和地雷啊?


    】


    好懸!


    一念生死。


    要是剛才杜蔚國沒能及時收住腳,而是直接踹開了這扇木門,那可就相當於一隻腳直接踩進了陰曹地府。


    閃爍技能都未必來得及,一旦迎麵遭遇上這種烈度的爆炸,人直接就碎成渣渣了,自愈神技也是無能無力的。


    就耽擱了這麽一小會,身後手電的光亮閃耀,王離他們一行人,已經火急火燎,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


    剛剛的爆炸,地動山搖,聲勢駭人,王離他們擔心杜蔚國的安危,馬上以極限衝刺的速度趕了過來。


    由於臉上帶著防毒麵具,王離的聲音嗡聲嗡氣,不過依然能分辨出無比急切的語氣。


    “頭,頭,您,沒事吧?”


    杜蔚國撣了一下頭臉上的塵土,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沉穩:


    “嗯,我沒事,這些狗雜碎倒是夠狠,提前布置了大量的炸藥還有瞬發式地雷,把出口給埋了。”


    王離看見杜蔚國安然無恙,頓時都鬆了一口氣,抹了一下腦門的汗水,語氣都變得輕快起來:


    “您沒事就好!頭,這群狗雜碎還真特麽狠啊!剛才那陣爆炸太猛了,跟地震似得,我們隔了幾百米,都被震倒了。”


    杜蔚國點點頭,冷笑一聲,語氣凜冽:


    “嗬!要不是事發突然,時間緊迫,這些狗雜碎撤得實在太急,他們肯定會在通道裏也埋設爆破,把咱們一道全都埋了。”


    王離心有餘季的拍了拍胸口,順手還推了一下臉上的防毒麵罩,低聲都囔道:


    “萬幸!萬幸啊,頭,多虧您的速度快,一馬當先,要是咱們的弟兄們~”


    杜蔚國擺了擺手,語氣低沉:


    “行了,王離,通道裏沒有毒氣,你們把防毒麵具都摘了吧,趕緊用最快的速度把這裏給清理出來。”


    “是!”


    王離執行力超強,領命之後,馬上朝著身後的弟兄們招呼了一聲。


    十幾條彪形大漢,二話不說,馬上摘下麵具,掏出工兵鏟,擼起袖子就衝了上去。


    閻王小隊的戰術標配裝備,後屁股都有一把折疊的純鋼工兵鏟,模彷的是二戰時期的德軍裝備。


    通體都是用特種精鋼打造的,前端鋒利無比,寒光閃爍,挖掘土石的時候,特別犀利。


    就算是近戰搏鬥的時候,也無比稱手,絲毫都不比戰斧和砍刀遜色。


    通道連同出口被炸塌了整整7,8米的距離,場麵慘不忍睹,好在大多都是泥沙阻塞,並沒有多少石頭,相對比較容易清理。


    土木作業,這可是我軍的看家本領,閻王小隊的精銳虎賁,更是行家裏手。


    十幾個龍精虎猛的壯漢,掄起膀子,抄起工兵鏟,就是一頓揮舞,沙土飛濺。


    沒用多一會,就清理出來一個勉強可容人貓腰通過的出口。


    當洞口的光亮照進通道的瞬間,杜蔚國就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槍,拉開巴特,如同蠻牛一樣,當先撞了出去。


    來到外麵的瞬間,杜蔚國一個敏捷的側滾翻,緊接著如同獵豹一樣騰身而起,單膝跪地,端著手槍,警戒四周。


    衝鋒在前,撤退在後,這是杜閻王的一貫風格,關於這一點,他始終初心未改。


    “安全!”


    出口外邊,死寂一片,並沒有什麽埋伏,杜蔚國呼喝一聲,慢慢的站起身體。


    出口外麵是一處稀疏的小樹林,劇烈的爆炸,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不少小樹都被連根拔起,東倒西歪。


    距離出口大概100多米,就是浩浩蕩蕩,水流湍急的閩江,很顯然,水路就是他們平時轉移和逃亡的路線。


    果然,向前走了大概能有十幾米,越過爆炸造成的廢墟之後,杜蔚國就發現了清晰無比的新鮮腳印。


    四個人的足跡,清晰可見,都朝著閩江池方向而去。


    杜蔚國毫不停留的跟著腳印,追到了江邊,眯著眼睛,極目遠眺,差不多2公裏以外,有一艘漁船正在順水漂流。


    “王離,9點鍾方向,距離2公裏左右,有一艘漁船,正在向東南方向移動,速度25公裏左右,疑似是嫌疑人船隻。


    你馬上聯係建勝他們,讓他們把車開過來,沿岸追擊,同時把這個情況立刻匯報給郭處,趕緊封住這個流域以及兩岸!”


    “是!”


    王離聽到命令之後,馬上轉身通過步話機聯係郭處他們了。


    杜蔚國看了一眼越來越遠的漁船,咬了咬牙:


    “老葛,我的速度快體力好,現在就跑步追過去,你們沿河勻速追擊,如果失去了目標,就注意我的槍聲信號。”


    “是!”


    這艘船的速度大概是在20到30公裏之間,遠超正常人的奔跑速度,就算是閻王小隊也不行,隻有杜蔚國才能跟得上。


    杜蔚國匆匆忙忙的布置完命令以後,毫不遲疑,拔腿就追了過去,速度快得如同衝刺的獵豹一樣。


    按照杜蔚國現在體質,極速巡航奔跑的情況下,可以達到35公裏每小時,堪稱是風馳電掣,人形奔馬。


    這個速度概念可能表述的不夠清晰,35公裏每小時的奔跑速度換算成百米,大概是10秒38。


    請注意,這可是百米速度哦!


    我們泱泱華夏,現在運動史上隻有一位運動員跑進過10秒,而且這還是杜蔚國長途巡航的速度。


    如果隻是短跑,嘿!


    就這麽說吧,杜蔚國現在如果參加奧運會,別說短跑,長跑了,基本上所有男子單人比賽的項目,他基本上都能包圓了。


    此時,那艘小船上的船頭站起來一個身材高大,麵色陰蟄的中年男人,他望著岸邊如同幻影一樣極速靠近的杜蔚國,眉頭緊鎖。


    他的聲音嘶啞,如同刀刮銅鑼一樣難聽:


    “烏鴉,岸上那個緊追不舍的家夥,應該就是杜閻王了,你嚐試著開槍狙擊攔截一下!”


    “是!”


    外號烏鴉的,是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人,眼睛狹長,他沉穩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緩緩的蹲在船上,肩膀上架起一支改裝過的98k狙擊步槍,態度從容的拉動槍栓。


    此時,杜蔚國距離這艘小船的距離,大概在1公裏以上,這烏鴉略作瞄準之後,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啪~”


    槍聲響起,奔跑當中的杜蔚國,猛然之間,一個極速變向,輕描澹寫的躲開了這顆子彈。


    “啪!”


    又是一槍,杜蔚國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再次變向,毫不費力的躲了過去。


    烏鴉臉色有些發白,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再次拉動槍栓,這次瞄了很久,才扣動了扳機。


    毫無意外,子彈再次被杜蔚國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動作絲滑無比,甚至都沒怎麽影響他的奔行速度。


    烏鴉的額頭沁出了冷汗,臉色煞白,眼睛都紅了,再次拉動槍栓,這次卻是久久都沒有再次開槍,聲音顫抖:


    “老大,這家夥實在太妖了,他,他根本就不是人,居然能躲開子彈,我~”


    這個眼神陰蟄的中年人,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他知道,烏鴉作為一個頂尖的狙擊手,連續三次出手都沒有命中目標,甚至連遲滯一下杜蔚國的動作都做不到,他的信心已經徹底被動搖了。


    男人拍了拍烏鴉的肩膀,語氣沉穩有力:


    “烏鴉,你放鬆心態,他可是杜閻王,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要不然咱們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嗎?


    你隻管開槍,雖然沒有打中他,但是隻要能逼得他變向減速,就已經足夠了。”


    “是~”


    烏鴉狠狠的咬了咬牙,再次瞄準射擊,企圖遲滯杜衛國的速度。


    此時,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杜蔚國生生拉近到了一公裏之內。


    船上的那個老大此時也蹲下了身體,舉起了一支改裝過槍管的加德蘭步槍,朝著杜蔚國射擊。


    這個老大也是一個高手,眼力毒辣,他精確的預判著杜蔚國的躲避動線開火,配合烏鴉的狙擊步槍交叉集火。


    杜蔚國的壓力頓時就變大了。


    此刻,他雖然依然能夠依靠變向躲開子彈,但是追趕速度卻明顯的慢了下來。


    而且還不得不采用了翻滾魚躍這樣的姿勢躲避,有些狼狽!


    杜蔚國在地上騰身而起,劍眉緊皺,眼神瞬間一厲。


    麻痹,老子本來是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既然你們逼我,好吧,我特麽攤牌了,老子是超人。


    手槍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裏,“啪啪”兩聲脆響,空中的兩發步槍子彈,被杜蔚國淩空擊落。


    漁船上的兩人相視一眼,都是瞠目結舌,烏鴉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


    “老大,他,他剛剛是用手槍擊落了步槍的子彈嗎?”


    老大此時已經反應過來,非常果斷,當機立斷,衝著船艙裏邊低喝了一聲:


    “烏賊,馬上變向,朝城裏劃!”


    “是!”


    船艙裏還有兩個精幹的大漢,一直都在奮力劃船,聽見老大的吆喝,馬上應了一聲,動作飛快的調整小船的方向。


    烏鴉神色慌張的收起步槍,一邊重新裝填子彈,一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老大,現在城裏都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咱們現在往回走,不是自投羅網嗎?”


    老大眉頭一豎,本想喝罵,不過看了一眼岸上勢如奔馬,不斷接近的杜蔚國,終究還是壓住了自己的火氣:


    “現在回城,咱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一旦要是被他追上,咱們可就是十死無生了~”


    漁船突然變向,朝著城裏的方向靠了過去,杜蔚國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站在岸邊,雙目冒火,眼睜睜的看著這艘漁船漸行漸遠。


    無可奈何,在水裏,人類遊泳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是追不上船隻的,就算是杜蔚國也不行。


    除非使用閃爍技能,可現在是青天白日,這種驚世駭俗的技能,怎麽可能使用出來?


    杜蔚國眼睛血紅,攥緊拳頭,煞氣衝天,他現在特別想從空間當中把他的步槍抽出來。


    毫不猶豫的開槍,把這幾個雜碎直接打爆,但是他不能。


    他根本就無法解釋,這支步槍到底是從哪來的,這特麽可不是小事,一旦被人發現,他可就廢了。


    杜蔚國站在岸邊,望著遠去的小船,心中五內俱焚,莫名其妙的心季。


    榕城這邊的事情,杜蔚國愈發感覺這其中蘊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且還是針對他的。


    仿佛這群奸詐狡猾的狗雜碎就是故意要遲滯他行程,把他死死的拴在榕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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