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亞死了,杜蔚國得了整整5個自由技能點,堪稱是收獲巨大。


    當然,也從側麵體現了這個無臉怪物確實強,係統的數據體現不會錯,永遠都客觀公允。


    不過,這其中那條古怪的大蟲子到底占了多少比重,那就不得而知了。


    加上之前攢下的,過不了多久,杜蔚國就又能湊到20個技能點了。


    關於技能點的用法,杜蔚國已經想好了,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點數都會用來升級不死之身。


    沒辦法,他的精神力路線已經被係統徹底堵死了,想變強,隻能朝物理向突破。


    不死之身能改變體質,而體質是一切的根基,杜蔚國的想法,是先把自己堆成超人再說。


    其實,阿提亞死的有點過早了,杜蔚國還有問題沒問完,主要有三個。


    第一,虺教的老巢到底在哪?


    第二,他們鼓搗出的,那種具有禁空效果的白霧,到底是常規操作,還是需要相對嚴苛的前置條件?


    第三,他們到底是通過什麽手段,才能讓那些犬人和瘋狗,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始終鎖定他為攻擊目標。


    但是,當時的情況已經不容他繼續盤問了,確切來說,是阿提亞腦子裏那條蟲子不許他再繼續問了。


    事後複盤的時候,杜蔚國越想越後怕。


    那條猙獰詭譎的蟲子,百分百跟那個被稱之為虺的高緯度生命體有著直接聯係。


    當時,隻要他馬虎一點,碰到阿提亞的腦袋,必然會被那條大蟲子鑽進身體,然後根植在他的脊髓中。


    哪怕不能鑽進他的身體,隻是輕微觸碰,哪怕是一絲絲,就會發生無可想象的危險。


    隱約間,杜蔚國感到了一絲緊迫感。


    或許阿提亞沒有撒謊,他真的已經被虺盯上了,沒準用不了多久,杜蔚國就要直麵來自高緯度生命的挑戰了。


    丫的,也不知道莉莉絲那“婆娘”現在浪到哪去了?


    它也算是高緯度生命體,而且經常在宇宙空間浪蕩,見多識廣,估計能知道些關於這個虺的根底。


    虺的強大,讓杜蔚國感到絕望,還有發自內心的,極度深刻的畏懼。


    這狗東西既然能闖入他的意識,就能摳他的腦子,然後探知他的一切秘密,甚至是抹除和修改他的意識。


    雖然他有係統爸爸罩著,但是依舊不保準,萬一虺的本體投影出現麵前,他又該如何麵對?


    如果出賣色相,能換蟲族女王死保自己一次,杜蔚國現在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畢竟莉莉絲雖然是擁有昆蟲腹足的“類女性生物”,並不是真正的人類,但它的模樣,倒是還比較符合杜蔚國的審美。


    臉蛋無可挑剔,身材也火辣,就是有點太高了,皮膚也過於堅硬,粗糙,最關鍵是不知道它有沒有女性的生理~~


    “嘎嘎嘎~”


    “吼吼吼~”


    耳邊突然響起烏鴉的嘶鳴,還有野狗的咆哮,打斷了杜蔚國跟蟲族女王親密接觸的幻想。


    此時,阿提亞的屍體已經差不多燒沒了,連骨骼都高溫融化了,因為是在河邊,沒有助燃物,火勢逐漸轉小。


    而杜蔚國則愣了神,不由自主的斂了煞氣。


    沒了壓製,周圍的野狗,尤其是那些吃了死魚,雙眼泛紅的野狗,開始變得暴躁起來,慢慢朝杜蔚國圍了過來。


    關鍵時刻,無數烏鴉從天而降,朝狗群發起了攻擊,當然是忠誠的翔太心急護主。


    烏鴉的體型小,所以它們攻擊目標隻有瘋狗的眼睛,用喙啄,用爪抓。


    瘋狗也不是吃素的,用嘴咬,爪子拍,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動物打成一團,難解難分。


    看了眼烏鴉跟瘋狗廝殺這難得一見的盛景,又扭頭瞥了眼被燒成灰燼的阿提亞,以及不遠處渾濁腥臭的水潭。


    杜蔚國忿忿罵了句:“丫的,死了都不消停!”


    他當然不可能幫著烏鴉跟瘋狗打架,直接飛身上了一顆大樹,朝翔太招了招手。


    “走了!”


    翌日,清晨。


    開塞利,城東,緊挨著克孜勒河畔,有座占地廣大,古香古色的歐式莊園,這裏是阿斯科特家的產業,現在被胡大姑娘占了。


    側樓的議事廳。


    “報告!”


    門雖然開著,但是外麵還是響起了高亢的喊號聲,典型的華夏軍人作風。


    “進!”胡大姑娘應了句。


    “報告!衛斯理先生,總隊長,副總,城南區域的“犬人”還有瘋狗都已經清理完畢!


    目前,我們龍牙第一第二大隊,已經跟克爾謝希爾波斯趕來的波斯第16旅完成防務交換。”


    龍牙第一大隊隊長周家駒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言簡意賅的匯報道。


    此刻,他的造型有些狼狽,滿頭血汙,嗓子沙啞,渾身都肮髒不堪,帶著濃重的血腥氣,甚至還掛了彩。


    不過,周家駒的精神頭非常好,雙眼雪亮,猶如塵封已久,才剛剛打磨過的利刃,鋒芒畢露。


    軍人嘛,就是要打仗,要見血才行,強兵都是打出來的,練是練不出來的。


    雖然胡大姑娘才是龍牙的總隊長,但是周家駒自從進門就不住的偷瞄杜蔚國。


    他的目光灼熱又殷切,剛剛差點沒忍住,行了華夏軍禮。


    作為龍牙的大隊長,他多少知道些關於煞神過往的輝煌戰績。


    關鍵他們幾個大隊長在陪胡三這個酒蒙子副總隊長喝酒的時候,還聽說了杜蔚國的出身和跟腳。


    前金陵軍區的兵王,特勤司處長,如果按部隊裏的算法,得管他叫聲老班長呢,要不就是(首)長。


    華夏老鄉,部隊同袍,外加杜蔚國曾經做下的那些拳打花旗,腳踢毛熊,讓人提氣的彪悍戰績。


    讓周家駒他們幾個大隊長對他天然親近的同時,又無比崇拜,甚至有點狂熱。


    “辛苦了。”不過杜蔚國隻是對周家駒微笑頷首,並沒有多說。


    開塞利畢竟是胡大姑娘的主場,龍牙也是她耗盡心力打造出來的的嫡係,他當然不會那麽沒眼力的越俎代庖,更不會挖牆腳。


    “周家駒,咱們龍牙的傷亡情況如何?”胡大姑娘的臉色不是特別好,聲音悶悶的。


    當然不是因為周家駒對杜蔚國的態度,她心疼的龍牙,還有城裏的損失,這都是她的心血。


    聽到這個問題,周家駒的眼神也明顯黯了一下:


    “報告總隊長,第一大隊陣亡41人,重傷51人,第二大隊陣亡49人,重傷62人。”


    他沒報輕傷人員數量,因為800龍牙,基本上人人帶傷。


    一聽傷亡近200多百,胡大姑娘頓時臉色漆黑,牙齒咬得嘎吱直響,心疼得都說不出話了。


    “馬勒戈壁的!這幾把仗打的,半個大隊打沒了!”胡三更是直接爆了粗口。


    他這話罵得有點歧義,聽起來好像是在指責隊長們帶兵不利,周家駒的臉色瞬間漲紅,頭垂了下去。


    唉,胡三這個痞性難除的臭土匪,是真不適合帶兵,明明一場大勝仗,被他搞得像吃了敗仗一樣。


    不行,我得私下跟胡大姑娘說一聲,不能讓胡三過多接觸部隊,這麽搞,士氣和人心都會散的。


    杜蔚國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出了聲:“打仗,傷亡在所難免,周家駒,說說戰果。”


    他的聲音不大,不過一聽這話,周家駒的腰杆瞬間就挺直了,眼裏也重新有了光。


    “是!”


    麵對杜蔚國飽含期許的目光,周家駒他語氣不由自主的昂揚了:


    “從淩晨2點45分開始接戰,到今晨8點完成換防,我們龍牙總共擊斃“犬人”1248隻,瘋犬1832隻。”


    “犬人”不是人,所以計算單位是隻。


    這是對戰時,為了減輕菜鳥龍牙殺人的負罪感以及顧慮,胡大姑娘給大家灌輸的理念。


    杜蔚國點點頭:


    “斃敵近3000餘,傷亡200,戰損15:1,夜戰外加是初戰,周家駒,這仗你們打得相當不錯!”


    聽到杜蔚國如此斬釘截鐵的肯定,周家駒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喉嚨也哽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家駒,這仗咱們龍牙確實表現的很好,你指揮的也很好,等事情徹底結束,我給你們全體慶功嘉獎!”


    響鼓不用重錘,胡大姑娘反應超快,瞬間就醒悟了。


    “謝謝衛斯理先生,謝謝總隊長~”周家駒抹了一下眼睛,強忍著眼淚,悶聲回道。


    胡大姑娘話鋒一轉,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


    “周家駒,受傷的兄弟們都妥善安置了嗎?傷員裏有沒有感染發病的情況發生?”


    她這個問題其實是廢話,“犬人瘟疫”的發病期在半小時內,如果龍牙被感染了,早就爆發了。


    事實上,自從天黑以後,就沒再出現過新的感染者,或許是因為準備不足,也可能是作為病原體的阿提亞傳染性有限。


    周家駒的情緒控製能力不錯,很快就恢複了平穩:


    “沒有,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感染情況,重傷的兄弟,都送去咱們自己的醫院救治了,波斯那邊,也隨軍派來了幾十名軍醫!”


    一聽這話,依舊暴怒的胡三忍不住又罵道:


    “艸!這些天殺的波斯豬,孩子死了他們來奶了,仗打完了他們屁顛顛的過來換防了,麻痹,如果他們昨天下午就進城~~”


    胡大姑娘眼神淩厲的剜了他一眼:“行了,你少說兩句。”


    因為有外人在場,胡大姑娘已經盡量控製語氣,不過胡三那股混不吝的勁頭又湧上上來了,梗著脖子強嘴:


    “胡老五,你瞪我幹啥?”


    “我說的不對嗎?如果那些波斯豬從昨天下午就開始進城清剿,咱們也不至於遭遇夜間突襲,損失200多龍牙。”


    “奶奶的,最後讓這些傻皮波斯豬摘了桃子,老子就是不服氣!”


    胡大姑娘也被他惹火了,直接打斷道:


    “不服氣你也給我惹著!讓那些兵痞進城,隻會把整座開塞利城都打個稀巴爛!死傷無數,尤其是華夏移民!”


    昨天下午,在趕來開塞利的路上,是胡大姑娘力堅持不讓波斯軍隊進城,隻能在城外戒嚴。


    她寧可讓“犬人瘟疫”在城裏蔓延,也不肯讓波斯軍隊進城清剿。


    而這個決定,杜蔚國當時也同意了,不過胡三搭乘的事另外一架飛機,所以,他並不知情。


    “敢,我特麽借這些波斯豬幾個膽子。”


    胡三雖然依舊罵罵咧咧的,不過他的眼神明顯鬆動了,他知道胡大姑娘的顧慮是對的。


    賊來如梳,兵來如篦,這話可不是玩笑。


    波斯的部隊戰鬥力萎靡,紀律鬆散,對外拉胯不堪,對內凶殘貪婪,這是全世界公認的,過去的幾十年裏,他們的不堪已經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種烏合之眾一旦進城清剿,還是目標不明確,難以區分的“犬人”,其後果必然是災難性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兵痞會無差別攻擊射殺視野內的一切活人,然後掠奪財物。


    “犬人瘟疫”最終可能會造成了幾千人的死傷,如果讓波斯軍隊進城,這個數字至少翻十倍,隻多不少。


    而且,出於種族因素,他們一定會先對華人聚集地下手。


    胡大姑娘白了胡三一眼,懶著再跟這個二傻子爭論,胡三雖然理虧也不說話了,不過胸中鬱氣難填,臉色鐵青。


    “三哥,別氣了,放心吧,波斯人摘不了桃子的。”


    杜蔚國笑著搖了搖頭,給他遞了根煙,還掏出火機幫他點上。


    “啥意思?”胡三有了台階,麵色稍霽。


    “現在仗還沒打完,埃爾希耶斯山裏還有幾萬隻發瘋的野狗,幾千“犬人”,夠這些波斯人打的!”


    杜蔚國沒瞎掰,自從阿提亞被燒死,也許是因為失去了瘟疫母體,外加天色逐漸變亮。


    所有的瘋狗,還有“犬人”都開始朝山區退走。


    按翔太最新傳回的情報,現在山裏至少聚集了超萬條瘋狗,還有幾千犬人,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連杜蔚國都有些撓頭。


    “轟轟轟!”


    仿佛是要印證杜蔚國的判斷,就在此時,城西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炮聲,連地麵都在劇烈震顫。


    “嗬嗬~”杜蔚國笑了:


    “直接用炮轟山嗎?真是昏招,這樣隻會把所有瘋狗都趕下山。”


    他轉向胡三:


    “三哥,短兵相接,上萬條瘋狗,幾千“犬人”對上一個波斯整裝旅,您推測一下,最後的戰況如何?”


    “嘿嘿嘿~”胡三終於露出笑臉:


    “麻痹,這些波斯豬,最後要能囫圇個的剩下一個團,老子倒立吃屎!”


    兩個小時後,城西的槍炮聲基本止歇。


    “杜大,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熟悉的問話,熟悉的語境。


    最近胡大姑娘跟杜蔚國之間的對話變得愈發嚴肅,往往都是事關於抉擇的探討。


    原本,胡大姑娘是殺伐果決的性格,絕不會如此優柔寡斷。


    實在是最近涉及的事情都太棘手了,牽一發而動全身,饒是她也不敢枉下決斷。


    比如,剛剛被杜蔚國燒成飛灰的阿提亞,這家夥可是虺教的大頭目。


    那麽,下一步跟虺教到底是戰是合,戰要怎麽戰,合又想怎麽合,都是個大問題!


    “胡大,你的意見是什麽?”


    杜蔚國倚坐在沙發上,手裏擎著煙,神色有些陰鬱。


    聽到他的反問,胡大姑娘眉頭微微皺起,她就已經猜到杜蔚國內心的答案了,想合!


    否則的話,按照他一貫以來行事的霸道酷烈,自然是沒有二話,直接打殺過去,直到斬盡殺絕為止。


    “杜大,你忌憚他們?”


    胡大姑娘並沒有避諱什麽,直接問了出來,她和杜蔚國之間用不著這些虛的。


    “嗯,確實有點。”杜蔚國點點頭,他也沒有隱瞞什麽,老實承認了。


    “這個阿提亞隻是虺教的一個頭目,連他都能能召喚出高緯度生物的意識投影。


    我很難想象,如果是教宗親自帶隊出馬,會是個什麽場麵,會不會把“神靈”的本體投影召喚下來。”


    杜蔚國的聲音並不大,但是不難聽出他語氣當中飽含的沉重。


    自從穿越以來,這還是杜蔚國第一次心生真正意義上的畏懼之意,那個被阿提亞稱之為虺的“神靈”,強大到讓他絕望。


    莉莉絲雖然也很強大,但她畢竟沒有惡意,而且還是類人形生物,從某種意義上講,她還很漂亮。


    最關鍵莉莉絲的情緒穩定,擁有理智,是可以溝通的。


    而那個虺的高緯度生命體,在它的意識投影中,杜蔚國隻感受到了暴虐,混沌,吞噬,還有毀滅的氣息,完全不可理喻。


    當然,或許也是因為杜蔚國實在太渺小了,壓根就沒資格跟它交流。


    “嗯。”胡大姑娘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這些家夥原本就是些破落戶,行事自然肆無忌憚,沒有任何顧及,比我們以往盡力過的敵人都難搞。”


    抱歉,最近情節混亂,拖遝,老狗帶病工作,實在是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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