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此時的硝煙和灰塵都已經散盡,但是濃厚的血腥味卻久久不散。


    杜蔚國已經帶著王離他們離開了,而王洋巴特他們都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此時此刻的四合院,家家戶戶都是門窗緊閉,悄無聲息,連燈都不敢開,就更別提出門查看了。


    之前的槍聲,爆炸聲,還有慘叫聲,已經讓四合院的這些左鄰右裏們都已經被嚇破膽了。


    30分鍾之後,將近淩晨3點鍾的時候,也是夜晚最深最濃的時候。


    四九城南城區城郊的一處獨門獨院的2進的宅子裏,一個眼神有些陰蟄的年輕男人正站在窗戶邊上在抽煙。


    這個男人的年齡大概30歲左右,身材高大,相貌英挺,皮膚白皙,端是生的一幅好皮囊。


    他的穿著也非常的得體,如同翩翩濁世佳公子一般,隻是他的脖子上有一條極其猙獰的傷疤一直蔓延到了下巴上,破壞了他整體的儒雅氣質。


    他的手邊正放著一部最新型號的步話機,他正一邊抽煙,一邊用手指輕輕的摩挲這步話機的聽筒。


    此時,一個身材非常豐腴的年輕女人湊了過來,她的聲音之中透露著無法隱藏的惶恐不安:


    她拉住了男人的手臂:


    “梟,我們還是趕緊轉移吧,我估計大眼和老九他們肯定是已經折了!那個杜閻王可不是好相與的!”


    這個男人此時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熄滅了手裏的煙頭,他的聲音特別難聽,宛如是鋼刀劃拉粗瓷一樣,極其刺耳:


    “已經來不及了!白屏,你不覺得我們的院子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嗎?前幾天晚上,可是每天都叫春的夜貓。


    從1個小時之前就已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我們應該是已經被包圍了,陳樹生那個該死的到底還是把我們給賣了!”


    “啊!那我們怎麽辦啊?梟,我們要不投降~~呃~”


    這個叫做白屏的豐腴女人,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把鋒利的短刀,在她說出投降的瞬間就極速的插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短刀刺穿她的咽喉之後迅速收回,刀身雪亮,上沒有沾染一絲的鮮血,而最神奇的是短刀根本就沒有刀柄。


    呈現出非常優美的柳葉形狀,而且最詭異的是,這把刀也根本就沒有握在男人的手上。


    如同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白屏此刻用手緊緊的捂著脖子,妄圖止住噴濺而出的鮮血,她滿臉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根本就不在乎如同魔術一樣莫名出現的短刀,她在乎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動手會殺她。


    就在昨天晚上,雲雨過後,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娶她呢?陪她一生一世呢!


    所以說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這是女人的最後一個念頭,隨即無邊無際的黑暗就吞噬了她。


    白屏慢慢的栽倒在地,噴湧而出的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地麵,她到死都沒有閉眼。


    而這個叫做梟的男人卻嫌棄似的後退了一步。


    他可不想踩到血液,這可是一雙新皮鞋,他看著地上白屏的屍體冷笑了一聲,眼神冷漠,表情也變得有些癲狂,他自言自語道:


    “傻皮娘們,你特麽算個什麽東西?真是可笑!居然還敢勸我投降!靠你胸口多長的二兩肥肉嗎?


    桀桀桀,杜閻王,是你來了嗎?那今天晚上就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你到底有什麽本領!”


    男人的代號叫梟,蓋因他的脖子早年時候受過重傷,所以笑起來就好像夜梟嚎哭一樣,特別的恐怖,由此而得名。


    此時,已經有人影開始從四麵八方朝著這處宅子湧來,徑直的翻越了這座宅子的圍牆,然後開始悄無聲息的搜索每一間屋子。


    最後,大批的人影都朝著這最後一間,也是唯一亮燈的一間屋子圍攏了過來。


    無數的長槍短槍黑洞洞的槍口都指向了這間屋子,此時,一條人影越眾而出,朗聲說道:


    “裏邊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刻舉起雙手,走出屋子!”


    這赫然是安衛民的聲音,原來這邊帶隊負責指揮的是他。


    “吱嘎”


    一聲,門開了,梟神情平靜的舉著雙手走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由的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快點走出來!”


    安為民的眉頭一皺,厲喝一聲,兩名同誌此時已經越眾而出,快步上前,掏出手銬就要製服他。


    就在這時,變生肘腋,光芒閃爍,兩名才剛剛靠近他的同事,幾乎瞬間就捂著脖子栽倒在地。


    而此時此刻幾道閃亮的弧線也瞬間從夜梟的背後驟然升起。


    這是由利刃組成的的犀利弧線,連同襲擊之前兩名同事的利刃,一共隻有6道。


    但是卻交織出了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朝著安衛民和他的部下們凶猛的席卷而去。


    “塔塔塔!噗噗噗!”


    刺耳的槍聲和利刃入體的聲音伴隨著淒厲的哀嚎瞬間響起,徹底打碎了黑夜的寂靜。


    在這刀網形成的一瞬間,狡猾夜梟就翻滾進了房間裏,躲過了射向他的子彈。


    就這一波刀網襲擊,就小一半的同誌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或死或傷,甚至就連安衛民都已經中了兩刀。


    已經手槍落地,單膝跪倒在地。


    就在這柳葉飛刀去勢已盡,速度變慢,即將落地或者插在牆上的時候,夜梟獰笑著在房間裏輕輕的招了一下手。


    就如同傳說中的禦劍一樣,幾把飛刀猛地掉頭,好像死神的鐮刀一樣,劃著玄妙的弧線,重新交織盤旋飛斬而來。


    此時場中完好無損的同誌們都已經有點懵了,無意識的開槍掃射著,寄希望能擊落這幾把飛刀。


    但是這玩意速度極快無比,肉眼根本就跟不上它的飛行速度,而且距離又近。


    大家夥隻能勉強看見飛刀在月光下劃出的弧線軌跡而已,想擊落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一樣。


    安衛民此時捂著受傷的胳膊,已經站不起身了,他望著迎麵而來的刀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砰砰砰~~”


    54式手槍獨特的輕聲夾在步槍的聲音裏,毫不起眼,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瞬間擊碎了3柄飛刀。


    這個無柄的柳葉飛刀非常輕薄,鋒利無比,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非常的單薄。


    特別的脆皮,遇見動能強大的7.62毫米子彈,瞬間就被打得粉碎!


    在月光才折射下,銀光閃爍,如同煙花一樣,煞是好看!


    而此時其餘的幾把飛刀也都如同失去了牽引一樣,紛紛力竭,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響聲。


    及時救場的當然是杜蔚國了,他緊趕慢趕的終於是及時趕到了,可是就算是他。


    也隻來得及擊中3柄飛刀,他的視力倒是跟的上,但是手槍的射速卻跟不上了。


    他本來和安處長約好了,要等他到了,匯合在一起行動的,沒想到,這個安處長居然也犯了和侯建軍一樣的毛病。


    唉!


    當飛刀被淩空擊碎的時候,躲在屋裏的梟猛然間悶哼了一聲,眼睛登時就血紅一片。


    額頭青筋爆出,鼻子嘴巴也都瞬間血如泉湧,他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反噬。


    夜這個家夥也是個極其果斷的狠人,眼見吃虧,他毫不停留的撞破了屋後的一麵假牆。


    然後身形如同鬼魅夜鳥一樣,無聲無息的翻越了院牆,幾乎快到不可思議。


    他飛躍院牆的瞬間,手中甩出兩柄飛刀,傷了院外負責警戒的兩名同誌,就想逃之夭夭!


    “王離,你們留在原地警戒,我獨自去追!”


    杜蔚國一邊下著命令一邊順著夜梟逃走的路徑就追了上去,身形比夜梟還要靈巧,還要迅捷。


    梟逃跑的速度非常快,幾乎都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飛簷走壁,騰挪閃躲之間,如同貼地飛行一樣!


    此時的杜蔚國心頭十分的火熱,梟這家夥,他這到底是異能?還是某種隻在傳說中聽說的修煉秘術呢?


    丫的,穿越到這個世界都已經快2年了,這還是杜蔚國第一次看見有人類使用超自然的能力呢!


    杜閻王自然是見獵心喜!


    雖然梟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議,但是他想甩掉杜蔚國,那卻是癡人說夢一樣。


    就算不動用閃爍技能,杜蔚國此時的三圍屬性也都是絕對超人的存在,無論體力,耐力還是爆發力全都都完爆他。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杜蔚國的超級視力。


    可以夜視,可以遠視,不僅如此,而且還擁有極其變態的動態視力,就如同天眼一樣,所以梟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他也確實試過很多辦法,突然變向,急停之後突然加速,又或者突然翻越到某一處院子裏。


    但是不管梟怎麽折騰,杜蔚國都如同跗骨之疽一樣,一直都緊緊的貼著他,如同地獄的勾魂的使者一樣。


    一向自大狂妄的梟此時亡魂大冒,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冰寒徹骨的恐懼,死亡的預感已經籠罩了他!


    梟此時的形象早就已經變得狼狽不堪,那裏還有一絲一毫的貴公子氣質?


    他此時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有累得也有嚇得,嘴角和鼻子還在不停的湧出鮮血。


    不僅臉上下巴都是血,甚至把胸前的衣服都已經染紅一大片了,筆挺的煙灰色的中山裝變得汙穢不堪。


    他的表情更是猙獰一片,雙目赤紅,直如厲鬼一般,早就沒了剛才的瀟灑從容。


    之前杜蔚國電光火石之間就打碎了他的三枚飛刀,而他的能力是利用意念力控製利刃飛行。


    飛刀被擊碎的瞬間,他的意念力也是受到了強烈的重創和反噬,他的腦袋裏現在仿佛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無法形容的疼痛。


    他之前也曾無意中被人擊碎了一柄飛刀,但那是瞎貓撞見了死耗子,就這樣,他當時也是足足躺了半個月才恢複過來。


    而這一次,他感覺沒有幾個月,是特麽別想緩過來了!


    但是眼下的情況,別說幾個月了,就是一分鍾的喘息時間,杜蔚國都不會留給他的。


    杜蔚國始終就吊在他身後10米左右的距離,緊緊的跟著他,眼下這個局麵,杜蔚國可以套用一句美隊的裝比名言:“我可以耗一天!”


    又跑了一會,梟一個踉蹌之後,猛然栽倒在地,他已經被追到油盡燈枯了。


    這裏距離剛才他藏身的那個院落大概有15公裏左右,還不到半小時,就跑出來這麽遠,這個家夥果然不同凡響。


    杜蔚國一邊暗忖一邊也停下了腳步,額頭連滴汗水都沒有,氣息更是絲毫不亂。


    他並沒有貿然靠近,而且站在原地點了一顆煙,煙頭明暗之間,杜蔚國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杜蔚國悠閑的吐了一口煙氣,用下眼線打量著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夜梟。


    這家夥如今一動都不動,甚至連呼吸的身體起伏都沒有,好像是已經死了一樣,杜蔚國的嘴角此時輕輕的一勾。


    “啪嗒!”


    一聲脆響,兩副手銬精準無比的扔在夜梟的右手邊,杜蔚國充滿戲謔的聲音響起。


    “你也是算是一號人物了,裝死可就太惡心人了,看你好像是會點特殊的本領,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自己把手腳拷在一起,第二,我用子彈打斷你的四肢,然後把你拖回去。”


    杜蔚國的話音剛落,此時梟猛然間翻身而起,與此同時他衣袖之中,寒芒炸裂。


    瞬間甩出兩把飛刀,然後這兩把柳葉飛刀劃著玄妙的弧線,速度奇快無比的朝向杜蔚國交叉襲來。


    “砰砰!”


    兩聲沉悶的槍響,兩柄飛刀如同煙花一樣,毫無懸念的被杜蔚國給淩空打得粉碎。


    杜蔚國扔掉煙頭,麵帶微笑,好整以暇的重新更換了一個彈夾。


    他並不怕更換彈夾的時候,夜梟突然襲擊,他的空間裏始終都有兩把勃朗寧始終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渴望飽飲鮮血已久了。


    換好彈夾之後,杜蔚國衝著他勾了勾手指,語氣極度戲謔:


    “來來來,我都挺長時間沒打移動靶了,再飛幾個!”


    “哇!”


    一口鮮血從梟的嘴裏直接噴了出來,他一言不發的仰麵栽倒,也不知道到達是反噬還是單純是被氣得。


    杜蔚國步伐輕鬆的慢慢走到他的麵前,嘴角牽扯出一道略顯殘忍的弧線。


    狠狠的一腳踩在夜梟的胳膊上,頓時就發出刺耳的骨裂聲,他的胳膊頓時就扭曲成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


    丫的,這特麽是真的暈死過去了啊?本來還想問你幾個問題的,結果就這?這也太讓我失望了。


    杜蔚國站在原地暗暗的琢磨了一下,眼神中精光一閃,然後狠狠一腳就踏在他的脖子上。


    “哢吧!”


    黑夜之中,響起一聲極其滲人的脆響,梟的腦袋一歪,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他的脖子被杜蔚國這一腳直接踩斷了。


    他在重度昏迷之中直接斷了氣,從都到尾都沒有說出一個字,與此同時,杜蔚國的係統也在腦海中也發出了震顫。


    嗯,杜蔚國雖然對他有點好奇,但是還是決定不留他了,他大概率是個異能者。


    身體素質非常強大,戰鬥力非常彪悍,而且還擁有特殊能力,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狠人。


    杜蔚國卻能輕而易舉的擊敗他,甚至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我特麽管你是啥人呢?直接踩死算逑!


    杜蔚國覺得這個家夥一旦被留了活口,難免日後被有心人刻意打探和覬覦,甚至切片研究。


    到時候自己也容易被引火燒身,還不如直接把他弄死,一了百了。


    想到這裏,杜蔚國連忙把他脖子上的腳印清理幹淨,然後還掏出小唐刀,硬下心腸。


    在胳膊和腰腹間都劃了幾道淺淺的傷痕出來,將將見血的那個程度,丫的,畢竟做戲做全套嗎?


    以換傷的代價勉強擊斃,和輕鬆踩死肯定不是一碼事啊!


    在某個領域裏,強大到不可一世的梟,這才第一次踏足四九城,就直接折戟沉沙,死在這完全不知名的小巷裏。


    此時,由於槍聲,周圍的幾戶人家都已經陸續亮了燈,更有大膽的直接打著手電出來查看情況。


    杜蔚國向出來查看情況的管事大爺,直接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讓街坊們幫忙去聯係最近的派出所。


    很快,一台挎鬥摩托車就出現在杜蔚國的眼前。


    摩托車上的同誌再次檢查了杜蔚國的工作證之後,態度頓時變得親熱起來,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杜閻王如今在體係裏也算是大名鼎鼎了。


    雖然他現在的工作證還是保山研究所的保衛副處長,但是人家依然能夠對得上號,領頭的是今晚值班的副所長,他笑著調侃道:


    “真沒想到啊,我們這珠江路派出所居然還能遇見杜閻王您這尊大神呢!杜處長,有啥需要我們配合的?您盡管指示!”


    “可別,龔所,您可別拿我逗樂子了,請您給軋鋼廠的專案組負責人胡司長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派車來接我就好。”


    杜蔚國態度非常的謙虛和善,盡量的低調,他可不敢撅尾巴,他現在看似風光。


    其實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已經礙了很多人的眼。


    到時候一個持功而驕,飛揚跋扈的大帽子扣下了,也特麽是夠他喝上一壺的,尤其距離特殊的時期已經不遠了。


    杜蔚國更要盡量的小心謹慎,與人為善,不留話柄,這不連發煙,杜蔚國都是發的牡丹煙,然後火柴點火,和光同塵絕對是沒毛病的。


    正所謂人心隔肚皮啊!有些事不得不防。


    20分鍾之後,王離他們就開車趕了過來,杜蔚國告別了龔所他們,帶上梟的屍體,一路驅車返回了軋鋼廠。


    杜蔚國回到軋鋼廠的時候,都已經淩晨4點多了,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杜蔚國披星戴月,刀光劍影的折騰了大半宿,此時感覺饑腸轆轆,渾身發冷,傷口也有點疼。


    小禮堂之中,胡斐臉色鐵青,許久不見的老郭居然也在這裏,看見杜蔚國回來。


    胡斐大步迎來上來,他急吼吼的問道:“杜蔚國,人抓到了沒有?”


    杜蔚國雖然臉色平靜,但是眼神之間的不忿的神色一閃而過:


    “嗯,這家夥負隅頑抗,而且他的身手很硬,還會特殊的功夫,我沒辦法活抓。”


    “人呢?”胡斐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杜蔚國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外邊走廊上呢。”


    杜蔚國甩開了胡斐的手,語氣變得冷冰冰的,他此時已經極度不耐煩了,有點寒心了。


    丫的,他出去忙活了一個晚上,披肝瀝膽的浴血奮戰了兩場,胡斐現在居然隻是關心一個死人。


    胡斐根本就沒顧及杜蔚國的情緒,大步的走出去查看夜梟的屍體去了。


    老郭卻走到杜蔚國的跟前,用力的抱了抱他,還親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注意到他的傷口。


    其實也不怪胡斐和老郭,杜蔚國喜歡穿黑色,所以總是一身黑,傷口和流血並不嚴重,所以根本就不明顯。


    老郭的語氣變得有點尷尬和羞赧:“蔚國,你掛彩了?胡司他~~”


    這會楊采玉也被吵醒了,正望眼欲穿的看著杜蔚國,眼角還掛著清晰的淚痕。


    她已經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根本都沒有睡,才剛剛坐著眯了一小會。


    “郭處,咱們一會再聊,容我先去兒女情長一會!”


    杜蔚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粗暴的打斷了老郭的話頭,大步朝著楊采玉走了過去。


    老郭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真是一點沒變,還是原來那副德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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