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告辭離開之後,雷娜急吼吼的衝進會客室,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衛斯理,你們剛才都聊啥了?我看那個索羅斯下樓的時候,滿麵春風,跟偷到蜂蜜的黑熊似的,笑得見眉不見眼的。”


    杜蔚國挑了挑眉毛,把煙如同子彈一樣準準的彈進煙灰缸,伸手把雷娜攬入懷中,壞笑著揶揄道:


    “你不是吩咐我一定要伺候好這位來自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大人物嗎?我可是按照雷娜處長的指示,盡心盡力,認真貫徹執行的,就差直接跪舔了。”


    雷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切,胡說八道,你要不想說就算了。”


    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深諳見好就收的進退之道,而且眼下這些都是旁枝末節,不急於一時。


    她現在還是更為重要且急迫的正事要做,雷娜突然話鋒一轉:


    “衛斯理,現在保羅金和那個夜魔藏得很深,地麵上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已經離開漢城,向北逃竄了。”


    果然,見雷娜如此識趣,杜蔚國的臉上浮出了滿意的微笑,輕輕的咂了咂嘴,語氣隨意的問道:


    “雷娜,你在cia的內部,應該也埋了釘子吧?”


    雷娜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眼神略顯飄忽,沒有馬上說話,倒不是她不信任杜蔚國。


    隻不過這個問題涉及到了核心機密,作為老特勤,沉默,是她的本能反應而已。


    不過看見她的反應,杜蔚國就已經得到答案了,不置可否的嗤笑一聲。


    其實這是正常現象,像雷娜她們這樣專門玩情報的專業間諜機構,本來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滲透。


    躲在夾縫之中來回搖擺,左右逢源的雙麵間諜,甚至三麵間諜也是屢見不鮮,根本就不足為奇。


    杜蔚國笑著拍了拍雷娜的腰肢:


    “這樣,雷娜,你也不用為難,我換個問題,這兩天,cia的主要動向是什麽?是集中力量收縮在漢城周邊,還是調兵遣將另有去向?”


    這次,雷娜倒是沒有猶豫,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


    “cia的精銳都在漢城,而且根據線報,屠格涅夫一行人,也通過特殊渠道,秘密潛入了漢城。”


    杜蔚國撇撇嘴,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抱著雷娜軟糯的軀體,語氣慵懶:


    “嘿,那不就結了嘛,既然現在鷸蚌都在漢城,我們這做漁翁的著什麽急啊?


    不過雷娜,還有一種不可排除的可能性,如果這個保羅金還有其他的買家,情況可就另當別論了。”


    雷娜的眉頭皺起,略微的琢磨了一下,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其他買家?衛斯理,你這是什麽意思?”


    杜蔚國把玩著雷娜獨有的紅發,還湊到鼻端輕輕的嗅了一下,語氣幽幽的回道:


    “就是字麵的意思唄,世事無絕對,這個保羅金現在的狀態就是私藏寶物,待價而沽,反正,他現在已經得罪死了花旗國。


    看起來順勢投入毛熊的懷抱是他最好的選擇,可是,能掏出足夠的價碼,並且提供庇護的,毛熊可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雷娜眼中精光四射,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地坐直了身體,表情極其驚詫,語氣都有些戰栗了:


    “衛斯理,你的意思是,難道說華夏特也入局了?”


    說實話,雷娜有點被這個猜測給嚇到了,如果華夏真的參與進來了,那局麵可就複雜了,變數難以預料。


    首先,雷娜最大的儀仗杜蔚國,根本都不用猜測,隻要是華夏入場,他必然反水。


    別看雷娜最近和杜蔚國一直以來都合作的挺和諧,無論公私,都是如膠似漆,琴瑟和鳴。


    但是如果讓杜蔚國在她的任務和華夏的利益之間做選擇,即使選一萬次,答案也是恒定不變的,這一點,雷娜無比確信。


    如果華夏真的介入了這次的爭奪,那可就萬事休亦,誰特麽不用爭了,都得死!


    其實,介於杜蔚國近幾年間的超神表現,雷娜乃至整個西方世界的特勤機構,都對華夏的特勤極其忌憚。


    以至於,cia,克格勃,軍情六處還有摩薩德,現在都抽調了精銳,專門成立了課題研究部門。


    這個部門的唯一任務,就是甄辨和求證,像杜蔚國這樣的怪物,在華夏的特勤序列裏,究竟是突變的異類,還是常態化存在。


    隻不過由於最近華夏國內最近情況過於特殊,掙紮不入,水潑不進,這項工作的進展的十分緩慢,至今,依然沒有得出結論。


    杜蔚國無奈的苦笑,心中暗自歎息,眼中也閃過了一抹隱諱的黯淡,輕輕的搖了搖頭:


    “雷娜,你應該知道,目前華夏國內的情況特殊,應該不太可能參與這些,我說的其他選擇,並不是華夏。”


    雷娜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依然擰著眉頭咂摸著:


    “不是華夏就好,那會是哪一方勢力?南高麗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北高麗也不會越過毛熊獨自行事,中東那邊鞭長莫及,難道說,衛斯理,你是說~~”


    杜蔚國知道雷娜想到答案了,輕輕的挑了一下劍眉,語氣帶著一絲揶揄:


    “嗯,沒錯,雷娜,就是你想得那樣,你不覺得今天這個索羅斯過來找我,有點過於草率和急迫了嗎?


    而且,他剛剛還邀請我明天就跟他一起去釜山,考察當地的港口,還說要給我介紹當地的實權派人物認識。”


    雷娜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冷硬起來,目光憤恨,咬牙切齒的直接爆了粗口:


    “shit!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這是想要調虎離山,這些貪婪肮髒的資本混蛋,居然敢挖老娘的牆腳。


    他們行事果然是肆無忌憚,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火中取栗,同時得罪三個超級強國。”


    嗬,這話可是有點臭不要臉了,人家白頭鷹和毛熊自然是超級強國,這一點無可厚非。


    你們日不落帝國,早就已經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都已經淪為白頭鷹的狗腿子,成天隻會躲在後邊張揚舞爪,狺狺狂吠。


    杜蔚國是個老陰陽人了,心裏大聲的吐槽著,臉上卻是紋絲不動,雷娜臉色鐵青,聲音低沉:


    “衛斯理,那你是怎麽回複他的?”


    “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可是你雇傭到漢城來幫忙的,做生意隻是我個人的副業,主次分明,這點事我還是拎得清的。”


    一聽這話,雷娜的眼神頓時溢滿了溫柔,目光也變得嫵媚起來,不過她還有點疑問。


    “衛斯理,既然你拒絕了,那個該死的索羅斯為啥還心滿意足,一臉奸笑的離開了?”


    杜蔚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我怎麽知道,或許人家就是個笑麵虎,城府比較深唄,不過,雷娜,現在你還有空扯這些嗎?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羅斯柴爾德家族或者共濟會也要橫插一腳,那你之前依靠的所謂特殊渠道,那個金鬥漢,嘿~”


    “fu*k!這個該死的二五仔,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雜碎把消息傳給索羅斯的。”


    雷娜如夢方醒,怒罵了一聲,懊惱的錘了一下自己拳頭,騰然起身,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大概率是亡羊補牢去了。


    其實在手下麵前,雷娜也是作風硬朗,不苟言笑,身手逆天的上司,隻不過在杜蔚國麵前,有點過度依賴,成天像個傻乎乎的二哈似得。


    “丫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共濟會,這些傳說中的妖魔鬼怪,居然全都跳出來了,看來,半導體的前景,他們已經充分預料到了。


    如果這次高麗這邊的買賣真促成了,我對昆擦的依賴可就有點大了,去印尼之前,恐怕是先要去一趟三角地了。”


    杜蔚國目光幽冷,下意識的摩挲著一顆762子彈上邊鐫刻的煞字,喃喃自語著。


    臨近中午,漢城江南區,漢江邊上的一處高層江景公寓,突然發生了瓦斯爆炸,劇烈的爆炸點燃了這棟公寓大樓,刹那間,濃煙滾滾,火光衝天。


    這次爆炸,絕比是人為引發的,很有可能是中青局和屠格涅夫又一次火並引發的結果。


    更進一步,甚至很有可能,是他們發現了保羅金的行蹤,作為頂級特工的敏感直覺,雷娜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如此判定。


    可是,當雷娜急集結了行動小組,匆匆跑過來找杜蔚國的時候,他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此時此刻,杜蔚國的身形,非常突兀的出現在被濃煙包裹的大樓樓頂,迎著滾滾的濃煙,快步走到天台邊緣。


    杜蔚國的臉上帶上一個非常精巧的防毒麵具,黑色的,有點像冬兵的口罩,自然是六處給他訂製的裝備。


    杜蔚國如同獵鷹一樣,蹲在天台的一個夾角上極目遠眺,很快,他就發現了端倪。


    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麵具下的嘴角也微微上揚,身形一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瞬息之後,兩個街區之外,沿著漢江的公路上,一輛白色的廂貨正在風馳電掣。


    駕駛座上,是一個眼神空洞,肩膀上帶著淋漓槍傷的絡腮胡白裔大漢。


    大漢正駕駛著貨車在馬路上橫衝直撞,蠻不講理的亡命飛馳著,廂貨的後邊,幾輛款式各異的轎車,正死死的咬著不放。


    杜蔚國的身形,瞬間就出現在距離廂貨前方大概幾百米開外,一處空無一人的綠化帶。


    杜蔚國躲在一顆大樹的後邊,慢條斯理的掏出消音手槍,瞥了一眼如同發瘋野牛一樣的廂貨,大概測算了一下距離,根本就不瞄,抬手就打。


    “噗噗噗噗~~”


    沉悶的槍聲響起,如同雨打芭蕉一樣,杜蔚國現在使用的手槍,是sas英吉利特種空勤團特殊訂製的fn35自動手槍。


    7.62的口徑,裝彈量13發,有效射程150米,射速600發每秒,火力極其強勁。


    第一發子彈,廂貨車的右側前胎被打爆了,第二槍,右後輪爆胎,廂貨車瞬間失去平衡,猛然側翻。


    廂貨在馬路上滑行了十幾米,直到撞到馬路牙子,才轟的一聲停了下來,揚起巨大的煙塵。


    但是這還沒完,後方緊追不放的幾輛轎車,都如同是中了魔法一樣,幾乎是同一時間,紛紛爆胎側翻,好像王八一樣,亮出了醜陋的肚皮。


    煙塵之中,杜蔚國腳步從容的走到廂貨車跟前,從已經破損不成樣子的擋風玻璃裏邊,陸續揪出一老一少兩個如同血葫蘆一樣的男人。


    一手拎著一個,輕若無物一樣,杜蔚國的身形在煙塵徹底消散之前,已經走遠,消失不見了。


    連接漢南洞和江南區的漢南大橋上,杜蔚國駕駛著一輛隨手搶來的嶄新黑色大奔,神態愜意,手搭在車窗上,還夾著一支香煙。


    “丫的,看來是我想太多了,什麽狗屁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共濟會,是我太高看他們了。


    分明就是一群躲在後邊玩陰謀詭計的資本家罷了,嘴強王者,動手能力約等於零。”


    就在此時,杜蔚國駕駛的這輛奔馳奔馳w108突然突兀的停在了馬路中央,說是停下了有點不太確切。


    確切的說,奔馳車飛起來了,汽車並沒有失去了動力,後輪還在飛速的空轉著,但是車身卻突然懸空了,不高,輪胎距離地麵大概隻有幾厘米。


    不僅如此,奔馳後邊的車輛,紛紛以違背物理規律的方式,詭異的繞過了奔馳,規避了碰撞。


    與此同時,前方不遠處,一道身形緩慢的從橋麵下邊升了起來,這是一個身形消瘦的男性。


    這家夥穿著黑色的鬥篷,還帶著黑色的金屬包頭麵具,甚至連眼睛都包住了,看不清麵容,他是用浮空的方式從下邊飛上來的。


    “我艸尼瑪!萬磁王嗎?不是吧,這麽囂張,大張旗鼓,人前顯聖?”


    饒是杜蔚國見多識廣,此刻也是驚詫的目瞪口呆,要知道,暗世界也是有規矩的,像他們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異人。


    都恨不得把自己藏的越深越好,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更不希望別人知曉自己的具體能力。


    眼前這家夥,居然如此大咧咧的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使用超能力,而且還是極其罕見的金屬操控能力,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杜蔚國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收斂心神,心念急轉,刹那間就想通了。


    這必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展示肌肉,一方麵,對外展示自己已經掌握了無與倫比的超凡力量,另外一方麵,也是想衡量一下杜蔚國的斤兩。


    時至今日,杜蔚國可不是無名小卒,煞神之名,響徹雲霄,無論是各國的特勤機構,還是黑道,暗世界,都對他無比忌憚。


    而杜蔚國對外展示出來的最強能力,就是他神乎其技的槍法,眼前這個藏頭露尾的家夥,是金屬控製大師,剛好克製杜蔚國的能力。


    “淦!老子是嚇大的嗎?想震懾我,你們恐怕是打錯了主意。”


    杜蔚國的眼神一厲,瞬間發力,一腳踢飛車門,動作飛快的從奔馳車上跳了下來,毫不停留,勢如奔馬一樣,就朝著黑袍人猛衝過去。


    此刻,那個裝比的黑袍人才將將落在人行道上,看見杜蔚國居然空手朝他衝了過來,麵具下變發出一聲冷哼:


    “切,自大狂妄。”


    話音才落,他的腳下,兩個薄如蟬翼一樣的銀亮鐵片,猛地飛了出來,半空中一分為四,還變幻成了標槍的形態,朝著杜蔚國電射而來。


    四枚寒光閃爍的標槍,速度飛快,帶著淒厲的尖嘯聲,朝著杜蔚國的胸腹刺來。


    極速奔跑之中的杜蔚國,麵對近在咫尺的標槍,卻是不閃不躲,間不容發之際。


    他的兩手猛地一錯,一式狂暴的野馬分鬃,勢若奔雷一般,居然硬生生把四枚標槍都打飛了。


    “咦?”


    黑袍人詫異的哼了一聲,此時,杜蔚國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20米,半空之中,四枚被擊飛的標槍,再次一分為八。


    如同暴雨梨花一樣,呼嘯著,劃著玄妙的弧線,從四麵八方朝著杜蔚國飛刺而來。


    眼看著標槍就到了杜蔚國的左近,寒芒逼人,他的腳下卻突然發力,橋麵瞬間龜裂。


    杜蔚國的身形騰空而起,如同離膛的炮彈一樣,快到不可思議,瞬間就跨越不下十幾米的距離。


    這一下如同天外流星般的縱躍,不僅擺脫了標槍的攢射,還瞬間就到了黑袍人的麵前。


    他慌了,腳步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空中的標槍也失去了控製,噗噗噗的刺入了水泥路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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