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捅破天的實力,這是杜蔚國一直以來都含而不發的震懾力,類似於大國的核武一樣。


    隻要他橫下心,幾乎任何人都躲不開他的子彈,無論身居何位,照樣腦袋開花。


    也是基於這個緣故,杜蔚國成天肆無忌憚的作死,在某些大佬的底線上瘋狂跳躍,卻始終逍遙。


    但是這種極限操作,類似於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後果難料。


    所以,自從杜蔚國出道以來,一直都在極力克製,無論是在四九城的特勤司,還是離境之後成了自由人。


    這種魚死網破的能力,杜蔚國一直都引而不發,從來都沒有真的使用過,單純成了一種威懾。


    這次,杜蔚國在漢城青台門口,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打爆了艾倫勒斯的腦袋,算是真真切切的捅破了天,也相當於釋放了他的終究武器。


    石破天驚!


    要知道,艾倫勒斯可不是無名之輩,堂堂cia二把交椅,位高權重,就算在花旗國政壇,都算是數得上數的大人物。


    跺跺腳,地動山搖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艾倫的言行舉止,甚至都已經可以影響到世界格局了。


    像他這樣通了天的大人物,居然在光天化日,公眾場合被人爆頭了,相當於公開處刑。


    這個勁爆無比的消息,根本就瞞不住,如同長了翅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隱蔽戰線。


    一石激起千層浪!


    相隔僅18小時,港島和漢城這兩個原本就處於風口浪尖的風眼,相繼發生了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其中都有艾倫的身影,很難讓人不聯想在一起,尤其這神乎其技的槍法,像極了煞神的手筆。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刺殺艾倫的就是煞神,不過但凡消息靈通之輩,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委,這特麽分明就是煞神的報複。


    煞神的老巢在港島,這已經算是地下世界裏,半公開的秘密,之前西環碼頭的那場驚世駭俗的大煙花。


    就相當於直接打到了煞神的家門口,騎在他的頭頂屙屎屙尿,杜蔚國要是不反擊,威勢必然一落千丈,會被鬣狗一樣的仇家群起而攻。


    複仇勢在必行!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一報還一報,既然你敢設局炸我,那特麽就別怪我打爆你的狗頭。


    杜蔚國用最粗暴簡單最霸道的語言告訴全世界,老子就是這樣,無法無天,睚眥必報。


    不管你有多牛皮,也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顯赫,愛誰誰,隻要敢惹我,提頭來見!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杜蔚國到底是如何從那場足以毀天滅地的大爆炸中脫身。


    又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瞞住所有人,從港島秘密潛入漢城,神出鬼沒。


    這才是細思極恐的可怕能力,不禁讓所有權勢通天的大人物們都感覺脊背發涼,如坐針氈。


    既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處於嚴密保護之中的艾倫,那就可以幹掉任何人,這一下,所有人可都坐不住了。


    還有一件更驚悚的事,那就是擊殺艾倫之後,杜蔚國就消失了,漢城目前已經全城戒嚴,所有通道也都關閉了。


    無數警察和軍隊統統湧進漢城,地毯式的挨家挨戶搜查,連特麽老鼠洞都沒放過。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行蹤,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聯係到他,隱藏在暗處的煞神,才是最可怕的。


    他原本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刺客,現在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麽下一刻,他就有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索人性命。


    八方風雲起,無以計數,或明或暗的無線電波以漢城為中心,衝破蒼穹,天女散花一樣的四散而去。


    華盛頓,莫斯科,四九城,倫敦,巴黎,柏林,東京,全世界隱蔽戰線組織全都沸騰起來了。


    港島,收到漢城消息的雷娜,麵如死灰,最擔心發生的事情,果真發生了,怔怔的靠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麻了。


    任憑辦公桌上電話,還有衛星電話索命一樣的嚎叫,雷娜依然無動於衷,呆若木雞。


    片刻之後,首席分析師艾達連門都沒敲,急吼吼的推門走了進來,語氣焦躁:


    “處長,總部的j老板的電話,6線,他已經發火了,你趕緊接一下吧!”


    雷娜回過神,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疲憊的朝艾達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用力的搓了搓臉,又捋了一下頭發,這才提起精神拿起聽筒,按下6號對講鍵,此刻,雷娜的語氣已經變得沉穩起來:


    “老板,我是雷娜,有什麽指示?”


    話筒那邊是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充滿磁性,帶著典型的英倫口音,這個男人就是軍情六處的負責人,代號j先生。


    他雖然有些慍怒,但是語氣依然平緩,不緊不慢:


    “雷娜,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麽從港島去的漢城?你究竟有沒有為他提供幫助?”


    男人口中的這個“他”,說的自然就是杜蔚國了,對此,雷娜早有腹案,語氣沉著的應答道:


    “老板,我也不知道衛斯理采取什麽方式去得漢城,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為他提供任何幫助。”


    j先生追問:“那他是又是如何從碼頭那場爆炸中脫身的?”


    雷娜不假思索的回道:


    “也不清楚,爆炸太猛烈了,同時發生的還有離奇的海嘯,現場被毀得很徹定,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老板,伱也知道,他是能力者,而且還是最頂尖的能力者,根本就無法用常理去推斷。”


    聽見雷娜近乎完美的推搪,j先生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些,沉默了好一會,才語氣冷硬的下達了一道命令:


    “港島距離漢城2000多公裏,這麽短的時間,他隻能是乘坐飛機過去的,雷娜,你馬上查一下。


    這兩天港島,大澳,乃至灣灣起飛去漢城的所有班次,包括民航,私人飛機,甚至軍用飛機,務必要找到他出行的方式。”


    聽完j的命令之後,雷娜突然語氣幽幽的問了一句:


    “老板,港島的西環碼頭剛剛被炸毀,損失非常嚴重,影響相當惡劣,民怨沸騰。


    再加上北邊的時局影響,當務之急,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把幕後主使者揪出來?”


    j先生再次沉默了,隨後,他的聲音中多少帶了些許冷冽:


    “一周之內,財政部會給港島撥發1000萬英鎊的專款,用以重建碼頭,撫恤損失。


    這次碼頭的爆炸事件,是因為蘇菲公主號非法運輸硝酸甘油,處置不當導致的,聽懂了嗎?”


    蘇菲公主號隸屬於中東某國,j先生提出的調查結論,明顯就是扣屎盆子拉仇恨,指鹿為馬。


    這也算是基本操作了,論起不要臉,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套業務,就連白頭鷹都是跟日不落學的。


    一聽財政部居然這麽痛快的撥款,雷娜瞬間了然,西環碼頭這件事,除了共濟會,攪屎棍五處肯定也參與其中了。


    雷娜眼中噴火,強壓憤怒問了一句:“那突發的局域性海嘯呢?又怎麽解釋?”


    j先生的聲音中,明顯的多了一絲不耐煩:


    “劇烈的水下爆炸,當然會引發巨浪,這有什麽奇怪的,雷娜,你是童子軍嗎?這種事也要我教?”


    雷娜眉頭緊皺:


    “所以,西環碼頭恐怖襲擊的幕後真凶,我們也就不用再查了,白白挨炸,打落門牙帶血吞,我理解的沒錯吧?老板。”


    雷娜的言辭犀利,意有所指,j先生有些羞怒,說話也變得有些難聽:


    “雷娜,注意你的態度,擺清你的立場,執行命令,你是軍情六處的亞洲負責人,不是煞神的情婦。”


    雷娜撇了撇嘴,語氣之中滿是嘲諷:


    “好的,老板,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從今以後就不再維係和衛斯理之間的友好關係了。


    拒絕提供一切便利和支持,隻要他有違法亂紀的行為,我一定會堅決的製裁打擊。”


    “呃~”


    一聽這話,j先生頓時語氣一窒,說實話,在艾倫被打爆腦袋之前,他的態度非常清晰,一定要保持和杜蔚國之間的良好關係。


    畢竟,杜蔚國之前可是幫著他們六處完成了多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獲利匪淺。


    再說了,能和世界上最牛皮的刺客保持良好關係,絕對有益無害,不過現在嘛。


    如果想繼續和杜蔚國保持良好關係,成本實在太高昂了,j先生必須權衡,能否頂住來自中情局的反噬。


    j先生明顯猶豫了,沉吟不語,雷娜冷笑一聲:


    “老板,你可要考慮清楚,衛斯理現在顯然是故意隱藏起來了,按他的本事,如果他不願意主動現身。


    那麽,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他可以隨時出現在任何地方,我的建議是不要過度刺激,你也不希望他現身倫敦吧。”


    赤裸裸的威脅,但是卻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杜蔚國現在發飆了,無所顧忌,極度危險。


    他既然敢爆了艾倫的狗頭,自然也不在乎割了j先生的腦袋,甚至就算是某個吉祥物一樣的女皇也不在話下。


    過了好久,j先生才終於重新說話了,語氣又重新變得從容不迫,異常溫和:


    “雷娜,你要清楚,現在的情況是,中情局的副局長被他刺殺了,事態嚴重,我的壓力也很大。


    煞神畢竟是從港島離開去漢城的,我們可以中立,但是必要的調查姿態,我們六處是一定要做的。”


    j先生明顯慫了,他的意思不難理解,麵子上的功夫要做足,但是不要較真,這副前倨後恭的嘴臉,讓雷娜差一點破防,直接笑出聲來。


    突然想到了杜蔚國某次炮火連天之後抽煙時,曾經對這些政客做出的評價:


    政客,都是滿嘴仁義道德,冠冕堂皇,本質上就是一群軟骨頭的癩皮狗,欺軟怕硬,給它肉骨頭就會搖尾巴,打怕了就會夾尾巴。


    一語中的!


    當日,臨近正午時分,與南高麗釜山隔海相望的東瀛山口縣萩市,一家極富盛名的鐵板燒店裏,迎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客人。


    大概20幾歲的樣子,非常年輕,相貌英俊,輪廓硬朗,穿著一身合身筆挺的深藍色雙排扣西裝,雪白的襯衫,像極了電影明星。


    年輕人彬彬有禮,說著流利的英語,間雜著幾句極其正宗的東京口音,一看就是美籍日裔,非富即貴。


    而且,這年輕人的出手還異常闊綽,不僅點了店裏最貴的神戶肥牛,還一次性的點了20份,財大氣粗。


    當下,距離花旗朝東瀛投下兩顆毀天滅地的大菠蘿,才不過短短22年,在大棒加蘿卜的方式下,東瀛人的脊梁已經徹底軟了,極度哈美。


    杜蔚國現在模擬出來的人設,是當下東瀛民眾最羨慕嫉妒,同時也是最向往的,年少多金的歸國美籍日裔。


    所以店家對他服務的盡心盡力,極盡諂媚,差點就特麽跪下來舔他的皮鞋了。


    自從自愈升級成不死之身之後,杜蔚國現在使用心靈傳輸技能,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即使連續幾十次都毫無負擔。


    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做到瞬息千裏,這也是杜蔚國之所以敢刺殺艾倫的底氣所在。


    在景福宮幹掉艾倫之後,杜蔚國連一秒鍾都沒停留,第一時間就瞬移到了曾經去過的東瀛長門市。


    隨手偷了路邊一輛最有排麵的皇冠轎車,一路驅車來了萩市,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就隨便找了一家街麵上看起來最豪華的餐館吃飯。


    早上取仇家項上人頭,中午就在千裏之外吃肉喝酒,這種境界,甚至已經超過了李太白描述的十步一殺,千裏不留行!


    隨心所欲,快意恩仇的暢快感,讓杜蔚國胸中塊壘盡去,恨不得一展胸襟,放聲長嘯。


    吃飽喝足之後,杜蔚國連來時駕駛的那台皇冠轎車都沒開,就這樣安步當車的走在馬路上。


    路過一條背街小巷的時候,身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東京,新宿,杜蔚國曾經暫居過的那處幽靜小別墅。


    今天東京下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天氣格外涼爽,正在二樓次臥裏刻苦學習中文的鐮田次郎,突然抽了抽鼻子,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的眼神一緊,猛地翻身坐起,抽出身邊刀架上的一把武士刀,踮著腳,朝樓下摸了過去。


    一樓客廳裏,杜蔚國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上夾著一支煙。


    看見躡手躡腳,還拎著一把長刀的鐮田次郎,杜蔚國笑著揚了揚手:


    “鐮田,好久不見,過得還好嗎?”


    “當啷~”


    看見杜蔚國,鐮田次郎整個人都懵了,武士刀落地,眼圈發紅,淚水迅速模糊了視線,噗通一下雙膝跪地,語氣哽咽:


    “先,先生,您終於回來了~嗚~”


    說到一半,鐮田次郎就已經淚流滿麵,哽住了喉嚨,他確實是委屈得不得了。


    自從杜蔚國帶著胡桃代離開東京,一走就是幾個月,消息斷絕,他就像個被遺棄的流浪狗似得,每天死死的守在這裏。


    好在,杜蔚國倒是給他留下了足夠的錢財,鐮田次郎為人也挺節省的,不算大手大腳的人,這筆錢,差不多足夠他活到死了。


    不過這種沒著沒落,不上不下,遙遙無期的等待,是無比煎熬的,鐮田次郎甚至都不確定,杜蔚國還會不會再回來。


    他剛剛說的是中文,雖然略帶一些古怪的口音,但是已經相當標準,有模有樣了,杜蔚國笑著說道:


    “鐮田,趕緊起來,這是幹什麽?你知道的,我一向最煩別人下跪了,大老爺們,怎麽還哭哭啼啼的,難道是有人欺負你了不成?”


    一聽這話,鐮田次郎連忙起身,抹了一下眼睛:


    “沒,沒有,先生,沒人欺負我,我就是太想念您了,這次來東京,您是需要辦什麽事情嗎?”


    杜蔚國熄滅煙頭,笑著搖了搖頭:


    “嗬,我在外麵惹了事,走投無路,需要在這裏暫時避避風頭。”


    杜蔚國說的還真不是妄言,現在外麵確實已經鬧得翻天覆地,不可開交,所有情報組織,還有地下世界全都炸窩了。


    漢城已經被從仁川港基地趕來,紅了眼的花旗大兵們圍了個水泄不通,發了瘋似的地毯式搜查,把整個城市都翻了一個底朝天,雞飛狗跳。


    煞神之名,一炮而紅,傳遍天下,現在全世界都在找他,什麽樣的目的都有,不一而足。


    任他驚濤駭浪,我自巋然不動!


    不管外麵如何沸反盈天,始作俑者的杜蔚國,接下來的幾天,就安安靜靜的窩在這處鬧中取靜的小別墅裏,蟄伏下來,足不出戶。


    吃喝用度,都由鐮田次郎采買回來,他來的時候是用瞬移直接進屋的,自然沒人看見,所以,神仙也猜不到他居然會躲在這裏。


    杜蔚國並不擔心莫蘭她們的安危,有了艾倫的前車之鑒,他現在又處於神隱的狀態,人間蒸發,相信中情局不會那麽頭鐵,還敢動他的逆鱗。


    還是那句話,隱藏在暗處的煞神,才是最可怕的!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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