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胡桃代如此驚豔的絕代美人,楊采玉心裏沒來由的猛地一沉。


    在她潛意識當中,這位素未謀麵卻冒然登門,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娘,隻可能是杜蔚國招惹的桃花債。


    莫非是他已經移情別戀,在外麵又找了個小的?還是說他想跟我一刀兩斷?


    楊采玉的心裏瞬間亂成一團,不過她還是努力的斂住心神,故作鎮定的問道:


    “我就是楊采玉,請問您是哪位?”


    胡桃代挑了挑眉,眼波流轉的瞥向她,不過還沒等她說話,孫玉梅就驚喜的喊了一聲:


    “是先生您啊,趕緊,趕緊請進。”


    孫玉梅的語氣異常驚喜,其中還隱含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敬畏,尤其先生這個稱謂,更是透著幾分鄭重。


    楊采玉猛地怔住了,有些呆滯的扭頭望向孫玉梅,詫異的問道:


    “媽,您認識這位姑娘?”


    孫玉梅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胳膊,湊到她的跟前,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嘀咕道:


    “采玉,這位姑娘,就是蔚國在外麵千辛萬苦找來,把你喚醒的那位高人。”


    孫玉梅在高人這個詞匯上咬了重音,還隱晦的眨了眨眼,楊采玉心思玲瓏,瞬間會意。


    楊采玉蘇醒後,曾跟孫玉梅私下裏聊過不止一次,杜蔚國找來,把她救醒的高人,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仙家”。


    那麽,眼前這位眉目如畫的姑娘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心裏掀起萬丈波濤的同時,一塊巨石也終於落了地,杜蔚國就算再牲口,也不至於跟“仙家”勾搭到一起。


    中間還特麽攔著物種隔離呢不是,可惜,單純的采玉,還是小覷了杜蔚國的無恥,狐狸他都沒放過。


    楊采玉也是個會做人的,連忙放下手裏的大碗,迎上幾步,語氣熱絡起來:


    “先生您好,多謝您之前救了我,趕緊請進,我給您泡茶。”


    “嗬~”


    胡桃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也不客氣,背著手,大模大樣的邁著方步往裏走。


    與此同時,她的眸子亮起暗紅色的詭異光芒,猶如帶著勾子似得,肆無忌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楊采玉。


    楊采玉被她盯得心裏發慌,口幹舌燥的找了個話題:


    “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胡桃代徑直走到她的麵前幾米處,這才停住腳步,嘴角微揚:


    “我姓胡,比你的年歲大些,你就管我叫大姐吧,這樣聽著親切。”


    她這一開聲,在場所有人都驚了,剛剛明明是軟糯的娃娃音,現在卻陡然變成了成熟的禦姐音。


    清冷中還帶著幾分威嚴,再配合她勾魂奪魄的暗紅色眸子,充滿了壓迫感。


    楊采玉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剛想稱呼,突然就哽住了喉嚨,也不知道是為啥,心裏空落落的,大姐這個稱呼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楊采玉也是個有急智的,立刻就自找台階圓了場:


    “既然您姓胡,又比我大,那我叫您胡家姐姐吧。”


    “嗬,也行吧。”


    胡桃代撇撇嘴,有些不太滿意的瞥了她一眼,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隨即就一瞬不眨的盯著楊采玉,戲謔的調侃道:


    “嘖,果然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也難怪杜大那個家夥對你魂牽夢繞,念念不忘。”


    楊采玉非常敏銳,瞬間就發現了這句話裏的重點:


    “杜大?”


    胡桃代大喇喇的點點頭,眼中閃過狡黠:


    “嗯,杜大就是你家男人杜蔚國,他為了救你,甘心為我驅使,已經賣身成奴了,我家裏的下人沒有大名,都是這麽稱呼的。”


    “什麽?賣身為奴?下人?”


    一聽這話,楊采玉鳳眼當即就豎了起來,目光凜冽,難得還帶上了一絲煞氣,聲音也陡然冷了下來:


    “胡家姐姐,你在說笑嗎?現在都什麽時代了,您還搞封建奴隸這套糟粕?您就不怕被批~”


    “哈!”


    胡桃代嗤笑,打斷了楊采玉:


    “你才開笑話呢,我又不在大陸生活,我馬上就要過海回港島了,那裏別說請下人了,還允許一夫多妻呢。”


    胡桃代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語氣愈發戲謔:


    “嘿,杜大這家夥表現的不錯,幹活也不惜力,我還琢磨著格外開恩,賞他個小老婆幫他暖床呢。”


    “你敢!”


    楊采玉瞬間炸毛,眼圈通紅,目露煞氣,直接翻了臉:


    “姓胡的,我不用你救了!你重新把我變回活死人好了,你沒資格役使杜蔚國,誰都不行!”


    楊采玉性格一向恬靜平和,很少與人爭吵,更不會說髒話,這就算她最大的怒火了跟最重的話了。


    此時,中院正在做飯的孫曉紅,李小萌都聽見了後院的動靜,小跑著從中院趕了過來。


    孫曉紅性子稍微綿軟些,緊走幾步,護在楊采玉的身前,輕聲問道:


    “采玉,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小萌性子潑辣,直接對著胡桃代怒目而視,毫不客氣的嗆聲道:


    “你是誰啊?失心瘋了嗎?敢跑來這裏討野火?”


    “蹬蹬蹬~”


    急促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剛剛進院的巴特也聽到後院的吵鬧聲,趕緊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王洋和王霄都是保衛科科長,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他們忙的很,都還沒回來,隻有巴特先回來了。


    見有人欺負楊采玉,巴特這個憨直漢子當即就血灌瞳仁,牛眼一棱,嗡聲嗡氣的吼道:


    “你特麽是誰?敢到閻王大院撒野,活擰了嗎?”


    巴特是個實誠漢子,心裏早把杜蔚國視為了再生父母,把他的話也都當成了金科玉律。


    就算杜蔚國已經離開四九城很久,當初囑咐巴特保護楊采玉的話,他依然銘記於心,片刻都不敢忘。


    巴特也是真急眼了,火氣賊大,根本就沒有啥憐香惜玉的念頭,一邊呼喝著,一邊就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就要去抓胡桃代。


    “嗬~”


    就在此時,胡桃代突然冷笑了一聲,眼中紅芒暴漲。


    隨著她的笑聲,巴特,孫曉紅,李小萌,孫玉梅,巴特媳婦,除了楊采玉之外,所有人都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樣。


    眼神呆滯,身形凝立不動,如同木雕泥塑一般,胡桃代暗紅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楊采玉,語氣冷冽:


    “你以為這是在菜市場裏買菜嗎?還能討價還價,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楊采玉如墜冰窟,在強大壓迫下,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不過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神依然倔強:


    “不自由,毋寧死,如果讓我清醒的代價是讓杜蔚國為奴為婢,那我寧願死。”


    楊采玉用力的擰了擰自己的大腿,劇痛讓她精神一震:


    “自由的意義,你這山野中茹毛飲血,僥幸開了靈智的妖怪,自然是不會懂的。”


    楊采玉也是豁出去了,言辭犀利,不留半點情麵,直接叫出了胡桃代的真身。


    胡桃代眼神愈發冷冽,緩緩走到楊采玉的麵前,幾乎是貼著她的臉,一字一句說道:


    “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我現在殺了你,杜大也不知道,還不是一樣乖乖的供我驅使。”


    楊采玉臉色紙白,牙關顫抖,不過依然毫不服軟的爭鋒相對:


    “殺吧!紙裏包不住火,終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到時候,蔚國一定會替我報仇,伐山破廟,把你們這些山精野怪斬盡殺絕!”


    胡桃代都被她氣笑了:


    “哈哈哈!胡吹大氣,你以為杜大是神仙嗎?諾大的四九城,藏龍臥虎,高手如雲,我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又能奈何我?”


    胡大姑娘這還真是不是吹牛,她現在跟櫻井桃代共生之後,本體就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了。


    所謂正道的那些老家夥,還真就奈何不了她了,甚至都發現不了。


    這一點,就算胡三太奶它們這些已經通玄的大妖都做不到,這也是胡大姑娘放棄綿長的壽元,變成人身的好處之一。


    楊采玉此刻也想開了,反正終究也是難逃一死,又何必委屈求全,冷笑著譏諷道:


    “嗬,你這山野精怪才是胡吹大氣!既然你那麽厲害,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又何必遵循我們人類的規製,伏低做小。


    直接橫掃天下,建立妖族國度,進而把所有人類都化作奴隸多好?問題是你做得到嗎?”


    說話的時候,楊采玉還眼神輕蔑的掃了一眼胡桃代雄偉的胸膛,綠軍裝上別著鮮豔的紅徽章,2枚,甚至胳膊上還帶著紅袖標。


    人家胡大姑娘從來都是與時俱進的,這身裝扮絕對順應潮流,嘿,懂得懂得。


    論鬥嘴,燕大中文係出身的才女楊采玉,隻在杜蔚國這個臭流氓手下吃過癟,胡大姑娘可差得遠著呢。


    胡大姑娘本意隻想跟楊采玉開個玩笑,沒成想被她三言兩語的架住了,有點拉不下麵子。


    “哼,好一張利嘴,看來,我得讓你好好漲漲記性了!”


    胡桃代羞惱,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手也猛地揚了起來,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突然從牆上躥了下來,間不容發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老五,你瘋了!”


    來人是個英俊的男人,雖然穿著又肥又土的米黃色舊軍裝,依然難擋他的挺拔身姿。


    胡桃代用力的掙開胳膊,眉頭顰眉,語氣生硬:“胡鐵先,你幹什麽?”


    這個男人就是曾經跟杜蔚國有過一麵之緣的閭山胡三先生,胡鐵先,被胡桃代掙開了他也不氣,嬉皮笑臉的調侃道:


    “說了多少次了,叫三哥,你說我幹什麽?你要是真敢傷了這個小娘皮,就不怕人家煞神爺扒了你的皮?”


    胡三說話的時候,還斜了一眼目光已經變得無神的楊采玉,她也被催眠了,胡桃代啐了一口:


    “呸!他敢,敢動我一根毫毛,老娘撓死他!”


    胡桃代色厲內荏的揚了揚手,胡三笑得賤嗖嗖的,語氣戲謔:


    “嘿嘿~老五,你又嘴硬了,你是不是忘了,這次為了能下山見他,你在老祖宗麵前跪了~~”


    “閉嘴!”


    胡桃代臉色微紅,高聲厲喝打斷了他,指甲瞬間延長,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


    “胡老三,你特麽再敢廢話,信不信我揍你!”


    胡三倒是能伸能縮,果斷的認慫告饒:


    “好好好~老五,我不說,不說了,你厲害,我打不過你,你牛皮。”


    胡桃代語氣傲嬌:


    “胡老三,以後別叫我老五,管我叫胡桃代,胡大姑娘也行,再敢口無遮攔,我就不帶你出國了,聽見沒!”


    胡三非常狗腿的點頭哈腰:“好的,老五。”


    胡桃代哼了一聲,也懶著再理會他,隨即從懷裏摸出一個黑黝黝的丸子,略微有些粗暴的掰開楊采玉的嘴巴,把丸子塞了進去,嘴裏不忿的嘟囔道:


    “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性子還挺剛硬,這次就放過你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胡三撇撇嘴,小聲的吐槽著:


    “切,嘴硬心軟,老祖宗給得救命九轉丹,還不是乖乖的孝敬大房,也就是個小老婆的命,成天裝得人五人六~嗷~”


    胡三正嗶嗶呢,後背突然挨了一下狠的,瞬間就多了幾道深深的血痕,疼得他鬼哭狼嚎。


    “我艸!胡老五,你特麽來真的啊!哎呀~別,別撓了,我,我知道錯了!”


    片刻之後,當楊采玉她們恢複意識的時候,胡桃代她們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從來都沒出現過。


    茫然之餘,楊采玉感覺自己嘴裏有股子說不出的芬芳味道,隨即腹中劇烈絞痛,紅著臉,惶急的朝屋裏跑去。


    孫曉紅眼色最快:“采玉,你怎麽了?”


    “我,我要洗手~”


    千裏之外,大洋彼岸,雅加達,當天色再次變暗的時候。


    所有駐紮在城裏的印泥國防軍官兵,包括警察全都心驚膽戰,生怕煞神突然出現,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經過昨晚的慘烈之後,現在所有人都不敢再睡了,一個個的,眼睛瞪得好似銅鈴,草木皆兵。


    自從入夜,已經相繼發生了不下幾十起走火誤傷情況,再這樣下去,恐怕都不用杜蔚國出手,這些家夥都得內訌起來。


    結果,整整一夜都風平浪靜,相安無事。


    直到佛曉,當第一道陽光躍出海平麵的時候,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就在此時,雅加達城東,兩個換防的步兵營,正在一條窄街交匯的時候,猝不及防的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


    爆炸之猛烈,天崩地裂,把整條街區都被炸毀了。


    杜蔚國也是真狠,他在這條窄街,提前埋設了2噸以上的tnt,還有無數手雷,地雷。


    兩個滿員的步兵營,近千人,能在爆炸中僥幸活下來都不過百,還人人帶傷。


    不僅如此,窄街爆炸發生的同時,距離此處還不到1公裏的一間工廠,這裏被第五機械師臨時征用,作為後勤輜重倉庫,也同時爆炸了。


    殉爆的炮彈跟子彈,不僅把整間工廠都夷為平地,還順便埋葬了其中的大幾百名後勤官兵。


    這次杜蔚國的殺人效率更高,也更恐怖,甚至連麵都沒露,一槍沒開,瞬間帶走了將近2000條人命。


    說實話,就算是玩遊戲開無雙,想弄死這麽多人,都沒這麽痛快!


    隔天淩晨3點,距離印泥國會大廈隻有1200米的國防軍戍衛團,再次遭到了煞神的夜襲。


    這次他出手更凶殘,先是炸了位於城郊的軍用機場,報廢了所以戰鬥機,幹掉了幾乎全部待命飛行員。


    隨後劫持了一架裝滿了炸藥和航空彈的運輸機,逼迫兩個飛行員,把飛機撞進了軍營。


    三次恐怖夜襲發生後,僅僅3小時,所有湧進雅加達的部隊狼奔豚突似的撤出了城區,選擇在郊外集中駐紮。


    之前肆意欺淩(華)人的事件直接絕跡,不過街麵上空空蕩蕩的猶如鬼城,即便是白天也不見一個人影。


    正午時分,形銷骨立,已經都沒人形的陸言大模大樣的走上了雅加達的街頭。


    他的模樣可老慘了,衣衫襤褸,嘴角還不斷的淌著黑血,表情猙獰,跟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似的。


    他在街上,隨便薅住一個警察頭目的脖領子,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直接破口大罵:


    “艸尼瑪的,煞神來了,給你們這幫土猴子都殺哆嗦了吧,不敢動我了吧!麻痹的,趕緊找人給我解蠱!”


    傍晚,解了蠱毒,換了幹淨衣服的陸言,乘坐一架運輸機飛往了吉隆坡,他的身上還帶著一封信,這是蘇阿脫給杜蔚國的親筆信。


    也可以理解為請降書,他慫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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