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他就看見了西裝筆挺,光彩照人的杜蔚國,花飛三已經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裏,頓時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杜蔚國這會正在拎著一條烤鵝腿猛啃,滿嘴流油的,看見花飛三,大大咧咧的伸手打了一個招呼:


    “hi,阿三,iahere!”


    本來就已經傻眼的花飛三,再聽見杜蔚國這一嘴流利地道的英語,更是目瞪口呆了,不過他現在隻能口呆了。


    因為他的眼睛已經瞪不了,昨天晚上他被痛毆一頓,此時腫的好像是雞蛋一樣!


    不過他終究也是一個老江湖了,什麽風浪都經曆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然後動作慢慢的,一瘸一拐的蹭了過來,費勁的坐到了杜蔚國的對麵。


    “阿三,ithyou?whobeatyoulikethis?doyouwanttogotothehospital?”


    杜蔚國一邊喝了一口奶茶順了一下食物,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花飛三反應了好久,這才艱難的回到:


    “no,no,noproblenoproble”


    本來他就是塑料英語,再加上他的嘴都被打腫了,說得更是吃力無比,杜蔚國強忍笑意點了點頭,指了一下桌上上的食物。


    “allright,it''''suptoyou,havesothi!”


    花飛三根本就沒聽懂,不過此時餐廳的老板已經湊了過來,他和花飛三顯然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很熟稔。


    要不然的話,花飛三也不會把他和杜蔚國的緊急約定地點定在這裏,老板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道:


    “三哥,你這是怎麽了?是遇見對家了還是遇見條子了?要不要我送你上醫院啊!”


    花飛三費勁的擺了擺了手,有點漏風的嘴巴嗡聲嗡氣的說道:


    “根叔,不用了,我特麽也是晦氣,這次出海的遇見肥豬林那個撲街了,不用上醫院了,都是些皮外傷!”


    根叔點了點頭,朝杜蔚國那邊瞥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接著輕聲問道:


    “三哥,這個假洋鬼子是你的新凱子吧?這家夥出手可是老闊綽了,絕對是個超級大肥羊,隨隨便便吃個飯就給了我100塊!


    三哥,你這有啥好路子,要是有啥好買賣,你發大財的時候,可一定要想著我啊!”


    花飛三心中大罵媽賣批,不過表麵卻揮了一下手,罵罵咧咧的說道:


    “什麽凱子?根叔,你別胡說,這可是我的新老板,人家可是從英吉利來的財神爺!


    我花飛三你還不知道,有好事肯定有你一份,根叔,麻煩你去醫館給我整點跌打藥去吧!”


    根叔眼睛滴溜溜的轉,滿臉諂媚,嬉皮笑臉的點頭說道:


    “明白,明白,三哥,我這就去海哥哪裏給你拿上好的跌打藥,再給你上一碗當歸紅棗排骨湯。


    這個湯消腫化瘀可是頂好的,三哥,以後有發財的好門路,可要務必想著我啊!”


    花飛三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知啦!知啦!快去快去!”


    7個小時之後,在油麻地一棟4層的普通民宅頂層的露天陽台上,花飛三此時被包紮的好像木乃尹似的的躺在一個藤椅上。


    杜蔚國則站在天台的邊緣,嘴裏叼著一根萬寶路,迎著徐徐的晚風,居高臨下的遙望著遠處的點點燈火。


    他的白襯衫被夜風吹的獵獵起舞,別有一番豪邁氣質,不過必須要忽略他的大短褲和腳下的人字拖!


    “我說,領導啊,你能不能別特麽擺造型了,給我也點根煙唄,你給我包成粽子一樣,我一會都容易直接拉褲子裏!”


    花飛三語氣


    哀怨的說道,他其實傷得不算太重,昨晚的這些家夥都是專業打手了。


    所以花飛三他看著唬人,其實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隻有幾處骨裂而已,根本就沒大事,塗了藥酒之後,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即便這樣,還是被手法拙劣,沒輕沒重的杜蔚國給包得死去活來!


    聽到他的招呼,杜蔚國收了神通,大步走過來,給他的嘴裏塞了一根萬寶路,然後點著,花飛三舒服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


    “瑪德,這洋鬼子的煙,抽到嘴裏一股子的騷氣,都特麽不如咱們的旱煙好抽!


    而且還死貴死貴的,這麽一包煙,居然要3塊錢,也不知道你為啥要選這個抽!”


    花飛三碎碎念的抱怨著,杜蔚國自己坐到他身邊的另外一張躺椅上,嘴角勾了一下,澹澹的說道:


    “三哥,我可是從明天開始可就是留洋歸來的人了,我特麽再抽大生產,牡丹啥的,你覺得合理嗎?不愛抽,我就幫你熄了。”


    花飛三撇了撇嘴,倔強的伸出勉強的能動的右手,彈了一下煙灰,明智的岔開了這個話題:


    “我說領導啊,現在咱們暫時安全了,你總要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操作的?


    你是怎麽來到港島的,你連語言都不通,兩眼一抹黑的,你又是怎麽把我撈出來的!”


    杜蔚國吐了一口煙氣,把手裏的煙頭彈飛出去,如同子彈一樣打在了陽台的圍牆上,濺射起一團燦爛的焰火!


    砸吧砸吧嘴,杜蔚國目光有些遙遠,語氣澹澹的:


    “我一路尾隨,跟著那個肥豬回到了他家,然後我用刀逼著他放人,之後**了他,過程就是這樣。”


    杜蔚國輕輕的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花飛三此時眉頭緊鎖,目光閃爍,表情非常凝重,他沉聲問道: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遊的這麽快!你根本就不認識水路,就算你遊得方向完全正確,你也不可能這麽快啊?”


    他們這些在隱秘戰線長期工作的人,本能的懷疑一切,倒也並不是不信任。


    不過杜蔚國挑了挑眉頭,卻嗤笑了一聲:


    “嗬!三哥,我特麽難道是腦子有病啊?我為啥要一定要賭大運遊泳來港島啊?


    我是坐著你的那艘破船,跟著巡邏艇一路過來的,快到地方之後,我才跳船下水的。”


    “嗯,那你又是怎麽跟蹤肥豬林的?”


    肥豬林?一聽這個外號,杜蔚國嘴角咧了一下,點了點頭,果然是足夠貼切啊!


    花飛三緊追不放的追問,雖然他這種近似於審問的問話方式,讓杜蔚國多少有點不爽,但是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在這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環境裏太久了,長期的如履薄冰,必然是謹小慎微,甚至多少有點神經質,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杜蔚國沉吟了一下,大概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上岸之後,先是偷了一台半新的福特轎車,然後就蹲在水警基地的門口一直等他出現了。


    之後我一路跟蹤著他去吃過早飯,最後才在他家門口按住了他,我全程都沒有下過車。


    在他家公寓樓的時候,確定也沒有其他目擊者,他家,我也偽造了搶劫*人的現場,離開之後。


    那台偷來的半新福特車,我也直接銷毀了,開進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的河塘裏去了!


    之後我前後換乘了5次出租車,幾乎逛遍了整個油尖旺,還去了兩家不同的百貨商店,先後換了2次衣服,最後才去的詹記茶餐廳。”


    杜蔚國一口氣說完之後,瞥了一眼已經徹底無語,甚至連煙頭都已經掉在地上的花飛三,語氣揶揄的問道:


    “三哥,你覺得我哪裏會露出了馬腳?我在港島,可是一


    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如果這樣的話,真的有神探能順藤摸瓜的找到我,那我也特麽是認栽了!”


    花飛三他還能說啥啊?他此時的心中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杜閻王簡直就特麽是天神下凡啊!


    能者無所不能,難怪人家如此年紀輕輕的就能身居高位?還闖下了諾大的名聲!


    難怪如此要命的任務,胡斐居然敢派他隻身前來,他確實一個人就勝過千軍萬馬!


    雖然整個過程,杜蔚國都說得輕描澹寫,雲澹風輕的,但是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根本沒有一樣是可以輕易實現的。


    但凡是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那就是滿盤皆輸的下場!


    在這個過程中,杜蔚國表現出來過人的機智,果斷,敏銳,沉著,還有無與倫比的魄力,膽大心細,謹慎狠厲。


    強大的如同鋼鐵一樣心理素質,還有遠超想象的超人身手!


    幾乎一個特勤人員需要的一切要素,杜蔚國他是一樣都不缺,花飛三此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語氣唏噓:


    “人家都說不是猛龍不過江,杜處長,您還真是一條翻雲覆雨,遨遊九天的過江神龍啊!


    尤其是您這留洋歸來的身份,簡直就是神來一筆,我老史這次總算也能輕巧一把了!”


    杜蔚國此時嘴角一揚,笑嗬嗬的說道:


    “啥猛龍過江啊!三哥,您可別捧了,可別想圖清閑,我今天也是足夠運氣。


    先是在肥豬林那搞了一大筆錢,而且我多少還能比劃兩句英文,這才突發奇想,裝成二鬼子,去執行任務可能更舒服些!”


    三哥此時把唯一可用的右手,大拇指高高的豎起,語氣歡快的說道:


    “哈哈哈,我老史算是服了!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老板,從明天開始,我花飛三就是您的司機兼翻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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