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灣小菊還有那些可憐的孩子,隻是杜蔚國偶然間遇見的,秉持著本心,隨手滅了三聖宮,把她們從魔窟之中救了下來。


    杜蔚國自己沒空也不可能親自出麵照佛她們,這才委托陸言找個不為人知的第三方來安置她們。


    說實話,最近事情繁多,他都忘了這茬了,聽陸言提及,這才想起來。


    「哦,哦,那就好,這些孩子都挺可憐也很懂事,對她們好點。」


    「切這還用你說?」陸言撇撇嘴,隨即朝他攤開手掌。


    杜蔚國楞了:「啥意思?」


    陸言理直氣壯的說道:


    「給錢啊?老大,你特麽攏共就給了那麽點錢,想長期安置幾十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玩呢?」


    「嗯?點錢?」杜蔚國的眉頭輕輕挑起,表情略微有些愕然。


    他這會已經想起來了,當時,他給了陸言20幾萬美金,還有200多萬台幣,這筆錢,不算太多,但是也絕對不少。


    按當下還算樸素的物價,在灣灣那邊蓋個小福利院,安置30幾個孩子,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陸言輕蔑的白了他一眼:「怎麽?你就打算圈個小院子,隻照顧這幾個孩子?」


    杜蔚國又被他問懵了:「啥意思,要不然呢?」


    陸言義正言辭:


    「衛斯理,你現在這麽有錢,難得做點好事,自然要做到底,整個像樣的大福利院,多收留幾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也算給自己積點陰德了。」


    「呃」杜蔚國無語了。


    丫的,我特麽殺人都沒數了,估計真去了陰曹地府,閻王爺都得給我讓位,我還用積陰德?


    陸言好像對這件事非常上心,還在不管不顧的喋喋不休著:


    「光蓋福利院還不行,屬於無根之水,很難持久,最妥善的辦法是同時置辦產業,我覺得辦個小食品廠就不錯,以後那些孩子」


    之所以表現得這麽積極,是因為陸言本身就是孤兒出身,10歲前都生活在福利院,對這些孩子的遭遇感同身受。


    杜蔚國聽得頭都大了,連忙抬手打斷他:「打住,你就說要多錢吧?」


    陸言眼中露出狡黠之色,伸出一根手指,杜蔚國挑眉:「100萬美金?」


    100美元,按照當下的匯率,差不多4000萬台幣,絕對算是一筆巨款了,不料陸言卻搖了搖頭。


    「不夠,起碼1億台幣,因為要蓋福利院,還要建廠,給這些孩子安排特殊老師,治病」


    陸言又開始絮叨了,杜蔚國不勝其煩,連忙舉手投降:「給,給,我明天就讓梅根給你!」


    1億台幣聽起來駭人,其實也不過就200多萬美金,對杜蔚國來說,九牛一毛,他根本就不在乎。


    「嘿嘿」


    陸言笑了,心滿意足,此刻,杜蔚國卻突然話鋒一轉:


    「行了,咱們說點正事吧,趁著我最近在港島,你幫我約一下鮫爺。」


    鮫爺就是兄弟會的首領,真名不詳,外號鯊鮫,一聽這話,陸言頓時懵比了。


    「你,你要見我們掌櫃的?」


    翌日,清晨,雲收雨散,今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已經幾天幾夜沒合過眼的杜蔚國,眼中蔓上了一層細密的紅血絲,頭發油乎乎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萎靡。


    不過隻是衝了個冷水澡,又吃了頓趙英男親手整治的豐盛早餐之後,他就滿血複活了,看起來精神奕奕。


    搓圓了肚皮之後,杜蔚國愜意的打了個飽嗝,開始征詢起女人們的意見:


    「莫蘭,英男,我先送你們去碼頭,你們去大澳玩兩天就當是散


    散心,讓陸言和蘭斯洛特陪你們。」


    這兩天,杜蔚國都要去霍先的公司親自坐鎮,對付這個的詭譎的「厲鬼」,自然沒時間陪著她們。


    其實約瑟和夜魘都在身邊,杜蔚國有充分的自信可以護住她們的周全,但是凡事都有萬一,還是讓她們遠離危險才是最妥當的方案。


    「不去!」


    莫蘭連一秒的遲疑都沒有,非常果斷的拒絕了,當然,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理由很充分。


    「衛斯理,港島可是咱們的地盤,更何況,還有你這尊真神鎮著,別說區區「厲鬼」,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得跪著。」


    趙英男這會也反應過來了,連忙幫腔道:


    「就是,我也不走,現在港島的有心人都在暗戳戳的盯著咱們呢,躲出去了,丟得可是你的臉麵,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呼」杜蔚國點了煙,長長的呼出煙氣,有些無奈的撇嘴自嘲道:


    「嗬,我有啥臉麵?我在港島本來也不是啥正麵角色,名聲早就臭不可聞了,比起那些虛的,確保你們萬無一失,才是真格的。」


    趙英男梗著脖子,滿臉倔強的剛要說話,就被莫蘭伸手按住了胳膊,她的語氣略帶一絲凝重:


    「衛斯理,「厲鬼」這家夥真的這麽棘手嗎?有你在場的情況下,還能威脅到我們的安全?」


    莫蘭這娘們是真的成精了,跟杜蔚國肚子裏的蛔蟲似的,瞬間就無比精準的戳中了他的點。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嗯,這家夥確實挺難搞的,不過有約瑟和夜魘在,倒是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無虞。」


    說到這裏,不等莫蘭說話,他就話鋒一轉:


    「不過世事無絕對,這家夥可以隱身,能力詭異,難保他還有什麽其他的後手,關鍵我擔心他還有同夥。


    一旦打起來,什麽突***況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最妥善的辦法,還是讓你們遠離戰場。」


    「唉我明白了,我們走。」


    莫蘭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黯然,連聲音都顯得有些低落。


    她秒懂了杜蔚國的言外之意,沒有她們這兩個累贅在場,他才是睥睨無敵的煞神,有了她們的拖累,束手束腳,什麽情況都可以發生。


    杜蔚國現在人情練達,自然一眼就讀懂了她的失落,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打趣道:


    「怎麽?堂堂芭提雅女王,在暹羅隻手遮天的存在,也有垂頭喪氣的時候?」


    莫蘭佯裝慍怒,用力的抖了抖肩膀:「切,狗屁的女王,杜蔚國,你少磕磣我。」


    杜蔚國也不生氣,反而溫柔的伸出手指,幫她理了理鬢邊有些散亂的幾根頭發:


    「莫蘭,其實,你完全用不著失落,這都是我們這群變態怪物之間的戰爭,別說是你,就是花旗總統來了,同樣也得靠邊站。」


    莫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弄得心神搖曳,不由得撇嘴嬌嗔道:


    「什麽變態怪物,哪有你這麽編排自己的?你可是天下無敵的」


    趙英男看不慣他們你儂我儂的親密表現,眼睛都噴火了,直接橫插一句,冷聲打斷。


    「行了,別墨跡了,既然都已經定下來了,那咱們就趕快去碼頭吧,蔚國,你自己也多注意安全。」


    下午3點半,距離天黑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


    灣仔,東區,筲箕灣道,藿氏大廈(杜撰),藿先的公司總部。


    藿先早期是靠船廠和海運發家的,不過現在產業重心已經轉移,開始多元化經營。


    涉及地產、建築、航運、建材、工廠、百貨、旅館、酒樓等等各行百業。


    不過目前,最核心的項目還是地產和工廠實業,其他大多都是投資性質,不負責實際運營。


    這棟藿氏大廈是商用寫字間大廈,一共24層,除了藿先的公司之外,16樓以下,對外租賃。


    大廈的頂樓,藿先本人辦公室的所在之處。


    眼下港島的高樓並不多,在這裏,可以俯瞰大半個灣仔,還有幾乎整個維多利亞灣。


    站在倆人多高的落地窗前,會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君臨天下般的豪邁感。


    杜蔚國今天的安排是,他跟夜魘在藿先這邊蹲點,而約瑟則獨自鎮守有線電視台那邊。


    紹先那邊人少,直屬雇員,一共也就幾百人,約瑟如今早已不是足下阿蒙,能力強悍,又曆經過戰陣,早就可以獨當一麵了。


    「衛斯理先生,請喝茶。」


    藿莉莉端了一杯綠茶,放在杜蔚國麵前的茶幾上。


    她的聲音,難以控製的有些顫抖,臉頰也略微有點紅暈,眼瞼低垂,根本不敢跟杜蔚國對視。


    「莉莉,好久不見,越發漂亮了,之前亂糟糟的,都沒能跟你好好打個招呼,對了,你怎麽沒去大澳?」


    杜蔚國很自然的接過茶杯,語氣隨意的問了句,他的麵色如常,語氣也很平靜,甚至有點老氣橫秋。


    「我,我想陪著父親,再說了,有你在,我也不怕那個畜生。」


    雖然明知道杜蔚國是在隨口寒暄,不過聽到他誇自己漂亮,藿莉莉的臉,還是無可避免的紅得像個西紅柿,連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聽見她的說法,杜蔚國對她豎了豎大拇指,輕笑著揶揄道:


    「嗬嗬,不僅漂亮,還懂事又孝順,藿先,你真是生了個好姑娘,莉莉,謝謝你這麽信賴我,不過也不要到處亂跑,最好是不要離開這層樓。」


    杜蔚國的語氣愈發老氣,像極了長輩調侃晚輩,藿莉莉終於忍無可忍,抬頭回了一句:


    「你,你也不過才比我大幾」


    不過剛對上杜蔚國瀝黑的猶如深潭,仿佛能洞徹靈魂的雙眸,她的大腦瞬間空白,眼神都直了,楞在當場,連一個字都說不下去。


    「咳,莉莉,你去食堂督促一下晚餐,我聽說衛斯理的這條大黑狗很神俊,不僅挑食,胃口也大,咱們可不能怠慢了。」


    最終還是藿先實在看不下去,隨便胡謅了個借口,出聲幫她解了圍。


    他這個寶貝小女兒為啥死活不肯離開港島,藿先自然是洞若觀火,神女有意,湘王無情,心裏又心疼又無奈。


    藿莉莉也不傻,紅頭脹臉的就坡下驢了:「哦,哦,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她走後,藿先有些無奈的苦笑道:


    「見笑了,我這小女兒還年輕,不諳世事,依然會做些不切實際的高攀春夢。」


    他這句話語帶雙關,一來捧了杜蔚國,說他現在已經是藿家都需要高攀的人物了,另一方麵,也是在暗戳戳的提醒他,你小子離我女兒遠點。


    可憐天下父母心,杜蔚國現在雖然混得杠杠牛,家大業大的還天下無敵,但是他的處境也同樣危險,幾乎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


    杜蔚國本人驚心動魄不說,他的女人也同樣不安全。


    別的不提,光是近在咫尺的趙英男,都已經遭遇三次幾乎必死級別的襲擊了。


    除了第一次的襲擊是跛豪發動的,場麵還比較小之外,剩下兩次,都有超凡的能力者參與,當時整個街區都被炸平了,場麵堪比世界末日。


    哪個當爹的,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跟這樣危險的男人共度餘生,成天提心吊膽。


    再說了,杜蔚國這個花心大蘿卜,已經收了一


    大堆女人,霍先也不希望自己的寶貝老幺,做他的小八,小九。


    杜蔚國不動聲色,淺淺的呷了口茶,語氣淡淡的回道:


    「嗯,莉莉這麽優秀,將來一定會找個如意郎君,平安喜樂的渡過一生。」


    聽見杜蔚國明確的回複,霍先懸著心也落回了肚子裏,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了,衛斯理,你說這個畜生,會不會真的闖進這棟大樓。」


    藿先的聲音還算鎮定,不過其中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畢竟想到即將直麵詭譎又凶殘的「厲鬼」,作為普通人,怎麽可能不哆嗦?


    「嗬」


    杜蔚國輕笑,揉了揉一直匍匐在腳邊,閉眼假寐中夜魘的大腦袋,語氣有些冷冽:


    「說不準,不過我倒是非常希望他來。」


    瞥了一眼有些惴惴不安的藿先,杜蔚國保證道:


    「藿先,您可以放心,我保證,今天隻要是在這棟樓裏的人,一個都不會死。」


    聽見他如此篤定的保證,霍先頓時精神一震,真心誠意的道謝:「衛斯理,謝謝你了,願意不計前嫌。」


    與此同時,觀塘,將軍澳,寶善街。


    「該死,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出來?還有這該死的危險感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煞神這家夥現在就在裏邊?不對啊,就算他真的在,隻要我不針對他,他應該也察覺不到我啊?」


    電視台對麵,距離巴士站不算太遠的一棟民宅的樓頂,空無一人的空間中,突然響起一陣沙啞的男人聲音,是水母的動靜。


    小廖的猜測得沒錯,水母這家夥就是通過巴士車來移動位置的,甚至他獵殺的每個目標,都是通過巴士來跟蹤的。


    隻不過他每次乘車的時候都會隱去身形,然後再爬到車頂,所有才從來都沒人見過他。


    杜蔚國估計得也沒錯,水母這家夥除了能隱身,收斂氣味之外,還能懸空,不是飛翔,而是地空懸浮。


    按理說,水母這麽厲害,完全用不著如此小心謹慎,甚至根本都不用怵杜蔚國,就算是硬鋼的勝率也不小。


    自家事自家知,水母看似強悍且詭異,其實他是有致命弱點的,那就是力量弱,同時體力也弱。


    隱身的狀態不能一直維持,而且在隱身的情況下,他也無法進行太多的劇烈活動,幾下就廢。


    如果同時還要進行懸浮的話,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水母的極限,隻能維持幾分鍾。


    這也是他一直都要借助巴士移動,跟蹤和獵殺的主要原因,因為體力不支。


    而且,水母的隱身狀態也無法覆蓋其他物體,隻能光溜溜的,而他自身的力量又小得可憐,甚至比女人還不如。


    徒手的話,很難給人造成致命傷害,所以他才會苦練刀法,然後每次都隨機找個利器使用。


    像杜蔚國他們這種頂尖強者,危險感知能力都是很強的,就算是隱身的情況下,想用冷兵器一刀斃命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一旦無法瞬間解決戰鬥,而他的體力又耗盡了,無法維持隱身狀態,那麽下場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就能欺負欺負普通人,甚至連一些守衛森嚴的地方都進不去。


    一句話總結,水母這家夥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小脆皮,銀樣鑞槍頭,幾秒真男人。


    這處民宅樓的樓頂,是水母提前踩好點的觀察位,他會在這裏選擇目標從電視台裏走出來的工作人員,尾隨,然後殺害。


    昨天,之所以提前動手,跟杜蔚國壓根就沒有關係,單純是因為突然下雨降溫,實在太冷了,他扛不住了,所以隻


    好提前動手。


    要知道,現在可是數九寒冬,港島這邊雖然暖和,但溫度也就十度左右,尤其陰天下雨的時候,也是冷得夠嗆。


    而水母這家夥,可是一直都光著大腚四處亂跑的。


    往日,這個時間段,電視台都是進進出出,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今天卻一反常態,冷冷清清,連個鬼影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水母還非常敏銳的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感,讓他冷汗直流,如芒刺背,仿佛隻要靠近電視台就會死。


    水母是個怕死的,本能的不想靠近,但是想到昨晚跟馬薩爾聯係時,他的威脅,他又不由得躊躇起來。


    他當然是有致命的把柄被馬薩爾那條老狐狸死死的攥住了,這才敢硬著頭皮跟杜蔚國作對。


    而馬薩爾給他下的死命令,是每天都必須要殺一個四大家族的雇員才行。


    「該死!馬薩爾那個挨千刀的老王八,他怎麽還不死」


    又等了一會,電視台還是沒人出來,水母嘴裏咬牙切齒的罵著。


    隨即,他非常謹慎的掃視四周,確定肯定沒人之後,這才迅速的移動到樓頂入口,把門栓上,顯露出了身形。


    因為今天雨停了,所有天台晾了不少衣服,水母扯了一條還算幹爽的床單,遮住了已經凍得發青的身體。


    此刻,天色漸暗,扭頭又看了眼,安靜的有些滲人的電視台,水母的眉頭擰成疙瘩,眼中閃過了一抹凝重。


    「瑪德,肯定是有什麽不對勁,難道為了防我,所有人都放假了,堅壁清野?還有,這危險的感覺又是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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