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月過去了,王建秋已經接受何言的存在了,與何言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建秋發現這孩子很懂事,很聽話,其實自從何言幫她挨了那巴掌之後,建秋就已經試著接受了何言,隻不過那時就是忍不住陳同的氣所以她才去兒子家的,建秋其實也是一個很講理的人,何言在陳同家中吃的好,住得好,身體漸漸好了起來,每個月有固定的藥物維持他的免疫力。賈軒身體已無大礙,何言已經改口叫陳同“幹爸”,叫建秋“幹媽”。原本陳同打算瞞著建秋,自己抽點工資給何言買藥,到最後建秋還是知道了,建秋責怪陳同了,責怪他為啥不和她說,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


    “何言,這次考試全年級第一哦,在全市統測中也是名列前茅,你說幹爸我獎勵你啥好呢?”陳同拿著那張成績單高興地不得了,笑的牙都要掉出來了。


    “是啊,是啊,全市第二,獎學金2萬,哈哈,讀書也是賺錢,何言,幹媽可不小瞧你了,說說看,要啥獎勵,幹爸和幹媽一定滿足你。”建秋也很高興,原本以為隻是一個窮孩子的賈軒,竟然會是一個小狀元,真不簡單。


    賈軒笑了笑說道:“獎勵我回奶奶家住半個月,我想去看看奶奶和爺爺,他們都還好吧?”


    陳同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都是老人,還有爺爺和奶奶。陳同說道:“何言啊,你爺爺奶奶去杭州玩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政府出錢讓他們去杭州玩一個月,住那邊的養老院,你看你爺爺和奶奶笑的多開心啊,這還是你爺爺前兩天寄給我的,他們身體都很好,今年暑假我要帶你去見一個神秘人。”


    “神秘人?


    “正是?”


    “何言,睡覺去吧。明天幹爸帶你去。”


    又是一個夜晚,何言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又開始回想自己這16年的人生,想著想著想到了雪兒,那封信他依舊疊得方方正正地放在信封裏,平安符從未拿下過,一直貼在胸口。過去兩個多月了,何言很想念雪兒,很想念。在他的日記本上寫滿了“陸馨雪”三個字,每當翻開它是,隻感覺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刺痛,雪兒一直都沒有給他捎信,何言試著去理解,就當作她很忙,畢竟馬上就是初三了,不少人現在都在拚命學習呢。


    記得這兩個月的每個下午,何言都會跑傳達室一趟,翻看裏麵有沒有自己的信,但是每次都是滿懷希望地跑去,然後垂頭喪氣地離開,每天都是這樣,甚至是放假時,他都會盡量抽出一點時間跑去看看,可是自己卻已經寫了大把信,最少有20多封,但是都是空寫,現在雪兒她人在哪,她有沒有忘記我,這都是何言想知道的答案。可是每天陪伴自己的隻是無盡的思緒,無邊的世界,一個原本屬於他與她的世界,但是現在卻隻剩下他一個人,賈軒感覺好孤單,好孤單。


    何言爬了起來,忍不住思念的他,又拿起了筆,又寫了一份信,這封信隻有七個字---我好想你陸馨雪。就這句話,何言重複寫了幾百遍,每寫一遍,都會有一滴淚,信紙都被浸濕了......


    何言的信紙上曾經寫過這麽一段話:


    雪花,飄舞空中,像是我們初識那天,輕而柔美,簡簡單單,純淨潔白,像是你的象征。


    雨水,滴滴而落,像是我們哭泣那天,憂傷疼痛,撕心裂肺,痛苦萬分,像是你的印記。


    “何言,動作快點,幹爸今天帶你去見神秘人。”陳同一大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飯,一些衣物,準備何言在姚慶家住上幾天。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王建秋打開了門,是送包裹的快遞員。


    “何言是哪位?”快遞員問道。


    “我!我!”何言急匆匆地衝到了門口,簽下了名字,抱著一本好似書一樣的東西走進了餐廳。


    “是哪寄來的。”陳同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問道。


    “不知道,快遞單上的地址一點都不清楚,打開看看再說。”何言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扯下了一條條黏手的透明膠。


    “杭州外國語高中部錄取通知書。”何言很激動念著上麵幾個字。


    “什麽!你還沒有參加中考呢!就被錄取了!看看你麵還有什麽?”陳同放下了牛奶同樣,看著那張錄取通知書激動不已。


    “親愛的何言同學,本次哈爾濱全市聯考的成績我們都已知曉,你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高尚的人文品質,你的老師對你評價相當高,據學校透露你身體上有點缺陷,但是這不礙事,杭州外國語將全程包攬,將給予你特殊照顧,本校希望你前來就讀,美麗的人生從杭州外國語開始,截止報名日期8月15日。聯係電話:0571-87xxxxxx”


    “恭喜啊!何言你被名校提前錄取了!還說要給你特別照顧呢!哈哈,看來何言你在哈爾濱的教育界都小有名氣了,幹爸也要沾光了,怎麽樣,想去嗎?”建秋問道。


    “去啊!怎麽不去啊!多好的機會啊!”陳同直接幫何言回答了,陳同翻開日曆一看,急了,連忙說道:“今天都8月10日了,我們該提早去!不然錯過報名日期就不行了,要不我們今天就起身吧。”


    “幹爸,你不是要帶我去見神秘人嗎?到底是誰啊?”何言仍很好奇。


    “姚慶,姚阿姨。”


    “姚阿姨!姚阿姨!”何言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時候曾經幫過自己許多忙的姚慶,何言一下子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


    “何言,別哭,別哭,大喜之日,怎麽能哭呢?我現在就帶你去姚阿姨家去。”


    “嗯!”......


    -------------


    “媽,給你菜。”


    “姚慶,來,慢著點,別切著手了,我出去幹活去了。”


    姚慶一邊切著菜,一邊樂嗬嗬笑著看著幫著自己的曉波,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媽,上次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曉波低著頭低聲細語地說著。姚慶抬起頭,輕輕拍了拍兒子的頭,笑著罵了一句:“大傻瓜,媽沒有生氣,隻要你和你爸爸有所改變,媽再苦再累都無所謂,你看你爸現在可是學會疼我了,媽離家那幾天你們擔心嗎?”


    “媽,你還說呢!你走了一個多月,我和爸找了一多個月!以前在家裏,我和爸爸對你都太過分了,那幾天我和爸爸拚命檢討自己,媽,對不起,我們從今往後不再那樣了,我一定好好學習!將來找到好工作,我來養媽媽。”曉波懂事了很多,這些話都說的姚慶眼淚汪汪的。


    大武扛著一堆材走到了爐灶旁,看見姚慶哭了,大武急忙問道:“怎麽了姚慶,是不是這壞兒子又惹你生氣了,曉波你別太過分了,別忘了那天你和爸爸的誓言,一定要好好對你媽媽!這輩子苦的都是你這媽啊,你爸爸我以前整天遊手好閑,從今往後爸爸一定改過做人!明天托大哥給我介紹個工作。”


    “好,好,大武,你變了,曉波,你也變了,我們全家就應該這樣。”姚慶一邊說著,一邊擦著眼淚。


    “哎,總算變了。”老人倚著門檻看著這一家人很溫馨的樣子,心裏也特好受。


    “姚慶!你看誰來了!”陳同已經到姚慶家了,手裏提著一大袋剛從菜場買的菜,“媽,這就是我於你常提起的賈軒,賈軒來叫奶奶。”


    “奶奶。”老人聽到這聲甜美的叫聲笑的比花兒還美,姚慶停下了手裏工作,轉過頭看著已不是小時候那般瘦如幹柴的何言,眼睛頓時又濕潤了,顫抖著雙手正要去捧何言的臉,何言卻含著淚,大叫一聲“姚阿姨”便緊緊抱住了姚慶


    “孩子,孩子,別哭,別哭,你看你長大了,個兒比我還高了,我都認不出了,何言,現在身體好嗎?”姚慶笑著看著眼前這健康的賈軒,心裏特高興,而何言看著眼前這位有蒼老不少的姚慶,心裏卻特難受,但歲月不饒人,這都是必須要經曆的。


    “今天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特大的好消息!杭州外國語學校高中部直接錄取了何言!再過幾天賈軒就要去那所名校接受教育了,今天我們就大吃大喝慶祝慶祝!哈哈!來來,姚慶,開工吧!今天我也親自下廚!”


    ....


    “何言,你在杭州好好學習,記住好好照顧自己,每天別忘了給你幹爸,給你幹媽打個電話,身體要是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就別強忍著,記住和老師說,軍訓的事我已經和你們老師說過了,老師們很諒解,考慮到你的身體因素。這裏都是強手,要是你發現自己的學的累了,那你告訴幹爸,幹爸幫你轉學。”陳同眼睛紅通通地看著何言,他們已經來杭州了,這天8月13日,陳同幫何言整理好床鋪後就要離開了,他就像關心自己親身兒子一樣關照賈軒,何言握著陳同顫抖著的雙手,痛聲大哭,說道:“爸爸!謝謝你!謝謝你!是你給了我的一切!”


    陳同再也忍不住淚水了,他一把抱住賈軒,這是何言第一次完整的叫了“爸爸”一詞,他感動的不得了,他哭著說道:“傻瓜,別忘了還有你的爺爺奶奶,還有姚阿姨!還有很多很多關心你的人!傻瓜。”


    寢室門外圍著一大群人看著這一感人的一幕,不禁淚流而下。


    何言開始了在杭州的求學之路,所有人都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他。


    一個月像風一樣的起過,何言在高考後就在等候杭州上學,今天是一個好天氣,陳同家喜氣洋洋,“何言衣服收拾好了嗎?,火車要開了”,原來今天是何言去杭州上學的日子,“馬上好了爸爸………。


    何言的求學之路,即將開始,他即將離開這個,溫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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