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經停了,被大雪洗禮了一夜的杭州已經變成了白茫茫的世界。明珠山莊中,千樹萬樹梨花開,那些四季常青的鬆柏掛滿了蓬鬆鬆沉甸甸的雪球兒,一陣寒風吹來,樹木輕輕搖擺著,那美麗的銀條兒,雪球兒就簌簌往下落,輕輕飄在已被冰雪覆蓋的小道上。


    “維劍,你聽,女兒房門開了。”惠恩小心翼翼地端著兩個冒著奶香的杯子,探出廚房看見天齊攙扶著雪兒從樓下慢慢地往下走。


    “維劍你快看,你快看,這兩人都親熱,你看呀。”看著雪兒天齊兩人相親相愛的樣子,惠恩說出心裏有多高興,多興奮。


    “啥啊,惠恩,孩子也21了,他們親親熱熱不很正常嗎?想當年,你不是21歲生雪兒的嗎,大驚小怪幹啥呢。”維劍聽著惠恩嘴裏那激動不已的口氣,心中暗笑著。


    “維劍,你這人,哎...不說了,給孩子送早餐去了。”惠恩正要跨出廚房,不經意間想起了昨晚臨睡前的一件事,轉身問道:“維劍,昨晚我們和餘大哥說好了,他今天應該回來吧。”


    “餘大哥,不是說了嗎?隻要他有空,今早就來啊,孩子的婚事,遲一天談也不礙事啊,快去給孩子送早餐去,看你這當媽的,越老越囉嗦,等老了,我就完嘍。”維劍低著頭切著菜,嘴邊掛著很幸福的微笑。


    “叮咚~”惠恩剛把牛奶端上桌,那門鈴就響了。


    “伯母,你坐下,我去開門。”天齊搶在了惠恩麵前,惠恩看著天齊懂事的樣子,掛著微笑點點頭,心中讚歎:這孩子真懂事。


    “爸!你怎麽來了!”天齊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父親,臉一下子刷的紅了,很不好意思地擾擾頭,擾擾腮子和一個做錯啥事的孩子一樣害羞。


    “哈哈,兒子,是惠恩阿姨要我來的,來談談你們的婚事!”餘恩和藹可親地看著已經長大的天齊,心中感歎時間真如光陰,晃眼間,自己鬢角白發也躥出了。


    “婚事!”雪兒和天齊兩人異口同聲,天齊的臉紅的更厲害了,而且滾燙,懷疑能烤熟一個地瓜了。


    “哈哈,雪兒,我和你媽還有餘叔叔決定大年初二給你們舉辦婚禮怎樣?天齊過完年也22了,雪兒你也21了,都長大了。”維劍端著一碟香噴噴的番茄炒蛋走出了廚房,笑嗬嗬地看著驚訝不已的兩人。


    “媽,爸,這...我...我和天齊還在上學呢?”雪兒羞紅著臉,撒嬌地拽著惠恩的衣角,淘氣地嘟著嘴。


    “哎呀,雪兒啊,你看《惡作劇之吻》裏的男女主角不就是大學結婚的嗎?我們正好又是門當戶對,你和天齊又是彼此,再加上昨晚...昨晚...嗬嗬,我說了。”惠恩說出了一個個理由,還列舉出例子來證明,還把昨晚的事情都給拉扯進去,這下雪兒真是無話可說了,沒想到媽媽料事如神,昨晚的事都被她算中了,她有什麽話要說呢,她低著頭,羞紅的臉上掛著微笑。?


    “你們還有意見嗎?沒有意見,我們就開餐了,餘大哥,錯了,錯了,改口改叫親家了!哈哈,你早飯吃過了嗎?要不再吃點。”


    “不用,不用,我剛吃過粽子呢,最近消化不好......?


    “何言,今天能陪我去逛商城麽?”快臨近年終了,再過3天就是除夕。今天清亦打扮的很清純,很可愛,一件淡藍色的羽絨服,一條墨綠色的牛仔褲,再加一頂灰褐色的絨帽,穿的和洋娃娃的似的。


    何言很驚訝地看著清亦,從來沒有見過清亦會打扮的那麽可愛,那麽清純,一臉淡妝,藍色的眼影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著。


    “哇!清亦,你...你今天沒吃錯藥吧?”賈軒傻眼了。


    “喂,何言,人...人家難得化妝行不,哼,你這樣侮辱我。”清亦氣急敗壞的樣子,賈軒反而沒有安慰,一個勁在邊上笑著,然後說道:“清亦,你可不是小孩子了,過完年,你應該也20了吧,該去找個男朋友了,人家說大學是戀愛的天堂。”


    何言說到這,清亦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然後反問道:“何言,你呢?你難道不想戀愛嗎?難道你放不下她?”


    “這...這個問題,你別問我,目前我最重要的學業,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嗬嗬。”何言憨笑著看著清亦,他發現清亦那雙眼睛從未離開他的視線,應該是一直盯著他看,而且一臉沉重的表情,何言懷疑自己是不是激起了她以往的思緒,從前的記憶。


    “你撒謊。”清亦很不客氣地說著,她看著賈軒,心裏不禁流露出一點點的疼痛,一點點惋惜,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我...我沒有撒謊啊,算了算了,你不相信也罷,你不說去商城麽,我陪你去不就得了,本來還有一項工程設計還沒有完成,那我先擱在一邊再說吧,陪你,大小姐,行不?”清亦笑了,她挽住何言的手,何言卻拚命躲避,但是就是避不開清亦的糾纏,他認輸了,他們走在校園中就像一對情侶,不時有人轉過頭呆呆望著他們倆,絕大數是一些已經絕望的男生,他們心中在流淚,他們以為清亦這朵名花已有主子了,而那\/朵名花卻配得是一名並不起眼的小子。


    ......


    “清亦,你這樣拉著我,你不怕別人誤會嗎?到時候有心意的對象,他們都不敢上門了,嗬嗬,還有到時候有人找我拚命,那我怎麽辦,據說大一新生有成批帥氣的男生在追你。”賈軒也不反抗了,也就從了清亦,在賈軒眼裏他一直把清亦看成了自己的妹妹。


    清亦轉過臉,看著何言有點帥氣的側麵,輕輕一笑,把頭靠在了何言的肩膀上,這下完了,賈軒就像一個不倒翁一樣,左晃又晃......。


    “何言,你看這隻手機怎麽樣,挺不錯吧,諾基亞公司新出的手機哦。”話機世界中手機各式各樣,清亦準備在年終換一隻新手機,就當給自己的禮物吧,她眼神就這樣被一隻隻功能獨特,或樣式很美的手機給吸引了,但賈軒卻滿不在乎瀏覽著櫃台中的手機,他還從未想過要用的多好的,對於他僅僅隻需要通話與短信也就足夠了。


    “清亦,這n81要2600元,太貴了吧,省點錢別花了,你這n72不是去年剛買嗎?”何言覺得清亦很浪費,錢在她手裏和流水一樣嘩嘩逝去,但何言時常會監督這位傻丫頭,時常督促她要省吃儉用,也就是何言的出現,清亦也變了好多。記得那時剛進外國語的時候何言和清亦就是同桌,他倆無話不說,經常吵嘴,不過每次都是清亦沒理,然後被何言咬住尾巴子,沒有任何還嘴能力。那時何言在學校除了3餐以外,他就不吃啥零食了,但清亦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拆,在賈軒麵前都拆的不習慣了,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就慢慢開始改變,壓製自己,控製自己那張天生饞嘴,沒想到3年她都瘦了10斤,天天想著減肥的她,正好如願以償,畢業那天她謝了何言半天。


    “何言,我說你這人怎麽就這麽死板呢?現在流行潮男,流行潮女,跟著時代走,那才是最正確的,你的這個nokia2610的是不是該換換了,都舊成啥樣了。獎學金都發了2萬,一等獎學金都被你給包攬了,還在乎這千百塊的東西,別整得自己像守財奴一樣的,換個吧。”


    “清亦,你要做潮女對吧,今年神州7號都升天了,你也跟著時代走,明天坐火箭去啊,鬱悶,我手機拿來有啥用,莫非也就打打電話,發發短信。”何言辯駁道,清亦又無語了,又是她無理。這時賈軒的電話響了。


    電話那頭:喂,是何言嗎?


    “爸,是我,我是何言啊!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何言啊,爸擔心你啊,你又不回家啊,你爺爺奶奶,還有姚慶阿姨都想死你了啊,你那冷嗎?多穿點衣服啊,近段時間流行感冒?你可別凍著了。”


    電話那頭是陳同蒼老的聲音,幾年過去了,陳同再也不像往常那樣結實,最近他老胃病又犯了,還在醫院住過幾天呢,現在他不是院長,隻是一個主治醫生了,他需要修養,建秋對陳同則是無微不至。


    “爸,你別擔心我,前幾天幹媽打電話給我說你胃病又犯了,你現在可要注意了,別再太勞累了,*別不舍得買,我在這裏很好,待遇也不錯,爸對不起哦,今年又不能回來陪你們過年,千萬別生氣。”何言說著說著眼淚不經意間落在了清亦嫩白的小手上,清亦站在賈軒一旁拿著手巾抹去了他的淚水。


    電話那頭:孩子,沒事,沒事,你在那過得好就好,過年這玩意不重要,現在生活條件不是很好嗎。咱們不就天天在過年嗎?你別說對不起,好好呆在杭州,好好照顧自己啊。”其實陳同心口不一,他很希望何言能回來過年,很希望很希望。


    “爸,你和幹媽說一聲啊,還有爺爺奶奶,對了前幾天,我寄給你們的禮品受到了嗎?”


    電話那頭:我剛收到,說所以就給你電話了,你放心吧,爸會和他們說一聲的,對了,賈軒啊,下次獎學金你就別往爸卡上打了哈,你這麽大了,該學會支配了。”


    “爸,這有啥關係啊,2萬塊放我這也沒啥用啊,放心吧,這些錢你可是必須要收下,就當我以後娶老婆的成本,行不。”何言邊說邊笑邊哭,何言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在他的世界裏,感情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電話那頭:傻瓜,何言啊,你媽叫我有事呢,那我先掛了,記住好好照顧自己,爸幫你把錢給管好了。娶老婆的成本!哈哈~”電話掛了,賈軒擦去了淚水,朝著清亦很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哈哈,剛才俺可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才哭了,清亦你見怪不怪吧?”


    清亦眼角也紅了,她放下手機,又挽住何言的手,輕輕地說:“原來你把那2萬元獎學金都寄回家了,對不起錯怪你,不該說你守財奴的。”


    “傻瓜,我挺喜歡你哭的樣子,這樣我就有一種大哥哥的感覺,哈哈!”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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