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如夢依舊,今夕在見此地—明珠山莊


    晨暉隻是剛剛灑落而已,鳥兒們卻已經鳴響了白日的觸動,它們歡快與樹枝綠葉之間,是在歡笑。晨風也是如此涼爽,不大,但足以讓那樹枝“沙沙”作響。


    就隻是早晨,明珠山莊中的那些有錢人應該還在享受夏日的懶覺。不過有一處地方竟是如此忙碌,一輛小型卡車尾隨著一群保安開進了明珠山莊,卡車後座上坐著一名女孩,白瓷般的皮膚,一雙明亮的大眼,穿著連衣裙,露出一半玉腿,讓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她戴著一定白色的帽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迷人,她挽著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孩,不,應該是男人,英氣逼人,戴著一副黑色的太陽鏡,嘴角邊掛著那足以讓千萬少女以此倒下的微笑。


    “天奇,你幹麽把家也買在明珠山莊嗎?”


    “雪兒,你不是整天嘮叨著要回娘家看你媽嗎?你媽不也舍不得讓你住我家,所以…我就買這了,等下你去家裏把你要搬得東西都搬來哦。”


    “哼,你讓我去搬啊!我搬不動耶。”


    天奇一把抱住了雪兒,笑道:“傻雪兒,等下你指要搬啥,我就搬啥,好不?”


    “嗬嗬,這樣才對,我幫你擦汗。”雪兒從包裏拿出了一塊淡藍色的手帕放置天奇麵前,天奇很幸福的笑了,他一個勁的點頭。


    ……


    “天奇真是懂事,這樣就了結了我和雪兒的母女情節了,對不,維劍。”惠恩可是高興的不了,原本那沒有皺紋的臉上,這麽一下反倒顯老了。


    “是,就是懂事,還不是你,整天要雪兒回家,逼得餘家又花大錢買別墅。”維劍坐在一旁一手拿著報紙,另一隻手便是推了推自己快掉到鼻尖的眼鏡。


    “好了,好了,既然這樣了,雪兒…你上樓和天奇整理,我去看看你們家還要布置些啥,打電話讓商城給送來。”惠恩一隻手抓著一個手提包,另一隻手則是緊緊抓著雪兒的手,眼神中滿是喜悅,連呼吸的氣似乎都是甜的。


    “媽,你去看看就好了,東西都不差,我和雪兒都定了兩大單了,過會商城和家具城就會有人送來,還有你別忙活了,我讓我爸爸已經叫人幫忙了。”


    “維劍,你看,咱們女婿就是不錯,說話多好聽,對吧,雪兒。”惠恩似乎老了,囉嗦了,不過她從雪兒的眼睛中也看到了幸福。


    這個房間感覺小了不少,可能是人大了。那張靠在窗邊上的寫字桌旁矮了不少,可能是人高了。一天沒有打掃,寫字桌上已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的。雪兒彎下腰,對這桌子輕輕一吹,灰塵便散去。寫字桌的邊上便是書櫃,雪兒望著書櫃,輕輕一笑,拉過天奇,道:“說起來真是慚愧,幾年沒去動它了。”


    “嗬嗬,雪兒,這些書也搬去嗎?”天奇摟著雪兒的細腰,這對夫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浪漫的時刻。


    “搬些吧,給這個小屋留點回憶。”雪兒抬起頭輕笑地看著天奇,隨後便推開了天奇,去整理一本本書籍。天奇也便跟著忙了起來,古箏,洋娃娃,小花鞋……


    雪兒蹲下身,拿著一本本小人書,一本本言情小說,還有一封封當年天奇寫給她的情書,她忍俊不禁,抬起頭,叫道:“天奇!你看這是什麽!”就在這時,天奇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詞典,雪兒的大叫聲嚇到了天天天奇,站在矮凳上整理書的他手一鬆,那本詞典便成自由落體的方式直擊像雪兒,雪兒瞪大了眼睛迎著詞典的到來。


    當然,結果誰都知道,雪兒大叫一聲,站起來便是拚命地揉著額頭,就在這個時候,她眯著眼睛看見了書櫃最裏麵有一封信,信封式粉紅色的。


    “雪兒,你沒事吧!”天奇急忙下來拚命地揉著雪兒的頭。


    “天奇,沒事,你幫我把那最裏麵的那封信給我拿出來,好嗎?”天奇順著雪兒的指向把那封信拿了出來,他傻眼地看著上麵三個字——何言(收)


    雪兒接過信,也是一愣,頓時一陣疼痛湧向她的腦殼,她抱頭倒地,眼淚忍不住滾滾而出,天奇嚇得滿頭大汗,一把抱起雪兒,放在床上,隨後急忙向樓下衝了過去。


    一會後,疼痛退去,雪兒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臉色是那樣憔悴。


    不要…媽媽不要…我要陪在何言身邊,他受傷了!….媽媽,我不想轉學,好嗎…小心!前麵有輛卡車!小心!…啊!…


    小時候,你在玩雪,我陪著你。小時候,你心情不好,我陪著你。小時候,你為了我和兩個混蛋搏鬥,我陪著你。我走了,你肯定思念我,我不該離開…


    等維劍,天奇出現時,雪兒已是淚流滿麵,她用很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兩位很熟悉的人,用冰冷的眼淚回報著兩人的關心,她看完了信,已哭成淚人,她站起身,差不多和父親一樣高,她歇斯底裏地叫著:“為什麽要掩埋一切事實!為什麽!”她指的是失憶,自從車禍以後每當她腦子裏突然出現一些場景時,她感覺很真實,而父母卻說她太累了,今天若不是那本詞典,那封信,或許她仍子失憶。


    “雪兒,怎麽了?”天奇走到雪兒麵前,用很關心的語氣問著,雪兒抬起頭,此刻她覺得眼前的天奇不是那麽完美,或許以前的何言更勝於他,不過都已晚,她再也回不到過去--過去那個雪兒。她上前摟住天奇,哭著說道:“天奇,你知道嗎?那年你在銀泰大廈裏打的那名男子就是何言。”


    維劍已經愣住了,他知道女兒肯定是恢複了記憶,剛才她是朝著他吼,難道她在抱怨這一切的事實嗎?


    “你認識他?”天奇很很不可思地語氣問著,他不知道那封信上寫的是什麽,但他知道肯定是思念,粉紅色的信封就代表著愛與想念。


    “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外麵下著雪,我教他怎麽堆雪人…記得讀小學的時候,他為了我和一個小男孩吵架…記得初中的時候,他心情不好,我陪著他,他告訴我他喜歡天的顏色,我還答應他陪他一起去可可西裏,記得…”無數個回憶促使如今的雪兒此刻痛苦不堪,原本是開開心心的搬家,如今卻陷在眼淚之中,天奇越抱越緊,似乎在告訴雪兒,我比何言更好,更愛你…


    “爸,我好想再見見何言。”雪兒的語氣很誠懇,她知道賈軒的性格,每次她要何言去做的事情,他都會盡力而為,直至完成為止,她記得最後那封信裏有著平安符,有著她的承諾,她一定會再來……


    “還有天奇,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用抱那麽緊,別忘記我都是你的人了,不過…我想和何言道個歉。”雪兒擦去了眼角的淚,微笑著看著天奇,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她現在的丈夫,自己愛的人。


    ……


    璀璨的星空總會有一點點淡淡的瑕疵,一片片破碎的裂痕。一輪明月此刻懸掛在東邊的夜空中,若隱若現,讓人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醫院裏的一間病房中有著3個人,他們徹夜不眠的守著,眼中都布滿了血絲與焦急,醫生走進走出,手裏拿著的本子不停地記錄著生命活動跡象。床頭邊上坐著一名婦女與一名年輕的女孩,病床邊上的沙發睡著頭發花白的老男人,雖然白白胖胖的臉蛋讓人看不出一點他是勞累的,其實他都快3夜沒有合眼了,他實在太累了。


    “何言,爸爸對不起你!”陳同深睡著,突然一聲大叫。


    “他是在說夢話,這幾天他拚命地在責怪自己,清亦啊?你認識何言多少年了啊?”王建秋看著何言安睡的樣子心裏並不是很著急,但她的雙手依舊緊緊握著賈軒的右手,倒是清亦神情恍惚不定,眼袋下垂,睡意濃濃的樣子。


    清亦抬起了頭,嘴角微微一揚,隨後拿起左手擦了擦自己的雙眼,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她答道:“高一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清亦,何言他…作為他的母親,我真的很慚愧,他有女朋友都不和我說,我真當擔他是我親生兒子。


    夜入深了,加護病房中也安靜了,清亦與王建秋再也承受不住勞累的打擊,她們睡著了。就在他們睡著的時候,那心跳儀波動的厲害了,生命跡象逐漸恢複了,何言的手指微微動了,他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一束日光燈的光線直射到了他的眼睛上,他突然大叫一聲“啊!”


    “賈軒,怎麽了!怎麽了!”王建秋立馬醒了過來,清亦也聞聲而起,見何言醒來,高興的跑了出去,大叫:“醫生!何言醒了!......”


    何言醒了,他看著已白發蒼蒼陳同和王建秋。


    “言兒,你還好嗎”陳同見何言醒來了,也顧不得什麽陌生了,畢竟醫生都說是自己的孩子了,難道不認還不成?


    “我還好。”何言可不知道他如今自己的地位,他隻是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和藹可親,很好相處的樣子。這時,一名男人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保暖杯,嘴邊掛著讓人感覺很欣慰的笑容走近了何言。


    “呀,陳董事長,你怎麽來了?我沒事,不用那麽客氣!”何言見陳昆明手裏個保暖袋熱氣騰騰的樣子也便知道裏麵裝的定是補品。


    “咦!我都給送來了,難不成還要我端回去還他嗎?易家少爺。”陳昆明特地著重地說了後麵幾個字,他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尊重他,關心他罷了。


    何言真會可就被當做真認不露相了,他右手緊抓著清亦的手,如今他唯獨最熟悉的人便是清亦了,清亦寸步都不會離開何言,如今除了她的父母,何言就應該是他全世界……


    “何言,你還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主治醫生看著慢慢恢複的血色的何言滿意了點了點頭,他確定何言已無大礙,所有器官都沒有出現預計中衰竭,說明恢複得很不錯。


    “何言,你有哪裏不舒服就和醫生說。”站在床邊上的雪愛倒是有點急了,他認為何言是在生她的氣。


    “阿姨,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何言雙眼很柔情地看著王建秋,不像初次見麵那般陌生,王建秋先是一愣,然後頭,轉過身看看陳同,隨即笑著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王建秋此刻已經滿足了,雖然從何言口中叫出的不是媽媽,但最起碼何言願意和她說話了,再說她還真不配當何言的母親。


    “言兒,你躺著哈,我給你和清亦買餛飩去。”陳同是故意找機會走出病房,一走出病房這臉頰就燙的和火爐一般,王建秋也跟著出來了。


    “哦,對了,你說的張達明和他父親現在警方是怎麽處置的?”剛走了一半,陳同突然問到了這個問題,王建秋也不禁顫了顫,隨即臉色立馬轉變,道:“依法處置,嚴懲!現在就去南城公安局,我先打個電話給陳昆明,讓他幫忙照顧下那兩個孩子。”“你又要跟你家族的關係”。


    “嗯,我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華局長,這是小費,放我出去以後,再給你加倍。”張申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麵對麵和南城公安局的局長坐著,坐在他對麵的華局長臉上盡是奸笑,鼠眉賊眼,表情很是陰險,他笑的合不攏嘴,道:“哈哈,張董事就是知道我們的用心良苦。”說完之後,華局長就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向張達明那邊俯身而下,接過那張標著八萬的支票。


    “嗬嗬,我兒子傷勢怎樣?”


    “張董事長,你放心,剛才開槍的那個已經被我們教訓了,沒有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


    “要是出點問題,那可就不好辦嘍,對吧,華局長。”


    “對對,張董事長,你們的專送車已經來了,你兒子已經在車上躺著了,就等你了。”


    “嗬嗬,華局長,今日下午3時來我辦公室取另一票,交了你這朋友值得。”審問室變成了招待室,凳子變成了沙發,桌上放著飲料,空調還打的低低的,可華局長那心可是熱乎乎的。


    可做好事可沒有那麽容易,想得到錢也更是不容易,正好不巧的是,華局長剛要出警局出去瀟灑一番,可誰料到剛才走了一腳,這回可來了個大人物了,杭州市健康私人醫院的院長陳同。陳同和王建秋大步走入警察局,崗哨士兵知道其來頭之後,急忙向華局長報道。


    “壞了。看來事情不妙了。”華局長剛著身打扮完畢,現在又匆忙換上警服,走到了詢問部,招待兩位大人物。


    敲門聲響了。


    “歡迎,歡迎……”華局長見陳同踏入詢問時,急忙站起身前去迎接,可不知他身邊的女人一句話直接斷了他剛才想好的計劃與對話。“你們怎麽處置張家兩父子的,還有他們現在在何處,我要見他們。”這話說的很怒,兩人的眼神很冷。華局長一時半會可問不出話來了,隨後結結巴巴地說著:“張…張家…父子…父子…我,我們放了。”


    這時,陳同定住了華局長的布袋中有一張薄薄的紙,紙張有個標有張字的刻章,陳同徹底明白。這明顯是張支票,華局長定是被收買了。發現之後,陳同掏出電話,按了幾個數字之後,對著電話說道,李局長,我是陳同,你們公安局請李局長,主持公道,華局長這下徹底嚇壞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的能力竟會如此之大,看來他也完了。正如他所料,郝明的霸者之氣讓華局長不禁又是一顫,他道:“嗬嗬,華局長,這今年貪汙應該也夠了吧,好好回家修養去吧,嚎~”


    “建秋,我要讓張家企業完全破產!我要讓他們做牛做馬!”陳同語氣中滿是怒火,他現在隻想嚴懲那個極是自傲的張家,他要他們破產。


    ……


    “據來自本台綜合平台報道,張申,張達明因綁架,強奸未遂罪被警方刑事拘留,麵臨強大的律師團投訴。張家企業已被美國豪易公司購買,並且將低價股份轉給廣大投資者。”…….


    這就是一星期後的新聞報道,陳同已經和王建秋回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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