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
依舊沒有掌聲。
場上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個戲劇性的數字，所有人都覺得有那麽一點點匪夷所思。
這一刻，他們突然覺得這是一種諷刺。
特別是陸遠在唱完《浮誇》並且《浮誇》的旋律在他們耳畔回蕩的時候，他們的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而且打得賊響了。
查數據？
為什麽要查數據？
如果你不查數據的話，情況還不可能這麽糟……
大家早點結束不好嗎？
為什麽要來這種查分環節？
“陸導，恭喜，恭喜啊……”
夏牧站在舞台上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臉色越發的慘白，也越發的毫無血色。
他看著陸遠。
陸遠此刻的錯愕的表情突然讓夏牧覺得更為憋屈。
這怎麽看都感覺陸遠是在裝逼。
有一種很諷刺的手法在無形裝逼。
但是……
這個逼自己也隻能讓陸遠裝。
畢竟是自己要查數據的，這怪不得任何人。
打臉了！
狠狠被打臉了。
燈光照在兩人身上，拉起了兩人的影子。
夏牧依舊帥氣逼人，陸遠則越看越耐看。
這一刻夏牧再度露出笑容，隻是這笑容越發的勉強，越發得讓人絕望。
他頭一次和陸遠一樣感覺到這舞台的光滿太刺眼，他頭一次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然後不再出來了。
嗬嗬！
這一次你給我當配角？
多麽諷刺的話呀！
他突然荒謬地發現自己先前的得意完全崩落，陸遠沒有變成配角，而自己卻依舊是陪襯的配角。
依舊被陸遠鎮壓！
從頭鎮壓到尾，從頭被裝逼裝到尾。
“謝謝。”陸遠對夏牧的恭喜略有點茫然，不過還是點點頭。
“恭喜陸導！”
“恭喜陸導獲得本屆《跨界蒙麵歌王》大賽的冠軍，恭喜，現在，有請我們湘南台台長徐光榮先生親自為獲獎者頒發獎章……”
這個時候主持人走了出來非常激動地抓著陸遠的手宣布了結果。
隨後，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響了起來。
所有的目光，燈光，鏡頭……
一切的一切都放在了陸遠的身上。
陸遠獲得了一切能獲得的榮譽！
至於夏牧則站在一旁有些恍惚。
“恭喜，恭喜！”
“謝謝！”
“恭喜！”
“謝謝。”
徐光榮走上台看著陸遠，跟陸遠擁抱了一下，眼神止不住地讚賞，當然還有一絲激動。
就在剛才節目的收視率又破了一點，破到了3.2！
3.2的收視率，已經完全能夠橫壓其他台的綜藝節目了！
這無疑是湘南台曆史性的突破。
《跨界蒙麵歌王》大獲成功！
當然，徐光榮明白除了節目本身有諸多爆點以外，陸遠也是功不可沒的。
從投票環節就看出來陸遠的人氣了。
嗯，也許陸遠在網上的人氣已經到達極為恐怖的地步！
甚至，或許，陸遠此刻短暫性的人氣已經接近一線明星了？
……………………………………
比賽結束以後陸遠本想回去，可惜他回不去。
湘南台特地為這一次比賽設下了慶功宴，所有人都得參加。
陸遠不太喜歡慶功宴。
主要是慶功宴人太多了，陸遠不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該怎麽說話。
他非常不適應這種人多的場合，覺得很尷尬。
不過很無奈他還是參加了。
畢竟是湘南台台長徐光榮親自邀請的慶功宴陸遠不好拒絕。
“恭喜陸導，來，走一個……”
“喝不了了喝不了了，意思一下。”
“陸導，你這怎麽成？你知道嗎，在這個圈子裏你幾乎天天上頭條，都把我們憋壞了！”
“是啊陸導，你可不能這樣呀，該罰，該罰！”
“是啊！”
“來，陸導，來一個來一個……”
“好的吧。”
“喝……”
“……”
“不了不了，真……真喝不下了…………”
“……”
陸遠是整個慶功宴重點照顧的對象。
站起來和徐光榮等台裏領導敬酒了以後，一幫參賽選手突然壞笑著拉著陸遠，二話不說就開始灌酒，這其中以夏牧最凶……
夏牧想通了！
丟人也丟了，被諷刺也諷刺了。
其他還有什麽呢？
完全沒了。
木已成舟還能改變什麽不成？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還不如放開點好好喝。
其實亞軍也不錯，至少明天自己能和陸遠一起上頭條，雖然自己是配角性的人物……
但至少也是頭條不是？
比其他上不了頭條的人好多了！
於是夏牧一杯一杯地敬著陸遠，今晚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將陸遠灌醉。
陸遠酒量很差沒喝多少就仰躺在椅子上。
當然雖然他暈乎乎的，但並沒有完全醉，至少還保持著一絲理智。
他必須要保持理智，他知道自己是什麽尿性，天知道萬一他喝斷片了會幹什麽事情呢，還始終還記得那天自己喝醉了把人家流浪歌手的吉他搶過來的情景。
這種錯誤可不能犯了！
必須要克製！
“哈哈，陸導其他都這麽厲害，酒量可不行啊！”
“是啊，不行啊。”
“來，再喝點吧……”
“哈哈哈，能唱能演能導，就是不能喝，不錯，不錯！”
觥籌交錯間，所有人看著閉著眼的陸遠哈哈大笑，時不時還有人過去找陸遠敬酒。
不過陸遠麵對敬酒後不論說什麽都不喝了。
我不能醉，我不能醉……
遠處，小張湊到徐光榮身邊。
“台長……”
“什麽？”
“剛才李琦導演給我來了個電話。”
“什麽？李琦小子……他在哪呢？”
“他現在在樓下……”
“什麽！在樓下？趕緊讓他上來啊……對了，李琦這小子最近在折騰什麽……”
“在準備他的《青春派》呢。”
“偶像電影？”
“是啊，今天他上來的目的其實是想陸導的。”
“找小陸？”
“是啊，他的男一號空缺了好久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但是最近不知道發什麽瘋，一直想讓陸導演男一號，被夏虹拒絕了也不甘心……這不，人都親自跑這裏來了。”
“也夠上心的，你讓他上來吧，不過慶功宴開始結束之前，讓他不要騷擾小陸。”
“嗯，明白的。”
……………………………………
盡管陸遠一直克製著保持理智，但當酒精上腦以後他整個人仍舊開始迷迷糊糊的。
“阿遠，我終於見到你真人了，真人看起來比網上要正經得多啊。”
“啥？”
“阿遠，現在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咱出去聊聊？”
“聊啥……”
“聊一下電影……我有一個不錯的劇本，想找你合作一下……”
“啊……合作？怎麽合作？de”
陸遠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人，頓時有些懵。
這個青年看起來很自來熟，看到陸遠以後就第一時間就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這幅模樣宛如陸遠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一樣。
陸遠搖晃了一下腦袋。
突然茫然了。
不認識的。
是的，自己確實不認識他。
合作電影？
找我合作什麽電影，有啥好合作的？
我沒錢……
陸遠滿臉都是問號。
不過看著人家如此熱情的模樣後，陸遠還是搖搖晃晃地跟著人家走到旁邊的走道上。
“阿遠，是這樣的，我叫李琦是一名導演，阿遠，你應該有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啊，李導久仰久仰……”陸遠連忙點點頭，裝成聽說過的樣子。
事實上陸遠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是誰，隻是在慶功宴遇到太多太多這樣的人了，陸遠這句話都說順嘴了，再加上喝酒喝得有些懵，這句話怎麽跑出來都不知道。
總之陸遠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特虛偽……
特惡心。
“是這樣的阿遠，最近我在準備一部青春勵誌的電影，名叫《青春派》是講一個農村少年在大城市裏讀書的勵誌青春故事，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麽樣？”
“嗯，挺好，挺好，這故事挺好的。”陸遠下意識繼續點點頭。
“是吧，陸導，我也覺得挺好的，陸導，你覺得這樣的故事拍完以後有市場嗎？”
“有的有的，那肯定有……有的。”
酒的後勁上來了，陸遠的腦袋突然有那麽一點點不靈醒，總之看著李琦很認真的模樣，陸遠就一直點點頭。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想拍一部能夠拿台島金馬獎最佳導演獎的文藝電影，為了這個夢想，我努力了好多年……嗯，雖然陸陸續續地拿過不少獎項，可是最佳導演獎卻沒有拿到過……”
李琦突然拿靠著欄杆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
這一刻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不符合自己年齡的唏噓與滄桑。
陸遠覺得他特裝逼。
“有夢想挺好，挺好……”
“阿遠，不瞞你說，現在拍電影碰到了一些困境……”
“啊，抱歉，我失陪一下，我有點暈……”陸遠一激靈連忙轉身想走。
“阿遠，你別誤會，這種困境不是資金上的困境，阿遠你別誤會，投資已經完全夠了，現在缺的就是一個能夠符合人設的演員……”看著陸遠一副要跑的樣子，李琦連忙轉口。
“啊……好演員……那個，我不太認識什麽好演員，嗯……對……老陸不錯……”
“陸亦弘嗎？陸亦弘確實不錯，不過他年紀擺在這了，男三號倒是挺合適，但是男一號很難……他需要具備一些潛質，比如看起來忠厚老實，實際上又有那麽一點點小壞的那種類型，這類演員其實也很多，但是真正符合那種感覺的很少……”李琦搖了搖頭，他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
“哦……好的吧…”
“阿遠，既然你對這個故事挺有興趣，也很認同我的想法，而且你又是自由人沒有公司的束縛，要不，你來演這個主角怎麽樣？”
“啊？我？”陸遠一愣，指了指自己。
“是啊……你……”
“不行不行，我不行。”
“阿遠，我帶劇本和合同過來了，劇組一切都是我做主……你先看劇本吧，我保證這劇本會令你滿意的！”
“……”
陸遠茫然抬頭看著露出真誠笑容，滿臉都是老實人不忽悠的李琦。
陸遠撓了撓頭。
這……
這不知道為什麽。
總感覺李琦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為什麽感覺怎麽這麽像……
像什麽？
等等！
李琦他娘的這尿性不是之前準備忽悠人之前的我嗎？
風水輪流轉了？
現在他開始忽悠我了？
陸遠瞬間酒醒了。
依舊沒有掌聲。
場上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個戲劇性的數字，所有人都覺得有那麽一點點匪夷所思。
這一刻，他們突然覺得這是一種諷刺。
特別是陸遠在唱完《浮誇》並且《浮誇》的旋律在他們耳畔回蕩的時候，他們的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而且打得賊響了。
查數據？
為什麽要查數據？
如果你不查數據的話，情況還不可能這麽糟……
大家早點結束不好嗎？
為什麽要來這種查分環節？
“陸導，恭喜，恭喜啊……”
夏牧站在舞台上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臉色越發的慘白，也越發的毫無血色。
他看著陸遠。
陸遠此刻的錯愕的表情突然讓夏牧覺得更為憋屈。
這怎麽看都感覺陸遠是在裝逼。
有一種很諷刺的手法在無形裝逼。
但是……
這個逼自己也隻能讓陸遠裝。
畢竟是自己要查數據的，這怪不得任何人。
打臉了！
狠狠被打臉了。
燈光照在兩人身上，拉起了兩人的影子。
夏牧依舊帥氣逼人，陸遠則越看越耐看。
這一刻夏牧再度露出笑容，隻是這笑容越發的勉強，越發得讓人絕望。
他頭一次和陸遠一樣感覺到這舞台的光滿太刺眼，他頭一次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然後不再出來了。
嗬嗬！
這一次你給我當配角？
多麽諷刺的話呀！
他突然荒謬地發現自己先前的得意完全崩落，陸遠沒有變成配角，而自己卻依舊是陪襯的配角。
依舊被陸遠鎮壓！
從頭鎮壓到尾，從頭被裝逼裝到尾。
“謝謝。”陸遠對夏牧的恭喜略有點茫然，不過還是點點頭。
“恭喜陸導！”
“恭喜陸導獲得本屆《跨界蒙麵歌王》大賽的冠軍，恭喜，現在，有請我們湘南台台長徐光榮先生親自為獲獎者頒發獎章……”
這個時候主持人走了出來非常激動地抓著陸遠的手宣布了結果。
隨後，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響了起來。
所有的目光，燈光，鏡頭……
一切的一切都放在了陸遠的身上。
陸遠獲得了一切能獲得的榮譽！
至於夏牧則站在一旁有些恍惚。
“恭喜，恭喜！”
“謝謝！”
“恭喜！”
“謝謝。”
徐光榮走上台看著陸遠，跟陸遠擁抱了一下，眼神止不住地讚賞，當然還有一絲激動。
就在剛才節目的收視率又破了一點，破到了3.2！
3.2的收視率，已經完全能夠橫壓其他台的綜藝節目了！
這無疑是湘南台曆史性的突破。
《跨界蒙麵歌王》大獲成功！
當然，徐光榮明白除了節目本身有諸多爆點以外，陸遠也是功不可沒的。
從投票環節就看出來陸遠的人氣了。
嗯，也許陸遠在網上的人氣已經到達極為恐怖的地步！
甚至，或許，陸遠此刻短暫性的人氣已經接近一線明星了？
……………………………………
比賽結束以後陸遠本想回去，可惜他回不去。
湘南台特地為這一次比賽設下了慶功宴，所有人都得參加。
陸遠不太喜歡慶功宴。
主要是慶功宴人太多了，陸遠不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該怎麽說話。
他非常不適應這種人多的場合，覺得很尷尬。
不過很無奈他還是參加了。
畢竟是湘南台台長徐光榮親自邀請的慶功宴陸遠不好拒絕。
“恭喜陸導，來，走一個……”
“喝不了了喝不了了，意思一下。”
“陸導，你這怎麽成？你知道嗎，在這個圈子裏你幾乎天天上頭條，都把我們憋壞了！”
“是啊陸導，你可不能這樣呀，該罰，該罰！”
“是啊！”
“來，陸導，來一個來一個……”
“好的吧。”
“喝……”
“……”
“不了不了，真……真喝不下了…………”
“……”
陸遠是整個慶功宴重點照顧的對象。
站起來和徐光榮等台裏領導敬酒了以後，一幫參賽選手突然壞笑著拉著陸遠，二話不說就開始灌酒，這其中以夏牧最凶……
夏牧想通了！
丟人也丟了，被諷刺也諷刺了。
其他還有什麽呢？
完全沒了。
木已成舟還能改變什麽不成？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還不如放開點好好喝。
其實亞軍也不錯，至少明天自己能和陸遠一起上頭條，雖然自己是配角性的人物……
但至少也是頭條不是？
比其他上不了頭條的人好多了！
於是夏牧一杯一杯地敬著陸遠，今晚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將陸遠灌醉。
陸遠酒量很差沒喝多少就仰躺在椅子上。
當然雖然他暈乎乎的，但並沒有完全醉，至少還保持著一絲理智。
他必須要保持理智，他知道自己是什麽尿性，天知道萬一他喝斷片了會幹什麽事情呢，還始終還記得那天自己喝醉了把人家流浪歌手的吉他搶過來的情景。
這種錯誤可不能犯了！
必須要克製！
“哈哈，陸導其他都這麽厲害，酒量可不行啊！”
“是啊，不行啊。”
“來，再喝點吧……”
“哈哈哈，能唱能演能導，就是不能喝，不錯，不錯！”
觥籌交錯間，所有人看著閉著眼的陸遠哈哈大笑，時不時還有人過去找陸遠敬酒。
不過陸遠麵對敬酒後不論說什麽都不喝了。
我不能醉，我不能醉……
遠處，小張湊到徐光榮身邊。
“台長……”
“什麽？”
“剛才李琦導演給我來了個電話。”
“什麽？李琦小子……他在哪呢？”
“他現在在樓下……”
“什麽！在樓下？趕緊讓他上來啊……對了，李琦這小子最近在折騰什麽……”
“在準備他的《青春派》呢。”
“偶像電影？”
“是啊，今天他上來的目的其實是想陸導的。”
“找小陸？”
“是啊，他的男一號空缺了好久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但是最近不知道發什麽瘋，一直想讓陸導演男一號，被夏虹拒絕了也不甘心……這不，人都親自跑這裏來了。”
“也夠上心的，你讓他上來吧，不過慶功宴開始結束之前，讓他不要騷擾小陸。”
“嗯，明白的。”
……………………………………
盡管陸遠一直克製著保持理智，但當酒精上腦以後他整個人仍舊開始迷迷糊糊的。
“阿遠，我終於見到你真人了，真人看起來比網上要正經得多啊。”
“啥？”
“阿遠，現在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咱出去聊聊？”
“聊啥……”
“聊一下電影……我有一個不錯的劇本，想找你合作一下……”
“啊……合作？怎麽合作？de”
陸遠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人，頓時有些懵。
這個青年看起來很自來熟，看到陸遠以後就第一時間就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這幅模樣宛如陸遠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一樣。
陸遠搖晃了一下腦袋。
突然茫然了。
不認識的。
是的，自己確實不認識他。
合作電影？
找我合作什麽電影，有啥好合作的？
我沒錢……
陸遠滿臉都是問號。
不過看著人家如此熱情的模樣後，陸遠還是搖搖晃晃地跟著人家走到旁邊的走道上。
“阿遠，是這樣的，我叫李琦是一名導演，阿遠，你應該有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啊，李導久仰久仰……”陸遠連忙點點頭，裝成聽說過的樣子。
事實上陸遠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是誰，隻是在慶功宴遇到太多太多這樣的人了，陸遠這句話都說順嘴了，再加上喝酒喝得有些懵，這句話怎麽跑出來都不知道。
總之陸遠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特虛偽……
特惡心。
“是這樣的阿遠，最近我在準備一部青春勵誌的電影，名叫《青春派》是講一個農村少年在大城市裏讀書的勵誌青春故事，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麽樣？”
“嗯，挺好，挺好，這故事挺好的。”陸遠下意識繼續點點頭。
“是吧，陸導，我也覺得挺好的，陸導，你覺得這樣的故事拍完以後有市場嗎？”
“有的有的，那肯定有……有的。”
酒的後勁上來了，陸遠的腦袋突然有那麽一點點不靈醒，總之看著李琦很認真的模樣，陸遠就一直點點頭。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想拍一部能夠拿台島金馬獎最佳導演獎的文藝電影，為了這個夢想，我努力了好多年……嗯，雖然陸陸續續地拿過不少獎項，可是最佳導演獎卻沒有拿到過……”
李琦突然拿靠著欄杆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
這一刻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不符合自己年齡的唏噓與滄桑。
陸遠覺得他特裝逼。
“有夢想挺好，挺好……”
“阿遠，不瞞你說，現在拍電影碰到了一些困境……”
“啊，抱歉，我失陪一下，我有點暈……”陸遠一激靈連忙轉身想走。
“阿遠，你別誤會，這種困境不是資金上的困境，阿遠你別誤會，投資已經完全夠了，現在缺的就是一個能夠符合人設的演員……”看著陸遠一副要跑的樣子，李琦連忙轉口。
“啊……好演員……那個，我不太認識什麽好演員，嗯……對……老陸不錯……”
“陸亦弘嗎？陸亦弘確實不錯，不過他年紀擺在這了，男三號倒是挺合適，但是男一號很難……他需要具備一些潛質，比如看起來忠厚老實，實際上又有那麽一點點小壞的那種類型，這類演員其實也很多，但是真正符合那種感覺的很少……”李琦搖了搖頭，他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
“哦……好的吧…”
“阿遠，既然你對這個故事挺有興趣，也很認同我的想法，而且你又是自由人沒有公司的束縛，要不，你來演這個主角怎麽樣？”
“啊？我？”陸遠一愣，指了指自己。
“是啊……你……”
“不行不行，我不行。”
“阿遠，我帶劇本和合同過來了，劇組一切都是我做主……你先看劇本吧，我保證這劇本會令你滿意的！”
“……”
陸遠茫然抬頭看著露出真誠笑容，滿臉都是老實人不忽悠的李琦。
陸遠撓了撓頭。
這……
這不知道為什麽。
總感覺李琦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為什麽感覺怎麽這麽像……
像什麽？
等等！
李琦他娘的這尿性不是之前準備忽悠人之前的我嗎？
風水輪流轉了？
現在他開始忽悠我了？
陸遠瞬間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