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慕容先生。”數十年未見，玄苦等人依舊一眼認出了他。</p>
灰袍人驚愕的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極其難看。</p>
少林方丈玄慈歎息道：“老衲原本以為慕容先生當年也是勿信人言，以致英年早逝，想不到慕容先生，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p>
在場之人都不是蠢人，見到活的慕容博就想明白了一切。</p>
若非是幕後黑手，事發之後，為何慕容博要詐死脫身？</p>
除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外，定是為了躲避受他誆騙的武林豪傑追責。</p>
蕭遠山聽得湖塗怒喝道：“玄慈你們是什麽意思？此人與當年雁門關伏擊有何幹係？”</p>
他一直以為當年的黑手就是玄慈。</p>
玄慈臉上流露出一抹愧疚，坦然道：“當年便是慕容先生傳信給少林，說大遼派遣契丹武士潛入中原準備盜取少林絕技。老衲勿信人言，害了蕭老先生一家，其罪難饒！”</p>
蕭峰適時道：“爹，我也聽師父提及，當年之事皆因姑蘇慕容家而起。”</p>
“好啊……原來是你！你我自藏經閣相識足足幾十年，老夫竟不知日日都與仇人相對。”</p>
蕭遠山如餓狼般的眼神落在慕容博身上，怒火之盛，霎時血灌童仁。</p>
“峰兒……你還等什麽？殺了這個老匹夫，親自為你母親報仇雪恨。”</p>
“好！”</p>
“慕容老賊，受死！”</p>
蕭峰怒不可遏，腳下一蹬，順勢飛撲而上。腳下泄露的狂暴勁氣，將堅實的地麵都踏地稀碎。</p>
一個頂尖高手鹹有控製不住自身勁氣的時候，有這種情況，隻有陷入了狂暴之境。</p>
慕容博見其氣勢洶洶殺來，正欲發聲，迎接他的卻是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p>
昆侖烈焰掌！</p>
出手之人，是已然按耐不住的蕭遠山。</p>
他為了複仇，籌謀數十年，今日才發現當年還有幕後黑手，尤其自己還與其相對幾十年。</p>
這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愚弄。</p>
對慕容博的恨意，一瞬之間甚至超越了玄慈。</p>
轟！</p>
轟！</p>
三人很快打成一團，勁氣狂飆，氣浪交錯。出手之狠，讓圍觀者都覺心驚膽戰。</p>
</p>
“哎！”玄慈歎息不已。</p>
“罪過……罪過！老衲一生湖塗至極，造成重重惡業，罪孽深重，萬死亦不足以贖其罪業！”</p>
玄慈一臉平靜的解下袈裟，盤膝坐下，雙手合十。</p>
“一切罪孽盡歸我身，諸位師弟……少林就教給你們了！”</p>
聲音激烈而高昂。</p>
一語畢，他身上氣息猛然一泄，就像變成了一個大漏鬥，一絲血跡頃刻順著嘴角滴落下來。</p>
“師兄……”</p>
“方丈！”</p>
“……”</p>
玄字輩高僧見此情形，慌忙圍到他身旁，同為習武之人，焉能看不出玄慈方才震斷了自己的心脈。</p>
“玄慈師兄……”</p>
“玄慈師兄。”</p>
眾玄字輩高僧一臉不忍，胸中有千言萬語，可最終卻隻發出這一聲簡單的呼喚。</p>
他們都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p>
對少林，對玄慈師兄都是最好的選擇！</p>
戒律堂首座玄難雙目中淚光閃爍。</p>
為了少林清譽，玄慈師兄不得不死。</p>
雁門關之事，要有人承擔。</p>
葉二娘之事也需要人承擔。</p>
受害者需要一個交待。</p>
這個道理無論是他們還是玄慈都清楚。</p>
可幾十年的師兄弟，早已積累了深厚的情誼，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傷痛難當。</p>
他們紛紛盤膝坐下，陪伴他走完最後一程。</p>
玄慈雙目中無波無喜，已到了彌留之際，往昔的一幕幕如過電般在腦海閃過，最終隻剩下一道如花的笑顏在心間蕩漾。</p>
模湖的意識裏，浮現出了一句永遠無法說出的話語。</p>
“二娘……這一生，都是我害了你。好在……我們的兒子他還平安，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知道有我們這樣的父母。……這樣也好，不用背負我們的罪孽。</p>
隻要平安活著就好……”</p>
意識陷入黑暗，玄慈咽下最後一口氣，頭顱輕輕垂落。</p>
合十的雙掌，至死都未分開。</p>
似乎，是在懺悔自己今生的罪業。</p>
玄難默默閉上眼睛，高聲道：“玄慈方丈正視己過，以死謝罪，凡我少林僧眾，都應引以為戒！”</p>
說完，他與一眾高僧默默念起經文，為玄慈超度。</p>
少林僧眾見此一幕，心頭那一絲怨憤，也漸漸消散，默默坐地，念起經文。</p>
塵歸塵，土歸土，人死罪業亦隨風而散。</p>
此時除了打作一團的三人，隻有老和尚佇立一旁，看著這一幕歎息不已。</p>
慕容博麵對兩大高手的圍攻，被打的節節敗退，隻有守成之力，沒有攻敵之能，敗亡就在頃刻。</p>
“哎！冤孽！”</p>
老和尚歎息一聲，身形一晃跨越重重距離。他的身法速度，迅捷無比，晃身間就攔在了三人中間。</p>
兩人圍攻一人的局勢瞬間打亂。</p>
三人的招式都衝著老和尚而來。</p>
老和尚不慌不忙，雙手揮動連消帶打，接下數招。慕容博和蕭遠山先前就經一番苦戰，氣力大為消耗，被他這一插手，出手不由慢了一絲。</p>
老和尚見勢左右五指一屈，演化妙招，扣住二人脈門。兩人隻覺渾身一軟，氣力霎時一空。</p>
蕭峰戰鬥意識超絕，見老爹受製，倉促之間半途發勁，提掌就打了一招降龍掌，一條金龍脫手直擊老和尚空出來的胸腹。</p>
豈料老和尚不閃不避，也不招架，隻管拉著二人極速後退。</p>
轟！</p>
澎湃的掌勁，轟然在老和尚身前爆開。</p>
“好厲害的內功修為！”</p>
蕭峰驚聲讚歎。</p>
方才他看得清楚，自己打出的掌力，被一道憑空鑄起厚達三尺的氣牆擋下。</p>
蕭峰冷聲問道：“大師，你想做什麽？”</p>
老和尚左右手依舊扣著二人脈門道：“蕭大俠，冤冤相報何時了，再打下去，即便你們能報仇，蕭老居士隻怕也要命懸一線。”</p>
“大師，此言何意？”蕭峰皺了皺眉。</p>
蕭遠山聞言怒喝：“峰兒，別聽他的胡言亂語，趕快動手一定不能饒了慕容博。”</p>
“這二位居士強練少林武功，不修心境，早已入了魔障。一旦功力消耗過大，身上隱患壓不住，立時就要爆發出來。”</p>
蕭峰正要說話，卻被蕭遠山搶先道：“死又何妨，老夫早就該死了。多活了幾十年，就是為了給亡妻報仇。峰兒，不要管我，速速斬殺慕容老賊，否則為父死也不瞑目。”</p>
“爹……”</p>
蕭峰有些遲疑。</p>
老和尚歎道：“罷了，既然兩位仇深似海，老和尚就成全你們。”</p>
說罷，雙手一鬆，撒開兩人脈門。猛提雙掌，直直朝二人頭顱拍去，看那架勢，竟是要將二人同時擊斃。</p>
“住手！”</p>
眼見父親命懸一線，蕭峰驚怒交加，一身功力盡數催動。</p>
雙掌轟然拍去。</p>
霎時一藍，一紅兩條數丈長栩栩如生的神龍飛騰而起。</p>
藍龍為冰，紅龍為火。</p>
二龍所過之處寒氣蔓延，火焰衝天。</p>
這兩股蔓延的力量，甚至比兩條龍影更快。</p>
老和尚手才將將要觸及二人頭顱，就發現轟向蕭遠山的右手，從手掌到臂膀都結上了一層堅冰。</p>
整隻胳膊變得僵硬無比，即將觸及的位置，怎麽也打不過去。</p>
蕭遠山被鬆了脈門，功力盡複，想起方才這老和尚差點拍死自己，含恨催動真氣向著老和尚被冰凍的臂膀，打出一招剛猛至極的招式，正是真武殿絕學，至剛奔雷。</p>
而老和尚打向慕容博的左手，蕭峰自然不會重點照顧。他直接將注意力放在了慕容博身上，紅龍的熊熊的火焰剛從慕容博腳下燃起，都來不及驚駭，頭上就已經挨了老和尚一掌。</p>
卻說老和尚右手被堅冰凍結，左手反而不受影響，一掌拍在慕容博頭上。</p>
這場變故連他都沒有預料到。</p>
更沒有想過蕭峰竟然有控製冰火的能力。</p>
火焰已經在慕容博身上蔓延，右手又被蕭遠山含恨一擊。胸腹中空處，是兩條飛來的神龍幻影。</p>
老和尚來不及反擊，倉促之際隻能瘋狂催動功力，試圖在身前催發護身氣牆。</p>
氣牆才鑄起一尺。</p>
卡察！</p>
轟隆！</p>
轟隆！</p>
三道聲音幾乎不分先後響起。</p>
同時無與倫比的力量重重砸在他的身上。</p>
倉促之間鑄起的護身氣牆，應聲破裂，老和尚接連受三道重擊，整個身形被巨大的力量牽動向左上方拋飛，重重砸落在十餘米開外。</p>
此時的老和尚形容可謂淒慘無比，身體被冰火籠罩半青半紅，被堅冰籠罩的右手已經扭曲的可怕。</p>
一雙老眼幾乎被震出眼眶，血灌童仁，刺紅一遍。</p>
許久沒見動彈一下！</p>
直到慕容博變成一團火球，發出淒厲的慘叫，也未見他爬起來。</p>
灰袍人驚愕的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極其難看。</p>
少林方丈玄慈歎息道：“老衲原本以為慕容先生當年也是勿信人言，以致英年早逝，想不到慕容先生，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p>
在場之人都不是蠢人，見到活的慕容博就想明白了一切。</p>
若非是幕後黑手，事發之後，為何慕容博要詐死脫身？</p>
除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外，定是為了躲避受他誆騙的武林豪傑追責。</p>
蕭遠山聽得湖塗怒喝道：“玄慈你們是什麽意思？此人與當年雁門關伏擊有何幹係？”</p>
他一直以為當年的黑手就是玄慈。</p>
玄慈臉上流露出一抹愧疚，坦然道：“當年便是慕容先生傳信給少林，說大遼派遣契丹武士潛入中原準備盜取少林絕技。老衲勿信人言，害了蕭老先生一家，其罪難饒！”</p>
蕭峰適時道：“爹，我也聽師父提及，當年之事皆因姑蘇慕容家而起。”</p>
“好啊……原來是你！你我自藏經閣相識足足幾十年，老夫竟不知日日都與仇人相對。”</p>
蕭遠山如餓狼般的眼神落在慕容博身上，怒火之盛，霎時血灌童仁。</p>
“峰兒……你還等什麽？殺了這個老匹夫，親自為你母親報仇雪恨。”</p>
“好！”</p>
“慕容老賊，受死！”</p>
蕭峰怒不可遏，腳下一蹬，順勢飛撲而上。腳下泄露的狂暴勁氣，將堅實的地麵都踏地稀碎。</p>
一個頂尖高手鹹有控製不住自身勁氣的時候，有這種情況，隻有陷入了狂暴之境。</p>
慕容博見其氣勢洶洶殺來，正欲發聲，迎接他的卻是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p>
昆侖烈焰掌！</p>
出手之人，是已然按耐不住的蕭遠山。</p>
他為了複仇，籌謀數十年，今日才發現當年還有幕後黑手，尤其自己還與其相對幾十年。</p>
這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愚弄。</p>
對慕容博的恨意，一瞬之間甚至超越了玄慈。</p>
轟！</p>
轟！</p>
三人很快打成一團，勁氣狂飆，氣浪交錯。出手之狠，讓圍觀者都覺心驚膽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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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玄慈歎息不已。</p>
“罪過……罪過！老衲一生湖塗至極，造成重重惡業，罪孽深重，萬死亦不足以贖其罪業！”</p>
玄慈一臉平靜的解下袈裟，盤膝坐下，雙手合十。</p>
“一切罪孽盡歸我身，諸位師弟……少林就教給你們了！”</p>
聲音激烈而高昂。</p>
一語畢，他身上氣息猛然一泄，就像變成了一個大漏鬥，一絲血跡頃刻順著嘴角滴落下來。</p>
“師兄……”</p>
“方丈！”</p>
“……”</p>
玄字輩高僧見此情形，慌忙圍到他身旁，同為習武之人，焉能看不出玄慈方才震斷了自己的心脈。</p>
“玄慈師兄……”</p>
“玄慈師兄。”</p>
眾玄字輩高僧一臉不忍，胸中有千言萬語，可最終卻隻發出這一聲簡單的呼喚。</p>
他們都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p>
對少林，對玄慈師兄都是最好的選擇！</p>
戒律堂首座玄難雙目中淚光閃爍。</p>
為了少林清譽，玄慈師兄不得不死。</p>
雁門關之事，要有人承擔。</p>
葉二娘之事也需要人承擔。</p>
受害者需要一個交待。</p>
這個道理無論是他們還是玄慈都清楚。</p>
可幾十年的師兄弟，早已積累了深厚的情誼，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傷痛難當。</p>
他們紛紛盤膝坐下，陪伴他走完最後一程。</p>
玄慈雙目中無波無喜，已到了彌留之際，往昔的一幕幕如過電般在腦海閃過，最終隻剩下一道如花的笑顏在心間蕩漾。</p>
模湖的意識裏，浮現出了一句永遠無法說出的話語。</p>
“二娘……這一生，都是我害了你。好在……我們的兒子他還平安，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知道有我們這樣的父母。……這樣也好，不用背負我們的罪孽。</p>
隻要平安活著就好……”</p>
意識陷入黑暗，玄慈咽下最後一口氣，頭顱輕輕垂落。</p>
合十的雙掌，至死都未分開。</p>
似乎，是在懺悔自己今生的罪業。</p>
玄難默默閉上眼睛，高聲道：“玄慈方丈正視己過，以死謝罪，凡我少林僧眾，都應引以為戒！”</p>
說完，他與一眾高僧默默念起經文，為玄慈超度。</p>
少林僧眾見此一幕，心頭那一絲怨憤，也漸漸消散，默默坐地，念起經文。</p>
塵歸塵，土歸土，人死罪業亦隨風而散。</p>
此時除了打作一團的三人，隻有老和尚佇立一旁，看著這一幕歎息不已。</p>
慕容博麵對兩大高手的圍攻，被打的節節敗退，隻有守成之力，沒有攻敵之能，敗亡就在頃刻。</p>
“哎！冤孽！”</p>
老和尚歎息一聲，身形一晃跨越重重距離。他的身法速度，迅捷無比，晃身間就攔在了三人中間。</p>
兩人圍攻一人的局勢瞬間打亂。</p>
三人的招式都衝著老和尚而來。</p>
老和尚不慌不忙，雙手揮動連消帶打，接下數招。慕容博和蕭遠山先前就經一番苦戰，氣力大為消耗，被他這一插手，出手不由慢了一絲。</p>
老和尚見勢左右五指一屈，演化妙招，扣住二人脈門。兩人隻覺渾身一軟，氣力霎時一空。</p>
蕭峰戰鬥意識超絕，見老爹受製，倉促之間半途發勁，提掌就打了一招降龍掌，一條金龍脫手直擊老和尚空出來的胸腹。</p>
豈料老和尚不閃不避，也不招架，隻管拉著二人極速後退。</p>
轟！</p>
澎湃的掌勁，轟然在老和尚身前爆開。</p>
“好厲害的內功修為！”</p>
蕭峰驚聲讚歎。</p>
方才他看得清楚，自己打出的掌力，被一道憑空鑄起厚達三尺的氣牆擋下。</p>
蕭峰冷聲問道：“大師，你想做什麽？”</p>
老和尚左右手依舊扣著二人脈門道：“蕭大俠，冤冤相報何時了，再打下去，即便你們能報仇，蕭老居士隻怕也要命懸一線。”</p>
“大師，此言何意？”蕭峰皺了皺眉。</p>
蕭遠山聞言怒喝：“峰兒，別聽他的胡言亂語，趕快動手一定不能饒了慕容博。”</p>
“這二位居士強練少林武功，不修心境，早已入了魔障。一旦功力消耗過大，身上隱患壓不住，立時就要爆發出來。”</p>
蕭峰正要說話，卻被蕭遠山搶先道：“死又何妨，老夫早就該死了。多活了幾十年，就是為了給亡妻報仇。峰兒，不要管我，速速斬殺慕容老賊，否則為父死也不瞑目。”</p>
“爹……”</p>
蕭峰有些遲疑。</p>
老和尚歎道：“罷了，既然兩位仇深似海，老和尚就成全你們。”</p>
說罷，雙手一鬆，撒開兩人脈門。猛提雙掌，直直朝二人頭顱拍去，看那架勢，竟是要將二人同時擊斃。</p>
“住手！”</p>
眼見父親命懸一線，蕭峰驚怒交加，一身功力盡數催動。</p>
雙掌轟然拍去。</p>
霎時一藍，一紅兩條數丈長栩栩如生的神龍飛騰而起。</p>
藍龍為冰，紅龍為火。</p>
二龍所過之處寒氣蔓延，火焰衝天。</p>
這兩股蔓延的力量，甚至比兩條龍影更快。</p>
老和尚手才將將要觸及二人頭顱，就發現轟向蕭遠山的右手，從手掌到臂膀都結上了一層堅冰。</p>
整隻胳膊變得僵硬無比，即將觸及的位置，怎麽也打不過去。</p>
蕭遠山被鬆了脈門，功力盡複，想起方才這老和尚差點拍死自己，含恨催動真氣向著老和尚被冰凍的臂膀，打出一招剛猛至極的招式，正是真武殿絕學，至剛奔雷。</p>
而老和尚打向慕容博的左手，蕭峰自然不會重點照顧。他直接將注意力放在了慕容博身上，紅龍的熊熊的火焰剛從慕容博腳下燃起，都來不及驚駭，頭上就已經挨了老和尚一掌。</p>
卻說老和尚右手被堅冰凍結，左手反而不受影響，一掌拍在慕容博頭上。</p>
這場變故連他都沒有預料到。</p>
更沒有想過蕭峰竟然有控製冰火的能力。</p>
火焰已經在慕容博身上蔓延，右手又被蕭遠山含恨一擊。胸腹中空處，是兩條飛來的神龍幻影。</p>
老和尚來不及反擊，倉促之際隻能瘋狂催動功力，試圖在身前催發護身氣牆。</p>
氣牆才鑄起一尺。</p>
卡察！</p>
轟隆！</p>
轟隆！</p>
三道聲音幾乎不分先後響起。</p>
同時無與倫比的力量重重砸在他的身上。</p>
倉促之間鑄起的護身氣牆，應聲破裂，老和尚接連受三道重擊，整個身形被巨大的力量牽動向左上方拋飛，重重砸落在十餘米開外。</p>
此時的老和尚形容可謂淒慘無比，身體被冰火籠罩半青半紅，被堅冰籠罩的右手已經扭曲的可怕。</p>
一雙老眼幾乎被震出眼眶，血灌童仁，刺紅一遍。</p>
許久沒見動彈一下！</p>
直到慕容博變成一團火球，發出淒厲的慘叫，也未見他爬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