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列艦科技公司因為失去了九道關的著一大批訂單,又同時遭到了軍委的撤資,整個公司入不敷出,瞬間變成了負債模式,銀行上門催債,將整個公司抵押拍賣。


    許澗瑛一朝從子城呼風喚雨的人物,變回了當年那個白手起家的大學畢業生,人生的落差如此之大,讓許澗瑛都有些迷茫。


    她哪裏還能猜不出來,許惠欣身後那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這次事情的主導者,而他們還傻傻地認為她真的就是許惠欣的一個幹女兒,而且還覺得這樣的人簡直入不了他們的眼睛。


    然而這個時候,她再想要提醒許鄺注意安小語,已經來不及了。


    許鄺離開了自己父親的別墅,來到了車上,越想越覺得事情有所蹊蹺。既然許惠欣能夠從跑車的手底下躲過兩次,那麽是不是說明,許惠欣的背後有什麽不得了的人物支撐著她?


    那麽這個任務到底能不能夠影響到孫律師,讓他將箱子裏麵最重要的東西拿走,或者幹脆就掉了包?


    許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馬上就給跑車打了電話過去。


    跑車現在正在追蹤著安小語和許惠欣的車,想要在半路上對他們動手,然後就接到了許鄺的電話,問道:“老大?”


    “你現在還跟在許惠欣的後麵?”


    “是,老大,沒有跟丟,他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跑車看到了安家的車拐進了一個別墅區裏麵。


    許鄺大喜過完:“你先盯著,不要著急動手,東西很可能就被他們藏起來我,等我親自過去。”


    “老大,你要過來?”跑車一愣,許鄺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親自帶隊出手過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此的重要?


    但是許鄺沒有告訴他們,顯然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所以跑車也沒問,隻是應了下來,帶領著二天宮的人,將許惠欣他們進入的別墅包圍了起來,監控著周圍的所有動向,等待許鄺的到來。


    許鄺通知了司機,馬不停蹄地趕往了跑車發過來的地點,見到跑車的時候,他正在附近的一處別墅院子裏麵通過儀器看著安家的安全屋裏麵,但是安家的設計很精巧,從外麵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場景。


    走進了院門,跑車馬上恭敬地叫了一聲“老大”,緊接著,二天宮隸屬於許鄺的幾名修行人馬上就來到了許鄺的麵前。


    修行人領頭的是一位大師境的修行人,因為年輕的時候有人爭鬥受過傷,所以修行止步於大師境,為了賺取錢財,隻能委身於地下勢力。好在自己的實力在二天宮當中還算是不錯,所以待遇一直都很好,也很受器重。


    剩下的八個人,都是二天宮自己培育出來的修行人,修為實力一律在少師之上。在子城,出去軍委和修行總盟之外,應該也算是一股不錯的勢力了,畢竟大師之上的人很少出現,也隻有在帝都那種利益糾纏地方,才有可能讓宗師一起蹚渾水。


    許鄺看著麵前的這些人,這就是他無往而不利的依仗,曾經靠著這些人,許鄺為二天宮解決過多少的內憂外患,可以說是二天宮的一把利刃。


    這把利刃在手,讓許鄺信心十足,他覺得,不管許惠欣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既然沒有直接解決掉他們前去刺殺的人,隻是利用算謀進行躲避,那麽說明許惠欣背後根本就不是修行人


    好巧不巧,許鄺正好就猜錯了。


    安小語之所以沒有出手解決掉跑車他們,隻是因為最近不想在沾染這種事情,而且還想要慢慢地讓許惠欣看清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放任他這樣上躥下跳還沒有選擇製裁。


    當然,就算是現在也一樣。


    早早地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安小語沒有動聲色,安濟堂顯然也注意到了安全屋的旁邊有人跟了過來,下了車之後悄然地四下觀察了一番,進屋之後看向了安小語。


    安小語搖搖頭:“如果他們要進攻,就把他們打一頓警告警告就行了,不必為了這些人髒了自己的手。”


    安濟堂點點頭表示明白,轉身離開了。


    許惠欣則是一臉緊張:“他們跟上來了?他們還是不想放手?”


    安小語笑了:“沒事,過了今天他們就沒空關心那個箱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了,到時候欣姨就可以回家去。”


    “箱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許惠欣聽到安小語的話之後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之後,也開始好奇了起來。


    “是啊,還沒看看箱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安小語看著放在客廳角落裏的那個保險櫃。


    昨天晚上的時候,安家的人已經找到了孫律師,利用安家的力量,將箱子裏的東西進行了掉包,把裏麵最重要的東西換成了一塊懷表。當然,日記裏麵所記載的事情,也有一半是假的。


    這個故事的創意,來源於安濟堂,昨天他跟安小語說的時候,安小語差點有點反應不過來,感覺安濟堂這個家夥真的是應該去寫小說的好。


    而且安家的手段很高明,一本日記半真半假,一晚上的時間連字跡都模仿得一模一樣,還有那些做舊效果,如果不是安小語感覺到了本子上紙纖維的新鮮程度,不然她都認不出來這是他們作假的那一本。


    與此同時,箱子裏麵真正寶貴的東西也被安家給截留了下來。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現在許惠欣簽署了繼承協議,不管箱子裏到底是作假的還是真家夥,理應都是許惠欣的,誰也改變不了,所以現在拿出來已經沒有所謂了。


    安家在作假的時候,將東西暫時保存在了秘密地點,等到許惠欣的協議簽署之後,才迅速送到了安全屋這邊。


    安小語輸入了密碼,按下了自己的指紋,打開了保險箱,就看到了裏麵靜靜地躺著兩樣東西。


    其中一樣很晃眼,這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或者姑且叫它水晶。帶著不規則的棱麵,大概隻有大拇指大小,整體呈一個兩頭帶尖的柱狀。而且散發著光芒,就算是在陰暗的保險箱深處,似乎也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另外一件,則是一本真正擁有曆史氣息的書冊。書冊的書頁已經泛黃,甚至還能感覺到整個書冊的脆弱,似乎稍微一不小心用多了力氣,就會讓整個書冊粉身碎骨。


    安小語小心地將兩件東西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讓人奇怪的是,那個看起來發著光的晶體,從黑暗的保險櫃當中拿出來暴露在陽光裏麵,突然就變得樸實無華了起來,沒有了光芒,甚至都很少會反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塑料塊。


    而那本書上的文字,也是安小語不認識的字體。試著掀開了書頁,安小語發現書頁雖然已經很脆弱了,但是書頁上麵似乎帶著一種什麽樣的陣法,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陣法的能量已經消散。


    隨著安小語將能量注入到陣法當中之後,整個書本瞬間都變得煥然一新了起來,破舊的邊角在緩緩地生長,逐漸成為一個完整的書頁,泛黃的紙麵也隨著能量的擴散而逐漸變白。


    沒過多長時間,書冊就變成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當然,裏麵的文字依然還是不認識。


    “這就是許昌濟老爺子從大雪山裏麵拿出來的東西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本功法,加上大雪山一種特殊的輔助功法修煉的物質。”


    安小語顯然在晶體上麵察覺到了和書冊上的陣法相同的能量波動,顯然二者同出一源,隻不過晶體上的能量更為單純柔和,似乎很是適用於兒童,想想就知道是一種配合功法培養下一代的輔助工具。


    而且晶體上麵不斷從空氣中吸收著能量,轉化成為自身的那種柔和的能量散發出來,長期佩戴對於人體有著極大的改善作用。


    聽到安小語說是關於修行的東西,許惠欣當即就很大方地告訴安小語說:“我把其他的東西帶回去給我爸媽當個念想,這兩個就給你吧,反正我們也沒用。”


    安小語卻笑著搖搖頭:“這種啟蒙功法安家有很多,而且對我也沒有用,我覺得,應該留給蹦蹦。”


    是啊!既然是功法和輔助物質,應該留給蹦蹦!


    許惠欣是倪譽的妻子,倪譽雖然是外勤,但是好歹也算是三千學院的封疆大吏,知道的東西自然比別人更加多一些,在家裏跟她說過之後,她也能記得一些。


    尤其是最近關於修行大世開啟的事情,因為和安小語有關,倪譽提起的次數多了一些,曾經許惠欣也動過心思,想要讓蹦蹦接觸修行試一試,順應時代潮流,不然會被別的孩子落下的。


    然而現在,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麵前,許惠欣怎麽可能不心動?


    安小語笑了笑,找了一根紅色的線繩,按照東荒祖傳的手藝,將整個晶體四麵八方地捆起來,在上麵編出了一個漂亮的紋路,將它固定在線繩裏麵,做成了一個吊墜放在了許惠欣的手裏。


    “讓蹦蹦隨時隨地帶著,能慢慢地改善體質,還能預防疾病。至於這本秘籍,我先回去找個專業人士翻譯一下,然後檢查檢查到底有沒有問題,等時機到了之後,再教蹦蹦修行。”


    蹦蹦現在還太小,身體都沒有完全長成,隻能進行溫養而不能鍛煉,否則會影響到身體發育和骨骼形狀,得不償失。安小語的辦法顯然是最好的選擇,許惠欣自然也是很相信她。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巨大的轟鳴想起來,別墅的院門一下就被踹了開來,安小語和許惠欣站在窗口,就看到了落在地麵上的門板,多了一個腳印形狀的凹陷。


    而門外正帶著一票人站在門口的,正是許鄺。


    安小語和許惠欣對視了一眼,走了出去,就看到正在門口叫囂著的跑車正在對安濟堂喊道:“告訴許惠欣,把她手裏的東西交出來!你們今天敢說一個不字,我看你們能不能活著從這兒走出去!”


    “你說的是這個嗎?”安小語拎著紅色的線繩,將晶體抬了起來,故意往裏麵注入了一些能量,晶體瞬間光芒大放,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許鄺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正在發光的晶體,臉色冷了下來:“果然是你們掉了包!”


    安小語冷笑:“是我們又如何?”


    許鄺咬著牙笑道:“該是我的東西,到底都該是我的!”他說著,伸手一揮,吩咐道:“把東西搶過來,院子裏的人有一個不留!”


    安小語犯了一個白眼,輕聲說道:“打一頓扔出去,警告他一下。”


    說著,安小語轉身和許惠欣回到了屋子裏麵,這種暴力的場麵她不想讓許惠欣看見,於是兩個人上了二樓的臥室,準備一下東西,晚上送許惠欣離開。


    許鄺見到安小語和許惠欣如此傲慢,手中多出了一把西瓜刀,而已跟著衝了進來,結果還沒等他跑到門口裏麵,突然從眼前和頭頂就飛過了幾道黑色的影子,速度之快幾乎讓他反應不過來。


    等到他衝進院子的時候,卻發現整個院子裏麵自己這邊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其先衝進來的全都不見了。


    看著麵前這幾個黑色衣服的人,許鄺哪裏還不知道許惠欣到底有什麽依仗?扭過頭,就看到自己帶來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廢了一條腿,躺在門口的地上爬不起來。


    大師境的那個修行者最慘,身上的經脈都被廢掉了,渾身的皮膚因為經脈的爆裂而開始龜裂,一道道裂縫蔓延在暴露出來的皮膚上麵,黑紅色的血珠從裂縫當中滾落。


    許鄺出了一頭的冷汗,心中的大駭的同時,剛想要開口求饒,結果一顆沙包大的拳頭就朝著他的麵門直衝了過來,將他的一隻眼睛整個糊上。


    好在打出這一拳的隻是一個明體層次的跟班,要是換成安濟堂,估計他整個腦袋都得給打得轉三圈了。


    慘叫一聲,許鄺狼狽地朝後退了兩步,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緊接著腿上就是一陣劇痛,在他還沒有回複視力的時候,兩邊的人已經將他的兩條腿全部都打斷,然後依樣畫葫蘆地扔了出去。


    許鄺躺在地麵上,忍著腿上的劇痛,沒有叫出聲來,而旁邊還能夠稍微動一點的手下,已經站了起來,帶著滿臉的恐懼看著院子裏的那些人,感覺他們這一次真的是虧大發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安濟堂從地麵上拎起了那麵大師境才踹開的鐵門,直接兩三掌,就將上麵凹陷下去的腳印給拍得平平整整仿佛新的一樣,緊接著旁邊的人拿著新的門軸換了上去。


    別墅的大門重新關閉起來,讓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的一點點動靜。


    二天宮的大師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感受著虛弱無力的身體和破碎的經脈,欲哭無淚,隻是說:“老大,撤吧!他們院子裏,至少有十個比我實力還要更強的人,恐怕二天宮所有的人堆上去都進不了這個院子。”


    許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伸出了手,讓手下將自己抬了起來,原本在外圍警戒的人也都趕了過來,將手上的人抬上了車,飛一樣地離開了這片別墅區。


    而這個時候,整個子城的地下,已經開始掀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暴,席卷了整個子城的商政兩界以及整個子城的地下勢力。


    第二安家在蕁海的所有人手都聚集到了子城地界,安濟堂與子城的朝閣**進行了一項秘密的商談。而商談過後沒多久,整個子城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警備隊全員出動,無數身穿黑袍的修行人飛來飛去,穿梭在子城的大街小巷當中,各種各樣的夜總會、酒吧、俱樂部、地下賭場、修車行被一個一個調查,但有反抗者,一律按照妨礙執法統統羈押。


    子城的市民開始意識到,這個世界要開始變天了。


    不到半天的時間,第二安家的修行人在修行總盟的默許之下,配合子城警備隊對二天宮的所有勢力和據點進行了雷霆一般迅速的打擊,將二天宮所有擺在明麵上的勢力全部清掃一空。


    麵對第二安家的攻勢,二天宮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所有在外的修行高手全部被廢除了修為,送到了警備隊的看守所裏麵,等待和其他人一起接受審判,剩餘的則收縮到了二天宮的核心地區,龜縮了起來。


    這樣的巨大變動,甚至讓鄰市,甚至鄰省的各方勢力震動了起來,沒有人知道第二安家為什麽突然插手地方上的事情,而朝閣和修行者總盟還在旁邊推波助瀾,他們開始猜測,二天宮到底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很多人都在看熱鬧,他們說,二天宮的名字本來就太過囂張了,承受不住這個名字注定會有被消滅的一天。


    而在這些玩笑話的背後,依然讓他們摸不著頭腦,不管他們派出了多少的人前去刺探,都未曾打聽到二天宮被第二安家打擊的真相。


    第二安家並沒有對二天宮窮追猛打,任何一個地方都需要這樣的一個勢力對地下世界進行製約,子城也不例外。如果將二天宮整個拔除,頭疼的反而是朝閣**。


    但是放過他們半數的產業,並不代表安家會輕易地讓他們收場。


    沒過多久,安濟堂的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梵太子的辦公室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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